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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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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車廂壁不過是一層薄薄木板,外面就站著侍衛,宋宛兒緊張極了,全身緊繃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外面的人察覺。

可偏偏趙奉安似乎完全沈浸在她甜美中,不管不顧只是越吻越深,唇舌糾纏時甚至發出些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空間中十分明顯,他也毫不在意。

宋宛兒從來不是趙奉安的對手,她想微微推開他些許,卻只換來他更加徹底的掠奪。

不知何時,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從宋宛兒衣襟鉆了進去,在她背後嬌柔肌膚一路揉捏向上。

他手指所在之處,仿佛在她身上點起一串火苗,燒得她十分難耐,只能緊緊咬著唇克制。

趙奉安的唇從她肩窩重新輾轉回到她唇上,舌尖撬開她緊咬的貝齒,鼻息很重,用氣聲說著:“別咬自己。”

說完,沒給她說話機會,便又重重堵住了她的口。

趙奉安此刻十分難耐,他對她一直有欲望。

上一世他一門心思只惦記著覆仇,幾乎所有言行都要細密思慮,卻只在她身上失控。

趙奉安仍然記得前世他們大婚當日,前廳應酬賓客的宴席結束之後,他獨坐在公主府正殿之中,久久沒有起身。

其他人都以為,駙馬爺是被長樂公主強按著頭才接受這段婚姻,所以對公主十分冷淡,就連新婚夜都不願入洞房。

只有他心中清楚,正坐在後殿洞房中等他的宋宛兒,對他是有致命吸引力一般的存在。

正因如此,卻更加可怕。

他習慣了冷靜的步步為營,目的向來十分明確,這是第一次有人讓他感覺無法自制,他一向強大的自制力在嬌媚的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也是為何,自第一面見到宋宛兒,他便對她尤其冷淡,想借此將她排斥出自己的世界。

只是他未料到宋宛兒會這樣熱烈直白,宛如一團火焰照亮了他的人生。

在她的熱情面前,趙奉安無論外表如何抗拒,內心對她親近的渴望卻已經越來越壓抑不住。

殿外廊下的紅色燈籠散發出暖暖紅光,將濃重夜色都暈染得溫暖明亮。

趙奉安將杯中殘餘冷酒一飲而盡,吸了口氣,起身朝後殿過去。

他腳步很快,來到後殿臥房門口,揮揮手阻止錦寒通報,趙奉安伸臂徑直推開了臥房門。

當時宋宛兒在臥房中枯坐了一個晚上,正百無聊賴。

她嫌蓋頭憋悶,自己早就將大紅蓋頭扯了下來,覺得有些肚子餓,她又拿了幾顆之前鋪在被子上的花生,坐在圓桌旁,自己動手剝著吃。

忽然聽到門響,宋宛兒想趕忙蓋上蓋頭回床上坐好,又哪裏還來得及?

所以,立在門口的趙奉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如同慌張小鹿般的眼眸。

宋宛兒原本樣貌便漂亮,白膚紅唇,此刻被身上紅色婚服映襯得更加美艷,可偏偏一雙大眼睛清澈單純,純潔和嫵媚神奇地在她身上結合,趙奉安呼吸頓時停滯一瞬。

畢竟二人新婚,宋宛兒有些難為情,她將手中花生放下,起身搓了搓手,故作無意笑著解釋道:“我有些餓了,所以……”

話還未說完,趙奉安已經別開眼神,面色十分冷淡,他徑直去了床鋪前,將攤了滿床的紅棗和花生胡亂推開,抱起一床幹凈被子。

“你做什麽?”宋宛兒跟在趙奉安身後,眼看他抱著被子,來到窗前的羅漢榻前,她驚訝問道:“你……要睡在這裏?”

趙奉安並不應聲,只是彎著腰將被子撫平,然後直起身,擡手逐一解開的衣扣。

宋宛兒畢竟面子薄,她立刻轉過身,鼓了半天勇氣才開口,語氣有些委屈:“可是,奉安,今日是我們洞房花燭夜……”

等了半晌,她沒有等到趙奉安的回答,卻只有一聲輕聲冷笑。

宋宛兒沒敢回頭,她一步步挪回到床鋪前,鋪著大紅被褥的喜榻一塌糊塗,被子被胡亂推開,紅棗花生也灑得到處都是。

自己胡亂將鳳冠摘下,從梳妝臺的銅鏡裏,她看到趙奉安已經脫了外袍,只穿中衣,平躺在羅漢榻上,竟是準備睡了。

屋內掛著紅色帷幔,到處都貼著紅色喜字,喜氣洋洋。

身後圓桌上扔著她剛剛隨便放著的大紅蓋頭,旁邊是一把紅玉酒壺和兩只酒杯,只用作新婚夫婦喝合巹酒。

宋宛兒明白這些無非都是些禮儀過場,可新郎官是自己鐘情的男子,這些儀式便也都有了意義。

只是沒想到,這個趙奉安竟然這樣冷情,洞房花燭夜都這般冷淡,看這樣子更是要和自己分塌而眠!

宋宛兒心中又氣惱又委屈,眼眶都紅了,又自己用力揉了揉。

可她從不是自憐自艾的性子,一個人生悶氣又有什麽用?

