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尋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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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尋鮫
白河話音剛落，周礁滿是震驚，他不解道：“你們、你們也想去找鮫人？這……這海上哪裏能找得到鮫人！”
白河解釋道：“周老大，你別急，請先聽我說來。”
周礁看著眼前幾人，神色難看，道：“原來你們跟張官人一樣，都是為了鮫人而來。”他搖著頭，“我幫不到你們。”
他轉身要走，柳石淩眼疾手快趕到他身旁，道：“周大哥！你還沒聽完。我們不光是為了去找鮫人，也是為了讓那些城裏人死心！別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周礁看一眼柳石淩，嘆了口氣，道：“好，那你說，出海找不到鮫人，怎麽能讓他們放棄？”
柳石淩眼珠一轉，道：“所以說，我們可以讓張官人看見鮫人。”
周礁更加疑惑，道：“什麽意思？你們真能找到鮫人？”
柳石淩搖頭，道：“找不到真鮫人，難道扮個假鮫人還不容易嗎？”她指了指身邊的白河，“他們可是修仙之人，這點本領總是有的。”
“可是……”周礁遲疑道，“假鮫人被識破怎麽辦？張官人不止想要親眼看見，他還想捉捕鮫人！”
柳石淩默默下頜，道：“這麽不知足……”她眼睛一亮，又道，“那就更簡單了，我們可以這樣做。”
周礁看著她們幾人，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時間一拖再拖，張官人只會變本加厲為難村裏人，他一咬牙，點頭應下。
出海計劃達成，柳石淩等人與周礁分離，先返回喬老嫗住所，待到明日正式啟動。
小玉興奮道：“柳柳，我們真的可以到海上去了？”
柳石淩信心滿滿撇嘴一笑，道：“當然，到時候可要好好演一場戲。”
星昴關註重點，問道：“我們之中誰來假扮鮫人？”他看了看大家，發現其他人也正互相打量。
柳石淩率先擡手，道：“我雖然水性還行，可我靈力比不上你們，怕沒法騙過張官人。”她的視線繞了一圈停住，“白河，不然委屈你一下罷？”
白河瞥她一眼，就知道柳石淩的提議不懷好意，咬著牙道：“自從上次受了傷，我體內靈力總是不穩定，恐怕有心無力。”
柳石淩認真審視白河，他臉上氣色很好，哪有半點不適的模樣。
她撇撇嘴剛要說話，小玉突然道：“我、我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其他幾人，“我也想幫著做點什麽，雖然我不知道鮫人到底是什麽模樣，不過我不怕水身上也沒傷，讓我來罷。”
柳石淩沒想到小玉會主動站出來，就連星昴也感到意外，連連瞥去。
白河嘴角一彎，道：“當然可以。柳石淩會教你怎麽做的。”
柳石淩瞪了白河一眼，然後對小玉道：“那好，小玉你有心幫忙，我們都很高興，肯定沒意見。”
星昴也點了下頭，道：“藍玉，你也是第一次出海罷？屆時定要小心，海上情況畢竟與陸地不同。”
小玉一臉堅毅道：“我會做好的！”
到了第二日，幾人準備完畢。
有星昴的指導下，小玉順利施展幻化術變化為鮫人模樣。柳石淩花了一天功夫為小玉該如何假扮鮫人出謀劃策，甚至還找來了一些彩色布條修修改改用於裝飾遮掩魚尾，以假亂真。
喬老嫗註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來看過幾眼，不過沒有多說什麽。白河註意到她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院中，上前跟老嫗聊了一會。
臨近出海時間時，喬老嫗難得態度緩和，在門口送別他們，祝福他們一路順利。
另一邊，周礁勸說張獻一同出海，兩方人在岸口遇上，張獻頓時驚懼地跳到周礁身後。
“他們、他們怎麽也來了！”
周礁連忙解釋道：“村裏水手確實不夠，為了這次能夠順利出海，不得已讓他們上船幫忙。”
張獻十分警覺，打量柳石淩三人，甩袖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害我！不能讓他們上船！”
柳石淩笑了一下，一改昨日的惡劣，有禮道：“張官人誤會了，昨日我以為您是魚肉村民的大壞蛋這才一時沖動動手。周大哥跟我好好解釋過了，您不過是想出海而已。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罷？而且我們聽說您要出海，村裏又無人手，想著將功補過，護衛您安全出海。”
張獻一聽露出狐疑神色，朝周礁看去。
周礁立刻頷首哈腰道：“張官人，確實如此。”他的餘光瞄了一眼柳石淩等人，“其他水手眼下的身體還未康覆，如若出海恐怕耽誤您的大事。且他們有心彌補對官人的過錯，也能補充人手，出海會更便利一些。”
張獻眼珠一轉，此時還是出海更加重要，不能繼續耽擱時間，於是挺起胸膛站了出來，鄙夷地看向幾人，嗤道：“哼，知道錯就好！我自是心胸寬廣，既然你們有這份悔過之意，就好好幫著周老大！此行若真能順利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那便是太好了！”柳石淩裝作拜服道，“張官人請上船，我們一定盡心盡力！”
