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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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初兒你怎麽在這兒！”
雲初扭頭瞧著空桑，如今滿臉堆笑的男人。他真沒想到，空桑第一次對自己這麽溫柔的笑原來是為了殺自己。
這樣一想他覺得惡心。
“初兒，我和你虛谷師叔有事要跟你談！跟我回重陽殿！”
雲初拱手嗯了一句，接著跟著他來到重陽殿。
推開門，走進去，虛谷正在飲酒，桌子上擺滿了好酒好菜。
真是諷刺啊！想用這樣的方法殺了我。
“快來！”虛谷招呼他坐下，又親手為他倒了一杯酒。接著就寒暄起來。
但問的話雲初已經不想聽，無非是為了寬慰他們自己的心，說殺的是妖。
過了會兒，空桑停下手裏的酒，嘆口氣站起身。
可是，他突然搖晃兩下摔在地上。虛谷瞧見喊了一聲，但他自己也一樣摔在地上。
而雲初自始至終都是靜靜看著他倆。
“初兒，你……”
“可惜，輪不到你了！”雲初靜靜盯著他的眼睛，完全沒有殺人者的恐懼，眸子裏透出的全是恨與殺伐果斷的陰狠。
下一秒，人咽了氣，蕪海進了屋子，先是笑幾聲接著恭維道:“我還以為您不舍呢！”
“以前，是我太軟弱了！”雲初擡眸看向遠處，忽然瞧見角落裏的人影，眼一瞥飛快過去，手起刀落，人倒在地上，再瞧，原來是雲六。
此時，雲初已經殺紅了眼，“既然承山負我，那我就滅了承山！”
話音落不足一刻，承山淪為一片血海。
“靈九呢？”
“不能殺他！”雲初悠閑地擦著刀，“七七還在夢裏，等她醒了解決他也不遲！”
“誰！”劍嗖地飛了出去，接著棠心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先是喊了一聲雲初，接著彎腰說已經收拾完了。
噢松開沾滿血的布，雲初瞧著她，片刻後說了句好便放她離開。
“不殺了她”
“沒必要！”雲初悠閑地飲起茶，“她有用！”
說完伸手邀請蕪海坐下，倆人對坐飲茶。
到這裏，靈九幾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理解了之前所有的疑惑。
“雲六果然是雲初殺的！”蕪幻攥緊拳頭，扭頭時瞧見發楞的靈九又道:“小九，你這位天族太子想好怎麽做了嗎？”
靈九沒有回應。這件事對他的來說非同一般。他甚至開始苦笑，理解了他自小被母親嫌棄的原因竟然是自己不是親生的。自己懷疑了一切都沒懷疑這個。
蕪青怕他過於失落，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小九，我們聽你的，眼下我們該同雲初一戰解救小七還是同蕪海一戰奪了兵權”
聽到這話的靈九扭頭看向兩位姐姐，人也漸漸回過神，過了會兒說道:“雖然我不是母親親生，但你們還是我的姐姐！”
“那是自然！”蕪幻舉了舉拳頭，“母親說過，這世上我信任的只有你和大姐，蕪海他算不上我們的父親，我們一直想殺了他為母親報仇！”
好！靈九碰了碰她的拳頭，接著說道:“雲初既然滅了承山，封鎖了他身世的消息，那麽下一步，他的目標就未必是妖族，而是天族，所以我們要去天族通知天帝！”
“可，我們是妖族，無詔不能去天界！”
靈九沒有吭聲，隨手將頭頂的發冠取下來遞到二人面前，那是個藍靛色的寶石，“這個姑姑留下的，我們去碰碰運氣！”
說完離開玄冥宮趕往天界。
但可惜地是，他們終究來晚了一步。雲初一早在大殿裏等著三人。
見到他們來只是淡淡地沖周圍人擺擺手。
“是，王上！”
王上三人靜靜看著他。
“怎麽，妖族無詔不許入天界，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是以靈宗身份到此！”
噢——雲初故意拉長語氣，人緩緩從座位上走下來，到了靈九面前微微一笑，“靈宗全宗以下犯上，誅殺！”
話音落，殿內瞬間被圍堵個水洩不通，靈九三人背靠著背環視四周。
“我們要打架了嗎？”
蕪幻問了一句，蕪青聽到卻搖搖頭，“我們若真同天兵打起來那才是真的謀逆，屆時三界皆知靈宗謀反！”
“但，我們即便不謀反，雲初也會給我們按一個罪名！”
