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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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青梅竹馬（3）
肖檐趕到這裏第一眼看到的是假山上的倒影，下一秒目光才落在涼亭中的少女身上。
少女自娛自樂的太專註，沒有意識到這片空間多出來一個人，依舊拿著手中團扇變換動作，假山上的影子也跟著她的動作變換，就像是長安百姓很喜歡的皮影。
肖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底染上笑意。
他摸了摸袖中的禮物，正要上前，卻見涼亭中突然出現一名男子。
男子身量比少女高一頭，說話時有些局促，大概是說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肖檐臉上笑意淡去，他與那男子有過一面之緣，這位就是與殿下同歲的劉尚書家的嫡子。
他在原地冷冷看著兩人，可等了許久都沒人發現他，他有些坐不住了。
劉公子將團扇上的金絲線團好還給楚蘅蕪，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太陽，道：“殿下扇子上的絲線被太陽曬久了就容易爆開，以後要多註意。”
楚蘅蕪拿起扇子看了看，爆開過的絲線被纏繞的並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
她滿意道：“想不到劉公子的手這麽巧。”
劉公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只是喜歡做一些小玩意，難登大雅之堂。”
聞言楚蘅蕪斂眸，有些失落。其實肖檐也時常擺弄些手工小玩意，做出來的東西都會送到景陽宮裏，只是現在那些東西都被她丟出去了。
楚蘅蕪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肖檐丟出去，道：“百花宴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她說完轉身，卻一頭撞上一人的胸膛。
完全沒料到身後會有人，這一撞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楚蘅蕪踉蹌的要往後倒，卻被人攬腰撈了回來。
肖檐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垂下的發帶，最終扣在她肩膀處。
楚蘅蕪撞得暈頭轉向，下意識思考自己要不要去護國寺燒香，不然為什麽總是和別人撞上。
她算上頭頂的發髻也不過倒肖檐脖頸處，肖檐垂眸看著懷中人，抿唇道：“殿下，走路要專心。”
他突然開口讓楞住的兩個人都驚醒過來，劉尚書家的公子連忙上前要來扶楚蘅蕪，卻被肖檐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哪怕是尚書家的嫡子如今也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哪裏是肖檐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站在一旁，尷尬的看著他們。
肖檐身上沒有環扣，倒是沒有撞疼，楚蘅蕪反應過來，立即站直想要出來，卻被肖檐死死扣在懷裏。
肖檐目光掃過她發髻上的流蘇，沒有看到自己之前送給她的首飾，眸中劃過一絲失落。
他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過去，低聲道：“去荊州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殿下，便買了回來。”
楚蘅蕪目光落在盒子上，是個雕刻精美的盒子，裏面的東西應當也會是她喜歡的。若是之前，她定然會歡喜的接過，只是如今卻越看越難過。
這人明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實在是可恨。
“我不要。”楚蘅蕪偏頭不去看他。
肖檐動作一頓，不甚在意，單手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玉鐲。鐲子上鑲嵌著一圈各色寶石，陽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閃人眼眸。
果然是她喜歡的樣式，楚蘅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最終還是偏頭道：“本宮說了不要，你拿去給別人。”
肖檐皺眉，以為她口中所說的別人是母親，於是道：“這個鐲子是我為殿下買的，旁人不值得臣這般花費心思。”
他說著抓起楚蘅蕪的手就要將玉鐲給她套上，可楚蘅蕪手面太滑，稍微一掙紮便從肖檐掌心掙脫了出去。
騙子！楚蘅蕪瞪著他，轉身跑到劉公子身後，悶聲道：“百花宴快開始了，我們不要理奇怪的人，慎哥哥帶我走。”
她可以加重了慎哥哥這三個字，劉慎懵了一瞬，反應過來立即驚喜道：“臣這就帶公主去宴會。”
肖檐面色沈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目光冷冷的看著楚蘅蕪抓著劉慎袖子的手，險些將後槽牙咬碎了。
