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寧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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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寧番外
風和日麗，縉寧山一片蒼翠。
典閣主和曹白蒲已經回青州，羅叔羅嬸也已離開蘭溪小半月，山裏又恢覆了一片寧靜。阿九和汪大海領著其他侍衛在唐家藥廬後邊搭建了一座院子，與那三十名侍衛有時住在山上，有時住在城裏。
只是因程行彧的身份，也不能再以侍衛相稱，但隨著他們在書院進修學習，稱呼為商號三十一掌事應該會更合適！
日月長，天地闊，閑快活。
陽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灑落在木地板上，木屋書房內敞亮通明，一只又胖又白的刺猬趴在硯臺旁，綠豆大的小黑眼珠子比松煙墨還黑還亮。安安正在執筆練字，阿圓愁著一張苦瓜臉，看看自家哥哥又瞅瞅程行彧。
“爹爹！”
即便他不改換稱呼，程行彧也知道他的小心思。
“阿圓，哥哥的心願卡已經集齊六張，而你才有一張，若不好好練字背誦，爹爹也幫不了你的。”程行彧站在阿圓身側，極有耐心。
兩個孩子不到七歲，就已識得千餘字，於是程行彧親自寫了兩本楷書字帖，讓安安和阿圓臨摹練習。
安安本性沈著，又願意跟著程行彧讀經史、臨字帖，不用過多約束；阿圓聰明伶俐，卻靜不下心來，每到要定神練字的時候，那椅子上仿佛插著針似的，怎麽都坐不定。
聽到自己的心願卡只有一張，阿圓的眼眸一滯，看著程行彧好聲商量道：“爹爹，我可以從哥哥那裏借兩張心願卡，等岫岫獎賞我，我再還給哥哥。”
程行彧沖他緩緩搖頭：“不可以，雖然你前些日子從你娘那裏得到兩張，但是還完你之前的欠債，你如今還差哥哥兩張。且岫岫改變了游戲規則，你們以後不得再互相借用心願卡。”
這一條針對的是誰？當然是阿圓。
安安寫下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捺，放下毛筆後笑道：“阿圓，你快練字，把今日的字帖練完，我就用我的心願卡找娘兌換好吃的。”
還是哥哥厚道，阿圓一喜，卻不想程行彧又提醒道：“阿圓，你別忘了，即便哥哥可以與你分享吃食，但是我們十日後要去清潭野營，若你沒有集齊五張心願卡，那你就要被岫岫留下，一個人和山長爺爺待在書院。到時候我們燒烤、野營、玩水、釣魚可就都沒有你的份了？阿圓，你真的想好了嗎？”
他和岫岫計劃七月初七去清潭避暑過七夕。
清潭的湖面大部分敞露在外，只有西南向的水潭與一處天然洞穴相連，隱蔽其中。湖水清瀅碧綠，水深不足一丈，可見湖底，很適合岫岫所說的跳水游泳。
他和岫岫兩日前曾去過一趟，已經確認了野營位置，只等十日後便過去住兩夜。
阿圓猛然搖頭，嘴角下扁微微顫動，伸手拉住程行彧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爹，阿圓要一起去玩的，是這個毛筆軟乎乎的不聽使喚，阿圓可不可以用火炭筆寫？”
程行彧揉了揉他的腦袋，撫順頭上的的那縷呆毛，輕聲拒絕：“不可以，岫岫不會認的。”
“唉！”
看來這字帖是非寫不可了，他為了去玩，不得不坐定，手握毛筆慢慢描摹。
瞧著他瑩白專註的臉龐，程行彧抿唇一笑，爹治不了你，還有你娘呢！
為了去清潭野營，這幾日阿圓每日都在練習字帖，背誦詩詞。總算在七月初六那日，通過練字、背誦、整理自己房間、為菜園子除蟲施肥獲得六張心願卡，還了兩張給安安，剩下幾張到手溜了一圈又回到雲岫那裏，但好歹得到了和家人一起露營的機會。
程行彧和汪大海正在紮營，不僅有帳篷，還有一整塊的大油布、吊床、餐墊、桌椅、鍋子、防蟲藥包……把這些東西安放到位很不容易。
雲岫站在湖邊，註視阿圓於水中撲騰游泳。自從跟著程行彧早起練武後，圓潤白胖的肚子倒是收下去不少，連四肢也結實很多，看他蹬水也挺有力量感的。
