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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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淩翎其實覺得沒什麽必要。
不過看玄滄那麽嚴肅，也就沒插嘴。
玄滄也不是信不過胡玉澄，只是事關淩翎，總是要更嚴謹一點。
靜靜看著胡玉澄發完誓，玄滄才將他當初破殼時隱瞞下來的小細節告訴了胡玉澄。
胡玉澄一聽，頓時更加好奇了，眼光發亮的盯著淩翎。
胡玉澄沒說話。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淩翎其實也挺好奇的，於是又重新朝著胡玉澄伸出了胳膊，“要不，你抽點血試試？”
胡玉澄：“好！”
玄滄：“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胡玉澄都顧不上先過問一下玄滄的意見了。
“就一點血而已，沒關系的。”淩翎朝著玄滄安撫道，“而且，我也很好奇我的血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麽靈力。”
“小龍君，我都發誓了，你還不信我？”胡玉澄很郁悶。
“你只是發誓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玄滄皺眉，懊惱自己剛剛其實還不夠嚴謹，“你再發誓，不能傷害淩翎。”
“我怎麽可能傷害她？！”胡玉澄這下不僅郁悶，而且委屈了。
他在小龍君心裏就是這麽個形象嗎？
淩翎夾在其中，不敢說話。
其實她也不覺得胡玉澄會傷害她，但玄滄認識胡玉澄的時間總歸是比她長的，肯定也比她更了解情況。
而且，玄滄是在為自己著想，她也沒必要駁了玄滄的好意。
發個誓而已，胡玉澄也就是動動嘴，問題不大。
冷酷無情小龍君淡淡看了胡玉澄一眼，“渣男都是這麽說的，等到真面對誘惑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胡玉澄：“……”
淩翎：“……”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膽大包天的渣男竟敢渣了小龍君呢。
胡玉澄委屈是委屈，但絕對不慫。
別人不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他自己難道還不信自己嗎？
發誓就發誓。
而且，被小龍君這麽一說，他就更加好奇了。
他倒是要看看，淩翎的血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讓小龍君如此傷他的心。
胡玉澄當著兩人的面，又鄭重其事的發了第二個誓。
玄滄這才滿意，示意淩翎把手給他，然後握住淩翎手指，輕輕一點指尖。
淩翎只感覺一陣酥麻，也不疼，就看見一滴血珠子飄了起來，送到了胡玉澄面前。
淩翎：“……”
是不是太小氣了？
就這麽一滴，能感覺到什麽嗎？
然而再看看胡玉澄的反應——
饒是胡玉澄這個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狐貍，在感受到淩翎這滴血珠中蘊藏的靈氣時，也忍不住呆了呆，不由自主的朝著那滴血珠子伸出了手。
在他手指即將碰到的前一刻，血珠子又從眼前溜走了。
胡玉澄這才仿佛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看向玄滄。
血珠子正懸浮在玄滄掌心。
胡玉澄：“……”
他發了兩個誓，結果只能看一眼？
小龍君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多過分，“看出來了吧。”
“這滴血，不是給我的嗎？”胡玉澄不太抱希望，但還是掙紮著問了一句。
問得是淩翎。
因為他心底明明白白，問玄滄肯定一下就給他否了。
淩翎剛收了胡玉澄一顆避水珠，這會兒還對方一顆珠子，也無可厚非。
就是，玄滄看著似乎很不樂意的樣子。
玄滄這麽維護她，淩翎肯定不能背刺他。
所以，在點頭答應胡玉澄之前，淩翎還是轉頭跟玄滄商量了一下，“就是一滴血，就給澄哥吧……”
怕玄滄不同意，淩翎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他都已經發誓不會傷害我了。”
事實證明，玄滄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很聽淩翎的話。
在淩翎的再三勸說下，玄滄還是同意了。
血珠給了胡玉澄。
胡玉澄欣喜接過。
真不是玄滄小氣，金銀珠寶財物又或是法器，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隨便給胡玉澄，但事關淩翎，哪怕是一跟頭發，他都不想隨便給任何人。
不過，他也能看出來淩翎大概是不好意思的。
上次吸了修真界管理處的靈氣，這次來又收了胡玉澄一顆避水珠，所以想回饋給胡玉澄一點，也很正常。
“你別收著，直接吸收。”玄滄道。
胡玉澄其實也有這個想法，但只有一滴，又想留著好好研究一下，所以有點猶豫。
“不許流傳出去。”玄滄又道，直接強硬的幫他做了決定。
胡玉澄：“……好吧。”
如果不直接吸收，他也沒法切實感覺到這滴血的真正魅力。
光是看，他只知道這小小一滴血飽含靈氣，但具體有多少靈氣，就不得而知了。
