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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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鋒
柳石淩頭一回聽聞魔剎，不覺問出聲：“什麽魔剎？”
白河稍稍揚了眉，眼眸一動，低聲道：“魔剎……倒是許久沒聽聞了……”
星昴在一旁解答道：“百年前，魔界還未被封印之時，便有傳聞魔族之中，強者為剎，共有十二魔剎之說。”他頓了頓，道，“那場仙魔之戰中，有不少魔剎隕落。不過這都已成過往……”
星昴說話並沒有刻意避開方慶，聲音足以讓他聽見，還未說完，方慶冷哼一聲。
“小小道長知之不少，但大錯特錯！”
只見方慶掌間的黑煙已蔓延至身上，上半身幾乎已全被黑煙覆蓋，仿佛浴火重生的模樣，只不過這火焰此刻卻是魔氣，所過之處，草枯石爛。
“既然爾等只剩嘴上功夫，那便去陰界再敘遺言罷！”
說話間，方慶周身的黑煙像是變成活物一般，突然從他身上朝半空沖出，形成一道黢黑的黑潮，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柳石淩三人襲來。
“小心！”星昴大喝一聲，他是知道魔剎的厲害的。
白河和柳石淩警惕起來，做出抵禦姿勢，眼前沖擊而來的黑潮像是遮天蔽日的穹蓋一般，即將從他們的頭頂扣下。
星昴的靈力因先前早已與被附身的方慶交手過幾個回合，並非他小覷對方，只因魔剎之力十分強勁，饒是以他的全力也未能傷及分毫，反倒是他的靈力消耗殆盡。
若不是白河及時趕回，星昴險些無力抵抗，遑論支撐到現在。
在星昴出聲的同時，他只能勉強驅動陰陽鏡之力，在三人間形成薄薄的一層防護罩，以期能夠再拖延一些時間恢覆。
白河雖然之前受到方慶一擊引發內傷，但有白雲山功法護體，還算不上重傷，眼下見屏障升起，與星昴交換眼神，將華淩劍悄然喚至身後。
第一波魔氣形成的黑潮扣下，屏障在沖擊下震動起來，甚至護在其後的三人都感知到那股力量的猛烈。震動還未退去，第二波黑潮再次湧來，狠狠地撞擊在屏障之上，幾乎要將其完全沖破。
星昴悶哼一聲，已是支撐不住，隨著魔氣不斷地增強，只差一點，屏障便會被擊碎。
柳石淩眼睜睜看著屏障撐不下去，而星昴也再次受到反噬，急得跺腳，卻幫不上忙，滿臉無措。若是她能完全掌控自身那股強大的靈力便好了，就不會在此時幹著急，什麽也做不了。
然而對靈力融會貫通並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以她的機遇加之超出常人對靈氣的感知力已讓柳石淩進步飛速，只是在當下卻還遠遠不夠。
柳石淩在心底埋怨自身的無能，突然聽見白河傳音：“柳石淩，小玉現在暗處，我會與她配合在屏障撤除的同時，以她之力暗中驅使華淩劍直擊方慶背後，那時魔氣必定朝我們沖擊而來。星昴眼下沒有自保之力，需要你施展所能調用的全部靈力在那瞬間替他擋開魔氣，記住了？”
柳石淩擡眸朝白河望去，白河回以堅定的眼神，朝她頷首。
此時此刻，他們共同面對的不是像以前遇到的那般妖物，而是真真正正的魔，無人知曉對方到底多麽強大的魔。
白河的方法很簡單，同時也是目前唯一能做到的方法，正面對抗他們沒有勝算，只能用此下策。
柳石淩唯一擔心的是方慶本人是否會因此受到傷害，白河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又對她解釋：“方慶受傷難以避免，但我會控制只將魔剎逼出他的身體，盡量造成最小的傷害。”
柳石淩咬著牙，白河所言已是最好的選擇，她也非常清楚，常人若是沾染魔氣便會喪命，更何況方慶甚至被魔剎附體。只是她仍有所希翼，倒是在這種生死時刻顯得太過於憂慮，最終，柳石淩也只能重重點頭。
時機只有一次，將要破碎的屏障之後，三人屏息而待，千鈞一發之際，兩者互相抵抗的力量以屏障四分五裂破碎為結果，瞬時間爆發，魔氣直沖三人而去。
與此同時，白河背後的華淩劍忽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帶著淩冽的靈力，剎那間顯現在方慶身後。
柳石淩使出渾身解數，將體內能夠控制的靈力全部施展而開，抵禦沖擊而來的魔氣，兩者相撞，不斷地互相交融又爆發。
而另一邊的華淩劍從半空中出現，直直朝方慶背後飛去，帶著一陣破風的架勢，像是穿透了空氣，刺向方慶。
柳石淩皺著眉，五官扭曲一團，雙手顫抖，感覺到渾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靈力帶動起來，神經緊繃，靈力從體內朝外界不斷湧出，既躁動又有一股沖勁。
