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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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鄭林墨連帶兩個小的就都露出了期待和向往的神色。
不過要出門的話，三個孩子都很乖，沒有立馬應下，而是率先轉過頭去征詢鄭瑾錚的意見。
在今日以前，鄭瑾錚肯定不會讚同讓鄭林墨他們跟小漁村有過多的交集。不是自恃出身看不起小漁村的鄉親，而是擔心他們流放的身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金小漁的話……鄭瑾錚就點了點頭。
鄭林墨三人立馬歡喜起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雀躍。
幫著鄭家將魚蝦都下了鍋，又教會鄭窈窕何時盛起來後，金小漁三兄妹就離開了。
鄭瑾錚沒有留客。以他們如今的處境，也不適宜留客。
金小漁三兄妹想的就簡單多了。
小漁村的鄉親都不是很富裕，大家自然不會隨便留在別人家蹭飯。這是一直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大人小孩都會遵守。
出海的日子，金爺爺、金大伯和金向南不在家。金家的中飯桌上，就只有金奶奶、金大伯母、金三嬸和一眾小輩。
如今家裏條件好了，吃食也變得豐盛起來。最不缺的，就是魚蝦，連吃了兩個多言都不覺得膩。
飯後，一貫是金大伯母和金三嬸收拾廚房，金奶奶回屋歇著，小輩們則是各玩各的。
“金小漁！你去縣城買繡帕了！”金小鳳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金小漁今日身上的不同。
“沒有啊……”金小漁搖搖頭，順著金小鳳的視線一看，不由就笑了，“這是鄭家妹妹繡好了，送給我的。”
“什麽鄭家妹妹？你上哪兒認的妹妹？”金小漁的親戚，金小鳳都認識，根本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
“是新來咱們小漁村的鄭家，小月打今個兒起，要跟鄭家妹妹學刺繡。”金小漁說到這裏，直接把鄭窈窕送她的繡帕拿給了金小鳳看，“小鳳你瞅瞅，這個繡帕要是拿去縣城賣，值多少銀錢？”
金小月學刺繡這件事，金小漁一直在家裏念叨，金家人都知道，也都沒有攔著。
不過金小月自己不願意，大家也都以外這事兒沒了下文，不可能成。
此刻乍一聽金小月開始學刺繡，金小鳳還有些意外。不等她細問，就被眼前的繡帕吸引住了目光：“這個比縣城賣的更好看耶……”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更好看，怎麽也該比縣城賣的貴個三五文銀錢，是不是？”金小漁立馬接話道。
“貴三五文銀錢的話，肯定有人買。”反正換了金小鳳自己，但凡手裏有銀錢，肯定願意。
但是眼下的金小鳳，在意的是旁的事兒：“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麽要送你繡帕？”
其實金小鳳想問的是，就只送了一條？有沒有多的？
然而這樣的話題實在太過厚臉皮，金小鳳楞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幫她出主意，到時候幫她去縣城賣繡帕啊！”金小漁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道。
“就你？賣繡帕？你懂怎麽賣？你知道現在縣城的繡帕是什麽價錢？哪兒的繡帕最受歡迎？怎樣的繡帕才能留住客人？”金小鳳一番轟炸，雖然帶著嘲笑，但也是事實。
金小漁就傻眼了。不就是去縣城繡坊走一圈，怎麽還這麽多的問題？
“就知道你靠不住。”金小鳳翻了個白眼，接下來的話語就理直氣壯多了，“這樣，你把這條繡帕送給我，我去幫那位鄭家妹妹賣其他繡帕，怎麽樣？”
“這是鄭家妹妹送我的，不能給你。”金小漁搖搖頭，不等金小鳳生氣變臉，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去找鄭家妹妹買一條新的繡帕送給你。”
“真的？”金小鳳登時就露出了笑臉，“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幹什麽？不過有一說一，你得按你剛剛說的，去縣城幫鄭家妹妹賣繡帕。”對金小鳳的能耐，金小漁還是相信的，“不光是繡帕，還有香囊什麽的。反正鄭家妹妹繡什麽，你就幫忙賣什麽。成不？”
“成啊！”有繡帕送她，金小鳳格外的好說話。
如此這般，兩姐妹就達成了共識。等到下午金小漁再送金小月去鄭家學刺繡的時候，身後便多了一個金小鳳。