將張獻送入船艙裏屋後，開船準備也在周礁指揮中有條不紊地進行。柳石淩等人幫著周礁解開鎖鏈，拉起船錨，桅桿的主帆升起，大船漸漸駛出岸口，遠洋近在眼前。
沒有跟隨柳石淩等人的小玉已經提前進入船內，她獨自待在船底客艙之中，感受到船身移動時，終於待不住，探出腦袋來想要出門看看。
剛從客艙內走到狹窄廊道上時，船外下來一道身影，小玉嚇了一跳，她記得柳石淩的囑咐不能隨便亂跑，心下一驚，趕緊往回。
“藍玉！”接著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喊她。
小玉停下腳步，回頭再仔細看去，發現來人竟是星昴，松了口氣的同時，歡快地朝他奔去。
星昴站定，看著小玉隨著船身搖晃著跑來，趕緊制止道：“別跑，船正啟航，容易暈船。”他特定在出發前從周礁那裏了解了一些出海的註意事項。
小玉一聽，立刻乖乖停下，這樣瞬間停頓，加上船身的晃動慣性，反而使得小玉身形不穩，一下子朝前方跌去。
狹窄的走道很容易磕碰，星昴無暇多想，立即閃身向前，在小玉反應過來之前，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玉控制住重心，其實這一點晃動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手臂上感知到星昴傳來的力量，擡眸望去，黑色眼睛裏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藍光。
“星昴？”
她註意到星昴微微楞神，在船艙底昏暗的光線中，她還是看見星昴臉上浮現出的關切。
“我沒事的。”小玉笑著道。
星昴這才回過神，立即松開了手，撇開視線，道：“嗯。你還有重要的任務，行事要小心。”
他又收起了擔憂的表情，變回了一本正經的星昴道長，說話聲音也嚴肅了一些。
小玉嘟起嘴巴，感覺有一絲莫名的遺憾，明明她都習慣了星昴向來的平淡模樣，可為什麽在這時候卻有那麽一點不喜歡。
小玉弄不明白，但略微失落的心情還是溢於言表，低低應了一聲。
星昴幾乎從來沒面對過當下的情況，他看出小玉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偏偏毫無經驗該怎麽做，沈默了半晌，卻又沒有離開。
小玉更加迷茫，反而想起了柳石淩，如果她也在就好了，這樣就能摸摸她的頭，然後跟她說沒關系。
下一刻，忽然一只溫暖的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頭。
小玉擡頭一看，星昴神色古怪，見她看來，馬上收了手，垂眸遮住了眼神，道：“小玉，你可以做好的。”
小玉楞住，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星昴這麽喊她，一下子有點恍惚，微不足道的一點情緒立馬一掃而空，露出燦爛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星昴松了口氣，後知後覺意識過來他做了什麽，他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甚至連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帶著柔和語調。
方才見到小玉憂郁的模樣，他竟然想著要如何寬慰她，本能中缺乏的行為能力只能快速在記憶中搜尋，最終照貓畫虎按著柳石淩的做法鼓勵小玉。
看見小玉重新有了活力，星昴連自己都沒發覺臉上泛起了笑意。
甲板上，柳石淩同樣帶著出海的興奮看著周礁熟練掌舵，丈寬的大船在他的操控下，平穩地在海面上航行。
海風徐徐吹來，柳石淩來到船板邊，靠著船舷，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隨著逐漸遠離陸地，一眼望去被海水包圍，仿佛全新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開。
“白河，你第一次出海罷？”柳石淩問走來的白河。
白河在她身旁停下，學著柳石淩的模樣，甚至將身子探出船舷，道：“也是我第一次坐船。”
柳石淩看著白河游刃有餘的模樣，道：“看不出來啊，第一次坐船還能這麽悠閑輕松。”
“若是這麽一點搖晃也承受不住，豈不是白修煉了。”白河笑道。
“原來你在用靈力控制啊！”柳石淩倒是疏忽了這點，“還挺聰明。”
白河聳聳肩，似乎心情還不錯，道：“過獎。”
“你這方法告訴星昴了嗎？”柳石淩想起來星昴跟白河一樣，一直都在仙門中成長，“他怎麽不見了。”
白河朝兩側看看，道：“星昴不需要我提醒。他想必是去船上其他地方了。”
柳石淩點點頭，道：“也對。方才我轉了一圈，漁民用來捕魚的船跟一般的果然不一樣，而且這船又大。可惜了這次出海另有要事。”
白河截斷她的話題，轉而道：“還不是時候。趁眼下還有功夫，不如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
船艙裏的小玉和星昴與他們兩人懷著同樣的想法透過底窗望入同一片海域。
風和日麗的海面上，海水清澈泛藍，那是不同於陸地上所見到的光景。
