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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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龍鳳盛景, 與上一次不同的，大概就是，兩個的身份也好，還是此時在人群之中的名聲也好，都不一樣了。當年, 她是郡主, 而他是她的男寵。
而如今？他是丞相，她是禮部尚書。
當年, 他為人不齒, 甚至是攻擊她的弱點。是她的笑料。當年，她……是眾人眼中的世家貴女，是不少人眼中的糟粕，。後來，哪怕是她再怎樣的掙紮。
也終究還是被人當做是累了, 是不想裝下去, 才會有的改變。
為了改變其他的人看法，他們都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裏，孰是孰非, 誰也不知道。
這會兒，兩個人的心意，確實一樣的。他們都是喜歡彼此, 但是誰也不願意說出口。
畢竟……誰說了, 誰就要放棄自己現在的堅持。
現在, 白明珠是希望能讓鳳玉做皇帝的, 鳳玉溫柔，為人大氣。為了百姓，甚至對這個國家，也更加的了解。而再姜玉這兒，則是認為三皇子更有前途。
甚至，若是要讓他說讓三皇子做皇帝的好處，他能說出許多來。
如今這狀況，四皇子不爭，五皇子如今更是閑雲野鶴，皇上早年就賜了逍遙王的稱號。
如今，自然是只有三皇子還有太子爭鋒。
皇後與梅妃，一個是正宮皇後，一個……又是皇上的寵妃。
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
故而，誰也說不出，這到最後，做皇帝的人，到底會是誰。
皇帝自己，甚至也還沒想好吧？
故此，白明珠與對方，做了最後一個賭註。賭註便是自己與對方。誰會贏。若是鳳玉做皇帝了，她便娶了姜玉回來。若是姜玉贏了，她便下嫁給對方。
如此，才有了哦盤口。
這些人說是賭的是她還有姜玉，其實真正賭的，只怕是誰能做皇帝。
只不過這種事情，是不敢明目張膽的。
白明珠心中自信的很。
而對方也是一樣。
等著龍鳳盛景結束，兩人一起下來。惠清公主看著白明珠，就拉著她親昵道“你這孩子，怎的這麽多日子都沒過來了？成日裏的想著什麽朝廷的事情，這朝廷的事情沒有你，也一樣能繼續下去。可姨母這裏，要是沒有你，那是真的寂寞死了。’
“我娘呢？
白明珠笑著問道。
“別退了，她前些日說是要去游山玩水，這不是？現在了還沒回來呢。”
白明珠和惠清公主說了好一會的話，方才離開。
等著回了自己的府上時，卻見到郡主府門前，有人正在那兒。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她見過的，甚至對方還在自己這裏住了一段日子，這人，是當日的那位無塵公子。
“主子，郡主來了。”
對方聞言，空洞的眸子朝著白明珠看了過來。
這會兒，他是什麽都看不見的。
“這可真是稀客，無塵公子過來，不如裏面坐坐？”白明珠問道。
男子聞言，卻是搖頭：“不必了，今日來看，是想要看看，當年我覺無趣的人，如今是什麽樣子了。今日見到郡主，便覺得還是神奇。明明是一盤死棋，卻是能走活了。這其中，到底是又什麽不同的？”
是了，在他看來。
白明珠想要作的事情，便是在作死呢。
可是偏偏，她雖然是在作死，人卻是沒事兒。甚至皇上對她也很好。整個京城裏都是讚譽有加。
白明珠聞言，笑了：“因為無塵公子，只看道理，卻沒有看見人心。皇上是我的舅舅，皇帝舅舅又怎麽會真的對我如何？只要我不過分，都不會有事情的。皇室，也並非是真的無情。只不過，是尋常人看不出，皇室的情緒。”
白明珠說道。
無塵聞言，似懂非懂。
他若是懂得感情的話，也就不會游走天下了。
可到如今，他依舊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很想再度留下來，想要看看，白明珠是如何做的。
這樣的話，也許他就會明白了。
但是，曾經來過，這次他也對此處沒有興趣。
故而，只道了一聲好，便離開了。
等著人都走了，白明珠也回去了。
這會兒，郡主府倒是好了許多。青檸是管家，白明珠本是想要給她尋個婆家。可她死不想嫁給人家。最後只能留下了。而琴遙。白明珠則是一直重用的。
對方也不說自己的身份。
只一直這樣陪著白明珠。
讓白明珠有些不解。
京城裏的日子，就這樣一日日的過去。
大概在白明珠做了禮部尚書第五年的時候，京城裏，入了冬天，這天鵝毛大雪。
皇宮裏，掛了素白。
她的皇帝舅舅，駕崩了。
白明珠在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坐在椅子上喝粥呢。
一時間，喝粥的碗都落了地上。