金奇正倒是沒有跟她們一起去鄭家。上午被鄭瑾錚指點過的他，現下正茅塞頓開，努力讀書呢！
見到金小漁和金小月的身後多了一個身影，鄭窈窕並未多說什麽，只輕聲細語的跟金小鳳打了招呼，便繼續認真教金小月刺繡。
反而是金小鳳，打從見到鄭窈窕正臉的第一眼，神色就有些不對勁。
看到金小鳳這般反應，金小漁樂壞了。
剛剛來的路上，她故意沒有多提鄭窈窕是何其的花容月貌。此刻果不其然，金小鳳被震住了。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金小漁，金小鳳不客氣的嘟囔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幫忙賣繡帕了？”
“哎呀，小鳳你別這麽小氣。我還要送你繡帕呢！你趕緊的，跟鄭家妹妹說說，你喜歡什麽花樣的。咱們姐妹，肯定要挑一個你最喜歡的送你才行。”笑話完了金小鳳，金小漁說起了正事。
“哼！”金小鳳本來還想跟金小漁吵幾句，聽金小漁說要送她最喜歡的繡帕，這才勉強消了氣。
再然後，金小鳳就仔細瞅起了鄭窈窕手邊的繡籃，打定主意要挑出最好看的那條繡帕。
與此同時，金小漁就小聲跟鄭窈窕說起了找金小鳳幫忙賣繡帕的事情。
鄭瑾錚是無意間路過這邊的，全程目睹金小漁和金小鳳姐妹之間的拌嘴，不由就停下了腳步。
待到金小漁說起找金小鳳幫忙賣繡帕，就越發證實了鄭瑾錚之前的想法。
不難看出，這兩姐妹之間，金小漁拿捏金小鳳的要更多。但是話說回來，金小鳳得了自己喜歡的繡帕，也沒吃虧就是了。
“小鳳說，咱們直接去繡坊賣繡帕，太虧了。倒不如直接賣給路上那些客人。不然，繡坊肯定要中間賺差價的。”沒有註意到鄭瑾錚的目光，金小漁一臉神氣的跟鄭窈窕說著其中的端倪。
繡坊會從中賺差價這件事，鄭窈窕一早就想到了。但她初來乍到，對縣城並不熟悉。哪怕是想要賣給其他人，也不知道從何賣起。
“小鳳姐姐認識人？”下意識的，鄭窈窕就問道。
“不認識啊！”金小鳳就搖了搖頭，一臉的理所當然，“不過咱們可以直接去路上叫賣。”
金小漁跟著點頭：“這樣總歸比賣給繡坊要更加的劃算。”
“路上怕是不容易賣出去。即便賣出去，也不一定能賣出高價錢。”聽到這裏，鄭瑾錚開了口。
“所以要挑好地點才行。”金小漁當即就笑了，語氣很是意味深長，“我已經跟小鳳說過了，就選四日後，周員外的府外。”
鄭瑾錚挑了挑眉，不確定的看著金小漁。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周員外！”金小漁眨眨眼，一臉的狡黠，“昨日咱倆在縣城不是碰上了？說是五日後要成親。正好，咱們可以守在周員外的府外賣繡帕。周員外家境殷實，來往的客人肯定也都不差銀錢。那些姑娘小姐們，看到喜歡的繡帕，絕對也願意買的。”
她倒是沒有多提碰到了誰，但這個誰，鄭瑾錚和她都心知肚明。
還真是他想的那個周員外！一時間，鄭瑾錚倒是不知道該讚嘆金小漁為人大氣，還是暗嘆這世上的巧合總是格外的多。
“那個周員外，有什麽問題嗎？”鄭窈窕心細如發，立刻聽了出來，當即善解人意的說道，“如若不合適，咱們就不去，不用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我巴不得過去多賺點銀錢呢！”金小漁擺擺手，滿臉的無所謂。
“這有什麽好勉強的？是朱睿行那個負心漢背信棄義在先，退了金小漁的親事，又轉而攀上了周員外家的千金。雖說這事兒錯不在周員外家，但咱們又不是過去鬧事，只是守在附近賣繡帕而已。而且我們肯定是等到新娘子出門以後，再過去賣繡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相較之下，金小鳳就義憤填膺多了，“真要見不得人，也是那個不要臉的朱睿行！”
金小鳳話語中的信息量過大，鄭窈窕聽的楞住，下意識就看向了金小漁。
從昨日見到金小漁，金小漁的臉上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被退了親的。
“我沒事兒的。被退了親以後，我立馬就發大財了。”金小漁笑瞇了眼睛，完全看不出丁點的傷心，“朱家，註定不是我的良人。”
“就是。以朱睿行這種德性，即便金小漁嫁了過去，以後也早晚會吃虧。”金小鳳說到這裏，扭過頭瞪向了金小漁，“金小漁我警告你，下次再定親，眼睛擦亮些。別是不是個人，你就答應嫁。蠢不蠢的？”
“哎，你可別冤枉我。跟朱家的親事，明明是爺爺奶奶做的主。又不是我應下來的，你罵我蠢幹什麽？”金小漁頓時就不答應了。
“不是你應下來的，你也可以私下裏打探清楚那個人的品行啊！朱睿行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居然都沒看出貓膩。你不蠢，誰蠢？”金小鳳撇撇嘴，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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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林墨連帶兩個小的就都露出了期待和向往的神色。
