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隨衡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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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收起手機，擡步上樓敲了敲門。
“進來！”
許墨坐著，微垂著頭，拿著手機在回消息。
“許大元帥，打麻將嗎？”鄭鐸邀請。
許墨頭也沒擡，他看著手機界面上陳崇明發過來的：“我也在明成市，見個面？”
他動了動手指，回：“我會通知你爸爸接你回家的。不乖的孩子小心被打屁屁。”
手機震動了一下：“周隨衡在我手裏。”
“在哪見？”
許墨等陳崇明回了地點之後，才回答鄭鐸：“你已經輸得脫褲子了，還拿什麽打麻將？”
“我還有好幾條褲子呢。走吧，打麻將去，我帶你去隔壁別墅，找一個麻將高手對決。”
“麻將高手？”
“對，贏了我一條褲子的麻將高手。”
許墨和鄭鐸是在末日的喪屍堆裏建立起來的友情。鄭鐸無比熱愛打麻將，末日時，即使食不果腹，只要閑下來，他就愛找人一起打麻將。哪怕在喪屍的圍攻中，他也是靠著要打麻將的堅強信念活下來的。
可是偏偏他打麻將的水平極差，牌運也不好，每打必輸，但依然絲毫減少不了他對麻將的熱愛。
對鄭鐸來說，每個和他打麻將的人都是麻將高手。許墨習以為常，站起身來，繞過他，走出門，“我有事出去一趟！”
這是拒絕和他一起打麻將了。
鄭鐸追出門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真不一起打麻將嗎？”
許墨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真不打！”
和美意談完直播的事情後，鳳皇敲了許小黎的門。在得到應答後，他推門進來，徑直走到許小黎面前，拉起她的手臂，將她抱入了懷裏。
“我幫你感受一下身體的存在。”
好像人類少年一般，鳳皇最近似乎要度過變聲期，他的聲音，漸漸少了低啞，清亮起來。聽在耳中，帶著點微微沙啞的聲音，有了磁性，很是好聽。
許小黎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個頭極高的鳳皇，雖是少年模樣，手臂卻極為有力。她能感受到他厚實胸膛下隆起的肌肉，結實，有點兒硬。
許小黎臉頰微熱，她剛想推開他，說她不需要感受了，卻聽到鳳皇沮喪地問她：“許小黎，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你怎麽會這樣想？”許小黎一驚。
鳳皇苦笑：“不是嗎？”
在人類社會，他什麽都做不了，他也什麽都不會。許小黎搬磚、撿垃圾地養活他，甚至他能變形成人，也是靠許小黎除妖得來的報酬。
而他呢，什麽都給不了許小黎。
許小黎推開他一些，直視著他的雙眼，認真道：“不，鳳凰，對我而言，你是我的英雄。”
“如果不是你出現，要帶我修仙，那我可能真的躺在自己挖的坑裏，把自己埋了。”
“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你對我很重要！”
鳳皇問：“有多重要？”
“你別說。”他又改口。
鳳皇又狠狠地抱了一下許小黎，松開，“我去樓下看看是誰來了。”
許小黎鮮活的心臟跳了跳，樓下傳來鄭鐸的聲音：“許小黎，快來打麻將！”
她聞言下樓，在樓梯口看見站在那裏，似乎在等著她的田岳。
田岳露出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胖胖，終於長大了。”
許小黎：“……”
她知道田岳肯定聽到了她和鳳皇的談話。
最近這段時間，鳳皇似乎一直有心事，情緒也不對勁，不再是以前那個作天作地的你大爺。聽到他剛才的話，許小黎才猛然明白，鳳皇，是在……自卑？
田岳看出她的疑問，拍了拍她的肩，“胖胖，這是意識到了男人該擔負起的責任了，是好事。”
許小黎覺得她有必要和鳳皇談一談，他搞錯了，他是她的責任。當初在滿目瘡痍的大山廢墟上，她說過，她會對他負責的！
“都站在那裏幹什麽？快下來打麻將啊！”鄭鐸仰著頭叫他們。
許小黎看了一眼他穿著的褲子，笑得意味深長：“喲，今天穿的褲子挺好看的。”
