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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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漁村
翻過一座一座山後，小玉再一次迫不及待來到山頂，眺目遠望，尋找西海的影子。
她聽白河說，山的另一面就是海，她很想看看所謂的海到底是什麽模樣，只是前幾次翻山越嶺，眼前出現的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令她感到失望。
“白河，怎麽還沒到西海啊？”她忍不住問道。
柳石淩瞥一眼白河，對小玉道：“小玉，你以後別聽他的。白河道長那可是白雲山的弟子，當然只在山上待過，哪裏見過海？”
星昴看向白河，眼中露出些許疑問，原來白河和他一樣，都沒有去過海邊。
白河接收到星昴投來的視線，很顯然他被柳石淩的話帶偏，十分無奈地揉起額角，長長嘆息道：“柳石淩，你說的對，我們都沒見識，偏你天不怕地不怕，只身一人闖天下。”他停頓片刻，變化語氣又道，“所以，柳大小姐可能說說以我們行進的方向，何時能抵達西海？”
小玉點點頭，目光望向柳石淩，眼神中滿是希翼，期望柳石淩能夠說出個答案。
柳石淩見小玉和星昴紛紛投來視線，瞪了一眼白河，然後道：“按照我手裏的地圖估計，我們距離西海不遠。不過畢竟西海過去有過不太好的傳言，因此內陸少有人會來往。近年來或許好一些，只可惜我手頭上的地圖較為老舊，僅能作為參考。”
白河微微挑眉，笑問道：“也就是說，我們的柳大小姐也不知要翻越幾座山才能到達？”
柳石淩便知白河故意挑釁她，哼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但靠近西海時我便知曉了。”
小玉眼睛亮起來，道：“柳柳，沒有地圖你為何還能知道？”
柳石淩翹起嘴角一笑，道：“你忘啦，我從前住在臨近城，便離東海不遠。西海雖沒去過，但都是海，我有方法感知。”
“就像是我能夠感知你們的氣息一樣嗎？”小玉一心好奇追問道。
柳石淩不禁哈哈笑道：“嗯……你可以這樣想。”
星昴聽著也眨了眨眼睛，看向柳石淩時，表情微微一動，似乎對此也感到好奇。
一旁的白河連連搖頭，小玉容易被說服也就罷了，為何星昴也一臉相信的樣子？兩人還是太過年輕天真。
白河想說什麽，柳石淩已經拍著胸脯道：“走罷，我有直覺，我們快到了。”
四人趁著天亮繼續趕路，山林染上紅黃的雜色，天明時長已至最短。
這一次在有了柳石淩肯定的點頭之後，小玉滿懷期待，沒等其餘三人，興沖沖地登頂山巔。站在山脊的最高點，小玉張大了嘴巴，眼前展露出的景象像是徐徐打開的畫卷一般，令她驚艷到失語。
一陣風拂面，小玉眨了眨眼睛，立即轉身朝後方招呼喊道：“柳柳，你們快來！那是不是西海？好漂亮啊。”
柳石淩聞言加快腳步，白河瞥了她一眼立即跟上，後頭的星昴也擡頭望向前方，腳步並不落下。
三人登至高峰，來到小玉身旁，一座又一座山峰過後，此時再現眼前的不再是綿延的厚重山體，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盡天際線的波浪海面。
臨近黃昏，夕陽掛在天際線上，海面像是鋪開的一張柔軟薄毯，點綴著無數亮麗光點，隨著海風輕拂，蕩出層層波紋，像是星河飄動。
滿眼的藍與天際的白連接，暈染著迷人眼的彩色雲層，廣闊的海洋如同具有生命力般顯露出勃勃生機，令人心馳神往。
再美的語言也無法描述她們親眼見到的景色，四人默契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眺望，不忍驚擾世間難得一見的綺麗風光。
“真漂亮……原來海是這樣的，跟山完全不一樣！”小玉感嘆道，她見識到從前完全不明白的景物，腦海中說不出地驚奇，仿佛初次認識這個世界，世間竟還有海這般的存在。
白河和星昴心中的震撼亦是不小，在小玉的感嘆中，回過神來。
柳石淩的驚訝有一點不同於他們，她雖然也傾心於眼前的美景，不過心中卻冒出對某些傳聞的疑惑，在她想象中，以為西海會是那種淒冷荒涼的模樣，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便是西海……”柳石淩喃喃道。
白河微微側首望著柳石淩，見她出神地望著遠方，開口道：“柳石淩，你不是說曾去過海邊，這副樣子可不像。”
柳石淩回過神瞥去視線，道：“我自然是見過的，只是那會還小，而且並未長待在……”她註意到白河直視的眼神中似有其他神思，反應過來，“白河！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們罷？”
白河道：“我沒那意思。”