對於難得閑暇的四人而言，這片海上獨一無二的風光以及身旁的人定格在他們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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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礁看著眼前幾人，神色難看，道：“原來你們跟張官人一樣，都是為了鮫人而來。”他搖著頭，“我幫不到你們。”
他轉身要走，柳石淩眼疾手快趕到他身旁，道：“周大哥！你還沒聽完。我們不光是為了去找鮫人，也是為了讓那些城裏人死心！別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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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搖頭，道：“找不到真鮫人，難道扮個假鮫人還不容易嗎？”她指了指身邊的白河，“他們可是修仙之人，這點本領總是有的。”
“可是……”周礁遲疑道，“假鮫人被識破怎麽辦？張官人不止想要親眼看見，他還想捉捕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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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礁看著她們幾人，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時間一拖再拖，張官人只會變本加厲為難村裏人，他一咬牙，點頭應下。
出海計劃達成，柳石淩等人與周礁分離，先返回喬老嫗住所，待到明日正式啟動。
小玉興奮道：“柳柳，我們真的可以到海上去了？”
柳石淩信心滿滿撇嘴一笑，道：“當然，到時候可要好好演一場戲。”
星昴關註重點，問道：“我們之中誰來假扮鮫人？”他看了看大家，發現其他人也正互相打量。
柳石淩率先擡手，道：“我雖然水性還行，可我靈力比不上你們，怕沒法騙過張官人。”她的視線繞了一圈停住，“白河，不然委屈你一下罷？”
白河瞥她一眼，就知道柳石淩的提議不懷好意，咬著牙道：“自從上次受了傷，我體內靈力總是不穩定，恐怕有心無力。”
柳石淩認真審視白河，他臉上氣色很好，哪有半點不適的模樣。
她撇撇嘴剛要說話，小玉突然道：“我、我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其他幾人，“我也想幫著做點什麽，雖然我不知道鮫人到底是什麽模樣，不過我不怕水身上也沒傷，讓我來罷。”
柳石淩沒想到小玉會主動站出來，就連星昴也感到意外，連連瞥去。
白河嘴角一彎，道：“當然可以。柳石淩會教你怎麽做的。”
柳石淩瞪了白河一眼，然後對小玉道：“那好，小玉你有心幫忙，我們都很高興，肯定沒意見。”
星昴也點了下頭，道：“藍玉，你也是第一次出海罷？屆時定要小心，海上情況畢竟與陸地不同。”
小玉一臉堅毅道：“我會做好的！”
到了第二日，幾人準備完畢。
有星昴的指導下，小玉順利施展幻化術變化為鮫人模樣。柳石淩花了一天功夫為小玉該如何假扮鮫人出謀劃策，甚至還找來了一些彩色布條修修改改用於裝飾遮掩魚尾，以假亂真。
喬老嫗註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來看過幾眼，不過沒有多說什麽。白河註意到她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院中，上前跟老嫗聊了一會。
臨近出海時間時，喬老嫗難得態度緩和，在門口送別他們，祝福他們一路順利。
另一邊，周礁勸說張獻一同出海，兩方人在岸口遇上，張獻頓時驚懼地跳到周礁身後。
“他們、他們怎麽也來了！”
周礁連忙解釋道：“村裏水手確實不夠，為了這次能夠順利出海，不得已讓他們上船幫忙。”
張獻十分警覺，打量柳石淩三人，甩袖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害我！不能讓他們上船！”
柳石淩笑了一下，一改昨日的惡劣，有禮道：“張官人誤會了，昨日我以為您是魚肉村民的大壞蛋這才一時沖動動手。周大哥跟我好好解釋過了，您不過是想出海而已。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罷？而且我們聽說您要出海，村裏又無人手，想著將功補過，護衛您安全出海。”
張獻一聽露出狐疑神色，朝周礁看去。
周礁立刻頷首哈腰道：“張官人，確實如此。”他的餘光瞄了一眼柳石淩等人，“其他水手眼下的身體還未康覆，如若出海恐怕耽誤您的大事。且他們有心彌補對官人的過錯，也能補充人手，出海會更便利一些。”
張獻眼珠一轉，此時還是出海更加重要，不能繼續耽擱時間，於是挺起胸膛站了出來，鄙夷地看向幾人，嗤道：“哼，知道錯就好！我自是心胸寬廣，既然你們有這份悔過之意，就好好幫著周老大！此行若真能順利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那便是太好了！”柳石淩裝作拜服道，“張官人請上船，我們一定盡心盡力！”
