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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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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一個用力,終於將趙茜推開。

趙茜狼狽地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沒有摔倒。她唇上的口紅有一些花,她委屈又怨恨地瞪著許墨。

這時,站在門口的許小黎看清了許墨臉上的表情,那是被強迫了後的憤怒和被她撞見後的尷尬相互交織,十分難看。

繼姐看上了自己的親哥,並趁自己的親哥行動不便時,霸道強吻?

“臥槽”兩個字在許小黎腦海裏閃過,趙茜居然喜歡許墨!以前,趙茜從不跟她和許墨一塊玩,高傲又冷淡,見到他們就跟沒看到一眼,視若無睹地走自己的路。十幾年沒見,趙茜竟能做出強吻別人的事了,那別人還是自己的親哥許墨!

鳳皇走在許小黎的後面,沒有看見病房內發生的事情,他見許小黎將門推開一半,站著不動,便問:“怎麽了?”

趙茜轉頭見到許小黎和鳳皇,一臉的震驚,“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還說你們不認識許小黎?”

許墨聽出不對,接話道:“你們見過?”

許小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認這個繼姐,不過,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似乎不適合趙茜知道。

經過十幾年時間的氤氳,她對他,一點兒善意都沒有了。

可是,為什麽呢?

趙茜臉上的情緒全部消失了,又恢覆了平日的冷靜。“許小黎是不是你媽媽,許許?”

許墨:“……”

趙茜冷笑一聲,繼續逼問:“許小黎人呢?死了?她和哪個野男人生了你?”

許小黎覺得趙茜咄咄逼人的樣子很陌生,這種陌生感在上一次見面就有了,但不很明顯。此時,卻全部爆發出來。歲月是把殺豬刀,高傲優雅如公主般的趙茜,某一天也會變成潑婦一般言語粗俗,說著與她形象不符的話。

許墨沈下臉:“趙茜,少胡說八道!”

“惱羞成怒了?被我說對了吧?”趙茜指著許小黎,臉上閃過報覆過後的暢快,“你看看她,許小黎連孩子都這麽大了,你還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你出去!”許墨高聲喝道。

“我不……”

“你們果然是一起的。許小黎許小黎,許小黎到底是誰?我們家許許也是倒黴,天天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騷擾。我告訴你們,我們家許許和許小黎沒有關系!”

鳳皇將許小黎攬到身後,氣憤地打斷趙茜的話,“阿姨我警告你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看到了他沒?他就是死活把我家許許和許小黎扯上關系,被我打得!”

鳳皇指著許墨,惡狠狠地對著趙茜說:“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阿姨你再在我和許許面前提到許小黎,我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許小黎拉了拉鳳皇的手臂,勸道:“別再打人了吧。”

她指指許墨,縮在鳳皇的身後小聲卻又能讓病房裏的兩人聽到:“要不是他不追究,警察叔叔絕對不會讓我們只來付清他的醫療費就能了結的。我們錢不多了,不夠付生活不能自理的了。嗯,打斷手,應該夠吧?”

趙茜走後,病房內的三人相對無言,空氣寂靜下來。

許墨垂著眼,將心痛和難過掩去。從許小黎和鳳皇緊緊交握的雙手以及她和他默契十足地將趙茜騙走的舉動上,他已然明了。

許小黎以為許墨是尷尬,她遞了張紙巾過去,示意:“哥,擦擦,脖子那兒。”

許墨放在被子上的手顫動了一下,才接過她遞來的紙巾,將脖子上趙茜留下來的口紅擦去。

許墨今天要做手術,以如今的醫學技術,能讓許墨恢覆如常,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

也虧得許墨身為帝國唯一的元帥從不在電視上露面,網絡上也沒有流出他的照片,不然元帥被人壓到癱瘓在床的新聞,早就鋪天蓋地了。

許小黎很愧疚,與自己的哥哥多年重逢,見面禮居然是將哥哥壓到癱瘓。她少女的面子擱哪裏?

許墨毫不在意,這輩子還能見到許小黎安然無恙,他就滿足了。而且,許小黎力氣變大了也是好事,以後就沒有人能欺負她了。

但哥哥守護神的形象也是要維護的,許墨不願意許小黎留下來,等著他做手術。他讓她回去,等他恢覆了再去找她。哥哥就該是光輝偉岸的,若不是好不容易找到許小黎,想和她多待在一起,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也是不該被她看到的。

離開前,許墨問許小黎,“他是誰?”

許小黎有些害羞,不過,她帶著鳳皇來,也是為了介紹給許墨的,她已經過了十八周歲了,可以談戀愛了,“我們在一起了。”

許墨勾起唇,難得笑了笑,“那你開心嗎?”

許小黎點頭,笑得開心。

“那就好。”許墨看著許小黎,眼中含著太多的情緒。

許小黎向前一步,伏身抱住許墨的肩,“哥哥,還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她的聲音是顫著的,想起了以往的記憶,許小黎是多依賴許墨這個哥哥。他總是寵著她,護著她,很多時候,他是代替著父親的角色,出現在許小黎的成長過程中的。他教會了她人生的道理,也陪著她度過許多艱難時刻。

許墨對於許小黎而言,不僅僅是哥哥,也是個父親。

過往的十八年,她只有許墨。從此後,她還有了鳳皇。

許墨擡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你力氣這麽大,能打得過那條蛇妖嗎?”

許小黎吸了吸鼻子,輕快也小聲:“能,我能打得他跪地叫爸爸!”

許墨沈沈地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從醫院離開後,鳳皇欲言又止。他從來都是相信田岳的能力的,田岳用秘術查探過,許小黎上下三代的親人都是過世的。許墨說他是許小黎的哥哥,許小黎也記起了這個哥哥。二者是相互矛盾的,不,若許墨不是許小黎的親哥哥,那就說得通了。

鳳皇問:“許小黎,許墨是你的……親哥哥嗎?”

“當然!”

許小黎也想到了田岳曾經用過的秘術,她想了想,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用了頭發的緣故?而且我畢竟是喪屍啊,可能不準呢?”

見鳳皇皺眉,她挽住鳳皇的手臂,笑著說:“媽媽去世的早,小的時候,我和哥哥都是長在外婆身邊的。外婆說過,我的眼睛和哥哥長得可像了,一模一樣!反正,他就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天氣漸漸轉暖,風吹在臉上,沒有那麽涼了。在微風中,許小黎和鳳皇漫步走著,許小黎將和許墨間發生的過往趣事一一講給鳳皇聽,她很為自己的哥哥自豪,帝國唯一元帥什麽的,不能再厲害了。

說起往事,趙茜也不得不提,許小黎疑惑,“我覺得我沒得罪過她啊,為什麽她現在這麽恨我呢?而且,她居然喜歡哥哥!我以前完全沒感覺到!”

許小黎依舊沒從趙茜喜歡許墨這件事中回過神來,這比她一睜眼成了喪屍更嚇人。

畢竟都是一家人,繼姐也就是姐姐,自己的姐姐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在她的心目中,和□□差不多。

鳳皇內心不安,總覺得趙茜是個不安定的因素。等許墨手術後恢覆,他和他再聊一聊趙茜的事吧,鳳皇想著。

許小黎和鳳皇經過鄭鐸住的別墅時,正好撞到鄭鐸從自己的別墅裏匆匆忙忙地跑出來。

“怎麽了?”

鄭鐸捏著車鑰匙,焦急又驚惶,“周隨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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