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靈寵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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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靈寵7
穿過密林，眼前是兩山之間深深一條溝壑。
月漓回頭道, “兩位就此別過, 我們來世再見。”輕輕一躍, 就不見了。
阿嘗探頭看看下面，黑漆漆深不見底。
季玄走到崖邊道，“孤零零去死多可憐，還是兩個人一起殉情的好。”把阿嘗輕輕一擠, 自己也跟著下來。
阿嘗冷不防被他推下來, 在空中翻了好幾圈，才將將穩住時, 已經落了地。
腳下是不知積了多久的厚厚一層腐葉, 裏面夾雜著動物的腐屍和白骨，頭上只有一線天，日光照不到，又潮又暗。
季玄落在她旁邊, 眼睛瞇了瞇，好像在笑, 用尾巴將她的尾巴輕輕一卷, 示意她向前。
月漓在前面挑挑撿撿地繞過腐屍，一會兒就消失在前面的石壁裏。
這麽只愛幹凈的貓，居然能找到這種地方, 可見小時候在這個小島上一定是悶得冒煙了。
原來石壁上有個縫隙, 不大卻正適合貓身, 扁身鉆進去就是個陳舊的甬道, 不知從哪裏來，到何處去。
月漓似乎知道阿嘗在想什麽，“甬道一頭早就已經坍了，沒人進得來，另一頭我倒是知道通到哪裏。”說罷當先沿著甬道向裏走。
越走越冷，還好貓身有厚厚一層毛來禦寒。
這麽冷，再加上走的方向，阿嘗猜測現在應該是在縹緲峰的地下。
果然，甬道的石壁上開始現出紫色的微光，月漓熟門熟路七拐八拐，終於停了下來。
眼前的甬道不長，右手邊一整排石室，每個都是鐵柵門，看起來像是一排監牢，盡頭是扇嚴嚴實實的門。
監牢裏傳來人聲。
阿嘗三個仗著身形小，隱在墻角暗處，悄悄走過去。
前面幾間石牢都是空的，走到最裏面，借著墻壁的微光，才看到石牢裏有一個人。
石牢裏只有一張石頭床，一個臺子和一把凳子，那人伏在床上蜷縮著，時不時翻個身，哼一聲，像是極冷。
紫楹石的極寒非同小可，把人關在這裏，就算是仙身也受不了。
柵欄根本攔不住貓，阿嘗鉆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那人旁邊，立起來把爪子搭上床，正想去碰碰他，那人剛好翻了個身。
是那個在山中捕獸，被季玄和月漓彈暈的高個兒。
對這人一點好感也沒有，阿嘗立刻重新退到墻角的陰影裏，靜觀其變。
高個兒睜開眼睛，仿佛剛醒，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柵欄邊，搖了搖柵欄，“有人嗎？有人嗎？”
阿嘗心道，人沒有，貓有三只。
像是在回答他的話，走廊盡頭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一個身體幾乎和門一樣寬的胖子慢吞吞擠了進來，手裏拎著個包袱，氣喘籲籲走到石牢門口。
高個兒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大叫道，“司島大人！司島大人！救救我！”
原來這個胖子就是進島那天無緣見著的司島。
阿嘗心想，你傻嗎？那胖子慢悠悠的臉上還帶著笑，一看就不是來救你的樣子，你居然還敢叫破他的身份，簡直就是找死。自己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果然，沒見胖子動，牢門就無聲地開了。他費力地擠進窄小的牢門，笑瞇瞇道，“好說，好說。”把手一擡。
幾道光飛出，下一刻，高個兒已經被一股大力沖回石床上躺著，四肢大字型分開，手腕和腳踝都被那幾道光釘在床上。
高個兒這時候才知道不對，驚恐地開口道，“司島大人……”
剛說了四個字，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地張嘴。
胖子道，“別吵，這可是個細致活兒。”
胖子不緊不慢地走到石臺邊對著石床坐下，把手中包袱放在石臺上，一層層展開。
裏面是個奇怪的東西。
這東西不過一尺見方，像是一塊銅板，上面魚鱗般密布著斜立的大大小小薄厚不同的簧片，看起來足足有上百個。
胖子把這東西平平擺好，又從包袱裏拿出一本冊子。
冊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胖子翻到一頁，搓搓手，眼睛盯著冊子，把手放在簧片上，對準高個兒一彈。
錚地一聲。
躺在床上的高個兒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樣彈了起來，下一刻，又被白光重新鎖了回去。
“哦，對不住，錯了。”胖子像是很懊惱，翻翻冊子，手又一動。
這一次高個兒彈得更高，又落下去，好像一條砧板上被人砍了一刀的活魚，扭一扭，就不動了。
胖子甚是滿意，這次依次先後撥了幾片簧片，這東西發出的聲音並不是敲擊銅片的聲音，極其暗啞難聽，阿嘗不過在旁邊聽著，就已經覺得心中發緊。
高個兒身上，緩緩浮起一團綠光。
胖子翻著書，一只手又挑揀著彈幾下。
那團綠光像是被簧片的聲音攪動，在空中扭曲起來。
胖子擡頭笑瞇瞇看看綠光，自言自語道，“割了這一塊就聽話了吧？”
手落之處，那銅板發出暗啞的幾聲嘈雜的聲音，空中的綠光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扯住，用力一撕，一塊綠光被硬生生從那一團中撕了條裂縫。
