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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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情誼
顧嬌嬌，要孤幫你嗎
顧嬌看著將軍府外的兩棵杏樹，退回了眼中的淚水，她要入宮了，再也出不來了。
“小姐！陛下要你入宮？這怎麽行！我去叫醒丞相，請他進宮面聖！”顧叔焦急的看著顧嬌，邊安慰邊說，“你放心，顧叔答應過將軍夫人定會保護好世子小姐！”
顧嬌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緩，“顧叔，我是願意入宮的，當今陛下乃明君，長得又十分英俊，而且我小時候便是太子身邊長大的，我是喜歡的。”
“是這樣嗎？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小姐你要想清楚，宮裏可不比外面，一入宮門深似海。”顧叔半信半疑，他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顧叔放心，我是願意的。如今我父母不在，家中無其他女眷，只能勞煩顧叔通知我外祖家，派得力之人為我準備入宮事宜。”顧嬌看著顧安慶，“一切就勞煩顧叔了。”
顧嬌目送管家離開，心中感慨萬千，到了這一步，她早就沒有退路了，她一定要保住顧欄和顧家，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顧嬌看向前方，不由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人。
那人，她已經三年沒和他見過面了，但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握之中。
顧嬌回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人，正是當今陛下武安帝李潛，也是她幼時的李潛哥哥。
昨晚。
顧嬌正倚坐在小桌旁邊看著江家表姐送給她的話本，外面突然響起咚咚的敲窗聲。
顧嬌打開窗一看，竟然是把哥哥氣醉酒的武安帝李潛，看著眼前男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目，溫文爾雅，眉眼間滿是溫柔。
李潛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盯著自己一動不動，三年不見，這小丫頭似乎長高了不少，但看著身子還是弱，風一吹就倒。
當時他只以為，這小白兔不過是一時生氣，鬧小姐脾氣，但沒想到，這次顧嬌嬌是認真的，他再三上門拜訪，都被攔在杏花苑外。
他後來又送了許多她幼時在東宮喜歡的玩物，但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吩咐下人扔在了門外。他登基之時，滿堂高座，也沒見顧家小姐顧嬌出席。
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好像是把顧嬌嬌弄丟了，他的小白兔真的不理他了。
“顧嬌嬌，不知你這樣看著孤是何意啊？”李潛笑著說，“顧小姐是不記得孤了嗎？”
顧家小姐本名顧嬌，李潛自小便喜歡叫她顧嬌嬌。
還記得幼時，只要一叫她顧嬌嬌，她便會放下手中的杏仁糖，義正言辭的糾正他，說她叫顧嬌，不是顧嬌嬌。
顧嬌回神，看著眼前男子，連忙行禮，“參見陛下，恕臣女失禮。本來陛下親臨，臣女應當親自相見，但此時深夜，孤男寡女不便相見，還望陛下恕罪。”
顧嬌看著李潛，完全沒有打算給他開門，甚至都想把窗戶直接關了。誰讓他不顧兄弟情，眼看著哥哥在大殿上被人為難，他都不出手相助。
眼下這月黑風高的，堂堂一國之君，不走正門，居然還翻墻而入，企圖夜探香閨。若他不是陛下，她早就喊人來把這登徒子打出去了。
她記得她的李潛哥哥可是多麽的謙謙君子，只是三年未見，他怎麽學起這登徒子行徑！
哥哥還一直誇李潛是多麽英明神武，在世明君，哪家明君會像他這樣行事。
李潛看著眼前小姑娘強裝鎮定，一臉跟他不熟的樣子，微微有些無奈。
不錯不錯，小丫頭還學會嗆人了，小白兔也長大了。
“顧小姐恕罪，孤本意是要來見你哥哥的，只是數年沒來將軍府，一時找錯了路，驚擾了顧小姐，是孤不對。”李潛看向小姑娘紅紅的小臉，心裏有個念頭漸漸壓不住了。
顧嬌輕聲細語，“既如此，臣女便喚青禾帶陛下去哥哥書房，陛下稍等。”說罷，顧嬌正要去找青禾，李潛叫住了她。
“顧小姐可曾聽聞今日傳聞？似乎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對顧家頗有言辭，不知顧小姐作何他想？”
李潛收斂起調笑之姿，肅聲說道，“孤雖有心維護顧欄，但奈何孤身邊可信之人不多，所以...”
