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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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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營地

眾人收拾好營地,便繼續趕路,又走了幾個小時,卡車實在走不了了,眾人得背著行李徒步前進,還好是上面早有準備,鄭建國等人還沒卸完行李,從山的另一邊整整齊齊走來兩隊軍人,雙方一碰面才知道,這是營地指揮官派來的接應部隊,這隊人馬足足有一個連。

鄭建國很奇怪,難道指揮官把營地裏所有的官兵都派來接應不成?做勘探的時候,經常需要當地駐軍的協助,大家也都是經常跟軍人打交道,但是軍人畢竟也有他們的職責,不會說哪個軍營傾巢出動幫助勘探,這裏離邊疆也就三四天路程,邊疆的軍隊應該沒有太多的空閑,能在這裏申請調動一個連已經是很好了。

有了軍人幫忙,大家這才松了口氣,雖然大家都是常年在荒郊野外進行勘探,身體素質不會太差,但是上了高原就很難說了,在平原不管身體再怎麽好,但是剛上高原肯定適應不了,像鄭建國的高原反應就是比較厲害的,這是體質差的原因,就因為這個他才沒能參軍。

鄭建國一邊走一邊跟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兵聊天,原來這裏離營地已經不遠,翻過那座山頭就到了,但是在高原登山哪是那麽容易的?剛開始鄭建國跟小兵聊的還挺歡,但爬到半山腰就喘不動氣了,實在走不動了就只好坐下歇歇。

一望無際的荒涼,太陽就是眼前最有活力的事物,白天一直孜孜不倦的照射著這片貧瘠的大地,現在已經十月,昆侖針茅都已經枯萎,不像是平原的山,即便是沒有樹,雜草也有半米多高,這裏雨水少,植被不會那麽高,就算是有幾棵樹,也都是一人多高的灌木類植物,雖然荒袤,但的確是最讓人能感到呼吸之間舒暢的地方。

看夠了周圍的景色,鄭建國也差不多喘過這口氣來,一鼓作氣爬到山頂,剛才跟他聊天的小兵道:“鄭工加把勁,那邊就是我們的營地了。”鄭建國穿著粗氣順著小兵的手看下去,只見山下一片片綠帳篷,都快成個小湖了,難怪接應的部隊有一個連這麽多,按營地的規模來看,政府起碼調動了半個師的兵力,要這麽多人幹什麽?

直到現在鄭建國才明白,這次行動是一次大的勘探活動,不比以前的小打小鬧,但是為什麽這麽多人的集結,外面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現在鄭建國已經沒力氣再想這些,兩根腿就像沒了機油的機器,每擡一步都是一個考驗。

下山的時候,鄭建國又歇了一會,他起身剛要繼續下山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鄭建國一楞,回頭看了看,原來是隊伍中的幾個女同志之一,因為鄭建國這批人不是軍人,所以也沒去關心隊列之類,每個人都有個小戰士幫忙扛行李,高原反應差的,就先走了,而這幾個女同志,早早的就落在了後面,大家都太累了,也沒註意到,鄭建國因為歇的次數多,所以幾個女同志趕上來了。

女同志的行李又多,幾個幫忙的小兵身上都已經背滿,不然這些小兵都要背著她們走了,鄭建國搖了搖頭,心想:在這種地方執行任務,還讓女孩子來幹嘛?鄭建國扶著身後的這個女同志坐下,對大家道:“大家先坐下喘口氣,反正營地就在那邊,也不會長腿跑了。”

七八個女同志紛紛坐到,好一會兒,被鄭建國扶住的那個女同志才道:“我叫李玲,成都中心的。”鄭建國點點頭道:“我叫鄭建國,天津中心的,前一陣我還跟成都的昊坤一起工作過。”國家地質調查局在地方上有六個地調中心,有的時候人手不夠,中心的領導就互相借調人員,鄭建國前陣去貴州,就是天津中心把他借給成都中心用了一段時間。李玲喘著粗氣道:“那是我們中心的尖子了,比我們早一批到了。”鄭建國點點頭,沒想到像昊坤這樣的老油條也被調來了。

隨便聊了兩句,幾個女同志總算喘過這口氣來,在高原,一口氣喘不上來,那這口氣可能就永遠喘不上來了。鄭建國扶著李玲一步步往前走,剛開始還是這樣的,後來變成兩人互相攙扶,看似是已經離營地不遠,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鄭建國走的暈頭轉向,到營地裏的時候差點暈過去,也沒來得及吃東西,就被梁永昌拖著回了帳篷。

