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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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吃味
少年冷冷看著腳底下的宮人,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力摳嘴裏的藥丸，直到滿嘴是血，嗆得眼淚直流的慘狀。
他噗噗爬過來,攥著謝玧的靴子,哭得痛哭流涕。
嘴裏語無倫次說：“殿…殿下。”
“奴才自問沒有對不住您…”
“還請殿下開恩,饒了奴才一條狗命罷…”
像他們這樣的奴才,都是賤命一條。
能入宮伺候那些主子,都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強烈的生存欲,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什麽也做不了,只惟願眼前的人，能大發慈悲,可憐可憐他？
哪怕只是那一丁點？莫說讓他做一條狗,便是做牛做馬,甚至做豬,他都無所謂。
伴隨著那骨縫裏鉆心的癢，他牙齒也不停發
顫：“殿下，奴才求您…”
看，這便是權利。
一個人的生死,掌握在他手裏的痛快,多麽有趣。
謝玧將他醜態盡收眼底,眼看差不多了,他才收手。
“起來罷。”他平靜地說：“這藥不會讓你死。”
即便他嘴裏如此說，可眼裏的涼薄,讓人瞧在眼裏，只覺得周身發寒。
果不其然,就在那宮人半信半疑時，只聽他嗤地一笑。
而後開口：“不過半個月時日就不好說了…”
說著他頓了頓，接下來的話，聽得那宮人險些昏了過去。
原來方才他給這宮人吃的，是半顆銀蠶蠱，另外那一半壓制毒性的解藥，正在金蠶蠱那顆裏面。
銀蠶喜冷，忌熱，在人的腹內必定耐不住，沒有金蠶相助，將銀蠶吞噬掉，活人肉便會剩下一堆白骨。
到了那時，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如何？半個月做得到否？”
聽到少年語氣裏的不耐，那宮人臉白得如紙，冷汗越冒越多。
“殿…殿下。”
“奴才已經…已經盡力了，會…會盡快，不…是一定會…”
他信誓旦旦保證，就差沒把心挖出來，聊表他一片衷心。
還有兩個月，便是秋獵之時，每年這個時候，正是大梁最熱鬧的日子。
因是皇家林園，皇城的守衛，只會調派一部分出去。
而皇家林園四面環山，他需要一張輿圖，那樣才能確保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謝玧不想再等下去了，想到這裏，他眸裏又沈了幾分。
看那宮人望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
謝玧冷聲問：“還有事？”
“不…不，是…是有事。”
那宮人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可看著少年冷冰冰的眸，嚇得連自個要說什麽，都差點忘了。
他緩和下來，咽了咽口水，這才想了起來。
“是這麽…回事，殿下您要奴才打聽關於寧安…郡主的事，奴才問過了…”
皇宮外有個算命先生，號稱劉半仙，他除了算卦靈驗，還通曉陰陽之事。
所以當質子讓他去問這事，他便想到了劉半仙。
他將寧安郡主的生辰八字，偷偷打聽下來後，便去了劉半仙那，結果劉半仙掐指一算。
臉色也變了，只是搖頭晃腦，說了些不知所雲的話。
說什麽這人按照命薄，本該是陽壽盡了，然後羅裏吧嗦一大堆，他也聽不明白。
最後神秘兮兮，說了句天機不可洩露，任由他磨破嘴皮子，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那宮人說到這，生怕質子怪罪下來，說他辦事不力，有些不安看了椅子上人一眼。
就在他惴惴不安，謝玧卻低垂著眼皮子，好似沒聽見一樣。
他捏著手裏的杯子，修長的手指緊了緊。
杯中的茶水早已涼透了，他垂眸看了眼，裏頭正倒映出他的影子。
隨著他手指晃動，不一會人影漸漸消失，直到最後，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腦海裏不經意，浮現出一張臉。
明眸善睞，巧笑倩兮，那樣的一張臉，以至於讓他忘了，從前那個寧安，是什麽樣了？
那宮人垂著腦袋，半天沒聽到回應，他禁不住伸了伸脖子，悄悄看了一眼。
哪知下一瞬，他竟瞥到更為詭異的一幕。
少年臉逆著光，只露出他嫣紅的唇，只聽他莫名其妙，低聲說了句。
“有意思。”
那宮人：“……”
***
餘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快。
過了最熱的幾天，眨眼又快入秋了，隨著太子倒下去，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便是五皇子淩勳，還有三皇子淩琛。
