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6 章
“成。就小鳳一個人去。”金奶奶聞言點頭，又叮囑喜滋滋坐在一旁的金小鳳，“你這丫頭，以後別找鄭家姑娘討銀錢了。這次就是所有的謝禮了，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金小鳳本來也沒想過拿鄭窈窕的銀錢。她一早想好的酬勞，就是金小漁送她的繡帕。
這次鄭窈窕給的半兩多銀錢，對她而言絕對是大大的驚喜。就這一次，下次她想都不敢想的。
這一天金家飯桌上，除了尚未歸家的金三叔，金家其他人盡數到齊。
“喏，哥，這是我賺回來的銀錢，給你買筆墨用。”特意當著全家人的面送出這半兩多銀錢，金小鳳別提多驕傲了。
金奇正楞了楞，下意識的問道：“你上哪兒賺的這麽多銀錢？”
不是金奇正小瞧金小鳳，實在是他們漁家的孩子除非像金小漁那般撞大運撬出珍珠，其他渠道實在賺不到什麽銀錢。
哪怕金小月如今跟著鄭家姑娘在學刺繡，日後學成怕是也賺不了多少。當然，少許銀錢也能貼補家用，也不是一件壞事。
“我幫鄭家妹妹賣繡帕和香囊，鄭家妹妹分給我的啊！”金小鳳不無得意的擡起腦袋，下一刻又誠實道，“不過就這一次，以後肯定沒有了。”
金奇正並不在意以後有沒有，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銀錢還給金小鳳：“鄭家姑娘刺繡辛苦，這個銀錢咱們家不能拿。”
“真不是我故意找鄭家妹妹要的。是鄭家妹妹非要分給我和金小漁的。不信，你們問金小漁，她也得了半兩多銀錢。”知道金奇正這是誤會了，金小鳳連忙辯解。
“堂哥，確實是鄭家妹妹非要分給我和小鳳的。有鄭家三公子在，我和小鳳實在沒有推脫掉。”金小漁點點頭，幫著解釋道，“堂哥放心，以後我就不過去幫忙賣了，讓小鳳一個人去縣城。鄭家妹妹那邊，我們也會說好，不能再這樣分銀錢了。”
一聽鄭瑾錚知曉此事，金奇正當即不再多言。再聽金小漁的安排很是穩妥，金奇正越發沒有異議：“是這個理。”
金家其他人也沒多說什麽，顯然是讚同金小漁這個安排的。
唯獨金三嬸左右看看，張了張嘴，又不甘心的閉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說到鄭家，老大、老二，你們倆接下來輪流去鄭家新買的漁船上幫幫忙。我跟小漁說過了，再找她姑父去鄭家漁船上工，鄭家三公子給的工錢不錯，比你們以前賺回來的工錢都還要更加的多。”沒註意到金三嬸的欲言又止，金奶奶強勢吩咐道。
金大伯和金向南都沒拒絕。自家承了不少鄭家的恩，去鄭家幫忙理所應當。
“頭三日我去。後面你們兄弟再輪流去。”金爺爺忽然出聲道。
“爺爺要去？”金小漁頓時就笑了，“我也去！有爺爺在，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你還跟著去？”金奶奶剛想說，自家漁船也需要金爺爺，就被金小漁的話語吸引走了註意力。
“我是跟著去玩的。正好也看看，鄭家的漁船到底跟咱家的是不是一模一樣的。”金小漁樂呵呵的說道。
“成了，成了。你想去就去，多少也能幫上點忙。”金家下一輩的子孫，也就金小漁在打魚上有點本事。換了金小鳳他們，金奶奶鐵定是不會松口放人的。
可別禍害了別人，自家還要賠禮道歉，著實不值當。
金小漁便點點頭，臉上笑意盡顯。
金奶奶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轉而問起了正事：“小漁你不是說，鄭家漁船要請人？你就找了你姑父，沒有找其他人？”
“找了。我跟大堂伯和三堂叔都說好了。明日咱們一起上鄭家漁船。”金小漁辦事向來不拖拉，找了金姑父之後，又去找了金大堂伯和三堂叔，說定了才回來的。
“恩，可以。你大堂伯和三堂叔都是靠得住的。”金奶奶當即給予肯定，隨後又拿筷子虛點了點金小漁，“得虧你是個聰明的，沒有找你二堂伯。”
“自然不會。”金小漁立馬搖頭。
金家二堂伯可是個靠不住的，就一張嘴最厲害，光說不做，跟個大爺似的。
“這樣一來，明日咱家漁船上只有我爹和二叔了？不如我跟著一起去……”金奇正雖然是讀書人，對自家的事情也並非完全不上心。
“用不著你。你就安心讀書。明日我跟著出海。”金奶奶一揮手，頗為豪氣的說道。
“要不，我也跟著去？”都是漁家出身，金奶奶能出海，金大伯母也會。
只不過她們出海的次數並不是那麽的多，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是得金大伯和金向南把持。
