冬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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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二）
嫁入王府，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為別人考慮也要為自己考慮，賤命一條，來之不易，得珍惜
端端正正坐好，清清嗓子，宋知了嚴肅道：“要不，咱們放棄吧。”
裴卿知搖搖頭：“不。”
“你知道你對付的是誰嗎？！”
對方一臉無畏：“知道。”
“噓噓”宋知了操碎了心，又壓著聲音，生怕有人聽見：“那可是天子啊！！你鬥不過的。”
無數古代電視劇，亂臣賊子都沒好下場，死的死，殺的殺，流放的流放，變賣的變賣。全府上下連條狗都有必死的罪名。
宋知了勸他：“你現在就是王爺，日子滋潤，搞這事幹嘛？”
裴卿知道：“有一個重要的人等著我去救她。”
“重要的……人”宋知了氣焰消了大半，嘟囔道：“誰啊，我認不認識。”聲音越來越小，她與裴卿知婚約有名無實，本沒立場過問這些。
見她這個樣子，裴卿知笑道：“你啊。”
氣焰足了起來，她有系統，可以救自己，不需要任何外界給與的幫助。
“你別傻，我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救。”
裴卿知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刮：“開玩笑的。”
宋知了不作聲了。
寒風凜冽，車內溫暖四溢，宋知了一手一個湯婆子，在熟悉的路途搖搖晃晃到了王府。
屋檐下挑著紅燈籠，風吹的一搖一晃。
春夏，秋冬穿得厚實也抵不過寒冷的天氣，在外面走一遭，身體僵了大半。房間裏早早備好了炭盆，三人圍成一圈，緩了好久。
都不出聲，屋裏靜悄悄的，只聽見黑炭燒出劈裏啪啦的響聲，近乎透明的火苗沖起，若隱若現搖晃。
即嫁入，又帶著目的來，這事不可回轉，她能幫就幫一點。上了同一條船，不到目的地是下不了的。
深嘆一口氣，幹什麽不好非要謀反，真是活膩了……！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傳來管家的聲音：“王妃，王爺在廂房的你包餃子。”
今日冬至，是要吃餃子的！
她站起拍拍衣服，道：“就來了。”
春夏，秋冬跟著一起來。
廂房分裏間和外間，兩個婢女和管家交接飯匣子，漸漸也就熟了，三人在外間包。宋知了入內，裴卿知坐在一旁等。圓桌上放著面團，餡料和搟面杖。
宋知了看這架勢，楞了楞，她可不會搟餃子皮，就連包餃子也是從前老媽逼著學會的。
見她來，裴卿知起身，不知從哪裏掏出白色圍兜，圍在腰間，洗手擦手，捏面團揪劑子，搟面皮一氣呵成。
裴卿知歪著腦袋，一下一下向前推進，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翻轉面皮，拇指套著墨綠玉制寬戒指，蒙上薄薄一層面粉，腰間玉佩跟著搖晃，一下一下碰著桌面，發出微不可聞清脆響聲。窗外透進點點發白的光裹著高挑身型，微微可見的塵末墜落肩頭。他面無表情，嘴角繃直，整個人散著寒氣，動作認真看起來卻又漫不經心，宋知了感覺這樣的裴卿知有點陌生。
那是因為裴卿知和她在一起，眼底總是泛著笑意，這樣的算第一次見。
宋知了看呆住，臉頰罩上紅暈。沒見人來，裴卿知撩起眼皮看她：“怎麽不過來？”
她訥訥點頭，走到裴卿知用過的水盆前，準備伸手。裴卿知叫住她道：“水冷了。”音量提高幾分，讓管家換一盆來。
宋知了眼睜睜看著所謂已經‘冷了的水’冒著熱氣被端走，換了一盆所差無幾的來，水溫熱熱的不燙手，洗完身體都暖和了。
走過去坐下，人還在神游。要不是聽春夏說見過王爺做飯，此刻下巴都要驚掉了。
忽的想起數幾個月前，自己勵志要抓住裴卿知的把柄……
她笑著坐下，漫不經心問道：“你還會搟餃子皮啊。”
以一個小話題切入，來回對幾招，把那個醬料的事問出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對方根本不按套路走，好好的面皮搟著搟著邊緣就參差不齊，像狗啃的一樣，他捏起一片晃了晃，道：“我不會啊。”
宋知了瞪他一眼：“騙人！”
裴卿知偏頭笑了笑，搟起圓丟丟的面皮。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捏起一點面粉在手指間碾了碾，似無意問起：“你這圍裙真好看。”
裴卿知捏起一點面粉灑在面劑子上，反問她；“圍裙是什麽？”
帶著偵查的意味瞧他，裴卿知面上透著一點疑惑，看不出破綻。她指了指圍在腰間的白色圍兜道：“這就是。”
