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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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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去吧



劉啟剛剛回府,有個皇宮的侍衛就找到府上:“五爺,戴青聽說是您救了他之後,非要再見您一面,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在天牢裏大吵大鬧,五爺又下令不能將他處決,卑職才來請示該怎麽處置戴青。”劉啟:“我跟你到天牢看看吧。”

說完,侍衛帶劉啟去了天牢,一進天牢,劉啟就聽到戴青的叫喊:“讓我見一見五皇子,我找他有要事相告。”劉啟:“我來了,有什麽事說吧。”戴青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你真的是五皇子?”劉啟:“這還有假?”戴青:“那你不是亞頓太子?”劉啟有些惱怒:“有事快說!”

戴青:“好好好,我的住處有封密信,是個亞頓人給我的,他說如果我被侍衛抓住,就把這封信交給一個皇子,那個皇子看完信後就能救我一命,他特別叮囑,一定不要讓信落入太子的手裏,不然我會死的很慘。”劉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亞頓人告訴你他的姓名了麽?”戴青點頭:“他說他叫劉琰。”

劉啟這一驚非同小可,太子說沒找到劉琰屍體的時候,劉啟就懷疑劉琰根本沒死,不過劉啟也知道,肯定是劉琰做了什麽出格的事,太子才把他趕走的,所以這件事他才沒有過問。劉啟心裏雖然有些震驚,但是面容卻神態自若,他問戴青:“你住在何處?”

戴青說了個地址和密信的所在,劉啟命令一個侍衛去取信,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侍衛回來覆命,劉啟打開信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後把信扔進火盆:二哥果然沒死,雖然二哥在信裏誣陷三哥,但是三哥已經能對自己兄弟下手,以後要小心了。

劉啟看著信被燒成了灰燼,問一個侍衛:“私闖禁宮該怎麽處置?”侍衛:“回五爺,淩遲。”劉啟:“給他個痛快吧。”侍衛:“遵命。”戴青一聽這話急了:“我好心給你送信,你為什麽還要殺我?”劉啟:“因為你送了這封信,所以你必須死。”

劉啟心裏清楚:如果這封信落到大哥手裏,大哥可能會不了了之,但如果這封信落到四哥手裏,四哥肯定會拿著信去找三哥,到時候恐怕二哥就要真的“戰死疆場”了,萬一這封信落到某個侍衛或百姓的手裏,那就可能是一場血雨腥風,而且自己還有那麽一點點私心,所以,戴青必須死。

戴青慌了:“你不能殺我,你不能···”一個侍衛一腳就把他踢倒在地:“你該謝謝五爺讓你死的痛快。”說完侍衛拔刀將戴青斬殺。劉啟見戴青確實死了,從口袋裏拿出幾斤金子:“戴青剛才說了些瘋話,大家最好全部忘掉,也不要再對別人提起此人,這些金子你們拿去買些酒喝,把這件事忘掉吧。”幾個侍衛當然知道這些事不能亂說,大家拿了金子,都告退了。



劉啟出了天牢,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去了怡心殿。劉哲、太子、劉騖、劉啟四兄弟在怡心殿門口會合,劉哲看著一身酒氣的太子:“三弟,這還沒到晚上呢,你怎麽就喝成這樣了?”太子搖了搖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五弟已經見過阮晴了,感覺怎麽樣?”劉啟笑了笑:“還行。”太子:“還行那就娶了吧。”劉啟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太子笑了笑:“好,那我們進去吧。”

四兄弟進了怡心殿,先向皇帝皇後行禮,禮罷,劉景問:“你們幾個商量的怎麽樣了?”太子:“回父皇,五弟已經答應娶阮晴了。”劉景點點頭:“然後呢?”太子:“原本嫁給四弟的滇國長公主···兒臣來娶。”劉騖一聽急了:“三哥,你可是被她···”太子搖了搖頭:“我從沒有怪她,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心裏早就有她了。”