靈九瞧著四周，斜眸看向座上悠然自得的雲初，喊道:“雲初，你以為你屠了承山滿門的事別人不知道嗎！”
噢雲初抿唇一笑，“怎麽，你也會誣陷別人了”
靈九不做聲擡手舉起乾坤鏡，“這是乾坤鏡，你的事不想被小七知道就放我們走！”
雲初臉色有些難看，沈默許久他揮揮手讓天兵退下，隨即朝靈九伸出手。
靈九瞧他一眼，飛快將乾坤鏡扔了出去，雲初接下仔細查看發覺是個普通的鏡子後往地上一摔，瞧著空曠的大殿吼道:“給本尊踏平靈宗！”
靈九三人算是機敏，跑的飛快，路上蕪幻還問靈九他是不是真把鏡子交出去。
“怎麽會！”靈九回了一句，不過，眼下他一定會找靈宗的麻煩，“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靈宗弟子遷走！”
話落，靈九將真正的乾坤鏡交給蕪幻蕪青，“你們去承山找小七，告訴她真相，然後將人帶走，我回靈宗！”
可是！
還不等她倆說完，靈九便離開。
蕪幻和蕪青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後也飛快朝承山飛去。
到了承山，靜的可怕，或許是想到雲六，蕪幻的淚瞬間下來了。
蕪青知道，她剛知曉雲六故去的消息時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如今好不容易平覆，故地重游，不免傷感。
蕪青輕輕拍了拍蕪幻，“走吧！”
二人就一起去了重華殿。
大殿裏掛滿白綢，靈堂正中央一個披麻戴孝的人默默跪著。不用猜，肯定是雲七。
蕪幻蕪青相視一眼，接著輕輕走到雲七身後喊了她一聲，“小七。”
聽到聲音，雲七立馬認出是誰，可她並不想回頭瞧，“你們回去吧！”
聽到這話，蕪幻和蕪青又看了對方一眼。
“你不想知道虛谷師父和師兄們死亡的真相嗎？”
聽到這話，雲七還是沒有回頭，“真相，我不是知道了麽！”
“你知道什麽！”蕪幻忍不住蹲到她面前，抱著她的胳膊告訴她是雲初。
“你說什麽”
“我說，滅承山滿門的，是雲初！”
什麽！接二連三的轉變讓雲七有些受不住，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點，她擡眸看向她。
“你看我做什麽我能騙你嗎？”蕪幻說完覺得她不信，索性將乾坤鏡從蕪青手裏奪下貼到雲七眼前，“你好好瞧瞧！”
半個時辰後，雲七有些瘋了。
怎麽會這樣！他怎麽下的去手，那是他的師父，他的師弟啊！
瞧著泣不成聲的雲七，蕪幻蕪青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一陣腳步聲，她倆意識到可能是雲初回來了。
“信不信由你！”
丟下一句話倆人消失在重華殿內。
剛巧，雲初果然在這時走近重華殿。脫下大氅，他走近雲七先扶她起來，為她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後扶她坐下。
“我今日聯系各大門派的長老，明早出殯！”
嗯。雲七點點頭。她忍住沒去質問，她只想送師父最後一程。
雲初笑了笑，摸摸她的頭發後問她餓不餓。
雲七搖搖頭，“我先回房間躺一會兒！”
“我送你！”
不——雲七擺擺手，“你在此守靈吧！”
說完她便離開了。但她留了個心眼，走到拐角處她又折了回來，正巧撞見棠心去找雲初。
“解決了嗎？”
嗯！棠心彎彎腰，“這兩姐妹功夫不高，已經埋入後山！”
嘶——雲七倒吸一口氣，但她拼命捂緊嘴巴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很好！”雲初點點頭，伴著嘴角那抹滲人的笑意。
“如今，靈九也死了。”雲初嘖嘖幾聲惋惜地說:“他真傻，救人的方法千千萬，可他偏偏選擇最蠢的一條，梼杌血毒也要自己染上。既如此，蕪海給的可以九七七，而我給的又怎麽會是解藥呢？他自然五臟六腑潰爛而亡！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什麽！雲七猛地大口喘氣，但死死咬住嘴角。她不能亂也不能慌，她必須想辦法。
想辦法。我要想辦法。雲七默默念著整個人哆哆嗦嗦回到房間。
到房間的那一刻，雲七仿佛被抽走最後一股氣，整個人倒在地上。淚沒有緣由的從眼眶裏滑下，一會兒功夫身下的地毯濕了一大片。
