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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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鋒
星昴還不知他與柳石淩幾人分別後，他們來到了臨江城，還經歷了一場不尋常的爭端，也是因此才會兜兜轉轉來到此間。
星昴不解道：“柳姑娘所言是何妖物？你們知道什麽？”
柳石淩道：“那妖物喚作兀鷲，我們便是因它追蹤至此。而且，它極有可能與魔氣有關……”
“妖物……魔氣……”星昴喃喃道，似乎在想著什麽。
白河替柳石淩解釋道：“是這樣。我們之前在臨江城內發現此妖，兀鷲所作所為十分可疑，我懷疑它與魔氣有關。可惜當時沒能將它拿住，以至於他不僅挾持帶走柳石淩兄長淩宇，更是擾亂了江東一帶的一處妖族，極可能還控制著他們。”
星昴結合此間之事，道：“如此說來，我來此之目的與幾位倒是不謀而合。”
提及此，柳石淩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星昴道長，其實……我之前問你來此的原因，便是有個小心思。星昴你非常厲害，我於是就想若得到你的助力，我們必定可以找到兀鷲打敗它，救下被它控制的妖還有淩宇。”
星昴道：“既然如此，我們目標一致，先解決眼下的黑煙。”
白河問道：“星昴可有方法？”
星昴道：“下午我設下法陣後，便獨自調息，同時通過法陣與這黑煙纏鬥，此煙仿若活物，且其中帶有特殊的魔氣，盲目深入定是不行。”
小玉耷拉著腦袋，道：“那我們要怎麽辦呀？結界是不是快不行了……”
柳石淩摸摸小玉的頭，道：“不怕，我們有兩位法力深厚的道長，我也有自保之力，小玉你也變得更厲害了，總會有辦法的。”
白河思索片刻，道：“你說此煙仿若活物，若是活物，則必定有其弱點。”
星昴頷首，道：“嗯。便是此意。只不過黑煙籠罩的範圍過大，一時不好找出其弱勢之處。”
幾人陷入僵局，隨著黑煙越來越濃，天色黯淡，結界之內已經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柳石淩愁眉苦臉，她在此時完全幫不上什麽忙，更加想不到有方法可以解決這該死的黑煙。
突然間，她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柳石淩一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棚裏陸陸續續走出村民，是那些沒有患病的和已經能夠活動的村民，他們在隊伍最前頭舉著火把的人的帶領下，正朝他們走來。
白河以及星昴、小玉同樣聽到動靜，轉身朝來人望去。
為首的是方慶和吳耘，他們各自舉著火把，帶著村民們一步一步走近，火把的火光將暗黑驅散，帶來橙紅色的亮光，照著廣場上人影幢幢，仿佛暗夜裏生出的一支軍隊。
即便這支平民軍隊中有婦孺病老，他們的面容並不堅毅，但眼中卻亮著希翼的光，他們在期望，在呼喚，在等待不久遠的曙光。
“……”柳石淩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理，她只能微張著嘴，竭力想說點什麽。
“你們這是……”星昴道。
方慶猶豫著被吳耘拍了一下後背，踉蹌一步走到他們面前。他低垂著眼眸，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似乎有話要說。
“采藥人！你方才不是還有話想說嗎！怎麽這會膽怯了！”方慶的身後有人喊話。
“對啊！快說啊！”有人焦急道。
“……”
方慶擡了擡眉，快速掃視面前的幾人，終於抿了抿唇，吞咽口水開了口。
“柳姑娘，幾位……我，我有些話想跟……跟你們說。”
他們幾人互看一眼，均是疑惑，柳石淩也很好奇這時候方慶要說什麽，更是對出現的村民的舉動感到不解。
柳石淩朝他問道：“方采藥，你要說什麽？”她隱約感覺有什麽不對，眼前的方慶有點不大一樣。
方慶躊躇片刻，內心起伏不定，緊緊閉著眼睛道：“我知道這、這煙是哪裏散發出來的！”他喊了出來，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卻依舊響亮。
“真的？”柳石淩驚訝道。
白河與星昴再次對視，同樣感到些許訝異，星昴道：“方采藥，你所言屬實？”
方慶一口氣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頓時感覺輕松不少，又聽見他們的質疑，鄭重點頭道：“是。而且我必須向你們道歉，外面的煙氣還是由我引起的，所以我知道源頭在何處。”
