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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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善人
您將在5分鐘後暈倒，這5分鐘內您可以打電話給任何一個人，只要這個人在您醒來前能趕到您身邊，您的願望就能實現。
冉兮九盯著這行字卡殼了1分鐘，腦子一片空白，之前做好的設想落了空。
她本來等著一個很難的任務出來，甚至做好了使用「太陽卡」、「水晶球」和「仙女棒」等各種道具、用掉積分的準備。
這個願望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她舍不得刷掉。
應該找誰呢？誰能來一趟？她會暈多久？
她結婚後一心在邵季昀身上，邵家不想她拋頭露面，她和很多同學朋友甚少聯系，現在叫誰能夠願意及時趕來？
扭蛋系統依然貼心地顯示出倒計時，時間一秒一秒地跳動著。
冉兮九打開微信界面，還顯示著黎明時的聊天對話框。
她看了兩秒。
【需要幫忙就說】
黎明時/扭蛋機禦用工具人/外冷內熱大善人，就在鄰市。
她想：還得是你。
冉兮九撥通了老板的電話。電話連線聲踩著跳動的倒計時，牽動著她的神經。
電話那頭傳來黎明時天籟般冷淡的聲音：“嗯？”
“黎總，我快暈了，求你現在來醫院，幫幫我。”她說得又急又快，重感冒讓她濃重的鼻音自帶哭腔。
電話那頭沈默，這邊的倒計時也要讓人瘋掉。時間每跳動一下，冉兮九都對自己草率的決定後悔上幾分，這個賭，輸了怎麽辦，她若是真暈倒，甚至來不及使用道具……
“……”
“求你了，我在八公市五山縣三裏河路第一人民醫院。”
“聽不太清楚，你說詳細點。”仿佛看到對面的黎明時微皺眉頭，但還是很有教養的沒掛她的電話。
“我需要你來找我，現在立刻馬上！”冉兮九眼看倒計時以瘋狂的速度接近00:00:00，幾乎吼了出來。
隨著倒計時停止，幾乎在同一瞬間，她眼前的系統界面和現實世界一切成黑線，她如扭蛋系統預料之中的暈倒了。
耳邊是從不遠處趕來的冉媽焦急的喊聲：“小九！”
“小九，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呀……”
……
*
冉兮九睜開眼睛，眼前是死寂般白色的天花板，她躺在病床上輸液。
她趕緊又閉上眼，假裝沒醒來行嗎？這樣能給爸爸爭取多一些時間嗎？
有人開門進來，走近，坐在了她的病床邊。是媽媽麽？
冉兮九不敢睜眼，不敢呼喚扭蛋精靈，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黎明時究竟有沒有趕來？
她又悲傷地想到，以往每一次任務成功，願望實現了，扭蛋系統會跳出來報喜，但現在，她的腦子裏靜悄悄的，什麽也沒有。她忍不住鼻頭發酸，眼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流出。
一雙溫暖的大手附上她的額頭，又拂去她流出的眼淚，一個無比好聽又熟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燒糊塗了嗎？”
冉兮九驀地睜開眼睛，那雙大手的主人正是黎明時。
黎明時被她突然睜開雙眼嚇了一跳，又見她雙目死死盯著她，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道：“詐屍？”
冉兮九抓住他的手，彈坐起來，又揉揉眼，將黎明時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黎明時被她突然抓住手，又被她看得發毛，不知是不是她的女變態神經發作了，委婉問道：“真的燒糊塗了？”
冉兮九反問：“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才。”
“剛才什麽時候？”
“就……就剛才。”黎明時放棄解釋一路而來的曲折。
冉兮九見得不到答案，放開黎明時，就要去拔自己手上輸液的針。
黎明時見她已經撕開手上貼著針的醫用膠布，趕緊抓住她的手。
“你幹嘛？”
“我爸呢？我爸怎麽樣了？”冉兮九掙脫不開黎明時的手，急出了眼淚。
“你爸他……”還沒說完，冉兮九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反而給她原先蒼白的臉增添了些血色。
“別哭了，你爸沒事，已經睡了，你媽媽在他身邊守著。叔叔偷吃辣條，醫生說他腸胃弱，耐不住，好在沒有引起覆發，以後要多加小心，不然會影響他的康覆。”他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撫了撫她的頭，以示安慰。
冉兮九一聽，擡頭淚眼汪汪問他：“真的？”她不顧黎明時就在眼前，打開了系統視角，扭蛋精靈正一臉得意：“你睡覺的時候，已經提示過你，你的願望實現了，是你自己沒聽到。”
她關了系統視角，眼前的黎明時發著聖光。
“真的。”見她似乎平靜下來，黎明時又問：“那可以跟我說了嗎？”
“說什麽？”輪到她糊塗。
“說你為什麽一個電話打來，命令你的老板，現在—立刻—馬上，來找你？”
