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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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晉升
有了熟人的推薦， 就是能省下很多功夫，並且在價錢上也能比他們自己過去問的時候要便宜一些。
雖說程靜淞他們不差那一兩塊錢，但是也不想被人認為是冤大頭啊。
不過這群年輕服務員給的房屋信息最好的還是屬她頭天晚上聯系的那位。
那個小姑娘除了皮膚稍微黑了點， 但也確實漂漂亮亮的，身上的一些小細節也能看出來她的情況比其他人的好，所以她接觸到的資源也比其他人更優。
程靜淞就在那位小姑娘給的房源當中挑選了一個最好的租了下來，然後又和程斯年他們一路溜達回去，順便又買了一些花花綠綠的發夾子。
程斯年看程靜淞買那些完全不是她審美的發夾子有些奇怪， “你又買這些做什麽？之前不是已經買過一點了嗎？”
程靜淞就說：“之前的是打算賣東西的時候當贈品來吸引顧客的， 而這些則是用來哄那些小姑娘們的。”
程斯年恍然， “房子都租好了， 你還想幹什麽啊？”
“勉強算是……善後吧。”程靜淞摸了摸下巴， “你也可以當我就是想和這些小姑娘處好關系， 反正這些發夾子也不貴。”
程斯年也不是真的笨， 仔細想了下就明白了， 沒忍住搖頭說：“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這是怕之前那個小姑娘鬧別扭吧。”
“嗐， 這萬一咱們將來還需要這些小姑娘幫們呢，左右之前都做了那麽多了，也不差這臨門一腳了。”程靜淞說的明明白白的。
等回到了招待所，程靜淞就陸續見到了這裏面的服務員。
程靜淞把自己租到房子的事情說了， 又借口著感謝他們的幫忙，給每個人送了兩個發夾子。
最後，她才走到昨天忽悠的那個小姑娘的面前， 沖她笑了一下， 但是眼睛卻仔細觀察著小姑娘的神色。
等真的從她的神情種看到一些別扭後，程靜淞就知道這小姑娘肯定因為她之前也幫她的同事修眉換房子消息而有些氣勁兒呢。
程靜淞也當沒看出來， 繼續笑臉道：“房子我租好啦，是從你給的房源消息當中選的。”
小姑娘就又別別扭扭地：“哦”了一下。
程靜淞見她這樣就有些暗笑，然後掏出留給她的四個發夾子說：“這個是我專門留給你的，不僅比別人的多，而且還是帶蝴蝶翅膀的，你看看這上面的小翅膀，忽閃忽閃的，多好看。”
小姑娘的眼神果然落在了那兩隊發夾子上面。
程靜淞見狀，趁熱打鐵道：“我和你說啊，當時老板的攤位上就剩下這兩對了，是我搶先一步買下來的，差點就被人搶走了呢，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帶著合適。”
不過是兩句話，又給這小姑娘哄的眉開眼笑了。
程靜淞暗笑這時候的女孩子真的好哄，卻也沒忘記提醒她說：“快點收起來，別叫他們給看見了，不然等他們看我給你的比他們的多不說還更好看，肯定會覺得我偏心你。”
小姑娘立馬把發夾子收攏了一下，然後又做賊一樣地左右看看。
程靜淞又和她道：“我等下就搬家了，反正地方你也知道，回頭你哪天休息了，你就來找我玩，我們可以一起逛街選好看的衣裳，我還可以教你梳漂亮的發型。”
小姑娘樂滋滋地點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過去的。”
程靜淞接著又和她白話了幾句，然後才和程斯年他們一起收拾了東西搬家。
等到了地方後，照舊是程定坤用法術把屋裏屋外給徹底清潔一遍。
這裏面的家用家具都不是太好，程靜淞他們也沒有用，而是從程斯年的空間裏面取了現成的。
雖然只是個臨時住所，但是徹底打掃好也頗費了點時間。
不過總的來說要比他們住招待所強多了，還可以自己做飯，也免得總是在外面吃一些沒有靈氣的食物。
接下來的幾天，程靜淞沒有理科著急房子的事情，而是照舊出門溜達，認真查看這邊的市場行情。
畢竟她都接著學校的名義出來了，回頭開口的時候肯定要給學校交上一份報告，不然不好交差。
程靜淞這些天就白天出門逛大街，借著首都大學的名頭接觸各行各業的人，了解當下的行情和現狀。
晚上的時候，她就構思這回的報告到底要怎麽寫。
就在程靜淞稍微有了一點底稿的時候，之前那個小姑娘就真的找過來了。
程靜淞也沒有食言，和她說了兩句話後就問她是想要先學怎麽搞頭發，還是先出門逛街。
小姑娘想也不想就點頭說：“我想先學紮頭發。”
“那行，我這就教你。”
程靜淞讓小姑娘坐下，又從屋裏找了面鏡子出來，讓她看著，然後就開始手把手教她。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還挺讓人有好感的，至少今天出門的時候應該是洗過頭了，不至於讓她摸了一個大油頭。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很多人都會盡可能的在一些小細節上展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展示美。
尤其是對於一些年輕的姑娘們來說，心靈手巧完全就是她們的寫照。
這位也是一樣。
程靜淞甚至都沒有花多少時間，她就完全掌握了一些紮頭發的技巧和方法。
之後，她就選了一個覺得最滿意的，然後帶上了之前的蝴蝶發夾子，和程靜淞他們一起出門逛街去了。
程定坤必然是跟著他們一起出門當保鏢的。
但是這一天下來，程靜淞竟然發現這小姑娘來找他們除了可能是之前有約定外，還有可能因為程定坤。
因為這一天的大量時間接觸下來，程靜淞和程斯年都註意到了她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一直冷冰冰的程定坤的身上。
有時候換了新衣裳，她下意識看的第一眼必然是程定坤所處的方向。
程靜淞和程斯年都發現了，作為主角又是修仙者的程定坤不可能沒感覺，以至於他後半段的時間更是不停地往外面散冷氣。
等到那小姑娘終於走了後，程定坤的神情才稍微好轉了那麽一點點。
但是他卻瞪了程靜淞一眼。
程靜淞攤手，“你出來前不是已經遮掩過你的樣貌了嗎，我也沒想到啊，你現在都這樣了，她竟然還能註意到你。”
程定坤的樣貌實在是太過於出色，所以除了在學校和家裏面以及村裏面的時候，他但凡外出都會把自己的樣子稍微的遮一遮，免得引得很多人的圍觀。
之前也沒什麽意外的狀況出現，誰知道這一回竟然又被看上了。
程定坤就說：“還不是你天天和她一起導致的。”
“天地良心！”程靜淞嘆氣，“大哥，我就真的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
“況且人家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見到一個稍微優秀一點的男孩子，還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有那麽一點點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程定坤懶得搭理程靜淞。
程靜淞又說：“而且你都這樣了還能吸引人，那證明你真的很優秀啊，優秀的人總是會有很多的人喜歡，這個多正常啊。”
“再說了，人家小姑娘也只是多看了你幾眼，也沒有幹別的什麽，你也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吧！”
程靜淞好一通叭叭叭。
程定坤的嘴皮子功夫一直以來都比不過程靜淞，就只好又瞪了她一眼。
程靜淞立馬告饒，“那這樣行了吧，之後她要是再來找我玩，我就說你回家了。然後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出去了，反正你也可能一輩子一直跟著我們身後保護我們，我們也長大了，不至於真的會受欺負或者是出事。”
程定坤下意識皺眉，“你在和我賭氣？”
