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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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朱睿行即將迎娶縣城周員外家的千金這一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傳到小漁村的。
聽說，連日子都已經定好了。
“我就說，朱家人背信棄義吧！這一前一後，還不到一個月，他們家就要娶親了？”金小鳳在家裏氣的直跳腳。
“有一個月了。”金小漁語氣平靜的糾正道。
金小鳳立馬炸了：“這是關鍵嗎？是關鍵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外面那些人是怎麽說的？人家都說，你一個漁村姑娘，又窮又粗鄙，哪裏比得上周員外家的千金！朱家退親是應當的，你被退親是活該！活該！”
“消消氣、消消氣。”看金小鳳都快要氣炸了，金小漁連忙站起來，給金小鳳倒了一杯水，還特意給金小鳳拍拍背、順順氣。
一連串動作下來，幹脆利落又流暢，好似上演了無數遍似的。
金小鳳楞是被金小漁這一番操作折騰的沒了火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的軟脾氣？平日裏欺負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
“不是。咱倆到底誰欺負誰啊？哪次不是你欺負我來著？”金小漁立馬回道。
“是你欺負我！欺負我！”金小鳳就又開始冒火了，“你每次都跟我哥特別的親近，把我這個親妹妹丟的遠遠的。你和我哥一起欺負我，你們聯手欺負我！”
“得得得，是我們欺負你，欺負你。”避免金小鳳再度爆炸，金小漁索性轉移話題，“我要去下海，你去不去？”
“去！”金小鳳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大聲喊道。
金小漁就笑了，帶著金小鳳他們一起出門。
這一個月，小漁村幾乎所有人都在出動，到處都能看到他們在海裏翻滾的人影。但是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撬出珍珠。
反倒是金小漁，被金爺爺和金奶奶勒令不準再出門下海，省得太過招人眼。
而金小漁在安分了整整一個月後，今日打算再度下水。倒不是為了撬珍珠，單純就是帶著弟弟妹妹們出門換個心情。
至於朱睿行要娶親的事兒，跟她真沒什麽關系。
雖然小漁村下海撬珍珠的熱情已經開始有所退散，可金小漁這一出門，到底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金小漁並不避著人，帶著金小鳳他們來到她當日撬到珍珠的那片海域，眾目睽睽之下神色從容的下了水。
見金小漁時隔一個月下水，就有鄉親們按耐不住的跟著跳下了海。
眼看不少人游到她四周，金小漁沒有不耐煩，自顧自的戲水。
她有預感，她今日什麽也摸不到的。
果不其然，近兩個時辰的折騰下來，金小漁一無所獲。
想當然的，跟在她身後一起下水的那些鄉親，也都雙手空空。
金小漁水性好，也是真的喜歡大海。哪怕沒有撬到珍珠，她也依然開開心心的在海裏玩兒。
其他鄉親就沒這麽好的耐心了。確定金小漁根本不如傳言中的那麽厲害，他們陸陸續續就堅持不住，各自上岸回了家。
這樣的情況每隔幾日，都會重新上演一遍。一次又一次，月餘後，就再沒人盯著金小漁一起下水了。
如此這般，已經兩個月過去。小漁村諸人不再篤定海裏還有珍珠，紛紛退散，回歸舊日生活。
一直沒有任何的收獲，金小漁本人適應良好，金家人也漸漸接受了事實。
他們家如今有了漁船，只要天氣好，每日都會趕海捕魚。兩個月下來，收獲滿滿，家裏的進賬也在日漸變多。自然而然的，不會一個勁的指望金小漁那虛無縹緲的好運氣了。
做人嘛，還是要腳踏實地才好。他們家已經沾了天大的好命，怎麽還能繼續貪心不足？
就連金小鳳他們幾個，也都失去了興趣，不再樂顛顛的跟在金小漁的身後往海邊跑了。
再度恢覆一個人的時光，金小漁樂得輕松。有時候白日裏會下海，有時候傍晚時分下海。時不時還會跟著自家的漁船出海，每每看到成筐成筐的魚，都高興不已。
又是半個月過去，這一晚月光特別的美，金小漁閑來無事，一個人愜意的溜達到海邊，再度下了海。
小半個時辰過後，金小漁的身後多了十來個大大的貝殼。
想著時間差不多了，金小漁準備最後一次下水，就回家睡覺。
哪想到她的頭才剛進水，身後猛地一股大力過來，金小漁被硬生生拽裏海面，扯回到了岸上。
