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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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葉晨生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沈，似乎是空空的，又似乎裝滿了東西，一撞就生疼。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一個女子的容貌，對這個女子，葉晨生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卻又從未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人。
女子周圍，隱隱約約有著一條黑色的龍，仿佛很疲倦，且仿佛很慈祥。女子開口說話，這些話仿佛是刻在了自己的腦子裏一般，可他確定自己從未聽過，那聲音那麽輕柔，又那麽清晰。
“孩子，當有一天你面對著無法戰勝的敵人，卻又有不得不保護的人需要保護的時候，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吧，那裏，有你保護這些人的力量。”
女子的身影漸漸變淡了，那個聲音，他在明王朝著他打最後一掌的時候也聽到過，他當時也的確按照女子所言咬破了中指，可然後發生了什麽，他就再也不記得了。
“等等，你是誰？”葉晨生在腦海中女子大喊。
突然，葉晨生的大腦劇烈痛疼起來，但他仍然聽到了淡淡的一句。
“孩子，我希望你會成為和你父親一樣的俠，卻又不希望你再入這片江湖……”
俠嗎？俠是什麽？大腦的痛疼愈發劇烈起來，在這巨大的痛疼中，葉晨生一急，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你可算出來了。”突然有人招呼道，“走吧，說好要一起去看漠柯姐的。”
眼前一片亮光，他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人，仔細看時，居然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鄭耀，他不是早就搬走了嗎？葉晨生呆呆的，一動不動。
“怎麽了？”鄭耀疑惑的看著葉晨生。
“沒事，就是……”葉晨生懵懵懂懂地道，“走吧，去看漠柯姐。”
“嘿嘿，就是。”鄭耀把一只手搭到葉晨生肩上，葉晨生這才發現，自己也變回了當初那個小小的模樣。
他就突然釋然了，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葉晨生心中想著，可這樣美好的夢，他一時也不願意醒來。
“晨生，還記得嗎，我昨天教你的武林絕學。”小小的年紀永遠不會安安靜靜的走路，走路的時間都可以做一場關於未來的夢。
葉晨生呆住，任憑他怎麽回憶，也記不起這麽久遠的事情了。
“哼，就知道你記不住，我再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鄭耀張牙舞爪，就要“運功”。
“小胖，漠柯姐怎麽了？”葉晨生心智畢竟已經略為成熟，與鄭耀這樣鬧居然感覺到一絲不舒服。
“不許叫我小胖！”鄭耀道，“漠柯姐不是前幾天出門一不小心摔傷了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葉晨生笑了一下，記憶深處，好像的確有這麽回事。
“鄭耀，你真的想成為大俠嗎？”葉晨生突然問。
“當然了，”鄭耀回答，“你不會放棄了吧。”
葉晨生搖了搖頭，“只是突然不清楚了起來，什麽是俠。”
“就是很厲害的人咯。”鄭耀回答，他覺得今天的葉晨生有一點怪，便不再去理他，自己又練起自己的那些招式來。
厲害的人就是俠嗎？那麽明王也是俠嗎？
空間在一瞬間掠過，轉眼便到了漠柯的家中，漠柯倚在土炕邊上，笑著看著葉晨生二人。
“漠柯姐，好些了嗎？”葉晨生問。
漠柯輕輕笑了一下：“當然了，晨生大俠。”
大俠啊……葉晨生呆了一下，小時候，他的確喜歡裝成大俠呢。
“漠柯姐，什麽是俠？”葉晨生問。
“嗯？”漠柯笑瞇瞇的答，“那些擁有絕世武功，又可以懲奸除惡的人，就是大俠。”
懲奸除惡嗎……
腦海一陣恍惚，他居然又回到了家中，茫茫正在燒火做飯。
“母親，什麽是俠？”葉晨生問。
茫茫一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為什麽這麽問？”手上的動作恢覆，茫茫回問了一句。
“只是想知道罷了。”葉晨生答。
茫茫不再去看葉晨生，只是自顧自的答道：“俠啊……能保護好自己必須保護的人之外，還有能力保護其他需要保護的人，能做到這一點的，不論用了何種方式，他就是俠……俠是一種定義，他只存在於被保護了的人心中。”
能保護他人的人嗎？
“晨生，成為一個俠很難，俠是江湖中才有的定義，而在江湖之中，就算保護自己都很難辦到。”茫茫補充了一句，“罷了，快去洗洗手吧，吃飯了。”
