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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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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禮佛的敵國質子

巧了,宴會上,太子也在府上,親眼所見,當場勃然大怒,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原來,這個紈絝身份貴重,只待十八歲生辰一過,承襲侯爵,且他還是慶朝忠烈之後。

祁慕先是據理力爭,認定此事絕對不可能是他王兄所為,在“真相”查明後,心痛難當,但不得不大義滅親,道“一切全由貴國皇帝做主,祁國絕不會幹涉”,才熄滅了慶朝皇帝的怒火,放棄攻打祁國的念頭。

但祁涵的下場就沒這麽好運了,直接被斬首示眾,連半句話都沒人聽他解釋。

接收完劇情,唐清緋緊抿著唇,心裏窩著火,不僅是看到這麽憋屈的劇情,還有系統面板上,祁涵的幸福值只有15生氣。

唐清緋氣的想把那個什麽祁慕給剮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無辜死去的“紈絝”是她自己。

沒錯,唐清緋就是那個忠烈之後,整日無所事事、招貓逗狗的紈絝。

還是女扮男裝的那種。

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摸摸頭上的發型,果然是男子的裝扮。

看眼下的情形,應該是這個“紈絝”出城游玩,不小心和府中保護的下人走散,不久後會被來尋的侍衛找回,然後回府聽一頓訓。

趁這個空檔,唐清緋才不會像原主那樣等在原地,讓府裏的人這麽快就把她帶回去。

原主是個路癡,她唐清緋可不是,聽到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鐘聲……

唐清緋心想,來的時機可真是太巧了!

——

寒禪寺一側城墻外,從小樹林裏跑出來一個衣著不凡的公子,只是身上的衣裳被樹枝劃得有些破爛,頭上的發冠也歪了。

不知道是不是累的狠了,小公子跑到圍墻邊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衣裳弄臟了都顧不上。

等把氣順勻了,小公子才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轉頭看向身後的圍墻,口中喃喃自語道:“郊外林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大一座寺院,難道這就是寒禪寺?”

寒禪寺是皇家私建的寺院,這些情報都是唐清緋從系統上看到的,所以這裏在皇家眼中被稱為變相的囚牢。

如果皇家有犯錯無法處置的皇親,都會被“流放”在這裏終身,美名其曰為社稷祈福。

唐清緋在自己和面前的墻比劃了一下,腳底氣勢一起,“噔噔”兩下借助體內的武氣和墻面的摩擦翻上了墻頭,剛上手還不順暢,差點腳一滑摔下去。

因為靈氣是白色的,唐清緋不能輕易使用,被人發現事小,萬一被當作怪物浸豬籠可就大條了。

所以唐清緋只能使用原主少的可憐的武氣,只見自己腳底升騰出的一股黃色內氣,那股氣比靈氣霸道很多,一點兒也不溫和,唐清緋還沒運用自如,所以差點失了手。

坐在墻頭上,唐清緋回身看了眼後面的地面,發現這墻距離地面還挺高,拍拍胸脯,現在才有些後怕,她也沒想到,那內氣一出來,跟靈氣一點兒也不一樣,看來她在這個世界,也得好好練武。

墻頭翻上來,再下去就容易很多。

從上面跳下來,唐清緋迷迷糊糊的走進寺院,好巧不巧,這“迷路”走到的地方和其他看守嚴密的住處,一點兒也不一樣。

這個院子的院門外竟然沒有侍衛守門,也沒有僧人進出,不小心“誤入”進來的唐清緋進了院子。

令她詫異的是,這院裏的正屋還是個簡易的佛堂,但唐清緋不知道供奉的是什麽佛像,只是掃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看向盤坐在蒲團上的那名男子。

男子身上穿著一件僧炮,卻無剃度,反而蓄著發,顯然是一名俗家弟子,甚至有可能是皇家派來祈福的罪人。

唐清緋走近,腳步極輕,走到男子的正面,看到的就是一張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的俊容。

細細打量過那閉著的雙眼,挺翹的鼻子,嘴唇蠕動,念念有詞正在誦著經文,向下看去,就看到微微顫動的喉結……

唐清緋托著臉,蹲在這名俊朗如玉的男子旁邊,一直盯著他看。

或許是察覺到一道如火如炬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讓祁涵忽視不了,不得不睜眼擡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讓心臟突的一停的臉龐。

只是這張臉不知被主人在哪裏蹭的灰,臟兮兮的跟花貓似的,生生折損了至少三分的美貌。

唐清緋被祁涵猛一睜眼嚇得後仰,但看到這雙古今無波的眼睛竟然沒有絲毫情緒,唐清緋皺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不是氣別的,而是氣害阿涵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好在她來了,唐清緋順順自己的胸脯,又不氣了。