就連淑妃也想趁著這個時候，來分一杯羹，日日往禦書房跑，不是借口送湯羹，便是帶著九皇子淩斐，往晉元帝身前湊。
就連淩楚楚有幾回，也碰巧在禦書房看到淩斐，不過八歲的孩子，稚氣未脫，圓圓的一張臉，看上去不茍言笑，背起書來，搖頭晃腦。
可即便這樣，淑妃還是不滿意，推著他到晉元帝跟前，讓他展示更多才藝。
一個八歲的孩子，對深奧的策論，一知半解，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了。
望子成龍的心情，淩楚楚能理解，可看到那淩斐眼眶紅紅，明明見了晉元帝，畏懼得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有一個強勢的媽在跟前，卻還是咬著唇，死死忍著。
淩楚楚看到他這樣，都替他累，不過這也是人家的事，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再說了，因對淩箏的印象不好，所以她也只能對這一家子，避而遠之。
這日她剛從禦書房出來，便要像往常那樣，去雎鳩宮會小暴君。
哪知走了沒多遠，便聽到假山那頭傳來孩子的哭聲。
假山上的孩子正是淩斐，淑妃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不在他身邊，就連個貼身伺候的宮人，也一個沒看到？
淩楚楚本想著閑事莫理，可見他一個孩子，爬到假山上，哭得那樣傷心。
假山底下有個小池塘，她擔心鬧出人命，便勸他下來。
本以為小孩子很難勸，也挺難哄，所以淩楚楚怕刺.激他，說話也格外小心翼翼。
興許是他哭累了，看到淩楚楚，他揉了揉眼睛，總算止住了哭聲。
沒費多少功夫，淩斐就被她勸了下來。
這孩子起初有些認生，不過淩楚楚摸了摸他頭，和他說了兩句話，他才靦腆地對她笑了笑。
他臉圓圓的，笑起來還有一對小酒窩。
淩斐好像很喜歡她，在她給了他一顆飴糖後，他親切喚了聲：“姐姐，你真好。”
又眨了眨眼問她：“我想姐姐你陪我玩會，可以麽？”
淩楚楚眼看快午時了，她想著小暴君那頭，也不能耽擱。
見淩斐情緒穩定下來，她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
勸道：“時候不早了，你母妃若看不到你，想來會著急的，你還是早些回去罷。”
不提淑妃還好，一提起淑妃，淩斐圓圓的臉漲得通紅。
他聲音也大了起來：“不！我想和姐姐一塊，我母妃待我不好，我不喜歡她，她總喜歡兇我。”
淩斐想他一回去，便有數不完的書要背，還有字要寫。
情緒也再次激動起來：“母妃她才不會著急，她只想讓我為她爭皇位，我討厭她，我不要回去見她！”
這個？得了。
看樣子是談不攏了。
淩楚楚正要想著怎麽繼續勸他，可話還沒出口，便聽到有人喚了她一聲。
“楚楚。”
蓮池邊有絲風吹來，帶著淡淡荷香。
淩楚楚聞聲回頭，沒想到竟會看到小暴君，立在白玉雕花鏤空的回廊那頭，遠遠看著她。
隨即謝玧漆黑的眸光，落在了她身側的淩斐身上。
當看到淩斐的手攥著淩楚楚的袖子，他眸色陰沈下去。
好似那一瞬，天邊的日光也消散了。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銳，淩斐雖不認得謝玧，可也察覺到了，那位哥哥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他小手顫了下，攥著淩楚楚袖子的手，慌亂之下，也很快放開了。
淩楚楚沒有察覺，反倒是沖謝玧招了招手。
臉上滿是歉意：“阿玧，真不好意思，讓你過來找我。”
“你是不是餓了？我現在就把吃的拿過來，你等著我。”
說著便提著裙子，往回廊那頭快步跑去。
謝玧陰冷的目色，也隨著少女飛奔過來，也很快掩了下去。
淩楚楚跑得很快，她微微喘著氣，近身過來時，謝玧看到少女臉頰，泛著嬌艷的紅，就連鼻尖也冒著汗。
絲絲風吹過來，她身上的幽香，也撲鼻而來。
見小暴君盯著她瞧，一言不發，淩楚楚還以為他不高興。
於是她連忙解釋：“阿玧，我今日不是有意遲到的，而是因為…九皇子他，我擔心他一個小孩子，心情不好出了事，所以才會……”
“喏，你不信問問九皇子？”淩楚楚一邊解釋，一邊回頭去看淩斐那孩子。
誰知她扭頭一看，原地哪裏還有淩斐的人影，那小家夥眨個眼，就跑得不知所蹤了。
淩楚楚嘴裏咦了聲，又擡眸望向遠處，依舊沒有看到淩斐的身影。
“這孩子，還真是，剛還鬧脾氣不回去，孩子氣就是孩子氣。”淩楚楚搖了搖頭，不由失笑。
背後那雙黑眸見此，臉上並未表露出什麽？而是用力攥緊手心。
他長睫顫了顫，然後淡聲問：“楚楚你對旁人，都這樣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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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冷看著腳底下的宮人,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力摳嘴裏的藥丸，直到滿嘴是血，嗆得眼淚直流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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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語無倫次說：“殿…殿下。”
