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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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又瘋了
二人親吻發出的聲響,讓人聽在耳朵裏，只覺得臉紅耳熱。
天色那樣黑，離得遠的人是瞧不清，可薛顯離得那樣近,眼看少女被那樣逼迫,當著他面受盡欺辱。
他雙目變得通紅,像是要吃人的野獸,朝著謝玧咆哮：“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搖搖晃晃的身子,想要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鮮紅的血從嘴裏湧出,看著宛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肖彬見此不由嘖了聲,都成這副鬼樣子了，還不怕死？
他眉頭皺起來,這次也懶得再動手了,只是擡起一只腳,往前絆了一下。
又是一聲悶哼,那剛剛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血人，又再次栽倒在地。
這個過程很漫長，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聲都像是無情的譏諷。
淩楚楚累了,倦了。
她感到空氣變得稀薄,好似要窒息了,混亂的呼吸猶在耳邊,他吻從兇殘變得緩慢下來，喘了兩口氣,才總算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被親吻後的唇，微微有些紅腫,覆在唇上的水光，無一不是沾染了他的氣息。
有種麻木的疼痛，傳到四肢百骸，或許是她的心也在那瞬，跟著麻木了。
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是被抽了靈髓一樣，就連清澈的眸裏，也成了一潭死水。
若不是唇瓣還透著鮮紅，她眼下看上去，就和那活死人沒兩樣。
她就用空洞的眼神，楞楞望著他。
沒來由的，謝玧忽有些心慌，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呆呆的反應，方才那一瞬間的憤怒，竟徹底化為灰燼。
他薄唇一抿，繼而伸出一只手，想要撫上她那雙紅腫的唇。
可手剛伸過去，少女卻微微側過身，他指尖避過她的唇，只是劃過她臉頰。
那原本溫熱的臉，在此刻卻像是浸在冰雪裏，讓謝玧眉頭一皺。
還不等他開口，卻聽到她淡聲道：“放了薛侍郎，我和你回去。”
一陣夜風拂面而來，那聲我和你回去，嗓音輕飄飄，幾乎弱不可聞，可還是一字不漏，鉆進了他耳朵裏。
謝玧靜靜看著她，她話裏的真假不用分辨？他也知曉她是騙他的。
為了這個所謂的薛侍郎，楚楚一次次掉淚，甚至為了這個薛侍郎，不惜假死也要離開他？
假的，都是誆騙他的鬼話，一個騙子說的話，怎能再去相信？
黑眸裏湧動的光，瞬間暗淡下去。
他嘴角一動，正要開口吩咐肖彬動手之際，他手就被握住，那雙小手透著徹骨的涼，可以說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沒點熱氣，像是泡在了冰雪裏。
“阿玧，放了他，別逼我恨你。”耳邊人語氣雖平靜，卻透著無比的決絕：“殺了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放了他，或許我對你尚且還有一絲情分。”
“怎麽樣？不是想我陪你一輩子麽？這個交易很值得不是嗎？”
說話間，少女木訥的眼神，忽而一動，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在這夜色糅合下，似透著一種別樣的魅惑。
連帶著她整個人，都好似變了樣子。
淩楚楚想，她大抵是瘋了吧？和一個瘋子談條件，可腦子裏卻控制不了，她沒辦法思考太多，只知道唯有如此，也只有如此，才能拿捏小瘋子軟肋。
薛顯無力趴跪在地，渾身力氣早已被抽幹，只是喘著粗氣，就像是困獸，無力而絕望。
鮮紅的血流了一地，蜿蜒在他腳邊，形成觸目驚心的紅。
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吞入腹中，他恨他無能為力，恨他不能護著她。
直到最後，急火攻心之下，他口裏噴出一大口鮮血，便兩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就在薛顯倒下去那瞬，淩楚楚目色一滯，片刻的失神讓她再次分心，她下意識想要扭頭望過去。
可就在這檔口，忽而下頜一陣吃痛，她被那突如其來的力道鉗制住，被迫仰頭對上迎面人漆黑的眸。
“楚楚，他還死不了。”他喘著氣冷笑：“不過是受了些小傷，昏過去而已，你這麽心疼做甚？”
“明明你和我先相識，為何楚楚你心變得這樣快？前一刻說要陪我一輩子，下一刻便翻臉無情？”
“楚楚你說說？叫我如何信你？”
他每問一句話，嗓音便低沈下去幾分，眸裏的暴戾再次炸裂開，翻湧在胸口的毒火，燒得他五臟俱痛，暴怒之下的他，周身俱帶著毀天滅地的涼意。
似要將眼前一切礙眼的事物，都摧毀得一幹二凈。
