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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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
第二天飛梧州的飛機，季漪漪沒有讓岑舟來接自己，因為落地要回公司。明天就是聖誕節，行政給每個部門弄了一顆聖誕樹放辦公室，頂上掛了花花綠綠的彩帶，今天辦公室要比平時熱鬧一點，一群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選什麽，走近一看，原來是蘋果。
匯報完工作出來，季漪漪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兩個蘋果，左右問了一圈才知道，是江曾跟小張給她的。他們倆不愛吃蘋果。
季漪漪沒動，感覺自己的小腹隱約有些疼，怕大姨媽來了，去洗手間檢查了一下，還沒有來，她坐在馬桶上松了松氣，正要出去，卻在這時，外面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是葉須情跟其他部門同事的聲音。
“聽說，你們部門把臨市那個單子談下來了？”
葉須情擠了泵消毒液，在手上搓洗：“季漪漪談下來的，你去問她。”
“你們部門的新人這麽厲害？”
葉須情冷笑說：“是她季漪漪厲害，一個合作算什麽，你想要月亮，她都能給你摘。知道每天來接她的車都是什麽嗎，勞斯萊斯，幾千萬的那種，在看看她身上穿的，誰知道是哪個男人給她的。”
部門同事有些驚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瓜，她不太相信地說：“我覺得，她人蠻老實善良的，應該是你誤會她了。”
“誤會她？”葉須情不敢相信會聽到這種話，當笑話般，“上兩個月，上面總經理親自過來找我們部長，點名道姓地讓她帶帶季漪漪，要不是那次，去參加晚宴的人就應該是我，現在你還說，季漪漪背後沒有人嗎，說不定就是我們老板。”
“這，可老板都結婚了啊。”
葉須情張嘴就來：“那不是更符合季漪漪行事風格嗎，她就喜歡別人的東西。”
季漪漪從隔間出去，砰一聲關上，沈著臉往李須情走去。
季漪漪很少真正地生氣，和顏悅色習慣了，所以別人總覺得她好欺負。季漪漪走到那位同事面前，清冷開口：“我跟她有點事情要解決，你能出去嗎？”
同事趕忙出去。
等人走後，季漪漪一把扯過葉須情，給她甩進隔間，然後自己進去，關上門。李須情坐在馬桶蓋上，手拐撞到墻，疼得她想罵人，對上季漪漪那雙幽沈的眼睛後，居然楞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葉須情不服輸瞪回去：“季漪漪，你想幹嘛。”
剛開始，她以為季漪漪這個軟包子只是虛張聲勢嚇她，結果一上來就直接揪住她的頭發，聲線淡漠地說：“我一直在忍你，你為什麽總喜歡在背後說我壞話，是看我好欺負嗎，你造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你自己也惹上這種麻煩。”
看著季漪漪弱不禁風的，其實手上的力氣特別大，葉須情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扯出來了，她吱吱呀呀亂罵了幾聲，見季漪漪還不松手，出聲威脅：“季漪漪，這是公司，我姑姑就在外面，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不怕啊，你不是說我背後有人嗎。”季漪漪一臉無所謂。
葉須情成功被氣到了，反手想揪住季漪漪後邊的頭發，被她躲過了，張牙舞爪地：“承認了是吧，你就是一個老男人包養的貨，在這裏趾高氣昂什麽啊！”
聽到“包養”二字，季漪漪冷著臉扯住她的衣服提起來，壓低聲，“我警告你，今天之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到處嚼舌根造我謠，我保證讓你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隔間的門被人敲了敲，有人在問：“漪漪，須情你們在裏面嗎？”
葉須情立馬裝著哭腔：“姑姑，我在裏面，季漪漪想打我。”
季漪漪看著她那一臉得意的樣，驀地松開手，打開隔間的門，外面站了好幾個來勸架的人，她面色如常，舉起手機播放著葉須情剛剛說的話，從提她名字開始。
葉須情嚇得去搶手機，季漪漪推開她，看著唐椿，一字一句：“葉須情無端造我謠，我讓她道個歉沒錯吧。”
葉須情的話完完整整傳入在場幾個人的耳朵裏，剛剛聽到其他部門同事來告知，季漪漪跟葉須情在洗手間發生了沖突，本來就是來勸架的，現在看見兩人都沒有受什麽實質性傷害，唐椿也就作罷，只是說：“散了，散了。”
葉須情卻不服：“姑姑…！”
