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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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淩宇
第二天天亮，柳石淩迷迷糊糊醒來，感覺有些頭暈，她緩慢坐起身來，環顧四周，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屋外天光大亮，竟已是臨近正午。
柳石淩坐著緩了一會，想起昨夜她和白河在院裏喝酒聊天，但在那之後便沒有了印象。
“我喝醉了？”柳石淩喃喃道，那她是怎麽睡到床上的？
柳石淩站起身，腦海裏浮現白河的身影，難道是白河把她送回來的？這麽一想，柳石淩頭疼起來，她不該在白河面前喝醉的。
待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許久，柳石淩想著若是見到白河該怎樣面對，門外響起動靜，不一會，便有人推門而入。
柳石淩身形一頓，轉身看去，是小玉，松了口氣。
“咦，柳柳，你醒啦。”小玉走進門來，“你醒來怎麽不出去，太陽都要升到頭頂了，我回來還想叫你起床呢。”
柳石淩尷尬笑笑，道：“有什麽事嗎？”
小玉撓撓頭，道：“那個……對了，畏叔說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家都要吃壽面，讓我們都去呢。”
柳石淩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整理一下便去。”
“好，那你先洗漱。星昴還在屋裏弄他的陰陽鏡，我也得去叫他。”小玉說罷離開，穿過庭院洞門轉去臨近的客房。
柳石淩來到大廳，一眼便看見坐在桌邊的白河，迅速瞄了一眼後沒敢再看，放慢腳步緩緩走去。
畏叔一看見她便立刻上前招呼：“柳姑娘來了，這邊請坐。”他臉上帶著笑容，“你們的兩位同伴還沒來，碧絳也去請少爺了，難得府裏熱鬧，等會人齊後我們便開席。”
柳石淩看著已經備好的飯桌碗筷，道：“畏叔，這麽大一張桌子，得是多豐盛啊，待會我可不客氣啦。”
畏叔看上去似乎有些開心，笑道：“別客氣，放開多吃些。元日第一正餐，自然要豐盛些。”他又微微降低了聲音，“在這時候有你們在，我真替少爺感到開心。少爺從小便孤苦伶仃，沒有個像樣的朋友，他從未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其實少爺怎麽可能不羨慕。今年過年算是第一回家中熱熱鬧鬧的，我想，少爺心中也是高興的。”
柳石淩想起徐希如今的模樣，心底默默嘆息，道：“嗯，徐少爺心情能好一些也是好的。”
“柳姑娘去落座罷，我去讓廚房準備上菜。”畏叔說著往後院而去，廳裏只剩下柳石淩和白河，氣氛有半晌安靜下來。
柳石淩在腦海裏琢磨了好一會，才慢慢上前，她瞥了一眼白河，幹笑道：“白河，這麽早起來了。”
白河擡眼看了看天，道：“眼下快正午了，可不早。”
柳石淩心虛地回避視線，摸摸後腦勺，道：“說的也是。”她不聲不響站到離白河最遠的對角處。
白河垂眸暗暗一笑，道：“柳石淩，你怎麽了？今日看著不對勁，可是身體不舒服？”
柳石淩連忙擺手，道：“沒，沒有。我好得很。”
“是嗎。”白河微微點頭，“沒事便好。昨夜裏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柳石淩已是一個激靈，扭頭看著白河，慌張道：“昨夜我……難道我做了什麽？”
白河見柳石淩眼神閃躲，笑道：“沒什麽，我只是沒想到有人能喝酒喝到半途睡著了。”
柳石淩楞住，許久反應過來，道：“我……睡著了？只是這樣？”
“嗯，我看你睡著便將你扶回屋裏了。”白河註視著她，“你以為還有什麽？”
“沒、沒有。”柳石淩聽完松了口氣，她知道有人喝酒後會出現一些舉止反常的行為，好在她只是睡去，應該沒有發生丟臉的事。
沒過多久，小玉、星昴還有碧絳跟徐希先後來到廳上，眾人落座，畏叔招呼人將熱騰騰的佳肴端上桌來，還給每人都準備了壽面。
徐希回頭對畏叔道：“畏叔，你也別忙前忙後了，坐下一塊吃。”
“那怎麽行呢，我是管家，不該同你們一處吃的。”畏叔擺手拒絕。
坐在一旁的柳石淩擺手道：“畏叔，這便是你不對了。管家又如何，只是一塊吃頓飯而已，難道我們有誰計較嗎？”
說罷其他人也附和點頭，徐希道：“畏叔，各位都表態了，你便坐下罷。”
畏叔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頷首，搬來椅子坐下。
