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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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跳湖
計算機系樓，軟件工程課。講臺上的老師其實是大幾屆的師兄，誰也不怵他。
師兄正在用板擦狂敲桌子，“上周的編程作業，有某位同學，居然在交上來的代碼註釋裏寫了篇小說。還特麽是耽美的。耽美就算了，還BE？”
“師兄你罵人了。”
“師兄小說好看嗎？”
“師兄你看完了吧？要不怎麽知道是BE？”
“看開頭是練功修仙我怎麽知道後面要歪成耽美？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同學，無論你受了什麽打擊也不能拿作業開玩笑，GPA才是你們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男人不是。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校草，對不對？”
後排有人懶洋洋舉手，“老師你說這麽多，白說了。蘇染她根本沒來上課。”
誰都知道蘇染前兩天跟校草表白被拒。
那天正是飯點，在人來人往的二食堂，蘇染好不容易才逮到神出鬼沒的校草，校草聽她表白完，淡淡地看她一眼，一個字都沒施舍，走了。
此時，蘇染正高高坐在學校燕園湖邊大樹的樹杈上，對著湖水發呆，下午大家都在上課，燕園裏悄無聲息。
大太陽底下，湖邊過來一個人。校草。
校草四下看看，沒看見人，眼神冷漠，面色平靜地……
跳湖了。
跳湖了？
什麽事這麽想不開？表白的人太多了，煩的？
蘇染只楞怔了片刻，隨即一蹬樹幹，也跳進湖裏。怎麽說當年也是拿過區游泳大賽亞軍的人，雖然有些年沒練了，這兩三米深的池子也根本不算什麽。
蘇染一進水，還沒看見校草的影子，就知道不對。湖水中，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如同一只巨手一樣把她向深處拖去。
這漩渦，絕對不止兩三米深。
蘇染在昏迷前心想，看吧，這就是以德報怨的報應。
四周漆黑一片。蘇染耳邊傳來一陣白噪音，像是老式收音機沒有調對頻道。眼睛看不見，腦子卻很清醒。蘇染心想，我該不會是……
“有人在嗎？”蘇染用意念大聲說。
噪音繼續，沒有回音。
“有人嗎？”蘇染調動全部意念，聲嘶力竭地“喊”道。
“嗯。”一個冷冰冰的男聲傳來。
“我是不是穿越了？你是誰？你該不會是……系統吧？”蘇染猶疑地問。
隔了一會兒，那聲音才懶洋洋地回答，“我是系統。歡迎新宿主。”聲音裏一點兒歡迎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男神音！蘇染不動聲色，卻在心中默默打了三個驚嘆號。
這聲音冷冷的，透出點漫不經心。很像最近蘇染在迷的CV。這位CV配遍天下男神，蘇染的手機鈴聲是他的，起床鈴聲是他的，每天睡前都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睡著。
果然是穿越了，蘇染努力和這個聲音好聽卻興趣寥寥的系統聊天，“你的系統編號是多少？001？007？零零發？”
系統擠出四個數字，“1394。”
蘇染默了默，又是13又是94，難得的中西合璧地不吉利。
“我要穿到什麽世界去？是一本書嗎？”蘇染繼續保持聊天不冷場，心想，我是系統還是你是系統？問一句答一句。要不咱倆換換？
系統又隔了幾秒，答得十分簡潔，“書。《極魔弒天錄》。”
“太好了，我看過。”要不是周圍黑漆漆感覺不到身體，蘇染恨不得打個響指。
《極魔弒天錄》是她最近在男頻圍觀的一本書，幾百萬字大長篇，雖然沒耐心看，大體情節還是知道。主角是個小男孩，一路修行，最後變成大魔頭，可惜居然是BE，主角最後死了。
系統大概從沒見過這麽興奮的宿主，又不說話了。
“所以我要穿成誰？男主？女一？女二？女三？女四？女五？女六？”那本書裏有多少個女主來著？
“不是。”這次系統答得倒快。
“哦，我知道了。”蘇染恍然大悟，“我是不是要穿成男主他媽？”
系統嚴重地沈默了一下。
“呃……女配？反派？”蘇染小心翼翼，“……炮灰？”
“你應該是沒名字的路人甲。”系統冷漠道。
蘇染試探道，“你說的路人，是有多路人？”
系統答，“擎蒼山大戰，記得？男主一揮手殺了正道三萬，你就是那三萬分之一。”就算夾著點沙沙啦啦的噪音，蘇染都能聽出系統的聲音裏帶著的那點幸災樂禍的惡意。
敢情不光沒名字，還就是個數字，不光是個數字，還是數字裏的一個小渣，不光是個渣，還是個死渣。
蘇染咬咬牙，死渣就死渣，從來看點不都是逆襲麽？“我要完成什麽任務？有選擇嗎？”
系統微一停頓，“選擇一，攻略男主——天下第一美男子；選擇二，進名門正派修行，最後打敗男主這個大魔頭。”
校草都攻略不動，還攻略天下第一美男子？
