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轉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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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轉重逢
柳石淩回到屋內，在房中找了一圈，沒找到她自帶的衣物，正撓頭思索，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柳姑娘，方便進去嗎？”輕柔的詢問聲傳進來。
柳石淩下意識應了一句，緊接著房門便被打開，為首的一位模樣倩麗的女子領著兩位年紀不大的小侍女款步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柳石淩看了一眼，呆呆道。
女子吩咐兩位侍女將手裏的銅盆以及妝匣擱下，揮手讓她們退了出去。
她上前溫柔道：“柳姑娘，少爺囑托我來為你梳妝打扮。”隨即牽引著柳石淩坐到妝臺前，“你可以喚我碧絳，不必拘謹。”
柳石淩除了小的時候母親會為她精心打扮，長大後便再也沒有認真在意妝發，更何況是讓這樣漂亮的女子為她梳妝。
“我，那個……”柳石淩感覺到她的手撫上她的額發，渾身不自在，“碧絳姑娘，我不習慣塗脂抹粉，請不用費心，我能自行整理。”
碧絳輕輕搖了搖頭，道：“少爺既讓我來，你便放心交予我。”她望向銀鏡裏的柳石淩，“姑娘
天生麗質，只是氣血稍弱，讓我替你好好修飾一番，保準無人察覺。”
柳石淩從未聽過這般毫不吝嗇的誇讚，而且把話說得如此悅耳，實在是不好意思，道：“碧絳姑娘過獎了，我平日裏也不在意這些，不必要麻煩你。”
柳石淩想站起來，卻被碧絳按住坐下，她沒料到對方力氣頗大，當即定住了她，一時沒了動作。
碧絳笑臉盈盈道：“柳姑娘別謙虛，莫不是不相信我？”
-
前院之中，徐希短暫離席，重新往回走去，穿過門洞，餘光瞥見靠在墻邊的一道白影。他轉過身，看到白河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白道長怎出來了？”徐希問道，“可是畏叔那邊招待不周？”
白河搖了搖頭，挺身走上前一步，道：“有件事想請徐少爺相助，卻不見少爺歸來，我便出來瞧一瞧。”
“白道長客氣了。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談。”徐希微微笑著，做出請的手勢。
白河收斂神思，回以微笑，跟著徐希兩人一塊回到前院堂中。
今晨將柳石淩安頓過後，畏叔親自過來邀請，說是徐家少爺聽聞他們去而覆返，也算是緣分未盡，便邀他們一道賞花再敘。
身在他人屋檐下，恭敬不如從命，為表示禮節，於是白河答應下來，和小玉一塊前往。
初秋時節，已有花期較早的菊花開了。徐希早早命人采購修飾，不過一天，他前腳剛回來府苑，後腳已經準備完畢，等待日子附庸風雅。
正巧今日來了客，擇日不如撞日，便定下時候，幾人連同畏叔，一塊移步前院賞花吃酒。涼風習習，芬香四溢，正是明媚好風光。
小玉嘗試抿了一口花釀酒，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味道清香，有一點甜，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度數雖不高，喝了幾杯下肚後，略微上頭，小玉臉頰紅了一片，頭也有些暈。
席間徐希、白河一個接一個離去，又嘴饞多喝了兩杯，眼下兩人一同回來，她晃著腦袋，指著他們道：“你們去哪了？怎麽走到一塊去了？是不是去做壞事……”
畏叔連忙上前，道：“小玉姑娘怕是喝多有些醉了。少爺，白道長，你們勿要聽她胡說。”
徐希擺擺手，道：“畏叔，你瞧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他笑了兩聲，“小玉姑娘如此盡興，我也高興。白道長，我們坐下再喝一杯。”
白河皮笑肉不笑，坐去小玉一旁，將她拉下坐穩，又對徐希道：“請。”
小玉搖頭晃腦看著他們兩人，楞著傻笑起來，喊道：“我、我也要喝。”
白河仰頭幹了一杯，扭頭將小玉手中的酒杯截下，另一邊徐希朝畏叔擡手示意，畏叔上到前來，將小玉扶起來，安置到離酒桌遠一些的位置。
小玉揉著額角，渾身無力，趴到桌面，眼前出現疊影，伸出手抓了個空，嘴裏嘟囔著，一會喚著母親，一會又叫著小覺、小珧，慢慢睡了過去。
徐希左手握著紙扇，一下一下輕點桌面，正視白河，道：“此處無外人，白道長有何要說，盡管說來。若能幫得上忙，我定是竭力相助。”