唐椿呵斥：“這是公司，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葉須情癟著眼淚：“姑姑……”
*
季漪漪先離開了公司，直接回了梧桐灣，一直睡到七點。
岑舟提早從公司回，到樓下的時候，先詢問莫姨："漪漪回來的時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莫姨搖頭：“一直在樓上，沒下來過，估計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岑舟：“知道了。”
臥室的燈沒開，只留窗簾那點縫隙的光，岑舟輕輕關上門，看見床上隆起的被子，放輕腳步走過去。
季漪漪壓根就沒睡，從他進門那刻就聽見了聲音。
岑舟走到床邊，看她閉著眼睛，便沒打擾她，替她蓋了蓋被子，又走出去。回到書房，他撥通電話。
“幫我定兩張電影票，嗯，今晚的。”他看了下手表，“九點的。”
末了，想了想又問：“你覺得女孩子喜歡什麽？”
女秘書當頭一懵。什麽，她沒有聽錯吧，老板今晚要跟女孩出去約會！
好歹在職場呆了多年，女秘書這點反應力還是有的，立刻答：“鮮花，包包，口紅。”
岑舟扶頭，捏著眉心：“太俗了，算了，先訂票吧。”
秘書：“好的。”
掛掉電話，岑舟打開電腦，開始處理郵件。
大概半小時後，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季漪漪探出一個頭進來，岑舟擡頭看去，放下鼠標：“你醒了。”
季漪漪點頭：“吃飯了。”
岑舟關掉電腦，起身：“這就來。”
飯桌上，季漪漪看著沒什麽異樣，就是胃口不怎麽好，碰到自己喜歡吃的菜，也沒夾幾下，岑舟把面前的魚夾給她，放到她碗裏，“你如果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不要憋著。”
季漪漪點頭。
岑舟不再說什麽。
過了大約幾分鐘，岑舟再次問：“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嗎？”
季漪漪低頭咬菜的動作一頓，隨後搖頭：“可以等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可以嗎。”
岑舟以為季漪漪又會像昨晚那樣，模糊過去，得到這個回答，他有點意外，更多的是驚喜，這算不算她在慢慢對他敞開心扉。
岑舟點頭說好。
用完飯後，岑舟提議要不要出去走走，季漪漪興致不高，“好累啊，不想去。”
季漪漪趴在床上，打開遙控器，轉了一個又一個臺，實在沒有心儀的節目，隨便放一個綜藝聽著聲，然後人趴在枕頭上，看著窗外淡淡失神。
突然，電視機的聲音戛然停止，季漪漪剛轉過身，岑舟已經俯身將她抱起來，她驚呼一聲，怕掉下去，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岑舟抱她進衣櫃間，將她放到鞋櫃上坐著，季漪漪沒穿鞋，腳丫暴露在空氣裏，有些不自在，捏頭過去，“你抱我來這兒幹嘛。”
岑舟單手撐在她邊上，從遠處看，好像把她禁錮在懷中。幾十平的衣帽間，季漪漪感覺自己的臉不停地在發燙，岑舟垂眸盯著她粉色的脖子以及快滴血的耳垂，聲音蠱惑，“漪漪，可以陪我出去逛逛嗎。”
他這樣簡直就是犯規。
季漪漪咬住嘴唇，嗓子異常的幹，她動了動腳丫，輕喃：“沒穿鞋。”
岑舟沒聽見，詢問：“什麽？”
“沒有穿鞋呀。”季漪漪的音量像蚊子在耳邊細細地翁，岑舟還是聽清了，他低頭看了看她那無處安放的腳丫，輕笑，“那你是答應了？”
季漪漪摳住自己的衣襟，點頭。
岑舟退開，去外面給她拿鞋，很快折回來，替她親自穿上，隨後把她抱下來，“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季漪漪低頭看自己的鞋：“嗯。”
岑舟沒有等多久，季漪漪就換好出來了，她出門沒有這麽麻煩，隨便穿什麽都很好看，皮膚白凈，不用化妝品就很漂亮，不過愛美的女孩天生該有的權力，岑舟願意給時間等她，“要不要化妝？”
季漪漪搖頭：“不化了。”
“那我們走吧。”岑舟讓季漪漪走他前邊，他關燈。
季漪漪以為岑舟說的散步，是在梧桐灣周邊逛逛，畢竟梧桐灣周圍的景點蠻多的，晚上散步的人也多，但岑舟帶著她去車庫，開車往市中心走。
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夜景，季漪漪問：“我們去哪兒？”
岑舟問：“想看電影嗎？”
看電影啊，說起來，她有好久沒有去電影院了，“你是不是早買票了？”
岑舟：“嗯，買了最近剛上映的。你想去看嗎，不想去的話，我們就不去。"
"去吧。"聽他這語氣，好像她只要有一點勉強，他就真的隨她，怕他真的退。季漪漪趕緊說，“我也好久沒有去看電影了，就當去放松一下。”
