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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永恒的,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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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永恒的,唯一的,愛

“所以,拿到阿琰的靈魂之後,交代回去之後,你當如何?”顏曦染有一種猜想,她不敢說。

“去尋他。”京柯笑道,從未有過的放松,“我與他要在一起,需得經歷十世情坷,這一世,便是第十世,我也終於將他的魂魄集齊了。”

魂魄集齊,便能破解離情咒,邪君下的咒。

幾萬年了,好在足夠幸運,在命殞前辦到了。

顏曦染也是後來才知道,赫連琰月每一世,都只有一縷魂魄在,想要重塑他的本體,便是要收集齊,除去在異世界收的,這兒的便是最後一縷。

而京柯身為神虛弱的原因,便是逆改了天道,將赫連琰月這一世本來會承受他父皇的迫害,化作幻像,瞞過了天命,因此遭了反噬,差一點就要命殞。

遺憾的是,赫連琰月以為是真的,痛苦了大半輩子。

而也是萬幸的,那如玉溫如月皎的男子,沒有被玷汙!

“這一面,是我們最後見的一次了,曦兒,珍重。”京柯淺笑道,似乎真的很開心。

“再見面也不知是何時,你也珍重,你們都要好好的,見了阿琰,替我問聲好!”她雖不舍,但終有一別。

或遲或早罷了。

如今是去追隨好結果,她必定不會阻攔。

“好!”京柯變得有些透,臨別前,上前抱了抱顏曦染,“走了,安好!”

說罷,也不等顏曦染再說什麽,瞬間便消失,四周變回了原樣。

“京柯!羽姐姐!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們會有再見的一天的!一定要安好!”她朝虛空大喊了一聲,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不消片刻,北邊忽然出現一道白晝。

現在是白天,能明顯地看到,只能說明光芒太耀眼。

後來還是守在龍之澗的暗衛來報,說是一紅黑衣服的女子,在龍之澗放了個鈴鐺,那鈴鐺迅速升空劇烈搖晃,不多時就出現了那些光亮。

讓人沒有辦法直視的耀眼。

勉強能看時,發現那鈴和女子都不見了。

而龍之澗一切都沒有變化。

殊不知,冥府的一端,京柯入了輪回。

“司命,給她把命安排得好一些。”風流紈絝的聲線想起,玩世不恭的調調卻有著統治者的威嚴與氣勢。

“是!閻王大人!”

司命聽令後,才剛擡頭,就不見了閻王的蹤跡,勉強只能捕捉到一片紅色的衣角。

三月二十七,龍之澗。

暗衛來報京柯消失後,二人便趕往這邊來。

在白晝出現的瞬間,前兩世剩下的記憶,便全部回來了。

京柯的離去,便是解開記憶枷鎖的關鍵。

而今,兩人對龍之澗的情感更深,便想著過來待幾日,好好回味那時的日子。

白日看盡好風光,顏曦染也沒怎麽累,全程都有某人在呵護。

當時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直至晚上……

“夠了!要死了!”顏曦染已經被搖晃得昏了頭腦,不知道第幾次,只知道入夜後,便一直在……

躺著的,坐著的,站著的,趴著的,擡著的,掛著的……也不知道他這半年多來是不是在全心鉆研!

