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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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工具人
要說黎明時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倒是有一個，就是怕“鬼”。
這房間讓他整個人感到很不舒服，一心很想快點離開，到底為什麽，他說上來。
他拿過冉兮九的房卡的時候，見上面原來的404被草草塗成了405。404，NotFound，他當時只是這麽想。
可當門被打開，他就像動物在危險降臨前驚慌失措一樣，微微感到了恐懼。
幸好冉兮九絕對是真人，可是剛剛玄關的燈照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黎總？”冉兮九疑惑。
“沒事。不準說出去。”黎明時才發現自己失了態。
“說啥？”她簡直莫名其妙。
“你去休息，需要吃點什麽藥或者吃的，我叫服務生送過來。”
“可是，你剛剛是怎麽了？”她不屈不撓。
“剛剛那人怎麽打你的，你用不用看看哪裏受傷沒？比如……”他的手指在額頭側邊劃了兩圈。
“我沒事。”她說。
“沒事？你自己照照鏡子，臉白得嚇人。”
“有嗎？”冉兮九說著便走到玄關旁的廁所，在廁所入門的洗手臺上照鏡子。
冉兮九望著鏡子前的自己，臉上毫無血色，臉嘴唇都微微發白，難怪黎明時怕她暈倒在外面。她將發圈捋下來，將頭發高高束起，正想紮起來的時候，電話繩一樣耐用的發圈突然斷掉了。
“你去休息下吧。”黎明時就站在廁所門對面的鏡子前，看著站在洗頭臺前側對著他的冉兮九，眼角的餘光看到廁所裏的其他布置。
馬桶是對著廁所門的，上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黎明時便自然而然看過去。
是一幅畫，畫上有一個女人側身拿著一個水瓶。
原來是畫啊。黎明時松了一口氣。
他正想轉頭，咦，不對。那是什麽東西在動？
“你有沒有……”黎明時還沒問完，站在洗手臺鏡子前的冉兮九輕輕開口：“嗯。看到了。”
聲音輕輕的，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卻讓黎明時寒毛都炸了起來。
有一瞬間，他好像停止了思考，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畫上的女人烏黑的眼珠子轉動幾下，斜眼看了看黎明時，頃刻間又恢覆了原樣。冉兮九也正好通過鏡子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黎明時不可置信地楞在原地，卻不敢再去看那幅畫。
“啊！”燈突然滅了，整個房間突然陷入恐怖的黑暗中，黎明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得呆住了，不自覺便蹲下去。
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黎總，你在哪？”冉兮九摸索著走出廁所，差點就被蹲在地上的黎明時絆倒。她雙手在空中揮舞，慢慢往下摸，終於摸到黎明時。
黎明時雙手抱膝，將頭埋起來，緊閉雙眼，一點也不敢擡頭，他感覺有雙手摸到他的頭，一個機靈又站起來：“冉兮九？”
“是我。”冉兮九放下手不敢再亂摸，不料黎明時卻摸索著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說：“你別怕啊，我抓著你。”
“不用，黎總，我們出去吧。”
但是黎明時還是抓著她，兩人往玄關處摸索了一會，燈又突然亮起來了。
只見黎明時一手抓著冉兮九，一手在前面揮舞，慢慢往前挪動，卻還緊閉著眼睛。
冉兮九心裏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只好小心翼翼提醒：“啊，燈亮了。”
黎明時猛地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去看冉兮九，見她好像沒看到他剛剛的窘態，這才放下心。
他們出了房間，下到酒店大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身上，黎明時這才覺得整個人暖了起來。
“什麽破酒店。”他嘟囔道。
“那，黎總，我，我還是得回去休息下。”
“還回去那陰間地方？你剛剛不是也看到了嗎？”
“我想我們是看錯了。燈光原因吧……”冉兮九聲音越來越小。
黎明時卻看著她手上還拿著的斷了的電話繩發圈，接過手看了看，更加篤定那房間有問題。他不由分說就在前臺給冉兮九換了個房間，還要求服務生將冉兮九的行李原封不動地換到新房間去。
“你就說你是入住那個房間的第10000個客戶，酒店就給你免費升級了，不要張揚。”黎明時不忘囑咐。
當冉兮九躺在新房間的大床上的時候，想起黎明時害怕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對他感到的歉意又多了幾分。
她打開系統視角，扭蛋精靈正笑得打滾。
“他是你的禦用工具人嗎？”冉兮九真誠發問。
“不，是你的。”扭蛋精靈真誠回答。
*
中午吃完午飯，餐廳的同事三五成群地回房間休整。冉兮九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沒找著蔡薇薇幾個，卻碰上喬煥燚，兩人都往電梯方向去。
這時候餐廳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有一些服務員在收拾。
喬煥燚嘴角掛著微笑，問：“小冉呀，剛剛我跟你招手呢，沒看到嗎？我碰上幾個朋友，還想招呼你過來認識認識那幾個老總呢!”