不過要出門的話，三個孩子都很乖，沒有立馬應下，而是率先轉過頭去征詢鄭瑾錚的意見。
在今日以前，鄭瑾錚肯定不會讚同讓鄭林墨他們跟小漁村有過多的交集。不是自恃出身看不起小漁村的鄉親，而是擔心他們流放的身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金小漁的話……鄭瑾錚就點了點頭。
鄭林墨三人立馬歡喜起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雀躍。
幫著鄭家將魚蝦都下了鍋，又教會鄭窈窕何時盛起來後，金小漁三兄妹就離開了。
鄭瑾錚沒有留客。以他們如今的處境，也不適宜留客。
金小漁三兄妹想的就簡單多了。
小漁村的鄉親都不是很富裕，大家自然不會隨便留在別人家蹭飯。這是一直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大人小孩都會遵守。
出海的日子，金爺爺、金大伯和金向南不在家。金家的中飯桌上，就只有金奶奶、金大伯母、金三嬸和一眾小輩。
如今家裏條件好了，吃食也變得豐盛起來。最不缺的，就是魚蝦，連吃了兩個多言都不覺得膩。
飯後，一貫是金大伯母和金三嬸收拾廚房，金奶奶回屋歇著，小輩們則是各玩各的。
“金小漁！你去縣城買繡帕了！”金小鳳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金小漁今日身上的不同。
“沒有啊……”金小漁搖搖頭，順著金小鳳的視線一看，不由就笑了，“這是鄭家妹妹繡好了，送給我的。”
“什麽鄭家妹妹？你上哪兒認的妹妹？”金小漁的親戚，金小鳳都認識，根本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
“是新來咱們小漁村的鄭家，小月打今個兒起，要跟鄭家妹妹學刺繡。”金小漁說到這裏，直接把鄭窈窕送她的繡帕拿給了金小鳳看，“小鳳你瞅瞅，這個繡帕要是拿去縣城賣，值多少銀錢？”
金小月學刺繡這件事，金小漁一直在家裏念叨，金家人都知道，也都沒有攔著。
不過金小月自己不願意，大家也都以外這事兒沒了下文，不可能成。
此刻乍一聽金小月開始學刺繡，金小鳳還有些意外。不等她細問，就被眼前的繡帕吸引住了目光：“這個比縣城賣的更好看耶……”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更好看，怎麽也該比縣城賣的貴個三五文銀錢，是不是？”金小漁立馬接話道。
“貴三五文銀錢的話，肯定有人買。”反正換了金小鳳自己，但凡手裏有銀錢，肯定願意。
但是眼下的金小鳳，在意的是旁的事兒：“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麽要送你繡帕？”
其實金小鳳想問的是，就只送了一條？有沒有多的？
然而這樣的話題實在太過厚臉皮，金小鳳楞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幫她出主意，到時候幫她去縣城賣繡帕啊！”金小漁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道。
“就你？賣繡帕？你懂怎麽賣？你知道現在縣城的繡帕是什麽價錢？哪兒的繡帕最受歡迎？怎樣的繡帕才能留住客人？”金小鳳一番轟炸，雖然帶著嘲笑，但也是事實。
金小漁就傻眼了。不就是去縣城繡坊走一圈，怎麽還這麽多的問題？
“就知道你靠不住。”金小鳳翻了個白眼，接下來的話語就理直氣壯多了，“這樣，你把這條繡帕送給我，我去幫那位鄭家妹妹賣其他繡帕，怎麽樣？”
“這是鄭家妹妹送我的，不能給你。”金小漁搖搖頭，不等金小鳳生氣變臉，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去找鄭家妹妹買一條新的繡帕送給你。”
“真的？”金小鳳登時就露出了笑臉，“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幹什麽？不過有一說一，你得按你剛剛說的，去縣城幫鄭家妹妹賣繡帕。”對金小鳳的能耐，金小漁還是相信的，“不光是繡帕，還有香囊什麽的。反正鄭家妹妹繡什麽，你就幫忙賣什麽。成不？”
“成啊！”有繡帕送她，金小鳳格外的好說話。
如此這般，兩姐妹就達成了共識。等到下午金小漁再送金小月去鄭家學刺繡的時候，身後便多了一個金小鳳。
金奇正倒是沒有跟她們一起去鄭家。上午被鄭瑾錚指點過的他，現下正茅塞頓開，努力讀書呢！