他恍然大悟：“我們叫它浪披。”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宋知支著頭，一雙杏眼直勾勾盯著他。想當年，繪圖時她的眼睛就是尺，現在連一個人都看不透，當真老了。
對方任由她看，什麽話什麽招來都接著。
漸漸，打量變成了發呆，雙眼無神不知道心裏在念著什麽。
裴卿知擡手打了個響指：“在想什麽？”
心思飛得太遠，回神的時候沒聽見話的內容，只有一道聲音響在耳邊。
宋知了“啊”一聲，擡眸對上裴卿知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盯人看的太過被發現了，胡亂扯出一句：“你扳指沒摘。”
低頭看，私語喃喃：“真是。”他把手伸過去：“幫我摘掉。”
宋知了訕訕擡手，兩指捏住扳指，一用力就松松垮垮滑下。裴卿知骨節長，食指一擡，觸到宋知了手心。
溫熱的觸感猶如電流一般竄過全身，奇怪的感覺蔓延，宋知了不禁顫栗，打了個擺子。
指尖是熱的，手心是涼的。褪下扳指，裴卿知三兩下捏好褶皺放下，擡腳走到窗臺前，擡起胳膊關上窗子。垂進內室的碧綠竹葉被毫不猶豫擋在外面。
宋知了瞬間明白，握了握手，彎起眉眼，客氣道：“其實我不冷的。”
裴卿知毫不留情：“騙人。”
“誰騙人了。”她狡辯道：“我，就是一個內熱外冷的人。”
裴卿知回她：“對我也是這樣？”
“不不不”宋知了搖搖頭，發髻上別的珠飾跟著晃：“你沒發現嗎？”
“什麽？”
“我對你是裏外都熱。”
裴卿知的心似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
外頭，春夏驚喜的跳到門口，大聲道：“是雪！陳伯，秋冬快看，下雪了！”想起一個重要的人，音量更大了些：“小姐，下雪了！”
陳伯看她像看到自家女兒從前的模樣，慈祥的笑道：“今年雪落得早。”
秋冬放下餃子皮，雙手在浪披上隨便擦了幾下，趴在門口和春夏一起看雪靜靜落下。
宋知了一聽下雪了，先把內室的窗子打開，雪色湧進，看的高興。推開內室的門，跳著攏上春夏，秋冬的肩膀，三人哄笑一片。
裴卿知就著冷水洗好手，跟著出去。管家陳伯也沒坐著，站在門前和他們一道看。一大家子都給力沒有掃興的。
宋知了格外高興，她已經好長時間沒在冬至這天看見漫天雪花。伸出手指著外面，道：“這叫初雪。”
裴卿知跟著重覆：“初……雪。”
春夏是個好奇鬼，連忙問道：“有什麽寓意嗎？”
她轉頭，興勃勃問裴卿知：“你知道嗎？”
他思付一會，搖頭：“不知道。”
“咳咳”宋知了握著拳頭移到嘴邊當話筒，一臉神秘：“那麽現在由我宋知了為大家解答，傳說初雪降臨這天，許下的願望都能實現。”
秋冬反應最快，立馬閉眼雙手掌心相對，抵達下巴上：“那我先許了。”
“快許快許。”宋知了後仰看向陳伯道：“陳伯也許。”
“好好好，”陳伯笑著閉上眼。
她裝模作樣閉上眼，又睜開一只，笑嘻嘻道：“王爺也許。”
裴卿知這才有了動作。不過，他沒閉眼只是一直看著身邊的人。
他要的願望就在身邊，不求神拜佛，一切靠雙手掙來。
宋知了倒是挺相信的，心裏掰扯了好幾個願望最後鄭重選出一個，那就是趕緊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念完這些總覺得漏了什麽，心裏空落落的。
想起謀反，記起身邊這個不聽勸的王爺，於是小心翼翼把剛剛那個願望草稿從心裏劃掉，非常隆重的在後面加上一句：祝裴今安心想事成。
加上才覺得圓滿。
時間差不多，春夏，秋冬，陳伯相繼睜眼。
三人相視一笑，誰都沒有多問，知道願望說出口就不靈了。
宋知了剛洗了手，坐在一旁什麽也沒幹，這會手還是幹凈的。
陳伯端來一盆熱水，三個姑娘擠在一個盆子裏洗，擦幹後宋知了坐在外室矮凳上，開始炫耀自己會包荷花樣式的餃子。
倆姑娘圍在旁邊目不轉睛。餃子皮在手裏一翻一折，四個角一轉，成品還真是像開了花的荷花。
倆婢女叫起來：“小姐你太厲害了，快教教我。”
裴卿知坐在另一邊，附和道：“也教教我。”
“行行行，”宋知了招手道：“一個個來，先拿起一個皮，對角折。”
幾人紛紛照做。
“然後這樣一折。”宋知了做了示範。
春夏，秋冬一下就會了，倒是裴卿知怎麽搞都不對。
放下手裏的，繞到裴卿知旁邊，實在急的慌，直接上手了。
嘴裏嘀咕：“剛剛那麽靈活的一個人，怎麽就學不會呢。”
宋知了握著裴卿知手，手把手教，就不信這樣還學不會。
折好角，宋知了放開手，問：“現在會沒”
裴卿知點點頭，忍笑感激道：“會了。”
陳伯一臉無語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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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對付的是誰嗎？！”
對方一臉無畏：“知道。”
