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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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妖族
守護者厚重的聲音落下，四周再無聲響，寂靜異常。過了半刻，白河踏出一步。
柳石淩直覺守護者所言似乎十分嚴重，但並未明白到底何意，她還在疑惑，便聽到白河的聲音。
“守護者前輩，您話中界門可是那處？”白河眉頭微蹙，“古木虬枝晚輩倒是未曾聽聞，可否請教。”
小玉這時也仰起了頭，朝守護者望去。
半空中的藤木不斷扭動，上面的五官也不斷變化，像是在擠出什麽表情。
“世間界門自是只有一處。當年仙魔之戰後……”藤木構成的嘴突然不動了，好一會才嘆息一般道，“仙、人、魔三界之間，便是界門，界門永封，三界永隔。雙生古木伴生於界門，本該隔離三界，然現今卻有部分紮根入魔界。時至今日，人界靈氣減弱，魔界以此為聯通，魔氣趁虛而入……”
柳石淩聽這守護者提及三界往事，接著提到什麽“界門”，雖然不懂，也知因果息息相關。難道這些日子以來所碰上的怪事竟可以追溯遙遠過往？
她又忽地聽到魔氣一詞，心中一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可能被她猜中一二。她跟小玉可是受過了魔氣侵染之苦，況且還有淩宇……
“您是說魔氣？”柳石淩忍不住道，“守護者的意思是魔氣跟那什麽古木相關？”
白河回首望了一眼柳石淩，原本鄭重的表情緩緩消失，轉著眼珠，視線落在她身上，觀察到柳石淩略顯焦急的神色。
白河道：“柳大小姐，先別著急，慢慢聽來。”
柳石淩好不容易得知一點關於魔氣來源的線索，才開了口，被白河打斷，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發現白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他已經註意她許久了。
“白河你什麽意思？”柳石淩皺著眉，“你不想知道嗎？這些天我們可是……”說到這，柳石淩想起淩府裏發生的事，不禁再次難過無力。
白河朝她走來，站到她身旁，道：“我知道。”
小玉也往柳石淩身邊蹭了蹭她的胳膊，低低道：“柳柳，你別傷心，無論如何，還有我陪著你呢。對了，白河也在啊。”
柳石淩從前便學會如何調整自身情緒，自以為足夠闊達，即便在淩府中與其他人往來不愉快，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時常自得其樂。
然而反倒是現在，明明身邊有了可以真心相對的朋友，甚至經歷過生死，卻畏手畏腳起來。
這兩日裝作事情已過，表面上仍舊同從前一樣玩鬧，可心底終究記掛。如今被他們這樣一提，她反而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柳石淩目光看向小玉，她第一次露出滿臉擔憂的模樣，表情已經生動得完完全全像是人類。
餘光瞥向白河，白河仍是從容不迫，只不過眼神難以覺察地變了變，這是屬於白河的獨特“關懷”。
柳石淩一吸鼻子，她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的她，她的身邊還有可依靠的人。盡管接下來很可能會面臨不少困難，至少她不會膽怯後退。
柳石淩收起內心湧動的情緒振作精神，摸摸小玉的腦袋，道：“小玉，謝謝你。”接著癟了癟嘴角，斜視向白河，“還有這位白河道長，你怎麽能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修仙之人不是本該關註魔氣現世嗎？我只不過想問個清楚明白罷了。”
白河收回視線，哼了聲後轉身面向前方古藤。
柳石淩見他絲毫不理會只留下個背影，好似不予計較顯得她無理蠻橫，氣得跺腳，忽地聽見一聲笑。
花娘本安靜守護在一旁，聽他們似有爭吵，再一聽，聰敏猜測出幾分，於是掩面而笑，道：“柳姑娘擁有一顆好奇心實乃常事，畢竟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若失了好奇心，豈非木頭朽敗，再無春日。”
柳石淩看去，花娘都開了口，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只道：“花娘說得極是。”
花娘看一眼白河，他的反應甚微，收起笑顏，看向柳石淩道：“柳姑娘年齡小，這般活潑也是好的。”
柳石淩楞了楞，沒明白花娘何意，只好當她是在誇讚，頷首收下後閉了嘴，等待守護者下文。
那頭半空中構成深邃五官的藤條不斷抽動，一雙眼睛如同有了靈一般掃視著下方的幾人。
片刻後，在它面前，手腕粗壯的藤條托起一個圓木藤球，正是早前從柳石淩的香囊中被卷走的一小段奇怪枯枝。
白河擡頭望了一眼，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而後渾厚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姑娘的疑慮，其答案便在此中。”