鄭鐸“嘿嘿”一笑，笑完才意識到，許小黎服用過美容換骨丹了，現在是她的真實面貌。他盯著走樓梯上走下來的許小黎，看得仔細。眉眼精致，身材高挑，和幻術裏的面貌一模一樣。
他原本以為幻術裏的許小黎，是照著某個美女幻化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許小黎本人。
鄭鐸的臉莫名紅了。
鳳皇回頭掃到，手頓了頓，把端給鄭鐸的白開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臉紅什麽紅！
鄭鐸指著他，叫道：“那不是端給我水嗎？我口渴半天了，你怎麽自己喝了？”
鳳皇一口飲盡杯子裏的水，“我口渴。要喝自己倒。”
許小黎手摸上了麻將，飽滿的指腹碰觸上冰涼的麻將的那種真實感覺，讓她心悸不已。她笑著對鳳皇說：“我把鄭鐸身上的那條褲子贏下來，送給你穿。”
倒完水的鄭鐸正準備聽鳳皇大爺聽用的毒嘴三百六十度嫌棄他的褲子時，卻見鳳皇柔情似水的笑著，點頭說：“好！”
鄭鐸一口水沒咽下去，嗆了。
走出別墅區後，許墨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開向陳崇明給的地址。
他不知道陳崇明怎麽和周隨衡扯上了關系。
多想無用，反正一會見面就知道了。許墨閉著眼，手撐著頭休息。
來明成市已經幾天了，尋找許小黎的事情毫無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許小黎還在明成市。可明成市這麽大，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何況，許小黎是喪屍，肯定會躲著人群。這樣，更是加大了找到她的難度。
周隨衡，許墨想著，見到周隨衡，興許就能知道許小黎的下落了。
在周隨衡從副官王新的監視中消失後，許墨去過周隨衡在帝都的家，那裏有一個定位追蹤器的接收儀器。周隨衡在離開前，已經將它徹底損壞，不可修覆。許墨無法從它身上得到任何信息，可這也恰恰說明了，周隨衡在許小黎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器，並且，他得到了許小黎的所在位置。
而現在，周隨衡也出現在了明成市。
出租車載著許墨，最終停在了一處很普通的小區。
許墨下了車，付了錢，在門衛處登記了信息，才被放行。
他找到地方，跟在別人身後進了電梯，按響了陳崇明所在地方的門鈴。
“元帥！”
開門的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他對著許墨敬禮，激動地說道：“快請進！”
許墨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眼熟，應該是元首安排在陳崇明身邊，保護他安全的保鏢。
“我正在休假。”
言下之意，不用行軍禮。
陳崇明玩世不恭地坐在沙發上，姿勢隨意，桃花眼裏流露出懶散，他探頭看了一眼，見是許墨，不免失望：“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外賣到了呢。”
他又躺回到沙發上，對給許墨開門的男人說道：“小黑，你打電話催一催外賣，我要餓死了！”
小黑一臉忍耐，無奈解釋：“少校，您五分鐘前剛點的外賣，哪有那麽快就到？”
啊呸，他不叫小黑，他只是皮膚黑。算了，小黑就小黑吧，形象又好記。
小黑彎著腰，恭敬極了：“元帥您請坐！”
陳崇明嗤笑，“小黑，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保鏢，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小心我扣你工資。”
話是這樣說，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在意。
小黑待在他身邊時間已經很長了，他了解這位少校的脾性，他一點也不惶恐，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元帥可是全帝國的元帥，扣工資也甘願……”
許墨進門之後，便四處打量，然後，視線定格在廚房地板上。準確來說，是地板上躺著的人身上。
眼睛緊閉，一動不動。正是周隨衡。
