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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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脈之源
白河和柳石淩同時感知到外界的異樣，兩人立刻來到府內高處眺望四周，只見城內灰煙四起，已經逐漸蔓延開來，不需多時，整座城都將被覆蓋。
“這難道是……”柳石淩不敢置信道，這番場景她們曾在石下村見過，未曾想還會在上京城出現。
“是兀鷲的手段，他竟是想利用魔氣吞噬這座城！”白河道。
柳石淩急切道：“這可如何是好？如此浩蕩的魔氣襲來，城裏沒有人能夠逃脫。”
白河擰著眉，朝附近的灰煙靠近，一股靈力釋放而出，一會過後，他回頭道：“這並非純粹的魔氣，更像是攜帶了些許魔氣的魔霧，雖沒有魔氣那般侵蝕的力量，但也絕不容小覷。”
柳石淩來到他身後，望著城內大街小巷上迅速湧現的魔霧，已經有早起的人發覺異常，四面八方傳來驚奇慌張的嘈雜聲。
“魔霧？”柳石淩道，“兀鷲和魔剎究竟想做什麽……”
兩人回到院內，淩宇上前問道：“發生何事了？”
柳石淩和白河對視一眼，她道：“淩宇，你所說的，眼下開始了。”
“是那妖物？”
“嗯，兀鷲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城裏上下忽然冒出魔霧，這霧氣來得詭異，怕是要出事了。”
淩宇臉色沈沈，問道：“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白河道：“你才恢覆神智，目前還是先多歇息。我與柳石淩會想辦法應對。”
“柳石淩？”淩宇奇怪道，片刻反應過來白河指的是誰，看向一旁的人，“十六，你……”
柳石淩還未向淩宇提起她離開淩家的事，嘆了口氣，道：“淩宇哥哥，有些事說來話長，等事情解決之後我再跟你說。白河說得對，你身上中了兀鷲的傀邪術，眼下只是依靠活靈珠的力量才清醒，莫要再操累，還是先回去養好精神。”
淩宇見狀只好點頭答應，又道：“十六，你們要小心。那只妖十分狡猾，我曾在他身旁一段時間，他沒那麽容易對付。”
柳石淩朝他笑了一笑，盡量安撫住他，道：“嗯，我知道。我這段時間以來可是跟隨道長修習了不少法術呢，你放心。”
待淩宇回屋休息後，柳石淩臉上的笑容消散不見，她看向白河，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白河，我們一起去找兀鷲罷。”
白河感知著周圍不詳的氣息，他們想要等到附近仙門支援行事恐怕已來不及，不能放任魔霧不管，鄭重頷首，道：“嗯！”
離開徐府前，兩人見過碧絳，碧絳從未遭遇這樣的情景，為了照顧徐府上下只能留在府中，暫時先同白河一起設下防禦法陣。
“情況若是有變，我會讓周圍的民眾都聚集起來，你們兩位在外更要小心。”碧絳道，她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柳石淩和白河深入魔霧之中，內心愈發忐忑，攥緊了手往回走。
魔霧之中，白河和柳石淩一面用靈力護住自身，一面在街道上穿行，時不時聽到霧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民眾們從未經歷過這般場面，灰煙籠罩城池，幾乎沒有人出門，躲在家中議論紛紛，他們內心雖有不安，卻仍然不知道將有何事降臨。
“白河，你說兀鷲會藏在哪裏？”柳石淩問，她們已經來到上京大街上，不過此刻的街上空無一人，唯有魔霧彌漫，視野遮蔽，僅能看見周身幾步範圍。
“魔霧已經覆蓋上京城，兀鷲無需躲藏，他必然等待時機，蟄伏而動。”白河道，“只是，他究竟要做什麽？”
柳石淩細細沈思，道：“會不會像是在石下村時一樣，兀鷲在等魔剎前來？”
“有可能。上次所遇魔剎需附身凡人之體得以在魔氣中現身，說明他的本體還未能來去自如，如今他才需要借助城中魔霧之力……”白河道，“在那之前，必須先想辦法解決魔霧之源。”
“是靈脈！”柳石淩道，“淩宇說過兀鷲想將魔氣引入靈脈，如今城裏魔霧四起，必定和地下的靈脈有關！”