“是嗎？謝謝喬總，我大概沒看到，不好意思哦。”
“沒關系，以後有機會的。要培養你做財務經理，這些人你都認識下好。”喬煥燚仍然笑瞇瞇。
“好的喬總。”
“聽說你落單了，自己住了個單人間？”
“嗯嗯。”
“還聽說那個房間好像不太吉利，怎麽樣？害怕不？”喬煥燚很是關心她。
“沒事的，喬總。”
“你看你這素質就不行，領導關心你呢，你得熱情一點，不能這麽硬邦邦的，害怕就要說，我既然是你領導，還很看好你，當然是能幫上你的。只是你也知道，公司人多嘴雜的，我也不能太明顯。就好像上次數據被刪除的事，我還替你在老板和劉荊舟面前做了擔保呢。”
冉兮九一心想回房間休息，被喬煥燚念得頭皮發麻，卻只能連連點頭說謝謝。好像喬煥燚每說一句話，不得到冉兮九的點頭稱謝就不行。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不過呢，我聽說你那房間確實不太好，出來旅游呢，就該開開心心的，可不能這麽擔驚受怕睡不好覺，這樣吧，我晚上呢，過去給你看看，實在不行，我再跟行政爭取一下給你換房間，你看怎麽樣？”
於是，冉兮九回到房間，便向扭蛋系統許了願：“在晚飯之前給我換個房間！”
扭蛋系統彈出來的任務卻是讓她不能休息。
她硬撐了一個多小時沒睡覺，又和蔡薇薇、蘇馨去潛水。直到黎明時送她到405，她才恍然大悟，扭蛋系統已經正在實現她的願望了。
“你還是挺聰明的嘛！知道把黎明時推進房間。”扭蛋精靈誇道。
“那還不是你，也沒通知一聲，要是隔壁的人出來看到，非誤會我和他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不可。”
“那可不關我事。只有畫和燈跟我有關。”扭蛋機幽幽地說，又補充道：“還有，隔壁房間沒有人住。”
*
晚上的活動是海邊篝火晚會，各部門的人在行政人力資源部的組織下玩起游戲。
劉荊舟坐在不遠處的沙灘椅上喝著小酒，看著員工玩游戲。
冉兮九卻沒看到黎明時，他的助理和秘書也不在，就連喬煥燚也不在。
蔡薇薇邊和冉兮九匯報下午的結果。
警察是來了，但那男教練死活不承認性騷擾和暴力，性騷擾沒證據，被暴力對象也離開了現場，事情就要以一個糾紛結束。劉荊舟卻態度很強硬，後面魏堯也來了，還找來景區管理，說要征集在場的目擊證人。
“那男的就慫了，知道得罪不起我們劉總，三下五除二就道了歉。你不在，沒看到他那個慫樣哈哈。”
“那蘇馨沒啥事吧？”
“沒事，她也不想鬧大，就和解了。倒是你，才更好運吧，升級了房間這麽爽的事，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啊！”
冉兮九打了哈哈，正說著，又一輪新的游戲開始了。冉兮九也就開開心心玩去了。
等到散場自由活動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半了。有人提議組團去唱k。
冉兮九興致也很好，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參加集體活動了。
“九九。”有人喊她。
冉兮九回頭，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你看，我就說是九九嘛。”一個女人摟著一個男人，扭著細腰笑著。
“你們先去，我等會過來。”冉兮九向蔡薇薇說。
“行。”蔡薇薇並沒有留意到冉兮九的神色。
冉兮九看著同事們歡聲笑語地遠去，就好像那些不屬於她的快樂也正在遠去。
“九九，好久不見，過得很好的樣子嘛，怎麽都不和我們聯系？也不把我們跟朋友介紹介紹。”沈羽晴仍摟著許耀鵬，故作嬌嗔。
許耀鵬是邵季昀的狐朋狗黨之一，常年一起鬼混，有許耀鵬在的地方，邵季昀八成也在。而沈羽晴是許耀鵬的女朋友之一，從前最嫉妒冉兮九嫁給邵家三少，邵季昀為了演戲沒少在人前秀恩愛，所以她沒少暗地裏給冉兮九使絆子，只是冉兮九從沒把她當一回事，更是讓沈羽晴氣得跳腳。
“聽說你爸病了，你過得還好吧？”許耀鵬向來憐香惜玉。
“要你管嗎？你前嫂子才看不上你呢！”沈羽晴幾乎整個人都貼在許耀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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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黎明時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倒是有一個，就是怕“鬼”。
這房間讓他整個人感到很不舒服，一心很想快點離開，到底為什麽，他說上來。
他拿過冉兮九的房卡的時候，見上面原來的404被草草塗成了405。404，NotFound，他當時只是這麽想。
可當門被打開，他就像動物在危險降臨前驚慌失措一樣，微微感到了恐懼。
幸好冉兮九絕對是真人，可是剛剛玄關的燈照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黎總？”冉兮九疑惑。
“沒事。不準說出去。”黎明時才發現自己失了態。
“說啥？”她簡直莫名其妙。
