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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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
顧衍看到冉兮九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是和黎明時一起的，他露出小虎牙，尷尬地笑笑說：“不用，你們忙。”
黎明時很想把在一邊說“不好意思”的冉兮九拎走。
真是的，老板生氣了，沒有半點眼力見。
他終於等冉兮九和顧衍告別完，揚起手就對顧衍說“拜”，又將手在冉兮九面前晃了晃：“回去幹活了餵。”擡腳就走。
他嘰裏呱啦說了一大串：“合作商的名單整理了嗎？策劃的方案跟進了沒？財務的數據提交了沒？接下來的日程安排好了嗎？……”
冉兮九對顧衍又抱歉的笑笑，趕緊跟上突然邊講工作邊競走似的黎明時。
“黎總，你等一下我。”她小跑起來追上他，心想今天是一個任務也做不成了。
黎明時這才放慢腳步，“誰啊？”他問。
“啥？”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黎明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冉兮九這才明白他是在問顧衍。
“對哦，他也是A大的，也是你的學弟耶。”冉兮九突然想起來。
“不關我事。”冷酷的學長說。
“他讀大一，叫顧衍。”
“我又沒問他叫啥。”繼續冷酷。
“哦。”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黎明時又問。
“他認錯人，然後就認識了。”總不能說是為了做任務認識的吧。
“老套。”黎明時一臉不屑。
冉兮九跟著黎明時，穿過展區宣傳區，又經過一些高峰論壇的宣傳區。
她遠遠看到了邵家二少——邵季旸。
她就應該早點猜到，今日的日常任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既然碰見了邵季昀和顧衍，那碰見邵季旸的概率也應該很大。
樂城是有多小？怎麽全世界的熟人都在這一片？
黎明時並不認識邵季旸，眼看著他還在往那個方向走，而邵季旸也似乎要往這邊看過來了。
她縮了縮肩膀，低下頭，輕拍了下黎明時，小聲說：“我要上廁所。”
黎明時回頭的時候，只看到冉兮九的身影“咻”一下往另一個方向閃過，她低著頭亂竄，差點還撞到路人。
她跑去哪？洗手間在前面啊。
黎明時還摸不著頭腦，眼一瞟忽地又遠遠看到他們剛剛走來的方向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也正往這邊走。
顧衍和冉兮九的前夫並肩而行，時不時還說著話，明顯就是同行的。
他來不及想這奇怪的組合怎麽就走在了一起，兩三步追上往右邊跑的冉兮九，一把拉住了她。
冉兮九突然被人拉住，條件反射就想回頭甩開那人的手。
“別回頭。”黎明時的聲音低低的，透著一種有力安全的實在感。
她不知怎麽得，微微安了安心。
“怎麽了？”冉兮九低聲問。
黎明時卻沒回答，他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往這個方向走，只快步拉著冉兮九往另一側的安全通道走。
這正是冉兮九剛剛想去避避風頭的地方。
待走到安全通道，又繞過好幾個彎，兩人各自確認周圍沒有人，這才回過神來，黎明時一直拉著冉兮九的手腕。
兩人的目光都鎖定在拉著手上，好像觸電似的一下彈開了。
“怎麽了？”冉兮九又尷尬地問了問。
“呃……我以為這邊有洗手間。”黎明時尷尬地別開臉。
“可能在前面呢。”冉兮九不想往回走，生怕又撞見邵家人。
“嗯，安全通道一般都有洗手間的。”黎明時肯定。
冉兮九雖然一時沒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拉著她的手暴走，心想該不會老板是真的尿急吧，但這也太急了吧……
兩人沿著通道七拐八彎，順著樓梯而下，從一個小門走到了地下停車場。
“剛剛那小子，和你有親戚關系？”黎明時打破了沈默。
“啊？”冉兮九嚇了一跳，以為他在說邵季旸，腦子頓時空了個白。
“我聽見他叫你姐。”黎明時眉頭微皺，似乎被偌大的停車場搞得有些心煩。
“哦哦哦。”冉兮九這才知道他是在說顧衍，“沒有，他是覺得我長得像他某個親戚家的姐姐，才認錯我的。正好又是他學姐，就喊我姐了。”
“親戚？什麽親戚？”
“這我倒沒問。”
“你們認識多久了？”黎明時少見地這麽八卦。
“就……就上次，籃球場那裏，你不也在嗎……”冉兮九小心翼翼提醒。
“你們關系有多好？”黎明時沒意識到自己問得有點多了，絲毫沒有邊界感。
“員工的私事可以不回答吧。”冉兮九想起他對她的“偏見”，以為他又開始臆想她是個浪蕩的女人，沒好氣地說。