白河蹙眉沈思，道：“但僅是如此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魔霧便能散布到全城上下，一定還有我們忽略的地方……”
“不管如何，我們先去源頭看看。該如何去找靈脈所在？”柳石淩問道。
白河想起什麽，拿出陰陽鏡，道：“靈脈蘊含強大的力量，陰陽鏡應該能有所體現。”
兩人看著陰陽鏡上浮動的靈力，有了先前柳石淩輸送的大量靈力，此時的鏡上靈力波動更加強烈，可以看見其中靈力匯集之處，像是一條起伏的山脈，又像是奔騰的河流。
“難道這便是靈脈？”柳石淩問。
白河伸出手拂過靈力，道：“應該是了，陰陽鏡能夠反應周圍的自然環境。柳石淩，多虧有你的誤打誤撞，激發了陰陽鏡之力。”
柳石淩一笑，自己給自己鼓勁，道：“那我們走罷，去找靈脈！”
有了陰陽鏡的指引，兩人在魔霧中很是順暢行進，路上又毫無阻礙，很快到達陰陽鏡指示的方位。
柳石淩朝周圍一瞧，覺得有些眼熟，道：“白河，這裏我們昨日是不是來過？”
白河看去，道：“是在皇城下。”
柳石淩想起皇城附近的那座山丘，道：“果然是這裏！星昴是不是也發現了靈脈異常，所以才會和小玉來到此處，而後卻遇上了兀鷲，這才……”
“你的猜想應該不錯，可惜我們未能早些發現。”白河嘆了口氣，又道，“再往前我們謹慎行事，兀鷲既然盤桓在此多時，必然做了準備。”
兩人繼續向前沒多久，忽然半空中一道靈力席卷而來，好在他們做足了準備，躍身躲過了直面攻擊。
白河立刻握緊華淩劍，直指前方，劈開一道空間，喝道：“來者何人！”
魔霧散開一些，之間半空中落下一道紫色身影，柳石淩和白河見狀均是一驚，這身打扮和星昴並無二致，難道是星昴逃脫回來了？
就在兩人驚詫的時候，身影落向地面，模糊的面容也漸漸展露現身，白河和柳石淩對視一眼，對方並不是星昴，看模樣卻是紫穹宮之人。
“這位道長……”柳石淩隱隱約約覺得在哪裏見過，卻是一時想不起來，“請問是紫穹宮道長嗎？”
對方看見兩人也是一楞，上前跨出一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他瞥了一眼白河，“白雲山？”
白河收起華淩劍，微微拜身，道：“在下白雲山白河，這位是我的同伴柳石淩。未曾想能在此時見到同道中人。”
“紫穹宮星晟，”星晟打量眼前的兩人，“我們是否在何處見過？”
柳石淩一聽名字，終於想起為何感到眼熟，連忙道：“星晟？你是當初在青鎮時和星昴在一塊的那位道長！”
星晟似乎想起什麽，道：“原來是你們。當初青鎮發生了一些事，我與星昴分行。你們兩位為何在此？”
白河解釋了一番原由，道：“那麽星晟道長又是所為何事？”
星晟轉過身擡手一揮，只見魔霧之中隱隱浮現一道巨大的法陣，法陣微微透出紫光，竟是覆蓋了極大的範圍。
“紫穹宮守護虞北之地，常年有弟子駐守皇城。這段時間我奉命看護皇城，今日忽現魔霧，皇城法陣啟動，由我護城。”
“原來如此。”柳石淩道，“那真是辛苦星晟道長了。不知道長可有無發現附近妖物出沒？”
星晟搖了搖頭，道：“未曾。我方才察覺到兩位的氣息，誤以為不法之徒這才出手，抱歉。”
柳石淩擺了擺手，道：“沒事，都是誤會。有星晟道長在此，看來皇城內仍然安穩。”
星晟道：“眼前的魔霧看似濃郁，但其中魔氣的氣息並不重，皇城結界足以應對，還不成問題。”
白河道：“我們想要前往靈脈，不知星晟道長可否讓道放我們過去？”
星昴略顯猶豫，好一會才道：“若是平常我自是相信兩位，可今日這番狀況，我怕……”
“我明白星晟道長擔心什麽。”柳石淩眼珠一轉，道，“你不相信我們，那總該相信星昴罷。他為了追蹤兀鷲前往皇城下的靈脈，如今沒了消息，我們也是想要尋他。”
白河將陰陽鏡拿了出來，道：“這是他貼身攜帶的陰陽鏡不會有假，星晟道長請看。”
星晟看向白河手中的陰陽鏡，眉頭微微一皺，半晌後他咬了咬牙，道：“好罷。看在星昴的份上，我可以讓兩位過去。不過……”
“不過什麽？”柳石淩問。
“你們進入靈脈後，若是發現妖物，一定不能讓其侵入皇城之中。”星晟道，“我亦會用本門法術通知尊長，還請兩位先行牽制妖物，上京城數萬百姓便拜托你們了。”
白河和柳石淩互相對視一眼，重重點了頭。