柳石淩擡眼望去，看到方才的藤球，想起守護者先前所言。
她急切道：“請守護者快快解惑。”
守護者的眉眼迅速變化，與此同時，那顆緊緊包裹的藤球外部的藤枝緩緩松動，不一會，便從拳頭大小拓展成幾倍之大，也從實心轉化成鏤空狀，像是藤枝編成的球形籠。
正在其中的，便是原本毫不起眼的短短枯木，此時卻懸浮於籠中，隱隱散發出不詳黑氣。
白河第一時間明白過來，立即提高警惕，右手握在華淩劍劍柄上，若是稍有異動，便會率先出手。
守護者雖沒聚焦那雙並不能稱為眼睛的視線，但此處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之下，包括此刻一觸即發的白河。
他仍是不緊不慢道來：“此段小小虬枝雖不起眼，卻暗含魔氣，好在力量不大，現被吾壓制顯現，不必驚慌。但是古木虬枝承載魔氣，如今出現人世，實乃不詳預兆……”
柳石淩身軀微微一動，聯想起過去種種，突然心臟墜痛，不由地弓起身子，手掌按住胸口，咬著牙感覺體內逐漸失力，再也沒聽到守護者後來的話。
白河的目光緊緊盯著半空的那段虬枝，虬枝所散發出的魔氣雖被壓制在藤籠之中，但他仍是感受到其中的暴戾，他如同被吸引一般移不開視線，理智卻在壓抑，使得他渾身難受。
有一瞬的恍然間，他突然聽見小玉的喊聲，聲音帶著慌張，似乎是在喊——
柳石淩！
白河靈智恢覆清明，體內功法不斷運轉，他從魔氣的吸引中抽身，一個轉身跨出大步，來到柳石淩身前。
柳石淩此時已經蹲下，她的額前滿是汗珠，眉頭微微抽動，唇色發白，很是痛苦的模樣。
小玉在發現柳石淩不對勁的時候立即便守護著她，一時半刻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不斷喊著“柳柳”。
白河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柳石淩的額頭，並不似生病，他又很快道：“柳石淩！運轉清心咒！”
柳石淩只覺得心臟在一點點墜沈，體內氣息躁動，仿佛快要沖破她的身體，她實在支撐不住，只能蹲下強忍。
當聽到白河的聲音時，柳石淩強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慢地坐下，她一邊穩住體內混亂的氣息，一邊運轉起清心咒，過了好一陣才慢慢穩定下來。
花娘不知為何柳石淩突然異樣，不好貿然出手，只能候在一旁，眼見柳石淩臉色逐漸好轉，松了口氣。
她上前道：“柳姑娘如何？可是生了病？還是……”
小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柳柳她明明已經沒事了啊……”
小玉還想說什麽，白河起身打斷，他看著花娘，眼神一動，道：“守護者見多識廣，或許知曉一二？”
他說著擡眼望藤木上空看去，那張藤條構成的人臉五官又變了個樣，眉尾垂下一道，似是龐眉皓發。
花娘隨之仰首，剛要開口，只聽守護者言道：“這位姑娘，那只香囊來源何處？攜帶多久？”
白河回過頭看著柳石淩，她此刻已經好些，正靠著小玉，見他看來，躲開了白河的視線。
柳石淩輕聲道：“香囊……”她早些聽聞守護者提及魔氣便察覺不安，眼下無疑證實了問題所在，她想要逃避，可白河的目光實在灼熱。
香囊是淩宇送給她的，為什麽裏面會摻雜著不屬於人界的東西？而且還是沾染上魔氣的古木虬枝？
柳石淩回想起她身染魔氣差些以為沒命，結果竟是源於兄長之物？淩宇離家那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石淩，你的兄長或許並不知情。所以，你……”白河見她久久沈默，猜測到柳石淩何以糾結，對她道，“既然現已知曉源頭，一切便簡單許多。”
柳石淩擡頭看向白河，他的神情堅定，壓迫感減少許多，道：“我知道……我只是擔憂他。”
白河瞥開視線，柳石淩朝守護者望去：“香囊是我的兄長兩月之前贈予我的。”
守護者道：“虬枝中的魔氣潛藏極深，若你長時間攜帶，必定會影響你的身心……”
守護者眉須蠕動，忽然其中一根藤蔓延長伸出，慢慢靠近地表，再向柳石淩而來，藤蔓的頭部延伸至柳石淩手邊，纏在她手腕之上。
柳石淩此回沒像先前那般驚嚇，只是不解地望著手腕，那根纏在她手上的藤蔓到此只有手指般粗細，觸及皮膚，有一點微涼的感覺。
“怪哉。”守護者道，“你的體內雖有氣息沖撞，但不見魔氣。若是一般人接觸虬枝，必定魔氣侵體，更甚者難以保命。”
白河在一旁安靜聽他講述，小玉連連點頭，道：“對對。柳柳她先前確實有染上魔氣。”
“那為何這般安然無恙？”花娘問道。
小玉轉了轉眼睛，搖頭道：“我也不知……”又左思右想，指向白河，“是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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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厚重的聲音落下，四周再無聲響，寂靜異常。過了半刻，白河踏出一步。
