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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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光明
沒多久， 程建功又轉過來了。
原本圍在徐如月身邊嘰嘰咕咕的一群人立馬做了鳥獸散。
程建功看見了，但是假裝沒看見，繼續琢磨自己的。
他又不是什麽真的大魔王， 只要這些人把自己手上的活幹好，他還真不會什麽都管。
不過他們之前討論的考核，程建功想著確實應該弄起來了。
時間就暫時定在……
程建功已經大致確定了要將沼氣池挖在什麽地方，就拍拍手，朝著其他人喊道：“大家暫時停一下哈， 我先說件事。”
本來就因為程建功今天的行為而有些緊張的眾人再一次開始心口“砰、砰、砰”亂跳， 神情緊張了起來。
程建功才不管他們呢， 笑瞇瞇地說：“大家夥也正式入職有一個月了， 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 也差不多也要對你們進行相應的考核了， 這幾天你們就準備一下吧， 等我把沼氣池的事情安排好了， 就開始正式的考核了。”
果然， 程建功的話音才剛剛落地， 包括徐如月在內的所有人的表情都變樣了。
程建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然後又繼續說：“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事情我已經提前和你們說了，你們完全可以趁著還有時間查缺補漏。”
說完， 程建功就作勢要走。
其他人立馬又下意識看向徐如月，徐如月也張嘴緊張問道：“那個，廠長啊， 你說的那個啥沼氣池的， 啥時候能弄完啊？”
雖然她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學習，肯定要比其他沒有學習的人強， 但是也架不住她還是緊張啊。
程建功就說：“這個可不一定，可能很快，就一兩天，可能要等一等，大概一個星期或者更久一點，具體還沒定，但是肯定不會超過這個月。”
程建功之前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選出來的這些員工，還安排他們去學習了，肯定不會隨便就把他們真給炒了，但是該有的緊迫感還是要讓他們提起來。
因此，程建功故意模糊了一下時間的區間，好讓這些最近有些放松的人先緊張緊張，也順便叫其他人瞧一瞧學習的重要性，省得總是鬧一些家長不讓孩子好好讀書的事情。
畢竟要亂起來了，葉美雲的天打雷劈技術還是不要用的太頻繁的好，總歸現在村裏面的人已經很相信舉頭三尺神明的事情了，至於外面的，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
程建功胡亂想了一通，但是實際上時間也就是幾秒鐘而已。
頓了頓，程建功又覺得光靠著緊迫感還是不行，就又開口說：“每個月考核結束後，最終會按照大家的考試排名發放相應的獎勵。”
“獎勵？”原本還在緊張的人的眼睛再次如同燈泡般亮起，灼灼地盯著程建功問道：“獎勵啥？是啥獎勵啊廠長？”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程建功隨口說完後就不等他們再做什麽反應，徑直擡腳走了。
至於獎勵的形式，程建功也已經有了腹稿了。
那就是牛奶。
或者說他純粹是想用給養豬場的員工獎勵的方式來變相地給自家幾個小屁孩弄點牛奶補充營養。
誰讓奶粉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呢，哪怕他們之前已經弄了不少好東西回來，也沒有多少奶粉。
正好之前去養豬場的時候也和黃主任打聽了那邊養牛場的一些事，只是那時候他還沒找好買的機會，正好現在可以利用的上。
嗯。
回頭，就去找徐建軍他們說一下。
程建功自顧離開的很快，但是卻留下了徐如月又成了所有人圍著的對象。
徐如月一時間只覺得有幾百只鴨子在圍著她嘰嘰喳喳，吵得她的腦袋都要炸了。
為了清凈，徐如月只好再三保證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要考核的事情，也保證如果從程建功那裏知道了具體的時間的話，一定通知他們後才被大家夥放過。
程建功回去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找人挖沼氣池，而是把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開始在那堆破爛當中挑挑揀揀，看能不能找夠材料組一個發電機出來。
最近這段時間，他把這些破爛裏面的一些舊的手表、收音機等等都修的差不多了，以至於現在家裏面多了不少雖然表皮舊了但是依舊能用的貴重物品。
這裏面還包含除了程靜淞之前提起的喇叭以外的收錄機、留聲機等等。
就是有好些暫時還不能拿出來用。
程建功原本的打算是等把那些手表、收音機都擺弄完後就動手研究一些農用器械相關的東西，但是沒想到被程靜淞突然提及到沼氣發電，讓他原本的打算拐了個彎。
不過好在就是一個發電機而已，應該也暫時攔不住他。
所以等程靜淞他們中午放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程建功已經動手做了一個小型的手搖式的發電機。
“咦……”程靜淞這個小好奇立馬就一蹦一跳地趴過來看了。
見隨著程建功的手不停地轉動，放在桌子上的小發電機也開始運轉，前面綴著的燈泡也一閃一閃的，程靜淞立馬沖著程建功誇誇道：“爸爸，你怎麽這麽厲害，這才半天就已經做出發電機了？”
程斯年和程定坤也紛紛好奇圍了過來觀看，顯然對於通電一事都抱著非常大的興趣。
程建功挑眉，“這個是最簡單的，我只是做一下簡單的嘗試，要是想要安穩地用上電，肯定不能這樣費時費力。”
程靜淞連忙“嗯嗯嗯”點頭，“我知道的，這樣太累了，那爸爸你下一步是打算做沼氣發電機嗎？”
程加工搖頭，“下一步先看家裏面的材料能不能組裝出來一個柴油發電機吧。”
“好像柴油發電機可以改裝成沼氣發電機誒。”程靜淞立馬就接茬道：“不過這個不重要了，要是家裏面的材料真能組裝出來一個柴油發電機的話，那我們家是不是就可以先一步用上電了。”
“我盡量滿足你。”程建功道：“就是柴油不太好弄
“耶！”程靜淞立馬蹦了一下，彩虹屁“咻咻咻”地沖著程建功飛過去，“爸爸加油，爸爸最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爸爸。”
程建功擡手在程靜淞的腦袋上拍了一把，“別吹了，小馬屁精。”
“嘻嘻……”程靜淞又繼續笑。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真的用上電了，程靜淞的小嘴兒就閉不上了。
不過又想到之前一直點著煤油燈和蠟燭過日子的日常，程靜淞的小眉頭就立馬一皺，嘆氣道：“爸爸，你既然這麽厲害，那為啥咱們之前一直就沒想到自己發電呢？你說要是我們早點想到的話，可能就早點用上電了吧？”
“你想的美。”程建功毫不留情地戳破程靜淞的美夢，“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我現在能做不代表以前能做。畢竟不管是以前的哪個我都不太了解這些，要是沒有這段時間的學習和研究，我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程靜淞：“……”
行吧，就是屬實有點紮心了。
不過程靜淞又很快開心了起來，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能有電也已經很好了。