徐希舉起身前的茶杯，朝眾人致意，道：“我身體不適，不便起身，以茶代酒歡迎諸位。今日元日，我未曾想府裏還有這麽多客人，齊聚一堂坐於此處，這頓飯本該是團圓飯，如今能與諸位一塊，實乃緣分。無論曾有何糾葛誤會，時至今日都已過去。徐希敬佩諸位除妖衛道之志，在此也要祝願各位接下來一切順利。”
白河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道：“徐少爺屬實是個通透之人，感謝你讓我們暫住於此還提供助力，這杯酒我敬你。”
柳石淩看看兩人，也想要倒酒感謝，被白河制止，只好端起茶杯，道：“徐少爺，我也敬你。”
這樣一來，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端起酒杯茶杯，眾人舉杯飲盡，正式開席。
小玉雖然吃過面食，但壽面還是第一回吃，用筷子夾起面條，發現面條沒有斷口，疑惑了半晌，身邊的碧絳笑著解釋道：“煮壽面時是不能讓面條斷掉的，小玉姑娘直接吃罷。”
小玉感到有趣，道：“為何不能斷？”
碧絳道：“元日吃壽面便是討個好兆頭，和過生辰時吃一樣，都是希望吃面的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小玉懵懂點頭，低低道：“我很快就要百歲了……”
碧絳話才說完忽然意識到身側的徐希，沒有註意小玉在說什麽，臉色微變，朝徐希看去。
徐希也聽見了碧絳的話，見她投來愧疚的目光，只是笑笑，道：“無妨，我方才嘗了一口，這面的味道還不錯，你也快吃罷。”
另一邊的柳石淩吃得正歡，眼見面碗快要見底，捧起碗來喝了一口湯，放下時發現有人看她，左看右看，對上白河的視線。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看我做什麽？”柳石淩見對方碗裏的面還有不少，“怎麽不吃自己的？”
白河道：“沒，我只是忽然想起小的時候，雖然家中貧乏，但在我生辰那日，母親會給我做一碗壽面，還會加上一張荷包蛋兩只大蝦。”他收回思緒，“那時我也像你一樣，吃得很開心，我都快要不記得了。”
柳石淩聽他說完五味雜陳，想著從前的白河一定過得很不容易，伸出手拍拍他的肩，擠出一個笑容道：“白河，下次你過生辰，我給你做面吃！”
白河微微一笑，道：“是嗎？那我可期待柳大小姐的廚藝。”
桌上唯有星昴安靜地吃著面，但仔細看去，他有一絲心不在焉，吃面的同時時不時關註著腰間的陰陽鏡。
這兩日陰陽鏡出現不同頻率的波動，星昴第一時間以為是阿筍將要蘇醒的緣故，仔細檢查後發現事情比他預計的更為覆雜。
一面阿筍逐漸醒來影響著陰陽鏡的平衡，一面另有其他未知的影響，星昴暫時還未能發現，這也是他時常關在屋裏研究陰陽鏡的原因。
小玉喊了他幾聲沒有反應，皺起眉頭，探頭靠近，在星昴耳朵旁叫道：“星昴！”
星昴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差些撞上小玉，他連忙身體後傾，道：“怎、怎麽了？”
小玉癟起嘴角，道：“星昴，你在想什麽呢？面也沒吃，叫你也不應。”
星昴目光轉了一圈，似乎只有他吃得慢悠悠的，神情凝固，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走了神。”
“嗯？”小玉打量眼前的人，“星昴，你平常不這樣的。”
“是嗎？”星昴並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同。
小玉擺擺手，道：“算了，我只是想跟你說，柳柳和白河怪怪的，你發現了嗎？”說著壓低了聲音。
星昴想了一想，搖頭道：“我沒察覺，他們莫非又吵架了？”
小玉思索片刻，道：“看上去不像是吵架的樣子，我也說不清楚。”
星昴道：“既然不是吵架那便沒事。對了，藍玉，你最近可有感覺不對勁的時候。”
“不對勁？”小玉道，“指的是什麽？”
星昴琢磨道：“便是周圍的人或者某個地方，還有氣息一類的變化。”
小玉眼睛亮起，道：“我想到了！是這兩天的事，我無論走到哪，時常會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氣味，可是找不到源頭。我今早起來時，還感覺到這種味道比昨日更重了一些，可依然沒有頭緒。”
星昴緩緩點頭，道：“謝謝你，藍玉。這確實是種異樣，我再好好理一理。”