不過是兩個月不見，她倒是多出了個好哥哥，以前還知道叫他肖檐哥哥，現在倒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過來。”肖檐站在涼亭出口將路堵死，聲音冷的仿佛能將周遭凍成冰。
楚蘅蕪抓著劉慎的手緊了緊，沒說話也不看他。
肖檐臉色更冷，再次道：“阿蕪，過來！”
他的語氣太可怕，楚蘅蕪從未見他這麽兇過，也被氣到了，從劉慎身後露出一個頭，怒道：“你這是什麽語氣，我是堂堂公主，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聞言肖檐薄唇緊抿，拿著錦盒的手腕青筋暴起，直接上前將楚蘅蕪拽了出來。
大概是真的氣狠了，他力氣沒有收斂，直接將少女手腕攥的紅了一圈。
不由分說將人扣在懷裏，肖檐掌心落在楚蘅蕪後腦處，冷冷對劉慎道：“滾！”
十六歲的少年哪裏經受過這樣的場面，他看著肖檐懷中的公主，忍著懼意道：“肖檐，你...你這是犯上之罪！”
被他按在懷裏的楚蘅蕪重重點頭，似乎想要符合他的話，卻被肖檐不由分說按住了脖頸。
“我再說一次，滾！”
劉慎不過是一介讀書人，被嚇的一個激靈，咽了幾口唾沫，發著抖道：“公主你放心，臣這就叫人來救您！”
他說完，踉蹌著跑出了涼亭，背影盡顯狼狽。
“廢物！”
肖檐目光落在懷中人耳尖，嗤笑道：“你就是為了這種人不理我？”
懷中人沒說話，渾身都在發抖，肖檐心一緊，將人松開，卻發現胸口處衣服早就被眼淚打濕一片。
楚蘅蕪險些哭暈過去，她被氣得發抖，一把將肖檐推開，拽下腰間荷包打在他身上。
肖檐沒有躲，接下她的荷包，察覺到裏面空無一物時動作一頓，抿唇道：“殿下今日沒有帶隨珠出來？”
這個荷包是她在專門給那珠子準備的，她看重那個隨珠，便時常掛在腰間，就和他小時候一樣。
楚蘅蕪淚眼婆娑看著他手上的荷包，咬牙道：“沒有了。”
“什麽？”
“本宮說沒有珠子了，被本宮扔了！”她偏頭，哽咽道：“我也不會嫁給你了，以後你想娶誰都可以。就算是多納幾個妾，也沒有人管你。”
肖檐臉色徹底冷淡下來，他握緊手中荷包道：“殿下是在開玩笑嗎？”
那珠子雖然不值錢，但是他和殿下都知道這個東西對彼此的含義，他不喜歡這個玩笑。
“不是玩笑，珠子真的沒了。”楚蘅蕪吸了吸鼻子。
“娶公主有什麽好的，不能有三妻四妾。”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說的這些話傷的到底是肖檐還是她自己。
肖檐看著她，緩緩道：“殿下突然反悔，是喜歡上別人了嗎？”
如果不是這樣，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才兩月不見，殿下對他的態度變了這麽多。
他們不是沒有吵過架，但是卻沒有一次像這般一樣讓他覺得無力。
楚蘅蕪呼吸一窒，重重點了點頭。
“我喜歡上別人了，是我不要你了，不是你不要我。”
聞言肖檐了然，自嘲的笑道：“臣這麽些年守在殿下身邊不給旁人可乘之機，卻不想短短兩個，卻被人趁虛而入了。想來，殿下也沒有多喜歡臣吧。”
她想反駁，不是的，她特別喜歡他，喜歡的及時知道他有了別人都不忍心讓父皇苛責。
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做，因此她只是低頭，將所有情緒掩蓋下來。
肖檐看著她頭上的發帶，之前還隨風而擺，現在就和主人一樣成了被霜打的茄子。
今日如果他不來，殿下估計會很高興吧。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問：“臣可否問一問殿下，喜歡的人是誰呢？才兩個月，就已經抵去我與殿下這麽多年。”
他不信殿下喜歡的是劉慎，此人太過膽小，殿下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楚蘅蕪轉身，哭的停不下來。
“這樣嗎？”肖檐語氣越來越淡，“那就算了吧。”
身後傳來離去的腳步聲，楚蘅蕪咬唇，等到聲音徹底消失，緩緩轉過身。
涼亭的石桌上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她用來打肖檐的荷包，另一個便是他送給她的玉鐲。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緩緩拿起玉鐲套進手腕。她微微擡手，寶石在陽光下映出光輝，現在晃到她哭得發腫的眼睛。
她很喜歡這個鐲子，但也僅僅是喜歡。若是肖檐沒有去荊州就好了，她寧願不要這個鐲子，也希望肖檐哥哥心裏依舊只有她。
綠倚跑過來時看到她松了口氣，上前道：“剛剛劉公子去了宴會卻不見殿下，簡直要嚇死奴婢了。”
楚蘅蕪摘下玉鐲放進盒子裏，想了想，最終還是抱在懷裏，聲音沙啞道：“你去和姑姑說一聲，就說今日我身體不適，就不去參宴了。”
姑姑舉辦百花宴也不過是為了帶著男寵玩樂，就算她不去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她眼睛腫的太明顯，綠倚楞了一下，擰眉道：“殿下剛剛是遇到肖檐了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楚蘅蕪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現在卻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一樣。”楚蘅蕪哽咽道。
綠倚心疼地將她抱住，安慰道：“殿下什麽都沒有在做錯，天下好男兒多得是，又不是非他肖檐不可。”
楚蘅蕪沒說話，將錦盒抱進懷裏，一邊哽咽一邊在綠倚的攙扶下出了涼亭。
女鵝：沒長嘴的不配有老婆！
