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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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
在天黑之前，柳石淩最終還是釣上了四條魚。
她心滿意足地用溪水洗凈魚，再用小刀削過的樹枝貫穿魚身，拿到離溪邊不遠處的樹下。
此刻白河已經在樹底下生起了火堆，火堆邊架起了曾經柳石淩做過的那種烤架。小玉也坐在了火堆旁，火光熠熠，在逐漸黯淡的天光下形成唯一溫暖的包圍圈。
“久等了罷，我把魚處理好了。”柳石淩隨意坐下，將魚放置在烤架上，“很快便能吃了。”
小玉雙眼發亮，緊盯著烤架上的魚，不自覺吞咽口水，道：“好香啊，柳柳的烤魚最好吃了！”
柳石淩受用一笑，又看向白河，道：“我記得白河道長好幾日未進食了罷，今日可要賞臉品嘗？”
白河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既有這番好意，我怎能拒絕？”
柳石淩無非跟白河客氣一下，他倒是心安理得接受了，道：“那好，請道長多等半刻。小玉還在長身子，她先吃。我呢，辛苦大半日，理應優先犒勞。如此下來，便只好委屈道長最後吃了。”
白河也不惱怒，不說話默認。
柳石淩心情不錯，烤架上的兩條魚已經冒出油光，不等片刻便可以下肚。
照著老樣子，柳石淩在魚身上刷上醬料，湊近鼻子一聞，芳香四溢，誘人心脾。
“小玉，拿著。”柳石淩將烤魚遞給小玉，“快吃罷。”
小玉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白河，他沒什麽反應，立即開心地接過，大口大口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忘連連稱讚：“太……太好吃了！”
柳石淩將剩餘的兩條魚繼續放上烤架，拿起另一只烤好的溪魚大快朵頤。溪魚的肉質更加鮮嫩，咬一口便化入嘴裏，她忍不住驚嘆自身的好手藝，火候把握得正好。
夜裏寂靜，不聞蟲鳴，只有不遠處流水之聲，涼風微微吹過，火星升騰四射。
柳石淩吃著烤魚，不禁感嘆：“上回這幅情景，還是在白雲山下的時候呢。”她朝小玉望去，“那會小玉還是原形模樣，我記得小玉你還沖白河齜牙咧嘴的，煞是有趣。”
小玉已將魚吃了大半條，回想起過去的時候，羞赧笑道：“柳柳！那會我什麽都不懂，若不是遇見你們，還不知道……”說著聲音漸小，“母親她，到底去了哪裏？”
柳石淩察覺她的話讓小玉勾起往事，想起了她的母親，懊惱自責，想了一會，想起一件事，應是可以寬慰小玉。
她道：“小玉，我方才忽然想起來，白河的師傅望塵道長有件好東西，上回你不見後，道長就是通過那古怪法子找到你的。”
“真的嗎？”小玉一聽有了精神。
柳石淩點頭，眼神瞥向白河，示意讓他也附和一句。
白河看見柳石淩不斷使眼色，只好開口道：“確實如此。小妖，你們藍貍一族具有天生血脈，與一般的妖類不同。”
小玉歪頭想了想，道：“母親好像是說過，藍貍一族的血脈特殊。但這又如何？”
白河道：“正因如此，一方面血脈給予你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同時，也更加易於辨別。”
柳石淩眼見話題又偏開，道：“總之就是，既然望塵道長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尋到你，自然也可以找到你的母親。”
“太好了！”小玉平日沒有多說，是因為發生了許多事，不讓柳石淩和白河因她分心，但心中一直記掛著母親，如今終於有了方法，實在是令她激動不已。
柳石淩看著小玉重振旗鼓，稍稍放下心來。
忽然間聞到一股焦味，柳石淩扭頭一看，一時沒註意烤架上的魚，此刻魚肚皮已經被燒得變焦黑了。
她連忙半起身伸手想將魚翻個身，伸出的手越過火堆，手掌被躥升的火苗一下灼傷。柳石淩吃痛，下意識收回手，但擔心魚被烤焦，一時之下手忙腳亂，腳底又踢到柴火，整個人亂作一團。
白河看得清楚，在柳石淩抽手時便站起來，皺著眉將她往後拉，若再任她胡來別說救回魚了，就連她自己也得受傷。
柳石淩手臂吃力，被白河拉住往後退了兩步，眼睛卻還是盯著那條徹底沒救的魚，頓時喪氣。
她轉過頭看到白河不知為何一臉生氣的樣子，她更是惱怒，急道：“我的魚！”
白河深吸口氣冷靜下來，他方才竟然真的動怒了，實在不該，望著柳石淩有些狼狽的模樣，嘆道：“那是我的魚。”
柳石淩凝滯在原地，擡眼看見白河露出無辜又無奈的神情，頓時沒了話，兩人面對面站了好一會，她終於長嘆一聲，率先認輸。
“可惡！”柳石淩甩過頭，低聲發洩，“我從未失過手的廚藝啊……”她忍不住捏拳，忘記被灼燒的手心，登時嚎叫出聲。