“我沒有！”程靜淞立馬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以前我們年紀小，村裏面也時不時出點什麽事兒，所以才需要保護，但是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也該嘗試獨立行走了。”
“再說了，現在這時候也沒有那麽亂，真正亂的時候是經濟大爆發的八十年代中期，但那個時候我們肯定都不會單獨出門了，也不能出事。”
“而且我們不是還有你給的平安扣麽。”程靜淞又把程定坤多年前給他們的平安扣從衣服裏面掏了出來。
程斯年見狀，也在一邊幫腔說：“我覺得三寶說的對，你天天和我們到處跑其實也挺耽誤你修煉的，要不然你就暫時留在這裏好了，接下來我們倆就到處逛逛。反正你人也在這兒，我們要真的出事了，你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程定坤的眉心還在皺著，好一會兒後才吐出來一句，“隨便你們。”
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小聲討論說：“大哥生氣了。”
“哎。”程靜淞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故意朝著程定坤的房間說道：“我原來一直以為大哥巴不得早點離開我們去修仙呢，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舍不得我們，以前真的是我誤會他了，我真是不應該啊！”
程斯年就忙不疊地用手肘搗了程靜淞一下，“你又惹他。”
程靜淞繼續嘆氣，“哎，說起來我真的不是個好妹妹，每一次都給大哥找麻煩，所以大哥生我的氣很正常，我一點也不難受，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太對不起大哥了，也不知道他這次生氣了要我怎麽哄才能哄好他，大哥他什麽都有，我好像也沒辦法給他提供多好的東西，幫不到他什麽忙……”
還沒說完，程靜淞和程斯年的耳邊就被程定坤用法術送來一句話，就好像他在他們身邊開口一樣。
“閉嘴，你們兩個！”
程靜淞和程斯年又開始對視，然後齊刷刷地在唇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程斯年琢磨著程定坤應該靜心修煉了，才又和程靜淞說：“那咱們明天出門還叫大哥一起嗎？”
程靜淞道：“不了吧，我剛才說的真的是真心的，大哥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照顧和遷就我們，現在我們也不用真的事事都靠他了。”
程斯年點了點頭，沈默了一會兒後，“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他接下來就會離開，心裏就有點難受。”
程靜淞沒吭聲。
甚至是很久都沒吭聲。
按照她的習慣，這時候肯定會叭叭叭好一堆才是，但這次竟然什麽話都沒說，惹得程斯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你怎麽了？”程斯年一臉擔憂地問道。
“就是忽然覺得我們是真的長大了，很快就會走上不同的道路。”程靜淞搖了搖頭，停頓了幾秒後才繼續說：“如果我們只是普通的兄妹，那未來大概肉眼可見，但我們偏偏不是，所以註定將來見面的幾乎也越來越少了。”
“而且我們現在都大二了，感覺距離離別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程靜淞又嘆氣，“偏偏這種離別還不是普通的，而是可能幾十年都見不了一面的那種。”
程斯年的情緒也低落了下來。
但很快，還是程靜淞先收拾好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擡手拍了拍程斯年的肩膀說：“哎呀，還是別想這些了，反正一輩子那麽長久呢，我們又有大哥布下的針法，說不定以後活他個兩百歲呢，到時候害怕沒有見面的機會嘛！”
程斯年：“……”
略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程斯年才說：“活兩百歲，你以為我們是妖怪啊！”
“我們不是妖怪，但是我們有大哥啊！”程靜淞站起來的同時還把程斯年給拽了起來，“對於修仙者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行吧！”程斯年也不和程靜淞唱反調，還順著來了一句，“最好能讓我們長生不老。”
程靜淞：“……”
皺了皺臉，程靜淞說：“這個嘛，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對於太過於悠久的壽命沒什麽追求。”
程斯年：“……”
“真是什麽話都讓你說了。”
這姐妹倆在這兒嘀嘀咕咕了半天，卻絲毫不知道程定坤在屋裏也沒有修煉，而是把她們念念叨叨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裏面。
這些年下來，他們早就處出了感情。
之前不去想也沒覺得，但是等到這些事情被說開後，他也不可避免的被影響了。
這裏不是修真界，程靜淞他們也不可能修仙，他和他們終究會走上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可若要讓他放棄修仙，他也不可能做到。
因為這裏的靈氣不足以支撐他一直浪費時間。
程定坤的唇線抿的緊緊的，內心的想法卻各種來回的翻騰。
甚至在程靜淞過來喊他吃晚飯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靜。
考慮到他們修仙的人的情況和普通人不一樣，程靜淞也沒有堅持，和程斯年先吃了飯，又等了會兒後見程定坤還不出來，她在心裏天人交戰了一番，才最終帶著遲疑和擔憂再一次敲了敲程定坤的房門。
程定坤依舊沒有回應。
程斯年在一邊擔心道：“大哥不能出什麽事兒吧？”
程靜淞皺眉，小聲說：“不知道啊，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見到裏面有寫他們這些修仙的人要閉關什麽的，我們也不懂這些，萬一要是打擾她了怎麽辦？”
程靜淞都擔心了，程斯年就更不懂這些了。
她想了下，“那我們怎麽辦？”
程靜淞想了下，又試探著推了推程定坤的房門，發現推不動後，只好說：“要不然先去睡覺吧，萬一大哥真的是在修煉呢。”
程斯年遲疑了一會兒也只好點頭。
但是這一晚上，不管是程靜淞還是程斯年都睡的不太好。
因為程定坤以前修煉沒出現過這種不搭理人的情況。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輾轉了一夜的程靜淞和程斯年就起來了。
這邊靠海，大清早的，霧氣還挺重的，以至於空氣中的海腥味兒也不小。
程靜淞他們最近聞多了這種味道，也習慣了。
雖然外面還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但是程靜淞還是習慣性地把門和窗戶都打開了，讓緊閉了一夜的房間通通風，透透氣。
她和程斯年閑著沒事兒，就坐在門邊上盯著程定坤的房間門口，愁眉苦臉的。
程斯年想了想，沒忍住又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大哥可能就還是在生氣，所以不願意搭理我們呢？”
程靜淞皺眉，惡狠狠道：“他要真是這樣，我就和他絕交。”
程斯年點頭，“我也是。”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互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消磨著時間。
等到太陽躍出海平面，空氣中的霧氣漸漸散開了，海腥味也散了許多。
但是程定坤還沒有出門。