葉晨生只又覺得大腦一疼……
“好黑啊，這裏……是哪裏？”
葉晨生再次努力的睜開雙眼，可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他嘗試著動了一下，可發現自己身上壓著什麽東西。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埋了。
他嘗試著把自己身上的東西移開，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並不算厚，而且比較松軟，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身上壓著的，是雪。
他覺著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麽力氣，而且又餓又渴，便只好伸出了舌頭來舔那雪花，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但還不至於窒息。
“呼。”
風從上方吹過，葉晨生感覺有人在挖自己身上的雪。
再一會兒，他看到了仇一笑的劍。
“你還真的醒了。”仇一笑淡淡的道，然後一把將葉晨生提起。
洪聿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葉晨生之後也是一臉驚訝，“醒了，終於醒了。”
葉晨生晃了晃頭，只聽到背後一聲驚喜的喊叫。
“晨生哥！”
……
葉晨生被幾人看得很不好意思，問到：“怎麽了？”
洪聿看著葉晨生慢飲藥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晨生，你知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麽嗎？”
葉晨生飲下一口暖湯，搖了搖頭。
悅兒很想說些什麽，可看到洪聿那見了異寶一樣的樣子又生生咽了回去。
“晨生，你身上的傷是不是痊愈了？”洪聿接著問道。
葉晨生這才註意到，自己身上貌似是一點傷也沒有了，便又點了點頭。
洪聿神色激動的說道：“晨生啊晨生，你可知，你是這天下最獨一無二的人，你不僅服用了聖果沒有發作，而且，你還有著奇緣指啊！”
“聖果？奇緣指？”葉晨生問道：“那是什麽？”
洪聿平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待我慢慢與你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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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生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沈，似乎是空空的，又似乎裝滿了東西，一撞就生疼。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一個女子的容貌，對這個女子，葉晨生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卻又從未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人。
女子周圍，隱隱約約有著一條黑色的龍，仿佛很疲倦，且仿佛很慈祥。女子開口說話，這些話仿佛是刻在了自己的腦子裏一般，可他確定自己從未聽過，那聲音那麽輕柔，又那麽清晰。
“孩子，當有一天你面對著無法戰勝的敵人，卻又有不得不保護的人需要保護的時候，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吧，那裏，有你保護這些人的力量。”
女子的身影漸漸變淡了，那個聲音，他在明王朝著他打最後一掌的時候也聽到過，他當時也的確按照女子所言咬破了中指，可然後發生了什麽，他就再也不記得了。
“等等，你是誰？”葉晨生在腦海中女子大喊。
突然，葉晨生的大腦劇烈痛疼起來，但他仍然聽到了淡淡的一句。
“孩子，我希望你會成為和你父親一樣的俠，卻又不希望你再入這片江湖……”
俠嗎？俠是什麽？大腦的痛疼愈發劇烈起來，在這巨大的痛疼中，葉晨生一急，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你可算出來了。”突然有人招呼道，“走吧，說好要一起去看漠柯姐的。”
眼前一片亮光，他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人，仔細看時，居然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鄭耀，他不是早就搬走了嗎？葉晨生呆呆的，一動不動。
“怎麽了？”鄭耀疑惑的看著葉晨生。
“沒事，就是……”葉晨生懵懵懂懂地道，“走吧，去看漠柯姐。”
“嘿嘿，就是。”鄭耀把一只手搭到葉晨生肩上，葉晨生這才發現，自己也變回了當初那個小小的模樣。