白河站在她身後抽了抽眉頭，閉起眼頻頻搖頭。
小玉趕了上來，連忙道：“柳柳你怎麽了？”
柳石淩這才意識到手掌心傳出陣陣灼熱，疼痛得要命，張開手指，只見掌心靠近大拇指的部位，已經紅彤彤一片，還冒出了小泡。
小玉一看如此嚴重，急得不知該怎麽辦，像是感同身受般五官都擠在一起，快要落淚。
柳石淩忍著痛，聽見背後聲音傳來：“運轉靈力，可以減緩傷痛。”
話音剛落，又聽到劍鋒出鞘的聲音，柳石淩跟小玉微微一楞，同時轉過身，黑夜之中，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再仔細看去，沿著溪邊，突然亮起點點紅光，紅光逐漸變亮，光線之下，人影移動，正是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大晚上的怎麽會有人？”柳石淩管不得手傷，體內靈力運轉暫且壓下疼痛，將手背在身後，視線緊緊盯住來人。
白河張口，聲音不大但傳去的距離恰好能讓對面聽見：“來者何人？”
腳步聲逐漸近了，紅光變成火光，是舉著的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堂起來，火把之中的人漸漸顯露出面貌。來的人並不少，看上去有十來人，火光之下，襯得他們的神情十分嚴肅。
他們走到距離白河十來步外，忽然往兩邊散開，從中又走出一人。那人與眾不同，無論穿著還是舉止都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來，終於看清樣貌。
“白河道長？還有柳姑娘……”來者一眼看到他們，竟仿若熟識。
柳石淩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她這是眼花了嗎？
白河看見來人，微微蹙眉，收起了華淩劍。
“星昴！”
小玉從柳石淩身後走出來，眼前的人一身紫衣，面容清冷，不是星昴又是誰？她興奮地喊出聲。
對面的人一滯，看見小玉朝他揮手，瞥開視線，上前一步道：“是我。幾位怎麽會在此地？”
不僅星昴有所疑問，柳石淩跟白河同樣詫異。
白河道：“星昴道長又為何在此？”他望了一眼星昴後面跟著的人，他們看上去並不似紫穹宮之人。
“是啊是啊。”柳石淩也奇怪道，“星昴道長，你，你們這是做什麽？”她指了指後方。
星昴往後看了一眼，跟著的人此時交頭接耳，似乎也在議論紛紛。
星昴道：“他們是附近的村民，因為一些事，我在村中逗留。今夜察覺有人到來，本想一人查看，但他們定要跟著我，便只好一同過來。沒想到……”
“沒想到會在此見到我們？”柳石淩替他接下話，“真是太巧了。”
星昴應聲：“嗯。”
柳石淩又感覺哪裏不對勁，道：“不過為何村民要跟著道長？難不成是道長在村裏吃了霸王餐，沒錢給他們？”
小玉跟著開口：“星昴，你沒錢啊？”小玉在人界多日，已經明白所謂“錢”的重要性，聽柳石淩一說，替他著急。
白河：“……”
星昴道：“非也。乃是其他原因，說來話長。”
“是嘛……”柳石淩繼續琢磨。
白河眼見著話題越來越偏，而星昴卻一點也不覺冒犯，仍舊禮貌回答，似乎幾人之中，反倒是他獨樹一幟了。
他怎麽覺著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不，不對。在白雲山的時候，好像他才是那個不一樣的人，如今……
白河想起什麽，斷了他們不著調的話頭：“對了，星昴道長來得正是時候，我記得你會治療術罷。”
“嗯。”星昴道。
“差些忘了，柳柳的手受了傷，星昴你快看看。”小玉也想起這事。
星昴看向柳石淩，道：“麻煩柳姑娘伸手。”
柳石淩伸出手，雖然她已經用靈力壓制了疼痛，但傷口還是實實在在無法消除的，水泡變得更大了。
“這是灼傷。”星昴道。
他立即施展術法，指尖懸停在柳石淩掌心之下，兩者之間形成一道極小的法陣，法陣運轉，慢慢壓入灼傷出。
柳石淩只感覺疼痛感越來越輕，而掌心處的水泡也漸漸消除，最後只剩下一片緋紅。
星昴收起手，道：“好在灼傷不嚴重，明日這道印便能消下了。”
柳石淩擡起手看了看，又試著握了握，確實沒有任何不適，感激道：“星昴道長，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星昴頷首。
“既然柳石淩已無事，星昴道長，後方那些村民似乎還在等你。”白河提醒道。