蘇染那天敢去跟校草表白，是因為校草雖然冷得像塊冰，但是每次遇到蘇染，不知為什麽都會多看她一眼。看來還是自作多情。
蘇染毅然決然道，“我選二。”
系統像是沒料到蘇染會選二，頓了頓，“修行會遇到非常大的障礙，你確認？”
蘇染咬咬牙，“我確認。”
一陣沈默。
蘇染等了等，忍不住問，“確認沒有聲音嗎？你這樣用戶體驗不太好誒。”
“你等等啊，我找找聲音文件。”系統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一陣白噪音之後。叮～
“所以完成最終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吧？有獎勵嗎？”
“獎勵？我查一下幫助。”
又是一陣帶著白噪音的靜默。蘇染默默吐槽，你是系統你自己還要查幫助？
系統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哦，查到了。完成階段性任務和最終任務後，都可以獲得相應積分，根據積分，在原世界得到屬性加成獎勵，比如智慧，美貌，金錢等等，宿主任選。積分越多，加成越多。”
蘇染在心中又打了個響亮的響指。
“你確認你要選擇任務二？”系統自開口以來，忽然第一次主動發問。
你都“叮”過了你還再問一遍，要不要這麽靠譜啊？蘇染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確認。”
聽系統不再出聲，蘇染試探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小問題。”
系統哼一聲，“你說。”
“那個……我能不能換個系統？”
系統幹脆利落地說：“不能。”然後就消失了。
黑暗逐層褪去，蘇染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先看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微瞇著，正在盯著自己，眼尾狹長，燦若寒星。
這雙眼睛實在是太過好看，蘇染有點走神兒。
蘇染的視野終於恢覆正常。眼睛的主人五官完美無缺，沒有一個拖後腿的，簡直讓人嫉妒。雖然好看，但是眉目深邃英挺，無疑是個男子。只是這人此時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盯著蘇染，不知在想什麽。
好像……哪裏不太對勁。蘇染的腦子從美色上移開片刻，思考了一下。
這感覺，好像是，沒穿衣服。
蘇染大驚失色，連忙低頭看自己，隨即發出刺耳的一聲尖叫。是沒穿衣服，可是沒穿就沒穿，也不至於叫成這樣。問題比沒穿衣服嚴重得多。
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那是什麽啊？白白的，長長的，厚厚的，軟軟的。
那是……毛嗎？
一直盯著蘇染的那個人，此時嘴角忽然多出一點心滿意足的笑意，轉身走了。
白的是毛？身後拖著的那個又大又白軟乎乎能當抱枕的東西是尾巴？舉起來的這個長著肉乎乎小粉墊的東西是爪子？這究竟是穿成了一個什麽東西啊？
蘇染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一瓢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蘇染連忙往後躲，卻發現沒處可躲，周圍都是鐵一樣黑漆漆的壁，還是弧形圓底的，看著似乎是……一口鍋？
剛才那人回來了，神色自若地又加了半鍋水，手指一彈，一道流星一樣的光芒朝下面什麽地方射過去。
騰地一聲，鍋底好像開始熱了。
蘇染大驚失色，立起來用爪子扒住鍋沿，就要往外爬。那個長得好看的人忽然冷漠地舉起一把木頭勺子，在蘇染的爪子上重重一敲。
蘇染疼得立刻縮回爪子。
那人手一揮，一道透明的罩子一樣的東西瞬間嚴嚴實實罩在鍋上。
“系統！系統！13多少來著？”蘇染一邊拼命用爪子扒住鍋壁向上爬，離開最熱的鍋底，去頂罩子，一邊狂敲系統。
“94。又有什麽事？”過了半天，系統的聲音才慢悠悠傳來。
你再慢點，我就熟了好嗎？蘇染帶著哭腔，“你快救救我，我一穿就直接在鍋裏，鍋下面還生了火！”
“目標二修行路線就是這麽開頭的。”系統冷漠道。
“那我現在還能不能改成目標一啊？”蘇染哭唧唧。
“可以。”系統答，“你穿成了這個世界中的雪靈狐，這種狐貍難得一見，人形極美，我現在把你化成人形。鍋外面那個人看到了？就是男主。你正好可以開啟攻略男主的任務一。不過更改目標任務，要先扣除一千點積分。”
一千點？那不是直接就負分？開門黑？雖然鍋裏熱氣騰騰，蘇染的腦子還算清醒。再說現在化成人形豈不是裸奔？就這麽開始攻略男主？這算是什麽倒黴任務？