如今他們已無退路，無論面對什麽，都必須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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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和柳石淩同時感知到外界的異樣，兩人立刻來到府內高處眺望四周，只見城內灰煙四起，已經逐漸蔓延開來，不需多時，整座城都將被覆蓋。
“這難道是……”柳石淩不敢置信道，這番場景她們曾在石下村見過，未曾想還會在上京城出現。
“是兀鷲的手段，他竟是想利用魔氣吞噬這座城！”白河道。
柳石淩急切道：“這可如何是好？如此浩蕩的魔氣襲來，城裏沒有人能夠逃脫。”
白河擰著眉，朝附近的灰煙靠近，一股靈力釋放而出，一會過後，他回頭道：“這並非純粹的魔氣，更像是攜帶了些許魔氣的魔霧，雖沒有魔氣那般侵蝕的力量，但也絕不容小覷。”
柳石淩來到他身後，望著城內大街小巷上迅速湧現的魔霧，已經有早起的人發覺異常，四面八方傳來驚奇慌張的嘈雜聲。
“魔霧？”柳石淩道，“兀鷲和魔剎究竟想做什麽……”
兩人回到院內，淩宇上前問道：“發生何事了？”
柳石淩和白河對視一眼，她道：“淩宇，你所說的，眼下開始了。”
“是那妖物？”
“嗯，兀鷲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城裏上下忽然冒出魔霧，這霧氣來得詭異，怕是要出事了。”
淩宇臉色沈沈，問道：“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白河道：“你才恢覆神智，目前還是先多歇息。我與柳石淩會想辦法應對。”
“柳石淩？”淩宇奇怪道，片刻反應過來白河指的是誰，看向一旁的人，“十六，你……”
柳石淩還未向淩宇提起她離開淩家的事，嘆了口氣，道：“淩宇哥哥，有些事說來話長，等事情解決之後我再跟你說。白河說得對，你身上中了兀鷲的傀邪術，眼下只是依靠活靈珠的力量才清醒，莫要再操累，還是先回去養好精神。”
淩宇見狀只好點頭答應，又道：“十六，你們要小心。那只妖十分狡猾，我曾在他身旁一段時間，他沒那麽容易對付。”
柳石淩朝他笑了一笑，盡量安撫住他，道：“嗯，我知道。我這段時間以來可是跟隨道長修習了不少法術呢，你放心。”
待淩宇回屋休息後，柳石淩臉上的笑容消散不見，她看向白河，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白河，我們一起去找兀鷲罷。”
白河感知著周圍不詳的氣息，他們想要等到附近仙門支援行事恐怕已來不及，不能放任魔霧不管，鄭重頷首，道：“嗯！”
離開徐府前，兩人見過碧絳，碧絳從未遭遇這樣的情景，為了照顧徐府上下只能留在府中，暫時先同白河一起設下防禦法陣。
“情況若是有變，我會讓周圍的民眾都聚集起來，你們兩位在外更要小心。”碧絳道，她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柳石淩和白河深入魔霧之中，內心愈發忐忑，攥緊了手往回走。
魔霧之中，白河和柳石淩一面用靈力護住自身，一面在街道上穿行，時不時聽到霧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民眾們從未經歷過這般場面，灰煙籠罩城池，幾乎沒有人出門，躲在家中議論紛紛，他們內心雖有不安，卻仍然不知道將有何事降臨。
“白河，你說兀鷲會藏在哪裏？”柳石淩問，她們已經來到上京大街上，不過此刻的街上空無一人，唯有魔霧彌漫，視野遮蔽，僅能看見周身幾步範圍。
“魔霧已經覆蓋上京城，兀鷲無需躲藏，他必然等待時機，蟄伏而動。”白河道，“只是，他究竟要做什麽？”
柳石淩細細沈思，道：“會不會像是在石下村時一樣，兀鷲在等魔剎前來？”
“有可能。上次所遇魔剎需附身凡人之體得以在魔氣中現身，說明他的本體還未能來去自如，如今他才需要借助城中魔霧之力……”白河道，“在那之前，必須先想辦法解決魔霧之源。”
“是靈脈！”柳石淩道，“淩宇說過兀鷲想將魔氣引入靈脈，如今城裏魔霧四起，必定和地下的靈脈有關！”
白河蹙眉沈思，道：“但僅是如此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魔霧便能散布到全城上下，一定還有我們忽略的地方……”