“啊！”冉兮九這才想起暈倒前她幹的事，心想：再暈一次可以嗎？
她呆坐在病床上裝傻充楞，又用沒輸液的手揉揉太陽穴，可憐巴巴說：“頭痛了。”
黎明時以為她是真的頭痛，也不急著對個病人興師問罪，扶她躺下，放好她輸液的手，蓋好被子。
他的動作很溫柔，卻威脅道：“那你先睡吧，這個賬以後慢慢算。”
冉兮九不知道他日後要如何算賬，只是在經歷了情緒的大起大伏後，反而更加累了，迷迷糊糊地被黎明時哄著入了睡。
黎明時看著冉兮九的睡顏，嘆了口氣，起身走出病房。
這筆賬，是要好好算算。
他不知道自己趕來，幫了她什麽忙，也不知道她叫他來是為了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為了她一個不清不楚的電話，十萬火急地趕來了。
他接到她的電話，她說一些什麽不清不楚的東西。快暈了？好像是這麽說的，又報了個亂七八糟的地址，命令他“現在—立刻—馬上”去找她，他還沒生氣地質問她，電話那頭就只能聽到雜聲，有人焦急地喊她的聲音。他在電話這邊生氣地喊“冉兮九，你搞什麽鬼？”，那頭就是不回應，甚至在一段雜音後，對面將電話掛斷了。
他再撥回去，就該死地沒人接電話了。
這會兒他還準備跟一位好不容易約到的合作公司的老板開一個電話會議，本來他不打算管這神經助理了，哪有老板做得像他這麽窩囊，助理一個電話打來，他就緊趕慢趕地去找人家？
“小九，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呀……”電話那頭最後能聽清楚的一句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攪得他心神難安。
他吼了一聲“啊————！”甩下手中的文件，在公司內部平臺調出冉兮九的入職信息表，記下地址，電話劉荊舟，問他最快能到達八公市的最快辦法，順帶叫他去代表開電話會議。
“去八公市幹嘛？”
“電話會議？這個合作方的老總約了很久，你不親自和對方談嗎？”
“八公市哪個位置？我什麽也沒準備，跟人家談不太好吧？”
“我怎麽記得小冉就是八公市的？”
“顯得不太尊重對方，人家是甲方老板親自參加會議也。”
“她好像跟我說過要回家，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最快？要多快？比飛機還快？”
“……”劉荊舟不按章法問了一通。
黎明時打斷他：“文件發你了，你看著辦。”就掛斷了電話。
下一刻，手機收到劉荊舟的信息：【阿時，你對人家不好】
他回覆了一個拳頭。
撥通黎家管家的電話：“給我安排私人飛機，現在立刻馬上！”
……
不僅推了重要會議，又動用黎家資源，這麽大陣仗，只是因為一個助理暈倒了，這筆賬，可不得好好算一算嗎？
只是醫生說冉兮九是因為重感冒發燒，又急火攻心，加上平日憂思過重才導致的暈倒。這人，平時腦袋裏到底都在盤算些什麽？
*
等冉兮九再次醒來，身邊只有冉媽，正在削蘋果。
她往周圍看看，並沒有看到黎明時，仿佛好像做了一個夢般不真實。
冉媽：“別找了，人家走了。”
“誰？”
“還有誰？你老板唄。”冉媽笑盈盈的。
“怎麽回事？爸爸呢？”
說到冉朔，冉媽頓時生氣：“別理他，不要命了，害己害人！嚇壞我們了，連帶著把你嚇出了病。太氣人了。”
“他沒事了嗎？”
“沒什麽大礙了，在休養，醫生說得時刻監視他，再不能這樣亂吃東西，尤其是垃圾食品。”
“好啦，媽媽，沒事就好。”冉兮九起身坐起來，去摸自己的手機，“媽，我手機呢？”
“屏幕摔壞了，你那個老板，真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給你留了另一個手機，幫你把卡換好了，說到時看工作信息方便。壞的那個，他幫你拿去修。”
“可惜了，怎麽就是個老板。”冉媽補充道，又用商量的語氣，說：“小九啊，這種有錢人，咱們就不要高攀了。”
“媽，你想哪兒了。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來本市開會，正好和你通電話，聽到你好像出事了，就過來看看。可惜可惜，要是個普通同事就好了。”冉媽不無惋惜。
“媽，你別亂想，你女兒我現在鋼鐵水泥心，要搞事業的。我去看看爸爸？”
“他剛睡下，等他醒了，再過去看他。你得好好說說你爸，真是的。”
“好好好，但你不要跟爸爸說我老板過來的事，免得他亂想。”
“行。”冉媽一口答應，又忙著去給冉兮九準備吃的。
冉兮九拿起黎明時留下的手機，是之前他叫她買的那一只。她登錄上自己的微信，看到黎明時給她留了言：【醒了吱一聲】
她回覆：【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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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兮九盯著這行字卡殼了1分鐘，腦子一片空白，之前做好的設想落了空。
她本來等著一個很難的任務出來，甚至做好了使用「太陽卡」、「水晶球」和「仙女棒」等各種道具、用掉積分的準備。
這個願望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她舍不得刷掉。
應該找誰呢？誰能來一趟？她會暈多久？