她又叭叭地問程建功道：“那爸爸，你什麽時候能弄好這些啊？”
“不確定，不過我會和建軍他們說先在家裏建沼氣池實驗，保證你一定是最先用上電的小屁孩，這總行了吧。”程建功道。
程靜淞一點也不計較程建功的小屁孩兒說法，高高興興地點頭，“那爸爸你一定要快點啊！而且天氣馬上就熱了，有了電以後，我們的電冰箱就可以偷偷用啦！”
“到時候就可以吃好多冰冰涼的東西，還可以做各種冷飲，想想就覺得好開心啊！”程靜淞又沒忍住“嘻嘻嘻”地笑，雙腿也一抖一抖的，好像已經感受到了那樣的生活了。
程斯年也很希望家裏能通電，也跟著說：“爸爸，我其他的幫不上忙，不過如果你的材料不夠又想要到處買材料或者破爛的話，我可以當你的隨身小口袋，隨叫隨到。”
就連程定坤也沒忍住出聲道：“我也是，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直接說。”
程建功看著眼前現眼的三個小屁孩，頓時“呵”了一聲。
恰好徐如月也下班回來了。
她現在廚房裏面溜達了一圈，見到裏面的冷鍋冷竈，徐如月一臉稀奇地嘀咕說：“今天咋還沒燒飯呢，該不會是三寶他們還沒放學吧？”
可是話才剛說出口，徐如月就聽見了後面傳來的程靜淞嘰嘰喳喳的聲音。
徐如月連忙好奇地走過去。
剛穿過院子，徐如月就看見了圍在一起的程靜淞幾個。
她還沒進門就扯著大嗓門問道：“你們都在這兒幹啥呢，今天回來了咋不燒飯啊，等下不吃啦？”
程靜淞立馬轉頭，笑嘻嘻地沖著徐如月招手道：“奶奶，你來，你快來看爸爸做出了什麽！”
“你爸又搞出來了啥東西啊，你這樣神秘兮兮的。”
雖然是這麽說著，但是徐如月還是加快了腳步。
畢竟她最近一段時間真的親眼見證了她的好大兒一會兒弄出了這個，一會兒又弄出了那個，回回都讓她震驚的恨不能直接掉眼珠子，又回回讓她驚喜的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好。
嘿嘿……
並且程建功每回做出來新東西後都會給她一份呢。
她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小的床頭鐘，一個手表，一個小的收音機和一個大的收音機了。
就是那啥留聲機的她搞不懂，程建功也不讓用，給收起來了。
不過她也不愛聽那些奇奇怪怪的歌曲，她倒是喜歡聽收音機裏面的節目，尤其是評書，真是太好聽了。
對了，她現在看手表也不費事啦，再也不會認錯時間和找程靜淞他們幫忙了。
徐如月只要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咧嘴笑。
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是積了啥德，現在的日子竟然能過的這麽舒坦呢。
徐如月快腳進屋後就立在了程靜淞的邊上，然後打眼一看就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手搖發電機。
不過她不認識這個，倒是關註點在前面的燈泡上面。
徐如月張嘴就問道：“你又啥時候弄的燈泡啊？”
程建功開口就是敷衍，“前段時間去縣城買的。”
“你好端端的買它幹啥？”
徐如月的話才剛說完，程靜淞就拽了她一下說：“奶奶，燈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鐵疙瘩。”
“那這個又是啥？”徐如月的目光總算轉了過來。
程靜淞讓開一個身位，叫徐如月搖動那個手搖發電機的手柄道：“奶奶，你快點試試看。”
徐如月雖然很濕奇怪，但還是按照程靜淞的指導做了。
而後，她就看見了燈泡一閃一閃的一幕。
謔！
徐如月當場就傻眼了，半天都沒能醒過神來。
“這這這這這……”
徐如月如同一個卡帶了的機器，一直重覆著一個字。
程靜淞就笑嘻嘻地說：“奶奶，驚喜吧，爸爸厲害吧，爸爸現在都能做發電機了，等過段時間，咱們家，還有咱們村子就有電啦，到時候晚上就再也不用點煤油燈和蠟燭了，也再也不怕晚上看書學習傷眼睛啦！”
“奶奶，你開心嗎？”
徐如月這才在程靜淞的一大長串話語了逐漸回神，然後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程建功又接著說：“你之前不還想知道沼氣池是幹什麽的麽，就是為了發電用的，我先研究研究，回頭就在咱們家先弄一個試試看。”
“嘶！”徐如月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這這這這……”
徐如月又卡殼了。
別說徐如月了，就是剛剛頂著一腦袋的汗水回家的葉美雲也有些震驚於程建功的速度，第一句就問：“你弄出沼氣發電機了？”
程建功搖頭，見葉美雲臉上有汗水就一邊去給她打水讓她洗臉，一邊把剛剛和程靜淞他們說的話又仔細和葉美雲說了下。
葉美雲也不擔心程建功弄不出來，就和程靜淞他們一樣說道：“那你快點，趕在天熱之前弄出來。”
他們是去年七月份來的，那時候的這邊的天氣可是真熱。
如果今年有電了的話，到時候就會好過很多了。
頂著葉美雲他們的催促和期待以及徐如月的震驚，程建功連續在家忙了兩天，總算勉強靠著那些破爛組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發電機。
但是因為沒有柴油，他還沒有正式用過。
不過她倒是讓葉美雲用異能試過，運轉起來沒有問題。
而這兩天裏，徐建軍安排下去的有關做弩的零部件的活也差不多完成了一些，正好葉美雲也急著用，兩人幹脆又一起去找了徐建軍和盧支書。
原本他們的打算是讓程建功來組裝這些零部件，但是葉美雲現在想讓他快點弄出電來，就自己動手了，讓他趕緊和徐建軍他們說一下。
徐建軍和盧支書聽完程建功和葉美雲的話後，紛紛露出了疑問的表情道：“你倆剛剛說的是啥意思啊，又有啥事兒要和我說了？”
葉美雲沒有理會他們，當場開始組裝那些零部件，而程建功則開始了他的表演，最後在徐建軍和盧支書的震驚目光中說出最後一句話道：“總之我就是想和村裏面申請一下柴油，看看我才組的那臺發電機能不能正常運轉起來。”
徐建軍和盧支書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甚至他們兩個此刻的表現比之那天的徐如月也有些不如呢。
畢竟徐如月之前沒少被程建功震驚過，那天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後就反應過來了，要是再經歷一些，說不定都要練成寵辱不驚的成就了。
直到程建功又把話在徐建軍和盧支書的耳邊重覆了一遍，這兩人才算是勉強收回了思緒。
但是腦袋還是空空的他們只是本能地順著程建功的話點頭道：“好的，可以，你隨便用。”
程建功沒有貼心地幫徐建軍和盧支書安撫震驚，也沒有像他們剛剛說的那樣隨便用，而是拿起他們平時辦公用的那種專用紙寫了一份申請的文件，然後讓這倆人簽了字，這才提著一桶柴油準備走。
程建功一動起來，葉美雲也跟著動了。
直到這倆人都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會兒了，徐建軍和盧支書才算是反應過來。
接著，徐建軍就狠狠往大腿上一拍，高聲喊道：“還楞著幹啥啊，趕緊追啊，看看建功說的發電機到底啥樣了，別在這兒傻站著了。”
盧支書也狠狠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
於是，很快在村裏面不同地方幹活的好些人就看見他們的大隊長和支書在村裏跑出了仿佛村裏面來賊了的架勢，以至於好些人心裏擔心出事，竟是想也不想就拔腿跟在了這倆人的身後。
可是跑著跑著，他們又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個方向明顯就是要往程建功的家裏奔啊！
程建功現在可是他們村裏面最有本事的人，難不成是程建功家裏面出事了！