他就突然釋然了，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葉晨生心中想著，可這樣美好的夢，他一時也不願意醒來。
“晨生，還記得嗎，我昨天教你的武林絕學。”小小的年紀永遠不會安安靜靜的走路，走路的時間都可以做一場關於未來的夢。
葉晨生呆住，任憑他怎麽回憶，也記不起這麽久遠的事情了。
“哼，就知道你記不住，我再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鄭耀張牙舞爪，就要“運功”。
“小胖，漠柯姐怎麽了？”葉晨生心智畢竟已經略為成熟，與鄭耀這樣鬧居然感覺到一絲不舒服。
“不許叫我小胖！”鄭耀道，“漠柯姐不是前幾天出門一不小心摔傷了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葉晨生笑了一下，記憶深處，好像的確有這麽回事。
“鄭耀，你真的想成為大俠嗎？”葉晨生突然問。
“當然了，”鄭耀回答，“你不會放棄了吧。”
葉晨生搖了搖頭，“只是突然不清楚了起來，什麽是俠。”
“就是很厲害的人咯。”鄭耀回答，他覺得今天的葉晨生有一點怪，便不再去理他，自己又練起自己的那些招式來。
厲害的人就是俠嗎？那麽明王也是俠嗎？
空間在一瞬間掠過，轉眼便到了漠柯的家中，漠柯倚在土炕邊上，笑著看著葉晨生二人。
“漠柯姐，好些了嗎？”葉晨生問。
漠柯輕輕笑了一下：“當然了，晨生大俠。”
大俠啊……葉晨生呆了一下，小時候，他的確喜歡裝成大俠呢。
“漠柯姐，什麽是俠？”葉晨生問。
“嗯？”漠柯笑瞇瞇的答，“那些擁有絕世武功，又可以懲奸除惡的人，就是大俠。”
懲奸除惡嗎……
腦海一陣恍惚，他居然又回到了家中，茫茫正在燒火做飯。
“母親，什麽是俠？”葉晨生問。
茫茫一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為什麽這麽問？”手上的動作恢覆，茫茫回問了一句。
“只是想知道罷了。”葉晨生答。
茫茫不再去看葉晨生，只是自顧自的答道：“俠啊……能保護好自己必須保護的人之外，還有能力保護其他需要保護的人，能做到這一點的，不論用了何種方式，他就是俠……俠是一種定義，他只存在於被保護了的人心中。”
能保護他人的人嗎？
“晨生，成為一個俠很難，俠是江湖中才有的定義，而在江湖之中，就算保護自己都很難辦到。”茫茫補充了一句，“罷了，快去洗洗手吧，吃飯了。”
葉晨生只又覺得大腦一疼……
“好黑啊，這裏……是哪裏？”
葉晨生再次努力的睜開雙眼，可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他嘗試著動了一下，可發現自己身上壓著什麽東西。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埋了。
他嘗試著把自己身上的東西移開，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並不算厚，而且比較松軟，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身上壓著的，是雪。
他覺著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麽力氣，而且又餓又渴，便只好伸出了舌頭來舔那雪花，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但還不至於窒息。
“呼。”
風從上方吹過，葉晨生感覺有人在挖自己身上的雪。
再一會兒，他看到了仇一笑的劍。
“你還真的醒了。”仇一笑淡淡的道，然後一把將葉晨生提起。
洪聿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葉晨生之後也是一臉驚訝，“醒了，終於醒了。”
葉晨生晃了晃頭，只聽到背後一聲驚喜的喊叫。
“晨生哥！”
……
葉晨生被幾人看得很不好意思，問到：“怎麽了？”
洪聿看著葉晨生慢飲藥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晨生，你知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麽嗎？”
葉晨生飲下一口暖湯，搖了搖頭。
悅兒很想說些什麽，可看到洪聿那見了異寶一樣的樣子又生生咽了回去。
“晨生，你身上的傷是不是痊愈了？”洪聿接著問道。
葉晨生這才註意到，自己身上貌似是一點傷也沒有了，便又點了點頭。
洪聿神色激動的說道：“晨生啊晨生，你可知，你是這天下最獨一無二的人，你不僅服用了聖果沒有發作，而且，你還有著奇緣指啊！”
“聖果？奇緣指？”葉晨生問道：“那是什麽？”
洪聿平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待我慢慢與你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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