小玉笑起來，燦爛道：“別客氣，我們都是同伴。星昴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希望接下來不會出事罷。”星昴沈下嘴角，看向陰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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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柳石淩迷迷糊糊醒來，感覺有些頭暈，她緩慢坐起身來，環顧四周，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屋外天光大亮，竟已是臨近正午。
柳石淩坐著緩了一會，想起昨夜她和白河在院裏喝酒聊天，但在那之後便沒有了印象。
“我喝醉了？”柳石淩喃喃道，那她是怎麽睡到床上的？
柳石淩站起身，腦海裏浮現白河的身影，難道是白河把她送回來的？這麽一想，柳石淩頭疼起來，她不該在白河面前喝醉的。
待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許久，柳石淩想著若是見到白河該怎樣面對，門外響起動靜，不一會，便有人推門而入。
柳石淩身形一頓，轉身看去，是小玉，松了口氣。
“咦，柳柳，你醒啦。”小玉走進門來，“你醒來怎麽不出去，太陽都要升到頭頂了，我回來還想叫你起床呢。”
柳石淩尷尬笑笑，道：“有什麽事嗎？”
小玉撓撓頭，道：“那個……對了，畏叔說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家都要吃壽面，讓我們都去呢。”
柳石淩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整理一下便去。”
“好，那你先洗漱。星昴還在屋裏弄他的陰陽鏡，我也得去叫他。”小玉說罷離開，穿過庭院洞門轉去臨近的客房。
柳石淩來到大廳，一眼便看見坐在桌邊的白河，迅速瞄了一眼後沒敢再看，放慢腳步緩緩走去。
畏叔一看見她便立刻上前招呼：“柳姑娘來了，這邊請坐。”他臉上帶著笑容，“你們的兩位同伴還沒來，碧絳也去請少爺了，難得府裏熱鬧，等會人齊後我們便開席。”
柳石淩看著已經備好的飯桌碗筷，道：“畏叔，這麽大一張桌子，得是多豐盛啊，待會我可不客氣啦。”
畏叔看上去似乎有些開心，笑道：“別客氣，放開多吃些。元日第一正餐，自然要豐盛些。”他又微微降低了聲音，“在這時候有你們在，我真替少爺感到開心。少爺從小便孤苦伶仃，沒有個像樣的朋友，他從未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其實少爺怎麽可能不羨慕。今年過年算是第一回家中熱熱鬧鬧的，我想，少爺心中也是高興的。”
柳石淩想起徐希如今的模樣，心底默默嘆息，道：“嗯，徐少爺心情能好一些也是好的。”
“柳姑娘去落座罷，我去讓廚房準備上菜。”畏叔說著往後院而去，廳裏只剩下柳石淩和白河，氣氛有半晌安靜下來。
柳石淩在腦海裏琢磨了好一會，才慢慢上前，她瞥了一眼白河，幹笑道：“白河，這麽早起來了。”
白河擡眼看了看天，道：“眼下快正午了，可不早。”
柳石淩心虛地回避視線，摸摸後腦勺，道：“說的也是。”她不聲不響站到離白河最遠的對角處。
白河垂眸暗暗一笑，道：“柳石淩，你怎麽了？今日看著不對勁，可是身體不舒服？”
柳石淩連忙擺手，道：“沒，沒有。我好得很。”
“是嗎。”白河微微點頭，“沒事便好。昨夜裏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柳石淩已是一個激靈，扭頭看著白河，慌張道：“昨夜我……難道我做了什麽？”
白河見柳石淩眼神閃躲，笑道：“沒什麽，我只是沒想到有人能喝酒喝到半途睡著了。”
柳石淩楞住，許久反應過來，道：“我……睡著了？只是這樣？”
“嗯，我看你睡著便將你扶回屋裏了。”白河註視著她，“你以為還有什麽？”
“沒、沒有。”柳石淩聽完松了口氣，她知道有人喝酒後會出現一些舉止反常的行為，好在她只是睡去，應該沒有發生丟臉的事。
沒過多久，小玉、星昴還有碧絳跟徐希先後來到廳上，眾人落座，畏叔招呼人將熱騰騰的佳肴端上桌來，還給每人都準備了壽面。
徐希回頭對畏叔道：“畏叔，你也別忙前忙後了，坐下一塊吃。”
“那怎麽行呢，我是管家，不該同你們一處吃的。”畏叔擺手拒絕。
坐在一旁的柳石淩擺手道：“畏叔，這便是你不對了。管家又如何，只是一塊吃頓飯而已，難道我們有誰計較嗎？”
說罷其他人也附和點頭，徐希道：“畏叔，各位都表態了，你便坐下罷。”
畏叔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頷首，搬來椅子坐下。
徐希舉起身前的茶杯，朝眾人致意，道：“我身體不適，不便起身，以茶代酒歡迎諸位。今日元日，我未曾想府裏還有這麽多客人，齊聚一堂坐於此處，這頓飯本該是團圓飯，如今能與諸位一塊，實乃緣分。無論曾有何糾葛誤會，時至今日都已過去。徐希敬佩諸位除妖衛道之志，在此也要祝願各位接下來一切順利。”