“你去休息，需要吃點什麽藥或者吃的，我叫服務生送過來。”
“可是，你剛剛是怎麽了？”她不屈不撓。
“剛剛那人怎麽打你的，你用不用看看哪裏受傷沒？比如……”他的手指在額頭側邊劃了兩圈。
“我沒事。”她說。
“沒事？你自己照照鏡子，臉白得嚇人。”
“有嗎？”冉兮九說著便走到玄關旁的廁所，在廁所入門的洗手臺上照鏡子。
冉兮九望著鏡子前的自己，臉上毫無血色，臉嘴唇都微微發白，難怪黎明時怕她暈倒在外面。她將發圈捋下來，將頭發高高束起，正想紮起來的時候，電話繩一樣耐用的發圈突然斷掉了。
“你去休息下吧。”黎明時就站在廁所門對面的鏡子前，看著站在洗頭臺前側對著他的冉兮九，眼角的餘光看到廁所裏的其他布置。
馬桶是對著廁所門的，上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黎明時便自然而然看過去。
是一幅畫，畫上有一個女人側身拿著一個水瓶。
原來是畫啊。黎明時松了一口氣。
他正想轉頭，咦，不對。那是什麽東西在動？
“你有沒有……”黎明時還沒問完，站在洗手臺鏡子前的冉兮九輕輕開口：“嗯。看到了。”
聲音輕輕的，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卻讓黎明時寒毛都炸了起來。
有一瞬間，他好像停止了思考，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畫上的女人烏黑的眼珠子轉動幾下，斜眼看了看黎明時，頃刻間又恢覆了原樣。冉兮九也正好通過鏡子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黎明時不可置信地楞在原地，卻不敢再去看那幅畫。
“啊！”燈突然滅了，整個房間突然陷入恐怖的黑暗中，黎明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得呆住了，不自覺便蹲下去。
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黎總，你在哪？”冉兮九摸索著走出廁所，差點就被蹲在地上的黎明時絆倒。她雙手在空中揮舞，慢慢往下摸，終於摸到黎明時。
黎明時雙手抱膝，將頭埋起來，緊閉雙眼，一點也不敢擡頭，他感覺有雙手摸到他的頭，一個機靈又站起來：“冉兮九？”
“是我。”冉兮九放下手不敢再亂摸，不料黎明時卻摸索著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說：“你別怕啊，我抓著你。”
“不用，黎總，我們出去吧。”
但是黎明時還是抓著她，兩人往玄關處摸索了一會，燈又突然亮起來了。
只見黎明時一手抓著冉兮九，一手在前面揮舞，慢慢往前挪動，卻還緊閉著眼睛。
冉兮九心裏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只好小心翼翼提醒：“啊，燈亮了。”
黎明時猛地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去看冉兮九，見她好像沒看到他剛剛的窘態，這才放下心。
他們出了房間，下到酒店大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身上，黎明時這才覺得整個人暖了起來。
“什麽破酒店。”他嘟囔道。
“那，黎總，我，我還是得回去休息下。”
“還回去那陰間地方？你剛剛不是也看到了嗎？”
“我想我們是看錯了。燈光原因吧……”冉兮九聲音越來越小。
黎明時卻看著她手上還拿著的斷了的電話繩發圈，接過手看了看，更加篤定那房間有問題。他不由分說就在前臺給冉兮九換了個房間，還要求服務生將冉兮九的行李原封不動地換到新房間去。
“你就說你是入住那個房間的第10000個客戶，酒店就給你免費升級了，不要張揚。”黎明時不忘囑咐。
當冉兮九躺在新房間的大床上的時候，想起黎明時害怕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對他感到的歉意又多了幾分。
她打開系統視角，扭蛋精靈正笑得打滾。
“他是你的禦用工具人嗎？”冉兮九真誠發問。
“不，是你的。”扭蛋精靈真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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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午飯，餐廳的同事三五成群地回房間休整。冉兮九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沒找著蔡薇薇幾個，卻碰上喬煥燚，兩人都往電梯方向去。
這時候餐廳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有一些服務員在收拾。
喬煥燚嘴角掛著微笑，問：“小冉呀，剛剛我跟你招手呢，沒看到嗎？我碰上幾個朋友，還想招呼你過來認識認識那幾個老總呢!”