按照他以往的習慣，這時候他應該修煉結束了，早就出來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之前磨嘰半天才勉強讓自己安心的一些安慰表象一下子又被戳破了。
兩人實在擔心，又走到程定坤的門口敲門，“哥，你醒了嗎？”
裏面依舊沒有人應聲，但是很快，程靜淞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屋裏面飄出來。
她下意識貼著門縫又仔細嗅了嗅，下一瞬就一臉嫌棄地撇開腦袋，“好臭啊！”
“什麽？”程斯年也緊跟著貼著門縫嗅了嗅裏面飄出來的味道，也一樣被臭的面目扭曲。
程斯年甚至都沒忍住跑到門口嘔了一會兒，才拍著胸口膽戰心驚道：“裏面怎麽了？大哥他……”
剛說到這兒，程斯年又立刻想到小時候有幸見過程定坤修煉升級後排除身體雜質卻被徐如月以為是掉糞坑裏面的場面。
程斯年一臉恍然道：“嚇死我了，原來他真的在修煉對吧？”
程靜淞也面色扭曲地點點頭，“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可能了吧。”
可是剛說完，程靜淞又想到剛剛那種味道，也沒忍住捂著胸口嘔了幾嗓子。
程斯年看他這樣，也跟著一起嘔了起來。
這姐妹倆這一大早的什麽都沒幹，因為屋裏面的味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她們就光顧著難受去了。
程靜淞甚至還擔心這個味道會影響到周邊的人，所以還特意出門轉了轉，碰到面熟的鄰居還打招呼，試探他們有沒有聞到什麽臭味。
也不知道是他們兩個因為長時間吃帶著靈氣的食物，所以五感比一般人更加敏銳一些，還是因為屋裏面的那股味道在沖出家門口後就被沖淡了很多，加上周邊各種早餐攤子的香氣，這才將其掩蓋了下去。
也有可能是她們姐妹已經聞過味道了，還被沖擊了，所以記憶很是深刻，這才能一下子就辨別出來。
總歸，目前外面的情況還算良好。
但是程定坤還不知道要修煉多久呢，這萬一要是好幾天的話，這味道肯定瞞不住了啊！
而且家裏面現在真的很臭，她們也不好住了。
可她們又更不可能把程定坤一個人留在這兒。
最終，程靜淞和程定坤在家門口徘徊了很久，還是硬著頭皮重新進屋了。
簡單裁了兩塊布當口罩把口鼻蒙住後，兩人就神情繼續扭曲地討論說：“現在要怎麽辦？要不搞點香味給遮一遮？”
程靜淞道：“難道不會越遮越串味嗎？”
程斯年：“……”
頓了下，程斯年說：“那總比全是臭味好吧？”
程靜淞：“……”
“那……行吧。”思考了一會兒，程靜淞又道：“既然都要串味兒了，那我也來搞一點味道重的吃的，好歹各種味道大混合，應該就沒有那麽臭了吧？”
說到最後，程靜淞自己都不自信了起來。
但是她和程斯年還是分頭行動了起來。
味道比較大的菜，還不能是臭味，程靜淞能想到的就是鹵味了。
這東西因為加了各種香料，所以味道比一般的都大，而且出味道的速度也更快，比其他的任何的菜品都方便。
程靜淞當下就讓程斯年拿了不少香辛料出來，不要錢一樣地往鍋裏面丟，然後又抓緊洗肉，開始燉。
甚至因為怕味道傳不出去，蓋不了家裏面的臭味，她不僅在廚房裏面架著柴火燒著，還在院子裏以及程定坤的房門口也放了爐子煮著。
這一波的攻擊下來，再加上程斯年也撒了不少他們以前收集的花水，屋裏面的味道一下子就怪異了起來。
臭中有著香，香中又有著別扭的臭，簡直太提神醒腦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也不敢待在屋裏面，除了必要進屋添柴加火或者是加水，他們就一直待在院子裏面。
現在還是盛夏，平時這邊蚊子還挺多的，但是今天卻一個也沒見著，可見是他們家裏的味道有多重，就連蚊子都聞不到人味兒了。
這一天，程靜淞和程斯年唯一的願望就是程定坤能早一點結束修煉，趕緊出來。
但是她們兩個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房門打開。
而且周邊的鄰居也被他們家傳出來的那些奇怪的味道沖擊了，實在沒忍住叫門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程靜淞就說：“我們在做飯呢。”
“什麽飯味道這麽大，又臭又香的，太刺激了，這給我們熏的，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因為剛好站在程靜淞他們家門口，所以味道比別的地方更濃郁，好些人都受不了地猛用手扇風。
說真的，經過這一天的荼毒，程靜淞和程斯年已經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
但是程定坤還沒出來，他們就不得不面對鄰居解釋說：“就是一些味道比較大的東西。但是我和你們說啊，雖然這個味道大，但是吃起來是真的香呢！”
其他人還在嫌棄，程靜淞靈機一動，對著程斯年說：“二姐，不然你進屋把咱們的酸筍給拿出來給大家夥看看，然後讓大家夥嘗一嘗。”
程靜淞以前搞過螺螄粉，所以腌過酸筍。
程斯年的空間裏面儲存的也有。
想到這些，程斯年立馬折身進屋，沒多會兒就抱了了一攤子酸筍過來了。
而且還是打開的。
程靜淞甚至還註意到程斯年此刻臉上的表情竟然比之前舒服多了。
程靜淞有些奇怪。
但是等程斯年抱著酸筍靠近，那股子特有的味道沖進她的鼻腔後，之前一直縈繞在空氣中的其他的味道就一下子沒了。
雖然酸筍也臭，但是真的比之前那種奇怪的混合的味道好多了。
程靜淞立馬幸福地吸了口氣。
然後，她就對著其他人說：“你們看，就是這個，你們也過來聞聞。”
這些人受到的刺激沒有程靜淞他們多，所以在聞到酸筍這個味道後就立馬又嫌棄開了。
程靜淞又開始攛掇他們嘗試，不停地說：“這個好吃，真的，你們嘗一下就知道了，它就是聞著有點臭而已，但是吃起來真的一點也不臭。”
程靜淞甚至還給他們當場表演了一番。
該說不說，程靜淞這一舉動真的讓人又震驚又好奇。
既然真是能吃的，那大家夥還真升起了那麽點好奇心。
程靜淞又當場說給他們分點，讓他們帶回家不管是直接吃還是炒菜，還是燉肉等等都可以，這才將他們給送走了。
等到只剩下程靜淞他們兩個的時候，她們除了松一口氣外，就是互相對著還剩點湯水的酸筍壇子吸氣。
這一晚，周邊分到酸筍的鄰居們都嘗試吃了，有的覺得好吃，也有的不喜歡，但總歸這個味道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可程靜淞他們這一晚上依舊沒睡好，因為程定坤的修煉還是沒有結束。
第二天早上，他們還是早早就清醒了。
因為晚上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昨天白天搞的其他雜七雜八的味道散了，空氣中也只剩下了臭味兒。
程靜淞和程斯年就立馬清醒了，爬起來就往外跑，打算重新把各種味道收拾起來。
畢竟奇怪的雜味雖然太過於提神醒腦，但總比純粹的臭味強啊。
她們可不想被人說家裏打翻的廁所這樣的話。
可是程靜淞他們才忙活起來的時候，又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過會兒後，程斯年不確定地問道：“為什麽我覺得好像味道也沒有那麽臭了呢，是我聞習慣了嗎？”
程靜淞也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不好辨別啊，還是先把火給點上吧。”
“也對。”程斯年也趕緊跟著忙活了起來。
但就在兩個人跟個陀螺一樣開始轉的時候，那扇關了好幾天的房門總算是打開了。
一出門，程定坤就被屋裏面奇怪的味道沖的皺起了眉。
他掩住口鼻，看著程靜淞她們問道：“你們又在家裏幹什麽？”
“哥，你終於出來了啊！”
程靜淞和程斯年誰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齊刷刷來了這麽一句。
然後兩人又前後腳跑到了程定坤的面前，上下不停地打量著他問道：“哥，你修煉的怎麽樣了，沒事兒了吧？”
程靜淞她們的過來更是帶動了味道的沖擊，程定坤下意識後退一步，又重新問道：“你們倆到底在家幹嘛？”