“噓噓”宋知了操碎了心，又壓著聲音，生怕有人聽見：“那可是天子啊！！你鬥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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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了勸他：“你現在就是王爺，日子滋潤，搞這事幹嘛？”
裴卿知道：“有一個重要的人等著我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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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個樣子，裴卿知笑道：“你啊。”
氣焰足了起來，她有系統，可以救自己，不需要任何外界給與的幫助。
“你別傻，我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救。”
裴卿知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刮：“開玩笑的。”
宋知了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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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挑著紅燈籠，風吹的一搖一晃。
春夏，秋冬穿得厚實也抵不過寒冷的天氣，在外面走一遭，身體僵了大半。房間裏早早備好了炭盆，三人圍成一圈，緩了好久。
都不出聲，屋裏靜悄悄的，只聽見黑炭燒出劈裏啪啦的響聲，近乎透明的火苗沖起，若隱若現搖晃。
即嫁入，又帶著目的來，這事不可回轉，她能幫就幫一點。上了同一條船，不到目的地是下不了的。
深嘆一口氣，幹什麽不好非要謀反，真是活膩了……！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傳來管家的聲音：“王妃，王爺在廂房的你包餃子。”
今日冬至，是要吃餃子的！
她站起拍拍衣服，道：“就來了。”
春夏，秋冬跟著一起來。
廂房分裏間和外間，兩個婢女和管家交接飯匣子，漸漸也就熟了，三人在外間包。宋知了入內，裴卿知坐在一旁等。圓桌上放著面團，餡料和搟面杖。
宋知了看這架勢，楞了楞，她可不會搟餃子皮，就連包餃子也是從前老媽逼著學會的。
見她來，裴卿知起身，不知從哪裏掏出白色圍兜，圍在腰間，洗手擦手，捏面團揪劑子，搟面皮一氣呵成。
裴卿知歪著腦袋，一下一下向前推進，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翻轉面皮，拇指套著墨綠玉制寬戒指，蒙上薄薄一層面粉，腰間玉佩跟著搖晃，一下一下碰著桌面，發出微不可聞清脆響聲。窗外透進點點發白的光裹著高挑身型，微微可見的塵末墜落肩頭。他面無表情，嘴角繃直，整個人散著寒氣，動作認真看起來卻又漫不經心，宋知了感覺這樣的裴卿知有點陌生。
那是因為裴卿知和她在一起，眼底總是泛著笑意，這樣的算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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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了眼睜睜看著所謂已經‘冷了的水’冒著熱氣被端走，換了一盆所差無幾的來，水溫熱熱的不燙手，洗完身體都暖和了。
走過去坐下，人還在神游。要不是聽春夏說見過王爺做飯，此刻下巴都要驚掉了。
忽的想起數幾個月前，自己勵志要抓住裴卿知的把柄……
她笑著坐下，漫不經心問道：“你還會搟餃子皮啊。”
以一個小話題切入，來回對幾招，把那個醬料的事問出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對方根本不按套路走，好好的面皮搟著搟著邊緣就參差不齊，像狗啃的一樣，他捏起一片晃了晃，道：“我不會啊。”
宋知了瞪他一眼：“騙人！”
裴卿知偏頭笑了笑，搟起圓丟丟的面皮。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捏起一點面粉在手指間碾了碾，似無意問起：“你這圍裙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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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支著頭，一雙杏眼直勾勾盯著他。想當年，繪圖時她的眼睛就是尺，現在連一個人都看不透，當真老了。
