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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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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憤怒

倆人死氣沈沈吃完一頓飯,蘇瀾聲像大爺一樣扔下筷子就走,仰在沙發上看直播。

南羚忍著發情期的痛苦,洗完餐具,收拾完廚房,拽著吸塵器在地上拉了一段長電線,嗡嗡地開始掃地。

該如何跟蘇瀾聲說,她要去基朗那裏呢?

蘇瀾聲根本不知道她和基朗的關系,只是以為她在外面交往的渣男,還被pua,因此總是不給南羚好臉。

“餵,看不見了,你別擋我。”Alpha握著遙控器抱怨,又下意識擡起腳,讓南羚把他腳下也清理了,然後心安理得地繼續看。

完事兒後,南羚躺在床上,已經夜裏九點半了,吃完飯好像又困了幾分,然而蘇瀾聲的電視聲吵得要命。

她下了床,走到蘇瀾聲面前,聲如蚊蚋:“瀾聲,我能不能,出去一趟……”

蘇瀾聲頓了頓,隨即哂笑地看著她,“怎麽,又要去找你的情人?”

南羚無奈,只能點點頭。

蘇瀾聲唇角抽搐,皮笑肉不笑:“你去唄,我又沒有囚禁你,跟我說做什麽。”

“外面現在,都是追殺我的人,所以……”

意思是要蘇瀾聲送她去。

古龍水信息素瞬間濃郁了許多,不過更濃郁的是火藥味和醋酸味。

想到要送南羚去她的情人家,蘇瀾聲心底就邪火橫生,但他一擡頭,看到南羚臉頰通紅,抖如糠篩的樣子,想必是忍不住了。

被標記的Omega多次使用抑制劑對身體有害,若出現嚴重不適,必須找她的Alpha才行。

蘇瀾聲不忍她受苦,只能妥協。

他狠狠一摔手機,壓住噴湧的怒火,咬牙切齒道:“穿好衣服,我陪你去。”

*

大雪紛飛的寒冬,凜冽的風如刀子般割在臉上,蘇瀾聲走在前面擋住風,抱著南羚塞進車裏。

二十分鐘後,豪車駛入財閥住宅區。

別墅外亮著燈,門窗縫隙裏飄出的暖風夾雜著信息素撲面而來,離得越近,越能聽到屋裏Alpha和Omega交織的呻-吟,斷斷續續。

南羚伸手攀住門把,低沈的聲音讓她立刻意識到,基朗正在和其他情人糾-纏。

南羚深吸一口氣,痛苦地扶著墻,緩緩墜落。

她討厭基朗,卻還是忍不住去聞馬拉桑酒味信息素,哪怕一點點,都能讓她的腺體好受些。

蘇瀾聲坐在車裏,車窗外的Omega穿著鵝黃色羽絨服,靠著防盜門,凍得瑟瑟發抖,宛如一只冬夜裏的流浪貓,可憐極了。

如此畫面,他多麽想沖出去抱住她,也想踹門進去看看那男人到底是誰。然而雙腿似乎有千斤重,他做不到。

鼻子一酸,閉上了眼睛。

還是不要看了,給自己留些體面,給南羚留些尊嚴。

過了大約五分鐘,門開了。

一個雪地靴、純白羽絨服的Omega正坐在沙發上補妝,見南羚來了,口紅立刻收進LV包裏,走出了別墅。

南羚習以為常,每次來這裏,幾乎都能看到不同的Omega從基朗客臥裏出來。

基朗不喜歡和別人同床共枕,每次結束,都會很快轉賬,然後打發人走。

他手機聯系人裏有許多軟香誘人的Omega,閑來無事都能搖到人來,當然也有主動送上門的。

基朗要求很高,篩選到手機號的,估計都是精品了。

咚——!

別墅門一關,保姆遞給南羚一雙拖鞋,又為她擔了擔雪,面無表情地說:“南小姐,基朗先生在主臥等你。”

南羚點頭,換好衣服,走上了樓梯。

*

唰唰的水流聲,浴室傳出馨香的沐浴露味。

南羚坐在毛毯上等了許久,屋裏的香薰昏昏欲睡,她半開半合著眼,突然,嘎吱一聲,門開了。

男人披著浴袍,另一只手夾著煙。

氤氳的煙圈中出現南羚的身影,不禁嘴角勾起,坐在床邊繼續吞雲吐霧:“你來的太晚了,我已經找人解決了。”

南羚隱隱發抖,眼裏噙著淚,強烈的恐懼感傳遍四肢百骸。

“你殺人了?通緝令都下了。”基朗掐滅了煙鬥,無視她的恐懼,陰陽怪氣,“居然能惹上財閥,南羚,你可真是個人才。”

說著,他扯開睡衣腰帶,握住南羚的手,強行抓過她控制在懷裏。

“看你這樣子,原來是發情了,呵呵,果然你還是離不開我。那些Omega都不如你好,不是信息素太膩,就是在我面前賣弄風騷,要麽就是圖財。”基朗聞著南羚的頭發,“雖然楊枝甘露寡淡了些,不過偶爾嘗嘗,那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南羚簡直想哭,但不敢反抗,只能閉上眼睛,忍受著自己不愛的男人在身上觸-摸。

其實哪有什麽寡淡無味,只不過信息素認人而已。

“明天我問問,上層要是真決定賣你,老子給你弄個身份,多大點事,呵呵。”

基朗一個翻身,Omega少女仰面倒在冰島鴨絨被上。

南羚手被鎖著不能動,只好撇過頭避開基朗的目光,而男人偏偏懸在那裏,就是不動,那雙眼睛比槍口還要危險,仿佛南羚是他捕捉的獵物。

基朗撫摸她的臉,勾起她的下頜:“你想活命嗎?求我。”

南羚歪著頭,不睜眼。

“怎麽,你不肯。”基朗撩起Omega少女前額的碎發,握住她纖細的脖子,五指收緊,“在我面前,你還敢拿喬?”