看看阿圓身上的工字背心小短褲，再低頭瞄一眼自己身上的杏色輕紗素衣，她也好想穿短衣短褲，但是……算了，還是別讓海叔和許姑姑尷尬了。
汪大海和許姑姑不會鳧水游泳，兩人一把年齡了，也不想再學，於是就在湖邊淺寐釣魚。程行彧雖然會，卻也是個半吊子，畢竟他的游泳還是他們倆初識不久，自己教他的。
等他帶著安安換好衣服出來時，阿圓已經游了好幾圈，正躺在湖裏的一塊大石頭上，肚皮朝天曬太陽。樹影斑駁，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直接把他的白肚子襯成了花肚皮，而小白正撥動著湖水飄蕩在石頭周圍。
“阿圓，小白在你左手邊，接一下！”
小胖團偏頭一看，探身伸手就把它撈了起來，放在大石頭上，他坐在石頭上，朝著雲岫呼喚：“岫岫，燕燕，哥哥，你們快下來啊，這裏的水可涼快可舒服了！”
雲岫瞅了他一眼，把打磨光滑的兩塊木板丟在水中，向安安招手：“走，安安，我們下水去試試，還記得娘之前教你的動作嗎？就像小青蛙一樣伸展四肢。”
安安以前中毒身體不好，所以不論酷暑如何，雲岫都沒讓他下水，教阿圓游泳是因為臭小子喜歡水，在青州樂平時就喜歡踩水坑，便想著教會他後，萬一不幸掉落水中也好歹能夠自保。
安安聽見雲岫的話，朗聲回應：“娘，記得的，那我現在先做熱身了。”
雖然不曾下水，但是雲岫早就已經教會他游泳的動作姿勢，也指導他趴在床上練習過。這次下水，安安只要動作呼吸不亂套，在水中遲早能學會游泳。
程行彧穿著一套黑色沐衣，雲岫一忍再忍，還是噗嗤一樂，這套衣服真的好像後世的潛水服，明明是夏日戲水，卻襯得他要潛水到湖底探險似的。
“岫岫～”
雲岫盡力收斂笑聲，道：“你也趕緊做熱身，沒看見你兒子在石頭上等你嘛。”
“知道了。”
程行彧應下，先朝阿圓游過去，雲岫看著他游到阿圓身邊後，撲濕自己也拉著安安一起下水。
雲岫對著安安說道：“安安，不要怕，娘在呢，你就當在岸上一般，該伸手劃水就伸，該踢腳蹬水就蹬。”
不會水的人會本能的怕水，但是雲岫在，她就在安安身旁，只要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
阿圓已在為安安吶喊助威：“哥哥，加油！”
程行彧已經聽到過很多次加油，趁此機會就問他：“岫岫教你的？是鼓勵的意思嗎？”
阿圓笑呵呵點頭：“嗯，就是支持鼓舞的意思。”
程行彧若有所思，卻不願深究，沈氣收心，也跟著阿圓呼喊道：“安安，加油！”
一下午四人在水中戲水游玩，雲岫還潛下去撿了不少好看的石頭，這湖水是活水，在緩慢流動，但是太清澈了，她也不確定有沒有魚、能不能釣到魚，好在他們也準備了不少食材。
阿圓躺在吊床裏熟睡，安安跟著程行彧學習生火。
食材是腌制好放在陶罐裏的，來時他們就把陶罐丟到湖水邊泡著。天然的冰箱肯定要利用起來，要不然在這樣的天氣裏肉食容易變質。當然，大陶罐重，她只讓程行彧拿了一個，其餘的瓜果都是放在竹筐裏，用一根細繩拉住，任其飄在岸邊。
取出一個西瓜，切開後又紅又沙，吃下幾口當真解暑。
安安輕輕喚他：“阿圓，吃瓜了。”
“雞翅膀……”
見弟弟睡得熟，他笑了笑，掰了一小塊，放在樹下的刺猬窩旁，看著小白啃食西瓜，他才回到程行彧身旁。
“阿圓，還不願起？”
“嗯，正在做夢吃雞翅膀呢，爹，不如我們一會兒先烤雞？”
“好，兩只烤雞，一只蜜汁味，一只醬香味。”
“謝謝爹爹！”
夜幕降臨，當星空映襯在湖面時，連安安和阿圓都忍不住驚嘆，波光粼粼的湖面，宛若星河燦爛。
伴著星夜，喝著清酒，吃著烤肉，說著故事。
等兩個孩子都已經困覺睡下時，雲岫還精神抖擻，她今夜是來報仇的，怎麽可能輕易睡著。
三頂帳篷挨得不遠不近，聽不見呢喃說話聲，但若有明顯的動靜，大家還是能察覺到。
許姑姑和海叔也睡下了，只留下掛在枝幹上的角燈散發光茫。
雲岫和程行彧躺在帳篷外的墊子上，傾訴心語，賞夜空星海。
“阿彧。”
“在。”
“阿彧。”
“嗯？”
“阿彧，那顆最亮的星星移動了，你看出來了嗎？”
“看到了。”
當聽見最邊上的帳篷傳出一陣陣淺淡的呼嚕聲後，雲岫就知道時機來了。
從袖口處抽出一根三指寬的青色布條，她起身，跨坐在程行彧腹部，伏身低語：“阿彧，玩個游戲。”