星昴回望一眼，垂下眼皮快速思索，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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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滿意足地用溪水洗凈魚，再用小刀削過的樹枝貫穿魚身，拿到離溪邊不遠處的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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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罷，我把魚處理好了。”柳石淩隨意坐下，將魚放置在烤架上，“很快便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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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既有這番好意，我怎能拒絕？”
柳石淩無非跟白河客氣一下，他倒是心安理得接受了，道：“那好，請道長多等半刻。小玉還在長身子，她先吃。我呢，辛苦大半日，理應優先犒勞。如此下來，便只好委屈道長最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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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老樣子，柳石淩在魚身上刷上醬料，湊近鼻子一聞，芳香四溢，誘人心脾。
“小玉，拿著。”柳石淩將烤魚遞給小玉，“快吃罷。”
小玉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白河，他沒什麽反應，立即開心地接過，大口大口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忘連連稱讚：“太……太好吃了！”
柳石淩將剩餘的兩條魚繼續放上烤架，拿起另一只烤好的溪魚大快朵頤。溪魚的肉質更加鮮嫩，咬一口便化入嘴裏，她忍不住驚嘆自身的好手藝，火候把握得正好。
夜裏寂靜，不聞蟲鳴，只有不遠處流水之聲，涼風微微吹過，火星升騰四射。
柳石淩吃著烤魚，不禁感嘆：“上回這幅情景，還是在白雲山下的時候呢。”她朝小玉望去，“那會小玉還是原形模樣，我記得小玉你還沖白河齜牙咧嘴的，煞是有趣。”
小玉已將魚吃了大半條，回想起過去的時候，羞赧笑道：“柳柳！那會我什麽都不懂，若不是遇見你們，還不知道……”說著聲音漸小，“母親她，到底去了哪裏？”
柳石淩察覺她的話讓小玉勾起往事，想起了她的母親，懊惱自責，想了一會，想起一件事，應是可以寬慰小玉。
她道：“小玉，我方才忽然想起來，白河的師傅望塵道長有件好東西，上回你不見後，道長就是通過那古怪法子找到你的。”
“真的嗎？”小玉一聽有了精神。
柳石淩點頭，眼神瞥向白河，示意讓他也附和一句。
白河看見柳石淩不斷使眼色，只好開口道：“確實如此。小妖，你們藍貍一族具有天生血脈，與一般的妖類不同。”
小玉歪頭想了想，道：“母親好像是說過，藍貍一族的血脈特殊。但這又如何？”
白河道：“正因如此，一方面血脈給予你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同時，也更加易於辨別。”
柳石淩眼見話題又偏開，道：“總之就是，既然望塵道長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尋到你，自然也可以找到你的母親。”
“太好了！”小玉平日沒有多說，是因為發生了許多事，不讓柳石淩和白河因她分心，但心中一直記掛著母親，如今終於有了方法，實在是令她激動不已。
柳石淩看著小玉重振旗鼓，稍稍放下心來。
忽然間聞到一股焦味，柳石淩扭頭一看，一時沒註意烤架上的魚，此刻魚肚皮已經被燒得變焦黑了。
她連忙半起身伸手想將魚翻個身，伸出的手越過火堆，手掌被躥升的火苗一下灼傷。柳石淩吃痛，下意識收回手，但擔心魚被烤焦，一時之下手忙腳亂，腳底又踢到柴火，整個人亂作一團。
白河看得清楚，在柳石淩抽手時便站起來，皺著眉將她往後拉，若再任她胡來別說救回魚了，就連她自己也得受傷。
柳石淩手臂吃力，被白河拉住往後退了兩步，眼睛卻還是盯著那條徹底沒救的魚，頓時喪氣。
她轉過頭看到白河不知為何一臉生氣的樣子，她更是惱怒，急道：“我的魚！”
白河深吸口氣冷靜下來，他方才竟然真的動怒了，實在不該，望著柳石淩有些狼狽的模樣，嘆道：“那是我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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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柳石淩甩過頭，低聲發洩，“我從未失過手的廚藝啊……”她忍不住捏拳，忘記被灼燒的手心，登時嚎叫出聲。