將張獻送入船艙裏屋後，開船準備也在周礁指揮中有條不紊地進行。柳石淩等人幫著周礁解開鎖鏈，拉起船錨，桅桿的主帆升起，大船漸漸駛出岸口，遠洋近在眼前。
沒有跟隨柳石淩等人的小玉已經提前進入船內，她獨自待在船底客艙之中，感受到船身移動時，終於待不住，探出腦袋來想要出門看看。
剛從客艙內走到狹窄廊道上時，船外下來一道身影，小玉嚇了一跳，她記得柳石淩的囑咐不能隨便亂跑，心下一驚，趕緊往回。
“藍玉！”接著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喊她。
小玉停下腳步，回頭再仔細看去，發現來人竟是星昴，松了口氣的同時，歡快地朝他奔去。
星昴站定，看著小玉隨著船身搖晃著跑來，趕緊制止道：“別跑，船正啟航，容易暈船。”他特定在出發前從周礁那裏了解了一些出海的註意事項。
小玉一聽，立刻乖乖停下，這樣瞬間停頓，加上船身的晃動慣性，反而使得小玉身形不穩，一下子朝前方跌去。
狹窄的走道很容易磕碰，星昴無暇多想，立即閃身向前，在小玉反應過來之前，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玉控制住重心，其實這一點晃動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手臂上感知到星昴傳來的力量，擡眸望去，黑色眼睛裏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藍光。
“星昴？”
她註意到星昴微微楞神，在船艙底昏暗的光線中，她還是看見星昴臉上浮現出的關切。
“我沒事的。”小玉笑著道。
星昴這才回過神，立即松開了手，撇開視線，道：“嗯。你還有重要的任務，行事要小心。”
他又收起了擔憂的表情，變回了一本正經的星昴道長，說話聲音也嚴肅了一些。
小玉嘟起嘴巴，感覺有一絲莫名的遺憾，明明她都習慣了星昴向來的平淡模樣，可為什麽在這時候卻有那麽一點不喜歡。
小玉弄不明白，但略微失落的心情還是溢於言表，低低應了一聲。
星昴幾乎從來沒面對過當下的情況，他看出小玉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偏偏毫無經驗該怎麽做，沈默了半晌，卻又沒有離開。
小玉更加迷茫，反而想起了柳石淩，如果她也在就好了，這樣就能摸摸她的頭，然後跟她說沒關系。
下一刻，忽然一只溫暖的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頭。
小玉擡頭一看，星昴神色古怪，見她看來，馬上收了手，垂眸遮住了眼神，道：“小玉，你可以做好的。”
小玉楞住，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星昴這麽喊她，一下子有點恍惚，微不足道的一點情緒立馬一掃而空，露出燦爛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星昴松了口氣，後知後覺意識過來他做了什麽，他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甚至連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帶著柔和語調。
方才見到小玉憂郁的模樣，他竟然想著要如何寬慰她，本能中缺乏的行為能力只能快速在記憶中搜尋，最終照貓畫虎按著柳石淩的做法鼓勵小玉。
看見小玉重新有了活力，星昴連自己都沒發覺臉上泛起了笑意。
甲板上，柳石淩同樣帶著出海的興奮看著周礁熟練掌舵，丈寬的大船在他的操控下，平穩地在海面上航行。
海風徐徐吹來，柳石淩來到船板邊，靠著船舷，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隨著逐漸遠離陸地，一眼望去被海水包圍，仿佛全新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開。
“白河，你第一次出海罷？”柳石淩問走來的白河。
白河在她身旁停下，學著柳石淩的模樣，甚至將身子探出船舷，道：“也是我第一次坐船。”
柳石淩看著白河游刃有餘的模樣，道：“看不出來啊，第一次坐船還能這麽悠閑輕松。”
“若是這麽一點搖晃也承受不住，豈不是白修煉了。”白河笑道。
“原來你在用靈力控制啊！”柳石淩倒是疏忽了這點，“還挺聰明。”
白河聳聳肩，似乎心情還不錯，道：“過獎。”
“你這方法告訴星昴了嗎？”柳石淩想起來星昴跟白河一樣，一直都在仙門中成長，“他怎麽不見了。”
白河朝兩側看看，道：“星昴不需要我提醒。他想必是去船上其他地方了。”
柳石淩點點頭，道：“也對。方才我轉了一圈，漁民用來捕魚的船跟一般的果然不一樣，而且這船又大。可惜了這次出海另有要事。”
白河截斷她的話題，轉而道：“還不是時候。趁眼下還有功夫，不如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
船艙裏的小玉和星昴與他們兩人懷著同樣的想法透過底窗望入同一片海域。
風和日麗的海面上，海水清澈泛藍，那是不同於陸地上所見到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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