“不行。我還是要任務二。”蘇染果斷改主意，“你說修行路線的開頭就是這樣，這代表還是有辦法從鍋裏出去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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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系樓，軟件工程課。講臺上的老師其實是大幾屆的師兄，誰也不怵他。
師兄正在用板擦狂敲桌子，“上周的編程作業，有某位同學，居然在交上來的代碼註釋裏寫了篇小說。還特麽是耽美的。耽美就算了，還BE？”
“師兄你罵人了。”
“師兄小說好看嗎？”
“師兄你看完了吧？要不怎麽知道是BE？”
“看開頭是練功修仙我怎麽知道後面要歪成耽美？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同學，無論你受了什麽打擊也不能拿作業開玩笑，GPA才是你們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男人不是。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校草，對不對？”
後排有人懶洋洋舉手，“老師你說這麽多，白說了。蘇染她根本沒來上課。”
誰都知道蘇染前兩天跟校草表白被拒。
那天正是飯點，在人來人往的二食堂，蘇染好不容易才逮到神出鬼沒的校草，校草聽她表白完，淡淡地看她一眼，一個字都沒施舍，走了。
此時，蘇染正高高坐在學校燕園湖邊大樹的樹杈上，對著湖水發呆，下午大家都在上課，燕園裏悄無聲息。
大太陽底下，湖邊過來一個人。校草。
校草四下看看，沒看見人，眼神冷漠，面色平靜地……
跳湖了。
跳湖了？
什麽事這麽想不開？表白的人太多了，煩的？
蘇染只楞怔了片刻，隨即一蹬樹幹，也跳進湖裏。怎麽說當年也是拿過區游泳大賽亞軍的人，雖然有些年沒練了，這兩三米深的池子也根本不算什麽。
蘇染一進水，還沒看見校草的影子，就知道不對。湖水中，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如同一只巨手一樣把她向深處拖去。
這漩渦，絕對不止兩三米深。
蘇染在昏迷前心想，看吧，這就是以德報怨的報應。
四周漆黑一片。蘇染耳邊傳來一陣白噪音，像是老式收音機沒有調對頻道。眼睛看不見，腦子卻很清醒。蘇染心想，我該不會是……
“有人在嗎？”蘇染用意念大聲說。
噪音繼續，沒有回音。
“有人嗎？”蘇染調動全部意念，聲嘶力竭地“喊”道。
“嗯。”一個冷冰冰的男聲傳來。
“我是不是穿越了？你是誰？你該不會是……系統吧？”蘇染猶疑地問。
隔了一會兒，那聲音才懶洋洋地回答，“我是系統。歡迎新宿主。”聲音裏一點兒歡迎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男神音！蘇染不動聲色，卻在心中默默打了三個驚嘆號。
這聲音冷冷的，透出點漫不經心。很像最近蘇染在迷的CV。這位CV配遍天下男神，蘇染的手機鈴聲是他的，起床鈴聲是他的，每天睡前都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睡著。
果然是穿越了，蘇染努力和這個聲音好聽卻興趣寥寥的系統聊天，“你的系統編號是多少？001？007？零零發？”
系統擠出四個數字，“1394。”
蘇染默了默，又是13又是94，難得的中西合璧地不吉利。
“我要穿到什麽世界去？是一本書嗎？”蘇染繼續保持聊天不冷場，心想，我是系統還是你是系統？問一句答一句。要不咱倆換換？
系統又隔了幾秒，答得十分簡潔，“書。《極魔弒天錄》。”
“太好了，我看過。”要不是周圍黑漆漆感覺不到身體，蘇染恨不得打個響指。
《極魔弒天錄》是她最近在男頻圍觀的一本書，幾百萬字大長篇，雖然沒耐心看，大體情節還是知道。主角是個小男孩，一路修行，最後變成大魔頭，可惜居然是BE，主角最後死了。
系統大概從沒見過這麽興奮的宿主，又不說話了。
“所以我要穿成誰？男主？女一？女二？女三？女四？女五？女六？”那本書裏有多少個女主來著？
“不是。”這次系統答得倒快。
“哦，我知道了。”蘇染恍然大悟，“我是不是要穿成男主他媽？”
系統嚴重地沈默了一下。
“呃……女配？反派？”蘇染小心翼翼，“……炮灰？”
“你應該是沒名字的路人甲。”系統冷漠道。
蘇染試探道，“你說的路人，是有多路人？”
系統答，“擎蒼山大戰，記得？男主一揮手殺了正道三萬，你就是那三萬分之一。”就算夾著點沙沙啦啦的噪音，蘇染都能聽出系統的聲音裏帶著的那點幸災樂禍的惡意。
敢情不光沒名字，還就是個數字，不光是個數字，還是數字裏的一個小渣，不光是個渣，還是個死渣。
蘇染咬咬牙，死渣就死渣，從來看點不都是逆襲麽？“我要完成什麽任務？有選擇嗎？”
系統微一停頓，“選擇一，攻略男主——天下第一美男子；選擇二，進名門正派修行，最後打敗男主這個大魔頭。”
校草都攻略不動，還攻略天下第一美男子？
蘇染那天敢去跟校草表白，是因為校草雖然冷得像塊冰，但是每次遇到蘇染，不知為什麽都會多看她一眼。看來還是自作多情。
