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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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林煜文：
◎老婆，我man嗎？◎
盡管林煜文並不想承認, 但他這條評論很快就被自然流量點讚到最高讚。
這還不止，回覆中還出現了新花樣：
【前排圍觀逼王老大哥】
【逼王，合照！】
而林煜文現身評論區, 跟董千行這一互動更是神來一筆, 使得視頻留言量和留言點讚量也不斷攀升。
意外的，這期“逼王”，竟能了董千行這一年來唯一的大爆。
醒來，看著後臺驚人數據的董千行，默默把林煜文當成他的寶貝疙瘩。
前一期視頻小火，這一期視頻大爆！
董千行已經做好打算了，等他身上肌肉不痛了, 立馬就跟林煜文賣菜，這不新一期視頻就又有了嘛。
而這邊, 林煜文早上賣菜時，都不好意思拿著手機用董千行上千萬播放量的視頻來宣傳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血虧！
林煜文打算好了, 下次可不這麽能說會道, 他要發揮傳統美德——沈默是金。
好在是林煜文雖然在網上丟大臉，但今早初初賣老面瓜的市場, 倒是能稍微安撫他受傷的內心。
本來按林志勇的說法, 這種老品種的瓜在市場上絕對是吆喝半天都賣不出去，可林煜文今個兒一賣, 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嘛。
絕對是林志勇之前賣南瓜選址有問題, 反正在林煜文這兒, 一早上不說輕輕松松了, 但至少帶來的二百多斤南瓜, 都沒怎麽吆喝, 就賣得只剩下小半拉。
剩下小半拉倒不是因為到八點，城管不讓繼續擺攤，而是華老哥過來，直接把攤子剩下的菜全給打包買走。
收拾完攤子，這才早晨7:20呢，林煜文難得這麽早就收攤，便把整個市場都逛了一遍。
完事他發現，這市場雖說是在老城區，附近住的都是老門老戶，來買菜的也多是上點年紀的大媽阿姨，但實際上擺攤賣菜的卻明顯基本都是批發市場裏批來的。
明白這點，林煜文不由咧嘴偷樂，難怪他這本地菜能賣這麽好呢，合著是領域內幾乎無對手哇。
林煜文哼著歌兒，背著手，準備回家。
回攤子上拿東西時，林煜文好奇地問了句旁邊的擺攤的“鄰居”老大哥：“怎麽沒有那種上了年紀的老人，拿著他們自己家種的菜來賣？”
老大哥最近生意好，也沒少沾林煜文的光，很是爽利地給他解答：“去年要評衛生城市，城裏到處攆小販，老人們被趕得多了，就不來了。現在就算是能擺攤，他們大多也不知曉。就算知曉這兒現在能擺攤，也嫌在這賣菜要交錢，不肯來。”
林煜文點點頭，沖老大哥擺手道別。
天時，地利，人和！林煜文忽然就感覺他現在要是還賺不了錢，妥妥要買塊豆腐上吊拉倒。
到家林煜文就開始清點今早擺攤收入，現金跟收款加完，他喜滋滋沖銀朱道：“一共687塊！”
這還是頭一遭擺攤賺這麽多錢呢，銀朱聽後也是不可思議，雙眼微睜：“快七百了都，這麽多？”
林煜文持續不斷點頭，嘚嘚瑟瑟：“南瓜一個就那麽大，那麽重，壓秤嘛。”
說完，林煜文還小聲叨叨念著，說什麽一天賣七百，一個月就能突破三萬，比之前上班賺錢多了。
銀朱懶得跟他計較。
她是沒說話，但衛虎打電話來提醒林煜文了，說是新一輪夏糧的補貼已經公示，建議林煜文可以跟隨政策的步伐，到時能省不少錢。
林煜文答應下來，吃了午飯就晃晃悠悠去到村幹辦公室。
公示墻上果然有一份新貼的文件，正是衛虎打電話所說。
只是林煜文從頭看到尾，發現今年夏糧的補貼，只限報銷有機肥料？
“不是，化肥就不給報嗎，那農藥是不是也不報了？”林煜文直接去問衛虎。
衛虎摸著鼻子，訕訕笑道：“現在提倡用有機肥，安全、環保，而且肥效更持久不說，肥力還溫和，不用擔心一個手抖撒過量燒苗了。”
