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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她時常懷疑他是超速進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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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她時常懷疑他是超速進化的

雖然還是有主仆的身份在,但是她早就把菘藍當成妹妹那樣逗了。

所以,她想讓菘藍一直這麽單純,單純是福氣,可不能像她一樣,被某人逐漸同化之後已經遠離鹹魚的日子好久了……

“陛下!菘藍跟您說正事呢!”菘藍稍微兇一點點還是像兔子,炸毛的兔子。

“菘藍,你就別擔心了,你家陛下我有多可靠,你是知道的!不信你問紅綃!”顏曦染看到紅綃進來時,給她使了個顏色。

“啊這……”紅綃也學會了顏曦染的皮,“陛下到現在都活得好好的,肯定有過人之處!只是菘藍,說好了在外沒這麽多宮人的時候你我換著來,現在到時間了,你快去休息吧!”

她可是有任務在身的,把菘藍換走,她家主子才會出來!

菘藍一直不知道君淩沒有死的事。

君淩再次回到房中,紅綃便識相地退下了,迎面撞見折返的菘藍,嚇了一跳,原來菘藍是回來給顏曦染送吃的,是她剛做好的燉品。

“紅綃,你出來做什麽?”

“我出來幫陛下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剛好看見了你!我送去就好!”紅綃連忙想了個借口,然後拿過她手中的托盤,將人往回趕,“你快回去休息吧!對了,夙夜說有點事想跟你說,你快過去吧!”

夙夜:……

現在連紅綃也把他當工具人了!真是近朱者赤,好學不學學主母那些!

“夙大哥,你不是就在這兒嗎?紅綃姐為什麽讓我過去?對了,你有什麽想問的啊?”菘藍一臉不解地跟夙夜大眼瞪小眼的。

“……我也想知道我有什麽想問的!”夙夜後腦勺掛滿了黑線。

“你這人好奇怪!自己的事還不知道?”菘藍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他沒事能知道?

“算了,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問吧,我先回去了……啊對了!我還做了你和紅綃姐的點心,你去廚房拿吧,我還要過去摘一些涼草,陛下最近上火,得給她熬一點!”菘藍甜甜一笑,沒等夙夜說什麽就離開了。

夙夜看著,心裏似乎漏了一拍。

房中的顏曦染正在享用紅綃送來的燉品,第一口就忍不住感慨,菘藍的手藝真好!

“君淩,我聽他們說你求過好幾次雨,還成了,是真的嗎?”她對此十分好奇,但估摸也是這妖孽的手段吧!

“嗯,當年為了得到民心與威望,便做了些外人看來很難,實則很容易的事。”他無關輕重道。

顏曦染激動得忽然嗆到,君淩無奈又心疼地給她拍了拍順氣。

“原來你不是神棍啊?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人還會人工降雨這麽先進??

“多觀察,發現規律就不難,本座無意中發現,一個地方若是固定只有這麽點水,久而久之就會變少,最後甚至變幹,但是水到底去了哪裏了?又是怎麽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的呢?而且越是炎熱的情況下,水消失得越快。本座之後就想起來,燒水的時候,總是有些白色的水霧往上跑,放手過去感受了下,手竟然會微濕,而壺內的水卻變少了,那些白霧,必定就是水離開的形式,而且還跑到了天上,成了天上的雲,每次下雨,都是在那些雲那裏下來的,本座沒猜錯。”君淩耐心說道。

“你發現時發現了,但是怎麽用呢?”她一個現代人都不敢這麽想……

“那之後本座便到水多的地方去,比如海邊、湖泊,發現這些地方往西一點的位置是最多雨的,而後越往西邊就逐漸減少,雖然本座還沒有想得太明白,但利用還是有把握的,所以本座求雨之前,會在那個地方的東面,算好位置,暗中給他們引入大量的水,再命人每日觀察天上的雲,等時機到了,就過去求雨。那些雲也是能夠判斷天氣的,以後見到不同的雲,本座便給你講講。”他說得相當輕松的模樣。

“……”顏曦染現在只能驚嘆,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貼切的話。

“陛下怎的了?為何嘴張這麽大卻不說?當心有蒼蠅飛進去。”君淩調笑道。

“蒼你個頭你個頭你個頭!”顏曦染對著他的耳朵一連說了三次,還漸漸站了起來,而後又一屁股坐下繼續吃燉品,“你也嘗嘗!”

看著就是已經接受了他思想超前的事實。

君淩直接含了上去,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在遇到她之前,沒想到有一日竟然還會有與人共用一勺的時候。

顏曦在巴陵縣求雨失敗的消息不脛而走,回去之後,上朝的時候卻都十分隨性,比顏啟還要令朝臣不滿。

而韓縝和杜仲在中書令身邊博取信任的事進行得很順利。

韓縝非常老實本分,讓中書令十分滿意,所以一路水漲船高,很快就與與杜仲平起平坐了。

但是中書令也多留了個心眼,時不時的就問他們兩個一些看似無關緊要,卻能查探是否是顏曦染的棋子的對話,但是沒一次是讓他起疑的,最後想將他們再次提拔時又問了。

“如果有一天,陛下和本官,你們只能聽一個,你們會聽誰的?”中書令審視地看著二人。

“下官只會站在有理的一方,為官者,剛正不能移。”韓縝率先開口,卻不失文人的禮節。

“還清高呢!誰能讓我高興,我就跟誰!所以大人,你可要祈禱皇上沒你大方!”杜仲在他面前則顯得有武將的豪邁。

雖然兩人並沒有恭順之意,但卻正是中書令想要的,太過溫順,看起來反而有詐!