“你做什麽？”淩楚楚哆嗦著問，而後身子一輕，人就被他打橫抱起。
薛顯已然昏死過去，人群裏鴉雀無聲，四下死一樣的靜。
淩楚楚貼著他胸口，能感到小瘋子劇烈的心跳，
他腳步那樣快，闊步往不遠處的轎子步去，隨著他這樣發癲的舉動，已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淩楚楚駭得面無人色，不知他要做什麽？
“阿玧，快放開…放開我！”她驚駭之下，死命抓他，撓他肩膀，可都無濟於事。
小蕓幾時見過這陣仗？她早已嚇得呆傻過去，一時也不知該怎麽是好？只知道在跪在地上，默默流淚。
很快更濃稠的黑，將她視線淹沒在裏頭，逼仄的空間裏，只有他粗重的喘息，淩楚楚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整個人就如驚弓之鳥一樣。
只是憑著本能，死死攥緊轎子裏頭的壁沿，可轎子到底比不得馬車寬敞，隨著他傾身逼近，讓四下瞬間變得壓抑擁擠。
“你究竟要做什麽…”她再次顫聲開口：“你不能…”
很快她手腕就被一股拽力摁住，淩楚楚不敢亂動，簾布只能遮住僅有的光亮，外面天雖黑了，可隱隱若現的火光，依舊可以透過輕薄的轎簾照進來。
她臉上又羞又怒，可不等她再次發話，忽聽到刺拉一聲，隨即她胸口一涼，眼前閃過那道寒光，速度快得驚人。
緊接著斷裂開的布衣，從中間破成兩截，敞開在兩邊，露出裏頭的冰肌玉骨。
昏暗的視線裏，她感到小瘋子黑眸一眨不眨，正默不作聲打量著她。
暴露在空氣裏的肌膚，讓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她猛地睜大眼，大口大口喘著氣，就連呼吸都要停滯。
她大腦一片空白，就在下一瞬，忽而她手心再次被人握住，那手指似顫了下，伴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沁在眼底的詭笑，讓他整個人割裂開。
到底是心軟了，是麽？
明知她是個騙子，他還是舍不得下手了。
就在方才那瞬，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傻子，她騙你的，她寧願用具假屍騙你，將你一片真心踐踏成泥，都要棄你而去？
你信她什麽？信她再騙你一次？
挖出她的心看看不就知道是黑？是紅了？
只有死人不會騙人，你還可以永遠留著她，哪也去不了！
淩楚楚哪知曉？她生死不過就在一瞬，還差一步就要命喪當場。
“楚楚，幫我。”忽而小瘋子喘著氣，緩緩開口。
他嗓音低啞難耐，好似真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隨著這話落，他指尖顫得更厲害了。
連帶著他渾身發顫，他就像是一個病弱膏肓之人，需要她救治，解除周身的痛苦。
隱在五臟六腑的毒火，越燒越旺，心口填不滿的大洞，好似要燒沒了，空落落的，終究沒有落到實處。
一絲風徐徐往裏頭吹，透過窗戶的簾布鉆進來，她發絲被風吹起，輕輕拍打她臉。
淩楚楚一臉警惕，只是一只手攥緊胸口，將敞開的布衫死死攏著，她咬著唇瓣，幾乎可以咬出血來。
“楚楚幫我，求你？”就在她震驚的註目下，小瘋子低啞喚了聲。
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通過他嘶啞的嗓音，依稀辨出他似乎真的很難受。
然而就在下一瞬，詭異又震驚，亦或是讓她更深的羞憤，將她整個人怔在當場。
小瘋子一邊苦苦喚她，一邊握著她手，往下慢慢探去。
直到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喉嚨裏壓抑許久的低吟，就像是一個噩夢，將她僅有的三觀，再次碎裂一地。
她臉漲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羞憤之下想要抽回手，可是力氣終究敵不過他。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對淩楚楚而言。就像是身在地獄裏，從最初的憤怒，羞恥，直到絕望，沒了任何氣力。
指尖黏膩的濕濡，讓她幾欲崩潰，他才喘了聲，將脖頸軟下去，貼在她頸窩深處，徹底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小瘋子，就這麽輕輕依偎著她，一動也不動。
耳邊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淩楚楚卻呆坐在原地，眼裏的茫然無措，很快在神志恢覆那瞬，才徹底化為巨大的羞憤，隱在心口的火，讓她恨不得捅人的心都有。
可她人剛一動，頸窩上的人似也有了察覺，他忽而伸出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就在她滿腔憤怒，無法發洩時，卻聽到小瘋子輕輕嘆了聲。
“楚楚，可不許再騙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撫她僵硬的背脊，像是在夢囈一樣，語氣輕輕：“你那樣騙我，我承受不起的，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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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那樣黑，離得遠的人是瞧不清，可薛顯離得那樣近,眼看少女被那樣逼迫,當著他面受盡欺辱。