呵！林煜文現在可不是當初剛回創業時，連農機需要拖拉機牽引都不知道的小白。
“誰不知道有機肥需用量更大，單位花銷更大？”林煜文問過，每畝地用有機肥的成本能比用化肥的成本多出三倍都不止。
關鍵是用有機肥還更麻煩，氮磷鉀這三種主要元素都要賣各自對應的有機肥。化肥則是直接買不同配比的，約莫到時間了直接用就完事，省心還省力。
衛虎忙不疊道：“但是有機肥種出來的菜更柔和，更好吃的呀。而且有機肥不傷地，像你們菜農最怕的不就是種兩年菜，地壞了，又幹又硬後續再種什麽都種不下嘛。”
說完，許是看林煜文仍舊不買賬，衛虎忙給林煜文沏茶，又拉著他坐下，足足給林煜文做了半個多小時的思想工作，從各個角度給林煜文科普有機肥的好處。
臨走時林煜文都忍不住懷疑，要不是他不起身要走，衛虎是不是還能拉著他繼續說到天黑？
要他真拉著自己說到天黑……林煜文明白了，絕對是村裏沒人願意買有機肥，他拉自個兒填任務呢！
“難怪他今下午還叨叨嫌我這80畝地太少，還問我什麽時候趕緊把剩下那幾百畝也承包了。”回來，林煜文就跟媳婦嘟嘟囔囔。
銀朱歪頭想了想，問：“既然你現在預期挺樂觀，那為什麽不把手裏的錢投資出去呢。”
難得老婆願意跟他討論這方面，林煜文忙問：“那你覺得把錢投到哪兒比較好？是拿去買有機肥，還是再擴大承包地？”
林煜文是要承認有機肥會更好，但他手裏有金手指，就算用化肥，他也能自信把菜種得比一般農戶更好吃。
至於再往上，憑他現在的名聲，也賣不了太高的價錢，花太多精力劃不來。
叫林煜文來說，把錢拿去買有機肥提升蔬菜單價也可，但老婆要是說把錢拿去再承包個百八十畝地的，林煜文覺得也行，都可以。
那這種情況，林煜文很樂意聽老婆的。
銀朱又思考會，她認真道：“現在錦書還離不了人，家裏就你一個勞力，80畝地暫時先種著，等回頭真有人要爭再說，不如把錢拿出買有機肥，把咱們家菜的品質再往上提一提。”
她想的是，林煜文要是能種出來品質更佳的菜，到時就去跟超市或大供應商、大二道販子談，到底是一個人又忙地裏，又忙賣菜，太累了。
林煜文不覺得現在累，談及現在的生活，相反，他還覺得挺充實。
林煜文甚至還握起拳頭，曲臂展示他結實的肱二頭肌：“老婆，你難道不覺得我現在很man嗎？”
銀朱心想，現在每天晚上給自己打滿滿一盆泡腳水的那個，也不知道是誰。
瞧她不回答，林煜文又湊上前非要老婆摸他胳膊上的肌肉，問她硬不硬。
呵，男人，全身上下就一張嘴最硬。銀朱懶得理現在成了幼稚鬼的林煜文，打發他：“去幫我也打一盆洗腳水，要八成滿的那種。”
林煜文一聽老婆咕噥說她自己打滿盆洗腳水太重搬不動，樂顛顛證明自己男性力量去了。
銀朱美美泡上腳，舒服得眼睛都微微瞇起來，終於滿意了，她喟嘆：“老公，你真好。”哄啊。
林煜文緊跟便回：“那是。”
-
第二天，已經掙紮著能爬起來的董千行早早跑來跟林煜文拍攝新一期內容。
這一期主題仍舊是拍攝林煜文的日常，不過這次董千行是學聰明了，他提前叫了個幫手。
“他叫周刻，拍攝很有一手的。”董千行給林煜文兩人互相介紹。
林煜文好奇：“這位兄弟也是個短視頻作者？你在網上叫什麽，我給你點關註。”
周刻笑著搖頭：“我主要工作是在幕後。”
“幕後？”林煜文本以為就是幫董千行拍攝呢，可早上幹活時跟他們一聊才發覺，合著現在要是想做一個視頻，幕後需要那麽多工作！
可不是說一個人舉個手機就隨隨便便拍個什麽就能大火。
拍之前要做選題，還要填充框架和內容，然後是劃分鏡頭，做好萬全準備了，再開始拍攝才能最大程度保持效率。
而且拍的時候也有講究，什麽鏡頭合適近景拍攝，什麽時候得切遠景，要是再講究點，還有什麽運鏡。周刻給林煜文科普一大堆鏡頭知識。
林煜文忙又給他解釋一遍：“我不搞視頻創作，也不打算做直播。”
周刻很是不解，不過看林煜文好奇，他還是給林煜文更簡略地講下去：“拍完了還不算，剪輯才是最麻煩的。”