許墨將視線移到懶懶躺在沙發上的陳崇明身上，語氣極冷：“你把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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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許墨坐著，微垂著頭，拿著手機在回消息。
“許大元帥，打麻將嗎？”鄭鐸邀請。
許墨頭也沒擡，他看著手機界面上陳崇明發過來的：“我也在明成市，見個面？”
他動了動手指，回：“我會通知你爸爸接你回家的。不乖的孩子小心被打屁屁。”
手機震動了一下：“周隨衡在我手裏。”
“在哪見？”
許墨等陳崇明回了地點之後，才回答鄭鐸：“你已經輸得脫褲子了，還拿什麽打麻將？”
“我還有好幾條褲子呢。走吧，打麻將去，我帶你去隔壁別墅，找一個麻將高手對決。”
“麻將高手？”
“對，贏了我一條褲子的麻將高手。”
許墨和鄭鐸是在末日的喪屍堆裏建立起來的友情。鄭鐸無比熱愛打麻將，末日時，即使食不果腹，只要閑下來，他就愛找人一起打麻將。哪怕在喪屍的圍攻中，他也是靠著要打麻將的堅強信念活下來的。
可是偏偏他打麻將的水平極差，牌運也不好，每打必輸，但依然絲毫減少不了他對麻將的熱愛。
對鄭鐸來說，每個和他打麻將的人都是麻將高手。許墨習以為常，站起身來，繞過他，走出門，“我有事出去一趟！”
這是拒絕和他一起打麻將了。
鄭鐸追出門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真不一起打麻將嗎？”
許墨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真不打！”
和美意談完直播的事情後，鳳皇敲了許小黎的門。在得到應答後，他推門進來，徑直走到許小黎面前，拉起她的手臂，將她抱入了懷裏。
“我幫你感受一下身體的存在。”
好像人類少年一般，鳳皇最近似乎要度過變聲期，他的聲音，漸漸少了低啞，清亮起來。聽在耳中，帶著點微微沙啞的聲音，有了磁性，很是好聽。
許小黎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個頭極高的鳳皇，雖是少年模樣，手臂卻極為有力。她能感受到他厚實胸膛下隆起的肌肉，結實，有點兒硬。
許小黎臉頰微熱，她剛想推開他，說她不需要感受了，卻聽到鳳皇沮喪地問她：“許小黎，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你怎麽會這樣想？”許小黎一驚。
鳳皇苦笑：“不是嗎？”
在人類社會，他什麽都做不了，他也什麽都不會。許小黎搬磚、撿垃圾地養活他，甚至他能變形成人，也是靠許小黎除妖得來的報酬。
而他呢，什麽都給不了許小黎。
許小黎推開他一些，直視著他的雙眼，認真道：“不，鳳凰，對我而言，你是我的英雄。”
“如果不是你出現，要帶我修仙，那我可能真的躺在自己挖的坑裏，把自己埋了。”
“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你對我很重要！”
鳳皇問：“有多重要？”
“你別說。”他又改口。
鳳皇又狠狠地抱了一下許小黎，松開，“我去樓下看看是誰來了。”
許小黎鮮活的心臟跳了跳，樓下傳來鄭鐸的聲音：“許小黎，快來打麻將！”
她聞言下樓，在樓梯口看見站在那裏，似乎在等著她的田岳。
田岳露出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胖胖，終於長大了。”
許小黎：“……”
她知道田岳肯定聽到了她和鳳皇的談話。
最近這段時間，鳳皇似乎一直有心事，情緒也不對勁，不再是以前那個作天作地的你大爺。聽到他剛才的話，許小黎才猛然明白，鳳皇，是在……自卑？
田岳看出她的疑問，拍了拍她的肩，“胖胖，這是意識到了男人該擔負起的責任了，是好事。”
許小黎覺得她有必要和鳳皇談一談，他搞錯了，他是她的責任。當初在滿目瘡痍的大山廢墟上，她說過，她會對他負責的！
“都站在那裏幹什麽？快下來打麻將啊！”鄭鐸仰著頭叫他們。
許小黎看了一眼他穿著的褲子，笑得意味深長：“喲，今天穿的褲子挺好看的。”
鄭鐸“嘿嘿”一笑，笑完才意識到，許小黎服用過美容換骨丹了，現在是她的真實面貌。他盯著走樓梯上走下來的許小黎，看得仔細。眉眼精致，身材高挑，和幻術裏的面貌一模一樣。
他原本以為幻術裏的許小黎，是照著某個美女幻化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許小黎本人。