好些還在奔跑中的人紛紛勃然變色，一邊加快腳步追著徐建軍他們，一邊奮力喊道：“隊長，隊長，支書，到底咋了，建功家裏出啥事兒了，你們倒是說啊……”
這些人的呼喊聲才讓一心一意想要往程建功家裏跑的徐建軍他們回神註意到周圍的情況。
稍稍停一停腳步後，這一個支書和一個隊長才發現自己身後竟然追了這麽多的人。
兩人好奇怪道：“你們什麽時候跟上來的啊？”
他們不問反答，七嘴八舌地繼續問著一個問題，就是：
“大隊長，支書，你們跑啥啊？是不是建功家裏出事了啊？他家到底咋了啊？你們快點說啊，都給我們急死了！”
徐建軍&盧支書：“……”
楞了下後，這兩人就覺得情況多少有點讓人覺得好笑。
他們趕緊就開口說：“沒事沒事，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去，我們就是找建功有點事。”
“有啥事兒啊能讓你們跑的這麽快，我們在後面咋喊你們都不理，我們還以為建功家裏面出事了呢！”
徐建軍和盧支書又道：“真沒啥事兒，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去吧。”
可是都已經要到程建功家門口了，這些人都來都來了哪願意走，就特別好奇地想要繼續跟著徐建軍他們。
徐建軍和盧支書見狀也曉得攆不走了，只好道：“你們要是願意跟著就跟著，但是等下別出聲，也別說話，就老實在建功家待著，懂了嗎？”
奇奇怪怪的要求更是加重了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
他們紛紛點頭，但是盯著程建功的家門口的行為再次暴露了他們心裏的沖動。
徐建軍和盧支書也不再管他們，而是繼續往程建功家裏加速。
程建功和葉美雲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程建功幹脆就把柴油發電機搬到了門樓後面的廊檐下，等著這些人過來。
葉美雲已經知道柴油發電機能用了，所以已經沒了驚喜，也就沒動，繼續低頭組裝自己手邊的那些弩。
等到以徐建軍和盧支書為首的那堆人進來後就看見正在廊檐下忙碌的程建功。
徐建軍和盧支書幾乎同一時間剎住了腳步，然後齊刷刷地盯著程建功的動作，甚至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後面有人因為還堵在門樓的那條小通道裏面進不來也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嘰嘰喳喳地問道：“怎麽不走了？”
然後就被徐建軍和盧支書給一致回身懟了，“安靜點，別說話，別吵！”
程建功見他們這般鄭重又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道：“沒事，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事，既然都想看的話，那就讓後面的人都進來吧。”
徐建軍和盧支書雖然聽著程建功這麽說，也按照他說的讓後面的人快點進來，但還是讓他輕點，別亂開口說話。
程建功見他們這樣也就不吭聲了，然後開始當著他們的面啟動發電機。
和他們平時啟動拖拉機一樣，這個柴油發電機也立刻發出了“轟隆”的聲響。
很快，被程建功掛在墻上的燈泡就開始忽閃忽閃。
“啥東西忽然亮了一下，你們看見了嗎？”有人忽然出聲。
程建功指著燈泡的位置說：“這兒呢。”
一眾人的目光就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腦袋，看見了墻壁上那個在白日下也一樣發出耀眼光芒的燈泡。
“這是啥啊？”不認識的人立馬好奇開口問道。
有知道的人也在和他解釋，但是徐建軍和盧支書卻是一同驚喜叫道：“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你真的把發電機做出來了！”
“對啊，這樣以後咱們村真的就有電了！”
隨著徐建軍和盧支書的你一言我一語，邊上還在討論燈泡的一群人才徹底反應過來。
然後場面就徹底亂了。
各種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都是在沖著程建功問各種他們感興趣的問題。
程建功也不管他們有多震驚，反正徐建軍和盧支書已經在和周圍的人說他私下裏研究發電的事了。
程建功只和他們說：“這個只是柴油發電機只是用一些我以前從廢品站買的舊材料組裝的，功率還不夠，頂多能讓一戶人家勉強照明，並且還耗費不少柴油，真想要全村供電還是要沼氣發電機，那個還需要研究，你們也不用高興的太早。”
村裏面的人不。
他們簡直覺得太開心了。
這可是電啊！
只有大城市才有的電啊！
他們整個鎮子也只有公社那邊通電了呢！
可是現在這麽高級的東西被程建功給弄出來了，他也太厲害了吧！
而且不止這樣，程建功還說要幫他們全村通電呢！
所以他們為什麽不開心！
他們簡直要開心的瘋掉了！
至於程建功說的那些其他的問題，反正他們也聽不懂，也不去多想。
反正他們相信程建功總能想辦法成功的！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
對了，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
他們村有了磚窯廠能建新房了，現在又要有電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實現這句話啦！
各種激動歡喜動靜在程建功的周圍呈現，讓程建功實在有些腦袋疼。
好不容易等到徐建軍和盧支書稍微情緒穩定了後，程建功就說：“我之前在外面收集的材料只能組裝出來這一臺，真想要研究的話，恐怕還要繼續找材料才是，所以我打算這段時間繼續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廢品，或者說買到一些舊的機器。”
“再有就是研究這個恐怕還要耗費不少柴油，目前的這一桶不曉得夠不夠，到時候需要村裏面出面去農機廠買柴油回來。”程建功又道。
徐建軍和盧支書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們出面去買就是了。”
程建功點頭，“那說回買材料的事情，我覺得想要買舊機器的話恐怕去省城最方便，你之前不也說了幫忙找沼氣發電的資料嗎，現在有消息了嗎？你認識的人應該大都在省城吧，如果有消息的話，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這樣比咱們在這裏單純的等消息要快多了，順便還可以看一看外面到底怎麽樣了？”
這些話自然是對著盧支書說的。
盧支書點頭說：“我給我讀書的時候的老師打電話了，他說了幫我找資料，現在應該有點眉目了，直接過去也可以，正好我也有些不太放心他們的情況。”
徐建軍聞聲就道：“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程建功搖頭說：“這次就算了吧，你還是留在村裏看著點情況比較好，村裏面不能不留人。”
徐建軍：“……”
好像也是。
徐建軍皺眉點了點頭，為不能和程建功他們一起出門而遺憾。
周圍的人還在驚訝，程建功借口為了不浪費柴油，把發電機給關了。
沒有了發亮的燈泡和吵鬧的機器，場面也逐漸的降溫，總算沒有之前那麽吵鬧了。
不過這些人對程建功的問話以及柴油發電機的興趣卻依舊沒有減少。
程建功不想一一解釋，就又借口自己還要繼續研究讓徐建軍和盧支書把他們帶走了，讓徐建軍他們去煩惱這些人的激動。
可是程建功能發電的消息卻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在村裏面傳開了。
也是，這時候又沒什麽其他的娛樂，八卦消息要是再傳的不快才稀奇了。
