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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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島之下
不遠處的海浪漸漸平息，水霧散去，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聲音傳入海灘上三人耳中，柳石淩和小玉微微一驚，眼中均流露出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另一邊的泠生卻是興奮地站起身，喊道：“她終於來了！”
柳石淩擡頭望去，問道：“是鮫人？”
“對。是阿滄！”泠生說著便往海邊走去，步伐漸漸加快，想要第一時間迎接現身的鮫人。
柳石淩和小玉前後起身，兩人對視一眼，猶豫片刻，落後幾步跟上，她們實在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浪潮淺淺地拍打到海灘上，海浪之間，隱隱約約浮現一道暗影，暗影在水波中若隱若現，勾勒出一道曼妙的輪廓。
離得近了，可以看見海面之下游弋的長長魚尾，眨眼睛，身影已經到達岸邊，從水底下浮上海面，露出上半身軀，細長的青絲落在身前，漂浮在海面，隨著海浪起伏，似與人無異。
柳石淩和小玉靠近時，看見的便是這般景象，當這位從海底深處而來的鮫人真真切切出現在她們眼前時，第一次親眼看見鮫人的震撼不言而喻，兩人幾乎默契地一言不發，甚至吸了一口氣，發出低低的驚嘆。
“好漂亮啊……”小玉恍過神來依舊感嘆著。
柳石淩的目光這才收回，點了點頭，也道：“這便是鮫人嗎？世間大概找不到比這更完美的容顏了。”
她想起在漁村時聽到的故事，那位離去的書生或許也見到了鮫人，在見識過如此天人之姿的鮫人模樣，又怎能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動。然而傳播開來的消息卻禍及他人，不禁感到一聲嘆息。
兩人陷在對鮫人的神思中，前方的泠生已經踩在海灘上的淺浪中，去到鮫人身旁。
她們說著什麽，一會後泠生轉過身來朝柳石淩小玉招手，喊道：“阿淩，你們快過來，阿滄有話想跟你們說。”
柳石淩聽見呼喊和小玉一同向前，現身的鮫人側身對著她們坐著，只能看見被長發掩蓋的背部，稍微裸露出來的身體如同珍珠般白亮，一條大大的魚尾仍然跟隨波浪偶爾擺動。
柳石淩不知為何屏住了呼吸，眼前仿佛閃過那座山上的鮫神像，咽了口口水，這才提著一口氣來到鮫人身旁。
“我們又見面了。”
如同風鈴般的悅耳聲音隨風傳入她們的耳朵，柳石淩楞在原地，目光落向開口的鮫人身上。即便做足了面對鮫人的準備，她還是心頭一跳，匆忙避開視線不敢直視。
阿滄的清脆笑聲傳來，道：“你們人類真有意思，一面開著大船在西海上四處尋找我們，一面見了我們卻又發了呆說不出話來。”
小玉眼睛發直，倒不是因為鮫人的特殊模樣，眼前年輕漂亮的鮫人擁有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額上有一層淡淡的青藍色鱗片，細長白皙的手臂舒展開來撐在漫過海水的沙礫上，臂膀上長有如薄翼般的偶鰭，腹部之下的鱗片泛著閃光。
“你，你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小玉突然道，她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種奇異的感覺。
阿滄偏過頭瞥向小玉，盯著看了一會，道：“你不是人類，你是妖。”
小玉點點頭，道：“嗯，你是誰？為什麽你的氣息讓我覺得很親近？”
阿滄頓了會想了想，眼珠一轉，擡出手，手指輕輕一點，忽然間，小玉察覺到懷中一陣暖意，藍衫內發出溫潤的白光。
小玉楞住，伸手掏出懷中發光的東西，那是之前柳石淩給她假扮鮫人入海後避水用的膠明珠，珠子在她掌心中微微發光。
小玉好奇的看著，朝柳石淩問道：“柳柳，這顆珠子怎麽發光了？”
柳石淩看去，腦海中靈光閃過，恍然大悟，叫道：“這顆膠明珠是當初在青鎮時青狐娘娘贈予我的，說有避水之能。”她又擡眼看向阿滄，“莫非膠明珠是來自於你們鮫人族！”
阿滄道：“你說對了。世間上能夠用於避水的寶物不多，其中唯膠明珠最獨特，並非出自仙人之手的造物，乃是我們一族特別的產物，實不常見。”
她的手指一動，小玉手掌中的膠明珠似乎察覺到了歸屬之人，竟然飄起來飛到阿滄手中。
柳石淩上前一步張開口，一邊的泠生道：“阿滄是鮫人族的小公主，她不會有私吞之心。”
小玉看著阿滄將膠明珠蜷在手中，她閉上眼看上去似在感知什麽，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又將膠明珠遞還給小玉。