岑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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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飛梧州的飛機，季漪漪沒有讓岑舟來接自己，因為落地要回公司。明天就是聖誕節，行政給每個部門弄了一顆聖誕樹放辦公室，頂上掛了花花綠綠的彩帶，今天辦公室要比平時熱鬧一點，一群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選什麽，走近一看，原來是蘋果。
匯報完工作出來，季漪漪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兩個蘋果，左右問了一圈才知道，是江曾跟小張給她的。他們倆不愛吃蘋果。
季漪漪沒動，感覺自己的小腹隱約有些疼，怕大姨媽來了，去洗手間檢查了一下，還沒有來，她坐在馬桶上松了松氣，正要出去，卻在這時，外面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是葉須情跟其他部門同事的聲音。
“聽說，你們部門把臨市那個單子談下來了？”
葉須情擠了泵消毒液，在手上搓洗：“季漪漪談下來的，你去問她。”
“你們部門的新人這麽厲害？”
葉須情冷笑說：“是她季漪漪厲害，一個合作算什麽，你想要月亮，她都能給你摘。知道每天來接她的車都是什麽嗎，勞斯萊斯，幾千萬的那種，在看看她身上穿的，誰知道是哪個男人給她的。”
部門同事有些驚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瓜，她不太相信地說：“我覺得，她人蠻老實善良的，應該是你誤會她了。”
“誤會她？”葉須情不敢相信會聽到這種話，當笑話般，“上兩個月，上面總經理親自過來找我們部長，點名道姓地讓她帶帶季漪漪，要不是那次，去參加晚宴的人就應該是我，現在你還說，季漪漪背後沒有人嗎，說不定就是我們老板。”
“這，可老板都結婚了啊。”
葉須情張嘴就來：“那不是更符合季漪漪行事風格嗎，她就喜歡別人的東西。”
季漪漪從隔間出去，砰一聲關上，沈著臉往李須情走去。
季漪漪很少真正地生氣，和顏悅色習慣了，所以別人總覺得她好欺負。季漪漪走到那位同事面前，清冷開口：“我跟她有點事情要解決，你能出去嗎？”
同事趕忙出去。
等人走後，季漪漪一把扯過葉須情，給她甩進隔間，然後自己進去，關上門。李須情坐在馬桶蓋上，手拐撞到墻，疼得她想罵人，對上季漪漪那雙幽沈的眼睛後，居然楞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葉須情不服輸瞪回去：“季漪漪，你想幹嘛。”
剛開始，她以為季漪漪這個軟包子只是虛張聲勢嚇她，結果一上來就直接揪住她的頭發，聲線淡漠地說：“我一直在忍你，你為什麽總喜歡在背後說我壞話，是看我好欺負嗎，你造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你自己也惹上這種麻煩。”
看著季漪漪弱不禁風的，其實手上的力氣特別大，葉須情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扯出來了，她吱吱呀呀亂罵了幾聲，見季漪漪還不松手，出聲威脅：“季漪漪，這是公司，我姑姑就在外面，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不怕啊，你不是說我背後有人嗎。”季漪漪一臉無所謂。
葉須情成功被氣到了，反手想揪住季漪漪後邊的頭發，被她躲過了，張牙舞爪地：“承認了是吧，你就是一個老男人包養的貨，在這裏趾高氣昂什麽啊！”
聽到“包養”二字，季漪漪冷著臉扯住她的衣服提起來，壓低聲，“我警告你，今天之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到處嚼舌根造我謠，我保證讓你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隔間的門被人敲了敲，有人在問：“漪漪，須情你們在裏面嗎？”
葉須情立馬裝著哭腔：“姑姑，我在裏面，季漪漪想打我。”
季漪漪看著她那一臉得意的樣，驀地松開手，打開隔間的門，外面站了好幾個來勸架的人，她面色如常，舉起手機播放著葉須情剛剛說的話，從提她名字開始。
葉須情嚇得去搶手機，季漪漪推開她，看著唐椿，一字一句：“葉須情無端造我謠，我讓她道個歉沒錯吧。”
葉須情的話完完整整傳入在場幾個人的耳朵裏，剛剛聽到其他部門同事來告知，季漪漪跟葉須情在洗手間發生了沖突，本來就是來勸架的，現在看見兩人都沒有受什麽實質性傷害，唐椿也就作罷，只是說：“散了，散了。”
葉須情卻不服：“姑姑…！”
唐椿呵斥：“這是公司，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葉須情癟著眼淚：“姑姑……”