程行彧看見那根布條時，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身軀猛然繃直，不太認同地說道：“岫岫，莫鬧，不可。”
兩人都用氣息言語，因此許姑姑帳篷內的那道鼾聲依然此起彼伏，未曾中斷。
“阿彧，我知道你拒絕不了我的。”雲岫在他脖頸處輕輕一舔，惹得程行彧身子一顫，瞳中墨色驚人。
“岫岫，我們換個地方。”
“阿彧，乖乖的，不要動，不要發出聲音哦～”
天知道她新婚那夜是如何壓抑的，那滋味還得讓他自己嘗一嘗，省得他老是胡作非為！
雲岫把那根青布系在他眼前，眼中凝著得意的笑，然後又在他耳畔再次確認道：“阿彧，不可以發聲哦，還有我不會在明面上留下印記的，你，盡管放心～”
還沒開始程行彧就已經陷入水深火熱中，他明白岫岫想幹什麽，也知道這是她對他的報覆，他此時還能如何？只能認下。
雙手想要撫住雲岫的腰，卻被她束在頭頂。
一夜，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又仿佛什麽都做了。
雲岫折騰完他之後，看著仿佛被嚴重蹂·躪過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瀟灑走回帳篷內，蓋上毯子沈入夢鄉。
程行彧在外平覆躁動的身子，今夜是一點都不敢再隨她入睡，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發瘋！
他的每一件衣服都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只有衣領口被大大扯開，白皙的胸膛已經染上一個個紅印。眼睛處的青布條有些歪扭，卻依然系著，但哪怕在月光之下，也能明顯看到曾經如玉的臉龐如今已是緋紅一片，細汗連連。
好一會兒，程行彧瑩白的手指輕輕掀開那根布條，眼角濕潤發紅，旖麗且邪魅，看著天空中那顆星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他撫著嘴唇，無聲輕笑，眸中更是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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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縉寧山一片蒼翠。
典閣主和曹白蒲已經回青州，羅叔羅嬸也已離開蘭溪小半月，山裏又恢覆了一片寧靜。阿九和汪大海領著其他侍衛在唐家藥廬後邊搭建了一座院子，與那三十名侍衛有時住在山上，有時住在城裏。
只是因程行彧的身份，也不能再以侍衛相稱，但隨著他們在書院進修學習，稱呼為商號三十一掌事應該會更合適！
日月長，天地闊，閑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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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即便他不改換稱呼，程行彧也知道他的小心思。
“阿圓，哥哥的心願卡已經集齊六張，而你才有一張，若不好好練字背誦，爹爹也幫不了你的。”程行彧站在阿圓身側，極有耐心。
兩個孩子不到七歲，就已識得千餘字，於是程行彧親自寫了兩本楷書字帖，讓安安和阿圓臨摹練習。
安安本性沈著，又願意跟著程行彧讀經史、臨字帖，不用過多約束；阿圓聰明伶俐，卻靜不下心來，每到要定神練字的時候，那椅子上仿佛插著針似的，怎麽都坐不定。
聽到自己的心願卡只有一張，阿圓的眼眸一滯，看著程行彧好聲商量道：“爹爹，我可以從哥哥那裏借兩張心願卡，等岫岫獎賞我，我再還給哥哥。”
程行彧沖他緩緩搖頭：“不可以，雖然你前些日子從你娘那裏得到兩張，但是還完你之前的欠債，你如今還差哥哥兩張。且岫岫改變了游戲規則，你們以後不得再互相借用心願卡。”
這一條針對的是誰？當然是阿圓。
安安寫下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捺，放下毛筆後笑道：“阿圓，你快練字，把今日的字帖練完，我就用我的心願卡找娘兌換好吃的。”