她結婚後一心在邵季昀身上，邵家不想她拋頭露面，她和很多同學朋友甚少聯系，現在叫誰能夠願意及時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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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兮九打開微信界面，還顯示著黎明時的聊天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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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扭蛋機禦用工具人/外冷內熱大善人，就在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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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兮九撥通了老板的電話。電話連線聲踩著跳動的倒計時，牽動著她的神經。
電話那頭傳來黎明時天籟般冷淡的聲音：“嗯？”
“黎總，我快暈了，求你現在來醫院，幫幫我。”她說得又急又快，重感冒讓她濃重的鼻音自帶哭腔。
電話那頭沈默，這邊的倒計時也要讓人瘋掉。時間每跳動一下，冉兮九都對自己草率的決定後悔上幾分，這個賭，輸了怎麽辦，她若是真暈倒，甚至來不及使用道具……
“……”
“求你了，我在八公市五山縣三裏河路第一人民醫院。”
“聽不太清楚，你說詳細點。”仿佛看到對面的黎明時微皺眉頭，但還是很有教養的沒掛她的電話。
“我需要你來找我，現在立刻馬上！”冉兮九眼看倒計時以瘋狂的速度接近00:00:00，幾乎吼了出來。
隨著倒計時停止，幾乎在同一瞬間，她眼前的系統界面和現實世界一切成黑線，她如扭蛋系統預料之中的暈倒了。
耳邊是從不遠處趕來的冉媽焦急的喊聲：“小九！”
“小九，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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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兮九睜開眼睛，眼前是死寂般白色的天花板，她躺在病床上輸液。
她趕緊又閉上眼，假裝沒醒來行嗎？這樣能給爸爸爭取多一些時間嗎？
有人開門進來，走近，坐在了她的病床邊。是媽媽麽？
冉兮九不敢睜眼，不敢呼喚扭蛋精靈，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黎明時究竟有沒有趕來？
她又悲傷地想到，以往每一次任務成功，願望實現了，扭蛋系統會跳出來報喜，但現在，她的腦子裏靜悄悄的，什麽也沒有。她忍不住鼻頭發酸，眼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流出。
一雙溫暖的大手附上她的額頭，又拂去她流出的眼淚，一個無比好聽又熟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燒糊塗了嗎？”
冉兮九驀地睜開眼睛，那雙大手的主人正是黎明時。
黎明時被她突然睜開雙眼嚇了一跳，又見她雙目死死盯著她，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道：“詐屍？”
冉兮九抓住他的手，彈坐起來，又揉揉眼，將黎明時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黎明時被她突然抓住手，又被她看得發毛，不知是不是她的女變態神經發作了，委婉問道：“真的燒糊塗了？”
冉兮九反問：“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才。”
“剛才什麽時候？”
“就……就剛才。”黎明時放棄解釋一路而來的曲折。
冉兮九見得不到答案，放開黎明時，就要去拔自己手上輸液的針。
黎明時見她已經撕開手上貼著針的醫用膠布，趕緊抓住她的手。
“你幹嘛？”
“我爸呢？我爸怎麽樣了？”冉兮九掙脫不開黎明時的手，急出了眼淚。
“你爸他……”還沒說完，冉兮九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反而給她原先蒼白的臉增添了些血色。
“別哭了，你爸沒事，已經睡了，你媽媽在他身邊守著。叔叔偷吃辣條，醫生說他腸胃弱，耐不住，好在沒有引起覆發，以後要多加小心，不然會影響他的康覆。”他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撫了撫她的頭，以示安慰。
冉兮九一聽，擡頭淚眼汪汪問他：“真的？”她不顧黎明時就在眼前，打開了系統視角，扭蛋精靈正一臉得意：“你睡覺的時候，已經提示過你，你的願望實現了，是你自己沒聽到。”