“奴才自問沒有對不住您…”
“還請殿下開恩,饒了奴才一條狗命罷…”
像他們這樣的奴才,都是賤命一條。
能入宮伺候那些主子,都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強烈的生存欲,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什麽也做不了,只惟願眼前的人，能大發慈悲,可憐可憐他？
哪怕只是那一丁點？莫說讓他做一條狗,便是做牛做馬,甚至做豬,他都無所謂。
伴隨著那骨縫裏鉆心的癢，他牙齒也不停發
顫：“殿下，奴才求您…”
看，這便是權利。
一個人的生死,掌握在他手裏的痛快,多麽有趣。
謝玧將他醜態盡收眼底,眼看差不多了,他才收手。
“起來罷。”他平靜地說：“這藥不會讓你死。”
即便他嘴裏如此說，可眼裏的涼薄,讓人瞧在眼裏，只覺得周身發寒。
果不其然,就在那宮人半信半疑時，只聽他嗤地一笑。
而後開口：“不過半個月時日就不好說了…”
說著他頓了頓，接下來的話，聽得那宮人險些昏了過去。
原來方才他給這宮人吃的，是半顆銀蠶蠱，另外那一半壓制毒性的解藥，正在金蠶蠱那顆裏面。
銀蠶喜冷，忌熱，在人的腹內必定耐不住，沒有金蠶相助，將銀蠶吞噬掉，活人肉便會剩下一堆白骨。
到了那時，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如何？半個月做得到否？”
聽到少年語氣裏的不耐，那宮人臉白得如紙，冷汗越冒越多。
“殿…殿下。”
“奴才已經…已經盡力了，會…會盡快，不…是一定會…”
他信誓旦旦保證，就差沒把心挖出來，聊表他一片衷心。
還有兩個月，便是秋獵之時，每年這個時候，正是大梁最熱鬧的日子。
因是皇家林園，皇城的守衛，只會調派一部分出去。
而皇家林園四面環山，他需要一張輿圖，那樣才能確保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謝玧不想再等下去了，想到這裏，他眸裏又沈了幾分。
看那宮人望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
謝玧冷聲問：“還有事？”
“不…不，是…是有事。”
那宮人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可看著少年冷冰冰的眸，嚇得連自個要說什麽，都差點忘了。
他緩和下來，咽了咽口水，這才想了起來。
“是這麽…回事，殿下您要奴才打聽關於寧安…郡主的事，奴才問過了…”
皇宮外有個算命先生，號稱劉半仙，他除了算卦靈驗，還通曉陰陽之事。
所以當質子讓他去問這事，他便想到了劉半仙。
他將寧安郡主的生辰八字，偷偷打聽下來後，便去了劉半仙那，結果劉半仙掐指一算。
臉色也變了，只是搖頭晃腦，說了些不知所雲的話。
說什麽這人按照命薄，本該是陽壽盡了，然後羅裏吧嗦一大堆，他也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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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人說到這，生怕質子怪罪下來，說他辦事不力，有些不安看了椅子上人一眼。
就在他惴惴不安，謝玧卻低垂著眼皮子，好似沒聽見一樣。
他捏著手裏的杯子，修長的手指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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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善睞，巧笑倩兮，那樣的一張臉，以至於讓他忘了，從前那個寧安，是什麽樣了？
那宮人垂著腦袋，半天沒聽到回應，他禁不住伸了伸脖子，悄悄看了一眼。
哪知下一瞬，他竟瞥到更為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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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人：“……”