就連徐如月他們這個稍微離村裏其他地方遠一點的養豬場裏的人都知道了。
徐如月也立馬成了眾人詢問的對象。
憋了好幾天的徐如月總算長籲了一口氣說：“哎，可算是能說了，這把我給憋的啊！”
“到底咋了，你給我們說清楚啊！”其他人趕緊催促。
之後，徐如月就言語激動以及肢體誇張地講述了一番程建功最近在家裏面忙碌的發電相關的事情，還著重描述了一番她嘗試的那個手搖發電機時候的震驚。
四周的人都被她說的一驚一乍，隨著她的一句話而或是激動，或是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又聽到徐如月仔細說了沼氣池是幹嘛的後，他們又開始激動養豬場的作用居然那麽厲害，以至於他們今天不僅提前幹完了自己的工作，還做的特別的興高采烈，對待自己照顧的那些小豬崽子更是盡心盡力到恨不能要抱上去狠狠親一口。
甚至就連他們嫌棄的豬屎也不覺得臭了。
臭啥臭！
這可是能發電的寶貝呢！
村裏面的其他知道了消息的地方也和養豬場這邊差不多，以至於等程靜淞他們放學回家的路上就收到了一波又一波人沖著他們散發的善意以及激動。
程靜淞他們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發電機的事情傳出去了，立馬拔腿就往家跑。
一同放學的小孩子們也從大人那裏知道了消息，然後也激動了，烏拉烏拉地往程靜淞的家裏面跑。
程靜淞他們已經回來了。
雖然他們之前也見證了葉美雲用雷電異能驅動了這個柴油發電機的場面，但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看這臺發電機的運作。
因此，程建功也如願地向他們展示了一番。
正好其他的孩子也這個時候跑過來了，正好見到了燈泡在已經稍稍灰暗下來的天空下亮起的那一幕場景。
孩子們立馬唧唧哇哇地怪叫了起來，程靜淞的家裏再一次覆現了之前熱鬧的場面。
甚至還有好多小孩子在長大後的將來都記得人生中第一次親眼見到電燈亮起的這一幕，就像如今程建功他們一家帶著村裏做下的一件又一件事情幫他們吹散了他們從幼年到青年這一時期的很多迷霧，帶領他們走向更光明的未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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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實在是太吵人了，程建功有些受不了。
反正天也快要黑了，程建功幹脆就叫柴油發電機繼續工作著，把場面交給了程靜淞他們這些小屁孩。
程靜淞他們這一回也沒有嫌棄這些小孩子吵鬧，而是和他們一起仔細看著那個微弱卻又無比光亮的燈泡，然後回答一些幼稚又好笑的話題。
就連程定坤都沒有舍得走。
直到天快要徹底黑了，不管是上工的還是上班的都回來了並且一致地來到了程建功他們家這邊看已經讓他們激動了好久好久好久的電。
程建功的家可裝不下一個生產隊的人。
但是不叫這些人進屋也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要他們一次次進屋也實在麻煩，程建功幹脆就把柴油發電機搬到了門口，燈泡也掛在了門口的吊勾下，這才讓原本吵吵鬧鬧甚至因為誰先誰後進屋而吵起來的場面給停了下來。
他們一致虔誠地仰頭看著那一盞小小的燈泡，然後從一開始的小聲討論又逐漸轉向各種大聲探討以及幻想。
就連因為身體不方便而不怎麽出門的徐學林也過來了。
他和其他激動的人不一樣，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是眼中卻有濕潤的晶瑩。
好一會兒後，徐學林才感慨道：“真好啊！真好！”
他見過大城市的繁華，也了解他們如今這個小地方的落後，但是他能做的不多，只有看著村裏面別出大亂子就是最大的功勞了。
可如今村子在程建功的幫助下一點點變好，現在連電都要有了，叫他如何不感慨。
徐建軍和盧支書這才想起來沒有提前和徐學林說起程建功想要試著沼氣發電的事情，趕緊一前一後在徐學林的面前解釋了一遍說他們只是沒想到程建功的動作這麽快而且說成功就成功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
徐學林連忙擺手說：“你們也不用事事都非要和我說一遍，我不是那種非要把著村裏的事情不放手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導讓你們年輕人來當幹部，顯然我當初的想法是對的，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多，也能做出成績。”
說到這兒，徐學林又對著盧支書說：“先別說那些其他沒用的了，我剛才聽你說打算和建功一起去趟省城想辦法弄舊機器和廢品？”
盧支書點頭，“畢竟直接買太貴了，而且也不好買，我們就想著報廢的應該要還買一些吧。”
徐學林想了下說：“那這樣，你們走的時候來我家一趟，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找個人，看他能不能幫你們。”
“誰啊？”徐建軍好奇問道。
徐學林就說：“一個老戰友而已，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幫的上忙，我到時候會和他先聯系，具體的要你們自己細說。”
徐建軍連忙就說：“肯定能幫上忙。”
徐學林搖頭，但是卻沒再說什麽了。
這天晚上，村裏面的人簡直忘記了晚飯這件事，一直在程建功家門口待到了很晚很晚。
直到徐建軍他們開口攆人了，這些人才戀戀不舍地往家走。
回到了黑乎乎的屋子，點燃了如豆的煤油燈，巨大的落差又叫人想到了之前在程建功的家裏見到的耀眼明亮。
在眾人對拉電的期待感又上升的時候，程靜淞如願的過上了第一個明亮的黑夜。
他們在電燈的照耀下煮了飯又吃了飯。
結束晚餐又各自梳洗後，又開始了一家人的繼續學習日常。
只不過因為今天被大家夥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所以程靜淞只是幫徐如月簡單檢查了一番她的工作日志後就差不多要到他們睡覺的時間了。
當然了，這也和她倆都有些心不在焉有些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村裏面的人還是會在晚上聚集在程靜淞的家門口看看亮起的電燈，在這個明亮的環境下吃飯、聊天，直到他們再一次被徐建軍他們攆走回家。
程建功也趁著這幾天找人幫忙把家裏的沼氣池給挖了出來，並且又把柴油發電機給重新修了一遍。
而徐建軍和盧支書則是一起去了一趟鎮上，和楊主任他們申請拿了去省城的機械廠買機械的條子。
楊主任他們再一次震驚了上塘村的人要辦的事情，甚至也親自過來看了一下柴油發電機照明的場面。
他們也得知了程建功要做的沼氣發電的事情，同樣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在知道已經有其他地方成功的前提下，公社那邊就表示願意全力支持他們做這件事，如果他們能成功的話，公社一定第一時間往縣城打申請，將上塘村拉電的事情徹底落實。
畢竟那時候需要的也只是一些電線等相關的材料，應該會很容易申請到。
當然了，程建功他們之後肯定也要幫助其他的地方做沼氣發電的事情。
雙方達成一致後，程建功和盧支書就帶著徐學林給的一個聯系方式踏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車。