她關了系統視角，眼前的黎明時發著聖光。
“真的。”見她似乎平靜下來，黎明時又問：“那可以跟我說了嗎？”
“說什麽？”輪到她糊塗。
“說你為什麽一個電話打來，命令你的老板，現在—立刻—馬上，來找你？”
“啊！”冉兮九這才想起暈倒前她幹的事，心想：再暈一次可以嗎？
她呆坐在病床上裝傻充楞，又用沒輸液的手揉揉太陽穴，可憐巴巴說：“頭痛了。”
黎明時以為她是真的頭痛，也不急著對個病人興師問罪，扶她躺下，放好她輸液的手，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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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兮九不知道他日後要如何算賬，只是在經歷了情緒的大起大伏後，反而更加累了，迷迷糊糊地被黎明時哄著入了睡。
黎明時看著冉兮九的睡顏，嘆了口氣，起身走出病房。
這筆賬，是要好好算算。
他不知道自己趕來，幫了她什麽忙，也不知道她叫他來是為了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為了她一個不清不楚的電話，十萬火急地趕來了。
他接到她的電話，她說一些什麽不清不楚的東西。快暈了？好像是這麽說的，又報了個亂七八糟的地址，命令他“現在—立刻—馬上”去找她，他還沒生氣地質問她，電話那頭就只能聽到雜聲，有人焦急地喊她的聲音。他在電話這邊生氣地喊“冉兮九，你搞什麽鬼？”，那頭就是不回應，甚至在一段雜音後，對面將電話掛斷了。
他再撥回去，就該死地沒人接電話了。
這會兒他還準備跟一位好不容易約到的合作公司的老板開一個電話會議，本來他不打算管這神經助理了，哪有老板做得像他這麽窩囊，助理一個電話打來，他就緊趕慢趕地去找人家？
“小九，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呀……”電話那頭最後能聽清楚的一句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攪得他心神難安。
他吼了一聲“啊————！”甩下手中的文件，在公司內部平臺調出冉兮九的入職信息表，記下地址，電話劉荊舟，問他最快能到達八公市的最快辦法，順帶叫他去代表開電話會議。
“去八公市幹嘛？”
“電話會議？這個合作方的老總約了很久，你不親自和對方談嗎？”
“八公市哪個位置？我什麽也沒準備，跟人家談不太好吧？”
“我怎麽記得小冉就是八公市的？”
“顯得不太尊重對方，人家是甲方老板親自參加會議也。”
“她好像跟我說過要回家，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最快？要多快？比飛機還快？”
“……”劉荊舟不按章法問了一通。
黎明時打斷他：“文件發你了，你看著辦。”就掛斷了電話。
下一刻，手機收到劉荊舟的信息：【阿時，你對人家不好】
他回覆了一個拳頭。
撥通黎家管家的電話：“給我安排私人飛機，現在立刻馬上！”
……
不僅推了重要會議，又動用黎家資源，這麽大陣仗，只是因為一個助理暈倒了，這筆賬，可不得好好算一算嗎？
只是醫生說冉兮九是因為重感冒發燒，又急火攻心，加上平日憂思過重才導致的暈倒。這人，平時腦袋裏到底都在盤算些什麽？
*
等冉兮九再次醒來，身邊只有冉媽，正在削蘋果。
她往周圍看看，並沒有看到黎明時，仿佛好像做了一個夢般不真實。
冉媽：“別找了，人家走了。”
“誰？”
“還有誰？你老板唄。”冉媽笑盈盈的。
“怎麽回事？爸爸呢？”
說到冉朔，冉媽頓時生氣：“別理他，不要命了，害己害人！嚇壞我們了，連帶著把你嚇出了病。太氣人了。”
“他沒事了嗎？”
“沒什麽大礙了，在休養，醫生說得時刻監視他，再不能這樣亂吃東西，尤其是垃圾食品。”
“好啦，媽媽，沒事就好。”冉兮九起身坐起來，去摸自己的手機，“媽，我手機呢？”
“屏幕摔壞了，你那個老板，真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給你留了另一個手機，幫你把卡換好了，說到時看工作信息方便。壞的那個，他幫你拿去修。”
“可惜了，怎麽就是個老板。”冉媽補充道，又用商量的語氣，說：“小九啊，這種有錢人，咱們就不要高攀了。”
“媽，你想哪兒了。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來本市開會，正好和你通電話，聽到你好像出事了，就過來看看。可惜可惜，要是個普通同事就好了。”冉媽不無惋惜。
“媽，你別亂想，你女兒我現在鋼鐵水泥心，要搞事業的。我去看看爸爸？”
“他剛睡下，等他醒了，再過去看他。你得好好說說你爸，真是的。”
“好好好，但你不要跟爸爸說我老板過來的事，免得他亂想。”
“行。”冉媽一口答應，又忙著去給冉兮九準備吃的。
冉兮九拿起黎明時留下的手機，是之前他叫她買的那一只。她登錄上自己的微信，看到黎明時給她留了言：【醒了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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