李潛話說一半，繼續說道，“顧小姐也知道如今局勢，百官在大殿之上對你兄長群起攻之，百姓在坊間四散流言，有心之人亦制造陰謀企圖覆滅顧家。不知顧小姐可有辦法幫顧家和孤破此困局？”
顧嬌聽到李潛這樣說，心裏已然明白，李潛不是來找自己哥哥的，他就是來找她的。
只是不知道李潛為什麽會來找她，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陛下，臣女不過一介女子，豈敢妄議朝政。朝中之事，百姓之言，自有陛下您做主，臣女自小便養在深閨，不通曉國事。”
顧嬌心中微微一動，這陛下是在試探什麽，今晚他既然來到顧家，就說明他暫時不會動顧家，那他...
李潛看著面前柔弱卻不失精明的小白兔，唇角微勾，”孤昔日聽聞護國大將軍駐守西北多年，大小戰役無一失敗，世人皆稱讚顧將軍乃當世武神。”
李潛湊近一步看著顧嬌，“但世人不知，顧將軍雖武功高強，但戰無不勝，卻是得益於賢妻軍師。臨安郡主自幼聰穎不僅飽讀詩書，還受教於其父，學得兵法謀略。不然，何以在顧將軍戰死後，臨安郡主還能帶領將士孤守十日？”
顧嬌聽到李潛說起自己的父母，不免傷懷，壓抑住心中的苦楚，啞聲說道，“所以呢，陛下想說什麽，是要在深夜跟臣女探討臣女父母的豐功偉業嗎？還是要跟臣女探討臣女父親武功高強，母親智謀無雙，卻也落得個雙雙戰死的下場嗎？！”
李潛拉住顧嬌的手，“顧嬌嬌，別跟孤裝不認識，孤不想看到你這樣。”
李潛看著眼前眼眶通紅，卻強忍著不落淚的小姑娘，心中一痛，“孤無意讓你回想起傷心事。孤，罷了。”
李潛想說的話，在小姑娘眼神控訴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臣女沒有跟陛下裝不認識，畢竟臣女與陛下本來就不熟。不是嗎？”顧嬌掙脫開李潛的手，看向他。
“臣女自知，陛下登位，正是用人之際，兄長卻要離開。但是我父親被分屍，母親殉城而亡，顧家軍幾乎死傷殆盡。他是真的不想再有親人受傷離開，所以才會在輔佐陛下穩定朝堂後選擇離開。”
顧嬌沒忍住，哭著說，“而如今，天下人只相信我顧家會屯兵謀反，他們卻忘了顧氏一族為了他們付出了多少，陛下，您覺得公平嗎？對我顧家公平嗎？”
顧嬌終於忍不住向眼前男人控訴，她為自己慘死的父母感到不公平，她為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顧家軍士感到不公平，她也為自己委屈。
外祖一家得知當時慘狀，外祖母聽聞愛女殉城，一夜間白了頭。
她顧家對得起任何人。
顧嬌收斂了情緒，不希望眼前的男人認為她是在刻意賣慘，“臣女知道陛下有心維護顧家，不然也不會深夜來訪。”
顧嬌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李潛也走了過來。
顧嬌跪下，“臣女求陛下幫幫顧家，幫我哥哥完成心願，只求能保住顧氏一族，臣女願付出任何代價。求陛下看在我顧家世代忠君的份上，幫幫臣女。”
李潛上前扶起顧嬌，摸摸她的頭說，“顧嬌嬌，你不用如此，孤今日就是來幫你的，你放心孤不是昏君，何人忠心，何人奸臣，孤知道。”
“臣女知道，自那日大殿上百官之言，我和兄長就已知曉他們不會放我們離開，我和兄長是顧家僅存的嫡系，我們必須要留下一人，讓您放心，讓世人放心。”，顧嬌啞聲說道，“我知道，哥哥打算自己留下，把我送走。”
“可是我不放心哥哥留下，這三年來哥哥樹敵太多，各方勢力都想要他的命。而我就不同，我手中無朝堂權利，但是卻也能號令顧氏。只要我留下，顧氏族人，還有我外祖家都會繼續輔佐陛下，安穩朝堂。”
顧嬌輕聲說，“所以，我需要陛下的幫助，想辦法把我哥哥調離京城，讓他放心我留在京師，他才能安心離開。”
李潛聽完顧嬌的話後，心中暗自開心，這似乎與他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
他之前還擔心顧欄一氣之下，直接送走顧嬌，眼下他是放心了。
他自幼時起，便喜歡顧家小白兔跟著他，只是後來二人分開，又經歷漠城之戰，顧嬌嬌心裏對他已然有了隔閡。
“顧嬌嬌你放心，孤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讓你哥哥放心你留在京師，又能保證你在京中的安全。”李潛說完此話看向顧嬌，有些緊張她的反應。