難以置信的看著宮中來的太監。聲音顫抖道：“快，快準備馬車。入宮去！”
等著白明珠到了皇宮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皇帝舅舅，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鳳玉做皇帝。
不過宮中，卻是有多了一個死人。是梅妃。
白明珠來的時候，三皇子正坐在地上，抱著梅妃，也就是他的母妃，正哭著。三皇子哭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是個人都能看得出此時他的悲痛。
大概是真的很痛苦的。
畢竟，梅妃是他的生母。
白明珠過來的時候，心情十分覆雜。
上輩子，梅妃死的早，所以，她甚至不知道，梅妃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只知道，皇帝舅舅很喜歡她。
這會兒想來。
上輩子，皇帝舅舅任由母親胡鬧，隨著她跳入火坑，也許是又梅妃的關系吧？畢竟，梅妃死在了母親的手中。
皇帝舅舅自己舍不得殺了她們。可是卻願意看著他們自尋死路的。
大概便是如此的。
梅妃若是活著，日後，鳳玉的性子，定會給她一個好結果，可是她卻選擇了去死。
白明珠過來的時候，這會兒屋子裏，只沒幾個人。
皇後，太子，還有惠安公主，和白明珠。
三皇子坐在地上。頹然的。
“我本以為……母妃會一直活下去的。就算是如何的喜歡父皇，也不至於如此。可是……我卻是想的太少了，對母妃特太不了解了。母妃的心思，從來都不在任何人的身上，。母妃想要的，只是父皇的情。”
三皇子的聲音之中滿是悲痛。
皇後這會兒也是難得的沒有說話。
她與梅妃爭鬥了一輩子。這一次，是真的輸給了梅妃，而最沒有想到的是，梅妃竟然是連想都沒有想的，直接死在了這裏。
怪不得，這麽多年了。
皇上從未睜眼看過自己一眼。
甚至看見她的時候，都是繞開的。
為的……大概也是覺得，她不如梅妃吧？
別說是皇上覺得了。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這樣覺得的。
皇上……也許沒覺得錯。
她這個結發夫妻，竟然是真的不如了梅妃。
但是她還是真正的贏家。在愛情上，她輸了。可是在尊貴的地位上，她是贏了的。她日後是太後。她的兒子，是皇帝。
白明珠沒有想到，皇帝舅舅的死，會這麽猝不及防。甚至，和上輩子的時間都沒有差了太多。
在皇帝舅舅的喪事辦完之後的第三個月。
白明珠終於成了京城裏一家獨大的人。因為丞相姜玉，被發配去地方做官了。
白明珠終於是實現了自己之前的願望。
京城裏，四處都是有女子學堂，甚至還有女子的武館。那些真正地位低下的人，也不會見了人就直接卑躬屈膝的。甚至，主人家若是在下人沒有錯處的情況下，不準打下人、
若是下人不願意繼續留在主人家了。主人家最好也要放人走。
而且，不準有賣身契。
這樣的要求，是鳳玉允許的。
鳳玉是白明珠改變這一切的最大支持者。
甚至白明珠自己都是不敢想的。
這樣的改變，需要了整整三年之多。
這三年裏，白明珠一直都是禮部尚書。
而唯一的變化，便是在皇帝舅舅死後，國喪三年之後，姜玉被帶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晴空萬裏。
白明珠是去接了他的。
比三年前，看著更結實了一些。也更加好看了。
“郡主，這是咱們府上今年的進項。”
這日，白明珠休假，青檸給白明珠報著今年的在進項，看著手中的東西，白明珠點了點。笑了。
“本郡主要入宮去。”
“啊？郡主您還要入宮去啊？皇上如今還沒立後。奴婢瞧著那蘇妃娘娘，都要看著您想要殺人了。您這去皇宮，不是讓人生氣的嗎？”
女子問道。
白明珠聞言，倒是不在意的。
蘇妃？
蘇眠月的話，大概是真的被鳳玉狠狠地利用了個幹凈。
包括三皇子喜歡蘇眠月這件事情也是的。
白明珠真的沒有想到，鳳玉在利用人這件事情上，竟然也是毫不手軟的。
簡直是讓她收到了驚嚇。
“安心吧，她就算是有再多的悶氣。也不敢對著我來說。再說了我去皇宮裏，只是要去求一個聖旨而已。”說完，白明珠便出門去了。
皇宮如今，白明珠是隨意出入的，這也是鳳玉給她的恩典。
就好像是……他的家，就是她的一樣。
這些年，鳳玉什麽都沒說。但是白明珠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清楚一件事，他在等她。
這會兒，眾人都不敢說什麽的。畢竟鳳玉已經是皇帝了。就算是表兄妹，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麽。而白明珠，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比如……他根本不是皇帝舅舅所出的。