程靜淞和程斯年見程定坤好好的，這才放下心。
但隨即，她們又奇怪了起來。
之前明明味道就是從程定坤的屋裏面傳出來的，怎麽她們過來後，反而什麽味道都聞不到了，甚至還有一種冷冷的清香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下意識朝著程定坤的身上嗅了嗅。
程定坤：“……”
“程二寶、程三寶！”程定坤警告。
程靜淞和程斯年不退反進，又朝著程定坤靠了靠。
嗯，確實是他身上的味道好聞。
程靜淞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後，才一邊拽著程定坤的袖子，一邊翻著白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呢，還不是因為你修煉的時候排出了大量的味道，搞得這裏裏外外都很臭，我們實在怕打擾到周圍的鄰居，只好用其他的味道來中和一下了，要不然，怕是人家要以為我們家炸了糞坑了！”
程斯年就在一邊附和點頭，“而且他們昨天已經找來過一次了。”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程定坤：“……”
想到這裏不是家裏面，而且他之前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入定，所以沒有提前做準備，程定坤立馬就尷尬了起來。
他擡擡手，意識到程靜淞和程斯年一邊一個拽著他，就道：“你們松開我，我把這個味道給除了。”
“哦。”程靜淞和程斯年立馬松手。
下一瞬，她們就看見程定坤隨便擡擡手捏了幾下，屋裏面的味道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但是很快，鹵肉的味道又開始逸散。
程靜淞和程斯年昨天被這種味道折磨了一天，就立馬道：“還是把爐火趕緊滅了吧，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再聞到鹵肉的味道了。”
程斯年點頭，正要和程靜淞一起動起來的時候，程定坤又擡擡手，所有的火星子都沒了。
這被折磨了很久的兩姐妹立馬目光灼灼地盯著程定坤。
好一會兒後，還是程靜淞先開口，“哥，我感覺你現在好強啊，你以前都沒這麽強的！”
程定坤就說：“我築基了。”
咦？
程靜淞好奇怪，“你現在才築基，以前沒有築基嗎？”
除了一開始好奇程定坤的修煉外，程靜淞後來就沒怎麽具體問過他的進度了，還以為他早就能築基了呢，畢竟他之前的修煉速度看著也不算慢。
程定坤卻說：“修煉哪有那麽容易，我這次也是運氣好，有了感悟，這才築基成功，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摸到築基的契機呢。”
程靜淞聽不明白，好奇道：“什麽感悟啊？”
程定坤嫌棄她們湊的太近，一手一個將兩姐妹推開，“你們離我遠點，臭死了。”
程靜淞&程斯年：“……”
“我們這樣是因為誰！”兩人沒好氣地瞪程定坤，“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有法術，擡擡手就能除味了！”
“就是。”程斯年點頭，好奇道：“哥，你也幫我和三寶把身上的味道給除了吧。”
程定坤冷漠臉，“不要，臟死了，自己去洗澡。”
程靜淞&程斯年：“……”
兩人氣呼呼地瞪著程定坤，然後一致伸出爪子在程定坤身上蹭了幾下，才在程定坤要殺人的目光當中跑出去了。
之後，她們趕緊好好洗了個澡，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讓她們直接從天亮睡到了天黑。
然後稍微湊合吃了一頓，又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這才覺得恢覆過來了。
一閑下來，程靜淞就想繼續往外跑。
結果她和程斯年剛要出門的時候，程定坤也跟上了。
程靜淞好奇道：“哥，不是說了我們自己出去逛麽，你不用一直跟著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程定坤就說：“進階了，最近不用著急修煉，而且我現在可以使用隱身術了。”
程靜淞&程斯年：“……”
“那你趕快隱身一下給我們看看。”頓了下後，程靜淞和程斯年又趕緊好奇道。
程定坤：“……已經在用了。”
“那我們為什麽還能看到？”
程定坤瞥過來一眼，“你們說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又楞了下。
“就，你的隱身是想讓誰看到就可以看到是嗎？”
程定坤：“不然呢？”
程靜淞又：“……”
過會兒後，程靜淞好奇道：“哥，我感覺你好像有些變了，你怎麽了？”
程定坤皺眉，“你怎麽那麽多問題，還走不走了？”
程靜淞瞪眼，然後又看向程斯年道：“你看看，他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程斯年也奇怪地盯著程定坤點頭，“非常不對勁，感覺沒那麽冷和暴躁了，但是呢，好像又更嫌棄我們了。”
“廢話真多！”程定坤擡手往程靜淞和程斯年的身上一揮，這倆人就被迫停了嘴，然後就說不出話了。
程靜淞&程斯年：“！”
瞪眼了好一會兒，她們才從程定坤的最裏面聽到：“這是禁言術。”
程靜淞&程斯年又：“！”
就很氣。
可是又沒有辦法和程定坤抗衡。
就這麽一直被程定坤禁言到碰見了和他們打招呼的人，程定坤才給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還不容易把人對付走，剛準備和程定坤說話，又被這家夥給禁言了。
然後，一路上她倆就不停地被程定坤禁言，解開，再禁言，再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最後都沒脾氣了。
一直等到了市場這邊，程定坤才重新把她們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有氣無力地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地仇視著程定坤。
結果因為他隱身了，以至於程定坤那個方向的攤主覺得程靜淞他們是在瞪他，就鯁著脖子看過來，吼道：“你們瞪我幹啥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趕緊收回眼神，不好意思地沖那攤主笑了下，“沒瞪你，是眼睛進蟲子了，我們正在擠呢。”
那攤主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又嘀嘀咕咕了好幾句。
程靜淞和程斯年趕緊跑了。
很快，逛街的興趣漸漸起來，她倆也就忘了之前的事情。
程定坤就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但思緒卻想到了程靜淞之前的問題。
也是他的疑惑。
他突然來到這個沒什麽靈氣的凡人世界，一直以來就想修仙。
後來即便因為現實原因不得不留在這裏一邊生活一邊修仙，甚至在長時間的相處中和程靜淞他們產生了感情，但是他的心裏還是著急的。
著急修仙的進度，害怕自己這一世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可是直到不久前他才想明白，不管是哪個世界，不管是哪個身份，他還是他。
修仙有成是他的追求，但是當下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活。有時候太過於求成反而會忽略很多東西。
路，終究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他將來是會要離開，但也沒必要讓現在的自己過的很糟糕。
況且離開也不一定就是長久的離別。