胡玉澄慢慢將血珠子引入自己體內。
血珠入體的一瞬間，胡玉澄瞳孔放大，露出他原本碧綠的眼眸。
胡玉澄閉上眼睛，周身閃著微光。
淩翎好奇的盯著他。
半分鐘後，胡玉澄緩緩睜開眼睛，直直看向淩翎，眼底滿是驚訝。
“怎麽樣？”胡玉澄今天驚訝的表情出現了太多次，這會兒再出現，淩翎已經不驚訝了，上來直接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身份？”胡玉澄自語自語似的低喃。
淩翎：“……”
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啊！
“你也沒有任何想法嗎？”玄滄似乎有些嫌棄的問道。
胡玉澄：“……”
真要論見識，他不一定比得過小龍君吧。
被小龍君這麽一嫌棄，胡玉澄腦子瞬間冷靜了不少，從淩翎那一滴飽含靈氣的血中回過神來。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麽小龍君一直保守這個秘密了。
淩翎之前那個比喻真是太對了，她這身體，就是現實版的唐僧肉啊。
要是被心懷不軌的妖知道，她就危險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現實中居然有淩翎這麽bug般的存在。
在這末法時代，怎麽會有一個普通人類，血液中含有巨大靈力呢？
“會不會是因為淩翎吸收了聚靈陣中的靈氣？”胡玉澄猜測道，但不等小龍君說話，又自己反駁掉了，“不對……你剛破殼那會兒淩翎的血就飽含靈氣了，時間順序不對。”
“或者淩翎小時候吃過什麽神奇的藥草或者丹藥？”頓了頓，胡玉澄又道。
淩翎聳了聳肩。
她連小龍君都記不清，就更記不得遇見小龍君之前的事情了。
“什麽草藥丹藥能有這種作用？”玄滄問。
胡玉澄：“……我回去查查資料。”
“我查過了，沒有。”玄滄說，“不過你也可以再查查。”
胡玉澄點點頭。
雖然聽小龍君這麽一說，心底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
畢竟小龍君都沒能查到，他又何德何能呢？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會仔細翻找一下。
“虛空怎麽說？”胡玉澄又想到了虛空，他可是老前輩了，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哪怕不知道淩翎具體是什麽，但應該會有一點信息吧？”
虛空其實已經被玄滄盤問過一遍了。
別看玄滄平時看著好像很自大的樣子，但在這件事情上，格外謙虛謹慎。
即便他已經夠認真了，也怕自己有什麽遺漏，於是又讓淩翎把虛空召喚來，讓胡玉澄又重新盤問了一遍。
虛空被召喚過來之後，先問了山貍妖事件的經過。
胡玉澄一想，讓虛空聽聽也好，對比一下他和淩翎初見時的畫面，說不定能找出什麽漏洞。
“山貍妖是後來才被我的血液迷了神智，但一開始為什麽就選中了我呢？”淩翎聽胡玉澄給他們講山貍妖招供全過程，忍不住插嘴問了句。
“因為當時只有你能看見那座廟。”胡玉澄說，“它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從入定狀態醒來，剛蘇醒，餓得不行，按照它預想的流程，根本不用它出手，聽見它的呼喚，你就會自發進入廟中，原本它也不想傷人，只是吸一點你的精氣，就把你送出來，但沒想到你能抵抗它的誘惑……後來就是它強行抓你，劃傷了你，你的血液流出，讓它失控。”
淩翎聽完，更為迷惑。
“它的誘惑？它哪裏誘惑我了？”淩翎問。
“聲音。”胡玉澄答，“它的聲音有法術加持，普通人類聽見就像被勾魂一般，無條件服從，但對你無效。”
淩翎若有所思，最終得出結論，“所以我其實真的不是普通人類吧。”
胡玉澄：“……”
這個問題，他暫時沒法回答。
淩翎也就是感慨一下，沒想讓胡玉澄為難，也不需要他回答，“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從小到大我也沒少受傷流血啊，為什麽之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靈異事件……難道是因為我身邊從前都沒有妖怪嗎？”
胡玉澄再次皺眉，猜測道，“或許，是因為你快成年了。”
淩翎：“哎？什麽意思？”
胡玉澄：“就像很多植物一樣，只有開花期，花朵的香氣才會引來眾多蜂蝶。”
“懂了。”淩翎點頭，“我的成年就相當於開花？”
“嗯，在妖界乃至神界，很多物種都是成年後才慢慢覺醒的，你以前碰不到靈異事件，最近卻頻繁碰見，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胡玉澄說，“不過，這也只是猜測，但不管怎麽樣，你今後都要多加小心。”
淩翎這個當事人聽了胡玉澄的一番話，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對於危險的概念，還不甚清晰。
倒是玄滄，頓時眉頭緊皺，憂心起來。
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淩翎身邊——雖然他很想，但淩翎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也不太現實。