顧嬌一聽說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像極了以前在東宮時，時，她吃到了好吃的小食，臉上露出的滿足微笑。
“不知陛下有何高策？可否告知臣女？”
李潛摸了摸顧嬌的頭發，“天機不可洩露，明日你就知道了。只是到時候，你可要幫孤攔著點你哥哥，孤打不過他的。”
“你放心，孤的方法絕不會傷害到顧家人的。”
李潛仿佛能看透顧嬌的小心思，“顧嬌嬌，你要記得，你要相信孤。”
回憶完昨晚之事。
顧嬌是萬萬沒想到，李潛這只腹黑狐貍精居然會打她的主意，還要她入宮為妃。他那光風霽月的李潛哥哥，為何如今竟像是一直腹黑勾人的狐貍精？！
也確實，世界上沒有比聯姻更穩固的關系了。
“小姐，青書說，丞相到現在還沒醒來，一天一夜了。以往都是醉一晚上，這次不知怎的，這都第二天傍晚了，丞相還沒醒。”青禾來替小廝青書傳話。
顧嬌正要起身去看看自家哥哥，卻想起昨晚李潛說的，瞬間就明白了，是李潛搞的鬼。
不然以自家哥哥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定是要把那人牙打掉。
不過，沒想到啊，李潛那狐貍精居然會想到自己絕對不會攔著哥哥揍他。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以前那個會害羞臉紅的李潛哥哥，如今算計起人來面不改色的。
顧嬌收斂心神，環顧顧府四周，昔日熱鬧情景，躍然閃現在腦海中，而現在，顧家門可羅雀。
她還記得，昨夜李潛問及當年漠城一戰，她不知作何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短短數日，漠城淪為人間煉獄，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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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嬌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緩，“顧叔，我是願意入宮的，當今陛下乃明君，長得又十分英俊，而且我小時候便是太子身邊長大的，我是喜歡的。”
“是這樣嗎？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小姐你要想清楚，宮裏可不比外面，一入宮門深似海。”顧叔半信半疑，他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顧叔放心，我是願意的。如今我父母不在，家中無其他女眷，只能勞煩顧叔通知我外祖家，派得力之人為我準備入宮事宜。”顧嬌看著顧安慶，“一切就勞煩顧叔了。”
顧嬌目送管家離開，心中感慨萬千，到了這一步，她早就沒有退路了，她一定要保住顧欄和顧家，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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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她已經三年沒和他見過面了，但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握之中。
顧嬌回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人，正是當今陛下武安帝李潛，也是她幼時的李潛哥哥。
昨晚。
顧嬌正倚坐在小桌旁邊看著江家表姐送給她的話本，外面突然響起咚咚的敲窗聲。
顧嬌打開窗一看，竟然是把哥哥氣醉酒的武安帝李潛，看著眼前男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目，溫文爾雅，眉眼間滿是溫柔。
李潛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盯著自己一動不動，三年不見，這小丫頭似乎長高了不少，但看著身子還是弱，風一吹就倒。
當時他只以為，這小白兔不過是一時生氣，鬧小姐脾氣，但沒想到，這次顧嬌嬌是認真的，他再三上門拜訪，都被攔在杏花苑外。