真的會壞的……

“不夠……夫人,為夫算了算,從生產前十日,加上這半年和二十天,足足七個月,欠了許多賬!”他將她的的兩個手腕並著壓在她頭頂上方。

許多回,出不敷入。

她便是沒停止過呼出語氣詞,還被他逼迫著喊夫君。

更過分的是,竟然說出那些難為情的的詞語,或說要,或誇他,或求他……

他溫柔地連哄帶騙,舉手投足間,變幻無窮。

所處的環境,沒有一處是沒有滯留過的。

據說北辰極北之地,有一處荒島,一座巨型火山深深紮根在那中部地帶。

常年累月的,火山基本每日都會爆發,一個月也只會消停那麽幾日,可那幾日,也不安生,總有蓄勢待發之姿。

荒島無人,只荒島自身能感受火山爆發時強勁的沖擊力與地動山搖的影響。

滾燙的巖漿總是沒有枯竭的時候,每一次都能持續大量地噴湧而出,好些時候還帶有渾濁的灰燼直沖天際。

充滿爆發力的氣味彌漫至四周,經久不散。

荒島被持續噴發的火山帶動,周圍的海水或因此動蕩,或因為底下的巖漿,直接沸騰噴發。

與巖漿和直沖天際的灰燼,築起一道接一道炙熱又激昂的浪潮。

才稍作平息,火山便又繼續爆發,荒島每一回都容不下火山噴發的巖漿與灰燼的量,不少傾瀉到海中,而海水在之後又傾蕩回去,將荒島邊緣的一帶覆蓋。

日覆一日,無限循環。

她麻了,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說話,就像擱淺在沙灘上的魚,隨波逐流。

從入夜到天明,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饒也是沒用,只會更加**他。

天蒙蒙亮時,才有了合眼的機會,還是體力不支暈過去的……

原以為他整整一宿,已然盡興。

顏曦染便滿心歡喜地補覺,結果才睡沒幾個時辰,便又……

他似乎不知**,沒日沒夜的,讓她身上清幽的氣息被他的成熟完全取代,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還尤其喜歡在背後抱著她。

顏曦染被拿捏得無法反抗,被為所欲為整整十日之久,若不是親戚準備造訪,她敢肯定,禽獸會繼續壓下去,咳,說漏了,壓榨下去!

知道他能力強,但是也不知是禁欲太久還是內丹回去了,現在簡直……

她覺得她遲早會死在他**!

小長安滿一周歲時,已經會說很多話。

當真是他的種,夠變態。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看來聽來的,在某一天起,就吵著要顏曦染生個妹妹陪他玩。

顏曦染是有這個想法的,雖然她還是很懼怕生產之痛。

誰知熱衷於造人過程的某妖孽一口否決。

“父皇,有了妹妹,長安就不會跟您搶母後了,是不是很棒棒?”小長安的語氣是結合了二人的,既成熟,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你搶得過朕?”君淩輕哼了一聲,完全沒有被套路。

“母後母後,您就不想要個可愛的女兒嗎?”小長安對著顏曦染賣萌。

“別想著說服你母後,朕說不行就是不行。”對兒子,自然是愛的,但比不過夫人。

那種看著她受苦卻無能為力的窒息感,他不容許再發生一次。

“母後,既然這樣,以後長安就和你一起睡,什麽都要和你一起,長安太孤單了!”小長安抱住顏曦染,使勁撒嬌。

這一點與顏曦染如出一轍,就是長著縮小版的君淩的臉,嗯,可愛死了!

“你小子想都不要想。”君淩每日都要幾次看自家兒子不順眼。

“長安,這事兒隨緣,緣分到了,妹妹就來了,你要耐心等,別聽你父皇瞎說。”顏曦染哄了哄小長安,轉頭瞥了君淩一眼,“孩他爹,你兒子才一歲,讓著點他。”

“略略略!”小長安雖性子隨了他的沈穩,但畢竟也就一歲,還是十分童真,趁著顏曦染在,對他做了個鬼臉。

“夫人,你看他!”君淩扯了扯她的衣袖,聲線有些委屈。

“……”顏曦染見識過不少這人不符合形象的撒嬌動作,卻還是每一次都會被雷得不輕,“長安,你的臉長這麽好看,可不興做鬼臉,知道嗎?”

父子間,或者說關系比較相近的,做個鬼臉其實沒什麽,但是君淩都那樣了,她這個疼夫君的,自然要表示表示。

咳,這樣說,也不會讓倒黴孩子知道她更偏袒君淩的事實!

君淩給小長安回了個得意的笑,事實證明豁出去總是會有收獲的。

顏曦染無語扶額,這人真是越發幼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兒子接觸得多……

“母後說得對,長安可是全天下長得最~好看的男子!但是長安只需要在女孩子面前酷一些就好,男子沒所謂,長安將來娶的又不是男子!”小長安將某人的自戀遺傳得一點沒落下。

就是語氣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起碼也得幾十年後。”君淩打擊道。

“才不是!長安就是最好看的!”小長安哼了一聲。

“長安,你這話哪兒學的?”顏曦染哭笑不得,而且就那兩張一模一樣只是年紀不同的臉,有什麽好爭的?

