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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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暗生
柳石淩和白河進入灰煙之中，視野頓時變得狹窄，由於煙氣濃重，他們只能看見面前幾步遠的距離。憑借著華淩劍劈開的道路，他們率先往離村口不遠的住處走去。
重新回到院墻之內，原本的半片狼藉之處仍舊保持原樣，看不出任何變化。柳石淩顧不得許多，急匆匆朝另一間屋內走去，臨走之時小玉還在屋裏睡覺，此刻周圍變化，她不由地擔心起來。
柳石淩推開房門，運轉靈力驅散周邊的灰煙，踏入屋內，連忙朝床上看去，那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小玉不在此處。
柳石淩下意識以為小玉發生了不好的事，急得轉身要往外找去，被白河一把拉住，才停下腳步。
“你拉我做什麽？”柳石淩擡眼看他，有些氣急敗壞道，“小玉不見了！”
白河收回望向床頭的視線，道：“我看得見。”
“那你為何攔下我，我必須得去找她。”柳石淩心中著急，已然有些失態。
白河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往床邊，指著床頭道：“看到了嗎？”
柳石淩轉身順著白河手指向的位置看去，床頭空無所有，反問道：“什麽？”
“用你的靈力再看一看。”白河道。
柳石淩望向白河，白河一副沈著模樣，並不像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只好依他所言照做，以靈目再望去。
與先前不同，這一回她真切看到床頭有奇異的光紋波動，柳石淩不解，道：“這……是何物？”
白河伸手朝那光紋探去，道：“這應是星昴在此施展的陣法留下的波動。”
柳石淩又問：“什麽意思？”
“事情或許並未如你想的那般糟糕。”白河收回手，道，“我們去找星昴。”
“你是說，小玉是被星昴帶走的？”柳石淩猜測道，“那這煙氣呢？”
“還未可知。”白河抵著下頜，道，“不過，星昴比我所想的行事更加果決周全。石下村，怪病，眼下的異樣……這一切或許他早有應對準備。”
“星昴道長？”柳石淩感到驚訝，“莫非他一開始就知道此處到底發生了何事？”
“走罷，村裏人半數患病，肯定無法離開村子。既然如此，星昴也必定會同他們在一塊。”白河分析道。
柳石淩點了頭，道：“按照你的猜測，我想，他們應該都還在村廣場那邊的棚內。”
白河道：“嗯。空中的法陣似乎也是從中央位置伸展而出的，我們先過去。”
二人從屋內出來，繼續撥開灰煙朝村中央的廣場行進。
一路上，四周靜謐，所經之處灰煙彌漫，村子裏毫無生機，空空蕩蕩仿佛一座雕零落敗許久的無人之地。
不過若細看一番，則會發現各家各戶在此之前的生活跡象，柴火劈了一半，鍋中米飯蒸得半熟，木盆中的衣服仍浸著水，一切更像是突生異變，活人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死一般的寂靜仿若無孔不入的空氣一般，更何況身處於其中，便覺頭皮發麻，止不住的恐慌漫過心頭。
柳石淩自以為幾個月以來總歸是見過了許多場面的，不會再有畏懼之心，但像是這般的未知境地，前路迷茫，恐懼仍舊油然而生。
灰煙遮蔽陽光，越是往裏深入，越是感覺愈發冷了，柳石淩不由地抱緊了手臂。
先前朝廣場而去的小路再也無法辨清，只能依靠頭上的法陣方位前進，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
在灰煙之中穿行像是困在漫無盡頭的黑暗之中，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亦不知走下的路走過幾程。
柳石淩用靈力封著口鼻，避免吸入灰煙，但她與白河這般的長年修仙之人不同，時間一長，便覺得快要窒息，忍不住輕咳起來。
白河停下腳步，轉身回望，只見柳石淩捂著嘴，眼角憋出淚花。
“還好罷？”他問。
柳石淩艱難擺手，出不了聲。
白河頓了片刻，才道：“抱歉，情況緊急，冒犯了。”
說罷，柳石淩只覺得眼前一暗，白河已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持華淩劍朝上方揮去，灰煙驟然散開，白河腳尖蹬地，帶著柳石淩沖上半空。
從空中往下望去，灰煙竟像是流動的水一般，似乎以某種有序的規律在緩緩流動。
兩人滯空的時間不長，只能快速瞥過一眼，白河蹙起眉，察覺有異，幹脆不再小心行事摸黑行進。
他右手握劍，左手抱住柳石淩，在屋頂上一面尋找落腳點，一面以劍為引，沖破灰煙，直奔法陣之下。