所以，他不在淩翎身邊的時候，該怎麽確保她的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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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翎其實覺得沒什麽必要。
不過看玄滄那麽嚴肅，也就沒插嘴。
玄滄也不是信不過胡玉澄，只是事關淩翎，總是要更嚴謹一點。
靜靜看著胡玉澄發完誓，玄滄才將他當初破殼時隱瞞下來的小細節告訴了胡玉澄。
胡玉澄一聽，頓時更加好奇了，眼光發亮的盯著淩翎。
胡玉澄沒說話。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淩翎其實也挺好奇的，於是又重新朝著胡玉澄伸出了胳膊，“要不，你抽點血試試？”
胡玉澄：“好！”
玄滄：“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胡玉澄都顧不上先過問一下玄滄的意見了。
“就一點血而已，沒關系的。”淩翎朝著玄滄安撫道，“而且，我也很好奇我的血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麽靈力。”
“小龍君，我都發誓了，你還不信我？”胡玉澄很郁悶。
“你只是發誓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玄滄皺眉，懊惱自己剛剛其實還不夠嚴謹，“你再發誓，不能傷害淩翎。”
“我怎麽可能傷害她？！”胡玉澄這下不僅郁悶，而且委屈了。
他在小龍君心裏就是這麽個形象嗎？
淩翎夾在其中，不敢說話。
其實她也不覺得胡玉澄會傷害她，但玄滄認識胡玉澄的時間總歸是比她長的，肯定也比她更了解情況。
而且，玄滄是在為自己著想，她也沒必要駁了玄滄的好意。
發個誓而已，胡玉澄也就是動動嘴，問題不大。
冷酷無情小龍君淡淡看了胡玉澄一眼，“渣男都是這麽說的，等到真面對誘惑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胡玉澄：“……”
淩翎：“……”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膽大包天的渣男竟敢渣了小龍君呢。
胡玉澄委屈是委屈，但絕對不慫。
別人不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他自己難道還不信自己嗎？
發誓就發誓。
而且，被小龍君這麽一說，他就更加好奇了。
他倒是要看看，淩翎的血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讓小龍君如此傷他的心。
胡玉澄當著兩人的面，又鄭重其事的發了第二個誓。
玄滄這才滿意，示意淩翎把手給他，然後握住淩翎手指，輕輕一點指尖。
淩翎只感覺一陣酥麻，也不疼，就看見一滴血珠子飄了起來，送到了胡玉澄面前。
淩翎：“……”
是不是太小氣了？
就這麽一滴，能感覺到什麽嗎？
然而再看看胡玉澄的反應——
饒是胡玉澄這個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狐貍，在感受到淩翎這滴血珠中蘊藏的靈氣時，也忍不住呆了呆，不由自主的朝著那滴血珠子伸出了手。
在他手指即將碰到的前一刻，血珠子又從眼前溜走了。
胡玉澄這才仿佛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看向玄滄。
血珠子正懸浮在玄滄掌心。
胡玉澄：“……”
他發了兩個誓，結果只能看一眼？
小龍君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多過分，“看出來了吧。”
“這滴血，不是給我的嗎？”胡玉澄不太抱希望，但還是掙紮著問了一句。
問得是淩翎。
因為他心底明明白白，問玄滄肯定一下就給他否了。
淩翎剛收了胡玉澄一顆避水珠，這會兒還對方一顆珠子，也無可厚非。
就是，玄滄看著似乎很不樂意的樣子。
玄滄這麽維護她，淩翎肯定不能背刺他。
所以，在點頭答應胡玉澄之前，淩翎還是轉頭跟玄滄商量了一下，“就是一滴血，就給澄哥吧……”
怕玄滄不同意，淩翎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他都已經發誓不會傷害我了。”
事實證明，玄滄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很聽淩翎的話。
在淩翎的再三勸說下，玄滄還是同意了。
血珠給了胡玉澄。
胡玉澄欣喜接過。
真不是玄滄小氣，金銀珠寶財物又或是法器，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隨便給胡玉澄，但事關淩翎，哪怕是一跟頭發，他都不想隨便給任何人。
不過，他也能看出來淩翎大概是不好意思的。
上次吸了修真界管理處的靈氣，這次來又收了胡玉澄一顆避水珠，所以想回饋給胡玉澄一點，也很正常。
“你別收著，直接吸收。”玄滄道。
胡玉澄其實也有這個想法，但只有一滴，又想留著好好研究一下，所以有點猶豫。
“不許流傳出去。”玄滄又道，直接強硬的幫他做了決定。
胡玉澄：“……好吧。”
如果不直接吸收，他也沒法切實感覺到這滴血的真正魅力。
光是看，他只知道這小小一滴血飽含靈氣，但具體有多少靈氣，就不得而知了。
胡玉澄慢慢將血珠子引入自己體內。
血珠入體的一瞬間，胡玉澄瞳孔放大，露出他原本碧綠的眼眸。