***
餘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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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淑妃也想趁著這個時候，來分一杯羹，日日往禦書房跑，不是借口送湯羹，便是帶著九皇子淩斐，往晉元帝身前湊。
就連淩楚楚有幾回，也碰巧在禦書房看到淩斐，不過八歲的孩子，稚氣未脫，圓圓的一張臉，看上去不茍言笑，背起書來，搖頭晃腦。
可即便這樣，淑妃還是不滿意，推著他到晉元帝跟前，讓他展示更多才藝。
一個八歲的孩子，對深奧的策論，一知半解，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了。
望子成龍的心情，淩楚楚能理解，可看到那淩斐眼眶紅紅，明明見了晉元帝，畏懼得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有一個強勢的媽在跟前，卻還是咬著唇，死死忍著。
淩楚楚看到他這樣，都替他累，不過這也是人家的事，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再說了，因對淩箏的印象不好，所以她也只能對這一家子，避而遠之。
這日她剛從禦書房出來，便要像往常那樣，去雎鳩宮會小暴君。
哪知走了沒多遠，便聽到假山那頭傳來孩子的哭聲。
假山上的孩子正是淩斐，淑妃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不在他身邊，就連個貼身伺候的宮人，也一個沒看到？
淩楚楚本想著閑事莫理，可見他一個孩子，爬到假山上，哭得那樣傷心。
假山底下有個小池塘，她擔心鬧出人命，便勸他下來。
本以為小孩子很難勸，也挺難哄，所以淩楚楚怕刺.激他，說話也格外小心翼翼。
興許是他哭累了，看到淩楚楚，他揉了揉眼睛，總算止住了哭聲。
沒費多少功夫，淩斐就被她勸了下來。
這孩子起初有些認生，不過淩楚楚摸了摸他頭，和他說了兩句話，他才靦腆地對她笑了笑。
他臉圓圓的，笑起來還有一對小酒窩。
淩斐好像很喜歡她，在她給了他一顆飴糖後，他親切喚了聲：“姐姐，你真好。”
又眨了眨眼問她：“我想姐姐你陪我玩會，可以麽？”
淩楚楚眼看快午時了，她想著小暴君那頭，也不能耽擱。
見淩斐情緒穩定下來，她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
勸道：“時候不早了，你母妃若看不到你，想來會著急的，你還是早些回去罷。”
不提淑妃還好，一提起淑妃，淩斐圓圓的臉漲得通紅。
他聲音也大了起來：“不！我想和姐姐一塊，我母妃待我不好，我不喜歡她，她總喜歡兇我。”
淩斐想他一回去，便有數不完的書要背，還有字要寫。
情緒也再次激動起來：“母妃她才不會著急，她只想讓我為她爭皇位，我討厭她，我不要回去見她！”
這個？得了。
看樣子是談不攏了。
淩楚楚正要想著怎麽繼續勸他，可話還沒出口，便聽到有人喚了她一聲。
“楚楚。”
蓮池邊有絲風吹來，帶著淡淡荷香。
淩楚楚聞聲回頭，沒想到竟會看到小暴君，立在白玉雕花鏤空的回廊那頭，遠遠看著她。
隨即謝玧漆黑的眸光，落在了她身側的淩斐身上。
當看到淩斐的手攥著淩楚楚的袖子，他眸色陰沈下去。
好似那一瞬，天邊的日光也消散了。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銳，淩斐雖不認得謝玧，可也察覺到了，那位哥哥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他小手顫了下，攥著淩楚楚袖子的手，慌亂之下，也很快放開了。
淩楚楚沒有察覺，反倒是沖謝玧招了招手。
臉上滿是歉意：“阿玧，真不好意思，讓你過來找我。”
“你是不是餓了？我現在就把吃的拿過來，你等著我。”
說著便提著裙子，往回廊那頭快步跑去。
謝玧陰冷的目色，也隨著少女飛奔過來，也很快掩了下去。
淩楚楚跑得很快，她微微喘著氣，近身過來時，謝玧看到少女臉頰，泛著嬌艷的紅，就連鼻尖也冒著汗。
絲絲風吹過來，她身上的幽香，也撲鼻而來。
見小暴君盯著她瞧，一言不發，淩楚楚還以為他不高興。
於是她連忙解釋：“阿玧，我今日不是有意遲到的，而是因為…九皇子他，我擔心他一個小孩子，心情不好出了事，所以才會……”
“喏，你不信問問九皇子？”淩楚楚一邊解釋，一邊回頭去看淩斐那孩子。
誰知她扭頭一看，原地哪裏還有淩斐的人影，那小家夥眨個眼，就跑得不知所蹤了。
淩楚楚嘴裏咦了聲，又擡眸望向遠處，依舊沒有看到淩斐的身影。
“這孩子，還真是，剛還鬧脾氣不回去，孩子氣就是孩子氣。”淩楚楚搖了搖頭，不由失笑。
背後那雙黑眸見此，臉上並未表露出什麽？而是用力攥緊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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