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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寵愛的丞相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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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寵愛的丞相嫡子

女皇無奈的點了點唐清緋的鼻子:“你呀你呀,早說有事不就完了,還和母親兜這麽大的圈子。說吧,有什麽事情值得我們的五皇女求母親的?”

唐清緋努努嘴:“我日日呆在這宮闈裏,從未踏出宮門半步,外面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母親,我想出宮看看!”

女皇一副了然的神色,顯然原身也曾請求過:“糖糖,你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宮外魚龍混雜,於你……”

唐清緋臉上興奮的表情變得落寞,女皇張了張口,說不下去了。

“罷了,如果孫太醫說你的身體無礙,母親便同意你去,如何?”

唐清緋只好順勢點頭。

孫太醫上前:“五皇女殿下,麻煩將手遞給臣。”

唐清緋把手放在脈枕上,孫太醫診起脈來。

以為女皇也就是像往常一樣讓她診個平安脈,但是三指按下,越診越不可思議,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女皇見太醫皺眉還以為女兒的病情加重了,一時之間,兩人如臨大敵的看著唐清緋的手腕。

唐清緋眨巴眨巴眼,表情十分無辜,剛醒來確實身體很不適,一看就知道是身染沈屙的久病之相。

零零妖傳輸完劇情,一心想著看劇情的唐清緋也沒註意到身體的變化。

思索了一瞬,唐清緋斂下眼中劃過的暗光。

系統一邊搗亂她的任務,一邊又幫她消除病痛,一副怕她受傷、有求必應的樣子,似乎……

一切都是那麽不尋常。

孫太醫把完脈,確定診出來的脈象沒有錯,這才收起一臉凝重的神情,稟報女皇:“陛下,五皇女的身體已無大礙,體弱之癥也已經消失,假以時日調理一番,便和常人無異。”

“當真?”

“微臣所說,句句屬實!”

“好好好,”女皇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心情極度愉悅,“果然國師說的沒錯,我兒十八歲生辰便會病痛全消!”

“來人啊,給朕好好的賞,皇宮上下這月月例翻三倍!”

“多謝女皇陛下!”

女皇笑的合不攏嘴,對唐清緋提出的請求是有求必應:“當然可以出去,不過,過十幾天就是你的生辰,母親想讓你在宮裏過完這次生辰再出宮!”

振振有詞說是“有備無患,還是過完生辰穩妥一點。”

本是無神論的女皇如今竟然也這麽迷信,究根結底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小世界的父母都是原主的父母,但唐清緋每次進來都會替原主好好孝順長輩。

而且她總有種感覺,對這些人的感情很奇怪,有種自然而然的親近。

起初唐清緋以為是原身的情緒作祟,但就在剛才,從胸口溢出的暖流明顯是她自然流露的情感。

那一刻,唐清緋覺得她就是海棠國的五皇女殿下,唐清緋。

再過幾日就是五皇女的生辰,女皇早早就讓宮侍準備起來。

以往唐清緋病重,只是出來露個面,生辰辦的不甚隆重。

這次是糖糖大病初愈的生辰,自然要好好操辦起來,沖沖喜氣。

除此之外,皇女夫的人選也該提上了日程。

正好,趁此次舉辦生辰禮的時候。

女皇聖令下達時,禮部簡直是一片哀嚎,腳不沾地的忙碌起來。

不僅宴會的規格要擴大,宴請的百官人選也要好好挑選。

最重要的是,還要讓臣子們意會女皇的意思,趕緊讓家裏的公子們,在皇女生辰那日好好打扮起來!

……

緊熬慢熬,生辰這日終於到了。

唐清緋窩在皇宮裏,她的婢女白玉、白芍緊緊跟在她身邊,讓她也沒有機會偷溜出去。

“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們總不會再跟著我形影不離吧?”

白芍無辜的看著唐清緋說道:“殿下,您老是想著偷跑出去,若是讓女皇陛下知道了,奴婢們可要被扒一層皮!”

白玉呵斥了一句:“白芍!說什麽呢,怎麽能在殿下面前這麽說話!”

白芍被訓了一頓,慫的吐了吐舌頭,對唐清緋行禮道:“殿下,是奴婢口不擇言了,請您寬恕。”

“好了,不要那麽認真,白玉,你去庫房把母皇賞賜的那對羊脂玉的海棠花簪拿來。”

“是,奴婢這就去。”臨走前拉過白芍到一邊叮囑她好好伺候皇女更衣,免得誤了吉時。

……

海棠國因國名如此,所以皇宮中一般以花卉為宮殿命名。

羽衣宮和甘藍宮是打通的大宮室,離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頗近,自然離後宮就遠了些。

宴請的百官在收到女皇示下的信號,紛紛攜正君和家中待字閨中的兒子前來。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那衣服的顏色都可以連成一片彩虹了。

派白芍出去打探消息回來,唐清緋就聽到這小丫頭嘰裏呱啦的說個沒完:“殿下,那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嘖嘖嘖,身上穿的戴的金光閃閃,差點沒閃瞎奴婢的眼,雖然有幾分容色,但卻被這麽俗氣的打扮給毀了……”

如果白芍面前站著的不是唐清緋,不怎麽重禮儀尊卑,否則以她這麽評頭論足的說法,打一百板子都不夠!