衣擺獵獵作響，柳石淩來不及細思，眼前的光景變化，她發現在煙氣之中，出現一處隔絕的地方。
柳石淩指著下方，道：“白河，那裏！”
白河右手使劍，將華淩劍指向下方，稍一運氣，劍身帶著一道白光刺向地面，他也追隨其後，和柳石淩一道由華淩劍破開的通路上飛躍而下，落在隔絕灰煙之處。
腳面著地，白河松開手，拔回華淩劍，將之背手收起，隨後看向四周。
柳石淩終於得以喘息，落回地面，顧不得許多，大口大口呼吸。
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便是柳石淩所說的中央廣場，不過廣場之中空無一人，而在頭頂之上，便是巨大的紫光法陣，也正是這個法陣隔絕了外界的灰煙。
柳石淩歇息過後也恢覆少許精神，她走去白河身旁，此時白河正站在法陣與灰煙之間的交界處。
“你在看什麽？”柳石淩問。
白河收回視線，道：“此間的結界是星昴布下的。不過以我所知，若想布置這般範圍的法陣結界，定會消耗龐大的力量。而且，外面的灰煙……”
柳石淩朝結界之外望去，道：“方才在空中之時，我看見灰煙似乎像是被操控一般流轉，是不是因為這般我們才在煙氣之中迷路？”
柳石淩從灰煙中脫離，神識清晰起來，意識到方才他們在其中時，明明一直前進，卻又走不到頭，很可能就是灰煙的原因。否則以村頭到村中央的距離，不可能需要太長時間。
白河低眸瞥向她，道：“你也察覺了。確實如此，此事不簡單。”
“嗯。眼下我們到了結界，還是快去找小玉和星昴道長要緊。”柳石淩又道，她既然察覺灰煙有異，就更擔心小玉了。
話音剛落，柳石淩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轉過身，只見一道藍影迅速靠近，瞬間來到她身前，緊緊抱住了她。
“柳柳，柳柳你終於來了……”柳石淩懷中的人輕輕喚她。
柳石淩微微一楞，反應過後立即回抱住來人，拍拍她的背，道：“小玉，我回來了。”
兩人相擁了一會，聽到一旁出聲提醒，白河不解風情道：“小妖，柳石淩，現下不是你們依偎的時候。”
柳石淩和小玉分開，小玉看了看他們兩人，笑道：“柳柳，白河，我好想你們啊。”
白河幹咳一聲別開頭，柳石淩許久沒見到化身成人的小玉，此刻也難得高興起來，道：“我也想你。對了，小玉你何時變回的人身？身上可有不舒服？星昴道長呢？還有此處這些……”
小玉拉住柳石淩的手，道：“柳柳，你的問題好多啊。我還是先帶你們去裏邊罷。”小玉指向不遠處的棚戶。
柳石淩忽地想起什麽，攔住小玉，低聲問道：“你和村裏的村民們在一起？沒出什麽事嗎？”畢竟早晨還發生過村民們前來抓妖之事，柳石淩不免擔心小玉與村民之間的關系。
小玉撓撓頭，道：“沒事啊。”
柳石淩雖然還是放心不下，但面前小玉確實無恙，便不好多說什麽，跟著小玉往棚裏而去。
白河跟在她們身後，視線偶爾停留在她們身上，不過也沒再說什麽。
三人一道走進棚裏，棚裏的景象與前一日完全不同。
柳石淩才踏入其中，便看到一番比起昨日更加頹廢沒有生氣的模樣，而且裏面的人也變多更擁擠了。
村民們看見柳石淩和白河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紛紛閃過驚訝的神情，不過其中一部分人還帶著一分驚恐，似是看見了不該在此出現的人。
柳石淩環視一圈，只見到村民們頹坐，卻沒有看見星昴。
柳石淩剛想問一句，身前忽然蹣跚著走來一位小女孩，女孩不過十二、三歲模樣，臉蛋圓圓的，紮著羊角辮。
她走到柳石淩身前，擡著頭，撲閃著黑黑的眼睛，道：“你是方師傅的朋友！我認得你……”
柳石淩蹲下身來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有些面熟，她想了一會，終於想起是昨天早晨那位得病的小女孩，她剛想說話，女孩身後撲出來一位婦人，婦人拉起女孩的手將她往後帶走，嘴裏還教訓著：“別亂跑！”
後面還有半句柳石淩沒聽清，但對方看樣子是女孩的家人，便不好說什麽。白河耳朵微動，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目光略過棚內的數十人，眼神沈下。
柳石淩發現棚內有一處被粗布隔開的空間，那是昨日沒有的，她朝小玉問道：“星昴道長在裏面嗎？”
小玉眨了眨眼睛，道：“柳柳，星昴道長說，他現在無法現身，所以我……”
柳石淩還要問下去，白河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在外面等罷。小妖，你同我們說說村裏發生的事。”