都不影響她觀賞美男子!

“母後,這是常理,不用學!”小長安一臉正經。

“……”顏曦染一時語塞。

“好了,別老煩著你母後,今兒起,你便跟著夫子認學,省得以後沒文化。”君淩將小長安從顏曦染懷抱裏拎了出來。

“為什麽是夫子?長安想跟母後學!”小長安疑惑道。

“……長安,母後不喜歡看書!”顏曦染一聽到學習就頭疼。

“那就跟父皇學!”小長安雖然有時候愛和他爹拌嘴,但還是很喜歡他爹的。

而且,在他心裏老崇拜了,那些豐功偉績,他可都聽說了。

“你父皇日理萬機,抽空教你點滴還行。”顏曦染還是很護夫的。

“那好吧!”小長安性子很好,點了點頭答應。

“還算懂事。”君淩摸了摸小長安的小腦瓜,將人托起,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想跟朕學什麽?”

君淩不喜歡小孩,但這個是顏曦染生的,就不一樣了。

“學武!”小長安眼睛放光,手不停地亂揮,“父皇,我聽夙夜叔叔他們說,父皇是天底下武功最強的人,有一次……”

小長安嗶哩吧啦地說了一堆從旁人口中聽來的,對君淩滿目崇拜。

“嗯,不錯,小小年紀便有男子氣概。”他笑了,十分親切,“不過你現在太小,過個三兩年才能開始紮基礎,現在能做的,只有先學朕的氣勢,以後朕在的時候,少粘著你母後。”

顏曦染看到他那抹人畜無害的笑時,就覺得他不懷好意,便真的是越聽越不對勁,這擺明就是假公濟私!

“可是父皇,您就愛粘著母後啊!還總是為了粘著母後,將我拎到一邊兒呢!”小長安在這方面還是欠缺點火候。

“朕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境界,所以可以從心所欲,可你還不行,只是剛開始。”君淩循循善誘。

“對喔……那,父皇,以後長安做得不夠好的,您一定要多加提醒!”小長安用最萌的臉擺著最嚴肅表情。

顏曦染捂臉,兒子就這樣被無良老子坑了,被賣了還幫著數錢那種!

之後就是非常有“男子氣概”,君淩也不用跟倒黴兒子搶人,雙贏。

再之後,小長安知事時,已經把他的坑爹當做了目標,也沒計較方當年被騙的事兒。

由於小長安性格和濾鏡的加成,後來長成了另一個君淩……

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小長安兩歲時,顏曦染可算是懷上二胎了。

這二胎還是她做出了極大的犧牲才鉆了空子得來的,因為君淩死活不讓她生。

顏曦染讓紅綃給自己把脈把出來的時候剛滿一個月,她已經準備好了許多措辭,想著跟君淩說的時候開導開導他,最多加點哄著的。

不料,那人竟是沒有被算計之後的生氣,只有些無奈。

“這段時間我偷偷換了你的藥,先斬後奏,你怎麽不生氣?”顏曦染忽然心生愧疚。

其實該和他商量的,他一直堅持不讓她生,就是怕她受痛受苦。

還好那些藥不傷身,不然以他們那麽頻繁又持久的……

他有自知之明,都是天天當著茶水來喝,不帶間斷的,就是生怕忽然來一出。

“生氣能怎麽著?懷都懷了,那便好好養胎,你一直想多生一個,長安也想有個伴。”他嘆了口氣,將她摟得緊緊的。

“君淩,生完這個我就不生了,我跟你保證!”她認真地擺了個發誓的手勢。

其實她想生三胎來著,不過,兩個也不錯了,還算熱鬧。

“真的?”

“真的!”

她一頭紮進他胸膛,蹭了蹭。

“對了,你上個月就開始讓人準備了許多東西,直接擡庫房裏了,都是些什麽呀?”最近只顧著懷上,都沒有心思去打聽。

“哦,那些是給你養胎用的東西。”他雲淡風輕地陳述著。

“嘴硬心軟,就知道我們小淩……淩哥哥貼心!”顏曦染說完,心中暖意無限放大,片刻之後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開始捋思路。

她是剛跟他說的有了身孕吧?他那些東西什麽時候準備來著?好像一個月前就……

“你一個月前開始準備我養胎的東西?”她半瞇著眼看他。

“嗯,提前準備總是好的。”他點了點頭,大方承認。

“你知道我換藥的事?!”顏曦染拔高了音量,“我已經好不容易瞞過一眾暗衛從原材料動手!”