白河放下酒杯，看著眼前這位表面不拘一格，實則難以看穿的徐府少爺，微笑道：“如此我也無需顧忌，實話實說。徐少爺年少有為，在臨江城內想必也有一定勢力。我們碰上一些事，思來想去只能在貴府內躲避一陣。”
“哦，此事說來不難，不過……”徐希頓住，他想了一想，“臨江城內有我們的生意，徐家也有不能得罪的人。你們到底所遇何事？或是說來讓我考量一番。”
白河道：“此事非大非小，實乃淩家家事。只要你們保密，隱瞞我們在此的事實，絕不會牽連到你們。”
“白道長，依你之言，若是淩氏，這可不事一件易事。”徐希面露難色，“以淩家之力，我們在此也要退讓三分。”
“我們自是知曉難處，但只需三日，我們會將此事處理完畢。”白河說到這停下，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接著道，“實在不行，我們也不願麻煩貴府，這便離去。”
徐希看著白河態度堅決，手中的動作停下，想表明再思考思考，忽聽後堂傳來腳步聲。聲音很急，不一會便到達院中。
柳石淩穿著方才那一身青衫，披散的頭發已攏至頭頂，盤上了一個精巧發髻，耳邊發絲編成一條小辮垂下，背後長發垂直落下，一路小跑，使得幾縷青絲沿著肩膀掉到胸前。
她停在院中，微微彎腰喘氣，擡頭看到前方的桌席，坐著的兩人紛紛轉身看過來，表情都顯得微微震驚。
白河不是沒見過柳石淩女裝的模樣，但此時此刻，她的妝容明顯是刻意打扮過的，比起平日裏天然的樣子，有一種判若兩人的氣質，顯得更為嬌媚明艷。
白河的表情從震驚變得古怪，起身走到她身旁，再次打量一番，蹙起了眉。
“你……”
柳石淩看著他的神情變化，癟了癟嘴，自嘲道：“我就知道很奇怪。”她邊說邊把嘴唇上的唇脂抹掉，擡頭質問，“你在這做什麽？”
白河移開視線，道：“和徐少爺談論正事。”
“能有什麽正事？”
柳石淩哼了一聲，側頭看去，徐希踱步走來，站在她身前停下，註視著她，道：“柳姑娘樣貌端麗，此番模樣不奇怪，氣色正好。”
柳石淩想到之前的事，再看到徐希，尷尬一笑：“謝謝。”她趕緊挪開兩步，發現不遠處躺倒的藍衣是小玉，看上去意識不清，連忙走過去仔細檢查。
徐希側過身與白河站到一塊，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神態，彎著嘴角道：“白道長，你所說的我答應了。”
白河瞥向他，眼眸微沈，收斂表情，道：“那我在此謝過。”說罷，走去另一頭桌前，跟在柳石淩身後。
柳石淩探了探小玉的額頭，她似乎並不是生病，只是臉頰稍紅，俯身就能聞到一陣酒氣，不免皺起眉頭。
她的餘光看到白河走來，責怪道：“你怎能讓小玉喝酒！”
白河原是見小玉一副楚楚可憐央求的樣子，加之花釀酒度數低，才答應她喝一杯。沒想到離席片刻，小玉又多喝了些，這才變成現在模樣。
他無話可說，沈默著沒有辨言，靜靜望著她們。
柳石淩嘆了一口氣，她現在似乎也沒有立場埋怨，本就是她先拋下他們，只能收回重話。
“你同那位少爺說了什麽？”柳石淩又問。
“也沒什麽，他同意了我們在這留幾天。”白河聳肩，看向別處。
“他那麽好說話？”柳石淩有些疑惑，不過至少能躲開追捕，也算一個好消息，“這樣也好，之後便於行事。我先把小玉扶去房間，讓她好好睡一覺。”
“嗯。”
兩人暫且向徐希告辭，徐希吩咐畏叔再去準備兩間廂房，照看他們住下。他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望著院裏金燦燦一片的菊花，舉杯喝了一口酒。
“喲，我們的徐希少爺怎一人在此獨酌，多麽沒有情調啊。”一道柔媚的聲音傳來。
徐希頭也不回，道：“你怎麽來了？”
倩影翩躚而至，靠到徐希身旁，手臂攀上他的肩，環抱住他。另一只手從徐希手中拿過酒杯，跟著抿了一口。
“少爺身體可好了？”
“碧絳，你看柳姑娘如何？”徐希忽然問道，沒回答她的問題。
碧絳松開放在他身上的手，翻身坐入他的懷中，嗔道：“少爺怎總在我面前提其他女子，碧絳可不高興了。”她雖是如此說著，但仍是緊靠在徐希懷裏。
徐希嗤笑一聲，反手抱住她的腰，面對面看著她，道：“我倒是覺得……有意思。”
碧絳發出輕笑，起身繞到他身後，附在他耳邊道：“少爺既有打算，又何必問我。府內要熱鬧了。”
徐希的神情變化，臉上的淡漠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張揚意氣，他低嗤一聲，伸出手，將碧絳拉回身前，一下一下揉挲著她鬢角垂下的發絲。