柳石淩已經被驚得口不能言，她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位普普通通的采藥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白河微蹙著眉，道：“你區區一介凡人，如何有能力造成這般嚴重事態！”
柳石淩被白河這番話提醒，跟著看向方慶，道：“方采藥，你千萬別因為眼下之事才說出這種話。我們，我們修仙道長比你厲害多了，會有辦法的，不需要你……”
“確實是我。”方慶道，他挺直背板，不像先前那般慌亂，態度堅硬。
星昴道：“既然方采藥如此堅定，不妨相信他。”
柳石淩看向星昴，皺眉想說什麽，白河跟著出聲：“你如此肯定，我無話再說。再者事態緊急，目前也只能先信你，事後這位采藥人，你可能需要好好解釋。”
柳石淩看著他們，心下糾結，但結界內還有這麽多村民，他們也確實沒法再等下去，方法只剩這個。
小玉拉住柳石淩的袖口，低聲道：“柳柳……”
柳石淩收起神思，握住小玉的手，朝她點頭致意。
“那好罷。”柳石淩看向方慶，目光灼灼，“方慶，我能相信你罷。”
方慶避開柳石淩的視線，道：“我無法知曉黑煙源頭能否幫助你們，但……我只知道這個了……”
星昴道：“無妨，任何方法我們總需要一試。”
白河抱臂道：“說罷，源起何處？”
方慶忽然搖頭，堅定道：“我帶你們去。”
白河眉頭微微一動，道：“外面情況未知，帶你出去，不怕有性命之憂嗎？”
方慶道：“此事有我的原因，我不怕。”
白河呵了一聲，道：“隨你。”
柳石淩走去方慶身旁，道：“方采藥你別擔心，白河那家夥就是說話難聽，心裏沒有惡意的。有我在，也會護著你的。”
方慶低眸看著柳石淩，一時無言，心情覆雜，重重點了點頭。
那頭白河和星昴相互交流過後，走去結界邊緣。柳石淩餘光註意到，招呼方慶一起跟了過去。
暗夜之中，唯一發出光亮的一小片區域之中，幾道人影越走越遠，離開火光照耀之間，朝著未知的黑暗走去。
星昴對幾人強調過外界的情況後，開始施展術法。五個人身下發出紫光，緩緩包裹住全身，緊接著與結界相互連結，將他們緩緩帶出結界。
白河挨著柳石淩，傳音道：“你雖有靈力，但深入黑煙仍是要小心為上。”
柳石淩聽見耳朵裏的聲音響起，又朝其他人看了看，他們看上去都沒有聽見，知道白河是傳音於她。
柳石淩早已做足準備，因為此行危險，白河很可能會阻止她跟去，但沒想到白河只是讓她小心行事，不由地多瞄了他兩眼。
白河目光偏移過來，感受到柳石淩對他投來猜疑的眼神，搖了搖頭，又道：“你多慮了。”
柳石淩許久沒聽見白河這般輕蔑的語氣，條件反射般想要反駁，但立即聽見後半句話。
“以後我不會再瞞於你，也不會自作主張，可否？”
柳石淩怔楞許久，慢慢回過神來，擡頭看向白河，他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但柳石淩心中卻是十足震撼。
難以想象這是白河會說出口的話。
“那便是最好不過。”柳石淩道，語氣之中掩飾不住帶出一絲欣喜滿足。
幾人完全從結界內分離而出，正式踏進黑煙之中，不過仍被星昴的陣法保護著。
柳石淩的聲音便在幾人耳畔響起，小玉眨眨眼睛看向她，方慶和星昴也是動作一滯，只有白河暗暗嘆氣。
柳石淩感受到投來的目光，這才察覺她竟然說出了聲！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連忙呵呵一笑，轉移話題：“我們該往何處去？”
方慶很快反應過來，道：“去我家後頭的山腳下，就在村北，煙氣就是從那處擴散。”
星昴頷首，道：“好。方采藥請跟緊我，其他人各自以靈力護體，千萬不能讓黑煙進入身體。”
他通過設下的法陣以及眼下進入黑煙之中，很快判斷出黑煙的危害性，雖然濃厚，但只要身體不直接接觸，還是可以短暫停留其中，暫且無礙。
小玉忽然出聲：“我……”
星昴頓了頓，道：“藍玉你……你之力量稍有不同，不過暫且也照做罷。”
小玉轉了轉眼珠，點點頭。自從她的血脈之力覺醒之後，她的妖力大增，除了才醒來那會，便再也不敢顯露妖力。
有了星昴的肯定，小玉小心翼翼使出妖力，不過在施展妖力的時候，她卻感覺到周身的黑煙有了奇怪的反應，但眼下小玉不敢多話，只能默默感知。
白河護住自身後，對星昴補充道：“我與柳石淩來時，曾被此煙氣擾亂了行進方向，星昴，你得註意。”
星昴道：“嗯。我在廣場周設下的法陣結界能夠幫我分辨，便由我在前方領路。結界支撐時間不多，我們走罷。”