“那你又想說什麽？”柳石淩輕蹙起眉，白河還是原來那個白河，一點也沒變。
兩人的聲音引起小玉和星昴的註意，他們側目看來，二人交換了眼神，並未說話。
空氣中沈默下來，過了一會，白河聳了聳肩，問道：“你如何知曉快到達西海？”
柳石淩怔楞片刻，大笑出聲，許久才道：“原來白河道長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你真想知道？”
小玉沒等白河開口，她心中同樣好奇，脫口而出：“我想知道！”
柳石淩和白河紛紛看去，小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呵呵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
柳石淩揚眉望著白河，道：“那白河道長呢？”
白河微微撇開頭，道：“總之我不相信你有什麽感應。”
柳石淩撲哧笑出聲，自覺勝出一籌，道：“當然是感應，只不過是來自風。”
“風？”
小玉撓了撓頭，白河反應過來，此時此刻確實有風吹過，只是在提及之前，他習以為常並未在意。但是一經提起，註意力便集中起來，很快察覺到什麽。
“為什麽？”小玉發出疑問。
白河擡擡下頜，道：“小妖，你問問星昴是否知曉了。”
小玉扭頭看向星昴，星昴閉了閉眼睛，側邊擡起手感知風的存在，而後道：“是氣味。”
“對了，正是風帶來的氣味。”柳石淩道，“小玉，你不覺得此處聞道的氣味與我們之前經過地方的不一樣？”
小玉恍然大悟，道：“這是海的氣味！”
她沒有想過原來海還有味道，於是用力吸了吸鼻子，其實她很早便察覺到這股難以描述的氣味，只是沒和海聯系起來，現下聽她們解釋過後，思維有了些改變。
柳石淩往前走出兩步，張開雙臂讓風吹過身體，海風帶來的鹹腥味是獨屬於海洋的味道，意味著他們一路而來的目的地近在眼前。
四人在山上短暫休整過後打算直接下山前往海岸。
小玉還在山頂意猶未盡地四處眺望不同方向的海洋。突然間，她發現對面的另一座山頭上有什麽動靜，頓時驚得叫出聲來。
其他人連忙看去，小玉跑到柳石淩身旁，叫道：“柳柳，那邊山裏好像有人！”
柳石淩瞇眼朝對面張望，樹影叢叢，難以分辨到底有沒有人或者只是野獸。
“小玉，別急，不一定是人。”柳石淩道。
他們這些日子都走在深山野林中，很長時間沒見到其他人，小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正常。
她說完看向白河，白河也搖了搖頭，道：“星昴，你可看見了？”
星昴第一時間看向對面山頭，幾乎是大片暗綠，無法下決斷，道：“沒看見什麽，或是被遮擋住了。”
小玉見狀面露猶疑，除了她之外都沒發覺，也許真的是她看花了眼。她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眼下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柳石淩不是不信小玉所言，只是在她的了解中，西海屬於荒涼之地，是傳聞中的險境，甚至還有傳說西海水幹，生靈塗炭，不像是有人會來這裏。
她看著小玉黯然的模樣，轉念一想那都是來源於聽聞，眼前所見的西海完完全全是另一番景象，或許傳聞壓根不可信。
“小玉，”柳石淩很快想通，道，“反正我們已經到了西海岸，再抽點時間去看看也無妨。”她望向白河，眼神示意。
星昴早一步開口道：“若是真有人在此荒涼之地，需要幫忙也未可知。”
已經有兩個人都表明了態度，白河自然不用再說，他只是看向小玉，道：“我沒意見。小妖，不如你來決定。”
小玉咬了咬唇，沒想到他們竟然讓她選擇，內心一下子糾結起來，腦袋裏反覆思考，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耽誤時間。
時間過去小半刻，幾人還是沒有得到小玉的回應，柳石淩猶豫著是否給她太大壓力，畢竟小玉還沒做過單獨的決斷，想要疏導幾句，便聽見星昴聲音傳來。
“藍玉，你不用多想，遵從內心便好。”
這話從星昴嘴裏說出口倒是令人驚訝，柳石淩朝他看去，身旁的白河同樣擡了擡眉瞥去視線，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嘴角。
小玉擡頭望著星昴，終於下定決心，沈穩聲音道：“我想去對面的山。”
柳石淩上前拍拍她的肩，對她笑道：“那我們便過去。”說罷看了一眼星昴，投去讚許的目光。
星昴反應慢半拍才微微一動，他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悄然間完全融入了這支隊伍。
白河看著柳石淩和小玉肩並肩，他長臂一伸，攬過星昴的肩推著他往山路而下，嘴裏叫道：“走咯。”