“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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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淩回到屋內，在房中找了一圈，沒找到她自帶的衣物，正撓頭思索，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柳姑娘，方便進去嗎？”輕柔的詢問聲傳進來。
柳石淩下意識應了一句，緊接著房門便被打開，為首的一位模樣倩麗的女子領著兩位年紀不大的小侍女款步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柳石淩看了一眼，呆呆道。
女子吩咐兩位侍女將手裏的銅盆以及妝匣擱下，揮手讓她們退了出去。
她上前溫柔道：“柳姑娘，少爺囑托我來為你梳妝打扮。”隨即牽引著柳石淩坐到妝臺前，“你可以喚我碧絳，不必拘謹。”
柳石淩除了小的時候母親會為她精心打扮，長大後便再也沒有認真在意妝發，更何況是讓這樣漂亮的女子為她梳妝。
“我，那個……”柳石淩感覺到她的手撫上她的額發，渾身不自在，“碧絳姑娘，我不習慣塗脂抹粉，請不用費心，我能自行整理。”
碧絳輕輕搖了搖頭，道：“少爺既讓我來，你便放心交予我。”她望向銀鏡裏的柳石淩，“姑娘
天生麗質，只是氣血稍弱，讓我替你好好修飾一番，保準無人察覺。”
柳石淩從未聽過這般毫不吝嗇的誇讚，而且把話說得如此悅耳，實在是不好意思，道：“碧絳姑娘過獎了，我平日裏也不在意這些，不必要麻煩你。”
柳石淩想站起來，卻被碧絳按住坐下，她沒料到對方力氣頗大，當即定住了她，一時沒了動作。
碧絳笑臉盈盈道：“柳姑娘別謙虛，莫不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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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之中，徐希短暫離席，重新往回走去，穿過門洞，餘光瞥見靠在墻邊的一道白影。他轉過身，看到白河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白道長怎出來了？”徐希問道，“可是畏叔那邊招待不周？”
白河搖了搖頭，挺身走上前一步，道：“有件事想請徐少爺相助，卻不見少爺歸來，我便出來瞧一瞧。”
“白道長客氣了。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談。”徐希微微笑著，做出請的手勢。
白河收斂神思，回以微笑，跟著徐希兩人一塊回到前院堂中。
今晨將柳石淩安頓過後，畏叔親自過來邀請，說是徐家少爺聽聞他們去而覆返，也算是緣分未盡，便邀他們一道賞花再敘。
身在他人屋檐下，恭敬不如從命，為表示禮節，於是白河答應下來，和小玉一塊前往。
初秋時節，已有花期較早的菊花開了。徐希早早命人采購修飾，不過一天，他前腳剛回來府苑，後腳已經準備完畢，等待日子附庸風雅。
正巧今日來了客，擇日不如撞日，便定下時候，幾人連同畏叔，一塊移步前院賞花吃酒。涼風習習，芬香四溢，正是明媚好風光。
小玉嘗試抿了一口花釀酒，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味道清香，有一點甜，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度數雖不高，喝了幾杯下肚後，略微上頭，小玉臉頰紅了一片，頭也有些暈。
席間徐希、白河一個接一個離去，又嘴饞多喝了兩杯，眼下兩人一同回來，她晃著腦袋，指著他們道：“你們去哪了？怎麽走到一塊去了？是不是去做壞事……”
畏叔連忙上前，道：“小玉姑娘怕是喝多有些醉了。少爺，白道長，你們勿要聽她胡說。”
徐希擺擺手，道：“畏叔，你瞧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他笑了兩聲，“小玉姑娘如此盡興，我也高興。白道長，我們坐下再喝一杯。”
白河皮笑肉不笑，坐去小玉一旁，將她拉下坐穩，又對徐希道：“請。”
小玉搖頭晃腦看著他們兩人，楞著傻笑起來，喊道：“我、我也要喝。”
白河仰頭幹了一杯，扭頭將小玉手中的酒杯截下，另一邊徐希朝畏叔擡手示意，畏叔上到前來，將小玉扶起來，安置到離酒桌遠一些的位置。
小玉揉著額角，渾身無力，趴到桌面，眼前出現疊影，伸出手抓了個空，嘴裏嘟囔著，一會喚著母親，一會又叫著小覺、小珧，慢慢睡了過去。
徐希左手握著紙扇，一下一下輕點桌面，正視白河，道：“此處無外人，白道長有何要說，盡管說來。若能幫得上忙，我定是竭力相助。”
