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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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妖族
小紅沒能聽進白河的話，即便被柳石淩攔下，仍是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忽地前方的土穴再次震動，緊接著傳出一聲劇烈聲響，像是地震一般，頃刻間洞口完全坍塌，土穴夷為平地。
與此同時，從坍塌的碎土塊之中，兩道身影沖天而出，一褐一絳的光影落入兩方。
期間花娘的聲音傳來：“此地危險，你們小心！讓其他妖別靠近！”
半空中的交鋒仍在繼續，只見紅光追逐著那道褐色身影，褐影絲毫不懼，躲避的同時反身攻擊，只見猛烈的拳風朝花娘襲去，招招狠戾。
在地面上的柳石淩幾人在聽到花娘聲音的時候，便撤退到一旁。
柳石淩讓小玉帶著小紅去四周警戒，正好遠離現在的危險區域，又叮囑她照顧好小紅，別再沖動做出什麽傻事。
然後她看向白河，略感不安道：“事情不妙，與花娘交手的應是結界失蹤妖類中叫做聞獜的妖，他已經被兀鷲控制，現竟返回結界，不知到底安的什麽心。”
白河還將華淩劍反手背負在背後，目光追隨著上方的來回交鋒，雖然他們速度極快，迅猛的攻擊只留下道道殘影，但白河是修仙之人，還是看得十分清晰。
目前兩方勢均力敵，還無人落入下風，花娘比起他想象中似乎更強一些。不過白河仍是警惕萬分，時刻準備著若有異變便立即出手。
“眼下情況還在可控範圍內，先不急。”白河回道，“無論兀鷲藏著什麽狡詐心思，只要它有所行動，便不可能不露出痕跡。”
柳石淩擡頭望向交手的雙方，她知道那道絳紅身影是花娘，只是看不清雙方到底如何，有了白河的一句話，擔憂減輕不少。
“那便好。不過花娘獨自對付聞獜沒問題嗎？”柳石淩問，“在林中時，花娘提過他，聞獜體魄強健，力量強大，可一拳擊破巨石，並不好對付。”
白河道：“花娘能力不遜色於他，結果還未可知。”
白河說完，想起以柳石淩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用肉眼看清他們的交手狀況，他微微瞇起眼，轉頭註視柳石淩。
柳石淩正焦急看向半空，眼睛看得又花又糊，只能依稀辨別出兩道身影在層層疊疊的藤蔓以及高聳樹木之間來回，似乎十分膠著。
看了半晌，突然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回頭一看，白河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柳石淩深深皺起的眉頭和緊閉著用力的嘴唇被毫無保留地看在白河眼底，她不知為何心跳突然加快，表情一滯，反應過來後立即沒好氣地朝白河嗆聲。
“你看我做什麽！”她的眼睛瞪了起來。
白河撲哧一笑，道：“我倒是想問，你扭著脖頸往上看了這麽長時間，看出了什麽？”
“……”柳石淩猜出白河又在拿她玩笑，氣上心頭，“我看我的，你看你的！”
白河眼見著柳石淩表情變化，好笑道：“瞧著你變臉似的模樣，確實逗趣。”
“你！”柳石淩一口氣憋在胸口，氣急敗壞，“你才逗趣！你們修仙道長都逗趣！”
白河輕笑起來，道：“說回正事罷。我雖不當你的師傅，但好歹答應教你些本領，況且你天資不錯，浪費了豈不可惜。今日便教你如何用眼，免得你這般強行瞪眼亂看，反倒傷眼睛。”
柳石淩一楞，腦筋未能轉過彎來，白河有這麽好心嗎？不過她轉念一想，當初學習傳音訣之時，白河也確實認真教導她，心下想白河總歸還是說話算話的，她不能以小人之心……
柳石淩剛想到一半，又聽見白河的下一句：“若是傷了眼睛，接下來的路便添了個麻煩了。”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柳石淩怒吼道。
她收回方才所思，白河就是白河，怎麽可能會變！
“那你要跟小人學嗎？”白河反問她。
柳石淩恨恨道：“學！當然要學！”她又不是什麽君子，不占便宜白不占。
“那好，閉上眼。”白河擡起頭望向半空，“調轉體內的靈力，往頭頂匯聚，再慢慢下沈至眼部，控制輸入的靈力，你再感受下四周。”
他們身處於藤樹結界之中，與外界不同，此地更加清靜，靈氣也更加充沛，有助於柳石淩沈浸自身。
她按照白河的方法，靜下心來，先試著感受靈力的存在，等完全不受外界幹擾之後，才開始運轉靈力。
時間像是停止下來，柳石淩因為先前靈力暴動的緣故，甚是小心翼翼，沙漏般流動的一點一滴時間過去，仿佛漫長時光又仿若只是一瞬間。
此時的柳石淩已經能夠掌控體內的部分靈力，在體內運轉過幾輪白雲山的基本功法後，開始調動靈力往頭頂而去。
柳石淩只感覺她像是身處在深海之中，或是在遼闊曠野中，又或是在無邊蒼穹中，腦海內一片清明，過了一會，那片純凈之中，隱隱浮現一道溫潤的白光，白光不斷擴大，指引著她不斷向前。
透過光，柳石淩即便閉著眼睛，好像也看到了郁郁蔥蔥掛下的藤條，以及藤條之間聯系的樹木枝葉，其中顯現出一道絳色人影，人影逐漸清晰……
“我能看到花娘了！”柳石淩興奮道。