劉騖:“可是···”劉哲拍了一下劉騖的肩膀:“四弟,你三哥已經決定了。”劉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劉景:“好,那就這麽定了,結婚的日子早就選好了,七月十九,也就是十四天以後。劉哲,這次的婚禮就交給你來籌辦。”劉哲:“兒臣遵命。”既然正事已經議完,四個人便告退了。

太子沒去尚書殿,而是直接回了太子府。周紫怡在花園裏喝茶,看見太子回來了,還帶著一身酒氣:“在哪兒喝的這麽醉醺醺的?”太子在周紫怡身旁坐下:“你說我是不是犯賤?有人給了我一箭,我還讓她嫁給我。”周紫怡一楞:“什麽賤不賤的,難道你要···”

太子抱住周紫怡:“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今天本來是要···是要···可是我怎麽下得了手?但是四弟那邊又沒得商量,你說···哎···”太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周紫怡撫摸著太子的臉頰:“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隨你吧,不過你才十八歲唉,竟然這麽色!”太子:“啊!?”周紫怡笑了笑:“你能安排我去見一見木瑞麽?”太子:“你幹什麽?”周紫怡一臉認真的說:“以後我就要跟她住在一個屋檐下了,我當然是去嚇一嚇她。”太子一陣傻笑。



第二天,太子安排周紫怡去見木瑞。見到木瑞,周紫怡問她:“你就是木瑞?”木瑞點點頭。周紫怡又問:“你知道你要嫁給誰麽?”木瑞:“不知道。”周紫怡一字一頓:“太子。”木瑞又驚又喜:“真的麽?”周紫怡點點頭:“你知道為什麽太子會娶你?”木瑞搖搖頭,周紫怡:“因為其他皇子都不願意娶你,太子沒有辦法,才答應娶你的。”木瑞的心裏一瞬間變得冰涼,周紫怡還在問“你知道你讓太子多麽困擾麽?”

木瑞低下頭:我真的讓他為難了麽?我只是想再見一見他,只是見一見而已,可是見到了又不舍得離開了,他也舍不得讓我離開。可是他為什麽又為難了呢?難道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晚上,太子和周紫怡正在有說有笑的吃晚飯,忽然一個內侍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太子爺,滇國長公主尋短見了。”太子一驚,手裏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你說什麽?”內侍又說了一遍:“滇國長公主服毒了,太醫已經去了,皇後娘娘也去了,現在公主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周紫怡都快哭出來了:“今天我不會把話說得太重了吧。”

太子吸了口氣:“我去看看。”周紫怡:“我也要去。”太子拍了拍周紫怡的手背:“你在府裏等我吧。”周紫怡輕輕的咬了咬下唇:“好吧。”太子轉過身朝景福宮走去,太子走後,周紫怡才回過神來:這不會是木瑞在向我示威吧。

太子進了景德宮,直接沖進了木瑞寢宮的內廷,太醫已經走了,只剩下皇後坐在木瑞床邊。太子:“母後,她怎麽樣了?”皇後:“太醫說,她中毒不深,可能昏迷一會兒就沒事了。”太子松了口氣,皇後嘆了口氣:“政兒啊,她一個女子,千裏迢迢的嫁到聖城,本來就不容易了,你還讓怡兒來火上澆油,你這不是逼她死麽!”

太子低下頭,皇後又說:“這件事你能怪怡兒麽?”太子不知道怎麽回答,皇後:“不能怪,後宮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以後坐上了九五之尊,會發生比這些更嚴重的事情,你要學會解開她們心裏的疙瘩,知道麽?”太子點點頭:“孩兒明白了。”皇後:“好了,我要回宮了,你在這裏守著,一直守到她醒。”太子點點頭:“恭送母後。”