柳石淩直覺守護者所言似乎十分嚴重，但並未明白到底何意，她還在疑惑，便聽到白河的聲音。
“守護者前輩，您話中界門可是那處？”白河眉頭微蹙，“古木虬枝晚輩倒是未曾聽聞，可否請教。”
小玉這時也仰起了頭，朝守護者望去。
半空中的藤木不斷扭動，上面的五官也不斷變化，像是在擠出什麽表情。
“世間界門自是只有一處。當年仙魔之戰後……”藤木構成的嘴突然不動了，好一會才嘆息一般道，“仙、人、魔三界之間，便是界門，界門永封，三界永隔。雙生古木伴生於界門，本該隔離三界，然現今卻有部分紮根入魔界。時至今日，人界靈氣減弱，魔界以此為聯通，魔氣趁虛而入……”
柳石淩聽這守護者提及三界往事，接著提到什麽“界門”，雖然不懂，也知因果息息相關。難道這些日子以來所碰上的怪事竟可以追溯遙遠過往？
她又忽地聽到魔氣一詞，心中一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可能被她猜中一二。她跟小玉可是受過了魔氣侵染之苦，況且還有淩宇……
“您是說魔氣？”柳石淩忍不住道，“守護者的意思是魔氣跟那什麽古木相關？”
白河回首望了一眼柳石淩，原本鄭重的表情緩緩消失，轉著眼珠，視線落在她身上，觀察到柳石淩略顯焦急的神色。
白河道：“柳大小姐，先別著急，慢慢聽來。”
柳石淩好不容易得知一點關於魔氣來源的線索，才開了口，被白河打斷，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發現白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他已經註意她許久了。
“白河你什麽意思？”柳石淩皺著眉，“你不想知道嗎？這些天我們可是……”說到這，柳石淩想起淩府裏發生的事，不禁再次難過無力。
白河朝她走來，站到她身旁，道：“我知道。”
小玉也往柳石淩身邊蹭了蹭她的胳膊，低低道：“柳柳，你別傷心，無論如何，還有我陪著你呢。對了，白河也在啊。”
柳石淩從前便學會如何調整自身情緒，自以為足夠闊達，即便在淩府中與其他人往來不愉快，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時常自得其樂。
然而反倒是現在，明明身邊有了可以真心相對的朋友，甚至經歷過生死，卻畏手畏腳起來。
這兩日裝作事情已過，表面上仍舊同從前一樣玩鬧，可心底終究記掛。如今被他們這樣一提，她反而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柳石淩目光看向小玉，她第一次露出滿臉擔憂的模樣，表情已經生動得完完全全像是人類。
餘光瞥向白河，白河仍是從容不迫，只不過眼神難以覺察地變了變，這是屬於白河的獨特“關懷”。
柳石淩一吸鼻子，她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的她，她的身邊還有可依靠的人。盡管接下來很可能會面臨不少困難，至少她不會膽怯後退。
柳石淩收起內心湧動的情緒振作精神，摸摸小玉的腦袋，道：“小玉，謝謝你。”接著癟了癟嘴角，斜視向白河，“還有這位白河道長，你怎麽能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修仙之人不是本該關註魔氣現世嗎？我只不過想問個清楚明白罷了。”
白河收回視線，哼了聲後轉身面向前方古藤。
柳石淩見他絲毫不理會只留下個背影，好似不予計較顯得她無理蠻橫，氣得跺腳，忽地聽見一聲笑。
花娘本安靜守護在一旁，聽他們似有爭吵，再一聽，聰敏猜測出幾分，於是掩面而笑，道：“柳姑娘擁有一顆好奇心實乃常事，畢竟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若失了好奇心，豈非木頭朽敗，再無春日。”
柳石淩看去，花娘都開了口，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只道：“花娘說得極是。”
花娘看一眼白河，他的反應甚微，收起笑顏，看向柳石淩道：“柳姑娘年齡小，這般活潑也是好的。”
柳石淩楞了楞，沒明白花娘何意，只好當她是在誇讚，頷首收下後閉了嘴，等待守護者下文。
那頭半空中構成深邃五官的藤條不斷抽動，一雙眼睛如同有了靈一般掃視著下方的幾人。
片刻後，在它面前，手腕粗壯的藤條托起一個圓木藤球，正是早前從柳石淩的香囊中被卷走的一小段奇怪枯枝。
白河擡頭望了一眼，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而後渾厚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姑娘的疑慮，其答案便在此中。”