這件事情，是他剛做皇帝的時候，與她說起的。
當時，他便是想要娶她。被她拒絕了。
所以，這才有了之後的辭玉被貶官。
來了皇宮裏。
如今的大太監，叫做元寶。
是個十分精明的人，胖胖的，看著倒是富態。他一見到白明珠倒像是見了親人一樣。
“哎呦我的郡主啊，您可算是來了，。這兩日，皇上都快氣死了。您要是再不過來啊。奴才只怕是要被皇上給處置了。快，快隨著奴才去皇上那。”
白明珠早就習慣了這元寶公共的脾氣。
說是擔心被處死。
白明珠覺得，就算是自己被處死了，只怕是這個元寶都不會有事兒的。
奸詐的很！
等到了禦書房的時候。只見到鳳玉正坐在那批奏折呢。
見到白明珠過來，他忙招手。
元寶很識時務的沒過去，甚至在外面把門。
白明珠看著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麽看著好像是咱們在偷晴一樣？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們什麽事兒也沒有啊。”
“若是表妹想要與我有什麽的話，那我是願意的。”
“表哥忘了自稱朕。”
【
“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如此。有些時候，我甚至在想，若是當日我沒做這皇帝該有多好。做皇帝，可真的是累了。當時以為，父皇心中還是有我，有母後的。這會兒想想，也許父皇只是不希望三皇弟變成和父皇一樣的孤家寡人。站在這個位置上，有多可怕，只有來了才知道。”
鳳玉說道。
白明珠被這話，逗得笑了。
“你這話若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會氣死一群人的。要知道，多少人都想要做這個位置呢，但是都不敢做。也做不到。你看看？三表哥當時，多生氣？若是他做了皇帝，也許梅妃娘娘也不會死的。”
白明珠半開玩笑的說道。
鳳玉聞言，卻是頭疼：“可別提這事兒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總有這種說法，最近三皇弟的態度都變了許多。再者說了，他若是真的想要作這皇帝，我倒是真的想要給他。”
“皇帝舅舅選擇表哥你，大概是因為知道表哥你的性子溫和吧。只有性子溫和的人，才是適合的人。若是換一個性子壞的，只怕是要出事兒的。”
白明珠說道。男子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是嗎？我看卻是不見得的。”
“三皇兄的性子，我倒是覺得，不適合做皇帝。表哥你的性子好，又為百姓做事兒。至少，皇帝舅舅對你的態度，在那次表哥你處置卷子的事情開始，便是有了的。”
白明珠說道。
這一點，鳳玉倒是沒有否認。
因為他曾經，也偷偷的問過父皇。
父皇當時，便是這樣告訴他的。
大概是在父皇的眼中，他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而至於兒子？父皇最喜歡的，也許還是三皇弟吧？
“明珠，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也做了三年的皇帝了。這三年裏，我每日不再想。你……可否願意做我的皇後？”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許久之前，我便已經說過了。是不願意的。”
“就只有姜玉嗎？姜玉到底哪裏好了？”男子激動的說道。
白明珠不說話了。
“你如是不與我說的話，我只怕是此生都不會放棄的。”男子說道。
白明珠聞言，只能嘆息了一聲，無奈道：“表哥，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他太好。只因為我的心裏，只能裝下了一個人。而我的心，選擇了姜玉。他不用很好，我只是覺得他合適。也只有他才可以。只有他一個人。
“呵’
鳳玉嗤笑了一聲，
這笑容有些苦澀。
“之前，朕一直以為，自己能做皇帝的話，便會得到一切的。只要能得到了一切，這一切裏，自然也會包括你的。但是……這會兒，本宮倒是錯了。當初，本宮輸給了姜玉，如今還是輸給了他。”
白明珠沈默了。
這事兒，真的是沒有對錯的。
畢竟，她對姜玉的喜歡，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可以的話，她甚至願意為了姜玉，付出更多。
大概，這便是一份愛情？
她不懂得，但是她喜歡這種為了對方去付出的感覺。
想著，白明珠只道：“表哥，也許我們之間便是沒有緣分的。”
“有些時候，真就在想了，明明是親兄弟，為何……這得到的，總是不一樣。明明我也沒有比他差了什麽。”