柳石淩半是無奈半是開懷攜手小玉追去，四人身影隱入山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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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一座一座山後，小玉再一次迫不及待來到山頂，眺目遠望，尋找西海的影子。
她聽白河說，山的另一面就是海，她很想看看所謂的海到底是什麽模樣，只是前幾次翻山越嶺，眼前出現的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令她感到失望。
“白河，怎麽還沒到西海啊？”她忍不住問道。
柳石淩瞥一眼白河，對小玉道：“小玉，你以後別聽他的。白河道長那可是白雲山的弟子，當然只在山上待過，哪裏見過海？”
星昴看向白河，眼中露出些許疑問，原來白河和他一樣，都沒有去過海邊。
白河接收到星昴投來的視線，很顯然他被柳石淩的話帶偏，十分無奈地揉起額角，長長嘆息道：“柳石淩，你說的對，我們都沒見識，偏你天不怕地不怕，只身一人闖天下。”他停頓片刻，變化語氣又道，“所以，柳大小姐可能說說以我們行進的方向，何時能抵達西海？”
小玉點點頭，目光望向柳石淩，眼神中滿是希翼，期望柳石淩能夠說出個答案。
柳石淩見小玉和星昴紛紛投來視線，瞪了一眼白河，然後道：“按照我手裏的地圖估計，我們距離西海不遠。不過畢竟西海過去有過不太好的傳言，因此內陸少有人會來往。近年來或許好一些，只可惜我手頭上的地圖較為老舊，僅能作為參考。”
白河微微挑眉，笑問道：“也就是說，我們的柳大小姐也不知要翻越幾座山才能到達？”
柳石淩便知白河故意挑釁她，哼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但靠近西海時我便知曉了。”
小玉眼睛亮起來，道：“柳柳，沒有地圖你為何還能知道？”
柳石淩翹起嘴角一笑，道：“你忘啦，我從前住在臨近城，便離東海不遠。西海雖沒去過，但都是海，我有方法感知。”
“就像是我能夠感知你們的氣息一樣嗎？”小玉一心好奇追問道。
柳石淩不禁哈哈笑道：“嗯……你可以這樣想。”
星昴聽著也眨了眨眼睛，看向柳石淩時，表情微微一動，似乎對此也感到好奇。
一旁的白河連連搖頭，小玉容易被說服也就罷了，為何星昴也一臉相信的樣子？兩人還是太過年輕天真。
白河想說什麽，柳石淩已經拍著胸脯道：“走罷，我有直覺，我們快到了。”
四人趁著天亮繼續趕路，山林染上紅黃的雜色，天明時長已至最短。
這一次在有了柳石淩肯定的點頭之後，小玉滿懷期待，沒等其餘三人，興沖沖地登頂山巔。站在山脊的最高點，小玉張大了嘴巴，眼前展露出的景象像是徐徐打開的畫卷一般，令她驚艷到失語。
一陣風拂面，小玉眨了眨眼睛，立即轉身朝後方招呼喊道：“柳柳，你們快來！那是不是西海？好漂亮啊。”
柳石淩聞言加快腳步，白河瞥了她一眼立即跟上，後頭的星昴也擡頭望向前方，腳步並不落下。
三人登至高峰，來到小玉身旁，一座又一座山峰過後，此時再現眼前的不再是綿延的厚重山體，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盡天際線的波浪海面。
臨近黃昏，夕陽掛在天際線上，海面像是鋪開的一張柔軟薄毯，點綴著無數亮麗光點，隨著海風輕拂，蕩出層層波紋，像是星河飄動。
滿眼的藍與天際的白連接，暈染著迷人眼的彩色雲層，廣闊的海洋如同具有生命力般顯露出勃勃生機，令人心馳神往。
再美的語言也無法描述她們親眼見到的景色，四人默契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眺望，不忍驚擾世間難得一見的綺麗風光。
“真漂亮……原來海是這樣的，跟山完全不一樣！”小玉感嘆道，她見識到從前完全不明白的景物，腦海中說不出地驚奇，仿佛初次認識這個世界，世間竟還有海這般的存在。
白河和星昴心中的震撼亦是不小，在小玉的感嘆中，回過神來。
柳石淩的驚訝有一點不同於他們，她雖然也傾心於眼前的美景，不過心中卻冒出對某些傳聞的疑惑，在她想象中，以為西海會是那種淒冷荒涼的模樣，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便是西海……”柳石淩喃喃道。
白河微微側首望著柳石淩，見她出神地望著遠方，開口道：“柳石淩，你不是說曾去過海邊，這副樣子可不像。”
柳石淩回過神瞥去視線，道：“我自然是見過的，只是那會還小，而且並未長待在……”她註意到白河直視的眼神中似有其他神思，反應過來，“白河！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們罷？”
白河道：“我沒那意思。”
“那你又想說什麽？”柳石淩輕蹙起眉，白河還是原來那個白河，一點也沒變。
兩人的聲音引起小玉和星昴的註意，他們側目看來，二人交換了眼神，並未說話。