女婿：我根本不知道你誤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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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檐趕到這裏第一眼看到的是假山上的倒影，下一秒目光才落在涼亭中的少女身上。
少女自娛自樂的太專註，沒有意識到這片空間多出來一個人，依舊拿著手中團扇變換動作，假山上的影子也跟著她的動作變換，就像是長安百姓很喜歡的皮影。
肖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底染上笑意。
他摸了摸袖中的禮物，正要上前，卻見涼亭中突然出現一名男子。
男子身量比少女高一頭，說話時有些局促，大概是說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肖檐臉上笑意淡去，他與那男子有過一面之緣，這位就是與殿下同歲的劉尚書家的嫡子。
他在原地冷冷看著兩人，可等了許久都沒人發現他，他有些坐不住了。
劉公子將團扇上的金絲線團好還給楚蘅蕪，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太陽，道：“殿下扇子上的絲線被太陽曬久了就容易爆開，以後要多註意。”
楚蘅蕪拿起扇子看了看，爆開過的絲線被纏繞的並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
她滿意道：“想不到劉公子的手這麽巧。”
劉公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只是喜歡做一些小玩意，難登大雅之堂。”
聞言楚蘅蕪斂眸，有些失落。其實肖檐也時常擺弄些手工小玩意，做出來的東西都會送到景陽宮裏，只是現在那些東西都被她丟出去了。
楚蘅蕪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肖檐丟出去，道：“百花宴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她說完轉身，卻一頭撞上一人的胸膛。
完全沒料到身後會有人，這一撞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楚蘅蕪踉蹌的要往後倒，卻被人攬腰撈了回來。
肖檐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垂下的發帶，最終扣在她肩膀處。
楚蘅蕪撞得暈頭轉向，下意識思考自己要不要去護國寺燒香，不然為什麽總是和別人撞上。
她算上頭頂的發髻也不過倒肖檐脖頸處，肖檐垂眸看著懷中人，抿唇道：“殿下，走路要專心。”
他突然開口讓楞住的兩個人都驚醒過來，劉尚書家的公子連忙上前要來扶楚蘅蕪，卻被肖檐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哪怕是尚書家的嫡子如今也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哪裏是肖檐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站在一旁，尷尬的看著他們。
肖檐身上沒有環扣，倒是沒有撞疼，楚蘅蕪反應過來，立即站直想要出來，卻被肖檐死死扣在懷裏。
肖檐目光掃過她發髻上的流蘇，沒有看到自己之前送給她的首飾，眸中劃過一絲失落。
他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過去，低聲道：“去荊州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殿下，便買了回來。”
楚蘅蕪目光落在盒子上，是個雕刻精美的盒子，裏面的東西應當也會是她喜歡的。若是之前，她定然會歡喜的接過，只是如今卻越看越難過。
這人明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實在是可恨。
“我不要。”楚蘅蕪偏頭不去看他。
肖檐動作一頓，不甚在意，單手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玉鐲。鐲子上鑲嵌著一圈各色寶石，陽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閃人眼眸。
果然是她喜歡的樣式，楚蘅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最終還是偏頭道：“本宮說了不要，你拿去給別人。”
肖檐皺眉，以為她口中所說的別人是母親，於是道：“這個鐲子是我為殿下買的，旁人不值得臣這般花費心思。”
他說著抓起楚蘅蕪的手就要將玉鐲給她套上，可楚蘅蕪手面太滑，稍微一掙紮便從肖檐掌心掙脫了出去。
騙子！楚蘅蕪瞪著他，轉身跑到劉公子身後，悶聲道：“百花宴快開始了，我們不要理奇怪的人，慎哥哥帶我走。”
她可以加重了慎哥哥這三個字，劉慎懵了一瞬，反應過來立即驚喜道：“臣這就帶公主去宴會。”
肖檐面色沈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目光冷冷的看著楚蘅蕪抓著劉慎袖子的手，險些將後槽牙咬碎了。
不過是兩個月不見，她倒是多出了個好哥哥，以前還知道叫他肖檐哥哥，現在倒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過來。”肖檐站在涼亭出口將路堵死，聲音冷的仿佛能將周遭凍成冰。