他雙目變得通紅,像是要吃人的野獸,朝著謝玧咆哮：“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搖搖晃晃的身子,想要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鮮紅的血從嘴裏湧出,看著宛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肖彬見此不由嘖了聲,都成這副鬼樣子了，還不怕死？
他眉頭皺起來,這次也懶得再動手了,只是擡起一只腳,往前絆了一下。
又是一聲悶哼,那剛剛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血人，又再次栽倒在地。
這個過程很漫長，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聲都像是無情的譏諷。
淩楚楚累了,倦了。
她感到空氣變得稀薄,好似要窒息了,混亂的呼吸猶在耳邊,他吻從兇殘變得緩慢下來，喘了兩口氣,才總算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被親吻後的唇，微微有些紅腫,覆在唇上的水光，無一不是沾染了他的氣息。
有種麻木的疼痛，傳到四肢百骸，或許是她的心也在那瞬，跟著麻木了。
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是被抽了靈髓一樣，就連清澈的眸裏，也成了一潭死水。
若不是唇瓣還透著鮮紅，她眼下看上去，就和那活死人沒兩樣。
她就用空洞的眼神，楞楞望著他。
沒來由的，謝玧忽有些心慌，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呆呆的反應，方才那一瞬間的憤怒，竟徹底化為灰燼。
他薄唇一抿，繼而伸出一只手，想要撫上她那雙紅腫的唇。
可手剛伸過去，少女卻微微側過身，他指尖避過她的唇，只是劃過她臉頰。
那原本溫熱的臉，在此刻卻像是浸在冰雪裏，讓謝玧眉頭一皺。
還不等他開口，卻聽到她淡聲道：“放了薛侍郎，我和你回去。”
一陣夜風拂面而來，那聲我和你回去，嗓音輕飄飄，幾乎弱不可聞，可還是一字不漏，鉆進了他耳朵裏。
謝玧靜靜看著她，她話裏的真假不用分辨？他也知曉她是騙他的。
為了這個所謂的薛侍郎，楚楚一次次掉淚，甚至為了這個薛侍郎，不惜假死也要離開他？
假的，都是誆騙他的鬼話，一個騙子說的話，怎能再去相信？
黑眸裏湧動的光，瞬間暗淡下去。
他嘴角一動，正要開口吩咐肖彬動手之際，他手就被握住，那雙小手透著徹骨的涼，可以說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沒點熱氣，像是泡在了冰雪裏。
“阿玧，放了他，別逼我恨你。”耳邊人語氣雖平靜，卻透著無比的決絕：“殺了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放了他，或許我對你尚且還有一絲情分。”
“怎麽樣？不是想我陪你一輩子麽？這個交易很值得不是嗎？”
說話間，少女木訥的眼神，忽而一動，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在這夜色糅合下，似透著一種別樣的魅惑。
連帶著她整個人，都好似變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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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流了一地，蜿蜒在他腳邊，形成觸目驚心的紅。
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吞入腹中，他恨他無能為力，恨他不能護著她。
直到最後，急火攻心之下，他口裏噴出一大口鮮血，便兩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就在薛顯倒下去那瞬，淩楚楚目色一滯，片刻的失神讓她再次分心，她下意識想要扭頭望過去。
可就在這檔口，忽而下頜一陣吃痛，她被那突如其來的力道鉗制住，被迫仰頭對上迎面人漆黑的眸。
“楚楚，他還死不了。”他喘著氣冷笑：“不過是受了些小傷，昏過去而已，你這麽心疼做甚？”
“明明你和我先相識，為何楚楚你心變得這樣快？前一刻說要陪我一輩子，下一刻便翻臉無情？”
“楚楚你說說？叫我如何信你？”
他每問一句話，嗓音便低沈下去幾分，眸裏的暴戾再次炸裂開，翻湧在胸口的毒火，燒得他五臟俱痛，暴怒之下的他，周身俱帶著毀天滅地的涼意。
似要將眼前一切礙眼的事物，都摧毀得一幹二凈。
“你做什麽？”淩楚楚哆嗦著問，而後身子一輕，人就被他打橫抱起。
薛顯已然昏死過去，人群裏鴉雀無聲，四下死一樣的靜。
淩楚楚貼著他胸口，能感到小瘋子劇烈的心跳，