白河站在她身後抽了抽眉頭，閉起眼頻頻搖頭。
小玉趕了上來，連忙道：“柳柳你怎麽了？”
柳石淩這才意識到手掌心傳出陣陣灼熱，疼痛得要命，張開手指，只見掌心靠近大拇指的部位，已經紅彤彤一片，還冒出了小泡。
小玉一看如此嚴重，急得不知該怎麽辦，像是感同身受般五官都擠在一起，快要落淚。
柳石淩忍著痛，聽見背後聲音傳來：“運轉靈力，可以減緩傷痛。”
話音剛落，又聽到劍鋒出鞘的聲音，柳石淩跟小玉微微一楞，同時轉過身，黑夜之中，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再仔細看去，沿著溪邊，突然亮起點點紅光，紅光逐漸變亮，光線之下，人影移動，正是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大晚上的怎麽會有人？”柳石淩管不得手傷，體內靈力運轉暫且壓下疼痛，將手背在身後，視線緊緊盯住來人。
白河張口，聲音不大但傳去的距離恰好能讓對面聽見：“來者何人？”
腳步聲逐漸近了，紅光變成火光，是舉著的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堂起來，火把之中的人漸漸顯露出面貌。來的人並不少，看上去有十來人，火光之下，襯得他們的神情十分嚴肅。
他們走到距離白河十來步外，忽然往兩邊散開，從中又走出一人。那人與眾不同，無論穿著還是舉止都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來，終於看清樣貌。
“白河道長？還有柳姑娘……”來者一眼看到他們，竟仿若熟識。
柳石淩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她這是眼花了嗎？
白河看見來人，微微蹙眉，收起了華淩劍。
“星昴！”
小玉從柳石淩身後走出來，眼前的人一身紫衣，面容清冷，不是星昴又是誰？她興奮地喊出聲。
對面的人一滯，看見小玉朝他揮手，瞥開視線，上前一步道：“是我。幾位怎麽會在此地？”
不僅星昴有所疑問，柳石淩跟白河同樣詫異。
白河道：“星昴道長又為何在此？”他望了一眼星昴後面跟著的人，他們看上去並不似紫穹宮之人。
“是啊是啊。”柳石淩也奇怪道，“星昴道長，你，你們這是做什麽？”她指了指後方。
星昴往後看了一眼，跟著的人此時交頭接耳，似乎也在議論紛紛。
星昴道：“他們是附近的村民，因為一些事，我在村中逗留。今夜察覺有人到來，本想一人查看，但他們定要跟著我，便只好一同過來。沒想到……”
“沒想到會在此見到我們？”柳石淩替他接下話，“真是太巧了。”
星昴應聲：“嗯。”
柳石淩又感覺哪裏不對勁，道：“不過為何村民要跟著道長？難不成是道長在村裏吃了霸王餐，沒錢給他們？”
小玉跟著開口：“星昴，你沒錢啊？”小玉在人界多日，已經明白所謂“錢”的重要性，聽柳石淩一說，替他著急。
白河：“……”
星昴道：“非也。乃是其他原因，說來話長。”
“是嘛……”柳石淩繼續琢磨。
白河眼見著話題越來越偏，而星昴卻一點也不覺冒犯，仍舊禮貌回答，似乎幾人之中，反倒是他獨樹一幟了。
他怎麽覺著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不，不對。在白雲山的時候，好像他才是那個不一樣的人，如今……
白河想起什麽，斷了他們不著調的話頭：“對了，星昴道長來得正是時候，我記得你會治療術罷。”
“嗯。”星昴道。
“差些忘了，柳柳的手受了傷，星昴你快看看。”小玉也想起這事。
星昴看向柳石淩，道：“麻煩柳姑娘伸手。”
柳石淩伸出手，雖然她已經用靈力壓制了疼痛，但傷口還是實實在在無法消除的，水泡變得更大了。
“這是灼傷。”星昴道。
他立即施展術法，指尖懸停在柳石淩掌心之下，兩者之間形成一道極小的法陣，法陣運轉，慢慢壓入灼傷出。
柳石淩只感覺疼痛感越來越輕，而掌心處的水泡也漸漸消除，最後只剩下一片緋紅。
星昴收起手，道：“好在灼傷不嚴重，明日這道印便能消下了。”
柳石淩擡起手看了看，又試著握了握，確實沒有任何不適，感激道：“星昴道長，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星昴頷首。
“既然柳石淩已無事，星昴道長，後方那些村民似乎還在等你。”白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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