楚蘅蕪抓著劉慎的手緊了緊，沒說話也不看他。
肖檐臉色更冷，再次道：“阿蕪，過來！”
他的語氣太可怕，楚蘅蕪從未見他這麽兇過，也被氣到了，從劉慎身後露出一個頭，怒道：“你這是什麽語氣，我是堂堂公主，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聞言肖檐薄唇緊抿，拿著錦盒的手腕青筋暴起，直接上前將楚蘅蕪拽了出來。
大概是真的氣狠了，他力氣沒有收斂，直接將少女手腕攥的紅了一圈。
不由分說將人扣在懷裏，肖檐掌心落在楚蘅蕪後腦處，冷冷對劉慎道：“滾！”
十六歲的少年哪裏經受過這樣的場面，他看著肖檐懷中的公主，忍著懼意道：“肖檐，你...你這是犯上之罪！”
被他按在懷裏的楚蘅蕪重重點頭，似乎想要符合他的話，卻被肖檐不由分說按住了脖頸。
“我再說一次，滾！”
劉慎不過是一介讀書人，被嚇的一個激靈，咽了幾口唾沫，發著抖道：“公主你放心，臣這就叫人來救您！”
他說完，踉蹌著跑出了涼亭，背影盡顯狼狽。
“廢物！”
肖檐目光落在懷中人耳尖，嗤笑道：“你就是為了這種人不理我？”
懷中人沒說話，渾身都在發抖，肖檐心一緊，將人松開，卻發現胸口處衣服早就被眼淚打濕一片。
楚蘅蕪險些哭暈過去，她被氣得發抖，一把將肖檐推開，拽下腰間荷包打在他身上。
肖檐沒有躲，接下她的荷包，察覺到裏面空無一物時動作一頓，抿唇道：“殿下今日沒有帶隨珠出來？”
這個荷包是她在專門給那珠子準備的，她看重那個隨珠，便時常掛在腰間，就和他小時候一樣。
楚蘅蕪淚眼婆娑看著他手上的荷包，咬牙道：“沒有了。”
“什麽？”
“本宮說沒有珠子了，被本宮扔了！”她偏頭，哽咽道：“我也不會嫁給你了，以後你想娶誰都可以。就算是多納幾個妾，也沒有人管你。”
肖檐臉色徹底冷淡下來，他握緊手中荷包道：“殿下是在開玩笑嗎？”
那珠子雖然不值錢，但是他和殿下都知道這個東西對彼此的含義，他不喜歡這個玩笑。
“不是玩笑，珠子真的沒了。”楚蘅蕪吸了吸鼻子。
“娶公主有什麽好的，不能有三妻四妾。”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說的這些話傷的到底是肖檐還是她自己。
肖檐看著她，緩緩道：“殿下突然反悔，是喜歡上別人了嗎？”
如果不是這樣，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才兩月不見，殿下對他的態度變了這麽多。
他們不是沒有吵過架，但是卻沒有一次像這般一樣讓他覺得無力。
楚蘅蕪呼吸一窒，重重點了點頭。
“我喜歡上別人了，是我不要你了，不是你不要我。”
聞言肖檐了然，自嘲的笑道：“臣這麽些年守在殿下身邊不給旁人可乘之機，卻不想短短兩個，卻被人趁虛而入了。想來，殿下也沒有多喜歡臣吧。”
她想反駁，不是的，她特別喜歡他，喜歡的及時知道他有了別人都不忍心讓父皇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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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問：“臣可否問一問殿下，喜歡的人是誰呢？才兩個月，就已經抵去我與殿下這麽多年。”
他不信殿下喜歡的是劉慎，此人太過膽小，殿下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楚蘅蕪轉身，哭的停不下來。
“這樣嗎？”肖檐語氣越來越淡，“那就算了吧。”
身後傳來離去的腳步聲，楚蘅蕪咬唇，等到聲音徹底消失，緩緩轉過身。
涼亭的石桌上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她用來打肖檐的荷包，另一個便是他送給她的玉鐲。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緩緩拿起玉鐲套進手腕。她微微擡手，寶石在陽光下映出光輝，現在晃到她哭得發腫的眼睛。
她很喜歡這個鐲子，但也僅僅是喜歡。若是肖檐沒有去荊州就好了，她寧願不要這個鐲子，也希望肖檐哥哥心裏依舊只有她。
綠倚跑過來時看到她松了口氣，上前道：“剛剛劉公子去了宴會卻不見殿下，簡直要嚇死奴婢了。”
楚蘅蕪摘下玉鐲放進盒子裏，想了想，最終還是抱在懷裏，聲音沙啞道：“你去和姑姑說一聲，就說今日我身體不適，就不去參宴了。”
姑姑舉辦百花宴也不過是為了帶著男寵玩樂，就算她不去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她眼睛腫的太明顯，綠倚楞了一下，擰眉道：“殿下剛剛是遇到肖檐了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楚蘅蕪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現在卻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一樣。”楚蘅蕪哽咽道。
綠倚心疼地將她抱住，安慰道：“殿下什麽都沒有在做錯，天下好男兒多得是，又不是非他肖檐不可。”
楚蘅蕪沒說話，將錦盒抱進懷裏，一邊哽咽一邊在綠倚的攙扶下出了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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