翌日,韓縝便被中書令奏請皇帝,擡為侍中,而顏曦染卻駁回了。

“中書令,你隨便找來的人,幾日之內連升八級,是否有些過了?”顏曦染擺出一副質疑的模樣。

“陛下,侍中一位實在不宜空缺太久,臣也是落定了心神去考察的,朝堂之上,唯韓縝能勝任此職!”中書令是鐵了心要成事。

“韓縝不是考上來的,光憑中書令一面之詞,朕還是不放心,這樣,朕會安排一個合適的人選,與韓縝一道分擔侍中一職的任務,一年之後,誰做得更好,就由誰來當侍中,若都好,朕便額外多設一名,中書令覺著如何?”她明著安插人手。

就是想讓中書令知道她的用意。

“陛下,本該是一人的事,怎麽可以分為兩人?侍中一職不是兒戲啊!”中書令自然不肯被分權。

或者說,被監視。

“既然中書令這般堅持,朕就依你這一次,但是韓縝得好好幹,得對得起你今日的維護!”顏曦染狀若十分寵信他。

中書令愕然,他還以為顏曦染會為了將自己的眼線安插進來還得再談判一番,難不成這韓縝是她埋下的棋子?

退朝之後,中書令的疑心就越來越大,但是如果是自己誤會了韓縝,白白失了人才,自己也是損失。

洪侍郎能力一直不如呂梁,卻能夠抓住他的罪證,而且還沒有漏洞,怎麽也令人覺得奇怪。

存在疑問的人,也該換。

是夜,洪侍郎家裏就起火了,起火的地方正是洪侍郎的書房,據說他喝醉之後還要去看一下公文,後來起火了跑不及,就燒死在裏面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所以,如今就是韓縝新任了侍中一位,侍郎又空缺了,因此再一次早朝的時候有重覆了類似今日的流程,中書令在跟顏曦染“商議”新侍郎的事。

“侍郎是中書令的好搭檔,中書令自己看著辦吧,你應當有人選,這事,朕就不參與了。”顏曦染扶了扶額,一副疲態。

似乎是讓中書令不要再煩她。

中書令已經想好了各種情況的應對之詞以及套話的契機,唯獨沒想到顏曦染來這麽一出,讓他一下子糊塗了,只能連忙謝恩。

之後想了一會兒,又懷疑顏曦染是欲韓縝暗中勾結了,已經在自己這邊放了眼線才這般無所謂,所以他就沒急著推人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都在自己的管轄部門以及街上尋找,終於在吏部找到了一個清秀的寒門子弟——吳竹。

他差人去調查過,此人身家清白,這些年都安守本分,循規蹈矩地升遷,最重要的是顏曦染與這號人沒有交集。

於是,中書令就把重心放在栽培吳竹上,他並沒有一開始就把她拉攏過來,只是表現出一副前輩關照賞識後輩的樣子,打算等他把吳竹扶上侍郎一位時,才讓她知道更多的事。

之後中書令將吳竹與新帝一派都隔絕了,就是自己這邊,基本也是他直接與吳竹商議,從不命人傳達,韓縝和杜仲就像被中書令冷落了一樣,已經沒了什麽存在感。

民間對顏曦染不滿的聲音是愈來愈大,這一日,顏曦染給卉南枝請安的時候,卉南枝給她出了個主意。

“小曦啊,東風的先祖皇帝是海上民族,在隔岸的觀瀾島上建立的根基,你不妨去一趟,只要在那邊狩得純白的鹿,就是先祖皇帝之靈承認的繼承人,而且可以順道舉行一回祭天大典,近兩代的先帝都沒有去過,你這次去,就是沒有狩到白鹿,也定能轉變一下百姓的看法!”卉南枝提議道。

“可是南姨,去的路都是水路,我水性差!而且聽說出航之後好幾個時辰都見不到岸,怪讓人不安心的!最近還有傳聞說,部分水域與先前不一樣了,好一些經過的人都沒找著!”顏曦染膽怯地縮了縮。

該來的還是來了,此次出航,實則是出殯。

“可是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現在國師已經不在了,若是你被人趕下了龍椅,估計新皇會拿你祭天,南姨真的很擔心!若真如此,國師的屍身也不會再繼續保留了吧,怪讓人惋惜的!”卉南枝憂心忡忡。