“我方才感應了這顆膠明珠的來源，珠子告訴我這是漫長的一段歲月，大約有上百年罷。期間發生了不少事，留下的氣息都已變得混沌，無法辨清了。”阿滄用她動聽的聲音娓娓道來，仿佛讓人感受到了話語中的悠長飄渺的過去。
柳石淩想起青狐曾說過的故事，百年之前的世界動蕩不安，在那段日子裏，發生了如今根本無法想象的變故，而那些過往全部埋藏於悠遠時光之中，只有偶爾穿越時間在此刻顯現的極少事物中才得以窺見一面。
小玉不同尋常的思維卻抓住了其中不易察覺的地方，不禁面容惆悵，癟著嘴角道：“鮫人一族，也很辛苦罷？”
她莫名察覺到鮫人與藍貍有些許相似之處，族群的特殊不一定帶來榮光，也有可能遭來虎視眈眈。
阿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她註視著小玉，半晌才道：“那是曾經的事了。如今的西海泉眼煥發新機，我們也將迎來新一任王上，鮫人一族會在新王手下繁榮和平。”
柳石淩聽後喃喃道：“原來西海曾經雕敝一事不是話本編撰，”她感到好奇，又問道，“你們的新王會成為鮫神，庇佑西海嗎？”
阿滄微微仰起頭，過了一會，她鄭重頷首，道：“她會的。我向來崇敬她，她是我們鮫人中最強大、最令人驕傲的公主。只要度過成王蛻變，我相信西海會重新變回遙遠以前富饒豐裕的模樣。那一天，就快到了。”
在她的嗓音感染下，其他三人仿佛也看見了那片充滿生機的西海。
“對了，阿生，方才你不是說她有話對我們說嗎？”柳石淩回過神來，道。
泠生拍住她的肩膀，道：“叫她阿滄就好，阿滄不會介意的。”她說話間眼神看向阿滄，兩人之間仿佛十分默契，這份肯定來自於多年間的相處。
阿滄點點頭，道：“我要說的，方才已經說了。”她看一眼柳石淩，道，“前幾日我來找阿生玩，回去時發現了熟悉的船只，我心生好奇便潛入海底觀察。沒想到忽然間天色變幻，從未見過的奇異光景讓我心驚，害怕出事，於是連忙藏於海浪中來到船只周圍。”
柳石淩和小玉聽著她的話也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為了構造鮫人現身的景象以欺騙過張獻，她們確實準備了一些手段，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被眼前的阿滄看見。
阿滄繼續道：“而最近正是我們鮫人一族最為關鍵的時機，成王蛻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變故，為了避免任何影響，我不得已對你們出手。”她的視線轉向小玉，“我在海浪中發現小玉，所以偷偷利用幻音術迷惑住她，之後的事你們便都知道了。”
柳石淩問道：“但船上其他人呢？為何只有我和小玉在離島？”
阿滄抿了抿唇，道：“當時我利用小玉探查船上情況，但我未想到船上還有修仙之人。我擔憂一人之力無法與之對抗，直到入夜後才悄然發動幻音術試圖將他們全部引入迷幻。”
柳石淩和小玉對視一眼，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卻是缺失，不過她說起的修仙之人讓她們得以明白當時的情況，那麽便只能是白河和星昴兩人。
“修仙之人不好對付，我耗費了不少精力才讓他們完全中術。”阿滄嘆了口氣，道，“原本我該將你們都送回陸地的，可我又想到你們之中的修仙之人，擔心一旦回去蘇醒後察覺到什麽，會危及到鮫人，而且遇上如此緊要關頭。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感應到小玉身上那顆膠明珠的氣息，這才想出計劃，找到你們兩人，把你們送到了離島。”
泠生在阿滄說完後註意到她的愧疚，補充道：“阿滄也是為了鮫人一族。那日耗盡精力將你們帶來，便只能回到海底修養，因而沒能第一時間告知於我。其中誤解，希望你們擔待諒解。”
柳石淩和小玉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天發生的前因後果，任誰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波折。
小玉聽完立馬點了頭，道：“沒關系的，我不怪阿滄姐姐。”
柳石淩知曉阿滄的擔憂，所以才將她們當作人質，本意並不是想要害她們，又聽見小玉的聲音，看了她一眼，道：“嗯，小玉的話也是我想說的。此事不是誰的錯，只因我們彼此之間不了解產生了這般誤會。說來我也很是慚愧，人類之中有貪婪妄念之徒，差點釀成大錯，實在抱歉。”