只是這一點，還是不要告訴程靜淞他們了，免得又要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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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熟人的推薦， 就是能省下很多功夫，並且在價錢上也能比他們自己過去問的時候要便宜一些。
雖說程靜淞他們不差那一兩塊錢，但是也不想被人認為是冤大頭啊。
不過這群年輕服務員給的房屋信息最好的還是屬她頭天晚上聯系的那位。
那個小姑娘除了皮膚稍微黑了點， 但也確實漂漂亮亮的，身上的一些小細節也能看出來她的情況比其他人的好，所以她接觸到的資源也比其他人更優。
程靜淞就在那位小姑娘給的房源當中挑選了一個最好的租了下來，然後又和程斯年他們一路溜達回去，順便又買了一些花花綠綠的發夾子。
程斯年看程靜淞買那些完全不是她審美的發夾子有些奇怪， “你又買這些做什麽？之前不是已經買過一點了嗎？”
程靜淞就說：“之前的是打算賣東西的時候當贈品來吸引顧客的， 而這些則是用來哄那些小姑娘們的。”
程斯年恍然， “房子都租好了， 你還想幹什麽啊？”
“勉強算是……善後吧。”程靜淞摸了摸下巴， “你也可以當我就是想和這些小姑娘處好關系， 反正這些發夾子也不貴。”
程斯年也不是真的笨， 仔細想了下就明白了， 沒忍住搖頭說：“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這是怕之前那個小姑娘鬧別扭吧。”
“嗐， 這萬一咱們將來還需要這些小姑娘幫們呢，左右之前都做了那麽多了，也不差這臨門一腳了。”程靜淞說的明明白白的。
等回到了招待所，程靜淞就陸續見到了這裏面的服務員。
程靜淞把自己租到房子的事情說了， 又借口著感謝他們的幫忙，給每個人送了兩個發夾子。
最後，她才走到昨天忽悠的那個小姑娘的面前， 沖她笑了一下， 但是眼睛卻仔細觀察著小姑娘的神色。
等真的從她的神情種看到一些別扭後，程靜淞就知道這小姑娘肯定因為她之前也幫她的同事修眉換房子消息而有些氣勁兒呢。
程靜淞也當沒看出來， 繼續笑臉道：“房子我租好啦，是從你給的房源消息當中選的。”
小姑娘就又別別扭扭地：“哦”了一下。
程靜淞見她這樣就有些暗笑，然後掏出留給她的四個發夾子說：“這個是我專門留給你的，不僅比別人的多，而且還是帶蝴蝶翅膀的，你看看這上面的小翅膀，忽閃忽閃的，多好看。”
小姑娘的眼神果然落在了那兩隊發夾子上面。
程靜淞見狀，趁熱打鐵道：“我和你說啊，當時老板的攤位上就剩下這兩對了，是我搶先一步買下來的，差點就被人搶走了呢，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帶著合適。”
不過是兩句話，又給這小姑娘哄的眉開眼笑了。
程靜淞暗笑這時候的女孩子真的好哄，卻也沒忘記提醒她說：“快點收起來，別叫他們給看見了，不然等他們看我給你的比他們的多不說還更好看，肯定會覺得我偏心你。”
小姑娘立馬把發夾子收攏了一下，然後又做賊一樣地左右看看。
程靜淞又和她道：“我等下就搬家了，反正地方你也知道，回頭你哪天休息了，你就來找我玩，我們可以一起逛街選好看的衣裳，我還可以教你梳漂亮的發型。”
小姑娘樂滋滋地點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過去的。”
程靜淞接著又和她白話了幾句，然後才和程斯年他們一起收拾了東西搬家。
等到了地方後，照舊是程定坤用法術把屋裏屋外給徹底清潔一遍。
這裏面的家用家具都不是太好，程靜淞他們也沒有用，而是從程斯年的空間裏面取了現成的。
雖然只是個臨時住所，但是徹底打掃好也頗費了點時間。
不過總的來說要比他們住招待所強多了，還可以自己做飯，也免得總是在外面吃一些沒有靈氣的食物。
接下來的幾天，程靜淞沒有理科著急房子的事情，而是照舊出門溜達，認真查看這邊的市場行情。
畢竟她都接著學校的名義出來了，回頭開口的時候肯定要給學校交上一份報告，不然不好交差。
程靜淞這些天就白天出門逛大街，借著首都大學的名頭接觸各行各業的人，了解當下的行情和現狀。
晚上的時候，她就構思這回的報告到底要怎麽寫。
就在程靜淞稍微有了一點底稿的時候，之前那個小姑娘就真的找過來了。
程靜淞也沒有食言，和她說了兩句話後就問她是想要先學怎麽搞頭發，還是先出門逛街。
小姑娘想也不想就點頭說：“我想先學紮頭發。”
“那行，我這就教你。”
程靜淞讓小姑娘坐下，又從屋裏找了面鏡子出來，讓她看著，然後就開始手把手教她。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還挺讓人有好感的，至少今天出門的時候應該是洗過頭了，不至於讓她摸了一個大油頭。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很多人都會盡可能的在一些小細節上展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展示美。
尤其是對於一些年輕的姑娘們來說，心靈手巧完全就是她們的寫照。
這位也是一樣。
程靜淞甚至都沒有花多少時間，她就完全掌握了一些紮頭發的技巧和方法。
之後，她就選了一個覺得最滿意的，然後帶上了之前的蝴蝶發夾子，和程靜淞他們一起出門逛街去了。
程定坤必然是跟著他們一起出門當保鏢的。
但是這一天下來，程靜淞竟然發現這小姑娘來找他們除了可能是之前有約定外，還有可能因為程定坤。
因為這一天的大量時間接觸下來，程靜淞和程斯年都註意到了她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一直冷冰冰的程定坤的身上。
有時候換了新衣裳，她下意識看的第一眼必然是程定坤所處的方向。
程靜淞和程斯年都發現了，作為主角又是修仙者的程定坤不可能沒感覺，以至於他後半段的時間更是不停地往外面散冷氣。
等到那小姑娘終於走了後，程定坤的神情才稍微好轉了那麽一點點。
但是他卻瞪了程靜淞一眼。
程靜淞攤手，“你出來前不是已經遮掩過你的樣貌了嗎，我也沒想到啊，你現在都這樣了，她竟然還能註意到你。”
程定坤的樣貌實在是太過於出色，所以除了在學校和家裏面以及村裏面的時候，他但凡外出都會把自己的樣子稍微的遮一遮，免得引得很多人的圍觀。
之前也沒什麽意外的狀況出現，誰知道這一回竟然又被看上了。
程定坤就說：“還不是你天天和她一起導致的。”
“天地良心！”程靜淞嘆氣，“大哥，我就真的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
“況且人家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見到一個稍微優秀一點的男孩子，還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有那麽一點點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程定坤懶得搭理程靜淞。
程靜淞又說：“而且你都這樣了還能吸引人，那證明你真的很優秀啊，優秀的人總是會有很多的人喜歡，這個多正常啊。”
“再說了，人家小姑娘也只是多看了你幾眼，也沒有幹別的什麽，你也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吧！”
程靜淞好一通叭叭叭。
程定坤的嘴皮子功夫一直以來都比不過程靜淞，就只好又瞪了她一眼。
程靜淞立馬告饒，“那這樣行了吧，之後她要是再來找我玩，我就說你回家了。然後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出去了，反正你也可能一輩子一直跟著我們身後保護我們，我們也長大了，不至於真的會受欺負或者是出事。”
程定坤下意識皺眉，“你在和我賭氣？”
