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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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事起
楚蘅蕪右手被撞出一道紅印, 突兀的橫貫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奪目又刺眼。
肖檐坐在鬧市一角，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小心翼翼揉開她手上上的藥膏。她皮膚嫩，如今看著雖然只是發紅，但是難保不會腫, 因此要特別小心。
因為這個小插曲,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去橋上看孔明燈, 直到最後一盞燈消失在上空, 楚蘅蕪有些低落的低下頭。
“剛剛那人也太冒失了。”楚蘅蕪看著自己的手，不悅道：“只可惜她跑的太快, 不然我必定要將人抓回來。”
撞人尚且可以說是不小心，可是撞了人卻一言不發的跑了，簡直是可惡。
肖檐揉手的動作一頓，突然想到那女子有些熟悉的臉, 低聲問道：“殿下覺得方才那人眼熟嗎？”
“眼熟？”
楚蘅蕪楞了一下，搖頭道：“我剛剛沒有看清她的臉。”
那個人動作太快了，她被撞的手疼, 哪裏還有心情去她是什麽模樣。
見肖檐發呆, 楚蘅蕪微微瞇眼，突然扣住他的肩膀, 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危險道：“你認識剛剛那女子？”
猝不及防的痛感傳來，肖檐悶哼一聲，攥住她的肩膀, 哼笑道：“殿下，臣不認識。”
楚蘅蕪松開他的耳朵, 將頭靠著他肩膀上，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臣只是覺得，那人似乎和殿下有幾分相似。”肖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似乎是在哪裏見過，或許是皇室宗族的女子。”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楚蘅蕪道：“宗族女子都在封地，怎麽會出現在長安城內。”
“那興許是看錯了。”肖檐點頭。
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或許真是只是有點像罷了。
夜色已深，肖檐將楚蘅蕪打橫抱起，低聲道：“臣帶殿下回去。”
楚蘅蕪沒有異議，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頭看星星。
這個是陳街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沿街商販很多，卻已經沒了之前的擁擠。
肖檐腳步放緩走出一條街，卻在轉角的時候，碰見了提燈夜游的熟人。
“靳將軍。”肖檐腳步站定，將懷中女子抱的更緊，上下打量了一眼靳重光，笑道：“將軍是一個人嗎，只可惜我和公主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不然還能陪將軍逛逛。”
楚蘅蕪皺眉，正想從他懷裏出來，卻被肖檐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肖檐！”楚蘅蕪壓低聲音，惱道：“讓本宮下去。”
“殿下稍安勿躁，馬上便到家了。”肖檐充耳不聞。
靳重光一直在打量著兩人的小動作，見此冷笑一聲，看向楚蘅蕪道：“殿下，臣正好買到了你喜歡的玉兔花燈。”
他舉起手中玉兔造型的燈拿給楚蘅蕪看，明滅燈光下神色不明，笑道：“上次冬獵的時候臣也打了一只兔子，本想送給殿下，只是可惜殿下最後沒有見到。”
話音剛落，肖檐嗤笑一聲，似有些不屑。
靳重光看也不看他，將手中的燈往前移了移，照亮了楚蘅蕪的臉。
“靳重光。”楚蘅蕪楞了一下，抿唇道：“我不喜歡兔子的，你記錯了。”