“不管發生什麽事，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沒了，就真的什麽也沒了。”將金小漁狠狠的甩在沙灘上，鄭瑾錚的語氣有些兇狠，帶著沙啞，也帶著後怕。
一臉懵逼的坐在沙灘上，金小漁只覺得屁股生疼生疼的。
剛想擡頭罵回去，就對上了鄭瑾錚微微泛著淚光的雙眼。
“那，那什麽，你別哭啊……”沒成想把人惹哭，尤其還是個男人。一時間，金小漁反而慌了。
“我沒哭。”抹了一把帶著海水的臉，鄭瑾錚頗為無語。
一路艱辛的從皇城來到這不知名的小漁村，祖父離世，父兄接連喪命，母親病重，弟妹幼小……再是絕望的處境都熬過來了，他怎麽可能會哭？
雖然鄭瑾錚這樣說了，可金小漁還是覺得，他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抿抿嘴，金小漁從旁邊的大石頭後面摸出兩個貝殼，遞到了鄭瑾錚的面前：“送你。”
鄭瑾錚楞住。
這是什麽意思？好端端的，怎麽送他兩個……大貝殼？是貝殼沒錯吧！
“你拿石頭砸，狠狠的砸。”看鄭瑾錚神情滿是不解，金小漁又找來一塊石頭，塞給鄭瑾錚，“不過你註意點角度。萬一裏面有珍珠，砸碎了就完了。”
被動的一手拿著兩個貝殼、一手握著一塊石頭，鄭瑾錚這位曾經驚艷整個皇城的矜貴公子楞是不知所措了。
金小漁也不急著下海了。將自己之前摸的其他幾個貝殼一並拿過來，就地找了石頭，當著鄭瑾錚的面，一下又一下的砸了起來，
片刻後，金小漁擡起頭，朝著鄭瑾錚笑得燦爛：“喏，有珍珠！”
到了這會兒，鄭瑾錚再是遲鈍也終於意識到，他剛剛似乎誤會了什麽。
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並不是下海尋死，而是去摸貝殼，找珍珠的。
臉色忽地滾燙起來，鄭瑾錚整個人甚是尷尬，越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了。
“我覺得你手裏那兩個貝殼裏面應該也有珍珠。真的，你試試看。萬一沒有，我再去海裏給你摸兩個貝殼上來，肯定會讓你撬出珍珠來的！”在金小漁的眼裏和心裏，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是發財解決不了的。
雖然她不需要鄭瑾錚救，但剛剛鄭瑾錚的本意確實是想要救她，而且也實實在在將她拽上了岸。
換而言之，鄭瑾錚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想當然的，她應該給予回報。
鄭瑾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在金小漁清澈的目光下，他腦子一抽，學著金小漁的模樣坐在了地上，不顧形象的抓起石頭開始一通亂砸。
“別別別！你別往中間砸啊！你往旁邊一點。對，就那裏。哎呀，你又砸偏了。不是那邊，是左邊，左邊一些……”金小漁砸了十幾年貝殼，可謂經驗豐富。
他們小漁村哪怕是小孩子，都懂得如何砸貝殼。乃至她乍一看到鄭瑾錚這毫無章法的亂砸，心下忍不住就跟著一顫一顫的，急得只恨不得自己代為動手。唯恐鄭瑾錚一個手歪，真把裏面的珍珠給砸碎了。
鄭瑾錚其實知道怎樣砸貝殼。
雖然在今日以前，他未曾動手砸過貝殼。可剛剛金小漁示範過，動作極其的標準。
以鄭瑾錚過目不忘的本事，哪裏學不來？
可他就是想要隨心所欲的亂砸一通，借以發洩家裏突遭變故之後，心下長久憋著的郁氣。
也是運氣好，盡管鄭瑾錚亂砸一氣，他還是撬出了一顆完好無損的大珍珠！
“哇！你的這顆珍珠好大，比我之前撬過的所有珍珠都還要大！”哪怕是自詡見識過珍珠世面的金小漁，此刻也震驚了。
鄭瑾錚只是想要砸，沒想到真有珍珠。下意識的，他拿出珍珠，想要還給金小漁。
“你自己的珍珠，給我幹什麽？”神色詫異的看著鄭瑾錚，金小漁舉了舉自己餘下的貝殼，“我有我的。”
“這本來也是你的。”鄭瑾錚沈聲回道。
“誰說的？你撬出來的珍珠，當然是你的啊！”金小漁搖搖頭，一臉的認真，“撬珍珠也是要看福氣的，跟誰摸的貝殼沒關系。在撬開之前，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珍珠。若是沒有，我給你的這兩個貝殼就一文銀錢也不值。”
“可事實上，你自己也看到了，你撬出來的珍珠，就是比我的大。那就是你自己的福氣，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如若我要了這兩顆珍珠，就是搶了你的福氣，心眼兒恁壞。萬一以後老天爺懲罰我再也撬不出珍珠了，可怎麽辦？你可別害我。”說到最後，金小漁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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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睿行即將迎娶縣城周員外家的千金這一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傳到小漁村的。