黎明時被冉兮九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悶悠悠擠出兩個字：“隨你。”
取而代之的是沈默。
兩人各自有心事，倒也不覺得尷尬了。
*
下午魏堯和尹佳諾也來到樂城，四人參加了一個工作邀約，等忙完結束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晚餐沒怎麽吃，大家都有點餓。
暖心小助理尹佳諾提議吃夜宵，魏堯第一個舉手讚成。
另兩個人興趣淡淡，但也不想掃興，沒有異議就是表示同意。
尹佳諾來回看黎明時和冉兮九，手肘邊碰碰魏堯，小聲問：“他們怎麽奇奇怪怪的？”
魏堯神經相對粗大，正低頭點著外賣，直問：“誰奇奇怪怪的？”
尹佳諾連忙“噓”一聲，見黎明時和冉兮九都各自在看手機，神神秘秘地小聲說：“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又夾雜著一種尷尬，還摻雜些莫名其妙的氛圍，在這兩個人之間。”
魏堯擡頭，左看看又看看，沒看出什麽虛無縹緲的覆雜的東西，歪著頭，飄出幾個問號：“看不出來。”又低頭點起外賣，“辣的和蒜香的，各來兩份好不？”
顧衍發來消息：【姐，你在樂城哪裏，要不要出來吃宵夜】
冉兮九：【忙了就忘了問你，你家人找到了吧，沒事吧】
冉兮九：【我們這邊也打算吃宵夜了，已經點了我的份了】
顧衍：【沒事呀】
顧衍：【你和你老板兩個人？】
冉兮九：【還有兩個同事】
顧衍：【你老板挺帥的】
冉兮九：【還行吧】
顧衍：【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我好像也在哪裏見過他】
冉兮九擡頭看那脾氣不好的主，情緒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打游戲，時不時還看看掛著《像素星球》的手機。
黎明時一直在《像素星球》上掛機，由於兩人一直保持距離，冉兮九並不知道他在這個小破游上掛機做什麽。
她納悶：難道是有什麽玩法我不知道的？
冉兮九：【他也是A大畢業的呀，不過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的】
冉兮九回了顧衍，退出微信，登上《像素星球》。
她將日常禮包都領取了，任務也稍稍做了做，沒發現有什麽需要掛機的玩法，正要點開好友界面，尹佳諾喊她：“小冉，五花肉你吃不吃？”
她一鍵劃掉游戲，起身去一起點外賣。
坐在沙發上的黎明時打完一波ACE，看另外三個人還在討論點外賣，也沒人來問他的意見，“哼”了一聲，不經意瞥一眼《像素星球》，發現“秋風吹酒醒”又上過一次線。
搞啥？上了又下，也不打聲招呼。這麽久等這麽一個人，人家卻並沒有把他當回事。
氣絕。
該死的游戲又只能在線聊天，不能離線留言。等買下這游戲，非把這個優化了不可。
氣絕+1
另一邊的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在討論吃什麽，點完了直接跟黎明時說點好了。
黎明時一時不爽，又“哼”了一聲。
“老大，你愛吃的都點了。”魏堯趕緊匯報。
“老大，保證你吃得滿意。”尹佳諾打包票。
“老大……板，需要喝什麽嗎，我來點。”冉兮九深谙打工人精髓，為中午的不愉快翻了篇。
“隨便。”高冷老板拋下兩個字，“可以吃了再叫我。”走進自己房間，關門。
“既然這樣，就喝點小酒吧。”尹佳諾愉快地說。
“你呀，又菜又愛喝。”魏堯寵溺地說。
“反正你在呀。”尹佳諾偎在魏堯身上開始點喝的。
魏堯捏了捏尹佳諾的小臉蛋，“嘻嘻”地傻笑。
180W的冉兮九覺得自己要把自己亮瞎了，決定回房先洗澡。
浴室裏，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裏嘩啦啦恣意淌出，熱氣漸漸彌漫。
冉兮九望著鏡子的自己，想起每一次遇到邵季昀身邊的人時落荒而逃的自己。
她撫摸著手臂上一個淺淺的傷疤。
被邵季昀家暴過的淤青早就消失了，傷疤也在漸漸淡去，但最近，與邵季昀相關的人和事卻不斷出現，先是許耀鵬，然後是巴士光年，還有邵季昀邵季旸……
她切換到系統界面，卻發現三個日常任務被刷新成了昨天的任務。
任務一：打邵季昀一個耳光。
任務二：跟蘇馨說少管閑事。
任務三：去敲黎明時房間的門。
她還沒問扭蛋，扭蛋精靈就開了口：“我是殘次品嘛，總會出錯。”
“但這三個任務還是能做的，你還是賺了。”它提示道。
“炒冷飯。”冉兮九鄙夷。
不對？這三個任務還能做？
任務二任務三沒問題，任務一也能做？
邵季昀不會真的就住在同一個酒店吧……