而在上塘村，則變成了每天訓練回來的葉美雲把柴油發電機搬出去給大家夥提供照明以便他們繼續和以前一樣吃飯聊天，順便祈禱程建功他們此行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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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 程建功又轉過來了。
原本圍在徐如月身邊嘰嘰咕咕的一群人立馬做了鳥獸散。
程建功看見了，但是假裝沒看見，繼續琢磨自己的。
他又不是什麽真的大魔王， 只要這些人把自己手上的活幹好，他還真不會什麽都管。
不過他們之前討論的考核，程建功想著確實應該弄起來了。
時間就暫時定在……
程建功已經大致確定了要將沼氣池挖在什麽地方，就拍拍手，朝著其他人喊道：“大家暫時停一下哈， 我先說件事。”
本來就因為程建功今天的行為而有些緊張的眾人再一次開始心口“砰、砰、砰”亂跳， 神情緊張了起來。
程建功才不管他們呢， 笑瞇瞇地說：“大家夥也正式入職有一個月了， 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 也差不多也要對你們進行相應的考核了， 這幾天你們就準備一下吧， 等我把沼氣池的事情安排好了， 就開始正式的考核了。”
果然， 程建功的話音才剛剛落地， 包括徐如月在內的所有人的表情都變樣了。
程建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然後又繼續說：“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事情我已經提前和你們說了，你們完全可以趁著還有時間查缺補漏。”
說完， 程建功就作勢要走。
其他人立馬又下意識看向徐如月，徐如月也張嘴緊張問道：“那個，廠長啊， 你說的那個啥沼氣池的， 啥時候能弄完啊？”
雖然她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學習，肯定要比其他沒有學習的人強， 但是也架不住她還是緊張啊。
程建功就說：“這個可不一定，可能很快，就一兩天，可能要等一等，大概一個星期或者更久一點，具體還沒定，但是肯定不會超過這個月。”
程建功之前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選出來的這些員工，還安排他們去學習了，肯定不會隨便就把他們真給炒了，但是該有的緊迫感還是要讓他們提起來。
因此，程建功故意模糊了一下時間的區間，好讓這些最近有些放松的人先緊張緊張，也順便叫其他人瞧一瞧學習的重要性，省得總是鬧一些家長不讓孩子好好讀書的事情。
畢竟要亂起來了，葉美雲的天打雷劈技術還是不要用的太頻繁的好，總歸現在村裏面的人已經很相信舉頭三尺神明的事情了，至於外面的，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
程建功胡亂想了一通，但是實際上時間也就是幾秒鐘而已。
頓了頓，程建功又覺得光靠著緊迫感還是不行，就又開口說：“每個月考核結束後，最終會按照大家的考試排名發放相應的獎勵。”
“獎勵？”原本還在緊張的人的眼睛再次如同燈泡般亮起，灼灼地盯著程建功問道：“獎勵啥？是啥獎勵啊廠長？”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程建功隨口說完後就不等他們再做什麽反應，徑直擡腳走了。
至於獎勵的形式，程建功也已經有了腹稿了。
那就是牛奶。
或者說他純粹是想用給養豬場的員工獎勵的方式來變相地給自家幾個小屁孩弄點牛奶補充營養。
誰讓奶粉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呢，哪怕他們之前已經弄了不少好東西回來，也沒有多少奶粉。
正好之前去養豬場的時候也和黃主任打聽了那邊養牛場的一些事，只是那時候他還沒找好買的機會，正好現在可以利用的上。
嗯。
回頭，就去找徐建軍他們說一下。
程建功自顧離開的很快，但是卻留下了徐如月又成了所有人圍著的對象。
徐如月一時間只覺得有幾百只鴨子在圍著她嘰嘰喳喳，吵得她的腦袋都要炸了。
為了清凈，徐如月只好再三保證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要考核的事情，也保證如果從程建功那裏知道了具體的時間的話，一定通知他們後才被大家夥放過。
程建功回去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找人挖沼氣池，而是把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開始在那堆破爛當中挑挑揀揀，看能不能找夠材料組一個發電機出來。
最近這段時間，他把這些破爛裏面的一些舊的手表、收音機等等都修的差不多了，以至於現在家裏面多了不少雖然表皮舊了但是依舊能用的貴重物品。
這裏面還包含除了程靜淞之前提起的喇叭以外的收錄機、留聲機等等。
就是有好些暫時還不能拿出來用。
程建功原本的打算是等把那些手表、收音機都擺弄完後就動手研究一些農用器械相關的東西，但是沒想到被程靜淞突然提及到沼氣發電，讓他原本的打算拐了個彎。
不過好在就是一個發電機而已，應該也暫時攔不住他。
所以等程靜淞他們中午放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程建功已經動手做了一個小型的手搖式的發電機。
“咦……”程靜淞這個小好奇立馬就一蹦一跳地趴過來看了。
見隨著程建功的手不停地轉動，放在桌子上的小發電機也開始運轉，前面綴著的燈泡也一閃一閃的，程靜淞立馬沖著程建功誇誇道：“爸爸，你怎麽這麽厲害，這才半天就已經做出發電機了？”
程斯年和程定坤也紛紛好奇圍了過來觀看，顯然對於通電一事都抱著非常大的興趣。
程建功挑眉，“這個是最簡單的，我只是做一下簡單的嘗試，要是想要安穩地用上電，肯定不能這樣費時費力。”
程靜淞連忙“嗯嗯嗯”點頭，“我知道的，這樣太累了，那爸爸你下一步是打算做沼氣發電機嗎？”
程加工搖頭，“下一步先看家裏面的材料能不能組裝出來一個柴油發電機吧。”
“好像柴油發電機可以改裝成沼氣發電機誒。”程靜淞立馬就接茬道：“不過這個不重要了，要是家裏面的材料真能組裝出來一個柴油發電機的話，那我們家是不是就可以先一步用上電了。”
“我盡量滿足你。”程建功道：“就是柴油不太好弄
“耶！”程靜淞立馬蹦了一下，彩虹屁“咻咻咻”地沖著程建功飛過去，“爸爸加油，爸爸最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爸爸。”
程建功擡手在程靜淞的腦袋上拍了一把，“別吹了，小馬屁精。”
“嘻嘻……”程靜淞又繼續笑。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真的用上電了，程靜淞的小嘴兒就閉不上了。
不過又想到之前一直點著煤油燈和蠟燭過日子的日常，程靜淞的小眉頭就立馬一皺，嘆氣道：“爸爸，你既然這麽厲害，那為啥咱們之前一直就沒想到自己發電呢？你說要是我們早點想到的話，可能就早點用上電了吧？”
“你想的美。”程建功毫不留情地戳破程靜淞的美夢，“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我現在能做不代表以前能做。畢竟不管是以前的哪個我都不太了解這些，要是沒有這段時間的學習和研究，我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程靜淞：“……”
行吧，就是屬實有點紮心了。
不過程靜淞又很快開心了起來，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能有電也已經很好了。
她又叭叭地問程建功道：“那爸爸，你什麽時候能弄好這些啊？”