白明珠被這話嚇了一跳。
“很驚訝？我的父親，不是父皇。而辭玉的父親。正是那個人。你應該是知道的。”
男子說道。
白明珠一臉覆雜。
“這事兒，我就當做沒有聽過吧。倒是表哥，今日我來，是請表哥送為一道聖旨的。”
“聖旨？什麽聖旨？”
男子疑惑。
“我……想要與表哥要個賜婚的聖旨。我與姜玉的婚事。‘
鳳玉覺得，自從之前做皇帝的時候，他就沒再這麽紮心過了。
剛和表妹告白被拒絕，之後，人就要要一道聖旨。還是與其他人成親，要讓他賜婚的？這還能不能有個好處了？
想著，鳳玉只嘆息了一聲。
“你……
“還請表哥成全吧。”
女子正色道。
讓鳳玉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了。
最後只能嘆息了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
白明珠得了聖旨，轉身便走了。等女子走後，鳳玉的深色覆雜了起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若是可以的話，他想要回到很久之前。
在表妹還需要別人幫忙到時候，那個時候，姜玉願意做她的男寵，若是換做自己，自己也是可以的。
若是那個時候，那個人是他的話，是不是一切都u不一樣了？
鳳玉心中好奇的想到。
但是卻也只是想想罷了。
至於其他的。
他是不敢去想的。
畢竟，想了，就會念著。
這邊，白明珠出了皇宮，便直奔著丞相府去了。
姜玉本來正在聽曲子呢。就見到白明珠來了。甚至還帶著聖旨的。
看著白明珠那得意的樣子，姜玉的深色倒是溫和。
只下跪道：“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姜玉，才華橫溢，是為良配。今日，特賜婚給明珠郡主，擇日下嫁。”
白明珠說完了，將聖旨也給了對方。
姜玉聽著這簡單的聖旨，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得到了，在寫著聖旨的時候。鳳玉心中是又多崩潰。
“姜玉，到頭來，還是本郡主贏了的。如何？”
白明珠問道。
姜玉聞言，輕嘆了一聲：“郡主說的是。日後我便是郡主的人了。還希望郡主能夠多多垂憐才是。”
白明珠這會兒，是更加的得意了。
到底，。她是贏家。
而眼下？
這個人是她的。
日後，她們兩個人會永遠的在一起吧、
就在白明珠心中歡喜的時候，姜玉心中也是一樣歡喜，他等這段話，已經等了許久了。終於等到了他的郡主，願意與他說。
若是重新給他一個機會。
當日他一定不會下賭註的。
一定會早早的，將郡主帶回家中去。
好好疼愛，
並且……不會讓郡主再有機會，和他鬧騰。
而不是像如今這般。
“郡主……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姜玉問道。
白明珠聞言，卻是笑著，沒有回答他。
只笑盈盈的望著對方。
眼中不見半分的戲謔。
“郡主為何不說話？”姜玉著急了。
這是開什麽玩笑呢？
他這都等了這麽久了。結果郡主還遲遲的不說話？
“我們成親的事兒，還要等一等的好。本郡主還沒考慮好呢。只是先給你蓋章，免得日後，別人家的姑娘不長眼的，先將你給搶走了。本郡主的東西，是不準別人來動的。”
姜玉無奈的看著她。
最後，只能使將對方抱著，狠狠的親了下去。
白明珠半晌才推開了對方。
“你，你做什麽！誰準你動本公主了！真是胡鬧！”
“既然都已經是定親了。那我也總該是得了個好吧？總不能是……讓自己吃了虧不是？”
姜玉笑問道。
白明珠白了他一眼。
最後只道：“姜玉，本郡主不想再做官了。”
“那我也與郡主一樣，不再做官了。”
“本郡主不想在留在京城呢？”
“我也與郡主一樣。”
“哪怕是沒有榮華富貴？”
姜玉點頭。
眼中是一派正色。
沒有分毫開玩笑的意思。
白明珠聞言，便笑了：“好，不準反悔。等什麽時候，你說到做到了。我們就成親。”
“那郡主，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嗎？”
姜玉王者白明珠，輕聲問道。
白明珠聞言，微微垂眸。
看著眼前的人。
笑的厲害。
大概……是得到了吧。
自由也好，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愛也好。
她得到了眼前這個人，沒有保留的愛。也終於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