一夥人都累壞了,基本上都沒來得及吃飯就睡著了,幸好有士兵們幫忙搭帳篷,不然鄭建國都要露宿了。跋涉一天,鄭建國的高原反應又厲害了一些,晚上做夢不是被人勒住了脖子,就是掉進了水裏喘不上氣來。

大家休息了一夜,精神也都恢覆了一些,吃了早飯,鄭建國等人接到原地休整的命令,也是該休息一下了,他們雖然都是國家地質調查部的基層,但也算是國家著力培養的人才,把這麽多地質工作者拉到這種地方,誰也不敢保證不出意外。

鄭建國連動也不想動,就這樣躺在床上,突然他記起來,昨天回來的時候都忘記跟李玲打聲招呼了,鄭建國嘆了口氣,掙紮著起身,不是他多事,上次回家的時候,鄭建國的父母還要讓他去相親,也到了成家的年齡了,一有這樣的機會他肯定要爭取的。

鄭建國起身跟像死狗一樣趴在床上的陳永昌打了聲招呼,便走出帳篷,可是李玲他們的帳篷在哪裏?鄭建國一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糊塗的要命,既然不知道就找個人問問。鄭建國眼前就有個人,正在掀開帳篷的一角,不知道在看什麽。

鄭建國走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同志,打聽個事。”那人回過頭,鄭建國一楞,原來這人正是昊坤。昊坤眉宇間有些疲憊,但見到鄭建國還是喜上眉梢,拍了拍鄭建國肩膀道:“你小子也來了。”說著給鄭建國遞了根煙,鄭建國擺了擺手,在這裏他喘氣都費勁,別說抽煙了。

鄭建國也笑道:“那當然,誰較咱們是尖子呢。”昊坤給自己點上跟煙,笑了笑,兩個人雖然只合作了幾次,但是蠻說得來,在貴州的那次是最近的一次,兩個人又翻山越嶺,貴州的大山是一座接著一座,有時候走好幾天都看不到工作人員之外的人,所以對他們而言,工作期間隊友就是一切。

鄭建國看出來昊坤好像有些累,便問道:“怎麽了你這是?剛才在那偷偷看什麽呢?”昊坤輕輕搖了搖頭,使勁抽了口煙道:“今天早上在山上的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辨認是我們勘探人員的。”鄭建國一楞,雖然地質勘探有危險性,但在鄭建國的周圍卻沒出現過哪個人喪命的事件。

聽昊坤這麽一說,鄭建國趕緊問道:“怎麽死的?”昊坤一楞,反問鄭建國道:“上面給你們布置任務沒有?”鄭建國搖搖頭,昊坤嘆了口氣道:“那我就不便跟你說了。”鄭建國一楞笑罵道:“你丫的買什麽關子,還不便說!難道那位同志的死是國家機密?”

昊坤略一思索才道:“他的死有些蹊蹺······”鄭建國微笑著搶言道:“那就更得告訴我了,我也好有個防備,不然這麽稀裏糊塗的死了,連封遺書都來不及留。”鄭建國明顯看到昊坤臉色一變,昊坤怒道:“胡說八道,哪有人這麽咒自己的?”鄭建國一楞,本來想跟昊坤開個玩笑的,沒想到昊坤的反應這麽大,他也知道昊坤沒有惡意,但也隱隱約約猜測出,這裏發生過什麽事,而且不是什麽好事,與今天的這位死者有關。

昊坤見鄭建國在一旁沈思,便拉著他到一頂帳篷後面,對他小聲道:“雖然上級還沒有給你們下達任務,但是我估計跟我們的任務差不多,我們都簽了保密協議,不便把內容透露給你,但是你要時刻小心你的同伴,有什麽事不要做出頭鳥,千萬小心。”被昊坤這麽鄭重其事的一說,鄭建國心裏涼了半截,不用問,此次勘探肯定出現了事故,而且已經有起碼一個人死掉了。

鄭建國又問昊坤道:“那人死的怎麽蹊蹺?怎麽?他是被什麽兇器殺死的?”昊坤又點了跟煙,擺了擺手道:“這個你也不要問了,不是被殺的方法蹊蹺,而是時間上蹊蹺。”被昊坤這麽一說,鄭建國可就更摸不著頭腦了,但是不管他再怎麽問,昊坤就是不答,鄭建國也沒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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