蘇染毅然決然道，“我選二。”
系統像是沒料到蘇染會選二，頓了頓，“修行會遇到非常大的障礙，你確認？”
蘇染咬咬牙，“我確認。”
一陣沈默。
蘇染等了等，忍不住問，“確認沒有聲音嗎？你這樣用戶體驗不太好誒。”
“你等等啊，我找找聲音文件。”系統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一陣白噪音之後。叮～
“所以完成最終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吧？有獎勵嗎？”
“獎勵？我查一下幫助。”
又是一陣帶著白噪音的靜默。蘇染默默吐槽，你是系統你自己還要查幫助？
系統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哦，查到了。完成階段性任務和最終任務後，都可以獲得相應積分，根據積分，在原世界得到屬性加成獎勵，比如智慧，美貌，金錢等等，宿主任選。積分越多，加成越多。”
蘇染在心中又打了個響亮的響指。
“你確認你要選擇任務二？”系統自開口以來，忽然第一次主動發問。
你都“叮”過了你還再問一遍，要不要這麽靠譜啊？蘇染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確認。”
聽系統不再出聲，蘇染試探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小問題。”
系統哼一聲，“你說。”
“那個……我能不能換個系統？”
系統幹脆利落地說：“不能。”然後就消失了。
黑暗逐層褪去，蘇染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先看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微瞇著，正在盯著自己，眼尾狹長，燦若寒星。
這雙眼睛實在是太過好看，蘇染有點走神兒。
蘇染的視野終於恢覆正常。眼睛的主人五官完美無缺，沒有一個拖後腿的，簡直讓人嫉妒。雖然好看，但是眉目深邃英挺，無疑是個男子。只是這人此時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盯著蘇染，不知在想什麽。
好像……哪裏不太對勁。蘇染的腦子從美色上移開片刻，思考了一下。
這感覺，好像是，沒穿衣服。
蘇染大驚失色，連忙低頭看自己，隨即發出刺耳的一聲尖叫。是沒穿衣服，可是沒穿就沒穿，也不至於叫成這樣。問題比沒穿衣服嚴重得多。
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那是什麽啊？白白的，長長的，厚厚的，軟軟的。
那是……毛嗎？
一直盯著蘇染的那個人，此時嘴角忽然多出一點心滿意足的笑意，轉身走了。
白的是毛？身後拖著的那個又大又白軟乎乎能當抱枕的東西是尾巴？舉起來的這個長著肉乎乎小粉墊的東西是爪子？這究竟是穿成了一個什麽東西啊？
蘇染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一瓢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蘇染連忙往後躲，卻發現沒處可躲，周圍都是鐵一樣黑漆漆的壁，還是弧形圓底的，看著似乎是……一口鍋？
剛才那人回來了，神色自若地又加了半鍋水，手指一彈，一道流星一樣的光芒朝下面什麽地方射過去。
騰地一聲，鍋底好像開始熱了。
蘇染大驚失色，立起來用爪子扒住鍋沿，就要往外爬。那個長得好看的人忽然冷漠地舉起一把木頭勺子，在蘇染的爪子上重重一敲。
蘇染疼得立刻縮回爪子。
那人手一揮，一道透明的罩子一樣的東西瞬間嚴嚴實實罩在鍋上。
“系統！系統！13多少來著？”蘇染一邊拼命用爪子扒住鍋壁向上爬，離開最熱的鍋底，去頂罩子，一邊狂敲系統。
“94。又有什麽事？”過了半天，系統的聲音才慢悠悠傳來。
你再慢點，我就熟了好嗎？蘇染帶著哭腔，“你快救救我，我一穿就直接在鍋裏，鍋下面還生了火！”
“目標二修行路線就是這麽開頭的。”系統冷漠道。
“那我現在還能不能改成目標一啊？”蘇染哭唧唧。
“可以。”系統答，“你穿成了這個世界中的雪靈狐，這種狐貍難得一見，人形極美，我現在把你化成人形。鍋外面那個人看到了？就是男主。你正好可以開啟攻略男主的任務一。不過更改目標任務，要先扣除一千點積分。”
一千點？那不是直接就負分？開門黑？雖然鍋裏熱氣騰騰，蘇染的腦子還算清醒。再說現在化成人形豈不是裸奔？就這麽開始攻略男主？這算是什麽倒黴任務？
“不行。我還是要任務二。”蘇染果斷改主意，“你說修行路線的開頭就是這樣，這代表還是有辦法從鍋裏出去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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