“前期做腳本，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為後期剪輯時，能稍微省那麽一丟丟的心。”董千行也道。
林煜文似有所悟，道：“所以說，拍一條視頻也很麻煩。”可他看董千行，也沒搞什麽腳本啊？
董千行此時則是心想，那些都是拍普通視頻才需要準備一套套，現在跟林煜文拍視頻就等著他抖包袱就行，什麽前期工作都不用操心。
正想著跟林煜文拍視頻不操心呢，董千行突然發現今兒個林煜文從頭到尾一直在逗他們倆說話，自己卻沒張口幾回。
眼瞅著菜都摘一車，他們仨要開車進城賣菜了，一個有意思鏡頭還沒捕捉到呢。
董千行急了，催林煜文趕緊說幾句。
林煜文不解：“我說什麽啊說，上次的視頻純粹是誤會，兄弟我跟你講，我實際上是個挺沈默寡言的人。”
董千行表情淡淡，“哦”出一聲。
他心裏急，可又怕一催林煜文適得其反，便只能抓心撓肝想話題，好讓林煜文配合他。
可惜，林煜文一早就有主意，他是打死了也不肯多說，早上摘菜的半小時，董千行心裏默默數著，發現後期他是一個鏡頭都用不著。
路上，董千行忍不住了，主動問林煜文他家的南瓜的事，順便還想著要是這鏡頭能用上的話，到時大家也能知道。
林煜文好歹也在辦公室勾心鬥角過幾年，心眼遠比董千行這宅男強得多。
董千行一問他，他家南瓜最近銷售怎樣，林煜文還能不曉得他是幾個意思？
林煜文忍不住了：“要說這點嘛，純粹是我三表伯之前把我給帶偏了，他說老品種南瓜不好賣，那就真的不好賣了嗎？實際上我家南瓜，賣得好著呢！”
董千行一看他說起話來，又是那天的神氣勁兒，心裏就知道：妥了，這鏡頭能用！
一鼓作氣，董千行繼續問：“怎麽說？”
林煜文開車間隙，瞥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穿透董千行的內心。
“不用說！你待會幫我賣菜時看著就行。”林煜文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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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千行已經做好打算了，等他身上肌肉不痛了, 立馬就跟林煜文賣菜，這不新一期視頻就又有了嘛。
而這邊, 林煜文早上賣菜時，都不好意思拿著手機用董千行上千萬播放量的視頻來宣傳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血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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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林煜文雖然在網上丟大臉，但今早初初賣老面瓜的市場, 倒是能稍微安撫他受傷的內心。
本來按林志勇的說法, 這種老品種的瓜在市場上絕對是吆喝半天都賣不出去，可林煜文今個兒一賣, 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嘛。
絕對是林志勇之前賣南瓜選址有問題, 反正在林煜文這兒, 一早上不說輕輕松松了, 但至少帶來的二百多斤南瓜, 都沒怎麽吆喝, 就賣得只剩下小半拉。
剩下小半拉倒不是因為到八點，城管不讓繼續擺攤，而是華老哥過來，直接把攤子剩下的菜全給打包買走。
收拾完攤子，這才早晨7:20呢，林煜文難得這麽早就收攤，便把整個市場都逛了一遍。
完事他發現，這市場雖說是在老城區，附近住的都是老門老戶，來買菜的也多是上點年紀的大媽阿姨，但實際上擺攤賣菜的卻明顯基本都是批發市場裏批來的。