“不管如何，我們先去源頭看看。該如何去找靈脈所在？”柳石淩問道。
白河想起什麽，拿出陰陽鏡，道：“靈脈蘊含強大的力量，陰陽鏡應該能有所體現。”
兩人看著陰陽鏡上浮動的靈力，有了先前柳石淩輸送的大量靈力，此時的鏡上靈力波動更加強烈，可以看見其中靈力匯集之處，像是一條起伏的山脈，又像是奔騰的河流。
“難道這便是靈脈？”柳石淩問。
白河伸出手拂過靈力，道：“應該是了，陰陽鏡能夠反應周圍的自然環境。柳石淩，多虧有你的誤打誤撞，激發了陰陽鏡之力。”
柳石淩一笑，自己給自己鼓勁，道：“那我們走罷，去找靈脈！”
有了陰陽鏡的指引，兩人在魔霧中很是順暢行進，路上又毫無阻礙，很快到達陰陽鏡指示的方位。
柳石淩朝周圍一瞧，覺得有些眼熟，道：“白河，這裏我們昨日是不是來過？”
白河看去，道：“是在皇城下。”
柳石淩想起皇城附近的那座山丘，道：“果然是這裏！星昴是不是也發現了靈脈異常，所以才會和小玉來到此處，而後卻遇上了兀鷲，這才……”
“你的猜想應該不錯，可惜我們未能早些發現。”白河嘆了口氣，又道，“再往前我們謹慎行事，兀鷲既然盤桓在此多時，必然做了準備。”
兩人繼續向前沒多久，忽然半空中一道靈力席卷而來，好在他們做足了準備，躍身躲過了直面攻擊。
白河立刻握緊華淩劍，直指前方，劈開一道空間，喝道：“來者何人！”
魔霧散開一些，之間半空中落下一道紫色身影，柳石淩和白河見狀均是一驚，這身打扮和星昴並無二致，難道是星昴逃脫回來了？
就在兩人驚詫的時候，身影落向地面，模糊的面容也漸漸展露現身，白河和柳石淩對視一眼，對方並不是星昴，看模樣卻是紫穹宮之人。
“這位道長……”柳石淩隱隱約約覺得在哪裏見過，卻是一時想不起來，“請問是紫穹宮道長嗎？”
對方看見兩人也是一楞，上前跨出一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他瞥了一眼白河，“白雲山？”
白河收起華淩劍，微微拜身，道：“在下白雲山白河，這位是我的同伴柳石淩。未曾想能在此時見到同道中人。”
“紫穹宮星晟，”星晟打量眼前的兩人，“我們是否在何處見過？”
柳石淩一聽名字，終於想起為何感到眼熟，連忙道：“星晟？你是當初在青鎮時和星昴在一塊的那位道長！”
星晟似乎想起什麽，道：“原來是你們。當初青鎮發生了一些事，我與星昴分行。你們兩位為何在此？”
白河解釋了一番原由，道：“那麽星晟道長又是所為何事？”
星晟轉過身擡手一揮，只見魔霧之中隱隱浮現一道巨大的法陣，法陣微微透出紫光，竟是覆蓋了極大的範圍。
“紫穹宮守護虞北之地，常年有弟子駐守皇城。這段時間我奉命看護皇城，今日忽現魔霧，皇城法陣啟動，由我護城。”
“原來如此。”柳石淩道，“那真是辛苦星晟道長了。不知道長可有無發現附近妖物出沒？”
星晟搖了搖頭，道：“未曾。我方才察覺到兩位的氣息，誤以為不法之徒這才出手，抱歉。”
柳石淩擺了擺手，道：“沒事，都是誤會。有星晟道長在此，看來皇城內仍然安穩。”
星晟道：“眼前的魔霧看似濃郁，但其中魔氣的氣息並不重，皇城結界足以應對，還不成問題。”
白河道：“我們想要前往靈脈，不知星晟道長可否讓道放我們過去？”
星昴略顯猶豫，好一會才道：“若是平常我自是相信兩位，可今日這番狀況，我怕……”
“我明白星晟道長擔心什麽。”柳石淩眼珠一轉，道，“你不相信我們，那總該相信星昴罷。他為了追蹤兀鷲前往皇城下的靈脈，如今沒了消息，我們也是想要尋他。”
白河將陰陽鏡拿了出來，道：“這是他貼身攜帶的陰陽鏡不會有假，星晟道長請看。”
星晟看向白河手中的陰陽鏡，眉頭微微一皺，半晌後他咬了咬牙，道：“好罷。看在星昴的份上，我可以讓兩位過去。不過……”
“不過什麽？”柳石淩問。
“你們進入靈脈後，若是發現妖物，一定不能讓其侵入皇城之中。”星晟道，“我亦會用本門法術通知尊長，還請兩位先行牽制妖物，上京城數萬百姓便拜托你們了。”
白河和柳石淩互相對視一眼，重重點了頭。
如今他們已無退路，無論面對什麽，都必須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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