“我沒有！”程靜淞立馬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以前我們年紀小，村裏面也時不時出點什麽事兒，所以才需要保護，但是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也該嘗試獨立行走了。”
“再說了，現在這時候也沒有那麽亂，真正亂的時候是經濟大爆發的八十年代中期，但那個時候我們肯定都不會單獨出門了，也不能出事。”
“而且我們不是還有你給的平安扣麽。”程靜淞又把程定坤多年前給他們的平安扣從衣服裏面掏了出來。
程斯年見狀，也在一邊幫腔說：“我覺得三寶說的對，你天天和我們到處跑其實也挺耽誤你修煉的，要不然你就暫時留在這裏好了，接下來我們倆就到處逛逛。反正你人也在這兒，我們要真的出事了，你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程定坤的眉心還在皺著，好一會兒後才吐出來一句，“隨便你們。”
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小聲討論說：“大哥生氣了。”
“哎。”程靜淞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故意朝著程定坤的房間說道：“我原來一直以為大哥巴不得早點離開我們去修仙呢，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舍不得我們，以前真的是我誤會他了，我真是不應該啊！”
程斯年就忙不疊地用手肘搗了程靜淞一下，“你又惹他。”
程靜淞繼續嘆氣，“哎，說起來我真的不是個好妹妹，每一次都給大哥找麻煩，所以大哥生我的氣很正常，我一點也不難受，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太對不起大哥了，也不知道他這次生氣了要我怎麽哄才能哄好他，大哥他什麽都有，我好像也沒辦法給他提供多好的東西，幫不到他什麽忙……”
還沒說完，程靜淞和程斯年的耳邊就被程定坤用法術送來一句話，就好像他在他們身邊開口一樣。
“閉嘴，你們兩個！”
程靜淞和程斯年又開始對視，然後齊刷刷地在唇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程斯年琢磨著程定坤應該靜心修煉了，才又和程靜淞說：“那咱們明天出門還叫大哥一起嗎？”
程靜淞道：“不了吧，我剛才說的真的是真心的，大哥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照顧和遷就我們，現在我們也不用真的事事都靠他了。”
程斯年點了點頭，沈默了一會兒後，“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他接下來就會離開，心裏就有點難受。”
程靜淞沒吭聲。
甚至是很久都沒吭聲。
按照她的習慣，這時候肯定會叭叭叭好一堆才是，但這次竟然什麽話都沒說，惹得程斯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你怎麽了？”程斯年一臉擔憂地問道。
“就是忽然覺得我們是真的長大了，很快就會走上不同的道路。”程靜淞搖了搖頭，停頓了幾秒後才繼續說：“如果我們只是普通的兄妹，那未來大概肉眼可見，但我們偏偏不是，所以註定將來見面的幾乎也越來越少了。”
“而且我們現在都大二了，感覺距離離別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程靜淞又嘆氣，“偏偏這種離別還不是普通的，而是可能幾十年都見不了一面的那種。”
程斯年的情緒也低落了下來。
但很快，還是程靜淞先收拾好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擡手拍了拍程斯年的肩膀說：“哎呀，還是別想這些了，反正一輩子那麽長久呢，我們又有大哥布下的針法，說不定以後活他個兩百歲呢，到時候害怕沒有見面的機會嘛！”
程斯年：“……”
略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程斯年才說：“活兩百歲，你以為我們是妖怪啊！”
“我們不是妖怪，但是我們有大哥啊！”程靜淞站起來的同時還把程斯年給拽了起來，“對於修仙者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行吧！”程斯年也不和程靜淞唱反調，還順著來了一句，“最好能讓我們長生不老。”
程靜淞：“……”
皺了皺臉，程靜淞說：“這個嘛，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對於太過於悠久的壽命沒什麽追求。”
程斯年：“……”
“真是什麽話都讓你說了。”
這姐妹倆在這兒嘀嘀咕咕了半天，卻絲毫不知道程定坤在屋裏也沒有修煉，而是把她們念念叨叨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裏面。
這些年下來，他們早就處出了感情。
之前不去想也沒覺得，但是等到這些事情被說開後，他也不可避免的被影響了。
這裏不是修真界，程靜淞他們也不可能修仙，他和他們終究會走上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可若要讓他放棄修仙，他也不可能做到。
因為這裏的靈氣不足以支撐他一直浪費時間。
程定坤的唇線抿的緊緊的，內心的想法卻各種來回的翻騰。
甚至在程靜淞過來喊他吃晚飯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靜。
考慮到他們修仙的人的情況和普通人不一樣，程靜淞也沒有堅持，和程斯年先吃了飯，又等了會兒後見程定坤還不出來，她在心裏天人交戰了一番，才最終帶著遲疑和擔憂再一次敲了敲程定坤的房門。
程定坤依舊沒有回應。
程斯年在一邊擔心道：“大哥不能出什麽事兒吧？”
程靜淞皺眉，小聲說：“不知道啊，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見到裏面有寫他們這些修仙的人要閉關什麽的，我們也不懂這些，萬一要是打擾她了怎麽辦？”
程靜淞都擔心了，程斯年就更不懂這些了。
她想了下，“那我們怎麽辦？”
程靜淞想了下，又試探著推了推程定坤的房門，發現推不動後，只好說：“要不然先去睡覺吧，萬一大哥真的是在修煉呢。”
程斯年遲疑了一會兒也只好點頭。
但是這一晚上，不管是程靜淞還是程斯年都睡的不太好。
因為程定坤以前修煉沒出現過這種不搭理人的情況。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輾轉了一夜的程靜淞和程斯年就起來了。
這邊靠海，大清早的，霧氣還挺重的，以至於空氣中的海腥味兒也不小。
程靜淞他們最近聞多了這種味道，也習慣了。
雖然外面還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但是程靜淞還是習慣性地把門和窗戶都打開了，讓緊閉了一夜的房間通通風，透透氣。
她和程斯年閑著沒事兒，就坐在門邊上盯著程定坤的房間門口，愁眉苦臉的。
程斯年想了想，沒忍住又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大哥可能就還是在生氣，所以不願意搭理我們呢？”
程靜淞皺眉，惡狠狠道：“他要真是這樣，我就和他絕交。”
程斯年點頭，“我也是。”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互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消磨著時間。
等到太陽躍出海平面，空氣中的霧氣漸漸散開了，海腥味也散了許多。
但是程定坤還沒有出門。