對方任由她看，什麽話什麽招來都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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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了“啊”一聲，擡眸對上裴卿知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盯人看的太過被發現了，胡亂扯出一句：“你扳指沒摘。”
低頭看，私語喃喃：“真是。”他把手伸過去：“幫我摘掉。”
宋知了訕訕擡手，兩指捏住扳指，一用力就松松垮垮滑下。裴卿知骨節長，食指一擡，觸到宋知了手心。
溫熱的觸感猶如電流一般竄過全身，奇怪的感覺蔓延，宋知了不禁顫栗，打了個擺子。
指尖是熱的，手心是涼的。褪下扳指，裴卿知三兩下捏好褶皺放下，擡腳走到窗臺前，擡起胳膊關上窗子。垂進內室的碧綠竹葉被毫不猶豫擋在外面。
宋知了瞬間明白，握了握手，彎起眉眼，客氣道：“其實我不冷的。”
裴卿知毫不留情：“騙人。”
“誰騙人了。”她狡辯道：“我，就是一個內熱外冷的人。”
裴卿知回她：“對我也是這樣？”
“不不不”宋知了搖搖頭，發髻上別的珠飾跟著晃：“你沒發現嗎？”
“什麽？”
“我對你是裏外都熱。”
裴卿知的心似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
外頭，春夏驚喜的跳到門口，大聲道：“是雪！陳伯，秋冬快看，下雪了！”想起一個重要的人，音量更大了些：“小姐，下雪了！”
陳伯看她像看到自家女兒從前的模樣，慈祥的笑道：“今年雪落得早。”
秋冬放下餃子皮，雙手在浪披上隨便擦了幾下，趴在門口和春夏一起看雪靜靜落下。
宋知了一聽下雪了，先把內室的窗子打開，雪色湧進，看的高興。推開內室的門，跳著攏上春夏，秋冬的肩膀，三人哄笑一片。
裴卿知就著冷水洗好手，跟著出去。管家陳伯也沒坐著，站在門前和他們一道看。一大家子都給力沒有掃興的。
宋知了格外高興，她已經好長時間沒在冬至這天看見漫天雪花。伸出手指著外面，道：“這叫初雪。”
裴卿知跟著重覆：“初……雪。”
春夏是個好奇鬼，連忙問道：“有什麽寓意嗎？”
她轉頭，興勃勃問裴卿知：“你知道嗎？”
他思付一會，搖頭：“不知道。”
“咳咳”宋知了握著拳頭移到嘴邊當話筒，一臉神秘：“那麽現在由我宋知了為大家解答，傳說初雪降臨這天，許下的願望都能實現。”
秋冬反應最快，立馬閉眼雙手掌心相對，抵達下巴上：“那我先許了。”
“快許快許。”宋知了後仰看向陳伯道：“陳伯也許。”
“好好好，”陳伯笑著閉上眼。
她裝模作樣閉上眼，又睜開一只，笑嘻嘻道：“王爺也許。”
裴卿知這才有了動作。不過，他沒閉眼只是一直看著身邊的人。
他要的願望就在身邊，不求神拜佛，一切靠雙手掙來。
宋知了倒是挺相信的，心裏掰扯了好幾個願望最後鄭重選出一個，那就是趕緊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念完這些總覺得漏了什麽，心裏空落落的。
想起謀反，記起身邊這個不聽勸的王爺，於是小心翼翼把剛剛那個願望草稿從心裏劃掉，非常隆重的在後面加上一句：祝裴今安心想事成。
加上才覺得圓滿。
時間差不多，春夏，秋冬，陳伯相繼睜眼。
三人相視一笑，誰都沒有多問，知道願望說出口就不靈了。
宋知了剛洗了手，坐在一旁什麽也沒幹，這會手還是幹凈的。
陳伯端來一盆熱水，三個姑娘擠在一個盆子裏洗，擦幹後宋知了坐在外室矮凳上，開始炫耀自己會包荷花樣式的餃子。
倆姑娘圍在旁邊目不轉睛。餃子皮在手裏一翻一折，四個角一轉，成品還真是像開了花的荷花。
倆婢女叫起來：“小姐你太厲害了，快教教我。”
裴卿知坐在另一邊，附和道：“也教教我。”
“行行行，”宋知了招手道：“一個個來，先拿起一個皮，對角折。”
幾人紛紛照做。
“然後這樣一折。”宋知了做了示範。
春夏，秋冬一下就會了，倒是裴卿知怎麽搞都不對。
放下手裏的，繞到裴卿知旁邊，實在急的慌，直接上手了。
嘴裏嘀咕：“剛剛那麽靈活的一個人，怎麽就學不會呢。”
宋知了握著裴卿知手，手把手教，就不信這樣還學不會。
折好角，宋知了放開手，問：“現在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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