甚至，不會就住在同一層的曾經他們一起住過的套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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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看到冉兮九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是和黎明時一起的，他露出小虎牙，尷尬地笑笑說：“不用，你們忙。”
黎明時很想把在一邊說“不好意思”的冉兮九拎走。
真是的，老板生氣了，沒有半點眼力見。
他終於等冉兮九和顧衍告別完，揚起手就對顧衍說“拜”，又將手在冉兮九面前晃了晃：“回去幹活了餵。”擡腳就走。
他嘰裏呱啦說了一大串：“合作商的名單整理了嗎？策劃的方案跟進了沒？財務的數據提交了沒？接下來的日程安排好了嗎？……”
冉兮九對顧衍又抱歉的笑笑，趕緊跟上突然邊講工作邊競走似的黎明時。
“黎總，你等一下我。”她小跑起來追上他，心想今天是一個任務也做不成了。
黎明時這才放慢腳步，“誰啊？”他問。
“啥？”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黎明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冉兮九這才明白他是在問顧衍。
“對哦，他也是A大的，也是你的學弟耶。”冉兮九突然想起來。
“不關我事。”冷酷的學長說。
“他讀大一，叫顧衍。”
“我又沒問他叫啥。”繼續冷酷。
“哦。”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黎明時又問。
“他認錯人，然後就認識了。”總不能說是為了做任務認識的吧。
“老套。”黎明時一臉不屑。
冉兮九跟著黎明時，穿過展區宣傳區，又經過一些高峰論壇的宣傳區。
她遠遠看到了邵家二少——邵季旸。
她就應該早點猜到，今日的日常任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既然碰見了邵季昀和顧衍，那碰見邵季旸的概率也應該很大。
樂城是有多小？怎麽全世界的熟人都在這一片？
黎明時並不認識邵季旸，眼看著他還在往那個方向走，而邵季旸也似乎要往這邊看過來了。
她縮了縮肩膀，低下頭，輕拍了下黎明時，小聲說：“我要上廁所。”
黎明時回頭的時候，只看到冉兮九的身影“咻”一下往另一個方向閃過，她低著頭亂竄，差點還撞到路人。
她跑去哪？洗手間在前面啊。
黎明時還摸不著頭腦，眼一瞟忽地又遠遠看到他們剛剛走來的方向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也正往這邊走。
顧衍和冉兮九的前夫並肩而行，時不時還說著話，明顯就是同行的。
他來不及想這奇怪的組合怎麽就走在了一起，兩三步追上往右邊跑的冉兮九，一把拉住了她。
冉兮九突然被人拉住，條件反射就想回頭甩開那人的手。
“別回頭。”黎明時的聲音低低的，透著一種有力安全的實在感。
她不知怎麽得，微微安了安心。
“怎麽了？”冉兮九低聲問。
黎明時卻沒回答，他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往這個方向走，只快步拉著冉兮九往另一側的安全通道走。
這正是冉兮九剛剛想去避避風頭的地方。
待走到安全通道，又繞過好幾個彎，兩人各自確認周圍沒有人，這才回過神來，黎明時一直拉著冉兮九的手腕。
兩人的目光都鎖定在拉著手上，好像觸電似的一下彈開了。
“怎麽了？”冉兮九又尷尬地問了問。
“呃……我以為這邊有洗手間。”黎明時尷尬地別開臉。
“可能在前面呢。”冉兮九不想往回走，生怕又撞見邵家人。
“嗯，安全通道一般都有洗手間的。”黎明時肯定。
冉兮九雖然一時沒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拉著她的手暴走，心想該不會老板是真的尿急吧，但這也太急了吧……
兩人沿著通道七拐八彎，順著樓梯而下，從一個小門走到了地下停車場。
“剛剛那小子，和你有親戚關系？”黎明時打破了沈默。
“啊？”冉兮九嚇了一跳，以為他在說邵季旸，腦子頓時空了個白。
“我聽見他叫你姐。”黎明時眉頭微皺，似乎被偌大的停車場搞得有些心煩。
“哦哦哦。”冉兮九這才知道他是在說顧衍，“沒有，他是覺得我長得像他某個親戚家的姐姐，才認錯我的。正好又是他學姐，就喊我姐了。”
“親戚？什麽親戚？”
“這我倒沒問。”
“你們認識多久了？”黎明時少見地這麽八卦。
“就……就上次，籃球場那裏，你不也在嗎……”冉兮九小心翼翼提醒。
“你們關系有多好？”黎明時沒意識到自己問得有點多了，絲毫沒有邊界感。
“員工的私事可以不回答吧。”冉兮九想起他對她的“偏見”，以為他又開始臆想她是個浪蕩的女人，沒好氣地說。