本來早已不動的高個兒，忽然張大眼睛，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發出無聲的一聲嚎叫。單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一聲慘叫如果能發出來，一定淒厲無比。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胖子語氣輕快，慢悠悠又撥了幾下。
光團的裂縫又被撕大了。高個兒全身拼命扭動，連手腳上的光栓都固定不住。
隨著胖子一下下撥動手下的銅片，那小片綠光被一點點從光團上撕扯下來，高個兒開始時還在無聲地嚎叫，全身扭曲，漸漸地不動了，茫然地看著屋頂，臉色慘白，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脖子流到石床上，蜿蜒而下。
綠光終於被撕成兩半。胖子心滿意足，翻到冊子最後兩頁，隨手撥了兩下，那大團的綠光緩緩地沈降回高個兒身上，消失不見了。
“你看，是不是挺快的？”胖子站起來，俯身看看床上的高個，揮手去了他手腳上的束縛。
“站起來，走一走。”
高個兒聽到這句話，居然掙紮著爬起來，還手軟腳軟著，就踉踉蹌蹌地在石室裏走了兩圈。
胖子笑道，“你右手的拇指不太好，斷了吧。”
高個兒聞言，毫不猶豫，左手握住右手一掰，拇指就被掰得翻了過去。下手狠辣，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一樣。一聲也沒出，好像不疼。
胖子自言自語道，“把這片魂割了，聽話倒是聽話，就是看著傻了點兒，沒什麽大用。下次要試試別的割法。”
說罷走到石臺前，低頭翻冊子，翻了一會兒，像是忽然想到旁邊還站著個人，擡頭隨意指門外道，“忘了你了。從那扇門出去，沿著石階上去進法陣，到山裏後直接往後山走，走到懸崖那兒，就跳進無盡海裏吧。”說完低頭繼續看書。
怪不得瘦子也一直往島後懸崖走。無盡海不浮人，向下無底，看來失蹤的小仙都是這麽進了無盡海了。
高個兒木然轉身向外走，還沒出牢門，就被人攔回來了。
季玄已經化回人形，右手微動，高個兒又被送回床上。
季玄根本沒搭理胖子，在石桌前坐下，看也沒看一眼放在旁邊的冊子，手指在銅片上輕撥，那團綠光又騰了起來。
季玄的手在銅板上行雲流水般極快地撫過，騰起的綠光與還停留在空中被撕下來的小塊綠光隨著聲音融合在一起，重新沈降到高個兒的身體中。
高個兒像是忽然恢覆了神志，蜷縮在床上不停呻.吟了起來。
胖子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完，忽然明白過來，拔腿就跑。
月漓就站在門口，訝異道，“居然覺得自己能跑得了？司島大人，你是不是傻？”手指輕彈，胖子立刻肉球一樣滾到墻角，差點撞上阿嘗。
阿嘗連忙一躍閃開，還沒落地，已經被季玄化了人形。
“你是從哪兒拿到魂裂的？”季玄俯視著墻角的胖子。
胖子的一臉笑容全不見了，驚恐道，“魂裂？”
“那塊銅板。”季玄有點不耐煩，“你偷的？”
胖子已知眼前的人來頭不小，急忙道，“不是我偷的，是上次有一個罪仙掉到紫楹礦礦底裏，誰都以為他活不成了，結果他居然爬出來了，還從下面撿到這個包袱。真的不關我事啊，大人，您是……”
季玄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胖子立刻就明白了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能張嘴，嗓子裏卻一點兒聲音也出不來了。
季玄轉身回到石臺前，隨手翻了翻臺子上的冊子。
阿嘗湊過去也看看冊子，冊子上密密麻麻標註了銅板上每一片銅片的位置，寫了用法，空白處又補了新加的註釋，像是誰寫的一本筆記。
字體清秀，規規矩矩，阿嘗隱約覺得有點眼熟，仿佛許多年前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道，“這字看著眼熟。”
季玄冷笑一聲，“是眼熟，我也眼熟。”把銅板放回包袱裏，順手又把冊子丟進去。
三人押著胖子，帶著高個兒出來，門外就是縹緲峰礦裏的一個石室，夜裏礦中沒人，沿石階向上來到法陣，陣邊只有一個守衛在打盹。
季玄忽然低聲問阿嘗，“冊子上的字好，還是我的字好？”
仙君這時候怎麽突然冒出比字的雅興？阿嘗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的好看。”
還沒等季玄露出一點笑意，阿嘗已經又補了一句，“很少有人寫字比你好看。”
季玄已經聽出不對，“很，少，有，人？”
“嗯。”阿嘗點點頭，坦誠道，“我覺得沅君的字比你的稍好。”看一眼季玄，連忙道，“不是說你的不好，你的字就比他插畫裏的字流暢成熟，只是你寫字偏端正，我看沅君上次在書上簽的名字，感覺似乎更灑脫曠達一點兒。”
季玄：“……”
※※※※※※※※※※※※※※※※※※※※