“不確定，不過我會和建軍他們說先在家裏建沼氣池實驗，保證你一定是最先用上電的小屁孩，這總行了吧。”程建功道。
程靜淞一點也不計較程建功的小屁孩兒說法，高高興興地點頭，“那爸爸你一定要快點啊！而且天氣馬上就熱了，有了電以後，我們的電冰箱就可以偷偷用啦！”
“到時候就可以吃好多冰冰涼的東西，還可以做各種冷飲，想想就覺得好開心啊！”程靜淞又沒忍住“嘻嘻嘻”地笑，雙腿也一抖一抖的，好像已經感受到了那樣的生活了。
程斯年也很希望家裏能通電，也跟著說：“爸爸，我其他的幫不上忙，不過如果你的材料不夠又想要到處買材料或者破爛的話，我可以當你的隨身小口袋，隨叫隨到。”
就連程定坤也沒忍住出聲道：“我也是，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直接說。”
程建功看著眼前現眼的三個小屁孩，頓時“呵”了一聲。
恰好徐如月也下班回來了。
她現在廚房裏面溜達了一圈，見到裏面的冷鍋冷竈，徐如月一臉稀奇地嘀咕說：“今天咋還沒燒飯呢，該不會是三寶他們還沒放學吧？”
可是話才剛說出口，徐如月就聽見了後面傳來的程靜淞嘰嘰喳喳的聲音。
徐如月連忙好奇地走過去。
剛穿過院子，徐如月就看見了圍在一起的程靜淞幾個。
她還沒進門就扯著大嗓門問道：“你們都在這兒幹啥呢，今天回來了咋不燒飯啊，等下不吃啦？”
程靜淞立馬轉頭，笑嘻嘻地沖著徐如月招手道：“奶奶，你來，你快來看爸爸做出了什麽！”
“你爸又搞出來了啥東西啊，你這樣神秘兮兮的。”
雖然是這麽說著，但是徐如月還是加快了腳步。
畢竟她最近一段時間真的親眼見證了她的好大兒一會兒弄出了這個，一會兒又弄出了那個，回回都讓她震驚的恨不能直接掉眼珠子，又回回讓她驚喜的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好。
嘿嘿……
並且程建功每回做出來新東西後都會給她一份呢。
她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小的床頭鐘，一個手表，一個小的收音機和一個大的收音機了。
就是那啥留聲機的她搞不懂，程建功也不讓用，給收起來了。
不過她也不愛聽那些奇奇怪怪的歌曲，她倒是喜歡聽收音機裏面的節目，尤其是評書，真是太好聽了。
對了，她現在看手表也不費事啦，再也不會認錯時間和找程靜淞他們幫忙了。
徐如月只要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咧嘴笑。
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是積了啥德，現在的日子竟然能過的這麽舒坦呢。
徐如月快腳進屋後就立在了程靜淞的邊上，然後打眼一看就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手搖發電機。
不過她不認識這個，倒是關註點在前面的燈泡上面。
徐如月張嘴就問道：“你又啥時候弄的燈泡啊？”
程建功開口就是敷衍，“前段時間去縣城買的。”
“你好端端的買它幹啥？”
徐如月的話才剛說完，程靜淞就拽了她一下說：“奶奶，燈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鐵疙瘩。”
“那這個又是啥？”徐如月的目光總算轉了過來。
程靜淞讓開一個身位，叫徐如月搖動那個手搖發電機的手柄道：“奶奶，你快點試試看。”
徐如月雖然很濕奇怪，但還是按照程靜淞的指導做了。
而後，她就看見了燈泡一閃一閃的一幕。
謔！
徐如月當場就傻眼了，半天都沒能醒過神來。
“這這這這這……”
徐如月如同一個卡帶了的機器，一直重覆著一個字。
程靜淞就笑嘻嘻地說：“奶奶，驚喜吧，爸爸厲害吧，爸爸現在都能做發電機了，等過段時間，咱們家，還有咱們村子就有電啦，到時候晚上就再也不用點煤油燈和蠟燭了，也再也不怕晚上看書學習傷眼睛啦！”
“奶奶，你開心嗎？”
徐如月這才在程靜淞的一大長串話語了逐漸回神，然後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程建功又接著說：“你之前不還想知道沼氣池是幹什麽的麽，就是為了發電用的，我先研究研究，回頭就在咱們家先弄一個試試看。”
“嘶！”徐如月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這這這這……”
徐如月又卡殼了。
別說徐如月了，就是剛剛頂著一腦袋的汗水回家的葉美雲也有些震驚於程建功的速度，第一句就問：“你弄出沼氣發電機了？”
程建功搖頭，見葉美雲臉上有汗水就一邊去給她打水讓她洗臉，一邊把剛剛和程靜淞他們說的話又仔細和葉美雲說了下。
葉美雲也不擔心程建功弄不出來，就和程靜淞他們一樣說道：“那你快點，趕在天熱之前弄出來。”
他們是去年七月份來的，那時候的這邊的天氣可是真熱。
如果今年有電了的話，到時候就會好過很多了。
頂著葉美雲他們的催促和期待以及徐如月的震驚，程建功連續在家忙了兩天，總算勉強靠著那些破爛組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發電機。
但是因為沒有柴油，他還沒有正式用過。
不過她倒是讓葉美雲用異能試過，運轉起來沒有問題。
而這兩天裏，徐建軍安排下去的有關做弩的零部件的活也差不多完成了一些，正好葉美雲也急著用，兩人幹脆又一起去找了徐建軍和盧支書。
原本他們的打算是讓程建功來組裝這些零部件，但是葉美雲現在想讓他快點弄出電來，就自己動手了，讓他趕緊和徐建軍他們說一下。
徐建軍和盧支書聽完程建功和葉美雲的話後，紛紛露出了疑問的表情道：“你倆剛剛說的是啥意思啊，又有啥事兒要和我說了？”
葉美雲沒有理會他們，當場開始組裝那些零部件，而程建功則開始了他的表演，最後在徐建軍和盧支書的震驚目光中說出最後一句話道：“總之我就是想和村裏面申請一下柴油，看看我才組的那臺發電機能不能正常運轉起來。”
徐建軍和盧支書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甚至他們兩個此刻的表現比之那天的徐如月也有些不如呢。
畢竟徐如月之前沒少被程建功震驚過，那天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後就反應過來了，要是再經歷一些，說不定都要練成寵辱不驚的成就了。
直到程建功又把話在徐建軍和盧支書的耳邊重覆了一遍，這兩人才算是勉強收回了思緒。
但是腦袋還是空空的他們只是本能地順著程建功的話點頭道：“好的，可以，你隨便用。”
程建功沒有貼心地幫徐建軍和盧支書安撫震驚，也沒有像他們剛剛說的那樣隨便用，而是拿起他們平時辦公用的那種專用紙寫了一份申請的文件，然後讓這倆人簽了字，這才提著一桶柴油準備走。
程建功一動起來，葉美雲也跟著動了。
直到這倆人都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會兒了，徐建軍和盧支書才算是反應過來。
接著，徐建軍就狠狠往大腿上一拍，高聲喊道：“還楞著幹啥啊，趕緊追啊，看看建功說的發電機到底啥樣了，別在這兒傻站著了。”
盧支書也狠狠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
於是，很快在村裏面不同地方幹活的好些人就看見他們的大隊長和支書在村裏跑出了仿佛村裏面來賊了的架勢，以至於好些人心裏擔心出事，竟是想也不想就拔腿跟在了這倆人的身後。
可是跑著跑著，他們又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個方向明顯就是要往程建功的家裏奔啊！
程建功現在可是他們村裏面最有本事的人，難不成是程建功家裏面出事了！
好些還在奔跑中的人紛紛勃然變色，一邊加快腳步追著徐建軍他們，一邊奮力喊道：“隊長，隊長，支書，到底咋了，建功家裏出啥事兒了，你們倒是說啊……”