*
季漪漪先離開了公司，直接回了梧桐灣，一直睡到七點。
岑舟提早從公司回，到樓下的時候，先詢問莫姨："漪漪回來的時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莫姨搖頭：“一直在樓上，沒下來過，估計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岑舟：“知道了。”
臥室的燈沒開，只留窗簾那點縫隙的光，岑舟輕輕關上門，看見床上隆起的被子，放輕腳步走過去。
季漪漪壓根就沒睡，從他進門那刻就聽見了聲音。
岑舟走到床邊，看她閉著眼睛，便沒打擾她，替她蓋了蓋被子，又走出去。回到書房，他撥通電話。
“幫我定兩張電影票，嗯，今晚的。”他看了下手表，“九點的。”
末了，想了想又問：“你覺得女孩子喜歡什麽？”
女秘書當頭一懵。什麽，她沒有聽錯吧，老板今晚要跟女孩出去約會！
好歹在職場呆了多年，女秘書這點反應力還是有的，立刻答：“鮮花，包包，口紅。”
岑舟扶頭，捏著眉心：“太俗了，算了，先訂票吧。”
秘書：“好的。”
掛掉電話，岑舟打開電腦，開始處理郵件。
大概半小時後，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季漪漪探出一個頭進來，岑舟擡頭看去，放下鼠標：“你醒了。”
季漪漪點頭：“吃飯了。”
岑舟關掉電腦，起身：“這就來。”
飯桌上，季漪漪看著沒什麽異樣，就是胃口不怎麽好，碰到自己喜歡吃的菜，也沒夾幾下，岑舟把面前的魚夾給她，放到她碗裏，“你如果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不要憋著。”
季漪漪點頭。
岑舟不再說什麽。
過了大約幾分鐘，岑舟再次問：“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嗎？”
季漪漪低頭咬菜的動作一頓，隨後搖頭：“可以等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可以嗎。”
岑舟以為季漪漪又會像昨晚那樣，模糊過去，得到這個回答，他有點意外，更多的是驚喜，這算不算她在慢慢對他敞開心扉。
岑舟點頭說好。
用完飯後，岑舟提議要不要出去走走，季漪漪興致不高，“好累啊，不想去。”
季漪漪趴在床上，打開遙控器，轉了一個又一個臺，實在沒有心儀的節目，隨便放一個綜藝聽著聲，然後人趴在枕頭上，看著窗外淡淡失神。
突然，電視機的聲音戛然停止，季漪漪剛轉過身，岑舟已經俯身將她抱起來，她驚呼一聲，怕掉下去，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岑舟抱她進衣櫃間，將她放到鞋櫃上坐著，季漪漪沒穿鞋，腳丫暴露在空氣裏，有些不自在，捏頭過去，“你抱我來這兒幹嘛。”
岑舟單手撐在她邊上，從遠處看，好像把她禁錮在懷中。幾十平的衣帽間，季漪漪感覺自己的臉不停地在發燙，岑舟垂眸盯著她粉色的脖子以及快滴血的耳垂，聲音蠱惑，“漪漪，可以陪我出去逛逛嗎。”
他這樣簡直就是犯規。
季漪漪咬住嘴唇，嗓子異常的幹，她動了動腳丫，輕喃：“沒穿鞋。”
岑舟沒聽見，詢問：“什麽？”
“沒有穿鞋呀。”季漪漪的音量像蚊子在耳邊細細地翁，岑舟還是聽清了，他低頭看了看她那無處安放的腳丫，輕笑，“那你是答應了？”
季漪漪摳住自己的衣襟，點頭。
岑舟退開，去外面給她拿鞋，很快折回來，替她親自穿上，隨後把她抱下來，“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季漪漪低頭看自己的鞋：“嗯。”
岑舟沒有等多久，季漪漪就換好出來了，她出門沒有這麽麻煩，隨便穿什麽都很好看，皮膚白凈，不用化妝品就很漂亮，不過愛美的女孩天生該有的權力，岑舟願意給時間等她，“要不要化妝？”
季漪漪搖頭：“不化了。”
“那我們走吧。”岑舟讓季漪漪走他前邊，他關燈。
季漪漪以為岑舟說的散步，是在梧桐灣周邊逛逛，畢竟梧桐灣周圍的景點蠻多的，晚上散步的人也多，但岑舟帶著她去車庫，開車往市中心走。
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夜景，季漪漪問：“我們去哪兒？”
岑舟問：“想看電影嗎？”
看電影啊，說起來，她有好久沒有去電影院了，“你是不是早買票了？”
岑舟：“嗯，買了最近剛上映的。你想去看嗎，不想去的話，我們就不去。"
"去吧。"聽他這語氣，好像她只要有一點勉強，他就真的隨她，怕他真的退。季漪漪趕緊說，“我也好久沒有去看電影了，就當去放松一下。”
岑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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