“是嗎？謝謝喬總，我大概沒看到，不好意思哦。”
“沒關系，以後有機會的。要培養你做財務經理，這些人你都認識下好。”喬煥燚仍然笑瞇瞇。
“好的喬總。”
“聽說你落單了，自己住了個單人間？”
“嗯嗯。”
“還聽說那個房間好像不太吉利，怎麽樣？害怕不？”喬煥燚很是關心她。
“沒事的，喬總。”
“你看你這素質就不行，領導關心你呢，你得熱情一點，不能這麽硬邦邦的，害怕就要說，我既然是你領導，還很看好你，當然是能幫上你的。只是你也知道，公司人多嘴雜的，我也不能太明顯。就好像上次數據被刪除的事，我還替你在老板和劉荊舟面前做了擔保呢。”
冉兮九一心想回房間休息，被喬煥燚念得頭皮發麻，卻只能連連點頭說謝謝。好像喬煥燚每說一句話，不得到冉兮九的點頭稱謝就不行。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不過呢，我聽說你那房間確實不太好，出來旅游呢，就該開開心心的，可不能這麽擔驚受怕睡不好覺，這樣吧，我晚上呢，過去給你看看，實在不行，我再跟行政爭取一下給你換房間，你看怎麽樣？”
於是，冉兮九回到房間，便向扭蛋系統許了願：“在晚飯之前給我換個房間！”
扭蛋系統彈出來的任務卻是讓她不能休息。
她硬撐了一個多小時沒睡覺，又和蔡薇薇、蘇馨去潛水。直到黎明時送她到405，她才恍然大悟，扭蛋系統已經正在實現她的願望了。
“你還是挺聰明的嘛！知道把黎明時推進房間。”扭蛋精靈誇道。
“那還不是你，也沒通知一聲，要是隔壁的人出來看到，非誤會我和他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不可。”
“那可不關我事。只有畫和燈跟我有關。”扭蛋機幽幽地說，又補充道：“還有，隔壁房間沒有人住。”
*
晚上的活動是海邊篝火晚會，各部門的人在行政人力資源部的組織下玩起游戲。
劉荊舟坐在不遠處的沙灘椅上喝著小酒，看著員工玩游戲。
冉兮九卻沒看到黎明時，他的助理和秘書也不在，就連喬煥燚也不在。
蔡薇薇邊和冉兮九匯報下午的結果。
警察是來了，但那男教練死活不承認性騷擾和暴力，性騷擾沒證據，被暴力對象也離開了現場，事情就要以一個糾紛結束。劉荊舟卻態度很強硬，後面魏堯也來了，還找來景區管理，說要征集在場的目擊證人。
“那男的就慫了，知道得罪不起我們劉總，三下五除二就道了歉。你不在，沒看到他那個慫樣哈哈。”
“那蘇馨沒啥事吧？”
“沒事，她也不想鬧大，就和解了。倒是你，才更好運吧，升級了房間這麽爽的事，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啊！”
冉兮九打了哈哈，正說著，又一輪新的游戲開始了。冉兮九也就開開心心玩去了。
等到散場自由活動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半了。有人提議組團去唱k。
冉兮九興致也很好，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參加集體活動了。
“九九。”有人喊她。
冉兮九回頭，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你看，我就說是九九嘛。”一個女人摟著一個男人，扭著細腰笑著。
“你們先去，我等會過來。”冉兮九向蔡薇薇說。
“行。”蔡薇薇並沒有留意到冉兮九的神色。
冉兮九看著同事們歡聲笑語地遠去，就好像那些不屬於她的快樂也正在遠去。
“九九，好久不見，過得很好的樣子嘛，怎麽都不和我們聯系？也不把我們跟朋友介紹介紹。”沈羽晴仍摟著許耀鵬，故作嬌嗔。
許耀鵬是邵季昀的狐朋狗黨之一，常年一起鬼混，有許耀鵬在的地方，邵季昀八成也在。而沈羽晴是許耀鵬的女朋友之一，從前最嫉妒冉兮九嫁給邵家三少，邵季昀為了演戲沒少在人前秀恩愛，所以她沒少暗地裏給冉兮九使絆子，只是冉兮九從沒把她當一回事，更是讓沈羽晴氣得跳腳。
“聽說你爸病了，你過得還好吧？”許耀鵬向來憐香惜玉。
“要你管嗎？你前嫂子才看不上你呢！”沈羽晴幾乎整個人都貼在許耀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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