靳重光神情一凝，良久才道：“殿下已經不喜歡兔子了嗎？”
“一直都不喜歡的。”楚蘅蕪嘆了口氣，“靳重光，你認錯人了。”
她現在能猜出真正喜歡兔子的人是誰了，是薛凝，只是靳重光並不知道。
聞言靳重光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手中的玉兔花燈不知什麽時候被風吹滅了，手中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殼子。
沒有再將花燈遞過去，靳重光沈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殿下早些回去，夜裏涼。”
肖檐冷冷看他一眼，沒有多言，抱著楚蘅蕪走遠了。
“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他？”楚蘅蕪收回目光，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那個落寞身影有些難受。
“阿姐曾經告訴過他的，是他自己不相信，怪不得誰。”肖檐冷笑一聲，“靳重光向來高傲，並且生性多疑，這樣的人，越是努力告訴他真相，他便越覺得你是在騙他。”
聞言楚蘅蕪沈默了，肖檐說的對，靳重光是天生的將才，但是卻生性多疑有些偏執，有時候你越是要他相信什麽，他就越是不信。
//
五月底的時候，天氣越來越熱了，烈日照在屋檐上，將屋頂曬得滾燙。
內務府今年早早送來了冰塊解暑，楚蘅蕪便越發喜歡懶著不出去。
這還不到六月，天氣便熱成了這樣，再過兩個月也不知道多難受。
天氣熱心裏便躁，肖檐身上熱，一到夜裏身邊就仿佛燃燒著一個火爐，因此這幾日她直接將肖檐趕去了旁的屋子，不讓他進來。
綠倚將中藥一點一點劃分好，對楚蘅蕪道：“避子湯喝完了，奴婢又讓人補了一些過來，應該夠肖大人喝一段時間。”
冰塊散發出的涼氣讓楚蘅蕪舒暢了些，晃了晃扇子，打盹道：“這幾日肖檐進不來，你準備的那些東西，可以讓他喝到冬天。”
聞言綠倚悶笑道：“奴婢曉得了，下次便不著急補了。”
說完，她看向昏昏欲睡的楚蘅蕪，微微皺眉，道：“殿下這段時間很是嗜睡，要不找大夫來看一看吧。”
楚蘅蕪掀起眼皮，搖了搖頭，道：“可能是天氣原因，體虛之人確實會嗜睡一些。”
“殿下今年比以前要嚴重多。”綠倚猶豫了一下，道：“殿下要不還是尋個醫女前來看看，萬一.......萬一是有孕了呢？”
猛地睜開雙眼，楚蘅蕪被嚇出一身冷汗，低聲道：“胡說什麽，肖檐每日都服用避子湯。”
“是奴婢失言。”綠倚連忙道。
楚蘅蕪沒有說話，還一會兒方才吩咐她道：“你去外面尋個醫女過來算了，你去請一趟薛凝，讓她過來為我看看。”
雖然她確信肖檐每日都服用避子湯，但是她們房事頻繁，難保不會有意外。
綠倚被嚇了一跳，不知為何也心跳加速起來，慌張地忘記行禮便急匆匆的去尋醫女。
門被關上，楚蘅蕪閉上眼睛，緩緩撫上自己胸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懷有身孕，絕對不可以。
薛凝來的很快，不過兩柱香的時間便從醫館趕來了公主府。
楚蘅蕪臥在軟榻上，看到她過來不由得有些緊張，晃動扇子的速度也漸漸快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楚蘅蕪，薛凝微微皺眉，問道：“殿下除了嗜睡，可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殿下最近一直沒什麽胃口。”綠倚搶先回答道。
聞言薛凝思索了一會兒，伸手搭上楚蘅蕪的脈。
屋子裏一時寂靜下來，綠倚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因為自己的差錯導致誤診。
良久，薛凝松了口氣道：“殿下並沒有深淵。”
楚蘅蕪心下一松，有些心有餘悸。
“只要阿檐一直服用避子湯，殿下就不會懷有身孕的，殿下可以放心。”薛凝拿出紙筆，一邊寫一邊道：“可能是殿下身體虛弱的原因，我為殿下開些補身子的藥方，就是有些副作用。”
“什麽副作用？”綠倚連忙問。
“服藥的這段時間，殿下可能會覺得心火難消，容易.......”