大概便是，此生，非他不可。沒有原因，不問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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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他為人不齒, 甚至是攻擊她的弱點。是她的笑料。當年，她……是眾人眼中的世家貴女，是不少人眼中的糟粕，。後來，哪怕是她再怎樣的掙紮。
也終究還是被人當做是累了, 是不想裝下去, 才會有的改變。
為了改變其他的人看法，他們都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裏，孰是孰非, 誰也不知道。
這會兒，兩個人的心意，確實一樣的。他們都是喜歡彼此, 但是誰也不願意說出口。
畢竟……誰說了, 誰就要放棄自己現在的堅持。
現在, 白明珠是希望能讓鳳玉做皇帝的, 鳳玉溫柔，為人大氣。為了百姓，甚至對這個國家，也更加的了解。而再姜玉這兒，則是認為三皇子更有前途。
甚至，若是要讓他說讓三皇子做皇帝的好處，他能說出許多來。
如今這狀況，四皇子不爭，五皇子如今更是閑雲野鶴，皇上早年就賜了逍遙王的稱號。
如今，自然是只有三皇子還有太子爭鋒。
皇後與梅妃，一個是正宮皇後，一個……又是皇上的寵妃。
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
故而，誰也說不出，這到最後，做皇帝的人，到底會是誰。
皇帝自己，甚至也還沒想好吧？
故此，白明珠與對方，做了最後一個賭註。賭註便是自己與對方。誰會贏。若是鳳玉做皇帝了，她便娶了姜玉回來。若是姜玉贏了，她便下嫁給對方。
如此，才有了哦盤口。
這些人說是賭的是她還有姜玉，其實真正賭的，只怕是誰能做皇帝。
只不過這種事情，是不敢明目張膽的。
白明珠心中自信的很。
而對方也是一樣。
等著龍鳳盛景結束，兩人一起下來。惠清公主看著白明珠，就拉著她親昵道“你這孩子，怎的這麽多日子都沒過來了？成日裏的想著什麽朝廷的事情，這朝廷的事情沒有你，也一樣能繼續下去。可姨母這裏，要是沒有你，那是真的寂寞死了。’
“我娘呢？
白明珠笑著問道。
“別退了，她前些日說是要去游山玩水，這不是？現在了還沒回來呢。”
白明珠和惠清公主說了好一會的話，方才離開。
等著回了自己的府上時，卻見到郡主府門前，有人正在那兒。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她見過的，甚至對方還在自己這裏住了一段日子，這人，是當日的那位無塵公子。
“主子，郡主來了。”
對方聞言，空洞的眸子朝著白明珠看了過來。
這會兒，他是什麽都看不見的。
“這可真是稀客，無塵公子過來，不如裏面坐坐？”白明珠問道。
男子聞言，卻是搖頭：“不必了，今日來看，是想要看看，當年我覺無趣的人，如今是什麽樣子了。今日見到郡主，便覺得還是神奇。明明是一盤死棋，卻是能走活了。這其中，到底是又什麽不同的？”
是了，在他看來。
白明珠想要作的事情，便是在作死呢。
可是偏偏，她雖然是在作死，人卻是沒事兒。甚至皇上對她也很好。整個京城裏都是讚譽有加。
白明珠聞言，笑了：“因為無塵公子，只看道理，卻沒有看見人心。皇上是我的舅舅，皇帝舅舅又怎麽會真的對我如何？只要我不過分，都不會有事情的。皇室，也並非是真的無情。只不過，是尋常人看不出，皇室的情緒。”
白明珠說道。
無塵聞言，似懂非懂。
他若是懂得感情的話，也就不會游走天下了。
可到如今，他依舊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很想再度留下來，想要看看，白明珠是如何做的。
這樣的話，也許他就會明白了。
但是，曾經來過，這次他也對此處沒有興趣。
故而，只道了一聲好，便離開了。
等著人都走了，白明珠也回去了。
這會兒，郡主府倒是好了許多。青檸是管家，白明珠本是想要給她尋個婆家。可她死不想嫁給人家。最後只能留下了。而琴遙。白明珠則是一直重用的。
對方也不說自己的身份。
只一直這樣陪著白明珠。
讓白明珠有些不解。
京城裏的日子，就這樣一日日的過去。
大概在白明珠做了禮部尚書第五年的時候，京城裏，入了冬天，這天鵝毛大雪。
皇宮裏，掛了素白。
她的皇帝舅舅，駕崩了。
白明珠在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坐在椅子上喝粥呢。
一時間，喝粥的碗都落了地上。
難以置信的看著宮中來的太監。聲音顫抖道：“快，快準備馬車。入宮去！”
等著白明珠到了皇宮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皇帝舅舅，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鳳玉做皇帝。