幾人應聲，由星昴辨別行進的方位，緩緩朝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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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昴還不知他與柳石淩幾人分別後，他們來到了臨江城，還經歷了一場不尋常的爭端，也是因此才會兜兜轉轉來到此間。
星昴不解道：“柳姑娘所言是何妖物？你們知道什麽？”
柳石淩道：“那妖物喚作兀鷲，我們便是因它追蹤至此。而且，它極有可能與魔氣有關……”
“妖物……魔氣……”星昴喃喃道，似乎在想著什麽。
白河替柳石淩解釋道：“是這樣。我們之前在臨江城內發現此妖，兀鷲所作所為十分可疑，我懷疑它與魔氣有關。可惜當時沒能將它拿住，以至於他不僅挾持帶走柳石淩兄長淩宇，更是擾亂了江東一帶的一處妖族，極可能還控制著他們。”
星昴結合此間之事，道：“如此說來，我來此之目的與幾位倒是不謀而合。”
提及此，柳石淩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星昴道長，其實……我之前問你來此的原因，便是有個小心思。星昴你非常厲害，我於是就想若得到你的助力，我們必定可以找到兀鷲打敗它，救下被它控制的妖還有淩宇。”
星昴道：“既然如此，我們目標一致，先解決眼下的黑煙。”
白河問道：“星昴可有方法？”
星昴道：“下午我設下法陣後，便獨自調息，同時通過法陣與這黑煙纏鬥，此煙仿若活物，且其中帶有特殊的魔氣，盲目深入定是不行。”
小玉耷拉著腦袋，道：“那我們要怎麽辦呀？結界是不是快不行了……”
柳石淩摸摸小玉的頭，道：“不怕，我們有兩位法力深厚的道長，我也有自保之力，小玉你也變得更厲害了，總會有辦法的。”
白河思索片刻，道：“你說此煙仿若活物，若是活物，則必定有其弱點。”
星昴頷首，道：“嗯。便是此意。只不過黑煙籠罩的範圍過大，一時不好找出其弱勢之處。”
幾人陷入僵局，隨著黑煙越來越濃，天色黯淡，結界之內已經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柳石淩愁眉苦臉，她在此時完全幫不上什麽忙，更加想不到有方法可以解決這該死的黑煙。
突然間，她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柳石淩一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棚裏陸陸續續走出村民，是那些沒有患病的和已經能夠活動的村民，他們在隊伍最前頭舉著火把的人的帶領下，正朝他們走來。
白河以及星昴、小玉同樣聽到動靜，轉身朝來人望去。
為首的是方慶和吳耘，他們各自舉著火把，帶著村民們一步一步走近，火把的火光將暗黑驅散，帶來橙紅色的亮光，照著廣場上人影幢幢，仿佛暗夜裏生出的一支軍隊。
即便這支平民軍隊中有婦孺病老，他們的面容並不堅毅，但眼中卻亮著希翼的光，他們在期望，在呼喚，在等待不久遠的曙光。
“……”柳石淩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理，她只能微張著嘴，竭力想說點什麽。
“你們這是……”星昴道。
方慶猶豫著被吳耘拍了一下後背，踉蹌一步走到他們面前。他低垂著眼眸，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似乎有話要說。
“采藥人！你方才不是還有話想說嗎！怎麽這會膽怯了！”方慶的身後有人喊話。
“對啊！快說啊！”有人焦急道。
“……”
方慶擡了擡眉，快速掃視面前的幾人，終於抿了抿唇，吞咽口水開了口。
“柳姑娘，幾位……我，我有些話想跟……跟你們說。”
他們幾人互看一眼，均是疑惑，柳石淩也很好奇這時候方慶要說什麽，更是對出現的村民的舉動感到不解。
柳石淩朝他問道：“方采藥，你要說什麽？”她隱約感覺有什麽不對，眼前的方慶有點不大一樣。
方慶躊躇片刻，內心起伏不定，緊緊閉著眼睛道：“我知道這、這煙是哪裏散發出來的！”他喊了出來，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卻依舊響亮。
“真的？”柳石淩驚訝道。
白河與星昴再次對視，同樣感到些許訝異，星昴道：“方采藥，你所言屬實？”
方慶一口氣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頓時感覺輕松不少，又聽見他們的質疑，鄭重點頭道：“是。而且我必須向你們道歉，外面的煙氣還是由我引起的，所以我知道源頭在何處。”