“南姨,你算是點醒我了!我可以不當皇帝,但是君淩的屍身不能腐!我還要找人幫他回魂呢!我這就去安排出海的事!”顏曦染恍然大悟狀。

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卉南枝眼底的喜色。

不好好打擊一下她,都不知道什麽叫做高興得太早。

“南姨,到時候你得和我一起去,外面也有瘋子在說你不是朕的生母,不配當太後,剛好這次可以一起,你對我放心不下,執意要跟隨,回來之後必定能堵住那些人的臭嘴!”顏曦染興奮道。

卉南枝的臉差點就崩了,只能再次用身體不適來做借口,卻被顏曦染捷足先登。

“對,朕還要把太醫院的人帶上,南姨要是生病也隨時能治!院正說過,養病也要適當出門走走,這次正好散散心!觀瀾島是我東風的起源寶地,一定福澤深厚,南姨去了說不定就好起來了!我就說怎麽這麽久都不見好,應當和風水也有些關系,沒有其他地方能比觀瀾島更好了!南姨,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人打造最好的船只,保證你熱了能透氣涼了不吹風!”顏曦染把卉南枝可能想到的借口都搶先給她安排好了!

卉南枝在暴走的邊緣,很想就在這裏把顏曦染弄死,為了讓她不再說下去,準備趕人,卻還是被顏曦染給截胡了。

“南姨你身子弱,少說話,我來安排,保準讓你這次出航永生難忘!不過南姨在宮外也沒有熟人,不然可以帶著一起了!這樣,朕安排些誥命夫人陪你聊天,左相的夫人就不錯,大才女!我這就去下旨!南姨到時候若是覺得吵了,你就直接讓她們回自己的船待著,你可是太後,想做什麽做什麽!南姨現在就可以準備要帶的東西了,不用省著地方,朕會備許多船只!”顏曦染提示道。

卉南枝已經快要吐血了,就連最後的退路也給她堵死,賤丫頭!

不過她也算是提供了一個信息,許多船只。

顏曦染說完便表現出急著去準備的模樣,跟卉南枝說了聲就走,剩下殿內的卉南枝也開始盤算。

顏曦染嘴上說著準備,實際上是躲過了中書令的眼線,暗中找了吳竹說事。

吳竹,其實是五公主顏辭。

“五姐姐,這次出航,我得好一陣子才回來,宮裏的事就拜托你和太妃了。”

君淩的暗衛在暗處,只能獲取情報或者布置些什麽陷阱,明著還得“吳竹”他們幾個在各方之間蹦跶。

“你自個兒註意安全,這裏算不上什麽難事,只要中書令還不敢動,我們幾個對付太後一黨就游刃有餘。”顏辭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五姐姐在就是放心!”

“小點聲,也不怕被你家那位聽到。”

“五姐姐你又取笑我!”顏曦染鼓起了小腮幫子,臉上卻是甜膩膩的笑。

出航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二,顏曦染準備了八艘大船,光是載人的就五艘,帶的人還挺多。

也是定了日子才感慨,這三個月以來發生的事真不少,三月的百花節、她生辰,再到南珈和太掖,四月初那會又到了淮湘,接著便是西越和鶴翎島,回來還去了一趟旻城和空中花園,然後又落在了西越,在五月中旬末,便是與顏羌顏逵鬥了一番,撿了個皇位,緊接著就是君淩“身死”、求雨、算計等等。

真真是充實。

不過,有他在身邊,一切都不是事兒。

話說回來,除了她之前就給卉南枝說過的把太醫都帶過去,還讓十餘名官員、權貴及其家眷隨行,其中最熟悉的就有左相一家、最大的軍火世家白家。

白家還是左相夫人白氏的娘家。

當然,這些是明著的,暗著的那些,君淩另外準備了四艘船,除了常規的暗衛,還提前安排了水兵。

所謂水兵,就是潛伏在水中的士兵。

說到這個的時候,顏曦染又被他狠狠秀了一波,這水兵還是他養的海軍裏最弱但是水性最好的一批,只要人到了水下,他們便是壓倒性虐殺的一方。

所以這個所謂的弱,也還是按他的標準來的。

她還很“無知”地問了一下,這些人一直在水裏泡著,不會有問題嗎?而且水裏那麽暗,能看到?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呼吸咋整?

君淩的話讓她現在都能記得一字不差,就連他已經理解吃瓜的含義並且運用起來也不覺得有些什麽了。

“陛下,反常的做法就該用非正常的工具,船可以在水上航行,為何水下就不能?呼吸這一點,本座研制了一種可以維持呼吸三個時辰的丸子,還有一種特殊的頭套,這個一時難以解釋,之後直接給陛下看。至於你說的看不看得到,你認為那些目標任務掉下水時候會等你吃完瓜才被殺麽?下水的一刻即是他生命終結的瞬間。就是真的有漏網之魚,側下方會有人等著,他們的視力早通過特殊訓練強化了,本座做事,你完全可以躺平。”

聽聽,這就是來自完美主義實力派的囂張!的霸氣!的鄙視……

不過後來君淩跟她解釋的這種古代版的“潛艇”,她也就記住了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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