見到金小漁和金小月的身後多了一個身影，鄭窈窕並未多說什麽，只輕聲細語的跟金小鳳打了招呼，便繼續認真教金小月刺繡。
反而是金小鳳，打從見到鄭窈窕正臉的第一眼，神色就有些不對勁。
看到金小鳳這般反應，金小漁樂壞了。
剛剛來的路上，她故意沒有多提鄭窈窕是何其的花容月貌。此刻果不其然，金小鳳被震住了。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金小漁，金小鳳不客氣的嘟囔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幫忙賣繡帕了？”
“哎呀，小鳳你別這麽小氣。我還要送你繡帕呢！你趕緊的，跟鄭家妹妹說說，你喜歡什麽花樣的。咱們姐妹，肯定要挑一個你最喜歡的送你才行。”笑話完了金小鳳，金小漁說起了正事。
“哼！”金小鳳本來還想跟金小漁吵幾句，聽金小漁說要送她最喜歡的繡帕，這才勉強消了氣。
再然後，金小鳳就仔細瞅起了鄭窈窕手邊的繡籃，打定主意要挑出最好看的那條繡帕。
與此同時，金小漁就小聲跟鄭窈窕說起了找金小鳳幫忙賣繡帕的事情。
鄭瑾錚是無意間路過這邊的，全程目睹金小漁和金小鳳姐妹之間的拌嘴，不由就停下了腳步。
待到金小漁說起找金小鳳幫忙賣繡帕，就越發證實了鄭瑾錚之前的想法。
不難看出，這兩姐妹之間，金小漁拿捏金小鳳的要更多。但是話說回來，金小鳳得了自己喜歡的繡帕，也沒吃虧就是了。
“小鳳說，咱們直接去繡坊賣繡帕，太虧了。倒不如直接賣給路上那些客人。不然，繡坊肯定要中間賺差價的。”沒有註意到鄭瑾錚的目光，金小漁一臉神氣的跟鄭窈窕說著其中的端倪。
繡坊會從中賺差價這件事，鄭窈窕一早就想到了。但她初來乍到，對縣城並不熟悉。哪怕是想要賣給其他人，也不知道從何賣起。
“小鳳姐姐認識人？”下意識的，鄭窈窕就問道。
“不認識啊！”金小鳳就搖了搖頭，一臉的理所當然，“不過咱們可以直接去路上叫賣。”
金小漁跟著點頭：“這樣總歸比賣給繡坊要更加的劃算。”
“路上怕是不容易賣出去。即便賣出去，也不一定能賣出高價錢。”聽到這裏，鄭瑾錚開了口。
“所以要挑好地點才行。”金小漁當即就笑了，語氣很是意味深長，“我已經跟小鳳說過了，就選四日後，周員外的府外。”
鄭瑾錚挑了挑眉，不確定的看著金小漁。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周員外！”金小漁眨眨眼，一臉的狡黠，“昨日咱倆在縣城不是碰上了？說是五日後要成親。正好，咱們可以守在周員外的府外賣繡帕。周員外家境殷實，來往的客人肯定也都不差銀錢。那些姑娘小姐們，看到喜歡的繡帕，絕對也願意買的。”
她倒是沒有多提碰到了誰，但這個誰，鄭瑾錚和她都心知肚明。
還真是他想的那個周員外！一時間，鄭瑾錚倒是不知道該讚嘆金小漁為人大氣，還是暗嘆這世上的巧合總是格外的多。
“那個周員外，有什麽問題嗎？”鄭窈窕心細如發，立刻聽了出來，當即善解人意的說道，“如若不合適，咱們就不去，不用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我巴不得過去多賺點銀錢呢！”金小漁擺擺手，滿臉的無所謂。
“這有什麽好勉強的？是朱睿行那個負心漢背信棄義在先，退了金小漁的親事，又轉而攀上了周員外家的千金。雖說這事兒錯不在周員外家，但咱們又不是過去鬧事，只是守在附近賣繡帕而已。而且我們肯定是等到新娘子出門以後，再過去賣繡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相較之下，金小鳳就義憤填膺多了，“真要見不得人，也是那個不要臉的朱睿行！”
金小鳳話語中的信息量過大，鄭窈窕聽的楞住，下意識就看向了金小漁。
從昨日見到金小漁，金小漁的臉上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被退了親的。
“我沒事兒的。被退了親以後，我立馬就發大財了。”金小漁笑瞇了眼睛，完全看不出丁點的傷心，“朱家，註定不是我的良人。”
“就是。以朱睿行這種德性，即便金小漁嫁了過去，以後也早晚會吃虧。”金小鳳說到這裏，扭過頭瞪向了金小漁，“金小漁我警告你，下次再定親，眼睛擦亮些。別是不是個人，你就答應嫁。蠢不蠢的？”
“哎，你可別冤枉我。跟朱家的親事，明明是爺爺奶奶做的主。又不是我應下來的，你罵我蠢幹什麽？”金小漁頓時就不答應了。
“不是你應下來的，你也可以私下裏打探清楚那個人的品行啊！朱睿行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居然都沒看出貓膩。你不蠢，誰蠢？”金小鳳撇撇嘴，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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