按照他以往的習慣，這時候他應該修煉結束了，早就出來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之前磨嘰半天才勉強讓自己安心的一些安慰表象一下子又被戳破了。
兩人實在擔心，又走到程定坤的門口敲門，“哥，你醒了嗎？”
裏面依舊沒有人應聲，但是很快，程靜淞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屋裏面飄出來。
她下意識貼著門縫又仔細嗅了嗅，下一瞬就一臉嫌棄地撇開腦袋，“好臭啊！”
“什麽？”程斯年也緊跟著貼著門縫嗅了嗅裏面飄出來的味道，也一樣被臭的面目扭曲。
程斯年甚至都沒忍住跑到門口嘔了一會兒，才拍著胸口膽戰心驚道：“裏面怎麽了？大哥他……”
剛說到這兒，程斯年又立刻想到小時候有幸見過程定坤修煉升級後排除身體雜質卻被徐如月以為是掉糞坑裏面的場面。
程斯年一臉恍然道：“嚇死我了，原來他真的在修煉對吧？”
程靜淞也面色扭曲地點點頭，“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可能了吧。”
可是剛說完，程靜淞又想到剛剛那種味道，也沒忍住捂著胸口嘔了幾嗓子。
程斯年看他這樣，也跟著一起嘔了起來。
這姐妹倆這一大早的什麽都沒幹，因為屋裏面的味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她們就光顧著難受去了。
程靜淞甚至還擔心這個味道會影響到周邊的人，所以還特意出門轉了轉，碰到面熟的鄰居還打招呼，試探他們有沒有聞到什麽臭味。
也不知道是他們兩個因為長時間吃帶著靈氣的食物，所以五感比一般人更加敏銳一些，還是因為屋裏面的那股味道在沖出家門口後就被沖淡了很多，加上周邊各種早餐攤子的香氣，這才將其掩蓋了下去。
也有可能是她們姐妹已經聞過味道了，還被沖擊了，所以記憶很是深刻，這才能一下子就辨別出來。
總歸，目前外面的情況還算良好。
但是程定坤還不知道要修煉多久呢，這萬一要是好幾天的話，這味道肯定瞞不住了啊！
而且家裏面現在真的很臭，她們也不好住了。
可她們又更不可能把程定坤一個人留在這兒。
最終，程靜淞和程定坤在家門口徘徊了很久，還是硬著頭皮重新進屋了。
簡單裁了兩塊布當口罩把口鼻蒙住後，兩人就神情繼續扭曲地討論說：“現在要怎麽辦？要不搞點香味給遮一遮？”
程靜淞道：“難道不會越遮越串味嗎？”
程斯年：“……”
頓了下，程斯年說：“那總比全是臭味好吧？”
程靜淞：“……”
“那……行吧。”思考了一會兒，程靜淞又道：“既然都要串味兒了，那我也來搞一點味道重的吃的，好歹各種味道大混合，應該就沒有那麽臭了吧？”
說到最後，程靜淞自己都不自信了起來。
但是她和程斯年還是分頭行動了起來。
味道比較大的菜，還不能是臭味，程靜淞能想到的就是鹵味了。
這東西因為加了各種香料，所以味道比一般的都大，而且出味道的速度也更快，比其他的任何的菜品都方便。
程靜淞當下就讓程斯年拿了不少香辛料出來，不要錢一樣地往鍋裏面丟，然後又抓緊洗肉，開始燉。
甚至因為怕味道傳不出去，蓋不了家裏面的臭味，她不僅在廚房裏面架著柴火燒著，還在院子裏以及程定坤的房門口也放了爐子煮著。
這一波的攻擊下來，再加上程斯年也撒了不少他們以前收集的花水，屋裏面的味道一下子就怪異了起來。
臭中有著香，香中又有著別扭的臭，簡直太提神醒腦了。
程靜淞和程斯年也不敢待在屋裏面，除了必要進屋添柴加火或者是加水，他們就一直待在院子裏面。
現在還是盛夏，平時這邊蚊子還挺多的，但是今天卻一個也沒見著，可見是他們家裏的味道有多重，就連蚊子都聞不到人味兒了。
這一天，程靜淞和程斯年唯一的願望就是程定坤能早一點結束修煉，趕緊出來。
但是她們兩個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房門打開。
而且周邊的鄰居也被他們家傳出來的那些奇怪的味道沖擊了，實在沒忍住叫門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程靜淞就說：“我們在做飯呢。”
“什麽飯味道這麽大，又臭又香的，太刺激了，這給我們熏的，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因為剛好站在程靜淞他們家門口，所以味道比別的地方更濃郁，好些人都受不了地猛用手扇風。
說真的，經過這一天的荼毒，程靜淞和程斯年已經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
但是程定坤還沒出來，他們就不得不面對鄰居解釋說：“就是一些味道比較大的東西。但是我和你們說啊，雖然這個味道大，但是吃起來是真的香呢！”
其他人還在嫌棄，程靜淞靈機一動，對著程斯年說：“二姐，不然你進屋把咱們的酸筍給拿出來給大家夥看看，然後讓大家夥嘗一嘗。”
程靜淞以前搞過螺螄粉，所以腌過酸筍。
程斯年的空間裏面儲存的也有。
想到這些，程斯年立馬折身進屋，沒多會兒就抱了了一攤子酸筍過來了。
而且還是打開的。
程靜淞甚至還註意到程斯年此刻臉上的表情竟然比之前舒服多了。
程靜淞有些奇怪。
但是等程斯年抱著酸筍靠近，那股子特有的味道沖進她的鼻腔後，之前一直縈繞在空氣中的其他的味道就一下子沒了。
雖然酸筍也臭，但是真的比之前那種奇怪的混合的味道好多了。
程靜淞立馬幸福地吸了口氣。
然後，她就對著其他人說：“你們看，就是這個，你們也過來聞聞。”
這些人受到的刺激沒有程靜淞他們多，所以在聞到酸筍這個味道後就立馬又嫌棄開了。
程靜淞又開始攛掇他們嘗試，不停地說：“這個好吃，真的，你們嘗一下就知道了，它就是聞著有點臭而已，但是吃起來真的一點也不臭。”
程靜淞甚至還給他們當場表演了一番。
該說不說，程靜淞這一舉動真的讓人又震驚又好奇。
既然真是能吃的，那大家夥還真升起了那麽點好奇心。
程靜淞又當場說給他們分點，讓他們帶回家不管是直接吃還是炒菜，還是燉肉等等都可以，這才將他們給送走了。
等到只剩下程靜淞他們兩個的時候，她們除了松一口氣外，就是互相對著還剩點湯水的酸筍壇子吸氣。
這一晚，周邊分到酸筍的鄰居們都嘗試吃了，有的覺得好吃，也有的不喜歡，但總歸這個味道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可程靜淞他們這一晚上依舊沒睡好，因為程定坤的修煉還是沒有結束。
第二天早上，他們還是早早就清醒了。
因為晚上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昨天白天搞的其他雜七雜八的味道散了，空氣中也只剩下了臭味兒。
程靜淞和程斯年就立馬清醒了，爬起來就往外跑，打算重新把各種味道收拾起來。
畢竟奇怪的雜味雖然太過於提神醒腦，但總比純粹的臭味強啊。
她們可不想被人說家裏打翻的廁所這樣的話。
可是程靜淞他們才忙活起來的時候，又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過會兒後，程斯年不確定地問道：“為什麽我覺得好像味道也沒有那麽臭了呢，是我聞習慣了嗎？”
程靜淞也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不好辨別啊，還是先把火給點上吧。”
“也對。”程斯年也趕緊跟著忙活了起來。
但就在兩個人跟個陀螺一樣開始轉的時候，那扇關了好幾天的房門總算是打開了。
一出門，程定坤就被屋裏面奇怪的味道沖的皺起了眉。
他掩住口鼻，看著程靜淞她們問道：“你們又在家裏幹什麽？”
“哥，你終於出來了啊！”
程靜淞和程斯年誰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齊刷刷來了這麽一句。
然後兩人又前後腳跑到了程定坤的面前，上下不停地打量著他問道：“哥，你修煉的怎麽樣了，沒事兒了吧？”
程靜淞她們的過來更是帶動了味道的沖擊，程定坤下意識後退一步，又重新問道：“你們倆到底在家幹嘛？”
程靜淞和程斯年見程定坤好好的，這才放下心。