皇後走後,太子端詳著眉頭緊皺的木瑞,他輕輕的撫摸木瑞的臉頰,與木瑞決鬥的那一刻,木瑞給他療傷的那一刻,還有在新街的小聚,這一幕幕悄悄地出現在太子的腦中。就在這一刻,劉政忽然不想當太子了,他只想帶著木瑞,找個沒人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可是這樣可以麽?太子搖了搖頭。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木瑞才悠悠醒來,她看到坐在床邊的太子:“我還沒死麽?”太子苦笑:“我讓你受苦了。”木瑞的眼睛濕潤了:“我本來以為,這樣我們都能解脫的,可是···”太子握住她的:“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再讓你這樣絕望的。”木瑞輕輕的笑了笑:“我想回家。”太子一楞,木瑞說:“送我回家好麽?”太子把木瑞擁在懷裏:“好,我送你回家。”

一直到木瑞睡著,太子才回了皇宮,回太子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周紫怡一直沒有睡:“怎麽樣了,木瑞還好吧。”太子:“太醫說她中毒不深,兩三日就會痊愈。”周紫怡:“還有呢?”太子:“沒了。”周紫怡:“你怪我麽?”太子:“不怪。”周紫怡:“你心裏在埋怨我。”太子:“沒有。”周紫怡:“那你怎麽不把話說完。”

太子無奈:“我要把她送回滇國。”說完太子就要回臥房,周紫怡說:“父皇曾賜給我父親一隊護衛隊,我可以向父親借來。”太子一楞,剛才他就在思索派誰護送木瑞,滇國的仇將軍已經回國,指望不了滇國方面了,張雪倒是最佳人選,但是張雪現在是後將軍,派他去不合適,可是其他也沒個好人選。周紫怡見太子停住:“劉政,不要怪我好麽?”太子嘆了口氣,拉著周紫怡的手:“走吧,該休息了。”



吳王之亂後,皇帝劉景終於獨攬大權,但是吳王的黨羽一直沒有徹底的鏟除,景德十六年,有批吳王黨羽潛進丞相府刺殺周勒,周勒險些喪命,劉景隨即調派一百名禦林衛長期駐守丞相府,並聽候周勒的調遣。禦林衛本來就是京畿六衛中最強悍的一衛,這一批又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這一百人的戰鬥力是相當可觀的。

第二天,周紫怡出宮向周勒借了五十個禦林衛,並把隊長冷嚴也一並借來了,然後太子悄悄地出宮見了見冷嚴。兩個人在一家酒店的雅間見面,冷嚴認出是太子,馬上拜倒行禮,太子將他扶起:“冷隊長不必多禮,紫怡告訴過你,我找你的目的麽?”冷嚴:“回太子爺,小姐說讓卑職護送一個重要人物去滇國。”

太子:“知道讓你護送的人是誰麽?”冷嚴:“不該知道的,屬下絕不過問。”太子放心的點點頭:“那就辛苦冷隊長了,這件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即使是丞相問起,你也不能說。”冷嚴:“屬下遵命。”太子從口袋掏出一袋金子:“這是一路上的盤纏,請冷隊長收好。”冷嚴一楞,這些金子夠五百人去滇國了:“太子爺,去滇國用不了這麽多。”太子:“如果還有剩餘,冷隊長就請侍衛們喝杯酒吧。”冷嚴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應了一聲,把金子收下了。

太子又拿出一塊令牌:“這是我的太子令,過三陽關和鎮南關的時候,出示令牌即可過關。”冷嚴收起令牌,太子:“速去速回,萬萬不要在路上耽擱。”冷嚴領命告退。然後太子又去景福宮,告訴木瑞明天卯時出發,讓她收拾好東西。就要離別了,兩個人不知道要說什麽,太子受不了這份尷尬,就出了景福宮。