不過宮中，卻是有多了一個死人。是梅妃。
白明珠來的時候，三皇子正坐在地上，抱著梅妃，也就是他的母妃，正哭著。三皇子哭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是個人都能看得出此時他的悲痛。
大概是真的很痛苦的。
畢竟，梅妃是他的生母。
白明珠過來的時候，心情十分覆雜。
上輩子，梅妃死的早，所以，她甚至不知道，梅妃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只知道，皇帝舅舅很喜歡她。
這會兒想來。
上輩子，皇帝舅舅任由母親胡鬧，隨著她跳入火坑，也許是又梅妃的關系吧？畢竟，梅妃死在了母親的手中。
皇帝舅舅自己舍不得殺了她們。可是卻願意看著他們自尋死路的。
大概便是如此的。
梅妃若是活著，日後，鳳玉的性子，定會給她一個好結果，可是她卻選擇了去死。
白明珠過來的時候，這會兒屋子裏，只沒幾個人。
皇後，太子，還有惠安公主，和白明珠。
三皇子坐在地上。頹然的。
“我本以為……母妃會一直活下去的。就算是如何的喜歡父皇，也不至於如此。可是……我卻是想的太少了，對母妃特太不了解了。母妃的心思，從來都不在任何人的身上，。母妃想要的，只是父皇的情。”
三皇子的聲音之中滿是悲痛。
皇後這會兒也是難得的沒有說話。
她與梅妃爭鬥了一輩子。這一次，是真的輸給了梅妃，而最沒有想到的是，梅妃竟然是連想都沒有想的，直接死在了這裏。
怪不得，這麽多年了。
皇上從未睜眼看過自己一眼。
甚至看見她的時候，都是繞開的。
為的……大概也是覺得，她不如梅妃吧？
別說是皇上覺得了。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這樣覺得的。
皇上……也許沒覺得錯。
她這個結發夫妻，竟然是真的不如了梅妃。
但是她還是真正的贏家。在愛情上，她輸了。可是在尊貴的地位上，她是贏了的。她日後是太後。她的兒子，是皇帝。
白明珠沒有想到，皇帝舅舅的死，會這麽猝不及防。甚至，和上輩子的時間都沒有差了太多。
在皇帝舅舅的喪事辦完之後的第三個月。
白明珠終於成了京城裏一家獨大的人。因為丞相姜玉，被發配去地方做官了。
白明珠終於是實現了自己之前的願望。
京城裏，四處都是有女子學堂，甚至還有女子的武館。那些真正地位低下的人，也不會見了人就直接卑躬屈膝的。甚至，主人家若是在下人沒有錯處的情況下，不準打下人、
若是下人不願意繼續留在主人家了。主人家最好也要放人走。
而且，不準有賣身契。
這樣的要求，是鳳玉允許的。
鳳玉是白明珠改變這一切的最大支持者。
甚至白明珠自己都是不敢想的。
這樣的改變，需要了整整三年之多。
這三年裏，白明珠一直都是禮部尚書。
而唯一的變化，便是在皇帝舅舅死後，國喪三年之後，姜玉被帶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晴空萬裏。
白明珠是去接了他的。
比三年前，看著更結實了一些。也更加好看了。
“郡主，這是咱們府上今年的進項。”
這日，白明珠休假，青檸給白明珠報著今年的在進項，看著手中的東西，白明珠點了點。笑了。
“本郡主要入宮去。”
“啊？郡主您還要入宮去啊？皇上如今還沒立後。奴婢瞧著那蘇妃娘娘，都要看著您想要殺人了。您這去皇宮，不是讓人生氣的嗎？”
女子問道。
白明珠聞言，倒是不在意的。
蘇妃？
蘇眠月的話，大概是真的被鳳玉狠狠地利用了個幹凈。
包括三皇子喜歡蘇眠月這件事情也是的。
白明珠真的沒有想到，鳳玉在利用人這件事情上，竟然也是毫不手軟的。
簡直是讓她收到了驚嚇。
“安心吧，她就算是有再多的悶氣。也不敢對著我來說。再說了我去皇宮裏，只是要去求一個聖旨而已。”說完，白明珠便出門去了。
皇宮如今，白明珠是隨意出入的，這也是鳳玉給她的恩典。
就好像是……他的家，就是她的一樣。
這些年，鳳玉什麽都沒說。但是白明珠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清楚一件事，他在等她。
這會兒，眾人都不敢說什麽的。畢竟鳳玉已經是皇帝了。就算是表兄妹，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麽。而白明珠，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比如……他根本不是皇帝舅舅所出的。
這件事情，是他剛做皇帝的時候，與她說起的。
當時，他便是想要娶她。被她拒絕了。
所以，這才有了之後的辭玉被貶官。
來了皇宮裏。
如今的大太監，叫做元寶。
是個十分精明的人，胖胖的，看著倒是富態。他一見到白明珠倒像是見了親人一樣。