但隨即，她們又奇怪了起來。
之前明明味道就是從程定坤的屋裏面傳出來的，怎麽她們過來後，反而什麽味道都聞不到了，甚至還有一種冷冷的清香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下意識朝著程定坤的身上嗅了嗅。
程定坤：“……”
“程二寶、程三寶！”程定坤警告。
程靜淞和程斯年不退反進，又朝著程定坤靠了靠。
嗯，確實是他身上的味道好聞。
程靜淞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後，才一邊拽著程定坤的袖子，一邊翻著白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呢，還不是因為你修煉的時候排出了大量的味道，搞得這裏裏外外都很臭，我們實在怕打擾到周圍的鄰居，只好用其他的味道來中和一下了，要不然，怕是人家要以為我們家炸了糞坑了！”
程斯年就在一邊附和點頭，“而且他們昨天已經找來過一次了。”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程定坤：“……”
想到這裏不是家裏面，而且他之前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入定，所以沒有提前做準備，程定坤立馬就尷尬了起來。
他擡擡手，意識到程靜淞和程斯年一邊一個拽著他，就道：“你們松開我，我把這個味道給除了。”
“哦。”程靜淞和程斯年立馬松手。
下一瞬，她們就看見程定坤隨便擡擡手捏了幾下，屋裏面的味道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但是很快，鹵肉的味道又開始逸散。
程靜淞和程斯年昨天被這種味道折磨了一天，就立馬道：“還是把爐火趕緊滅了吧，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再聞到鹵肉的味道了。”
程斯年點頭，正要和程靜淞一起動起來的時候，程定坤又擡擡手，所有的火星子都沒了。
這被折磨了很久的兩姐妹立馬目光灼灼地盯著程定坤。
好一會兒後，還是程靜淞先開口，“哥，我感覺你現在好強啊，你以前都沒這麽強的！”
程定坤就說：“我築基了。”
咦？
程靜淞好奇怪，“你現在才築基，以前沒有築基嗎？”
除了一開始好奇程定坤的修煉外，程靜淞後來就沒怎麽具體問過他的進度了，還以為他早就能築基了呢，畢竟他之前的修煉速度看著也不算慢。
程定坤卻說：“修煉哪有那麽容易，我這次也是運氣好，有了感悟，這才築基成功，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摸到築基的契機呢。”
程靜淞聽不明白，好奇道：“什麽感悟啊？”
程定坤嫌棄她們湊的太近，一手一個將兩姐妹推開，“你們離我遠點，臭死了。”
程靜淞&程斯年：“……”
“我們這樣是因為誰！”兩人沒好氣地瞪程定坤，“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有法術，擡擡手就能除味了！”
“就是。”程斯年點頭，好奇道：“哥，你也幫我和三寶把身上的味道給除了吧。”
程定坤冷漠臉，“不要，臟死了，自己去洗澡。”
程靜淞&程斯年：“……”
兩人氣呼呼地瞪著程定坤，然後一致伸出爪子在程定坤身上蹭了幾下，才在程定坤要殺人的目光當中跑出去了。
之後，她們趕緊好好洗了個澡，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讓她們直接從天亮睡到了天黑。
然後稍微湊合吃了一頓，又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這才覺得恢覆過來了。
一閑下來，程靜淞就想繼續往外跑。
結果她和程斯年剛要出門的時候，程定坤也跟上了。
程靜淞好奇道：“哥，不是說了我們自己出去逛麽，你不用一直跟著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程定坤就說：“進階了，最近不用著急修煉，而且我現在可以使用隱身術了。”
程靜淞&程斯年：“……”
“那你趕快隱身一下給我們看看。”頓了下後，程靜淞和程斯年又趕緊好奇道。
程定坤：“……已經在用了。”
“那我們為什麽還能看到？”
程定坤瞥過來一眼，“你們說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又楞了下。
“就，你的隱身是想讓誰看到就可以看到是嗎？”
程定坤：“不然呢？”
程靜淞又：“……”
過會兒後，程靜淞好奇道：“哥，我感覺你好像有些變了，你怎麽了？”
程定坤皺眉，“你怎麽那麽多問題，還走不走了？”
程靜淞瞪眼，然後又看向程斯年道：“你看看，他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程斯年也奇怪地盯著程定坤點頭，“非常不對勁，感覺沒那麽冷和暴躁了，但是呢，好像又更嫌棄我們了。”
“廢話真多！”程定坤擡手往程靜淞和程斯年的身上一揮，這倆人就被迫停了嘴，然後就說不出話了。
程靜淞&程斯年：“！”
瞪眼了好一會兒，她們才從程定坤的最裏面聽到：“這是禁言術。”
程靜淞&程斯年又：“！”
就很氣。
可是又沒有辦法和程定坤抗衡。
就這麽一直被程定坤禁言到碰見了和他們打招呼的人，程定坤才給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還不容易把人對付走，剛準備和程定坤說話，又被這家夥給禁言了。
然後，一路上她倆就不停地被程定坤禁言，解開，再禁言，再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最後都沒脾氣了。
一直等到了市場這邊，程定坤才重新把她們解開。
程靜淞和程斯年有氣無力地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地仇視著程定坤。
結果因為他隱身了，以至於程定坤那個方向的攤主覺得程靜淞他們是在瞪他，就鯁著脖子看過來，吼道：“你們瞪我幹啥呢？”
程靜淞和程斯年趕緊收回眼神，不好意思地沖那攤主笑了下，“沒瞪你，是眼睛進蟲子了，我們正在擠呢。”
那攤主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又嘀嘀咕咕了好幾句。
程靜淞和程斯年趕緊跑了。
很快，逛街的興趣漸漸起來，她倆也就忘了之前的事情。
程定坤就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但思緒卻想到了程靜淞之前的問題。
也是他的疑惑。
他突然來到這個沒什麽靈氣的凡人世界，一直以來就想修仙。
後來即便因為現實原因不得不留在這裏一邊生活一邊修仙，甚至在長時間的相處中和程靜淞他們產生了感情，但是他的心裏還是著急的。
著急修仙的進度，害怕自己這一世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可是直到不久前他才想明白，不管是哪個世界，不管是哪個身份，他還是他。
修仙有成是他的追求，但是當下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活。有時候太過於求成反而會忽略很多東西。
路，終究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他將來是會要離開，但也沒必要讓現在的自己過的很糟糕。
況且離開也不一定就是長久的離別。
只是這一點，還是不要告訴程靜淞他們了，免得又要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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