空氣中沈默下來，過了一會，白河聳了聳肩，問道：“你如何知曉快到達西海？”
柳石淩怔楞片刻，大笑出聲，許久才道：“原來白河道長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你真想知道？”
小玉沒等白河開口，她心中同樣好奇，脫口而出：“我想知道！”
柳石淩和白河紛紛看去，小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呵呵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
柳石淩揚眉望著白河，道：“那白河道長呢？”
白河微微撇開頭，道：“總之我不相信你有什麽感應。”
柳石淩撲哧笑出聲，自覺勝出一籌，道：“當然是感應，只不過是來自風。”
“風？”
小玉撓了撓頭，白河反應過來，此時此刻確實有風吹過，只是在提及之前，他習以為常並未在意。但是一經提起，註意力便集中起來，很快察覺到什麽。
“為什麽？”小玉發出疑問。
白河擡擡下頜，道：“小妖，你問問星昴是否知曉了。”
小玉扭頭看向星昴，星昴閉了閉眼睛，側邊擡起手感知風的存在，而後道：“是氣味。”
“對了，正是風帶來的氣味。”柳石淩道，“小玉，你不覺得此處聞道的氣味與我們之前經過地方的不一樣？”
小玉恍然大悟，道：“這是海的氣味！”
她沒有想過原來海還有味道，於是用力吸了吸鼻子，其實她很早便察覺到這股難以描述的氣味，只是沒和海聯系起來，現下聽她們解釋過後，思維有了些改變。
柳石淩往前走出兩步，張開雙臂讓風吹過身體，海風帶來的鹹腥味是獨屬於海洋的味道，意味著他們一路而來的目的地近在眼前。
四人在山上短暫休整過後打算直接下山前往海岸。
小玉還在山頂意猶未盡地四處眺望不同方向的海洋。突然間，她發現對面的另一座山頭上有什麽動靜，頓時驚得叫出聲來。
其他人連忙看去，小玉跑到柳石淩身旁，叫道：“柳柳，那邊山裏好像有人！”
柳石淩瞇眼朝對面張望，樹影叢叢，難以分辨到底有沒有人或者只是野獸。
“小玉，別急，不一定是人。”柳石淩道。
他們這些日子都走在深山野林中，很長時間沒見到其他人，小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正常。
她說完看向白河，白河也搖了搖頭，道：“星昴，你可看見了？”
星昴第一時間看向對面山頭，幾乎是大片暗綠，無法下決斷，道：“沒看見什麽，或是被遮擋住了。”
小玉見狀面露猶疑，除了她之外都沒發覺，也許真的是她看花了眼。她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眼下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柳石淩不是不信小玉所言，只是在她的了解中，西海屬於荒涼之地，是傳聞中的險境，甚至還有傳說西海水幹，生靈塗炭，不像是有人會來這裏。
她看著小玉黯然的模樣，轉念一想那都是來源於聽聞，眼前所見的西海完完全全是另一番景象，或許傳聞壓根不可信。
“小玉，”柳石淩很快想通，道，“反正我們已經到了西海岸，再抽點時間去看看也無妨。”她望向白河，眼神示意。
星昴早一步開口道：“若是真有人在此荒涼之地，需要幫忙也未可知。”
已經有兩個人都表明了態度，白河自然不用再說，他只是看向小玉，道：“我沒意見。小妖，不如你來決定。”
小玉咬了咬唇，沒想到他們竟然讓她選擇，內心一下子糾結起來，腦袋裏反覆思考，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耽誤時間。
時間過去小半刻，幾人還是沒有得到小玉的回應，柳石淩猶豫著是否給她太大壓力，畢竟小玉還沒做過單獨的決斷，想要疏導幾句，便聽見星昴聲音傳來。
“藍玉，你不用多想，遵從內心便好。”
這話從星昴嘴裏說出口倒是令人驚訝，柳石淩朝他看去，身旁的白河同樣擡了擡眉瞥去視線，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嘴角。
小玉擡頭望著星昴，終於下定決心，沈穩聲音道：“我想去對面的山。”
柳石淩上前拍拍她的肩，對她笑道：“那我們便過去。”說罷看了一眼星昴，投去讚許的目光。
星昴反應慢半拍才微微一動，他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悄然間完全融入了這支隊伍。
白河看著柳石淩和小玉肩並肩，他長臂一伸，攬過星昴的肩推著他往山路而下，嘴裏叫道：“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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