一旁的白河在柳石淩感知的過程中守護著，聽到她的聲音，瞥去一眼，時間不過過去半炷香功夫，實在令他默默驚嘆。
“不錯。”白河輕聲開口，聲音沒有打擾她，“你試著追上他們的動作。”
柳石淩一邊聽，一邊試著跟隨花娘的出手軌跡，她看到花娘雙手撚指，接下了聞獜的一招，指尖躍動，點點紅光升起，打在了聞獜頭上，身上，以及四肢。
等柳石淩睜開眼的時候，聞獜已經被花娘逼到了一顆藤木之下。
聞獜還想出手，卻發現身體怎麽也動彈不得，他抻著脖頸不斷扭動腦袋，嘴巴大張發出吼聲。聞獜的眼睛變成猩紅色，眼白中血絲不斷裂開，本是人的腦袋卻在不停變幻，露出了原形的獸首，兩者不斷交替。
花娘經過了一場惡戰，雖然勉強勝了，但妖力已耗費太多，若是讓聞獜怒而變身原形，恐怕無力再戰。
白河觀察著他們的形勢變化，沒等花娘再度出手，已經健步瞬時來到聞獜身前，他擋住花娘，沈聲道：“我來。”
柳石淩才看清狀況，眨眼間身旁的白河消失，出現在危險之中。然而白河卻收起了華淩劍，沒有對聞獜動手。
柳石淩呼吸停滯，下一刻，聞獜周身忽然亮起白光，白光化成一條一條，團團圍住聞獜，在其之下，是一個陣法，她看不明白。
白河對花娘說了什麽，花娘這才松了口氣，緩緩坐下調息。
白河很快回來，走到柳石淩身旁，柳石淩問他：“你做了什麽？聞獜還有危險嗎？”
白河拍了拍袖擺，道：“無事了。”
“你施展了什麽法陣？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哦。”白河視線一瞥，漫不經心道，“青鎮同星昴告別前，特地向他請教了下控制術法，沒想到在這用上了。”
“……”柳石淩抽了抽嘴角，“你們白雲山弟子怎麽還學別人的法術？”
“修仙之道，殊途同歸，他的我的又有何區別？”
柳石淩見過不要臉的，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而且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
厚！臉皮忒厚！
聞獜被控制下來，等此間重新清理過後，夜幕也已降臨。
花娘帶著他們幾人去到高一層的土丘上，正是柳石淩醒來時的那處洞穴。
“聞獜一事，恐怕確實與柳姑娘猜想一樣，他被兀鷲控制了。”花娘道，“不過我仍是猜不透為何兀鷲控制了聞獜，卻讓他返回結界？這般豈不是暴露了他的詭計？”
柳石淩坐在芭蕉葉蓋住的也許被稱為床的床上，她盤起腿撐著下頜，提出想法：“也許兀鷲只是派他來結界裏搗亂的？這樣他便能多一些時間療傷。”
“柳柳說得對！”小玉靠在床邊，積極道。
白河坐在樹樁的最裏頭，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膝蓋，道：“還有一種可能。”其他幾人朝他看去，他繼續道，“花娘忘了，若非我們幾人到來，你們先前的計劃可是自行去追蹤兀鷲。”
“白河道長所言何意？”花娘問。
白河道:“兀鷲既然控制了你們派去的妖，它自然知道此方有一處結界，且結界內的妖與他為敵，必定會再次尋他麻煩。”
“那他更應該藏匿自身，怎麽會主動激怒？”柳石淩提出異議。
“不，以兀鷲的行事風格看來，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反而會利用此事。”白河道，“他以攻為守，將聞獜放回來，一旦結界內發現他們的同伴變成這般模樣，肯定更加激憤，加之他手中極大可能還控制了其他幾位，因此結界內就會派出更多的妖，救也罷報仇也罷，行跡動作不可能不大……”
經過白河這樣一提，柳石淩和花娘很快明白過來，花娘一直保持的和藹神色變成了憤恨。
小玉聽得雲裏霧裏，他們講話總是這麽彎彎繞繞，她怎麽聽不懂了？
“什麽？白河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花娘替白河解釋：“小玉，你還記得我為什麽要讓你們幫助我們嗎？”
小玉點頭：“我記得。因為花姐姐還有結界裏的其他同伴們不方便出界，所以才……”小玉自己這麽一說，終於有點想明白了，“是這樣嗎？”
柳石淩道：“小玉說得對。若是結界裏的妖去了人界，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兀鷲真是可惡！竟然還想陷害無辜的妖！”
“那白河說的也對。”小玉一想到像她一樣的其他妖會被人討厭，有一點悶悶不樂，“我們該怎麽辦啊？”
柳石淩握住小玉的手，道：“小玉別擔心，我們既然答應了花娘，就肯定幫到底！”她朝白河使了個眼色。
白河道：“是。柳石淩所言也有道理，兀鷲所作一切都是為了讓自身逃脫。引起紛爭也好，療傷修養也罷，但他打錯了算盤，忽視了他做下的惡，定會遭到反噬。所以啊，小妖，你與其在此嘆氣，不如想一想，等碰上了兀鷲之後該做什麽。”
小玉眼睛一亮，抽抽鼻子，堅定道：“我會努力的！”
花娘看著他們三人相處和諧，重新露出了笑容。