她追在他身後兩年,還是如願嫁給了他,既然嫁了,那便要做長長久久的夫妻。

宋宛兒咬著唇,突然站起來徑直朝羅漢榻過去,連外裳都沒脫,便倒身躺在了趙奉安身邊。

她太緊張了,以至於沒發現趙奉安雖然一動沒動,可渾身肌肉頓時緊繃起來。

過了片刻,又仿佛過了許久,宋宛兒帶著一腔孤勇側過身,柔軟身體緊貼著他手臂,頭靠在他肩頭,手臂亦環上趙奉安脖頸,賭氣似嗔怪說道:“有人說,新婚夫婦洞房花燭夜不能分床,否則做不了長久夫妻……”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知怎的,趙奉安已經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宋宛兒睜大眼睛,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才發現他眸子竟微微發紅,額角也繃起一條青筋,眸子中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潮動,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

趙奉安本來就一直在強行克制,哪經得起宋宛兒這般不自知的撩撥。

他緊緊咬著牙關,聲音低沈壓抑,帶著警告:“宋宛兒,你會後悔的!”

宋宛兒一只手臂還掛在趙奉安脖頸上,她輕輕吸了口氣,暗自給自己鼓鼓勁,手臂微微用力,將趙奉安又向下拉了一些,紅唇張合,伴隨著如蘭吐氣,“以後如何是以後的事,反正今夜我想和你做長久的夫妻……”

她的呼吸輕柔拂過他,帶著一絲馨香,他自己尚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追隨著這香氣源頭,低頭將她紅唇堵上。

他強硬身體全部沈重壓在她身上,癡纏著攪拌。

宋宛兒是第一次親吻,只覺得唇舌廝磨處的酥麻瞬間沖到頭頂,渾身都在輕顫,早就被動得無法反應。

待她稍微清醒些,趙奉安的唇已經順著她下頜來到肩窩,一下下重重親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用力啃噬,溫熱鼻息炙烤著她的肌膚。

他體內隱藏的野獸終於被放出來,肆意妄為。

宋宛兒這才知道,趙奉安平日裏有多冷靜自持,在這件事上便有多麽瘋狂放縱。

正如此刻,在鳳微宮門口的車輿之中,趙奉安這駭人的架勢,幾乎像要在這裏便要洞房。

洞房!

說到這個,宋宛兒想起雖然說二人前世已做過夫妻,可畢竟今生他們尚未成婚,怎麽也不可能在這裏!

宋宛兒手忙腳亂地輕推著他,小聲呵斥說道:“趙奉安,今生我還想好好過個洞房呢!”

想來趙奉安也是記起了前世的事,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其實前世和宋宛兒那些激情甜蜜的記憶,只能讓趙奉安更加難耐,他欲望叫囂得發痛,可卻也明白宋宛兒的意思,今生他要重新給她一個美好的婚禮和洞房,當然不會是在此處。

他依然伏在宋宛兒身上,只不過不再孟浪動作,努力按下心中翻湧氣血。

許是因為太過激動,趙奉安口中又泛起血腥氣,被他暗暗咽了回去。

待略微平覆,趙奉安起身坐直,又拉著宋宛兒也坐好。

借著車窗投進來的光線,趙奉安整理著剛剛被自己弄得一團亂的宋宛兒,修長手指將她衣服扯平,領口拉好,頭發也重新捋順,最後用手指按在宋宛兒被吻得瀲灩的紅唇上,啞著嗓子說道:“我已經傳信回康和準備彩禮,待你父皇葬禮過後,我便向宋帝提親。”

宋宛兒發現趙奉安有些異樣,胸口起伏明顯,嘴角亦繃得很緊,像是身體不適,她湊過去仔細打量著趙奉安,關切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她一雙眼睛在昏暗光線中十分明亮,似乎裏面蕩漾著水波,趙奉安看了會,便擡手蓋住她眼睛,嗓音沙啞壓抑:“無事,只是想快點把你娶回去。”

宋宛兒被他蓋著眼睛,只露出紅唇勾起美好弧度,乖巧笑著說:“好啊。”

誰都沒有預料到,趙奉安沒能等到宋國先帝葬禮那日,便先回了趙國康和。

從鳳微宮回來的第二日清早,盛陽城門剛開,便有一名趙國侍衛一路策馬疾馳,從西門入城,徑直來到驛站門口,求見趙王。

見到趙奉安,侍衛匆匆拜下,稟告說道:“周將軍有急事想向您匯報,不知趙王可否即刻回康和?”

說著,侍衛雙手奉上周將軍親手寫的一封密函。

趙奉安面色沈靜看完,將信放在一邊,片刻後問道:“周將軍如何人在哪裏?”

侍衛面露憂色,“將軍本想親自來盛陽接王上回去,只是將軍代理監國,十分操勞,昨日更是身體不適病倒。這件事又十分緊急,才讓卑職連夜趕來,向王上請示。”

思索片刻,趙奉安修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吩咐說道:“你即刻快馬回去康和,就說讓周將軍放寬心。本王今日上午在盛陽還有些事要處理,下午便會回去康和。”

終於找機會寫了一世洞房,回頭對比一下今生的洞房,看小趙如何自己打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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