黎明時被冉兮九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悶悠悠擠出兩個字：“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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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有心事，倒也不覺得尷尬了。
*
下午魏堯和尹佳諾也來到樂城，四人參加了一個工作邀約，等忙完結束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晚餐沒怎麽吃，大家都有點餓。
暖心小助理尹佳諾提議吃夜宵，魏堯第一個舉手讚成。
另兩個人興趣淡淡，但也不想掃興，沒有異議就是表示同意。
尹佳諾來回看黎明時和冉兮九，手肘邊碰碰魏堯，小聲問：“他們怎麽奇奇怪怪的？”
魏堯神經相對粗大，正低頭點著外賣，直問：“誰奇奇怪怪的？”
尹佳諾連忙“噓”一聲，見黎明時和冉兮九都各自在看手機，神神秘秘地小聲說：“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又夾雜著一種尷尬，還摻雜些莫名其妙的氛圍，在這兩個人之間。”
魏堯擡頭，左看看又看看，沒看出什麽虛無縹緲的覆雜的東西，歪著頭，飄出幾個問號：“看不出來。”又低頭點起外賣，“辣的和蒜香的，各來兩份好不？”
顧衍發來消息：【姐，你在樂城哪裏，要不要出來吃宵夜】
冉兮九：【忙了就忘了問你，你家人找到了吧，沒事吧】
冉兮九：【我們這邊也打算吃宵夜了，已經點了我的份了】
顧衍：【沒事呀】
顧衍：【你和你老板兩個人？】
冉兮九：【還有兩個同事】
顧衍：【你老板挺帥的】
冉兮九：【還行吧】
顧衍：【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我好像也在哪裏見過他】
冉兮九擡頭看那脾氣不好的主，情緒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打游戲，時不時還看看掛著《像素星球》的手機。
黎明時一直在《像素星球》上掛機，由於兩人一直保持距離，冉兮九並不知道他在這個小破游上掛機做什麽。
她納悶：難道是有什麽玩法我不知道的？
冉兮九：【他也是A大畢業的呀，不過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的】
冉兮九回了顧衍，退出微信，登上《像素星球》。
她將日常禮包都領取了，任務也稍稍做了做，沒發現有什麽需要掛機的玩法，正要點開好友界面，尹佳諾喊她：“小冉，五花肉你吃不吃？”
她一鍵劃掉游戲，起身去一起點外賣。
坐在沙發上的黎明時打完一波ACE，看另外三個人還在討論點外賣，也沒人來問他的意見，“哼”了一聲，不經意瞥一眼《像素星球》，發現“秋風吹酒醒”又上過一次線。
搞啥？上了又下，也不打聲招呼。這麽久等這麽一個人，人家卻並沒有把他當回事。
氣絕。
該死的游戲又只能在線聊天，不能離線留言。等買下這游戲，非把這個優化了不可。
氣絕+1
另一邊的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在討論吃什麽，點完了直接跟黎明時說點好了。
黎明時一時不爽，又“哼”了一聲。
“老大，你愛吃的都點了。”魏堯趕緊匯報。
“老大，保證你吃得滿意。”尹佳諾打包票。
“老大……板，需要喝什麽嗎，我來點。”冉兮九深谙打工人精髓，為中午的不愉快翻了篇。
“隨便。”高冷老板拋下兩個字，“可以吃了再叫我。”走進自己房間，關門。
“既然這樣，就喝點小酒吧。”尹佳諾愉快地說。
“你呀，又菜又愛喝。”魏堯寵溺地說。
“反正你在呀。”尹佳諾偎在魏堯身上開始點喝的。
魏堯捏了捏尹佳諾的小臉蛋，“嘻嘻”地傻笑。
180W的冉兮九覺得自己要把自己亮瞎了，決定回房先洗澡。
浴室裏，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裏嘩啦啦恣意淌出，熱氣漸漸彌漫。
冉兮九望著鏡子的自己，想起每一次遇到邵季昀身邊的人時落荒而逃的自己。
她撫摸著手臂上一個淺淺的傷疤。
被邵季昀家暴過的淤青早就消失了，傷疤也在漸漸淡去，但最近，與邵季昀相關的人和事卻不斷出現，先是許耀鵬，然後是巴士光年，還有邵季昀邵季旸……
她切換到系統界面，卻發現三個日常任務被刷新成了昨天的任務。
任務一：打邵季昀一個耳光。
任務二：跟蘇馨說少管閑事。
任務三：去敲黎明時房間的門。
她還沒問扭蛋，扭蛋精靈就開了口：“我是殘次品嘛，總會出錯。”
“但這三個任務還是能做的，你還是賺了。”它提示道。
“炒冷飯。”冉兮九鄙夷。
不對？這三個任務還能做？
任務二任務三沒問題，任務一也能做？
邵季昀不會真的就住在同一個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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