季玄：你不知道沅君上次簽出那樣的字，其實是因為他喝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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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因為玄學時間改成3，6，9整點抓取，我把更新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改成每晚六點更新，希望不會造成困擾，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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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甬道的石壁上開始現出紫色的微光，月漓熟門熟路七拐八拐，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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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間石牢都是空的，走到最裏面，借著墻壁的微光，才看到石牢裏有一個人。
石牢裏只有一張石頭床，一個臺子和一把凳子，那人伏在床上蜷縮著，時不時翻個身，哼一聲，像是極冷。
紫楹石的極寒非同小可，把人關在這裏，就算是仙身也受不了。
柵欄根本攔不住貓，阿嘗鉆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那人旁邊，立起來把爪子搭上床，正想去碰碰他，那人剛好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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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兒睜開眼睛，仿佛剛醒，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柵欄邊，搖了搖柵欄，“有人嗎？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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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回答他的話，走廊盡頭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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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兒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大叫道，“司島大人！司島大人！救救我！”
原來這個胖子就是進島那天無緣見著的司島。
阿嘗心想，你傻嗎？那胖子慢悠悠的臉上還帶著笑，一看就不是來救你的樣子，你居然還敢叫破他的身份，簡直就是找死。自己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果然，沒見胖子動，牢門就無聲地開了。他費力地擠進窄小的牢門，笑瞇瞇道，“好說，好說。”把手一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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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兒這時候才知道不對，驚恐地開口道，“司島大人……”
剛說了四個字，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地張嘴。
胖子道，“別吵，這可是個細致活兒。”
胖子不緊不慢地走到石臺邊對著石床坐下，把手中包袱放在石臺上，一層層展開。
裏面是個奇怪的東西。
這東西不過一尺見方，像是一塊銅板，上面魚鱗般密布著斜立的大大小小薄厚不同的簧片，看起來足足有上百個。
胖子把這東西平平擺好，又從包袱裏拿出一本冊子。
冊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胖子翻到一頁，搓搓手，眼睛盯著冊子，把手放在簧片上，對準高個兒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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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不住，錯了。”胖子像是很懊惱，翻翻冊子，手又一動。
這一次高個兒彈得更高，又落下去，好像一條砧板上被人砍了一刀的活魚，扭一扭，就不動了。
胖子甚是滿意，這次依次先後撥了幾片簧片，這東西發出的聲音並不是敲擊銅片的聲音，極其暗啞難聽，阿嘗不過在旁邊聽著，就已經覺得心中發緊。
高個兒身上，緩緩浮起一團綠光。
胖子翻著書，一只手又挑揀著彈幾下。
那團綠光像是被簧片的聲音攪動，在空中扭曲起來。