聽說，連日子都已經定好了。
“我就說，朱家人背信棄義吧！這一前一後，還不到一個月，他們家就要娶親了？”金小鳳在家裏氣的直跳腳。
“有一個月了。”金小漁語氣平靜的糾正道。
金小鳳立馬炸了：“這是關鍵嗎？是關鍵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外面那些人是怎麽說的？人家都說，你一個漁村姑娘，又窮又粗鄙，哪裏比得上周員外家的千金！朱家退親是應當的，你被退親是活該！活該！”
“消消氣、消消氣。”看金小鳳都快要氣炸了，金小漁連忙站起來，給金小鳳倒了一杯水，還特意給金小鳳拍拍背、順順氣。
一連串動作下來，幹脆利落又流暢，好似上演了無數遍似的。
金小鳳楞是被金小漁這一番操作折騰的沒了火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的軟脾氣？平日裏欺負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
“不是。咱倆到底誰欺負誰啊？哪次不是你欺負我來著？”金小漁立馬回道。
“是你欺負我！欺負我！”金小鳳就又開始冒火了，“你每次都跟我哥特別的親近，把我這個親妹妹丟的遠遠的。你和我哥一起欺負我，你們聯手欺負我！”
“得得得，是我們欺負你，欺負你。”避免金小鳳再度爆炸，金小漁索性轉移話題，“我要去下海，你去不去？”
“去！”金小鳳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大聲喊道。
金小漁就笑了，帶著金小鳳他們一起出門。
這一個月，小漁村幾乎所有人都在出動，到處都能看到他們在海裏翻滾的人影。但是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撬出珍珠。
反倒是金小漁，被金爺爺和金奶奶勒令不準再出門下海，省得太過招人眼。
而金小漁在安分了整整一個月後，今日打算再度下水。倒不是為了撬珍珠，單純就是帶著弟弟妹妹們出門換個心情。
至於朱睿行要娶親的事兒，跟她真沒什麽關系。
雖然小漁村下海撬珍珠的熱情已經開始有所退散，可金小漁這一出門，到底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金小漁並不避著人，帶著金小鳳他們來到她當日撬到珍珠的那片海域，眾目睽睽之下神色從容的下了水。
見金小漁時隔一個月下水，就有鄉親們按耐不住的跟著跳下了海。
眼看不少人游到她四周，金小漁沒有不耐煩，自顧自的戲水。
她有預感，她今日什麽也摸不到的。
果不其然，近兩個時辰的折騰下來，金小漁一無所獲。
想當然的，跟在她身後一起下水的那些鄉親，也都雙手空空。
金小漁水性好，也是真的喜歡大海。哪怕沒有撬到珍珠，她也依然開開心心的在海裏玩兒。
其他鄉親就沒這麽好的耐心了。確定金小漁根本不如傳言中的那麽厲害，他們陸陸續續就堅持不住，各自上岸回了家。
這樣的情況每隔幾日，都會重新上演一遍。一次又一次，月餘後，就再沒人盯著金小漁一起下水了。
如此這般，已經兩個月過去。小漁村諸人不再篤定海裏還有珍珠，紛紛退散，回歸舊日生活。
一直沒有任何的收獲，金小漁本人適應良好，金家人也漸漸接受了事實。
他們家如今有了漁船，只要天氣好，每日都會趕海捕魚。兩個月下來，收獲滿滿，家裏的進賬也在日漸變多。自然而然的，不會一個勁的指望金小漁那虛無縹緲的好運氣了。
做人嘛，還是要腳踏實地才好。他們家已經沾了天大的好命，怎麽還能繼續貪心不足？
就連金小鳳他們幾個，也都失去了興趣，不再樂顛顛的跟在金小漁的身後往海邊跑了。
再度恢覆一個人的時光，金小漁樂得輕松。有時候白日裏會下海，有時候傍晚時分下海。時不時還會跟著自家的漁船出海，每每看到成筐成筐的魚，都高興不已。
又是半個月過去，這一晚月光特別的美，金小漁閑來無事，一個人愜意的溜達到海邊，再度下了海。
小半個時辰過後，金小漁的身後多了十來個大大的貝殼。
想著時間差不多了，金小漁準備最後一次下水，就回家睡覺。
哪想到她的頭才剛進水，身後猛地一股大力過來，金小漁被硬生生拽裏海面，扯回到了岸上。
“不管發生什麽事，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沒了，就真的什麽也沒了。”將金小漁狠狠的甩在沙灘上，鄭瑾錚的語氣有些兇狠，帶著沙啞，也帶著後怕。