還是哥哥厚道，阿圓一喜，卻不想程行彧又提醒道：“阿圓，你別忘了，即便哥哥可以與你分享吃食，但是我們十日後要去清潭野營，若你沒有集齊五張心願卡，那你就要被岫岫留下，一個人和山長爺爺待在書院。到時候我們燒烤、野營、玩水、釣魚可就都沒有你的份了？阿圓，你真的想好了嗎？”
他和岫岫計劃七月初七去清潭避暑過七夕。
清潭的湖面大部分敞露在外，只有西南向的水潭與一處天然洞穴相連，隱蔽其中。湖水清瀅碧綠，水深不足一丈，可見湖底，很適合岫岫所說的跳水游泳。
他和岫岫兩日前曾去過一趟，已經確認了野營位置，只等十日後便過去住兩夜。
阿圓猛然搖頭，嘴角下扁微微顫動，伸手拉住程行彧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爹，阿圓要一起去玩的，是這個毛筆軟乎乎的不聽使喚，阿圓可不可以用火炭筆寫？”
程行彧揉了揉他的腦袋，撫順頭上的的那縷呆毛，輕聲拒絕：“不可以，岫岫不會認的。”
“唉！”
看來這字帖是非寫不可了，他為了去玩，不得不坐定，手握毛筆慢慢描摹。
瞧著他瑩白專註的臉龐，程行彧抿唇一笑，爹治不了你，還有你娘呢！
為了去清潭野營，這幾日阿圓每日都在練習字帖，背誦詩詞。總算在七月初六那日，通過練字、背誦、整理自己房間、為菜園子除蟲施肥獲得六張心願卡，還了兩張給安安，剩下幾張到手溜了一圈又回到雲岫那裏，但好歹得到了和家人一起露營的機會。
程行彧和汪大海正在紮營，不僅有帳篷，還有一整塊的大油布、吊床、餐墊、桌椅、鍋子、防蟲藥包……把這些東西安放到位很不容易。
雲岫站在湖邊，註視阿圓於水中撲騰游泳。自從跟著程行彧早起練武後，圓潤白胖的肚子倒是收下去不少，連四肢也結實很多，看他蹬水也挺有力量感的。
看看阿圓身上的工字背心小短褲，再低頭瞄一眼自己身上的杏色輕紗素衣，她也好想穿短衣短褲，但是……算了，還是別讓海叔和許姑姑尷尬了。
汪大海和許姑姑不會鳧水游泳，兩人一把年齡了，也不想再學，於是就在湖邊淺寐釣魚。程行彧雖然會，卻也是個半吊子，畢竟他的游泳還是他們倆初識不久，自己教他的。
等他帶著安安換好衣服出來時，阿圓已經游了好幾圈，正躺在湖裏的一塊大石頭上，肚皮朝天曬太陽。樹影斑駁，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直接把他的白肚子襯成了花肚皮，而小白正撥動著湖水飄蕩在石頭周圍。
“阿圓，小白在你左手邊，接一下！”
小胖團偏頭一看，探身伸手就把它撈了起來，放在大石頭上，他坐在石頭上，朝著雲岫呼喚：“岫岫，燕燕，哥哥，你們快下來啊，這裏的水可涼快可舒服了！”
雲岫瞅了他一眼，把打磨光滑的兩塊木板丟在水中，向安安招手：“走，安安，我們下水去試試，還記得娘之前教你的動作嗎？就像小青蛙一樣伸展四肢。”
安安以前中毒身體不好，所以不論酷暑如何，雲岫都沒讓他下水，教阿圓游泳是因為臭小子喜歡水，在青州樂平時就喜歡踩水坑，便想著教會他後，萬一不幸掉落水中也好歹能夠自保。
安安聽見雲岫的話，朗聲回應：“娘，記得的，那我現在先做熱身了。”
雖然不曾下水，但是雲岫早就已經教會他游泳的動作姿勢，也指導他趴在床上練習過。這次下水，安安只要動作呼吸不亂套，在水中遲早能學會游泳。
程行彧穿著一套黑色沐衣，雲岫一忍再忍，還是噗嗤一樂，這套衣服真的好像後世的潛水服，明明是夏日戲水，卻襯得他要潛水到湖底探險似的。
“岫岫～”
雲岫盡力收斂笑聲，道：“你也趕緊做熱身，沒看見你兒子在石頭上等你嘛。”
“知道了。”
程行彧應下，先朝阿圓游過去，雲岫看著他游到阿圓身邊後，撲濕自己也拉著安安一起下水。
雲岫對著安安說道：“安安，不要怕，娘在呢，你就當在岸上一般，該伸手劃水就伸，該踢腳蹬水就蹬。”
不會水的人會本能的怕水，但是雲岫在，她就在安安身旁，只要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
阿圓已在為安安吶喊助威：“哥哥，加油！”
程行彧已經聽到過很多次加油，趁此機會就問他：“岫岫教你的？是鼓勵的意思嗎？”
阿圓笑呵呵點頭：“嗯，就是支持鼓舞的意思。”