胖子擡頭笑瞇瞇看看綠光，自言自語道，“割了這一塊就聽話了吧？”
手落之處，那銅板發出暗啞的幾聲嘈雜的聲音，空中的綠光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扯住，用力一撕，一塊綠光被硬生生從那一團中撕了條裂縫。
本來早已不動的高個兒，忽然張大眼睛，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發出無聲的一聲嚎叫。單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一聲慘叫如果能發出來，一定淒厲無比。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胖子語氣輕快，慢悠悠又撥了幾下。
光團的裂縫又被撕大了。高個兒全身拼命扭動，連手腳上的光栓都固定不住。
隨著胖子一下下撥動手下的銅片，那小片綠光被一點點從光團上撕扯下來，高個兒開始時還在無聲地嚎叫，全身扭曲，漸漸地不動了，茫然地看著屋頂，臉色慘白，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脖子流到石床上，蜿蜒而下。
綠光終於被撕成兩半。胖子心滿意足，翻到冊子最後兩頁，隨手撥了兩下，那大團的綠光緩緩地沈降回高個兒身上，消失不見了。
“你看，是不是挺快的？”胖子站起來，俯身看看床上的高個，揮手去了他手腳上的束縛。
“站起來，走一走。”
高個兒聽到這句話，居然掙紮著爬起來，還手軟腳軟著，就踉踉蹌蹌地在石室裏走了兩圈。
胖子笑道，“你右手的拇指不太好，斷了吧。”
高個兒聞言，毫不猶豫，左手握住右手一掰，拇指就被掰得翻了過去。下手狠辣，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一樣。一聲也沒出，好像不疼。
胖子自言自語道，“把這片魂割了，聽話倒是聽話，就是看著傻了點兒，沒什麽大用。下次要試試別的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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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根本沒搭理胖子，在石桌前坐下，看也沒看一眼放在旁邊的冊子，手指在銅片上輕撥，那團綠光又騰了起來。
季玄的手在銅板上行雲流水般極快地撫過，騰起的綠光與還停留在空中被撕下來的小塊綠光隨著聲音融合在一起，重新沈降到高個兒的身體中。
高個兒像是忽然恢覆了神志，蜷縮在床上不停呻.吟了起來。
胖子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完，忽然明白過來，拔腿就跑。
月漓就站在門口，訝異道，“居然覺得自己能跑得了？司島大人，你是不是傻？”手指輕彈，胖子立刻肉球一樣滾到墻角，差點撞上阿嘗。
阿嘗連忙一躍閃開，還沒落地，已經被季玄化了人形。
“你是從哪兒拿到魂裂的？”季玄俯視著墻角的胖子。
胖子的一臉笑容全不見了，驚恐道，“魂裂？”
“那塊銅板。”季玄有點不耐煩，“你偷的？”
胖子已知眼前的人來頭不小，急忙道，“不是我偷的，是上次有一個罪仙掉到紫楹礦礦底裏，誰都以為他活不成了，結果他居然爬出來了，還從下面撿到這個包袱。真的不關我事啊，大人，您是……”
季玄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胖子立刻就明白了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能張嘴，嗓子裏卻一點兒聲音也出不來了。
季玄轉身回到石臺前，隨手翻了翻臺子上的冊子。
阿嘗湊過去也看看冊子，冊子上密密麻麻標註了銅板上每一片銅片的位置，寫了用法，空白處又補了新加的註釋，像是誰寫的一本筆記。
字體清秀，規規矩矩，阿嘗隱約覺得有點眼熟，仿佛許多年前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道，“這字看著眼熟。”
季玄冷笑一聲，“是眼熟，我也眼熟。”把銅板放回包袱裏，順手又把冊子丟進去。
三人押著胖子，帶著高個兒出來，門外就是縹緲峰礦裏的一個石室，夜裏礦中沒人，沿石階向上來到法陣，陣邊只有一個守衛在打盹。
季玄忽然低聲問阿嘗，“冊子上的字好，還是我的字好？”
仙君這時候怎麽突然冒出比字的雅興？阿嘗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的好看。”
還沒等季玄露出一點笑意，阿嘗已經又補了一句，“很少有人寫字比你好看。”
季玄已經聽出不對，“很，少，有，人？”
“嗯。”阿嘗點點頭，坦誠道，“我覺得沅君的字比你的稍好。”看一眼季玄，連忙道，“不是說你的不好，你的字就比他插畫裏的字流暢成熟，只是你寫字偏端正，我看沅君上次在書上簽的名字，感覺似乎更灑脫曠達一點兒。”
季玄：“……”
※※※※※※※※※※※※※※※※※※※※
季玄：你不知道沅君上次簽出那樣的字，其實是因為他喝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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