一臉懵逼的坐在沙灘上，金小漁只覺得屁股生疼生疼的。
剛想擡頭罵回去，就對上了鄭瑾錚微微泛著淚光的雙眼。
“那，那什麽，你別哭啊……”沒成想把人惹哭，尤其還是個男人。一時間，金小漁反而慌了。
“我沒哭。”抹了一把帶著海水的臉，鄭瑾錚頗為無語。
一路艱辛的從皇城來到這不知名的小漁村，祖父離世，父兄接連喪命，母親病重，弟妹幼小……再是絕望的處境都熬過來了，他怎麽可能會哭？
雖然鄭瑾錚這樣說了，可金小漁還是覺得，他的眼睛好像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抿抿嘴，金小漁從旁邊的大石頭後面摸出兩個貝殼，遞到了鄭瑾錚的面前：“送你。”
鄭瑾錚楞住。
這是什麽意思？好端端的，怎麽送他兩個……大貝殼？是貝殼沒錯吧！
“你拿石頭砸，狠狠的砸。”看鄭瑾錚神情滿是不解，金小漁又找來一塊石頭，塞給鄭瑾錚，“不過你註意點角度。萬一裏面有珍珠，砸碎了就完了。”
被動的一手拿著兩個貝殼、一手握著一塊石頭，鄭瑾錚這位曾經驚艷整個皇城的矜貴公子楞是不知所措了。
金小漁也不急著下海了。將自己之前摸的其他幾個貝殼一並拿過來，就地找了石頭，當著鄭瑾錚的面，一下又一下的砸了起來，
片刻後，金小漁擡起頭，朝著鄭瑾錚笑得燦爛：“喏，有珍珠！”
到了這會兒，鄭瑾錚再是遲鈍也終於意識到，他剛剛似乎誤會了什麽。
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並不是下海尋死，而是去摸貝殼，找珍珠的。
臉色忽地滾燙起來，鄭瑾錚整個人甚是尷尬，越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了。
“我覺得你手裏那兩個貝殼裏面應該也有珍珠。真的，你試試看。萬一沒有，我再去海裏給你摸兩個貝殼上來，肯定會讓你撬出珍珠來的！”在金小漁的眼裏和心裏，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是發財解決不了的。
雖然她不需要鄭瑾錚救，但剛剛鄭瑾錚的本意確實是想要救她，而且也實實在在將她拽上了岸。
換而言之，鄭瑾錚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想當然的，她應該給予回報。
鄭瑾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在金小漁清澈的目光下，他腦子一抽，學著金小漁的模樣坐在了地上，不顧形象的抓起石頭開始一通亂砸。
“別別別！你別往中間砸啊！你往旁邊一點。對，就那裏。哎呀，你又砸偏了。不是那邊，是左邊，左邊一些……”金小漁砸了十幾年貝殼，可謂經驗豐富。
他們小漁村哪怕是小孩子，都懂得如何砸貝殼。乃至她乍一看到鄭瑾錚這毫無章法的亂砸，心下忍不住就跟著一顫一顫的，急得只恨不得自己代為動手。唯恐鄭瑾錚一個手歪，真把裏面的珍珠給砸碎了。
鄭瑾錚其實知道怎樣砸貝殼。
雖然在今日以前，他未曾動手砸過貝殼。可剛剛金小漁示範過，動作極其的標準。
以鄭瑾錚過目不忘的本事，哪裏學不來？
可他就是想要隨心所欲的亂砸一通，借以發洩家裏突遭變故之後，心下長久憋著的郁氣。
也是運氣好，盡管鄭瑾錚亂砸一氣，他還是撬出了一顆完好無損的大珍珠！
“哇！你的這顆珍珠好大，比我之前撬過的所有珍珠都還要大！”哪怕是自詡見識過珍珠世面的金小漁，此刻也震驚了。
鄭瑾錚只是想要砸，沒想到真有珍珠。下意識的，他拿出珍珠，想要還給金小漁。
“你自己的珍珠，給我幹什麽？”神色詫異的看著鄭瑾錚，金小漁舉了舉自己餘下的貝殼，“我有我的。”
“這本來也是你的。”鄭瑾錚沈聲回道。
“誰說的？你撬出來的珍珠，當然是你的啊！”金小漁搖搖頭，一臉的認真，“撬珍珠也是要看福氣的，跟誰摸的貝殼沒關系。在撬開之前，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珍珠。若是沒有，我給你的這兩個貝殼就一文銀錢也不值。”
“可事實上，你自己也看到了，你撬出來的珍珠，就是比我的大。那就是你自己的福氣，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如若我要了這兩顆珍珠，就是搶了你的福氣，心眼兒恁壞。萬一以後老天爺懲罰我再也撬不出珍珠了，可怎麽辦？你可別害我。”說到最後，金小漁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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