不過片刻間，柳石淩大汗淋漓，仿佛用盡了這一生所能使出的全部力量，她感知到靈力與魔氣在不斷在交纏搏鬥。
不知過去多久，柳石淩雙腿已沒了知覺，腦袋也昏昏沈沈，快要堅持不住，忽然感覺到手腕被人握住，睜眼看見白河緊緊靠在她身旁支撐著她。
柳石淩很想說一聲感謝，但實在沒了力氣，雙手也垂了下去，靈力漸漸全無，像是幹涸的河床，再也沒有一滴水流淌。
她以為沒能抵擋住魔氣，他們都會被魔氣侵染，可好一會也沒察覺到魔氣襲來，卻聽見白河似乎松了口氣，道：“柳石淩，你做得很好，先恢覆體力要緊。”
柳石淩想說點什麽，不過全身上下早已沒了力量，能夠站住，也是因為半邊身子倚靠著白河，才不至於倒下，她只好動動手指碰了碰白河，表示知道。
雖然魔氣被擋下，白河還是無法真正放下心，才將柳石淩安置坐下，便感知到華淩劍傳來的異動，又立即聽見一道重重的撞擊聲，一道藍色身影飛掠而來，倒在了他們面前。
另一頭方慶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響起：“唉，這便是你們的招數嗎？藍貍異能……可惜對本座無用。”他還輕輕搖了搖頭。
方慶身後的黑煙延伸出一條像是黑色的捆繩，華淩劍破空一擊未能擊中方慶，已被黑煙牢牢定住，劍身被緊緊纏繞。
白河盯著方慶，他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剛才的偷襲對他而言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星昴勉力上前扶起小玉，將她往回帶。
“小妖，你怎麽樣？”白河快速瞥一眼，問道，註意力仍停留在方慶身上。
他們全體多多少少受傷，現下偷襲失敗，已是無計可施，只能強裝鎮定，面對魔剎。
小玉垂著頭，勉強開口道：“胸口有些痛。”她還是初次受到這般強勁的攻擊，不帶猶豫，既快又狠，她雖然依靠自身的空間能力躲開半掌，但仍是被重創，體內翻湧的不適感令她心有餘悸。
“白河道長。”星昴喊他，聲音有些虛弱，但卻異常沈穩。
白河應道：“星昴有何要說？”
星昴是最先與魔剎交手的人，也最了解對方的實力，方才一擊未能奏效，而他們四人已全部暴露，身負傷重，恐勝算無幾。
他重新托起陰陽鏡，陰陽鏡上的紫光迅速閃爍，形態極其不穩定，如同他當下做出的決定。
這是星昴所能做的唯一選擇。
“現以我們之力，恐無法對抗魔剎。”星昴不緊不慢道，神色也逐漸變得堅定，“但身為修仙之人，本就肩負維護世間穩定之責。我以紫穹宮弟子之名，以陰陽鏡之仙力，爭取時間助你們撤離。”
說罷，星昴已跨出一步，陰陽鏡在他純凈的靈氣的引導下，發出從未有過的光芒，是比原先的紫光更加溫潤，更加柔和的光。
這種力量讓白河感到熟悉，是與青狐娘娘化身半仙之體時發揮出的力量相仿，幾近仙力！
白河察覺到星昴的想法，竟是想以他極具仙緣之身施展本源靈力，再通過仙器陰陽鏡短時間化為仙力以對抗魔剎！
果然，方慶註意到星昴手中不斷湧現出的仙力，臉色微變，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有些驚訝。
就連還在調整狀態中的柳石淩和小玉也都感知到圍繞星昴一定範圍內，空氣變得沈靜，仿佛進入縹緲祥和境地，無論呼吸還是體內經脈都瞬間舒暢。
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短短的片刻時間，白河立即攔住了星昴，切斷了他的術法，嚴肅道：“星昴道長，不可。”
白河知道，若想取得讓他們逃脫的時間，同時也意味著星昴會在此付出性命，這種事他不能應允，他無法再次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因為一只魔而喪命。
小玉同樣感知到什麽，從星昴的所作所為，還有白河的模樣中，她漸漸升起從前從未有過的一種想法，這種感覺就好像她的心被狠狠抓住，比起受傷來說，更加痛苦難受，比起找尋母親來說，更加害怕慌張。
“星昴，白河，我們都會沒事的，對嗎？”她抽著鼻子，眼眶不覺紅了一圈。
白河望一眼小玉，隨即註視著星昴，鄭重道：“星昴，聽見小妖說的了嗎？我們都要安然無事才好，你可不能讓我們以後都掛念著你，心懷愧疚。”
柳石淩休息過一會，又受到仙力的照拂，雖是短短時間，但她體質不一般，竟恢覆了不少，已經可以起身。
聽見白河的話，柳石淩回想方才那道不尋常的力量，意識到星昴想做之事，心有餘悸，連忙上前道：“星昴道長，你可不能沖動行事！”
星昴看著他們，他從來沒聽過什麽人對他說出這般關懷言語，心下微微一動。在紫穹宮修習的時候，無論尊長還是同輩，均是以禮相待，從不逾越，倒是從未體會過這般親近的感覺。
星昴收起陰陽鏡，感到些許無奈又寬慰，頷首道：“既然如此，我們並肩而戰，並非沒有一線生機。”