阿滄聽著這番話微感吃驚，明明只是普通人類的語言，她的聲音並沒有蠱惑人心的力量，然而聽上去卻讓她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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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海浪漸漸平息，水霧散去，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聲音傳入海灘上三人耳中，柳石淩和小玉微微一驚，眼中均流露出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另一邊的泠生卻是興奮地站起身，喊道：“她終於來了！”
柳石淩擡頭望去，問道：“是鮫人？”
“對。是阿滄！”泠生說著便往海邊走去，步伐漸漸加快，想要第一時間迎接現身的鮫人。
柳石淩和小玉前後起身，兩人對視一眼，猶豫片刻，落後幾步跟上，她們實在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浪潮淺淺地拍打到海灘上，海浪之間，隱隱約約浮現一道暗影，暗影在水波中若隱若現，勾勒出一道曼妙的輪廓。
離得近了，可以看見海面之下游弋的長長魚尾，眨眼睛，身影已經到達岸邊，從水底下浮上海面，露出上半身軀，細長的青絲落在身前，漂浮在海面，隨著海浪起伏，似與人無異。
柳石淩和小玉靠近時，看見的便是這般景象，當這位從海底深處而來的鮫人真真切切出現在她們眼前時，第一次親眼看見鮫人的震撼不言而喻，兩人幾乎默契地一言不發，甚至吸了一口氣，發出低低的驚嘆。
“好漂亮啊……”小玉恍過神來依舊感嘆著。
柳石淩的目光這才收回，點了點頭，也道：“這便是鮫人嗎？世間大概找不到比這更完美的容顏了。”
她想起在漁村時聽到的故事，那位離去的書生或許也見到了鮫人，在見識過如此天人之姿的鮫人模樣，又怎能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動。然而傳播開來的消息卻禍及他人，不禁感到一聲嘆息。
兩人陷在對鮫人的神思中，前方的泠生已經踩在海灘上的淺浪中，去到鮫人身旁。
她們說著什麽，一會後泠生轉過身來朝柳石淩小玉招手，喊道：“阿淩，你們快過來，阿滄有話想跟你們說。”
柳石淩聽見呼喊和小玉一同向前，現身的鮫人側身對著她們坐著，只能看見被長發掩蓋的背部，稍微裸露出來的身體如同珍珠般白亮，一條大大的魚尾仍然跟隨波浪偶爾擺動。
柳石淩不知為何屏住了呼吸，眼前仿佛閃過那座山上的鮫神像，咽了口口水，這才提著一口氣來到鮫人身旁。
“我們又見面了。”
如同風鈴般的悅耳聲音隨風傳入她們的耳朵，柳石淩楞在原地，目光落向開口的鮫人身上。即便做足了面對鮫人的準備，她還是心頭一跳，匆忙避開視線不敢直視。
阿滄的清脆笑聲傳來，道：“你們人類真有意思，一面開著大船在西海上四處尋找我們，一面見了我們卻又發了呆說不出話來。”
小玉眼睛發直，倒不是因為鮫人的特殊模樣，眼前年輕漂亮的鮫人擁有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額上有一層淡淡的青藍色鱗片，細長白皙的手臂舒展開來撐在漫過海水的沙礫上，臂膀上長有如薄翼般的偶鰭，腹部之下的鱗片泛著閃光。
“你，你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小玉突然道，她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種奇異的感覺。
阿滄偏過頭瞥向小玉，盯著看了一會，道：“你不是人類，你是妖。”
小玉點點頭，道：“嗯，你是誰？為什麽你的氣息讓我覺得很親近？”
阿滄頓了會想了想，眼珠一轉，擡出手，手指輕輕一點，忽然間，小玉察覺到懷中一陣暖意，藍衫內發出溫潤的白光。
小玉楞住，伸手掏出懷中發光的東西，那是之前柳石淩給她假扮鮫人入海後避水用的膠明珠，珠子在她掌心中微微發光。
小玉好奇的看著，朝柳石淩問道：“柳柳，這顆珠子怎麽發光了？”
柳石淩看去，腦海中靈光閃過，恍然大悟，叫道：“這顆膠明珠是當初在青鎮時青狐娘娘贈予我的，說有避水之能。”她又擡眼看向阿滄，“莫非膠明珠是來自於你們鮫人族！”
阿滄道：“你說對了。世間上能夠用於避水的寶物不多，其中唯膠明珠最獨特，並非出自仙人之手的造物，乃是我們一族特別的產物，實不常見。”
她的手指一動，小玉手掌中的膠明珠似乎察覺到了歸屬之人，竟然飄起來飛到阿滄手中。
柳石淩上前一步張開口，一邊的泠生道：“阿滄是鮫人族的小公主，她不會有私吞之心。”
小玉看著阿滄將膠明珠蜷在手中，她閉上眼看上去似在感知什麽，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又將膠明珠遞還給小玉。