她說到一半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楚蘅蕪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次也是薛凝給的方子，好用是真的，可是她卻一連做了很久的春夢，於是便停了。
“我明白了。”楚蘅蕪將藥方交給綠倚，叮囑道：“你去拿藥。”
說完，楚蘅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薛凝道：“薛姑娘今日便留在這裏吧。”
“醫館中還有事情，我便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薛凝起身，將自己攜帶的東西收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殿下。”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焦急道：“出大事了，宮中傳來消息，莫黎河出事了，勾戈勾結太子玄餘孽攻打邊境，靳將軍不日便會出征。”
桌子上的茶杯突然落在地上，薛凝回過神來連忙蹲下撿起，強顏歡笑道：“公主抱歉，剛剛是我走神了。”
“無礙。”楚蘅蕪臉色難看，對還沒來的及離開的綠倚道：“幫我梳妝，我要進宮。”
“是。”綠倚連忙放下手中東西，上前為楚蘅蕪綰發。
薛凝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將碎瓷片整理好，抿唇問道：“靳將軍出征，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上次去了兩年多。”楚蘅蕪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薛凝，實話實說道：“這次也不知道要多久。”
聞言薛凝點了點頭，默默收好東西，轉身離開。
整個皇宮氣氛肅殺，楚蘅蕪趕到的時候，福祿公公愁眉苦臉的迎上來，低聲道：“公主來得不是時候，陛下正在和眾位大人議事，恐怕不能來見殿下。”
楚蘅蕪看了一眼緊閉的禦書房大門，臉色難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勾戈為什麽會卷土重來？”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消息是昨夜傳過來的，陛下知道之後一夜未睡，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呢。”
“今日一早懿皇貴妃還來過，送了一碗羹湯，現在都已經放涼了。”
公公年紀大了，一著急就喜歡絮絮叨叨，楚蘅蕪聽了一會兒，便有些聽不下去，於是問：“肖檐呢？”
“肖大人？”福祿公公想了想，道：“肖大人如今正在前殿……哎，公主？”
他擡手想說肖大人正在前殿議事，但是公主太心急，還沒等他說完就跑了。
訕訕收回手，福祿公公愁上眉心，嘆了口氣，繼續守在禦書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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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蘅蕪右手被撞出一道紅印, 突兀的橫貫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奪目又刺眼。
肖檐坐在鬧市一角，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小心翼翼揉開她手上上的藥膏。她皮膚嫩，如今看著雖然只是發紅，但是難保不會腫, 因此要特別小心。
因為這個小插曲,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去橋上看孔明燈, 直到最後一盞燈消失在上空, 楚蘅蕪有些低落的低下頭。
“剛剛那人也太冒失了。”楚蘅蕪看著自己的手，不悅道：“只可惜她跑的太快, 不然我必定要將人抓回來。”
撞人尚且可以說是不小心，可是撞了人卻一言不發的跑了，簡直是可惡。
肖檐揉手的動作一頓，突然想到那女子有些熟悉的臉, 低聲問道：“殿下覺得方才那人眼熟嗎？”
“眼熟？”
楚蘅蕪楞了一下，搖頭道：“我剛剛沒有看清她的臉。”
那個人動作太快了，她被撞的手疼, 哪裏還有心情去她是什麽模樣。
見肖檐發呆, 楚蘅蕪微微瞇眼，突然扣住他的肩膀, 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危險道：“你認識剛剛那女子？”
猝不及防的痛感傳來，肖檐悶哼一聲，攥住她的肩膀, 哼笑道：“殿下，臣不認識。”