唐清緋面上情緒起伏這麽多,其實祁涵心裏也沒有表面上那麽平靜。

如果有常年和祁涵呆在一起,並熟知他小動作的人,這會兒就能看到祁涵的心已經亂了。

那撚著念珠的手已經沒有從前那麽淡定從容,看著唐清緋的眼睛深處也發生了變化。

在發現唐清緋莫名其妙生氣時,祁涵的手甚至停頓了一瞬,直到看到對方不在生氣,祁涵的日常形態才正常起來。

這些唐清緋都沒有發現。

“我迷路了不小心走進來,打擾到你,抱歉,不過,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呆在這裏?”這麽拙劣的解釋,這裏明顯不是普通的寺院,怎麽可能會讓人迷路進來,但關註著唐清緋的祁涵沒有拆穿她。

“祁涵。”

“祁、涵?”唐清緋假裝絞盡腦汁思索的模樣,祁涵看她想不出是誰的樣子有些可憐,打算直接告訴對方他的身份。

不想唐清緋雙手一拍,興奮的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祁國的那位王子!”

王子?

祁涵本想嘲諷一笑,但心靜了這麽多年,面無表情了這麽多年,臉皮動了動,突然不知道笑該怎麽動,這副神情就給人一種十分嚴肅的感覺。

唐清緋好像沒看到祁涵“生氣”,自顧自說話:“你是祁國的王子啊,為什麽要呆在寺廟裏面,是因為這裏安靜嗎?”

說完覺得自己很對的樣子點了點頭:“城裏確實挺鬧騰的,我也覺得這裏很好,最起碼不用練武,別人也不會嘲笑我。”說完還皺了皺鼻子,有些委屈的模樣。

看到這個莫名出現的小公子難過,祁涵很不悅,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高興,脫口而出問道:“他們為何嘲笑你?”

唐清緋抿了抿唇,好像難以啟齒,最後才像是豁出去一般:“因為我特別笨,每次練武都是最後一名,我還……還遲遲激發不出武魂,所以,他們都笑話我。”

那句激發不出武魂說的極其小聲,但祁涵還是聽見了,看到面前之人這麽委屈,他心中一疼,竟然想上前給對方一個擁抱,好好安慰一番。

直到撚著念珠的手摸到手裏的珠子才醒轉回神,當頭一棒,面色重新恢覆正常。

唐清緋擡頭看祁涵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癟了癟嘴,哭喪著臉:“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那樣子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祁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一個陌生人這麽牽扯著情緒,但看到唐清緋這樣他確實有些動容。

“沒有,其實我也沒有武魂。”

“真的?”

對方終於不再哭喪著臉,祁涵捏緊念珠,眼神有些飄忽,還是點了點頭:“真的。”

“那你和我一起去武院學習吧,這樣我就有人陪了!”唐清緋滿含希冀的看著祁涵。

祁涵撚動念珠的手頓住,低頭看了看唐清緋的形貌身高,看樣子應該才十四五歲,怪不得這麽孩子氣。

武院基本上是世家子弟才能進去,平民要想進去,要麽足夠優秀,要麽家財萬貫,像他這樣附屬國送來的質子,要想活命,就得離武院遠遠的,這個小公子還真是……天真爛漫。

對著這麽一張臉,祁涵第一次說不出傷人的話,當然也不可能答應。

“我不能去。”

唐清緋有些不敢相信:“為什麽拒絕,是因為你不能出去嗎?”

祁涵垂下眸子,他並不是那些被禁足在寒禪寺的犯人,對這個少年他不想撒謊,當然,善意的謊言除外,搖頭道:“不是。”

唐清緋有些苦惱,咬著下唇思考:“你不是不能出去,難道……”面上有些受傷,“是不想和我出去嗎?”

祁涵連忙搖頭:“當然不是!”那著急的模樣,有些阿涵急於解釋的味道了。

唐清緋擡了擡下巴:“既然不是,那你說說,為什麽不願意?”

這副有些傲慢的樣子,祁涵一點兒也沒覺得冒犯,張口想要解釋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唐清緋有些擔心的詢問:“是遇到什麽困難,不得不留在這裏嗎?”

祁涵看了一眼對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唐清緋瞬間心情好了:“不用擔心,我叫唐清緋,這個名號你聽說過嗎?南陽侯是我舅舅,太子殿下是我堂舅舅,當今聖上對我也是喜愛有加,以往我沒怎麽對他們提出要求,如果我求他們放你出來,這麽小的事情他們一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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