“哎呦我的郡主啊，您可算是來了，。這兩日，皇上都快氣死了。您要是再不過來啊。奴才只怕是要被皇上給處置了。快，快隨著奴才去皇上那。”
白明珠早就習慣了這元寶公共的脾氣。
說是擔心被處死。
白明珠覺得，就算是自己被處死了，只怕是這個元寶都不會有事兒的。
奸詐的很！
等到了禦書房的時候。只見到鳳玉正坐在那批奏折呢。
見到白明珠過來，他忙招手。
元寶很識時務的沒過去，甚至在外面把門。
白明珠看著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麽看著好像是咱們在偷晴一樣？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們什麽事兒也沒有啊。”
“若是表妹想要與我有什麽的話，那我是願意的。”
“表哥忘了自稱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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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如此。有些時候，我甚至在想，若是當日我沒做這皇帝該有多好。做皇帝，可真的是累了。當時以為，父皇心中還是有我，有母後的。這會兒想想，也許父皇只是不希望三皇弟變成和父皇一樣的孤家寡人。站在這個位置上，有多可怕，只有來了才知道。”
鳳玉說道。
白明珠被這話，逗得笑了。
“你這話若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會氣死一群人的。要知道，多少人都想要做這個位置呢，但是都不敢做。也做不到。你看看？三表哥當時，多生氣？若是他做了皇帝，也許梅妃娘娘也不會死的。”
白明珠半開玩笑的說道。
鳳玉聞言，卻是頭疼：“可別提這事兒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總有這種說法，最近三皇弟的態度都變了許多。再者說了，他若是真的想要作這皇帝，我倒是真的想要給他。”
“皇帝舅舅選擇表哥你，大概是因為知道表哥你的性子溫和吧。只有性子溫和的人，才是適合的人。若是換一個性子壞的，只怕是要出事兒的。”
白明珠說道。男子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是嗎？我看卻是不見得的。”
“三皇兄的性子，我倒是覺得，不適合做皇帝。表哥你的性子好，又為百姓做事兒。至少，皇帝舅舅對你的態度，在那次表哥你處置卷子的事情開始，便是有了的。”
白明珠說道。
這一點，鳳玉倒是沒有否認。
因為他曾經，也偷偷的問過父皇。
父皇當時，便是這樣告訴他的。
大概是在父皇的眼中，他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而至於兒子？父皇最喜歡的，也許還是三皇弟吧？
“明珠，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也做了三年的皇帝了。這三年裏，我每日不再想。你……可否願意做我的皇後？”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許久之前，我便已經說過了。是不願意的。”
“就只有姜玉嗎？姜玉到底哪裏好了？”男子激動的說道。
白明珠不說話了。
“你如是不與我說的話，我只怕是此生都不會放棄的。”男子說道。
白明珠聞言，只能嘆息了一聲，無奈道：“表哥，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他太好。只因為我的心裏，只能裝下了一個人。而我的心，選擇了姜玉。他不用很好，我只是覺得他合適。也只有他才可以。只有他一個人。
“呵’
鳳玉嗤笑了一聲，
這笑容有些苦澀。
“之前，朕一直以為，自己能做皇帝的話，便會得到一切的。只要能得到了一切，這一切裏，自然也會包括你的。但是……這會兒，本宮倒是錯了。當初，本宮輸給了姜玉，如今還是輸給了他。”
白明珠沈默了。
這事兒，真的是沒有對錯的。
畢竟，她對姜玉的喜歡，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可以的話，她甚至願意為了姜玉，付出更多。
大概，這便是一份愛情？
她不懂得，但是她喜歡這種為了對方去付出的感覺。
想著，白明珠只道：“表哥，也許我們之間便是沒有緣分的。”
“有些時候，真就在想了，明明是親兄弟，為何……這得到的，總是不一樣。明明我也沒有比他差了什麽。”
白明珠被這話嚇了一跳。