楚蘅蕪松開他的耳朵, 將頭靠著他肩膀上，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臣只是覺得，那人似乎和殿下有幾分相似。”肖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似乎是在哪裏見過，或許是皇室宗族的女子。”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楚蘅蕪道：“宗族女子都在封地，怎麽會出現在長安城內。”
“那興許是看錯了。”肖檐點頭。
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或許真是只是有點像罷了。
夜色已深，肖檐將楚蘅蕪打橫抱起，低聲道：“臣帶殿下回去。”
楚蘅蕪沒有異議，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頭看星星。
這個是陳街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沿街商販很多，卻已經沒了之前的擁擠。
肖檐腳步放緩走出一條街，卻在轉角的時候，碰見了提燈夜游的熟人。
“靳將軍。”肖檐腳步站定，將懷中女子抱的更緊，上下打量了一眼靳重光，笑道：“將軍是一個人嗎，只可惜我和公主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不然還能陪將軍逛逛。”
楚蘅蕪皺眉，正想從他懷裏出來，卻被肖檐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肖檐！”楚蘅蕪壓低聲音，惱道：“讓本宮下去。”
“殿下稍安勿躁，馬上便到家了。”肖檐充耳不聞。
靳重光一直在打量著兩人的小動作，見此冷笑一聲，看向楚蘅蕪道：“殿下，臣正好買到了你喜歡的玉兔花燈。”
他舉起手中玉兔造型的燈拿給楚蘅蕪看，明滅燈光下神色不明，笑道：“上次冬獵的時候臣也打了一只兔子，本想送給殿下，只是可惜殿下最後沒有見到。”
話音剛落，肖檐嗤笑一聲，似有些不屑。
靳重光看也不看他，將手中的燈往前移了移，照亮了楚蘅蕪的臉。
“靳重光。”楚蘅蕪楞了一下，抿唇道：“我不喜歡兔子的，你記錯了。”
靳重光神情一凝，良久才道：“殿下已經不喜歡兔子了嗎？”
“一直都不喜歡的。”楚蘅蕪嘆了口氣，“靳重光，你認錯人了。”
她現在能猜出真正喜歡兔子的人是誰了，是薛凝，只是靳重光並不知道。
聞言靳重光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手中的玉兔花燈不知什麽時候被風吹滅了，手中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殼子。
沒有再將花燈遞過去，靳重光沈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殿下早些回去，夜裏涼。”
肖檐冷冷看他一眼，沒有多言，抱著楚蘅蕪走遠了。
“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他？”楚蘅蕪收回目光，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那個落寞身影有些難受。
“阿姐曾經告訴過他的，是他自己不相信，怪不得誰。”肖檐冷笑一聲，“靳重光向來高傲，並且生性多疑，這樣的人，越是努力告訴他真相，他便越覺得你是在騙他。”
聞言楚蘅蕪沈默了，肖檐說的對，靳重光是天生的將才，但是卻生性多疑有些偏執，有時候你越是要他相信什麽，他就越是不信。
//
五月底的時候，天氣越來越熱了，烈日照在屋檐上，將屋頂曬得滾燙。
內務府今年早早送來了冰塊解暑，楚蘅蕪便越發喜歡懶著不出去。
這還不到六月，天氣便熱成了這樣，再過兩個月也不知道多難受。
天氣熱心裏便躁，肖檐身上熱，一到夜裏身邊就仿佛燃燒著一個火爐，因此這幾日她直接將肖檐趕去了旁的屋子，不讓他進來。
綠倚將中藥一點一點劃分好，對楚蘅蕪道：“避子湯喝完了，奴婢又讓人補了一些過來，應該夠肖大人喝一段時間。”
冰塊散發出的涼氣讓楚蘅蕪舒暢了些，晃了晃扇子，打盹道：“這幾日肖檐進不來，你準備的那些東西，可以讓他喝到冬天。”
聞言綠倚悶笑道：“奴婢曉得了，下次便不著急補了。”
說完，她看向昏昏欲睡的楚蘅蕪，微微皺眉，道：“殿下這段時間很是嗜睡，要不找大夫來看一看吧。”
楚蘅蕪掀起眼皮，搖了搖頭，道：“可能是天氣原因，體虛之人確實會嗜睡一些。”
“殿下今年比以前要嚴重多。”綠倚猶豫了一下，道：“殿下要不還是尋個醫女前來看看，萬一.......萬一是有孕了呢？”
猛地睜開雙眼，楚蘅蕪被嚇出一身冷汗，低聲道：“胡說什麽，肖檐每日都服用避子湯。”
“是奴婢失言。”綠倚連忙道。