他後來又送了許多她幼時在東宮喜歡的玩物，但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吩咐下人扔在了門外。他登基之時，滿堂高座，也沒見顧家小姐顧嬌出席。
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好像是把顧嬌嬌弄丟了，他的小白兔真的不理他了。
“顧嬌嬌，不知你這樣看著孤是何意啊？”李潛笑著說，“顧小姐是不記得孤了嗎？”
顧家小姐本名顧嬌，李潛自小便喜歡叫她顧嬌嬌。
還記得幼時，只要一叫她顧嬌嬌，她便會放下手中的杏仁糖，義正言辭的糾正他，說她叫顧嬌，不是顧嬌嬌。
顧嬌回神，看著眼前男子，連忙行禮，“參見陛下，恕臣女失禮。本來陛下親臨，臣女應當親自相見，但此時深夜，孤男寡女不便相見，還望陛下恕罪。”
顧嬌看著李潛，完全沒有打算給他開門，甚至都想把窗戶直接關了。誰讓他不顧兄弟情，眼看著哥哥在大殿上被人為難，他都不出手相助。
眼下這月黑風高的，堂堂一國之君，不走正門，居然還翻墻而入，企圖夜探香閨。若他不是陛下，她早就喊人來把這登徒子打出去了。
她記得她的李潛哥哥可是多麽的謙謙君子，只是三年未見，他怎麽學起這登徒子行徑！
哥哥還一直誇李潛是多麽英明神武，在世明君，哪家明君會像他這樣行事。
李潛看著眼前小姑娘強裝鎮定，一臉跟他不熟的樣子，微微有些無奈。
不錯不錯，小丫頭還學會嗆人了，小白兔也長大了。
“顧小姐恕罪，孤本意是要來見你哥哥的，只是數年沒來將軍府，一時找錯了路，驚擾了顧小姐，是孤不對。”李潛看向小姑娘紅紅的小臉，心裏有個念頭漸漸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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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可曾聽聞今日傳聞？似乎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對顧家頗有言辭，不知顧小姐作何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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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潛話說一半，繼續說道，“顧小姐也知道如今局勢，百官在大殿之上對你兄長群起攻之，百姓在坊間四散流言，有心之人亦制造陰謀企圖覆滅顧家。不知顧小姐可有辦法幫顧家和孤破此困局？”
顧嬌聽到李潛這樣說，心裏已然明白，李潛不是來找自己哥哥的，他就是來找她的。
只是不知道李潛為什麽會來找她，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陛下，臣女不過一介女子，豈敢妄議朝政。朝中之事，百姓之言，自有陛下您做主，臣女自小便養在深閨，不通曉國事。”
顧嬌心中微微一動，這陛下是在試探什麽，今晚他既然來到顧家，就說明他暫時不會動顧家，那他...
李潛看著面前柔弱卻不失精明的小白兔，唇角微勾，”孤昔日聽聞護國大將軍駐守西北多年，大小戰役無一失敗，世人皆稱讚顧將軍乃當世武神。”
李潛湊近一步看著顧嬌，“但世人不知，顧將軍雖武功高強，但戰無不勝，卻是得益於賢妻軍師。臨安郡主自幼聰穎不僅飽讀詩書，還受教於其父，學得兵法謀略。不然，何以在顧將軍戰死後，臨安郡主還能帶領將士孤守十日？”
顧嬌聽到李潛說起自己的父母，不免傷懷，壓抑住心中的苦楚，啞聲說道，“所以呢，陛下想說什麽，是要在深夜跟臣女探討臣女父母的豐功偉業嗎？還是要跟臣女探討臣女父親武功高強，母親智謀無雙，卻也落得個雙雙戰死的下場嗎？！”
李潛拉住顧嬌的手，“顧嬌嬌，別跟孤裝不認識，孤不想看到你這樣。”
李潛看著眼前眼眶通紅，卻強忍著不落淚的小姑娘，心中一痛，“孤無意讓你回想起傷心事。孤，罷了。”
李潛想說的話，在小姑娘眼神控訴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臣女沒有跟陛下裝不認識，畢竟臣女與陛下本來就不熟。不是嗎？”顧嬌掙脫開李潛的手，看向他。