柳石淩擡眼望去，看到方才的藤球，想起守護者先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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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的眉眼迅速變化，與此同時，那顆緊緊包裹的藤球外部的藤枝緩緩松動，不一會，便從拳頭大小拓展成幾倍之大，也從實心轉化成鏤空狀，像是藤枝編成的球形籠。
正在其中的，便是原本毫不起眼的短短枯木，此時卻懸浮於籠中，隱隱散發出不詳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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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雖沒聚焦那雙並不能稱為眼睛的視線，但此處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之下，包括此刻一觸即發的白河。
他仍是不緊不慢道來：“此段小小虬枝雖不起眼，卻暗含魔氣，好在力量不大，現被吾壓制顯現，不必驚慌。但是古木虬枝承載魔氣，如今出現人世，實乃不詳預兆……”
柳石淩身軀微微一動，聯想起過去種種，突然心臟墜痛，不由地弓起身子，手掌按住胸口，咬著牙感覺體內逐漸失力，再也沒聽到守護者後來的話。
白河的目光緊緊盯著半空的那段虬枝，虬枝所散發出的魔氣雖被壓制在藤籠之中，但他仍是感受到其中的暴戾，他如同被吸引一般移不開視線，理智卻在壓抑，使得他渾身難受。
有一瞬的恍然間，他突然聽見小玉的喊聲，聲音帶著慌張，似乎是在喊——
柳石淩！
白河靈智恢覆清明，體內功法不斷運轉，他從魔氣的吸引中抽身，一個轉身跨出大步，來到柳石淩身前。
柳石淩此時已經蹲下，她的額前滿是汗珠，眉頭微微抽動，唇色發白，很是痛苦的模樣。
小玉在發現柳石淩不對勁的時候立即便守護著她，一時半刻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不斷喊著“柳柳”。
白河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柳石淩的額頭，並不似生病，他又很快道：“柳石淩！運轉清心咒！”
柳石淩只覺得心臟在一點點墜沈，體內氣息躁動，仿佛快要沖破她的身體，她實在支撐不住，只能蹲下強忍。
當聽到白河的聲音時，柳石淩強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慢地坐下，她一邊穩住體內混亂的氣息，一邊運轉起清心咒，過了好一陣才慢慢穩定下來。
花娘不知為何柳石淩突然異樣，不好貿然出手，只能候在一旁，眼見柳石淩臉色逐漸好轉，松了口氣。
她上前道：“柳姑娘如何？可是生了病？還是……”
小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柳柳她明明已經沒事了啊……”
小玉還想說什麽，白河起身打斷，他看著花娘，眼神一動，道：“守護者見多識廣，或許知曉一二？”
他說著擡眼望藤木上空看去，那張藤條構成的人臉五官又變了個樣，眉尾垂下一道，似是龐眉皓發。
花娘隨之仰首，剛要開口，只聽守護者言道：“這位姑娘，那只香囊來源何處？攜帶多久？”
白河回過頭看著柳石淩，她此刻已經好些，正靠著小玉，見他看來，躲開了白河的視線。
柳石淩輕聲道：“香囊……”她早些聽聞守護者提及魔氣便察覺不安，眼下無疑證實了問題所在，她想要逃避，可白河的目光實在灼熱。
香囊是淩宇送給她的，為什麽裏面會摻雜著不屬於人界的東西？而且還是沾染上魔氣的古木虬枝？
柳石淩回想起她身染魔氣差些以為沒命，結果竟是源於兄長之物？淩宇離家那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石淩，你的兄長或許並不知情。所以，你……”白河見她久久沈默，猜測到柳石淩何以糾結，對她道，“既然現已知曉源頭，一切便簡單許多。”
柳石淩擡頭看向白河，他的神情堅定，壓迫感減少許多，道：“我知道……我只是擔憂他。”
白河瞥開視線，柳石淩朝守護者望去：“香囊是我的兄長兩月之前贈予我的。”
守護者道：“虬枝中的魔氣潛藏極深，若你長時間攜帶，必定會影響你的身心……”
守護者眉須蠕動，忽然其中一根藤蔓延長伸出，慢慢靠近地表，再向柳石淩而來，藤蔓的頭部延伸至柳石淩手邊，纏在她手腕之上。
柳石淩此回沒像先前那般驚嚇，只是不解地望著手腕，那根纏在她手上的藤蔓到此只有手指般粗細，觸及皮膚，有一點微涼的感覺。
“怪哉。”守護者道，“你的體內雖有氣息沖撞，但不見魔氣。若是一般人接觸虬枝，必定魔氣侵體，更甚者難以保命。”
白河在一旁安靜聽他講述，小玉連連點頭，道：“對對。柳柳她先前確實有染上魔氣。”
“那為何這般安然無恙？”花娘問道。
小玉轉了轉眼睛，搖頭道：“我也不知……”又左思右想，指向白河，“是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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