小玉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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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和白河進入灰煙之中，視野頓時變得狹窄，由於煙氣濃重，他們只能看見面前幾步遠的距離。憑借著華淩劍劈開的道路，他們率先往離村口不遠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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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推開房門，運轉靈力驅散周邊的灰煙，踏入屋內，連忙朝床上看去，那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小玉不在此處。
柳石淩下意識以為小玉發生了不好的事，急得轉身要往外找去，被白河一把拉住，才停下腳步。
“你拉我做什麽？”柳石淩擡眼看他，有些氣急敗壞道，“小玉不見了！”
白河收回望向床頭的視線，道：“我看得見。”
“那你為何攔下我，我必須得去找她。”柳石淩心中著急，已然有些失態。
白河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往床邊，指著床頭道：“看到了嗎？”
柳石淩轉身順著白河手指向的位置看去，床頭空無所有，反問道：“什麽？”
“用你的靈力再看一看。”白河道。
柳石淩望向白河，白河一副沈著模樣，並不像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只好依他所言照做，以靈目再望去。
與先前不同，這一回她真切看到床頭有奇異的光紋波動，柳石淩不解，道：“這……是何物？”
白河伸手朝那光紋探去，道：“這應是星昴在此施展的陣法留下的波動。”
柳石淩又問：“什麽意思？”
“事情或許並未如你想的那般糟糕。”白河收回手，道，“我們去找星昴。”
“你是說，小玉是被星昴帶走的？”柳石淩猜測道，“那這煙氣呢？”
“還未可知。”白河抵著下頜，道，“不過，星昴比我所想的行事更加果決周全。石下村，怪病，眼下的異樣……這一切或許他早有應對準備。”
“星昴道長？”柳石淩感到驚訝，“莫非他一開始就知道此處到底發生了何事？”
“走罷，村裏人半數患病，肯定無法離開村子。既然如此，星昴也必定會同他們在一塊。”白河分析道。
柳石淩點了頭，道：“按照你的猜測，我想，他們應該都還在村廣場那邊的棚內。”
白河道：“嗯。空中的法陣似乎也是從中央位置伸展而出的，我們先過去。”
二人從屋內出來，繼續撥開灰煙朝村中央的廣場行進。
一路上，四周靜謐，所經之處灰煙彌漫，村子裏毫無生機，空空蕩蕩仿佛一座雕零落敗許久的無人之地。
不過若細看一番，則會發現各家各戶在此之前的生活跡象，柴火劈了一半，鍋中米飯蒸得半熟，木盆中的衣服仍浸著水，一切更像是突生異變，活人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死一般的寂靜仿若無孔不入的空氣一般，更何況身處於其中，便覺頭皮發麻，止不住的恐慌漫過心頭。
柳石淩自以為幾個月以來總歸是見過了許多場面的，不會再有畏懼之心，但像是這般的未知境地，前路迷茫，恐懼仍舊油然而生。
灰煙遮蔽陽光，越是往裏深入，越是感覺愈發冷了，柳石淩不由地抱緊了手臂。
先前朝廣場而去的小路再也無法辨清，只能依靠頭上的法陣方位前進，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
在灰煙之中穿行像是困在漫無盡頭的黑暗之中，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亦不知走下的路走過幾程。
柳石淩用靈力封著口鼻，避免吸入灰煙，但她與白河這般的長年修仙之人不同，時間一長，便覺得快要窒息，忍不住輕咳起來。
白河停下腳步，轉身回望，只見柳石淩捂著嘴，眼角憋出淚花。
“還好罷？”他問。
柳石淩艱難擺手，出不了聲。
白河頓了片刻，才道：“抱歉，情況緊急，冒犯了。”
說罷，柳石淩只覺得眼前一暗，白河已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持華淩劍朝上方揮去，灰煙驟然散開，白河腳尖蹬地，帶著柳石淩沖上半空。
從空中往下望去，灰煙竟像是流動的水一般，似乎以某種有序的規律在緩緩流動。
兩人滯空的時間不長，只能快速瞥過一眼，白河蹙起眉，察覺有異，幹脆不再小心行事摸黑行進。
他右手握劍，左手抱住柳石淩，在屋頂上一面尋找落腳點，一面以劍為引，沖破灰煙，直奔法陣之下。