楚蘅蕪沒有說話，還一會兒方才吩咐她道：“你去外面尋個醫女過來算了，你去請一趟薛凝，讓她過來為我看看。”
雖然她確信肖檐每日都服用避子湯，但是她們房事頻繁，難保不會有意外。
綠倚被嚇了一跳，不知為何也心跳加速起來，慌張地忘記行禮便急匆匆的去尋醫女。
門被關上，楚蘅蕪閉上眼睛，緩緩撫上自己胸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懷有身孕，絕對不可以。
薛凝來的很快，不過兩柱香的時間便從醫館趕來了公主府。
楚蘅蕪臥在軟榻上，看到她過來不由得有些緊張，晃動扇子的速度也漸漸快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楚蘅蕪，薛凝微微皺眉，問道：“殿下除了嗜睡，可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殿下最近一直沒什麽胃口。”綠倚搶先回答道。
聞言薛凝思索了一會兒，伸手搭上楚蘅蕪的脈。
屋子裏一時寂靜下來，綠倚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因為自己的差錯導致誤診。
良久，薛凝松了口氣道：“殿下並沒有深淵。”
楚蘅蕪心下一松，有些心有餘悸。
“只要阿檐一直服用避子湯，殿下就不會懷有身孕的，殿下可以放心。”薛凝拿出紙筆，一邊寫一邊道：“可能是殿下身體虛弱的原因，我為殿下開些補身子的藥方，就是有些副作用。”
“什麽副作用？”綠倚連忙問。
“服藥的這段時間，殿下可能會覺得心火難消，容易.......”
她說到一半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楚蘅蕪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次也是薛凝給的方子，好用是真的，可是她卻一連做了很久的春夢，於是便停了。
“我明白了。”楚蘅蕪將藥方交給綠倚，叮囑道：“你去拿藥。”
說完，楚蘅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薛凝道：“薛姑娘今日便留在這裏吧。”
“醫館中還有事情，我便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薛凝起身，將自己攜帶的東西收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殿下。”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焦急道：“出大事了，宮中傳來消息，莫黎河出事了，勾戈勾結太子玄餘孽攻打邊境，靳將軍不日便會出征。”
桌子上的茶杯突然落在地上，薛凝回過神來連忙蹲下撿起，強顏歡笑道：“公主抱歉，剛剛是我走神了。”
“無礙。”楚蘅蕪臉色難看，對還沒來的及離開的綠倚道：“幫我梳妝，我要進宮。”
“是。”綠倚連忙放下手中東西，上前為楚蘅蕪綰發。
薛凝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將碎瓷片整理好，抿唇問道：“靳將軍出征，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上次去了兩年多。”楚蘅蕪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薛凝，實話實說道：“這次也不知道要多久。”
聞言薛凝點了點頭，默默收好東西，轉身離開。
整個皇宮氣氛肅殺，楚蘅蕪趕到的時候，福祿公公愁眉苦臉的迎上來，低聲道：“公主來得不是時候，陛下正在和眾位大人議事，恐怕不能來見殿下。”
楚蘅蕪看了一眼緊閉的禦書房大門，臉色難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勾戈為什麽會卷土重來？”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消息是昨夜傳過來的，陛下知道之後一夜未睡，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呢。”
“今日一早懿皇貴妃還來過，送了一碗羹湯，現在都已經放涼了。”
公公年紀大了，一著急就喜歡絮絮叨叨，楚蘅蕪聽了一會兒，便有些聽不下去，於是問：“肖檐呢？”
“肖大人？”福祿公公想了想，道：“肖大人如今正在前殿……哎，公主？”
他擡手想說肖大人正在前殿議事，但是公主太心急，還沒等他說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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