這些人的呼喊聲才讓一心一意想要往程建功家裏跑的徐建軍他們回神註意到周圍的情況。
稍稍停一停腳步後，這一個支書和一個隊長才發現自己身後竟然追了這麽多的人。
兩人好奇怪道：“你們什麽時候跟上來的啊？”
他們不問反答，七嘴八舌地繼續問著一個問題，就是：
“大隊長，支書，你們跑啥啊？是不是建功家裏出事了啊？他家到底咋了啊？你們快點說啊，都給我們急死了！”
徐建軍&盧支書：“……”
楞了下後，這兩人就覺得情況多少有點讓人覺得好笑。
他們趕緊就開口說：“沒事沒事，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去，我們就是找建功有點事。”
“有啥事兒啊能讓你們跑的這麽快，我們在後面咋喊你們都不理，我們還以為建功家裏面出事了呢！”
徐建軍和盧支書又道：“真沒啥事兒，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去吧。”
可是都已經要到程建功家門口了，這些人都來都來了哪願意走，就特別好奇地想要繼續跟著徐建軍他們。
徐建軍和盧支書見狀也曉得攆不走了，只好道：“你們要是願意跟著就跟著，但是等下別出聲，也別說話，就老實在建功家待著，懂了嗎？”
奇奇怪怪的要求更是加重了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
他們紛紛點頭，但是盯著程建功的家門口的行為再次暴露了他們心裏的沖動。
徐建軍和盧支書也不再管他們，而是繼續往程建功家裏加速。
程建功和葉美雲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程建功幹脆就把柴油發電機搬到了門樓後面的廊檐下，等著這些人過來。
葉美雲已經知道柴油發電機能用了，所以已經沒了驚喜，也就沒動，繼續低頭組裝自己手邊的那些弩。
等到以徐建軍和盧支書為首的那堆人進來後就看見正在廊檐下忙碌的程建功。
徐建軍和盧支書幾乎同一時間剎住了腳步，然後齊刷刷地盯著程建功的動作，甚至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後面有人因為還堵在門樓的那條小通道裏面進不來也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嘰嘰喳喳地問道：“怎麽不走了？”
然後就被徐建軍和盧支書給一致回身懟了，“安靜點，別說話，別吵！”
程建功見他們這般鄭重又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道：“沒事，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事，既然都想看的話，那就讓後面的人都進來吧。”
徐建軍和盧支書雖然聽著程建功這麽說，也按照他說的讓後面的人快點進來，但還是讓他輕點，別亂開口說話。
程建功見他們這樣也就不吭聲了，然後開始當著他們的面啟動發電機。
和他們平時啟動拖拉機一樣，這個柴油發電機也立刻發出了“轟隆”的聲響。
很快，被程建功掛在墻上的燈泡就開始忽閃忽閃。
“啥東西忽然亮了一下，你們看見了嗎？”有人忽然出聲。
程建功指著燈泡的位置說：“這兒呢。”
一眾人的目光就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腦袋，看見了墻壁上那個在白日下也一樣發出耀眼光芒的燈泡。
“這是啥啊？”不認識的人立馬好奇開口問道。
有知道的人也在和他解釋，但是徐建軍和盧支書卻是一同驚喜叫道：“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你真的把發電機做出來了！”
“對啊，這樣以後咱們村真的就有電了！”
隨著徐建軍和盧支書的你一言我一語，邊上還在討論燈泡的一群人才徹底反應過來。
然後場面就徹底亂了。
各種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都是在沖著程建功問各種他們感興趣的問題。
程建功也不管他們有多震驚，反正徐建軍和盧支書已經在和周圍的人說他私下裏研究發電的事了。
程建功只和他們說：“這個只是柴油發電機只是用一些我以前從廢品站買的舊材料組裝的，功率還不夠，頂多能讓一戶人家勉強照明，並且還耗費不少柴油，真想要全村供電還是要沼氣發電機，那個還需要研究，你們也不用高興的太早。”
村裏面的人不。
他們簡直覺得太開心了。
這可是電啊！
只有大城市才有的電啊！
他們整個鎮子也只有公社那邊通電了呢！
可是現在這麽高級的東西被程建功給弄出來了，他也太厲害了吧！
而且不止這樣，程建功還說要幫他們全村通電呢！
所以他們為什麽不開心！
他們簡直要開心的瘋掉了！
至於程建功說的那些其他的問題，反正他們也聽不懂，也不去多想。
反正他們相信程建功總能想辦法成功的！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
對了，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
他們村有了磚窯廠能建新房了，現在又要有電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實現這句話啦！
各種激動歡喜動靜在程建功的周圍呈現，讓程建功實在有些腦袋疼。
好不容易等到徐建軍和盧支書稍微情緒穩定了後，程建功就說：“我之前在外面收集的材料只能組裝出來這一臺，真想要研究的話，恐怕還要繼續找材料才是，所以我打算這段時間繼續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廢品，或者說買到一些舊的機器。”
“再有就是研究這個恐怕還要耗費不少柴油，目前的這一桶不曉得夠不夠，到時候需要村裏面出面去農機廠買柴油回來。”程建功又道。
徐建軍和盧支書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們出面去買就是了。”
程建功點頭，“那說回買材料的事情，我覺得想要買舊機器的話恐怕去省城最方便，你之前不也說了幫忙找沼氣發電的資料嗎，現在有消息了嗎？你認識的人應該大都在省城吧，如果有消息的話，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這樣比咱們在這裏單純的等消息要快多了，順便還可以看一看外面到底怎麽樣了？”
這些話自然是對著盧支書說的。
盧支書點頭說：“我給我讀書的時候的老師打電話了，他說了幫我找資料，現在應該有點眉目了，直接過去也可以，正好我也有些不太放心他們的情況。”
徐建軍聞聲就道：“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程建功搖頭說：“這次就算了吧，你還是留在村裏看著點情況比較好，村裏面不能不留人。”
徐建軍：“……”
好像也是。
徐建軍皺眉點了點頭，為不能和程建功他們一起出門而遺憾。
周圍的人還在驚訝，程建功借口為了不浪費柴油，把發電機給關了。
沒有了發亮的燈泡和吵鬧的機器，場面也逐漸的降溫，總算沒有之前那麽吵鬧了。
不過這些人對程建功的問話以及柴油發電機的興趣卻依舊沒有減少。
程建功不想一一解釋，就又借口自己還要繼續研究讓徐建軍和盧支書把他們帶走了，讓徐建軍他們去煩惱這些人的激動。
可是程建功能發電的消息卻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在村裏面傳開了。
也是，這時候又沒什麽其他的娛樂，八卦消息要是再傳的不快才稀奇了。
就連徐如月他們這個稍微離村裏其他地方遠一點的養豬場裏的人都知道了。
徐如月也立馬成了眾人詢問的對象。