不可能！雲七捂緊胸口。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眸子落到手腕處的鐲子，澄澈的玉鐲讓她心中有了一絲希望。
我不信！不信什麽呢！雲七咬緊牙關，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可怕，她還能信什麽呢！
是雲初殺了師父和師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誣陷小九，為什麽殺蕪青蕪幻姐，為什麽——
雲七靠在門口，手無助地抓緊手腕上的玉鐲，仿佛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事物。
小九沒有死！雲七搖搖頭，仿佛這成了她現在的唯一信念。不知哭了多久，整個人似乎有些看不清四周了。
直到到了第二日雲初過來敲門。
打開門後，見雲七已經梳洗完畢，他笑著將早飯端進房間，“怎麽起的這麽早！”
“今日送別師父，自然早些！”
嗯。雲初扭頭眸子裏透出些失落的意味，過了會兒他將一個剝好的蛋放雲七碗裏，“七七，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好。雲七沒擡頭繼續吃飯。
很快，客人到齊，雲七和雲初站在堂前拱拱手。
“起靈！”
聲起，雲七和雲初一起將師兄弟和師父安葬在承山蒼炎洞附近。
“感謝諸位！”雲初擡擡衣袖沖各路道友拱手，還未說話突然感覺腹部刺痛，回頭時發現雲七惡狠狠瞪著自己，往下看，腹口插著一把匕首，柄握在雲七手裏。
“七七……”
“是你殺了我師父，殺了我師兄！”
不等她說完，棠心飛快過來將雲初扶穩，擡起手將劍架在她脖頸。
“放開她……”雲初沖棠心呵道，接著扭頭安撫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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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兒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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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他覺得惡心。
“初兒，我和你虛谷師叔有事要跟你談！跟我回重陽殿！”
雲初拱手嗯了一句，接著跟著他來到重陽殿。
推開門，走進去，虛谷正在飲酒，桌子上擺滿了好酒好菜。
真是諷刺啊！想用這樣的方法殺了我。
“快來！”虛谷招呼他坐下，又親手為他倒了一杯酒。接著就寒暄起來。
但問的話雲初已經不想聽，無非是為了寬慰他們自己的心，說殺的是妖。
過了會兒，空桑停下手裏的酒，嘆口氣站起身。
可是，他突然搖晃兩下摔在地上。虛谷瞧見喊了一聲，但他自己也一樣摔在地上。
而雲初自始至終都是靜靜看著他倆。
“初兒，你……”
“可惜，輪不到你了！”雲初靜靜盯著他的眼睛，完全沒有殺人者的恐懼，眸子裏透出的全是恨與殺伐果斷的陰狠。
下一秒，人咽了氣，蕪海進了屋子，先是笑幾聲接著恭維道:“我還以為您不舍呢！”
“以前，是我太軟弱了！”雲初擡眸看向遠處，忽然瞧見角落裏的人影，眼一瞥飛快過去，手起刀落，人倒在地上，再瞧，原來是雲六。
此時，雲初已經殺紅了眼，“既然承山負我，那我就滅了承山！”
話音落不足一刻，承山淪為一片血海。
“靈九呢？”
“不能殺他！”雲初悠閑地擦著刀，“七七還在夢裏，等她醒了解決他也不遲！”
“誰！”劍嗖地飛了出去，接著棠心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先是喊了一聲雲初，接著彎腰說已經收拾完了。
噢松開沾滿血的布，雲初瞧著她，片刻後說了句好便放她離開。
“不殺了她”
“沒必要！”雲初悠閑地飲起茶，“她有用！”
說完伸手邀請蕪海坐下，倆人對坐飲茶。