說著說著,顏曦染忽然覺得自己一孕傻三年,竟然想要孩子想昏了頭,忘了他懂藥的事實,而且就算記著,也該知道他能聞出來不一樣,哪怕已經接近一模一樣了!

所以說,一點僥幸心理都是不該有的……

“嗯。”他說得雲淡風輕。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曉的?”她隱約覺得不是一個月之前……

“從染兒開始換第一次的時候。”他坦誠道。

便也就是數月前,大抵有半年了。

“那為什麽不是知道的時候就準備?”顏曦染深呼吸了一口,極力穩住自己的拳拳。

“太早準備也用不上。”他很是肯定。

“你的意思是你還能控制懷上的時間?你咋不上天?”她平著聲音說道。

“染兒,為夫可沒有說過,知道你換了藥,也照樣喝。至於控制時間,為夫在一個月前才真正停服避子湯,你說能不能控制在那之後才懷?嗯?”他湊在她耳邊低語。

“……”顏曦染忽覺心梗,摸著心房閉目了幾息,“所以我之前那麽賣力沒有懷上,不是因為你服藥太久不行!”

虧她還給他燉了那麽多的補湯,她還連著好幾個月十分熱情地配合以至於這一段時間不是走路怪怪的就是下不來榻的……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那幾個月,她醒來之後也沒少補,他太能折騰,花樣一條條都能不一樣。

這個黑肚皮!

“避子湯是喝了才起效果,不喝便沒有,為夫一直都行,行得很,染兒應該有很深刻的感受!”他聽聞後,俊臉有一瞬是黑的。

這小東西,當了娘之後還是像以前一樣口無遮攔。

“君淩你混蛋!”她微惱著在他身上砸拳頭。

“染兒不也享受得很?”他嘴欠道,任她撒氣,權當打情罵俏,隨後又非常識趣地輕哄道,“別氣了,這不是如你所願了?生氣對身子和胎兒都不好,生下來之後為夫隨你罰,嗯?”

面對顏曦染,他是十足的好脾氣。

“我沒有生氣,就是想打人!你讓我打差不多了就行!”她手上動作不停。

開什麽玩笑,之後記不記得還兩說,沒準氣消了便宜了他,最關鍵的還是要動真格了,這貨必定會用其他方式找回場子!

而其他方式……咳,為了身體著想以及保證睡眠時間,她是不會跟他鬥的。

因為鬥不過!

“手疼不疼?”他在她落下最後一下之前接住了小手,將其握在掌中。

“疼!”她倒是沒拿來。

“下次拿個東西代替拳頭。”看到她的小手泛紅,自然而然的就給她揉了揉。

“為什麽忽然又答應生二胎了?”她顯然是氣消了。

“你不是一直想麽?見你身體調養好了,自己也不怕受這苦,只能順著了。”他沒有告訴她,他在她身上用了蠱,可以令人感同身受。

她痛,他陪著。

“打疼沒?”她聽罷,心頭一暖,想著自己方才出手好像有點點重。

“疼,疼死了,全身都疼,染兒給揉揉?”他故意道。

“我信你個鬼!”顏曦染哼了一聲轉過頭,隨後又馬上扒拉他的衣服看看。

“染兒,這大白天的就要?”他又開始明騷。

“……”她就說這種小打小鬧不應該如此善良正義地幫他看!

次年,六月二十八。

是日,顏曦染順利誕下二胎,還是龍鳳胎。

可把她高興壞了。

這回生產比頭胎好些,兩個出來還不及小長安用的時間多。

兩個小家夥依舊長得像君淩,像個八九分左右,沒小長安那麽嚴重。

顏曦染沒什麽不平衡,橫豎是自己的娃,就是君淩有些不高興了,三個孩子沒一個和顏曦染長得像一些。

之後,哥哥取名為君唯,妹妹取名君慕。

唯,即唯一,慕,為愛慕。

永遠的,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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