四人站在一起，互相望著對方，眼中是堅定的神情。
勝負，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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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昴說話並沒有刻意避開方慶，聲音足以讓他聽見，還未說完，方慶冷哼一聲。
“小小道長知之不少，但大錯特錯！”
只見方慶掌間的黑煙已蔓延至身上，上半身幾乎已全被黑煙覆蓋，仿佛浴火重生的模樣，只不過這火焰此刻卻是魔氣，所過之處，草枯石爛。
“既然爾等只剩嘴上功夫，那便去陰界再敘遺言罷！”
說話間，方慶周身的黑煙像是變成活物一般，突然從他身上朝半空沖出，形成一道黢黑的黑潮，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柳石淩三人襲來。
“小心！”星昴大喝一聲，他是知道魔剎的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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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昴的靈力因先前早已與被附身的方慶交手過幾個回合，並非他小覷對方，只因魔剎之力十分強勁，饒是以他的全力也未能傷及分毫，反倒是他的靈力消耗殆盡。
若不是白河及時趕回，星昴險些無力抵抗，遑論支撐到現在。
在星昴出聲的同時，他只能勉強驅動陰陽鏡之力，在三人間形成薄薄的一層防護罩，以期能夠再拖延一些時間恢覆。
白河雖然之前受到方慶一擊引發內傷，但有白雲山功法護體，還算不上重傷，眼下見屏障升起，與星昴交換眼神，將華淩劍悄然喚至身後。
第一波魔氣形成的黑潮扣下，屏障在沖擊下震動起來，甚至護在其後的三人都感知到那股力量的猛烈。震動還未退去，第二波黑潮再次湧來，狠狠地撞擊在屏障之上，幾乎要將其完全沖破。
星昴悶哼一聲，已是支撐不住，隨著魔氣不斷地增強，只差一點，屏障便會被擊碎。
柳石淩眼睜睜看著屏障撐不下去，而星昴也再次受到反噬，急得跺腳，卻幫不上忙，滿臉無措。若是她能完全掌控自身那股強大的靈力便好了，就不會在此時幹著急，什麽也做不了。
然而對靈力融會貫通並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以她的機遇加之超出常人對靈氣的感知力已讓柳石淩進步飛速，只是在當下卻還遠遠不夠。
柳石淩在心底埋怨自身的無能，突然聽見白河傳音：“柳石淩，小玉現在暗處，我會與她配合在屏障撤除的同時，以她之力暗中驅使華淩劍直擊方慶背後，那時魔氣必定朝我們沖擊而來。星昴眼下沒有自保之力，需要你施展所能調用的全部靈力在那瞬間替他擋開魔氣，記住了？”
柳石淩擡眸朝白河望去，白河回以堅定的眼神，朝她頷首。
此時此刻，他們共同面對的不是像以前遇到的那般妖物，而是真真正正的魔，無人知曉對方到底多麽強大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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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白河背後的華淩劍忽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帶著淩冽的靈力，剎那間顯現在方慶身後。
柳石淩使出渾身解數，將體內能夠控制的靈力全部施展而開，抵禦沖擊而來的魔氣，兩者相撞，不斷地互相交融又爆發。
而另一邊的華淩劍從半空中出現，直直朝方慶背後飛去，帶著一陣破風的架勢，像是穿透了空氣，刺向方慶。
柳石淩皺著眉，五官扭曲一團，雙手顫抖，感覺到渾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靈力帶動起來，神經緊繃，靈力從體內朝外界不斷湧出，既躁動又有一股沖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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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柳石淩雙腿已沒了知覺，腦袋也昏昏沈沈，快要堅持不住，忽然感覺到手腕被人握住，睜眼看見白河緊緊靠在她身旁支撐著她。