明白這點，林煜文不由咧嘴偷樂，難怪他這本地菜能賣這麽好呢，合著是領域內幾乎無對手哇。
林煜文哼著歌兒，背著手，準備回家。
回攤子上拿東西時，林煜文好奇地問了句旁邊的擺攤的“鄰居”老大哥：“怎麽沒有那種上了年紀的老人，拿著他們自己家種的菜來賣？”
老大哥最近生意好，也沒少沾林煜文的光，很是爽利地給他解答：“去年要評衛生城市，城裏到處攆小販，老人們被趕得多了，就不來了。現在就算是能擺攤，他們大多也不知曉。就算知曉這兒現在能擺攤，也嫌在這賣菜要交錢，不肯來。”
林煜文點點頭，沖老大哥擺手道別。
天時，地利，人和！林煜文忽然就感覺他現在要是還賺不了錢，妥妥要買塊豆腐上吊拉倒。
到家林煜文就開始清點今早擺攤收入，現金跟收款加完，他喜滋滋沖銀朱道：“一共687塊！”
這還是頭一遭擺攤賺這麽多錢呢，銀朱聽後也是不可思議，雙眼微睜：“快七百了都，這麽多？”
林煜文持續不斷點頭，嘚嘚瑟瑟：“南瓜一個就那麽大，那麽重，壓秤嘛。”
說完，林煜文還小聲叨叨念著，說什麽一天賣七百，一個月就能突破三萬，比之前上班賺錢多了。
銀朱懶得跟他計較。
她是沒說話，但衛虎打電話來提醒林煜文了，說是新一輪夏糧的補貼已經公示，建議林煜文可以跟隨政策的步伐，到時能省不少錢。
林煜文答應下來，吃了午飯就晃晃悠悠去到村幹辦公室。
公示墻上果然有一份新貼的文件，正是衛虎打電話所說。
只是林煜文從頭看到尾，發現今年夏糧的補貼，只限報銷有機肥料？
“不是，化肥就不給報嗎，那農藥是不是也不報了？”林煜文直接去問衛虎。
衛虎摸著鼻子，訕訕笑道：“現在提倡用有機肥，安全、環保，而且肥效更持久不說，肥力還溫和，不用擔心一個手抖撒過量燒苗了。”
呵！林煜文現在可不是當初剛回創業時，連農機需要拖拉機牽引都不知道的小白。
“誰不知道有機肥需用量更大，單位花銷更大？”林煜文問過，每畝地用有機肥的成本能比用化肥的成本多出三倍都不止。
關鍵是用有機肥還更麻煩，氮磷鉀這三種主要元素都要賣各自對應的有機肥。化肥則是直接買不同配比的，約莫到時間了直接用就完事，省心還省力。
衛虎忙不疊道：“但是有機肥種出來的菜更柔和，更好吃的呀。而且有機肥不傷地，像你們菜農最怕的不就是種兩年菜，地壞了，又幹又硬後續再種什麽都種不下嘛。”
說完，許是看林煜文仍舊不買賬，衛虎忙給林煜文沏茶，又拉著他坐下，足足給林煜文做了半個多小時的思想工作，從各個角度給林煜文科普有機肥的好處。
臨走時林煜文都忍不住懷疑，要不是他不起身要走，衛虎是不是還能拉著他繼續說到天黑？
要他真拉著自己說到天黑……林煜文明白了，絕對是村裏沒人願意買有機肥，他拉自個兒填任務呢！
“難怪他今下午還叨叨嫌我這80畝地太少，還問我什麽時候趕緊把剩下那幾百畝也承包了。”回來，林煜文就跟媳婦嘟嘟囔囔。
銀朱歪頭想了想，問：“既然你現在預期挺樂觀，那為什麽不把手裏的錢投資出去呢。”
難得老婆願意跟他討論這方面，林煜文忙問：“那你覺得把錢投到哪兒比較好？是拿去買有機肥，還是再擴大承包地？”
林煜文是要承認有機肥會更好，但他手裏有金手指，就算用化肥，他也能自信把菜種得比一般農戶更好吃。
至於再往上，憑他現在的名聲，也賣不了太高的價錢，花太多精力劃不來。
叫林煜文來說，把錢拿去買有機肥提升蔬菜單價也可，但老婆要是說把錢拿去再承包個百八十畝地的，林煜文覺得也行，都可以。
那這種情況，林煜文很樂意聽老婆的。
銀朱又思考會，她認真道：“現在錦書還離不了人，家裏就你一個勞力，80畝地暫時先種著，等回頭真有人要爭再說，不如把錢拿出買有機肥，把咱們家菜的品質再往上提一提。”
她想的是，林煜文要是能種出來品質更佳的菜，到時就去跟超市或大供應商、大二道販子談，到底是一個人又忙地裏，又忙賣菜，太累了。
林煜文不覺得現在累，談及現在的生活，相反，他還覺得挺充實。
林煜文甚至還握起拳頭，曲臂展示他結實的肱二頭肌：“老婆，你難道不覺得我現在很man嗎？”