“我方才感應了這顆膠明珠的來源，珠子告訴我這是漫長的一段歲月，大約有上百年罷。期間發生了不少事，留下的氣息都已變得混沌，無法辨清了。”阿滄用她動聽的聲音娓娓道來，仿佛讓人感受到了話語中的悠長飄渺的過去。
柳石淩想起青狐曾說過的故事，百年之前的世界動蕩不安，在那段日子裏，發生了如今根本無法想象的變故，而那些過往全部埋藏於悠遠時光之中，只有偶爾穿越時間在此刻顯現的極少事物中才得以窺見一面。
小玉不同尋常的思維卻抓住了其中不易察覺的地方，不禁面容惆悵，癟著嘴角道：“鮫人一族，也很辛苦罷？”
她莫名察覺到鮫人與藍貍有些許相似之處，族群的特殊不一定帶來榮光，也有可能遭來虎視眈眈。
阿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她註視著小玉，半晌才道：“那是曾經的事了。如今的西海泉眼煥發新機，我們也將迎來新一任王上，鮫人一族會在新王手下繁榮和平。”
柳石淩聽後喃喃道：“原來西海曾經雕敝一事不是話本編撰，”她感到好奇，又問道，“你們的新王會成為鮫神，庇佑西海嗎？”
阿滄微微仰起頭，過了一會，她鄭重頷首，道：“她會的。我向來崇敬她，她是我們鮫人中最強大、最令人驕傲的公主。只要度過成王蛻變，我相信西海會重新變回遙遠以前富饒豐裕的模樣。那一天，就快到了。”
在她的嗓音感染下，其他三人仿佛也看見了那片充滿生機的西海。
“對了，阿生，方才你不是說她有話對我們說嗎？”柳石淩回過神來，道。
泠生拍住她的肩膀，道：“叫她阿滄就好，阿滄不會介意的。”她說話間眼神看向阿滄，兩人之間仿佛十分默契，這份肯定來自於多年間的相處。
阿滄點點頭，道：“我要說的，方才已經說了。”她看一眼柳石淩，道，“前幾日我來找阿生玩，回去時發現了熟悉的船只，我心生好奇便潛入海底觀察。沒想到忽然間天色變幻，從未見過的奇異光景讓我心驚，害怕出事，於是連忙藏於海浪中來到船只周圍。”
柳石淩和小玉聽著她的話也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為了構造鮫人現身的景象以欺騙過張獻，她們確實準備了一些手段，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被眼前的阿滄看見。
阿滄繼續道：“而最近正是我們鮫人一族最為關鍵的時機，成王蛻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變故，為了避免任何影響，我不得已對你們出手。”她的視線轉向小玉，“我在海浪中發現小玉，所以偷偷利用幻音術迷惑住她，之後的事你們便都知道了。”
柳石淩問道：“但船上其他人呢？為何只有我和小玉在離島？”
阿滄抿了抿唇，道：“當時我利用小玉探查船上情況，但我未想到船上還有修仙之人。我擔憂一人之力無法與之對抗，直到入夜後才悄然發動幻音術試圖將他們全部引入迷幻。”
柳石淩和小玉對視一眼，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卻是缺失，不過她說起的修仙之人讓她們得以明白當時的情況，那麽便只能是白河和星昴兩人。
“修仙之人不好對付，我耗費了不少精力才讓他們完全中術。”阿滄嘆了口氣，道，“原本我該將你們都送回陸地的，可我又想到你們之中的修仙之人，擔心一旦回去蘇醒後察覺到什麽，會危及到鮫人，而且遇上如此緊要關頭。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感應到小玉身上那顆膠明珠的氣息，這才想出計劃，找到你們兩人，把你們送到了離島。”
泠生在阿滄說完後註意到她的愧疚，補充道：“阿滄也是為了鮫人一族。那日耗盡精力將你們帶來，便只能回到海底修養，因而沒能第一時間告知於我。其中誤解，希望你們擔待諒解。”
柳石淩和小玉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天發生的前因後果，任誰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波折。
小玉聽完立馬點了頭，道：“沒關系的，我不怪阿滄姐姐。”
柳石淩知曉阿滄的擔憂，所以才將她們當作人質，本意並不是想要害她們，又聽見小玉的聲音，看了她一眼，道：“嗯，小玉的話也是我想說的。此事不是誰的錯，只因我們彼此之間不了解產生了這般誤會。說來我也很是慚愧，人類之中有貪婪妄念之徒，差點釀成大錯，實在抱歉。”
阿滄聽著這番話微感吃驚，明明只是普通人類的語言，她的聲音並沒有蠱惑人心的力量，然而聽上去卻讓她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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