程行彧若有所思，卻不願深究，沈氣收心，也跟著阿圓呼喊道：“安安，加油！”
一下午四人在水中戲水游玩，雲岫還潛下去撿了不少好看的石頭，這湖水是活水，在緩慢流動，但是太清澈了，她也不確定有沒有魚、能不能釣到魚，好在他們也準備了不少食材。
阿圓躺在吊床裏熟睡，安安跟著程行彧學習生火。
食材是腌制好放在陶罐裏的，來時他們就把陶罐丟到湖水邊泡著。天然的冰箱肯定要利用起來，要不然在這樣的天氣裏肉食容易變質。當然，大陶罐重，她只讓程行彧拿了一個，其餘的瓜果都是放在竹筐裏，用一根細繩拉住，任其飄在岸邊。
取出一個西瓜，切開後又紅又沙，吃下幾口當真解暑。
安安輕輕喚他：“阿圓，吃瓜了。”
“雞翅膀……”
見弟弟睡得熟，他笑了笑，掰了一小塊，放在樹下的刺猬窩旁，看著小白啃食西瓜，他才回到程行彧身旁。
“阿圓，還不願起？”
“嗯，正在做夢吃雞翅膀呢，爹，不如我們一會兒先烤雞？”
“好，兩只烤雞，一只蜜汁味，一只醬香味。”
“謝謝爹爹！”
夜幕降臨，當星空映襯在湖面時，連安安和阿圓都忍不住驚嘆，波光粼粼的湖面，宛若星河燦爛。
伴著星夜，喝著清酒，吃著烤肉，說著故事。
等兩個孩子都已經困覺睡下時，雲岫還精神抖擻，她今夜是來報仇的，怎麽可能輕易睡著。
三頂帳篷挨得不遠不近，聽不見呢喃說話聲，但若有明顯的動靜，大家還是能察覺到。
許姑姑和海叔也睡下了，只留下掛在枝幹上的角燈散發光茫。
雲岫和程行彧躺在帳篷外的墊子上，傾訴心語，賞夜空星海。
“阿彧。”
“在。”
“阿彧。”
“嗯？”
“阿彧，那顆最亮的星星移動了，你看出來了嗎？”
“看到了。”
當聽見最邊上的帳篷傳出一陣陣淺淡的呼嚕聲後，雲岫就知道時機來了。
從袖口處抽出一根三指寬的青色布條，她起身，跨坐在程行彧腹部，伏身低語：“阿彧，玩個游戲。”
程行彧看見那根布條時，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身軀猛然繃直，不太認同地說道：“岫岫，莫鬧，不可。”
兩人都用氣息言語，因此許姑姑帳篷內的那道鼾聲依然此起彼伏，未曾中斷。
“阿彧，我知道你拒絕不了我的。”雲岫在他脖頸處輕輕一舔，惹得程行彧身子一顫，瞳中墨色驚人。
“岫岫，我們換個地方。”
“阿彧，乖乖的，不要動，不要發出聲音哦～”
天知道她新婚那夜是如何壓抑的，那滋味還得讓他自己嘗一嘗，省得他老是胡作非為！
雲岫把那根青布系在他眼前，眼中凝著得意的笑，然後又在他耳畔再次確認道：“阿彧，不可以發聲哦，還有我不會在明面上留下印記的，你，盡管放心～”
還沒開始程行彧就已經陷入水深火熱中，他明白岫岫想幹什麽，也知道這是她對他的報覆，他此時還能如何？只能認下。
雙手想要撫住雲岫的腰，卻被她束在頭頂。
一夜，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又仿佛什麽都做了。
雲岫折騰完他之後，看著仿佛被嚴重蹂·躪過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瀟灑走回帳篷內，蓋上毯子沈入夢鄉。
程行彧在外平覆躁動的身子，今夜是一點都不敢再隨她入睡，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發瘋！
他的每一件衣服都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只有衣領口被大大扯開，白皙的胸膛已經染上一個個紅印。眼睛處的青布條有些歪扭，卻依然系著，但哪怕在月光之下，也能明顯看到曾經如玉的臉龐如今已是緋紅一片，細汗連連。
好一會兒，程行彧瑩白的手指輕輕掀開那根布條，眼角濕潤發紅，旖麗且邪魅，看著天空中那顆星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他撫著嘴唇，無聲輕笑，眸中更是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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