銀朱心想，現在每天晚上給自己打滿滿一盆泡腳水的那個，也不知道是誰。
瞧她不回答，林煜文又湊上前非要老婆摸他胳膊上的肌肉，問她硬不硬。
呵，男人，全身上下就一張嘴最硬。銀朱懶得理現在成了幼稚鬼的林煜文，打發他：“去幫我也打一盆洗腳水，要八成滿的那種。”
林煜文一聽老婆咕噥說她自己打滿盆洗腳水太重搬不動，樂顛顛證明自己男性力量去了。
銀朱美美泡上腳，舒服得眼睛都微微瞇起來，終於滿意了，她喟嘆：“老公，你真好。”哄啊。
林煜文緊跟便回：“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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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已經掙紮著能爬起來的董千行早早跑來跟林煜文拍攝新一期內容。
這一期主題仍舊是拍攝林煜文的日常，不過這次董千行是學聰明了，他提前叫了個幫手。
“他叫周刻，拍攝很有一手的。”董千行給林煜文兩人互相介紹。
林煜文好奇：“這位兄弟也是個短視頻作者？你在網上叫什麽，我給你點關註。”
周刻笑著搖頭：“我主要工作是在幕後。”
“幕後？”林煜文本以為就是幫董千行拍攝呢，可早上幹活時跟他們一聊才發覺，合著現在要是想做一個視頻，幕後需要那麽多工作！
可不是說一個人舉個手機就隨隨便便拍個什麽就能大火。
拍之前要做選題，還要填充框架和內容，然後是劃分鏡頭，做好萬全準備了，再開始拍攝才能最大程度保持效率。
而且拍的時候也有講究，什麽鏡頭合適近景拍攝，什麽時候得切遠景，要是再講究點，還有什麽運鏡。周刻給林煜文科普一大堆鏡頭知識。
林煜文忙又給他解釋一遍：“我不搞視頻創作，也不打算做直播。”
周刻很是不解，不過看林煜文好奇，他還是給林煜文更簡略地講下去：“拍完了還不算，剪輯才是最麻煩的。”
“前期做腳本，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為後期剪輯時，能稍微省那麽一丟丟的心。”董千行也道。
林煜文似有所悟，道：“所以說，拍一條視頻也很麻煩。”可他看董千行，也沒搞什麽腳本啊？
董千行此時則是心想，那些都是拍普通視頻才需要準備一套套，現在跟林煜文拍視頻就等著他抖包袱就行，什麽前期工作都不用操心。
正想著跟林煜文拍視頻不操心呢，董千行突然發現今兒個林煜文從頭到尾一直在逗他們倆說話，自己卻沒張口幾回。
眼瞅著菜都摘一車，他們仨要開車進城賣菜了，一個有意思鏡頭還沒捕捉到呢。
董千行急了，催林煜文趕緊說幾句。
林煜文不解：“我說什麽啊說，上次的視頻純粹是誤會，兄弟我跟你講，我實際上是個挺沈默寡言的人。”
董千行表情淡淡，“哦”出一聲。
他心裏急，可又怕一催林煜文適得其反，便只能抓心撓肝想話題，好讓林煜文配合他。
可惜，林煜文一早就有主意，他是打死了也不肯多說，早上摘菜的半小時，董千行心裏默默數著，發現後期他是一個鏡頭都用不著。
路上，董千行忍不住了，主動問林煜文他家的南瓜的事，順便還想著要是這鏡頭能用上的話，到時大家也能知道。
林煜文好歹也在辦公室勾心鬥角過幾年，心眼遠比董千行這宅男強得多。
董千行一問他，他家南瓜最近銷售怎樣，林煜文還能不曉得他是幾個意思？
林煜文忍不住了：“要說這點嘛，純粹是我三表伯之前把我給帶偏了，他說老品種南瓜不好賣，那就真的不好賣了嗎？實際上我家南瓜，賣得好著呢！”
董千行一看他說起話來，又是那天的神氣勁兒，心裏就知道：妥了，這鏡頭能用！
一鼓作氣，董千行繼續問：“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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