“那幾位今夜先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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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從坍塌的碎土塊之中，兩道身影沖天而出，一褐一絳的光影落入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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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交鋒仍在繼續，只見紅光追逐著那道褐色身影，褐影絲毫不懼，躲避的同時反身攻擊，只見猛烈的拳風朝花娘襲去，招招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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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向白河，略感不安道：“事情不妙，與花娘交手的應是結界失蹤妖類中叫做聞獜的妖，他已經被兀鷲控制，現竟返回結界，不知到底安的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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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不過花娘獨自對付聞獜沒問題嗎？”柳石淩問，“在林中時，花娘提過他，聞獜體魄強健，力量強大，可一拳擊破巨石，並不好對付。”
白河道：“花娘能力不遜色於他，結果還未可知。”
白河說完，想起以柳石淩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用肉眼看清他們的交手狀況，他微微瞇起眼，轉頭註視柳石淩。
柳石淩正焦急看向半空，眼睛看得又花又糊，只能依稀辨別出兩道身影在層層疊疊的藤蔓以及高聳樹木之間來回，似乎十分膠著。
看了半晌，突然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回頭一看，白河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柳石淩深深皺起的眉頭和緊閉著用力的嘴唇被毫無保留地看在白河眼底，她不知為何心跳突然加快，表情一滯，反應過來後立即沒好氣地朝白河嗆聲。
“你看我做什麽！”她的眼睛瞪了起來。
白河撲哧一笑，道：“我倒是想問，你扭著脖頸往上看了這麽長時間，看出了什麽？”
“……”柳石淩猜出白河又在拿她玩笑，氣上心頭，“我看我的，你看你的！”
白河眼見著柳石淩表情變化，好笑道：“瞧著你變臉似的模樣，確實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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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輕笑起來，道：“說回正事罷。我雖不當你的師傅，但好歹答應教你些本領，況且你天資不錯，浪費了豈不可惜。今日便教你如何用眼，免得你這般強行瞪眼亂看，反倒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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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剛想到一半，又聽見白河的下一句：“若是傷了眼睛，接下來的路便添了個麻煩了。”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柳石淩怒吼道。
她收回方才所思，白河就是白河，怎麽可能會變！
“那你要跟小人學嗎？”白河反問她。
柳石淩恨恨道：“學！當然要學！”她又不是什麽君子，不占便宜白不占。
“那好，閉上眼。”白河擡起頭望向半空，“調轉體內的靈力，往頭頂匯聚，再慢慢下沈至眼部，控制輸入的靈力，你再感受下四周。”
他們身處於藤樹結界之中，與外界不同，此地更加清靜，靈氣也更加充沛，有助於柳石淩沈浸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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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只感覺她像是身處在深海之中，或是在遼闊曠野中，又或是在無邊蒼穹中，腦海內一片清明，過了一會，那片純凈之中，隱隱浮現一道溫潤的白光，白光不斷擴大，指引著她不斷向前。