第二天卯時,五十個禦林衛早早的就在聖城東門集結,太子把木瑞從景福宮接出來,跟大家在東門匯集。太子有些不舍,木瑞就要走了,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一面,太子只淡淡的說:“一路順風。”木瑞勉強的笑了笑:“這一別,可能今生就再也見不到了,你會後悔麽?”太子:“我不後悔,你呢?”木瑞:“我說過,我只想再見一見你,現在見到了,也該回去了。”兩人相視而笑。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紫怡對木瑞說:“前天的時候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木瑞搖了搖頭:“是你讓我想明白了許多,我要回國,不是簡簡單單的回國,我要回去大幹一場。”周紫怡微笑的點了點頭:“一路順風。”木瑞:“謝了。”說完跳上馬背,向南疾馳而去,五十個禦林衛馬上跟上。太子劉政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從聖城逃回國的公主,十幾年後竟成為了滇國唯一一位女國王。

悄悄送走了木瑞,太子又回皇宮上早朝,然後到尚書殿辦公。一直到兩天後,劉景、劉哲、太子三個人在勤政殿議論吐蕃邊境問題的時候,景福宮才來稟報:滇國長公主失蹤,可能逃向滇國了。

劉景一聽:“趙源,馬上帶人去追,一定要把人追回來。”趙源領命,太子站起來:“父皇。”劉景一楞,太子:“讓她去吧。”劉景看了看太子,不難想出這其中的緣由,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哎···”趙源終究還是沒有追去。十幾天後,滇國國王木皊向亞頓呈上國書,說木瑞不懂規矩,木皊向劉景道歉。劉景想了想,給木皊回了一封國書:孩子們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如果滇王不怪罪太子,那就隨這些孩子去吧。



木瑞雖然逃回滇國了,但是劉啟和阮晴的婚還是要結的。皇子大婚,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景象,皇宮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從宣武門到劉啟的府邸,鋪著一條五尺寬的紅地毯,劉啟在宣武門接到阮晴後,便會跟阮晴一起從紅地毯上回府。劉景更是大宴群臣,酒席擺了何止上百桌。

劉哲、太子、劉騖三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在一旁敬酒的劉啟,劉哲:“看把五弟樂的,就跟白撿一大元寶似的。”太子:“五弟娶到個那麽漂亮的妻子,高興一下也是應該的。”劉哲:“也是,四弟你跟你那位的婚什麽時候結?”劉騖笑了笑:“我還小,再說吧,再說吧。”那天劉騖跟石嵐騙了太子和劉景之後,劉騖一直把石嵐送回石府,之後兩個人又在茶館見了幾面,劉騖有些欣喜,這個冒牌的情人,可能要成真的了。

過了亥時,有些微醉的劉啟才進了洞房,他慢慢將阮晴的蓋頭掀開,阮晴微楞:“你不是那個···”劉啟點點頭:“對,是我告訴你戴青被處死。”說完,劉啟在阮晴的身旁坐下,阮晴偷偷的看了看劉啟,劉啟微笑:“我長得很嚇人麽?”阮晴:“不是,我在景福宮聽說五皇子很小,我還以為你是個半大孩子呢。”

劉啟笑了笑:“你怎麽不把我想成是個兇神惡煞的壞人。”阮晴微笑,笑起來很美,然後是一陣沈默,阮晴忽然問劉啟:“你能告訴我戴青是怎麽被處死的麽?”劉啟想了想:“那天我辦完公務回府,忽然聽到宣武殿有吵鬧聲,過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有個私闖禁宮的人被當場處死了,我問侍衛這個人的來歷,侍衛回答說,他叫戴青,是來找阮晴的,我當時已經知道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就求三哥帶我去見你,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你。”

阮晴默然,她緩緩的低下頭:“謝謝。”劉啟捧起她的臉:“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作為一場政治婚姻,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比任何人都要愛你,希望你也是如此。”阮晴輕輕的點點頭,劉啟深吸一口氣,伸手給阮晴解衣帶,阮晴一楞:“你要幹什麽?”劉啟微笑:“沒人告訴你洞房夜要做什麽事麽?”阮晴害羞的低下頭,沒有再阻止劉啟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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