柳石淩已經被驚得口不能言，她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位普普通通的采藥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白河微蹙著眉，道：“你區區一介凡人，如何有能力造成這般嚴重事態！”
柳石淩被白河這番話提醒，跟著看向方慶，道：“方采藥，你千萬別因為眼下之事才說出這種話。我們，我們修仙道長比你厲害多了，會有辦法的，不需要你……”
“確實是我。”方慶道，他挺直背板，不像先前那般慌亂，態度堅硬。
星昴道：“既然方采藥如此堅定，不妨相信他。”
柳石淩看向星昴，皺眉想說什麽，白河跟著出聲：“你如此肯定，我無話再說。再者事態緊急，目前也只能先信你，事後這位采藥人，你可能需要好好解釋。”
柳石淩看著他們，心下糾結，但結界內還有這麽多村民，他們也確實沒法再等下去，方法只剩這個。
小玉拉住柳石淩的袖口，低聲道：“柳柳……”
柳石淩收起神思，握住小玉的手，朝她點頭致意。
“那好罷。”柳石淩看向方慶，目光灼灼，“方慶，我能相信你罷。”
方慶避開柳石淩的視線，道：“我無法知曉黑煙源頭能否幫助你們，但……我只知道這個了……”
星昴道：“無妨，任何方法我們總需要一試。”
白河抱臂道：“說罷，源起何處？”
方慶忽然搖頭，堅定道：“我帶你們去。”
白河眉頭微微一動，道：“外面情況未知，帶你出去，不怕有性命之憂嗎？”
方慶道：“此事有我的原因，我不怕。”
白河呵了一聲，道：“隨你。”
柳石淩走去方慶身旁，道：“方采藥你別擔心，白河那家夥就是說話難聽，心裏沒有惡意的。有我在，也會護著你的。”
方慶低眸看著柳石淩，一時無言，心情覆雜，重重點了點頭。
那頭白河和星昴相互交流過後，走去結界邊緣。柳石淩餘光註意到，招呼方慶一起跟了過去。
暗夜之中，唯一發出光亮的一小片區域之中，幾道人影越走越遠，離開火光照耀之間，朝著未知的黑暗走去。
星昴對幾人強調過外界的情況後，開始施展術法。五個人身下發出紫光，緩緩包裹住全身，緊接著與結界相互連結，將他們緩緩帶出結界。
白河挨著柳石淩，傳音道：“你雖有靈力，但深入黑煙仍是要小心為上。”
柳石淩聽見耳朵裏的聲音響起，又朝其他人看了看，他們看上去都沒有聽見，知道白河是傳音於她。
柳石淩早已做足準備，因為此行危險，白河很可能會阻止她跟去，但沒想到白河只是讓她小心行事，不由地多瞄了他兩眼。
白河目光偏移過來，感受到柳石淩對他投來猜疑的眼神，搖了搖頭，又道：“你多慮了。”
柳石淩許久沒聽見白河這般輕蔑的語氣，條件反射般想要反駁，但立即聽見後半句話。
“以後我不會再瞞於你，也不會自作主張，可否？”
柳石淩怔楞許久，慢慢回過神來，擡頭看向白河，他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但柳石淩心中卻是十足震撼。
難以想象這是白河會說出口的話。
“那便是最好不過。”柳石淩道，語氣之中掩飾不住帶出一絲欣喜滿足。
幾人完全從結界內分離而出，正式踏進黑煙之中，不過仍被星昴的陣法保護著。
柳石淩的聲音便在幾人耳畔響起，小玉眨眨眼睛看向她，方慶和星昴也是動作一滯，只有白河暗暗嘆氣。
柳石淩感受到投來的目光，這才察覺她竟然說出了聲！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連忙呵呵一笑，轉移話題：“我們該往何處去？”
方慶很快反應過來，道：“去我家後頭的山腳下，就在村北，煙氣就是從那處擴散。”
星昴頷首，道：“好。方采藥請跟緊我，其他人各自以靈力護體，千萬不能讓黑煙進入身體。”
他通過設下的法陣以及眼下進入黑煙之中，很快判斷出黑煙的危害性，雖然濃厚，但只要身體不直接接觸，還是可以短暫停留其中，暫且無礙。
小玉忽然出聲：“我……”
星昴頓了頓，道：“藍玉你……你之力量稍有不同，不過暫且也照做罷。”
小玉轉了轉眼珠，點點頭。自從她的血脈之力覺醒之後，她的妖力大增，除了才醒來那會，便再也不敢顯露妖力。
有了星昴的肯定，小玉小心翼翼使出妖力，不過在施展妖力的時候，她卻感覺到周身的黑煙有了奇怪的反應，但眼下小玉不敢多話，只能默默感知。
白河護住自身後，對星昴補充道：“我與柳石淩來時，曾被此煙氣擾亂了行進方向，星昴，你得註意。”
星昴道：“嗯。我在廣場周設下的法陣結界能夠幫我分辨，便由我在前方領路。結界支撐時間不多，我們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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