“那就我和老大媳婦一起去，老三媳婦留在家裏做飯照顧孩子。”沒有過多的扯來扯去，金奶奶一錘定音。
金小漁默默點頭，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金大伯母他們也沒有任何異議，認可金奶奶的話語。
金三嬸就再度張開了嘴巴，可視線望過去，金家一眾人都已經低下頭去吃飯，顯然不打算繼續商量此事。
眼中閃過些許不滿，金三嬸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心下到底還是生出了怒氣。
不急、不急，眼下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說什麽都無濟於事。等她男人回來，自然會為她撐腰。
次日小漁村的海面上，並未停著兩條最顯眼的大船。
鄭瑾錚沒想到，金小漁不但幫他請來了三位漁夫，還另外帶了金爺爺幫忙坐鎮。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鄭瑾錚就開口說道：“金家漁船缺不了人，金爺爺過來這邊，鄭家漁船就不需要三位漁夫了。留下兩位，另一位去金家漁船幫忙即可。”
隨後也不等金大堂伯三人開口，鄭瑾錚補充道：“放心，三位都是我鄭家漁船請的漁夫，工錢一樣算。只不過今日需要一位去金家漁船幫工罷了。”
金大堂伯三人都是自家親戚，無疑很好說話：“不用、不用。自家的漁船，不用算工錢。”
鄭瑾錚並不是會一個勁客套的人。他既然說了要算工錢，自然是要算的。此刻船只還未出海，暫且不提。待到傍晚回來，他自會跟金大堂伯三人結算清楚。
只不過這些話，眼下不必多言就是。
既然人數到齊，稍後金家和鄭家的漁船就都出海了。停在旁邊的小漁船，也陸陸續續離開了岸邊。
這是鄭瑾錚第一次出海。
站在甲板上感受著肆意吹來的海風，鄭瑾錚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就連這數月來的種種變故和煎熬，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撫平。
鄭瑾錚自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也確實沒辦法豁達到面對過往一笑而過的地步。
從皇城離開的一路上，鄭瑾錚做好了迎接各種艱難困苦的準備。饒是如此，還是遭遇了不小的打擊，一度差點消沈，乃至放棄。
然而自打來了這小漁村，冥冥之中好像就有了轉機。先是賣珍珠得了銀錢可以給娘買藥治病，再是買了漁船以後家裏有了營生……
種種的種種，都標示著他們鄭家餘下這幾人，依舊還有一絲絲的生機。
而這一絲絲的生機，都是此刻就站在不遠處的金小漁帶給他們的。
金小漁一直站在船邊往海上眺望，小半個時辰後，她忽然轉身沖鄭瑾錚說道：“鄭三公子，喏，你往那邊看。咱們這片海的船只一般都是在那附近捕魚。那附近的魚群比較多，基本都不會空手而歸。”
這就是漁民們多年累積的經驗了，尋常根本不會告訴外人。金小漁卻是沒有多想，直接指給了鄭瑾錚知曉。
“是只有這一片海域的魚多，還是再往遠處走了，卻沒有發現魚群？”鄭瑾錚沒打算跟本地漁民爭搶魚群。他的目的，從頭到尾，就不只是這些魚。
“啊，這個……”金小漁雖然跟著自家漁船出過數次海，卻並不了解具體情況。
“遠處也有魚，但這片海的魚就足夠咱們打撈了，沒必要再往遠處走。”這個時候，金爺爺回了話。
“老爺子有去過更遠的地方？”順著金爺爺的話，鄭瑾錚打探道。
“有。年輕的時候，跟著東家的漁船去過好幾次。確實也能捕到不少大魚，但也有落空的時候。實在是海域太大了，魚群也都是流動的，不經常往遠處跑，根本拿不準地兒。多去幾次，大家就都不願意白費功夫了。”彼時金爺爺只是跟船的小夥計，東家怎麽說，他就怎麽做，沒有發言權，也沒有做主權。
不過對於勤勞樸實的漁民而言，拿不準自然就是靠不住。想當然的，就不會再繼續去了。
“多謝老爺子解惑。”鄭瑾錚了然點頭，認真道謝。
“不用謝。都是些尋常事兒，咱們漁村不少人都知曉。”金爺爺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鄭瑾錚卻並不這樣想。
漁民或許確實知曉，但這都是他們的生存之道，輕易根本不會往外透露。