南羚痛得窒息,她眼角落淚,口中不斷地喘.息,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憋死。

“基朗教官,若不是你拿我母親逼我,你以為我會……唔……”南羚逐字逐句道,“我就是疼死,也不找你!”

基朗哈哈大笑,“南羚,你就是個傻子,蘇漫對你好嗎?她值得你忍著惡心上我的床嗎?”

他湊近她的臉,說:“還是說,你缺愛。”

南羚哭出了聲:“你真卑鄙,快把搶給我!”

她之所以做基朗的情人,是因為兩年前蘇漫誤殺了三個偷-渡客,帶著指紋的搶最後落在基朗手裏。

蘇漫並不知情,是基朗找到南羚,告訴她真相的。

南羚拒絕了基朗的求-歡,又擔心東窗事發,一直忍氣吞聲。

其實那時候蘇瀾聲已經回來了,但他們當時正在冷戰,她無法開口,也不知如何告訴養母,直到那天發生了那件事,一切都晚了。

基朗扭過南羚的臉,釋放著馬拉桑酒信息素,強迫她,引-誘她,壓制她,隨即拇指剝開少女的唇-縫,狠狠地命令道:“聽話。”

南羚瞳孔驟縮,她渾身發熱,這種感覺……基朗對她進行了信息素壓制!

基朗繼續釋放信息素,聲如鬼魅環繞在耳畔,“我剛才看窗外,他還沒走,在外面聽著對吧,不如我在屋裏幹-你,他在外面聽著,如何?”

南羚咬破嘴唇,馬拉桑酒信息素全部灌入腺體,少女的腺體如萬針刺紮,一陣陣激痛的折磨下,她終於挨不住了。

*

天色越來越黑,基朗一口氣撐到後半夜。南羚在屋裏受了多久的折磨,蘇瀾聲就在外面等待了多久。

等到別墅門開了,南羚披著鵝黃色羽絨服出來。

蘇瀾聲猛地直起身,下了車。

南羚被折騰得臉色煞白,虛弱極了。

羽絨服拉鎖輕輕敞開,裏面隱藏著一大堆青紅交加的傷痕。

這些痕跡十分刺眼,每一處都在提醒著他,南羚在那間別墅裏遭受了怎樣的傷害。

蘇瀾聲拳頭硬了又硬,最終還是克制不住怒火,他抓著南羚塞進車裏,轉身就要沖進別墅裏打人。

“不要!”南羚攔住蘇瀾聲,哭著說,“別去。”

蘇瀾聲氣得咬牙切齒,他不想對南羚發火,但是忍不住:“為什麽!你給我一個合理的借口!”

南羚抽噎道:“瀾聲,求求你,不要問了。”

蘇瀾聲陰沈著臉,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既然南羚不願意說,他就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滴!

大燈一亮,發動引擎,二人回家了。

南羚躺在車上,越來越無力,眼皮顫了又顫,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縮在一間狹小的儲藏室,身上蓋著一條被子,周圍漆黑一片,陰森至極。

噠噠、噠噠——

熟悉的腳步越來越近。

南羚緊緊地攥住被子,心臟砰砰直跳,黑暗中,感覺被子掀開了。

南羚慌了,雙手撐在前面,推拒著他,下一秒就被扣著十指按倒在地。

“不!我不要,我要打抑制劑……”

蘇瀾聲陰沈地說:“我告訴你,南羚,今晚是我最後一次把你送到他床上!以後不會了。”

南羚大腦一片空白,下一刻,聽到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腦海中閃過電光石火,殺手的本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對方要把她銬在暖氣管上。

黑燈瞎火的儲藏室響起輕微的打鬥聲。

蘇瀾聲眼裏有兇光閃爍,發情的Omega哪裏是他的對手,哢嚓一聲清響,南羚如墜冰窟,感覺自己如人贓並獲的罪犯。

“你到底要做什麽?”她顫聲道。

蘇瀾聲不理她,站起身,穿好黃泉訓練營特質的銀色防護服,轉身出了門。

“別、別這樣!你放開我!”

南羚宛如困於囚籠的小獸,拼命想要掙脫鎖鏈,大門咚的一聲關上,她闔眸地瞬間,嘴角有淚水滾落。

她還在發情,這裏連抑制劑都沒有,她會死的!

瀾聲,你別走,我好害怕,我怕黑,怕別的Alpha,怕一個人……

【瀾聲你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害怕,屋裏好黑。  ——發送時間:02點00分】

【你還不回家嗎,我又發情了,好難受。  ——發送時間:02點12分】

【剛才好像有人敲門,是你回來了嗎?  ——發送時間:02點48分】

【瀾聲我求求你,理理我好不好,你可以不回家,但是告訴我你在哪,我很擔心你。  ——發送時間:03點30分】

南羚眼眶紅紅的,心很慌,兩只白嫩的手臂被咬的全是紅印子,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蘇瀾聲那冷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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