胡玉澄閉上眼睛，周身閃著微光。
淩翎好奇的盯著他。
半分鐘後，胡玉澄緩緩睜開眼睛，直直看向淩翎，眼底滿是驚訝。
“怎麽樣？”胡玉澄今天驚訝的表情出現了太多次，這會兒再出現，淩翎已經不驚訝了，上來直接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身份？”胡玉澄自語自語似的低喃。
淩翎：“……”
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啊！
“你也沒有任何想法嗎？”玄滄似乎有些嫌棄的問道。
胡玉澄：“……”
真要論見識，他不一定比得過小龍君吧。
被小龍君這麽一嫌棄，胡玉澄腦子瞬間冷靜了不少，從淩翎那一滴飽含靈氣的血中回過神來。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麽小龍君一直保守這個秘密了。
淩翎之前那個比喻真是太對了，她這身體，就是現實版的唐僧肉啊。
要是被心懷不軌的妖知道，她就危險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現實中居然有淩翎這麽bug般的存在。
在這末法時代，怎麽會有一個普通人類，血液中含有巨大靈力呢？
“會不會是因為淩翎吸收了聚靈陣中的靈氣？”胡玉澄猜測道，但不等小龍君說話，又自己反駁掉了，“不對……你剛破殼那會兒淩翎的血就飽含靈氣了，時間順序不對。”
“或者淩翎小時候吃過什麽神奇的藥草或者丹藥？”頓了頓，胡玉澄又道。
淩翎聳了聳肩。
她連小龍君都記不清，就更記不得遇見小龍君之前的事情了。
“什麽草藥丹藥能有這種作用？”玄滄問。
胡玉澄：“……我回去查查資料。”
“我查過了，沒有。”玄滄說，“不過你也可以再查查。”
胡玉澄點點頭。
雖然聽小龍君這麽一說，心底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
畢竟小龍君都沒能查到，他又何德何能呢？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會仔細翻找一下。
“虛空怎麽說？”胡玉澄又想到了虛空，他可是老前輩了，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哪怕不知道淩翎具體是什麽，但應該會有一點信息吧？”
虛空其實已經被玄滄盤問過一遍了。
別看玄滄平時看著好像很自大的樣子，但在這件事情上，格外謙虛謹慎。
即便他已經夠認真了，也怕自己有什麽遺漏，於是又讓淩翎把虛空召喚來，讓胡玉澄又重新盤問了一遍。
虛空被召喚過來之後，先問了山貍妖事件的經過。
胡玉澄一想，讓虛空聽聽也好，對比一下他和淩翎初見時的畫面，說不定能找出什麽漏洞。
“山貍妖是後來才被我的血液迷了神智，但一開始為什麽就選中了我呢？”淩翎聽胡玉澄給他們講山貍妖招供全過程，忍不住插嘴問了句。
“因為當時只有你能看見那座廟。”胡玉澄說，“它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從入定狀態醒來，剛蘇醒，餓得不行，按照它預想的流程，根本不用它出手，聽見它的呼喚，你就會自發進入廟中，原本它也不想傷人，只是吸一點你的精氣，就把你送出來，但沒想到你能抵抗它的誘惑……後來就是它強行抓你，劃傷了你，你的血液流出，讓它失控。”
淩翎聽完，更為迷惑。
“它的誘惑？它哪裏誘惑我了？”淩翎問。
“聲音。”胡玉澄答，“它的聲音有法術加持，普通人類聽見就像被勾魂一般，無條件服從，但對你無效。”
淩翎若有所思，最終得出結論，“所以我其實真的不是普通人類吧。”
胡玉澄：“……”
這個問題，他暫時沒法回答。
淩翎也就是感慨一下，沒想讓胡玉澄為難，也不需要他回答，“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從小到大我也沒少受傷流血啊，為什麽之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靈異事件……難道是因為我身邊從前都沒有妖怪嗎？”
胡玉澄再次皺眉，猜測道，“或許，是因為你快成年了。”
淩翎：“哎？什麽意思？”
胡玉澄：“就像很多植物一樣，只有開花期，花朵的香氣才會引來眾多蜂蝶。”
“懂了。”淩翎點頭，“我的成年就相當於開花？”
“嗯，在妖界乃至神界，很多物種都是成年後才慢慢覺醒的，你以前碰不到靈異事件，最近卻頻繁碰見，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胡玉澄說，“不過，這也只是猜測，但不管怎麽樣，你今後都要多加小心。”
淩翎這個當事人聽了胡玉澄的一番話，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對於危險的概念，還不甚清晰。
倒是玄滄，頓時眉頭緊皺，憂心起來。
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淩翎身邊——雖然他很想，但淩翎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也不太現實。
所以，他不在淩翎身邊的時候，該怎麽確保她的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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