像金爺爺這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疑是莫大的人情，也值得道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成。就小鳳一個人去。”金奶奶聞言點頭，又叮囑喜滋滋坐在一旁的金小鳳，“你這丫頭，以後別找鄭家姑娘討銀錢了。這次就是所有的謝禮了，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金小鳳本來也沒想過拿鄭窈窕的銀錢。她一早想好的酬勞，就是金小漁送她的繡帕。
這次鄭窈窕給的半兩多銀錢，對她而言絕對是大大的驚喜。就這一次，下次她想都不敢想的。
這一天金家飯桌上，除了尚未歸家的金三叔，金家其他人盡數到齊。
“喏，哥，這是我賺回來的銀錢，給你買筆墨用。”特意當著全家人的面送出這半兩多銀錢，金小鳳別提多驕傲了。
金奇正楞了楞，下意識的問道：“你上哪兒賺的這麽多銀錢？”
不是金奇正小瞧金小鳳，實在是他們漁家的孩子除非像金小漁那般撞大運撬出珍珠，其他渠道實在賺不到什麽銀錢。
哪怕金小月如今跟著鄭家姑娘在學刺繡，日後學成怕是也賺不了多少。當然，少許銀錢也能貼補家用，也不是一件壞事。
“我幫鄭家妹妹賣繡帕和香囊，鄭家妹妹分給我的啊！”金小鳳不無得意的擡起腦袋，下一刻又誠實道，“不過就這一次，以後肯定沒有了。”
金奇正並不在意以後有沒有，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銀錢還給金小鳳：“鄭家姑娘刺繡辛苦，這個銀錢咱們家不能拿。”
“真不是我故意找鄭家妹妹要的。是鄭家妹妹非要分給我和金小漁的。不信，你們問金小漁，她也得了半兩多銀錢。”知道金奇正這是誤會了，金小鳳連忙辯解。
“堂哥，確實是鄭家妹妹非要分給我和小鳳的。有鄭家三公子在，我和小鳳實在沒有推脫掉。”金小漁點點頭，幫著解釋道，“堂哥放心，以後我就不過去幫忙賣了，讓小鳳一個人去縣城。鄭家妹妹那邊，我們也會說好，不能再這樣分銀錢了。”
一聽鄭瑾錚知曉此事，金奇正當即不再多言。再聽金小漁的安排很是穩妥，金奇正越發沒有異議：“是這個理。”
金家其他人也沒多說什麽，顯然是讚同金小漁這個安排的。
唯獨金三嬸左右看看，張了張嘴，又不甘心的閉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說到鄭家，老大、老二，你們倆接下來輪流去鄭家新買的漁船上幫幫忙。我跟小漁說過了，再找她姑父去鄭家漁船上工，鄭家三公子給的工錢不錯，比你們以前賺回來的工錢都還要更加的多。”沒註意到金三嬸的欲言又止，金奶奶強勢吩咐道。
金大伯和金向南都沒拒絕。自家承了不少鄭家的恩，去鄭家幫忙理所應當。
“頭三日我去。後面你們兄弟再輪流去。”金爺爺忽然出聲道。
“爺爺要去？”金小漁頓時就笑了，“我也去！有爺爺在，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你還跟著去？”金奶奶剛想說，自家漁船也需要金爺爺，就被金小漁的話語吸引走了註意力。
“我是跟著去玩的。正好也看看，鄭家的漁船到底跟咱家的是不是一模一樣的。”金小漁樂呵呵的說道。
“成了，成了。你想去就去，多少也能幫上點忙。”金家下一輩的子孫，也就金小漁在打魚上有點本事。換了金小鳳他們，金奶奶鐵定是不會松口放人的。
可別禍害了別人，自家還要賠禮道歉，著實不值當。
金小漁便點點頭，臉上笑意盡顯。
金奶奶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轉而問起了正事：“小漁你不是說，鄭家漁船要請人？你就找了你姑父，沒有找其他人？”
“找了。我跟大堂伯和三堂叔都說好了。明日咱們一起上鄭家漁船。”金小漁辦事向來不拖拉，找了金姑父之後，又去找了金大堂伯和三堂叔，說定了才回來的。
“恩，可以。你大堂伯和三堂叔都是靠得住的。”金奶奶當即給予肯定，隨後又拿筷子虛點了點金小漁，“得虧你是個聰明的，沒有找你二堂伯。”
“自然不會。”金小漁立馬搖頭。
金家二堂伯可是個靠不住的，就一張嘴最厲害，光說不做，跟個大爺似的。
“這樣一來，明日咱家漁船上只有我爹和二叔了？不如我跟著一起去……”金奇正雖然是讀書人，對自家的事情也並非完全不上心。
“用不著你。你就安心讀書。明日我跟著出海。”金奶奶一揮手，頗為豪氣的說道。
“要不，我也跟著去？”都是漁家出身，金奶奶能出海，金大伯母也會。
只不過她們出海的次數並不是那麽的多，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是得金大伯和金向南把持。