“臣女自知，陛下登位，正是用人之際，兄長卻要離開。但是我父親被分屍，母親殉城而亡，顧家軍幾乎死傷殆盡。他是真的不想再有親人受傷離開，所以才會在輔佐陛下穩定朝堂後選擇離開。”
顧嬌沒忍住，哭著說，“而如今，天下人只相信我顧家會屯兵謀反，他們卻忘了顧氏一族為了他們付出了多少，陛下，您覺得公平嗎？對我顧家公平嗎？”
顧嬌終於忍不住向眼前男人控訴，她為自己慘死的父母感到不公平，她為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顧家軍士感到不公平，她也為自己委屈。
外祖一家得知當時慘狀，外祖母聽聞愛女殉城，一夜間白了頭。
她顧家對得起任何人。
顧嬌收斂了情緒，不希望眼前的男人認為她是在刻意賣慘，“臣女知道陛下有心維護顧家，不然也不會深夜來訪。”
顧嬌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李潛也走了過來。
顧嬌跪下，“臣女求陛下幫幫顧家，幫我哥哥完成心願，只求能保住顧氏一族，臣女願付出任何代價。求陛下看在我顧家世代忠君的份上，幫幫臣女。”
李潛上前扶起顧嬌，摸摸她的頭說，“顧嬌嬌，你不用如此，孤今日就是來幫你的，你放心孤不是昏君，何人忠心，何人奸臣，孤知道。”
“臣女知道，自那日大殿上百官之言，我和兄長就已知曉他們不會放我們離開，我和兄長是顧家僅存的嫡系，我們必須要留下一人，讓您放心，讓世人放心。”，顧嬌啞聲說道，“我知道，哥哥打算自己留下，把我送走。”
“可是我不放心哥哥留下，這三年來哥哥樹敵太多，各方勢力都想要他的命。而我就不同，我手中無朝堂權利，但是卻也能號令顧氏。只要我留下，顧氏族人，還有我外祖家都會繼續輔佐陛下，安穩朝堂。”
顧嬌輕聲說，“所以，我需要陛下的幫助，想辦法把我哥哥調離京城，讓他放心我留在京師，他才能安心離開。”
李潛聽完顧嬌的話後，心中暗自開心，這似乎與他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
他之前還擔心顧欄一氣之下，直接送走顧嬌，眼下他是放心了。
他自幼時起，便喜歡顧家小白兔跟著他，只是後來二人分開，又經歷漠城之戰，顧嬌嬌心裏對他已然有了隔閡。
“顧嬌嬌你放心，孤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讓你哥哥放心你留在京師，又能保證你在京中的安全。”李潛說完此話看向顧嬌，有些緊張她的反應。
顧嬌一聽說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像極了以前在東宮時，時，她吃到了好吃的小食，臉上露出的滿足微笑。
“不知陛下有何高策？可否告知臣女？”
李潛摸了摸顧嬌的頭發，“天機不可洩露，明日你就知道了。只是到時候，你可要幫孤攔著點你哥哥，孤打不過他的。”
“你放心，孤的方法絕不會傷害到顧家人的。”
李潛仿佛能看透顧嬌的小心思，“顧嬌嬌，你要記得，你要相信孤。”
回憶完昨晚之事。
顧嬌是萬萬沒想到，李潛這只腹黑狐貍精居然會打她的主意，還要她入宮為妃。他那光風霽月的李潛哥哥，為何如今竟像是一直腹黑勾人的狐貍精？！
也確實，世界上沒有比聯姻更穩固的關系了。
“小姐，青書說，丞相到現在還沒醒來，一天一夜了。以往都是醉一晚上，這次不知怎的，這都第二天傍晚了，丞相還沒醒。”青禾來替小廝青書傳話。
顧嬌正要起身去看看自家哥哥，卻想起昨晚李潛說的，瞬間就明白了，是李潛搞的鬼。
不然以自家哥哥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定是要把那人牙打掉。
不過，沒想到啊，李潛那狐貍精居然會想到自己絕對不會攔著哥哥揍他。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以前那個會害羞臉紅的李潛哥哥，如今算計起人來面不改色的。
顧嬌收斂心神，環顧顧府四周，昔日熱鬧情景，躍然閃現在腦海中，而現在，顧家門可羅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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