他腳步那樣快，闊步往不遠處的轎子步去，隨著他這樣發癲的舉動，已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淩楚楚駭得面無人色，不知他要做什麽？
“阿玧，快放開…放開我！”她驚駭之下，死命抓他，撓他肩膀，可都無濟於事。
小蕓幾時見過這陣仗？她早已嚇得呆傻過去，一時也不知該怎麽是好？只知道在跪在地上，默默流淚。
很快更濃稠的黑，將她視線淹沒在裏頭，逼仄的空間裏，只有他粗重的喘息，淩楚楚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整個人就如驚弓之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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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做什麽…”她再次顫聲開口：“你不能…”
很快她手腕就被一股拽力摁住，淩楚楚不敢亂動，簾布只能遮住僅有的光亮，外面天雖黑了，可隱隱若現的火光，依舊可以透過輕薄的轎簾照進來。
她臉上又羞又怒，可不等她再次發話，忽聽到刺拉一聲，隨即她胸口一涼，眼前閃過那道寒光，速度快得驚人。
緊接著斷裂開的布衣，從中間破成兩截，敞開在兩邊，露出裏頭的冰肌玉骨。
昏暗的視線裏，她感到小瘋子黑眸一眨不眨，正默不作聲打量著她。
暴露在空氣裏的肌膚，讓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她猛地睜大眼，大口大口喘著氣，就連呼吸都要停滯。
她大腦一片空白，就在下一瞬，忽而她手心再次被人握住，那手指似顫了下，伴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沁在眼底的詭笑，讓他整個人割裂開。
到底是心軟了，是麽？
明知她是個騙子，他還是舍不得下手了。
就在方才那瞬，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傻子，她騙你的，她寧願用具假屍騙你，將你一片真心踐踏成泥，都要棄你而去？
你信她什麽？信她再騙你一次？
挖出她的心看看不就知道是黑？是紅了？
只有死人不會騙人，你還可以永遠留著她，哪也去不了！
淩楚楚哪知曉？她生死不過就在一瞬，還差一步就要命喪當場。
“楚楚，幫我。”忽而小瘋子喘著氣，緩緩開口。
他嗓音低啞難耐，好似真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隨著這話落，他指尖顫得更厲害了。
連帶著他渾身發顫，他就像是一個病弱膏肓之人，需要她救治，解除周身的痛苦。
隱在五臟六腑的毒火，越燒越旺，心口填不滿的大洞，好似要燒沒了，空落落的，終究沒有落到實處。
一絲風徐徐往裏頭吹，透過窗戶的簾布鉆進來，她發絲被風吹起，輕輕拍打她臉。
淩楚楚一臉警惕，只是一只手攥緊胸口，將敞開的布衫死死攏著，她咬著唇瓣，幾乎可以咬出血來。
“楚楚幫我，求你？”就在她震驚的註目下，小瘋子低啞喚了聲。
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通過他嘶啞的嗓音，依稀辨出他似乎真的很難受。
然而就在下一瞬，詭異又震驚，亦或是讓她更深的羞憤，將她整個人怔在當場。
小瘋子一邊苦苦喚她，一邊握著她手，往下慢慢探去。
直到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喉嚨裏壓抑許久的低吟，就像是一個噩夢，將她僅有的三觀，再次碎裂一地。
她臉漲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羞憤之下想要抽回手，可是力氣終究敵不過他。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對淩楚楚而言。就像是身在地獄裏，從最初的憤怒，羞恥，直到絕望，沒了任何氣力。
指尖黏膩的濕濡，讓她幾欲崩潰，他才喘了聲，將脖頸軟下去，貼在她頸窩深處，徹底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小瘋子，就這麽輕輕依偎著她，一動也不動。
耳邊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淩楚楚卻呆坐在原地，眼裏的茫然無措，很快在神志恢覆那瞬，才徹底化為巨大的羞憤，隱在心口的火，讓她恨不得捅人的心都有。
可她人剛一動，頸窩上的人似也有了察覺，他忽而伸出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就在她滿腔憤怒，無法發洩時，卻聽到小瘋子輕輕嘆了聲。
“楚楚，可不許再騙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撫她僵硬的背脊，像是在夢囈一樣，語氣輕輕：“你那樣騙我，我承受不起的，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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