白河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道：“徐少爺屬實是個通透之人，感謝你讓我們暫住於此還提供助力，這杯酒我敬你。”
柳石淩看看兩人，也想要倒酒感謝，被白河制止，只好端起茶杯，道：“徐少爺，我也敬你。”
這樣一來，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端起酒杯茶杯，眾人舉杯飲盡，正式開席。
小玉雖然吃過面食，但壽面還是第一回吃，用筷子夾起面條，發現面條沒有斷口，疑惑了半晌，身邊的碧絳笑著解釋道：“煮壽面時是不能讓面條斷掉的，小玉姑娘直接吃罷。”
小玉感到有趣，道：“為何不能斷？”
碧絳道：“元日吃壽面便是討個好兆頭，和過生辰時吃一樣，都是希望吃面的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小玉懵懂點頭，低低道：“我很快就要百歲了……”
碧絳話才說完忽然意識到身側的徐希，沒有註意小玉在說什麽，臉色微變，朝徐希看去。
徐希也聽見了碧絳的話，見她投來愧疚的目光，只是笑笑，道：“無妨，我方才嘗了一口，這面的味道還不錯，你也快吃罷。”
另一邊的柳石淩吃得正歡，眼見面碗快要見底，捧起碗來喝了一口湯，放下時發現有人看她，左看右看，對上白河的視線。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看我做什麽？”柳石淩見對方碗裏的面還有不少，“怎麽不吃自己的？”
白河道：“沒，我只是忽然想起小的時候，雖然家中貧乏，但在我生辰那日，母親會給我做一碗壽面，還會加上一張荷包蛋兩只大蝦。”他收回思緒，“那時我也像你一樣，吃得很開心，我都快要不記得了。”
柳石淩聽他說完五味雜陳，想著從前的白河一定過得很不容易，伸出手拍拍他的肩，擠出一個笑容道：“白河，下次你過生辰，我給你做面吃！”
白河微微一笑，道：“是嗎？那我可期待柳大小姐的廚藝。”
桌上唯有星昴安靜地吃著面，但仔細看去，他有一絲心不在焉，吃面的同時時不時關註著腰間的陰陽鏡。
這兩日陰陽鏡出現不同頻率的波動，星昴第一時間以為是阿筍將要蘇醒的緣故，仔細檢查後發現事情比他預計的更為覆雜。
一面阿筍逐漸醒來影響著陰陽鏡的平衡，一面另有其他未知的影響，星昴暫時還未能發現，這也是他時常關在屋裏研究陰陽鏡的原因。
小玉喊了他幾聲沒有反應，皺起眉頭，探頭靠近，在星昴耳朵旁叫道：“星昴！”
星昴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差些撞上小玉，他連忙身體後傾，道：“怎、怎麽了？”
小玉癟起嘴角，道：“星昴，你在想什麽呢？面也沒吃，叫你也不應。”
星昴目光轉了一圈，似乎只有他吃得慢悠悠的，神情凝固，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走了神。”
“嗯？”小玉打量眼前的人，“星昴，你平常不這樣的。”
“是嗎？”星昴並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同。
小玉擺擺手，道：“算了，我只是想跟你說，柳柳和白河怪怪的，你發現了嗎？”說著壓低了聲音。
星昴想了一想，搖頭道：“我沒察覺，他們莫非又吵架了？”
小玉思索片刻，道：“看上去不像是吵架的樣子，我也說不清楚。”
星昴道：“既然不是吵架那便沒事。對了，藍玉，你最近可有感覺不對勁的時候。”
“不對勁？”小玉道，“指的是什麽？”
星昴琢磨道：“便是周圍的人或者某個地方，還有氣息一類的變化。”
小玉眼睛亮起，道：“我想到了！是這兩天的事，我無論走到哪，時常會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氣味，可是找不到源頭。我今早起來時，還感覺到這種味道比昨日更重了一些，可依然沒有頭緒。”
星昴緩緩點頭，道：“謝謝你，藍玉。這確實是種異樣，我再好好理一理。”
小玉笑起來，燦爛道：“別客氣，我們都是同伴。星昴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希望接下來不會出事罷。”星昴沈下嘴角，看向陰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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