白河放下酒杯，看著眼前這位表面不拘一格，實則難以看穿的徐府少爺，微笑道：“如此我也無需顧忌，實話實說。徐少爺年少有為，在臨江城內想必也有一定勢力。我們碰上一些事，思來想去只能在貴府內躲避一陣。”
“哦，此事說來不難，不過……”徐希頓住，他想了一想，“臨江城內有我們的生意，徐家也有不能得罪的人。你們到底所遇何事？或是說來讓我考量一番。”
白河道：“此事非大非小，實乃淩家家事。只要你們保密，隱瞞我們在此的事實，絕不會牽連到你們。”
“白道長，依你之言，若是淩氏，這可不事一件易事。”徐希面露難色，“以淩家之力，我們在此也要退讓三分。”
“我們自是知曉難處，但只需三日，我們會將此事處理完畢。”白河說到這停下，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接著道，“實在不行，我們也不願麻煩貴府，這便離去。”
徐希看著白河態度堅決，手中的動作停下，想表明再思考思考，忽聽後堂傳來腳步聲。聲音很急，不一會便到達院中。
柳石淩穿著方才那一身青衫，披散的頭發已攏至頭頂，盤上了一個精巧發髻，耳邊發絲編成一條小辮垂下，背後長發垂直落下，一路小跑，使得幾縷青絲沿著肩膀掉到胸前。
她停在院中，微微彎腰喘氣，擡頭看到前方的桌席，坐著的兩人紛紛轉身看過來，表情都顯得微微震驚。
白河不是沒見過柳石淩女裝的模樣，但此時此刻，她的妝容明顯是刻意打扮過的，比起平日裏天然的樣子，有一種判若兩人的氣質，顯得更為嬌媚明艷。
白河的表情從震驚變得古怪，起身走到她身旁，再次打量一番，蹙起了眉。
“你……”
柳石淩看著他的神情變化，癟了癟嘴，自嘲道：“我就知道很奇怪。”她邊說邊把嘴唇上的唇脂抹掉，擡頭質問，“你在這做什麽？”
白河移開視線，道：“和徐少爺談論正事。”
“能有什麽正事？”
柳石淩哼了一聲，側頭看去，徐希踱步走來，站在她身前停下，註視著她，道：“柳姑娘樣貌端麗，此番模樣不奇怪，氣色正好。”
柳石淩想到之前的事，再看到徐希，尷尬一笑：“謝謝。”她趕緊挪開兩步，發現不遠處躺倒的藍衣是小玉，看上去意識不清，連忙走過去仔細檢查。
徐希側過身與白河站到一塊，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神態，彎著嘴角道：“白道長，你所說的我答應了。”
白河瞥向他，眼眸微沈，收斂表情，道：“那我在此謝過。”說罷，走去另一頭桌前，跟在柳石淩身後。
柳石淩探了探小玉的額頭，她似乎並不是生病，只是臉頰稍紅，俯身就能聞到一陣酒氣，不免皺起眉頭。
她的餘光看到白河走來，責怪道：“你怎能讓小玉喝酒！”
白河原是見小玉一副楚楚可憐央求的樣子，加之花釀酒度數低，才答應她喝一杯。沒想到離席片刻，小玉又多喝了些，這才變成現在模樣。
他無話可說，沈默著沒有辨言，靜靜望著她們。
柳石淩嘆了一口氣，她現在似乎也沒有立場埋怨，本就是她先拋下他們，只能收回重話。
“你同那位少爺說了什麽？”柳石淩又問。
“也沒什麽，他同意了我們在這留幾天。”白河聳肩，看向別處。
“他那麽好說話？”柳石淩有些疑惑，不過至少能躲開追捕，也算一個好消息，“這樣也好，之後便於行事。我先把小玉扶去房間，讓她好好睡一覺。”
“嗯。”
兩人暫且向徐希告辭，徐希吩咐畏叔再去準備兩間廂房，照看他們住下。他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望著院裏金燦燦一片的菊花，舉杯喝了一口酒。
“喲，我們的徐希少爺怎一人在此獨酌，多麽沒有情調啊。”一道柔媚的聲音傳來。
徐希頭也不回，道：“你怎麽來了？”
倩影翩躚而至，靠到徐希身旁，手臂攀上他的肩，環抱住他。另一只手從徐希手中拿過酒杯，跟著抿了一口。
“少爺身體可好了？”
“碧絳，你看柳姑娘如何？”徐希忽然問道，沒回答她的問題。
碧絳松開放在他身上的手，翻身坐入他的懷中，嗔道：“少爺怎總在我面前提其他女子，碧絳可不高興了。”她雖是如此說著，但仍是緊靠在徐希懷裏。
徐希嗤笑一聲，反手抱住她的腰，面對面看著她，道：“我倒是覺得……有意思。”
碧絳發出輕笑，起身繞到他身後，附在他耳邊道：“少爺既有打算，又何必問我。府內要熱鬧了。”
徐希的神情變化，臉上的淡漠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張揚意氣，他低嗤一聲，伸出手，將碧絳拉回身前，一下一下揉挲著她鬢角垂下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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