柳石淩很想說一聲感謝，但實在沒了力氣，雙手也垂了下去，靈力漸漸全無，像是幹涸的河床，再也沒有一滴水流淌。
她以為沒能抵擋住魔氣，他們都會被魔氣侵染，可好一會也沒察覺到魔氣襲來，卻聽見白河似乎松了口氣，道：“柳石淩，你做得很好，先恢覆體力要緊。”
柳石淩想說點什麽，不過全身上下早已沒了力量，能夠站住，也是因為半邊身子倚靠著白河，才不至於倒下，她只好動動手指碰了碰白河，表示知道。
雖然魔氣被擋下，白河還是無法真正放下心，才將柳石淩安置坐下，便感知到華淩劍傳來的異動，又立即聽見一道重重的撞擊聲，一道藍色身影飛掠而來，倒在了他們面前。
另一頭方慶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響起：“唉，這便是你們的招數嗎？藍貍異能……可惜對本座無用。”他還輕輕搖了搖頭。
方慶身後的黑煙延伸出一條像是黑色的捆繩，華淩劍破空一擊未能擊中方慶，已被黑煙牢牢定住，劍身被緊緊纏繞。
白河盯著方慶，他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剛才的偷襲對他而言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星昴勉力上前扶起小玉，將她往回帶。
“小妖，你怎麽樣？”白河快速瞥一眼，問道，註意力仍停留在方慶身上。
他們全體多多少少受傷，現下偷襲失敗，已是無計可施，只能強裝鎮定，面對魔剎。
小玉垂著頭，勉強開口道：“胸口有些痛。”她還是初次受到這般強勁的攻擊，不帶猶豫，既快又狠，她雖然依靠自身的空間能力躲開半掌，但仍是被重創，體內翻湧的不適感令她心有餘悸。
“白河道長。”星昴喊他，聲音有些虛弱，但卻異常沈穩。
白河應道：“星昴有何要說？”
星昴是最先與魔剎交手的人，也最了解對方的實力，方才一擊未能奏效，而他們四人已全部暴露，身負傷重，恐勝算無幾。
他重新托起陰陽鏡，陰陽鏡上的紫光迅速閃爍，形態極其不穩定，如同他當下做出的決定。
這是星昴所能做的唯一選擇。
“現以我們之力，恐無法對抗魔剎。”星昴不緊不慢道，神色也逐漸變得堅定，“但身為修仙之人，本就肩負維護世間穩定之責。我以紫穹宮弟子之名，以陰陽鏡之仙力，爭取時間助你們撤離。”
說罷，星昴已跨出一步，陰陽鏡在他純凈的靈氣的引導下，發出從未有過的光芒，是比原先的紫光更加溫潤，更加柔和的光。
這種力量讓白河感到熟悉，是與青狐娘娘化身半仙之體時發揮出的力量相仿，幾近仙力！
白河察覺到星昴的想法，竟是想以他極具仙緣之身施展本源靈力，再通過仙器陰陽鏡短時間化為仙力以對抗魔剎！
果然，方慶註意到星昴手中不斷湧現出的仙力，臉色微變，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有些驚訝。
就連還在調整狀態中的柳石淩和小玉也都感知到圍繞星昴一定範圍內，空氣變得沈靜，仿佛進入縹緲祥和境地，無論呼吸還是體內經脈都瞬間舒暢。
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短短的片刻時間，白河立即攔住了星昴，切斷了他的術法，嚴肅道：“星昴道長，不可。”
白河知道，若想取得讓他們逃脫的時間，同時也意味著星昴會在此付出性命，這種事他不能應允，他無法再次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因為一只魔而喪命。
小玉同樣感知到什麽，從星昴的所作所為，還有白河的模樣中，她漸漸升起從前從未有過的一種想法，這種感覺就好像她的心被狠狠抓住，比起受傷來說，更加痛苦難受，比起找尋母親來說，更加害怕慌張。
“星昴，白河，我們都會沒事的，對嗎？”她抽著鼻子，眼眶不覺紅了一圈。
白河望一眼小玉，隨即註視著星昴，鄭重道：“星昴，聽見小妖說的了嗎？我們都要安然無事才好，你可不能讓我們以後都掛念著你，心懷愧疚。”
柳石淩休息過一會，又受到仙力的照拂，雖是短短時間，但她體質不一般，竟恢覆了不少，已經可以起身。
聽見白河的話，柳石淩回想方才那道不尋常的力量，意識到星昴想做之事，心有餘悸，連忙上前道：“星昴道長，你可不能沖動行事！”
星昴看著他們，他從來沒聽過什麽人對他說出這般關懷言語，心下微微一動。在紫穹宮修習的時候，無論尊長還是同輩，均是以禮相待，從不逾越，倒是從未體會過這般親近的感覺。
星昴收起陰陽鏡，感到些許無奈又寬慰，頷首道：“既然如此，我們並肩而戰，並非沒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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