“很驚訝？我的父親，不是父皇。而辭玉的父親。正是那個人。你應該是知道的。”
男子說道。
白明珠一臉覆雜。
“這事兒，我就當做沒有聽過吧。倒是表哥，今日我來，是請表哥送為一道聖旨的。”
“聖旨？什麽聖旨？”
男子疑惑。
“我……想要與表哥要個賜婚的聖旨。我與姜玉的婚事。‘
鳳玉覺得，自從之前做皇帝的時候，他就沒再這麽紮心過了。
剛和表妹告白被拒絕，之後，人就要要一道聖旨。還是與其他人成親，要讓他賜婚的？這還能不能有個好處了？
想著，鳳玉只嘆息了一聲。
“你……
“還請表哥成全吧。”
女子正色道。
讓鳳玉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了。
最後只能嘆息了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
白明珠得了聖旨，轉身便走了。等女子走後，鳳玉的深色覆雜了起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若是可以的話，他想要回到很久之前。
在表妹還需要別人幫忙到時候，那個時候，姜玉願意做她的男寵，若是換做自己，自己也是可以的。
若是那個時候，那個人是他的話，是不是一切都u不一樣了？
鳳玉心中好奇的想到。
但是卻也只是想想罷了。
至於其他的。
他是不敢去想的。
畢竟，想了，就會念著。
這邊，白明珠出了皇宮，便直奔著丞相府去了。
姜玉本來正在聽曲子呢。就見到白明珠來了。甚至還帶著聖旨的。
看著白明珠那得意的樣子，姜玉的深色倒是溫和。
只下跪道：“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姜玉，才華橫溢，是為良配。今日，特賜婚給明珠郡主，擇日下嫁。”
白明珠說完了，將聖旨也給了對方。
姜玉聽著這簡單的聖旨，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得到了，在寫著聖旨的時候。鳳玉心中是又多崩潰。
“姜玉，到頭來，還是本郡主贏了的。如何？”
白明珠問道。
姜玉聞言，輕嘆了一聲：“郡主說的是。日後我便是郡主的人了。還希望郡主能夠多多垂憐才是。”
白明珠這會兒，是更加的得意了。
到底，。她是贏家。
而眼下？
這個人是她的。
日後，她們兩個人會永遠的在一起吧、
就在白明珠心中歡喜的時候，姜玉心中也是一樣歡喜，他等這段話，已經等了許久了。終於等到了他的郡主，願意與他說。
若是重新給他一個機會。
當日他一定不會下賭註的。
一定會早早的，將郡主帶回家中去。
好好疼愛，
並且……不會讓郡主再有機會，和他鬧騰。
而不是像如今這般。
“郡主……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姜玉問道。
白明珠聞言，卻是笑著，沒有回答他。
只笑盈盈的望著對方。
眼中不見半分的戲謔。
“郡主為何不說話？”姜玉著急了。
這是開什麽玩笑呢？
他這都等了這麽久了。結果郡主還遲遲的不說話？
“我們成親的事兒，還要等一等的好。本郡主還沒考慮好呢。只是先給你蓋章，免得日後，別人家的姑娘不長眼的，先將你給搶走了。本郡主的東西，是不準別人來動的。”
姜玉無奈的看著她。
最後，只能使將對方抱著，狠狠的親了下去。
白明珠半晌才推開了對方。
“你，你做什麽！誰準你動本公主了！真是胡鬧！”
“既然都已經是定親了。那我也總該是得了個好吧？總不能是……讓自己吃了虧不是？”
姜玉笑問道。
白明珠白了他一眼。
最後只道：“姜玉，本郡主不想再做官了。”
“那我也與郡主一樣，不再做官了。”
“本郡主不想在留在京城呢？”
“我也與郡主一樣。”
“哪怕是沒有榮華富貴？”
姜玉點頭。
眼中是一派正色。
沒有分毫開玩笑的意思。
白明珠聞言，便笑了：“好，不準反悔。等什麽時候，你說到做到了。我們就成親。”
“那郡主，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嗎？”
姜玉王者白明珠，輕聲問道。
白明珠聞言，微微垂眸。
看著眼前的人。
笑的厲害。
大概……是得到了吧。
自由也好，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愛也好。
她得到了眼前這個人，沒有保留的愛。也終於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
大概便是，此生，非他不可。沒有原因，不問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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