畢竟外面的都是勳貴世家,而白芍只是個宮人。

唐清緋無奈搖頭,小丫頭出去光顧著看美色了,連交待的任務都忘了。

“咳咳”兩聲,終於把白芍的魂給喊了回來:“殿、殿下,奴婢又多嘴了,望殿下恕罪。”

唐清緋擺了擺手:“我叫你辦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見殿下沒有怪罪她,白芍瞬間興奮了:“聶相帶了三位公子來赴宴,但是奴婢瞧著這三位公子好像有點不對付。”

“哦?”唐清緋急忙詢問,“是怎樣不對付?”

“奴婢如殿下吩咐那般,偷偷藏在暗處,在聶相出現時便一直不著痕跡的盯著。起初聶相好像叮囑三位公子說著什麽話,看到了吏部尚書便離開去敘話。然後,奴婢就瞧見那兩位年紀小一些的公子,在聶相走後當即變了臉色,對著高一些的公子不知道說著什麽……”

“奴婢怕打草驚蛇,沒敢靠得太近,沒聽到他們說的什麽,但是,奴婢瞧得很清楚,那位大公子在另外兩位公子說完話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拳頭都握起來了,所以,奴婢才說他們看著很不對付。”

唐清緋聽完白芍的講述,臉色有些凝重,甚至有些憤怒。

看來那些人對阿寒的態度已經大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在宮裏都敢公然給阿寒難堪。

唐清緋不自覺的捏緊拳頭,發出“咯吱咯吱”聲音。

白芍立在一旁看到殺氣騰騰的殿下,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

海棠國都是慕強的,以往白芍聽著白玉的吩咐不準正眼看皇女殿下,怕眼神裏流露出什麽不該有的東西會被治罪,所以對唐清緋的了解寥寥無幾。

萬萬沒想到常年纏綿病榻的殿下,竟然也有這麽颯的時候!

只這逼人的氣勢和淩厲的眼神,就比很多女子要強了。

畢竟白芍也沒有見過大將軍,偶爾看到的都是散朝後的文官,所以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說,唐清緋確實強上一些。

從腦中定下的計劃回過神來,唐清緋看到的就是一臉激動的白芍。

無奈扶額,唐清緋叫了好幾聲才把人叫回了神。

“嗯?殿下,您是要奴婢做什麽?”

“我說,去書房把我喜歡的那張黑色面具拿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

生辰宴的銀色華服已經穿戴完畢,唐清緋的相貌和海棠國的長相審美恰好相反,秀麗柔美,風姿綽約。

不過被這身華麗的金絲暗紋玄色長袍一襯,壓了幾分艷麗,反而多了些深邃颯氣,若是再畫個劍眉,配上唐清緋嚴肅的神情,倒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意味。

白玉將東西取來,迎面正對上殿下這副尊容,不由吃驚了一把,隨後想起殿下身為女皇陛下的皇女,自然承得陛下幾分真傳。

略過這一怔楞,白玉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態,微笑著上前,將手中的一對木盒交到唐清緋面前:“殿下,您瞧瞧是不是這樣東西?”

蓋子打開,唐清緋看了一眼:“嗯,就是它。”伸手將一對木盒塞到袖子內袋裏。

“殿下,宴會快要開始了。”

“嗯,現在就去吧,可不能遲在母親的後面。”

“是,奴婢這就叫步輦來。”

幸好,步輦還算給力,唐清緋在女皇來的前一刻鐘到了羽衣宮。

正巧見了那位與自己一父同胞的皇姐。

至於為什麽一眼就能認出來?

任誰見著一位頂著現實世界老哥的臉,也能認出來。

就是沒想到她會有一位頂著她老哥臉的皇姐,雖然這個世界陰陽相倒,女子就相當於現實的男子。

但看著看著,委實有些出戲,對方還一直在她耳邊說話,唐清緋差點沒繃住。

好在母親終於來了!

女皇到來的陣仗自然是萬眾矚目,群臣朝拜,威嚴肅殺的氣勢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臣子跪拜兩旁,心悅誠服。

但女皇那雙深邃冒著寒星的眼睛在看到唐清緋時,卻瞬間和緩了目光,肉眼可見的笑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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