“那就我和老大媳婦一起去，老三媳婦留在家裏做飯照顧孩子。”沒有過多的扯來扯去，金奶奶一錘定音。
金小漁默默點頭，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金大伯母他們也沒有任何異議，認可金奶奶的話語。
金三嬸就再度張開了嘴巴，可視線望過去，金家一眾人都已經低下頭去吃飯，顯然不打算繼續商量此事。
眼中閃過些許不滿，金三嬸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心下到底還是生出了怒氣。
不急、不急，眼下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說什麽都無濟於事。等她男人回來，自然會為她撐腰。
次日小漁村的海面上，並未停著兩條最顯眼的大船。
鄭瑾錚沒想到，金小漁不但幫他請來了三位漁夫，還另外帶了金爺爺幫忙坐鎮。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鄭瑾錚就開口說道：“金家漁船缺不了人，金爺爺過來這邊，鄭家漁船就不需要三位漁夫了。留下兩位，另一位去金家漁船幫忙即可。”
隨後也不等金大堂伯三人開口，鄭瑾錚補充道：“放心，三位都是我鄭家漁船請的漁夫，工錢一樣算。只不過今日需要一位去金家漁船幫工罷了。”
金大堂伯三人都是自家親戚，無疑很好說話：“不用、不用。自家的漁船，不用算工錢。”
鄭瑾錚並不是會一個勁客套的人。他既然說了要算工錢，自然是要算的。此刻船只還未出海，暫且不提。待到傍晚回來，他自會跟金大堂伯三人結算清楚。
只不過這些話，眼下不必多言就是。
既然人數到齊，稍後金家和鄭家的漁船就都出海了。停在旁邊的小漁船，也陸陸續續離開了岸邊。
這是鄭瑾錚第一次出海。
站在甲板上感受著肆意吹來的海風，鄭瑾錚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就連這數月來的種種變故和煎熬，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撫平。
鄭瑾錚自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也確實沒辦法豁達到面對過往一笑而過的地步。
從皇城離開的一路上，鄭瑾錚做好了迎接各種艱難困苦的準備。饒是如此，還是遭遇了不小的打擊，一度差點消沈，乃至放棄。
然而自打來了這小漁村，冥冥之中好像就有了轉機。先是賣珍珠得了銀錢可以給娘買藥治病，再是買了漁船以後家裏有了營生……
種種的種種，都標示著他們鄭家餘下這幾人，依舊還有一絲絲的生機。
而這一絲絲的生機，都是此刻就站在不遠處的金小漁帶給他們的。
金小漁一直站在船邊往海上眺望，小半個時辰後，她忽然轉身沖鄭瑾錚說道：“鄭三公子，喏，你往那邊看。咱們這片海的船只一般都是在那附近捕魚。那附近的魚群比較多，基本都不會空手而歸。”
這就是漁民們多年累積的經驗了，尋常根本不會告訴外人。金小漁卻是沒有多想，直接指給了鄭瑾錚知曉。
“是只有這一片海域的魚多，還是再往遠處走了，卻沒有發現魚群？”鄭瑾錚沒打算跟本地漁民爭搶魚群。他的目的，從頭到尾，就不只是這些魚。
“啊，這個……”金小漁雖然跟著自家漁船出過數次海，卻並不了解具體情況。
“遠處也有魚，但這片海的魚就足夠咱們打撈了，沒必要再往遠處走。”這個時候，金爺爺回了話。
“老爺子有去過更遠的地方？”順著金爺爺的話，鄭瑾錚打探道。
“有。年輕的時候，跟著東家的漁船去過好幾次。確實也能捕到不少大魚，但也有落空的時候。實在是海域太大了，魚群也都是流動的，不經常往遠處跑，根本拿不準地兒。多去幾次，大家就都不願意白費功夫了。”彼時金爺爺只是跟船的小夥計，東家怎麽說，他就怎麽做，沒有發言權，也沒有做主權。
不過對於勤勞樸實的漁民而言，拿不準自然就是靠不住。想當然的，就不會再繼續去了。
“多謝老爺子解惑。”鄭瑾錚了然點頭，認真道謝。
“不用謝。都是些尋常事兒，咱們漁村不少人都知曉。”金爺爺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鄭瑾錚卻並不這樣想。
漁民或許確實知曉，但這都是他們的生存之道，輕易根本不會往外透露。
像金爺爺這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疑是莫大的人情，也值得道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