憋了好幾天的徐如月總算長籲了一口氣說：“哎，可算是能說了，這把我給憋的啊！”
“到底咋了，你給我們說清楚啊！”其他人趕緊催促。
之後，徐如月就言語激動以及肢體誇張地講述了一番程建功最近在家裏面忙碌的發電相關的事情，還著重描述了一番她嘗試的那個手搖發電機時候的震驚。
四周的人都被她說的一驚一乍，隨著她的一句話而或是激動，或是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又聽到徐如月仔細說了沼氣池是幹嘛的後，他們又開始激動養豬場的作用居然那麽厲害，以至於他們今天不僅提前幹完了自己的工作，還做的特別的興高采烈，對待自己照顧的那些小豬崽子更是盡心盡力到恨不能要抱上去狠狠親一口。
甚至就連他們嫌棄的豬屎也不覺得臭了。
臭啥臭！
這可是能發電的寶貝呢！
村裏面的其他知道了消息的地方也和養豬場這邊差不多，以至於等程靜淞他們放學回家的路上就收到了一波又一波人沖著他們散發的善意以及激動。
程靜淞他們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發電機的事情傳出去了，立馬拔腿就往家跑。
一同放學的小孩子們也從大人那裏知道了消息，然後也激動了，烏拉烏拉地往程靜淞的家裏面跑。
程靜淞他們已經回來了。
雖然他們之前也見證了葉美雲用雷電異能驅動了這個柴油發電機的場面，但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看這臺發電機的運作。
因此，程建功也如願地向他們展示了一番。
正好其他的孩子也這個時候跑過來了，正好見到了燈泡在已經稍稍灰暗下來的天空下亮起的那一幕場景。
孩子們立馬唧唧哇哇地怪叫了起來，程靜淞的家裏再一次覆現了之前熱鬧的場面。
甚至還有好多小孩子在長大後的將來都記得人生中第一次親眼見到電燈亮起的這一幕，就像如今程建功他們一家帶著村裏做下的一件又一件事情幫他們吹散了他們從幼年到青年這一時期的很多迷霧，帶領他們走向更光明的未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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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實在是太吵人了，程建功有些受不了。
反正天也快要黑了，程建功幹脆就叫柴油發電機繼續工作著，把場面交給了程靜淞他們這些小屁孩。
程靜淞他們這一回也沒有嫌棄這些小孩子吵鬧，而是和他們一起仔細看著那個微弱卻又無比光亮的燈泡，然後回答一些幼稚又好笑的話題。
就連程定坤都沒有舍得走。
直到天快要徹底黑了，不管是上工的還是上班的都回來了並且一致地來到了程建功他們家這邊看已經讓他們激動了好久好久好久的電。
程建功的家可裝不下一個生產隊的人。
但是不叫這些人進屋也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要他們一次次進屋也實在麻煩，程建功幹脆就把柴油發電機搬到了門口，燈泡也掛在了門口的吊勾下，這才讓原本吵吵鬧鬧甚至因為誰先誰後進屋而吵起來的場面給停了下來。
他們一致虔誠地仰頭看著那一盞小小的燈泡，然後從一開始的小聲討論又逐漸轉向各種大聲探討以及幻想。
就連因為身體不方便而不怎麽出門的徐學林也過來了。
他和其他激動的人不一樣，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是眼中卻有濕潤的晶瑩。
好一會兒後，徐學林才感慨道：“真好啊！真好！”
他見過大城市的繁華，也了解他們如今這個小地方的落後，但是他能做的不多，只有看著村裏面別出大亂子就是最大的功勞了。
可如今村子在程建功的幫助下一點點變好，現在連電都要有了，叫他如何不感慨。
徐建軍和盧支書這才想起來沒有提前和徐學林說起程建功想要試著沼氣發電的事情，趕緊一前一後在徐學林的面前解釋了一遍說他們只是沒想到程建功的動作這麽快而且說成功就成功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
徐學林連忙擺手說：“你們也不用事事都非要和我說一遍，我不是那種非要把著村裏的事情不放手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導讓你們年輕人來當幹部，顯然我當初的想法是對的，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多，也能做出成績。”
說到這兒，徐學林又對著盧支書說：“先別說那些其他沒用的了，我剛才聽你說打算和建功一起去趟省城想辦法弄舊機器和廢品？”
盧支書點頭，“畢竟直接買太貴了，而且也不好買，我們就想著報廢的應該要還買一些吧。”
徐學林想了下說：“那這樣，你們走的時候來我家一趟，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找個人，看他能不能幫你們。”
“誰啊？”徐建軍好奇問道。
徐學林就說：“一個老戰友而已，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幫的上忙，我到時候會和他先聯系，具體的要你們自己細說。”
徐建軍連忙就說：“肯定能幫上忙。”
徐學林搖頭，但是卻沒再說什麽了。
這天晚上，村裏面的人簡直忘記了晚飯這件事，一直在程建功家門口待到了很晚很晚。
直到徐建軍他們開口攆人了，這些人才戀戀不舍地往家走。
回到了黑乎乎的屋子，點燃了如豆的煤油燈，巨大的落差又叫人想到了之前在程建功的家裏見到的耀眼明亮。
在眾人對拉電的期待感又上升的時候，程靜淞如願的過上了第一個明亮的黑夜。
他們在電燈的照耀下煮了飯又吃了飯。
結束晚餐又各自梳洗後，又開始了一家人的繼續學習日常。
只不過因為今天被大家夥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所以程靜淞只是幫徐如月簡單檢查了一番她的工作日志後就差不多要到他們睡覺的時間了。
當然了，這也和她倆都有些心不在焉有些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村裏面的人還是會在晚上聚集在程靜淞的家門口看看亮起的電燈，在這個明亮的環境下吃飯、聊天，直到他們再一次被徐建軍他們攆走回家。
程建功也趁著這幾天找人幫忙把家裏的沼氣池給挖了出來，並且又把柴油發電機給重新修了一遍。
而徐建軍和盧支書則是一起去了一趟鎮上，和楊主任他們申請拿了去省城的機械廠買機械的條子。
楊主任他們再一次震驚了上塘村的人要辦的事情，甚至也親自過來看了一下柴油發電機照明的場面。
他們也得知了程建功要做的沼氣發電的事情，同樣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在知道已經有其他地方成功的前提下，公社那邊就表示願意全力支持他們做這件事，如果他們能成功的話，公社一定第一時間往縣城打申請，將上塘村拉電的事情徹底落實。
畢竟那時候需要的也只是一些電線等相關的材料，應該會很容易申請到。
當然了，程建功他們之後肯定也要幫助其他的地方做沼氣發電的事情。
雙方達成一致後，程建功和盧支書就帶著徐學林給的一個聯系方式踏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車。
而在上塘村，則變成了每天訓練回來的葉美雲把柴油發電機搬出去給大家夥提供照明以便他們繼續和以前一樣吃飯聊天，順便祈禱程建功他們此行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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