鄭鐸的臉莫名紅了。
鳳皇回頭掃到，手頓了頓，把端給鄭鐸的白開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臉紅什麽紅！
鄭鐸指著他，叫道：“那不是端給我水嗎？我口渴半天了，你怎麽自己喝了？”
鳳皇一口飲盡杯子裏的水，“我口渴。要喝自己倒。”
許小黎手摸上了麻將，飽滿的指腹碰觸上冰涼的麻將的那種真實感覺，讓她心悸不已。她笑著對鳳皇說：“我把鄭鐸身上的那條褲子贏下來，送給你穿。”
倒完水的鄭鐸正準備聽鳳皇大爺聽用的毒嘴三百六十度嫌棄他的褲子時，卻見鳳皇柔情似水的笑著，點頭說：“好！”
鄭鐸一口水沒咽下去，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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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陳崇明怎麽和周隨衡扯上了關系。
多想無用，反正一會見面就知道了。許墨閉著眼，手撐著頭休息。
來明成市已經幾天了，尋找許小黎的事情毫無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許小黎還在明成市。可明成市這麽大，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何況，許小黎是喪屍，肯定會躲著人群。這樣，更是加大了找到她的難度。
周隨衡，許墨想著，見到周隨衡，興許就能知道許小黎的下落了。
在周隨衡從副官王新的監視中消失後，許墨去過周隨衡在帝都的家，那裏有一個定位追蹤器的接收儀器。周隨衡在離開前，已經將它徹底損壞，不可修覆。許墨無法從它身上得到任何信息，可這也恰恰說明了，周隨衡在許小黎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器，並且，他得到了許小黎的所在位置。
而現在，周隨衡也出現在了明成市。
出租車載著許墨，最終停在了一處很普通的小區。
許墨下了車，付了錢，在門衛處登記了信息，才被放行。
他找到地方，跟在別人身後進了電梯，按響了陳崇明所在地方的門鈴。
“元帥！”
開門的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他對著許墨敬禮，激動地說道：“快請進！”
許墨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眼熟，應該是元首安排在陳崇明身邊，保護他安全的保鏢。
“我正在休假。”
言下之意，不用行軍禮。
陳崇明玩世不恭地坐在沙發上，姿勢隨意，桃花眼裏流露出懶散，他探頭看了一眼，見是許墨，不免失望：“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外賣到了呢。”
他又躺回到沙發上，對給許墨開門的男人說道：“小黑，你打電話催一催外賣，我要餓死了！”
小黑一臉忍耐，無奈解釋：“少校，您五分鐘前剛點的外賣，哪有那麽快就到？”
啊呸，他不叫小黑，他只是皮膚黑。算了，小黑就小黑吧，形象又好記。
小黑彎著腰，恭敬極了：“元帥您請坐！”
陳崇明嗤笑，“小黑，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保鏢，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小心我扣你工資。”
話是這樣說，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在意。
小黑待在他身邊時間已經很長了，他了解這位少校的脾性，他一點也不惶恐，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元帥可是全帝國的元帥，扣工資也甘願……”
許墨進門之後，便四處打量，然後，視線定格在廚房地板上。準確來說，是地板上躺著的人身上。
眼睛緊閉，一動不動。正是周隨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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