到這裏，靈九幾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理解了之前所有的疑惑。
“雲六果然是雲初殺的！”蕪幻攥緊拳頭，扭頭時瞧見發楞的靈九又道:“小九，你這位天族太子想好怎麽做了嗎？”
靈九沒有回應。這件事對他的來說非同一般。他甚至開始苦笑，理解了他自小被母親嫌棄的原因竟然是自己不是親生的。自己懷疑了一切都沒懷疑這個。
蕪青怕他過於失落，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小九，我們聽你的，眼下我們該同雲初一戰解救小七還是同蕪海一戰奪了兵權”
聽到這話的靈九扭頭看向兩位姐姐，人也漸漸回過神，過了會兒說道:“雖然我不是母親親生，但你們還是我的姐姐！”
“那是自然！”蕪幻舉了舉拳頭，“母親說過，這世上我信任的只有你和大姐，蕪海他算不上我們的父親，我們一直想殺了他為母親報仇！”
好！靈九碰了碰她的拳頭，接著說道:“雲初既然滅了承山，封鎖了他身世的消息，那麽下一步，他的目標就未必是妖族，而是天族，所以我們要去天族通知天帝！”
“可，我們是妖族，無詔不能去天界！”
靈九沒有吭聲，隨手將頭頂的發冠取下來遞到二人面前，那是個藍靛色的寶石，“這個姑姑留下的，我們去碰碰運氣！”
說完離開玄冥宮趕往天界。
但可惜地是，他們終究來晚了一步。雲初一早在大殿裏等著三人。
見到他們來只是淡淡地沖周圍人擺擺手。
“是，王上！”
王上三人靜靜看著他。
“怎麽，妖族無詔不許入天界，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是以靈宗身份到此！”
噢——雲初故意拉長語氣，人緩緩從座位上走下來，到了靈九面前微微一笑，“靈宗全宗以下犯上，誅殺！”
話音落，殿內瞬間被圍堵個水洩不通，靈九三人背靠著背環視四周。
“我們要打架了嗎？”
蕪幻問了一句，蕪青聽到卻搖搖頭，“我們若真同天兵打起來那才是真的謀逆，屆時三界皆知靈宗謀反！”
“但，我們即便不謀反，雲初也會給我們按一個罪名！”
靈九瞧著四周，斜眸看向座上悠然自得的雲初，喊道:“雲初，你以為你屠了承山滿門的事別人不知道嗎！”
噢雲初抿唇一笑，“怎麽，你也會誣陷別人了”
靈九不做聲擡手舉起乾坤鏡，“這是乾坤鏡，你的事不想被小七知道就放我們走！”
雲初臉色有些難看，沈默許久他揮揮手讓天兵退下，隨即朝靈九伸出手。
靈九瞧他一眼，飛快將乾坤鏡扔了出去，雲初接下仔細查看發覺是個普通的鏡子後往地上一摔，瞧著空曠的大殿吼道:“給本尊踏平靈宗！”
靈九三人算是機敏，跑的飛快，路上蕪幻還問靈九他是不是真把鏡子交出去。
“怎麽會！”靈九回了一句，不過，眼下他一定會找靈宗的麻煩，“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靈宗弟子遷走！”
話落，靈九將真正的乾坤鏡交給蕪幻蕪青，“你們去承山找小七，告訴她真相，然後將人帶走，我回靈宗！”
可是！
還不等她倆說完，靈九便離開。
蕪幻和蕪青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後也飛快朝承山飛去。
到了承山，靜的可怕，或許是想到雲六，蕪幻的淚瞬間下來了。
蕪青知道，她剛知曉雲六故去的消息時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如今好不容易平覆，故地重游，不免傷感。
蕪青輕輕拍了拍蕪幻，“走吧！”
二人就一起去了重華殿。
大殿裏掛滿白綢，靈堂正中央一個披麻戴孝的人默默跪著。不用猜，肯定是雲七。
蕪幻蕪青相視一眼，接著輕輕走到雲七身後喊了她一聲，“小七。”
聽到聲音，雲七立馬認出是誰，可她並不想回頭瞧，“你們回去吧！”
聽到這話，蕪幻和蕪青又看了對方一眼。
“你不想知道虛谷師父和師兄們死亡的真相嗎？”
聽到這話，雲七還是沒有回頭，“真相，我不是知道了麽！”
“你知道什麽！”蕪幻忍不住蹲到她面前，抱著她的胳膊告訴她是雲初。
“你說什麽”
“我說，滅承山滿門的，是雲初！”
什麽！接二連三的轉變讓雲七有些受不住，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點，她擡眸看向她。