透過光，柳石淩即便閉著眼睛，好像也看到了郁郁蔥蔥掛下的藤條，以及藤條之間聯系的樹木枝葉，其中顯現出一道絳色人影，人影逐漸清晰……
“我能看到花娘了！”柳石淩興奮道。
一旁的白河在柳石淩感知的過程中守護著，聽到她的聲音，瞥去一眼，時間不過過去半炷香功夫，實在令他默默驚嘆。
“不錯。”白河輕聲開口，聲音沒有打擾她，“你試著追上他們的動作。”
柳石淩一邊聽，一邊試著跟隨花娘的出手軌跡，她看到花娘雙手撚指，接下了聞獜的一招，指尖躍動，點點紅光升起，打在了聞獜頭上，身上，以及四肢。
等柳石淩睜開眼的時候，聞獜已經被花娘逼到了一顆藤木之下。
聞獜還想出手，卻發現身體怎麽也動彈不得，他抻著脖頸不斷扭動腦袋，嘴巴大張發出吼聲。聞獜的眼睛變成猩紅色，眼白中血絲不斷裂開，本是人的腦袋卻在不停變幻，露出了原形的獸首，兩者不斷交替。
花娘經過了一場惡戰，雖然勉強勝了，但妖力已耗費太多，若是讓聞獜怒而變身原形，恐怕無力再戰。
白河觀察著他們的形勢變化，沒等花娘再度出手，已經健步瞬時來到聞獜身前，他擋住花娘，沈聲道：“我來。”
柳石淩才看清狀況，眨眼間身旁的白河消失，出現在危險之中。然而白河卻收起了華淩劍，沒有對聞獜動手。
柳石淩呼吸停滯，下一刻，聞獜周身忽然亮起白光，白光化成一條一條，團團圍住聞獜，在其之下，是一個陣法，她看不明白。
白河對花娘說了什麽，花娘這才松了口氣，緩緩坐下調息。
白河很快回來，走到柳石淩身旁，柳石淩問他：“你做了什麽？聞獜還有危險嗎？”
白河拍了拍袖擺，道：“無事了。”
“你施展了什麽法陣？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哦。”白河視線一瞥，漫不經心道，“青鎮同星昴告別前，特地向他請教了下控制術法，沒想到在這用上了。”
“……”柳石淩抽了抽嘴角，“你們白雲山弟子怎麽還學別人的法術？”
“修仙之道，殊途同歸，他的我的又有何區別？”
柳石淩見過不要臉的，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而且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
厚！臉皮忒厚！
聞獜被控制下來，等此間重新清理過後，夜幕也已降臨。
花娘帶著他們幾人去到高一層的土丘上，正是柳石淩醒來時的那處洞穴。
“聞獜一事，恐怕確實與柳姑娘猜想一樣，他被兀鷲控制了。”花娘道，“不過我仍是猜不透為何兀鷲控制了聞獜，卻讓他返回結界？這般豈不是暴露了他的詭計？”
柳石淩坐在芭蕉葉蓋住的也許被稱為床的床上，她盤起腿撐著下頜，提出想法：“也許兀鷲只是派他來結界裏搗亂的？這樣他便能多一些時間療傷。”
“柳柳說得對！”小玉靠在床邊，積極道。
白河坐在樹樁的最裏頭，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膝蓋，道：“還有一種可能。”其他幾人朝他看去，他繼續道，“花娘忘了，若非我們幾人到來，你們先前的計劃可是自行去追蹤兀鷲。”
“白河道長所言何意？”花娘問。
白河道:“兀鷲既然控制了你們派去的妖，它自然知道此方有一處結界，且結界內的妖與他為敵，必定會再次尋他麻煩。”
“那他更應該藏匿自身，怎麽會主動激怒？”柳石淩提出異議。
“不，以兀鷲的行事風格看來，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反而會利用此事。”白河道，“他以攻為守，將聞獜放回來，一旦結界內發現他們的同伴變成這般模樣，肯定更加激憤，加之他手中極大可能還控制了其他幾位，因此結界內就會派出更多的妖，救也罷報仇也罷，行跡動作不可能不大……”
經過白河這樣一提，柳石淩和花娘很快明白過來，花娘一直保持的和藹神色變成了憤恨。
小玉聽得雲裏霧裏，他們講話總是這麽彎彎繞繞，她怎麽聽不懂了？
“什麽？白河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花娘替白河解釋：“小玉，你還記得我為什麽要讓你們幫助我們嗎？”
小玉點頭：“我記得。因為花姐姐還有結界裏的其他同伴們不方便出界，所以才……”小玉自己這麽一說，終於有點想明白了，“是這樣嗎？”
柳石淩道：“小玉說得對。若是結界裏的妖去了人界，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兀鷲真是可惡！竟然還想陷害無辜的妖！”
“那白河說的也對。”小玉一想到像她一樣的其他妖會被人討厭，有一點悶悶不樂，“我們該怎麽辦啊？”
柳石淩握住小玉的手，道：“小玉別擔心，我們既然答應了花娘，就肯定幫到底！”她朝白河使了個眼色。
白河道：“是。柳石淩所言也有道理，兀鷲所作一切都是為了讓自身逃脫。引起紛爭也好，療傷修養也罷，但他打錯了算盤，忽視了他做下的惡，定會遭到反噬。所以啊，小妖，你與其在此嘆氣，不如想一想，等碰上了兀鷲之後該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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