衣擺獵獵作響，柳石淩來不及細思，眼前的光景變化，她發現在煙氣之中，出現一處隔絕的地方。
柳石淩指著下方，道：“白河，那裏！”
白河右手使劍，將華淩劍指向下方，稍一運氣，劍身帶著一道白光刺向地面，他也追隨其後，和柳石淩一道由華淩劍破開的通路上飛躍而下，落在隔絕灰煙之處。
腳面著地，白河松開手，拔回華淩劍，將之背手收起，隨後看向四周。
柳石淩終於得以喘息，落回地面，顧不得許多，大口大口呼吸。
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便是柳石淩所說的中央廣場，不過廣場之中空無一人，而在頭頂之上，便是巨大的紫光法陣，也正是這個法陣隔絕了外界的灰煙。
柳石淩歇息過後也恢覆少許精神，她走去白河身旁，此時白河正站在法陣與灰煙之間的交界處。
“你在看什麽？”柳石淩問。
白河收回視線，道：“此間的結界是星昴布下的。不過以我所知，若想布置這般範圍的法陣結界，定會消耗龐大的力量。而且，外面的灰煙……”
柳石淩朝結界之外望去，道：“方才在空中之時，我看見灰煙似乎像是被操控一般流轉，是不是因為這般我們才在煙氣之中迷路？”
柳石淩從灰煙中脫離，神識清晰起來，意識到方才他們在其中時，明明一直前進，卻又走不到頭，很可能就是灰煙的原因。否則以村頭到村中央的距離，不可能需要太長時間。
白河低眸瞥向她，道：“你也察覺了。確實如此，此事不簡單。”
“嗯。眼下我們到了結界，還是快去找小玉和星昴道長要緊。”柳石淩又道，她既然察覺灰煙有異，就更擔心小玉了。
話音剛落，柳石淩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轉過身，只見一道藍影迅速靠近，瞬間來到她身前，緊緊抱住了她。
“柳柳，柳柳你終於來了……”柳石淩懷中的人輕輕喚她。
柳石淩微微一楞，反應過後立即回抱住來人，拍拍她的背，道：“小玉，我回來了。”
兩人相擁了一會，聽到一旁出聲提醒，白河不解風情道：“小妖，柳石淩，現下不是你們依偎的時候。”
柳石淩和小玉分開，小玉看了看他們兩人，笑道：“柳柳，白河，我好想你們啊。”
白河幹咳一聲別開頭，柳石淩許久沒見到化身成人的小玉，此刻也難得高興起來，道：“我也想你。對了，小玉你何時變回的人身？身上可有不舒服？星昴道長呢？還有此處這些……”
小玉拉住柳石淩的手，道：“柳柳，你的問題好多啊。我還是先帶你們去裏邊罷。”小玉指向不遠處的棚戶。
柳石淩忽地想起什麽，攔住小玉，低聲問道：“你和村裏的村民們在一起？沒出什麽事嗎？”畢竟早晨還發生過村民們前來抓妖之事，柳石淩不免擔心小玉與村民之間的關系。
小玉撓撓頭，道：“沒事啊。”
柳石淩雖然還是放心不下，但面前小玉確實無恙，便不好多說什麽，跟著小玉往棚裏而去。
白河跟在她們身後，視線偶爾停留在她們身上，不過也沒再說什麽。
三人一道走進棚裏，棚裏的景象與前一日完全不同。
柳石淩才踏入其中，便看到一番比起昨日更加頹廢沒有生氣的模樣，而且裏面的人也變多更擁擠了。
村民們看見柳石淩和白河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紛紛閃過驚訝的神情，不過其中一部分人還帶著一分驚恐，似是看見了不該在此出現的人。
柳石淩環視一圈，只見到村民們頹坐，卻沒有看見星昴。
柳石淩剛想問一句，身前忽然蹣跚著走來一位小女孩，女孩不過十二、三歲模樣，臉蛋圓圓的，紮著羊角辮。
她走到柳石淩身前，擡著頭，撲閃著黑黑的眼睛，道：“你是方師傅的朋友！我認得你……”
柳石淩蹲下身來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有些面熟，她想了一會，終於想起是昨天早晨那位得病的小女孩，她剛想說話，女孩身後撲出來一位婦人，婦人拉起女孩的手將她往後帶走，嘴裏還教訓著：“別亂跑！”
後面還有半句柳石淩沒聽清，但對方看樣子是女孩的家人，便不好說什麽。白河耳朵微動，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目光略過棚內的數十人，眼神沈下。
柳石淩發現棚內有一處被粗布隔開的空間，那是昨日沒有的，她朝小玉問道：“星昴道長在裏面嗎？”
小玉眨了眨眼睛，道：“柳柳，星昴道長說，他現在無法現身，所以我……”
柳石淩還要問下去，白河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在外面等罷。小妖，你同我們說說村裏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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