“你看我做什麽我能騙你嗎？”蕪幻說完覺得她不信，索性將乾坤鏡從蕪青手裏奪下貼到雲七眼前，“你好好瞧瞧！”
半個時辰後，雲七有些瘋了。
怎麽會這樣！他怎麽下的去手，那是他的師父，他的師弟啊！
瞧著泣不成聲的雲七，蕪幻蕪青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一陣腳步聲，她倆意識到可能是雲初回來了。
“信不信由你！”
丟下一句話倆人消失在重華殿內。
剛巧，雲初果然在這時走近重華殿。脫下大氅，他走近雲七先扶她起來，為她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後扶她坐下。
“我今日聯系各大門派的長老，明早出殯！”
嗯。雲七點點頭。她忍住沒去質問，她只想送師父最後一程。
雲初笑了笑，摸摸她的頭發後問她餓不餓。
雲七搖搖頭，“我先回房間躺一會兒！”
“我送你！”
不——雲七擺擺手，“你在此守靈吧！”
說完她便離開了。但她留了個心眼，走到拐角處她又折了回來，正巧撞見棠心去找雲初。
“解決了嗎？”
嗯！棠心彎彎腰，“這兩姐妹功夫不高，已經埋入後山！”
嘶——雲七倒吸一口氣，但她拼命捂緊嘴巴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很好！”雲初點點頭，伴著嘴角那抹滲人的笑意。
“如今，靈九也死了。”雲初嘖嘖幾聲惋惜地說:“他真傻，救人的方法千千萬，可他偏偏選擇最蠢的一條，梼杌血毒也要自己染上。既如此，蕪海給的可以九七七，而我給的又怎麽會是解藥呢？他自然五臟六腑潰爛而亡！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什麽！雲七猛地大口喘氣，但死死咬住嘴角。她不能亂也不能慌，她必須想辦法。
想辦法。我要想辦法。雲七默默念著整個人哆哆嗦嗦回到房間。
到房間的那一刻，雲七仿佛被抽走最後一股氣，整個人倒在地上。淚沒有緣由的從眼眶裏滑下，一會兒功夫身下的地毯濕了一大片。
不可能！雲七捂緊胸口。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眸子落到手腕處的鐲子，澄澈的玉鐲讓她心中有了一絲希望。
我不信！不信什麽呢！雲七咬緊牙關，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可怕，她還能信什麽呢！
是雲初殺了師父和師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誣陷小九，為什麽殺蕪青蕪幻姐，為什麽——
雲七靠在門口，手無助地抓緊手腕上的玉鐲，仿佛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事物。
小九沒有死！雲七搖搖頭，仿佛這成了她現在的唯一信念。不知哭了多久，整個人似乎有些看不清四周了。
直到到了第二日雲初過來敲門。
打開門後，見雲七已經梳洗完畢，他笑著將早飯端進房間，“怎麽起的這麽早！”
“今日送別師父，自然早些！”
嗯。雲初扭頭眸子裏透出些失落的意味，過了會兒他將一個剝好的蛋放雲七碗裏，“七七，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好。雲七沒擡頭繼續吃飯。
很快，客人到齊，雲七和雲初站在堂前拱拱手。
“起靈！”
聲起，雲七和雲初一起將師兄弟和師父安葬在承山蒼炎洞附近。
“感謝諸位！”雲初擡擡衣袖沖各路道友拱手，還未說話突然感覺腹部刺痛，回頭時發現雲七惡狠狠瞪著自己，往下看，腹口插著一把匕首，柄握在雲七手裏。
“七七……”
“是你殺了我師父，殺了我師兄！”
不等她說完，棠心飛快過來將雲初扶穩，擡起手將劍架在她脖頸。
“放開她……”雲初沖棠心呵道，接著扭頭安撫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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