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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公主,這銅鑼聲可悅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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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公主,這銅鑼聲可悅耳否?

隨後,赫連琰月忽的有件差事吩咐了常源去辦,禦書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皇上,您看我這表現如何?我先自我評價一下,我個人的攻擊和防守都是滿分,我允許您多誇我!”顏曦染跟他面對面。

“朕沒打算誇。”赫連琰月淡淡道。

“那我應該可以在這裏白吃白喝了吧?或者您可以派人送我去綸邑?”爺爺的,要不是為了保命,用得著在這裏受氣?

“想太多,充其量封你為禦前隨侍,在朕的眼皮底下做事,省得再一次把皇宮弄得雞飛狗跳的。”赫連琰月莫得感情的說,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顏曦染的神色。

不錯,開始豐富了。

“少年,你會為了你現在的年少輕狂後悔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

“……”

眼下,赫連琰月是和君淩齊名的天才,論腦子,她是比不過,只能先屈服一下下,還是有柴燒的。

轉眼便到了正常午膳的時間,赫連琰月也是因為沒有提前用膳才躲過那一劫。

此時常源還沒回來,赫連琰月就近的就讓顏曦染過去禦膳房傳膳。

傳個膳,倒不至於像方才那樣。

還有就是,順便帶上邊陲小國剛進貢上來的極品山茶花,經過皇貴妃的鳳央殿時給送過去。

興許這女子能讓她高興一些。

“你不親自送?你送給她,她不是更高興?”顏曦染不解地問,因為知道赫連琰月不打算噶她了,也就用回了正常的你字稱呼。

要說君淩給她送東西的話,鐵定是他親手送給她最好了,這也是增進感情的機會不是?

聽聞赫連琰月很寵愛皇貴妃。

但是,既然寵愛,為何不封後?皇貴妃再高貴,也還是妾。

“讓你去就去。”赫連琰月不耐煩道。

顏曦染腦瓜一亮,看向赫連琰月的眼神盡是吃瓜模式,語氣特別欠。

“哦~原來鬧別扭了呀~”難怪脾氣不好!

“不想死就別說話。”赫連琰月把手上的朱砂筆朝她扔去。

顏曦染迅速躲開,只見地板被戳出一個洞,拿點開玩笑的心思瞬間沒了,老實巴交地跑去做他交代的活兒。

顏曦染在路上還自言自語罵了赫連琰月一頓,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這麽重的花竟然讓她一個弱女子來搬,tm還不認識路,得到處問人!

問就算了,還給走錯了!硬是多繞了大半個圈才到皇貴妃的鳳央殿。

瞬間夢回當初錯把國師府當左相府的事!不過那也算是錯有錯著,不然怎麽和君淩相識?

她是相信命中註定的。

顏曦染進去之前把花盆放下來擦了擦汗,餘光瞥見自己的手掌都紅了,心疼自己。

半路想忽悠個人幫忙擡的,結果估計都聽說了那三個妃子的事,都沒上當。

她擡頭看了一眼那牌匾,上面的字跟其他宮殿的不同,依她偷看赫連琰月批閱的折子來看,這字有點像他的風格。

這還不算什麽,那字的含義才叫人意會,鳳央殿。

皇帝是龍,那龍鳳呈祥裏的鳳,可不就是皇後嗎?還有那央,中央,中宮之主。

這心思也太明顯了。

只怕這皇貴妃深得聖寵的傳言,比之現實還要遜色。

顏曦染本以為這後宮第一人會非常氣派,結果給她開門的就是這裏唯一的宮人,皇貴妃宮徵羽的貼身侍女山奈。

按理說,這種不是通傳聖旨也不是賞特別多禮的情況,是不需要進去的,但顏曦染磨著磨著就踏了進去。

就是為了一睹皇貴妃的美貌!

她原本只想進去看一看就去傳膳來著,結果剛一進去,就發現了宮墻內那個花園裏半彎著身子細嗅花香的女子,美得不似凡人,讓她移不開眼。

她顏曦染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變得有些呆滯。

花海中的女子,身著端莊大氣的華裳,似血般的鮮紅配襯著乳白,輕紗披帛穿臂而落,似一縷雲煙,仙氣縹緲。

細看之下,那華裳勾著山茶花紋,若隱若現。

發絲柔曼,用一根同色系的山茶流蘇簪別起一部分,餘下的悉數曼垂至婀娜的腰際。

冰霜般冷凝的臉,如玉肌膚更勝白雪三分。

元眉雅秀莊嚴,開扇的桃花眸偏狹長,眸色黑得純凈,眉宇之間透露著不帶一點人間煙火的清冷、幽寧。

粉黛未施,更能凸顯那瓊鼻丹唇。

玉骨冰肌,雪膚花貌,好美的人!

如果說,赫連琰月是那皎潔無暇的懸月,那麽這名女子,便是剔透籠煙的寒玉。

現在置身於山茶花海中,花比人艷,人比花嬌,說她是花神也不為過。

當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國色天香!

被盯著看了那麽久,宮徵羽也察覺到了,直起身往顏曦染這邊看過來。

看清顏曦染時,眸中也像她那樣帶著驚艷,不過倒沒如她一般看呆,終歸是自控能力好些。

“有勞了,山奈,去拿賞銀。”清澈空靈的嗓音,緩慢適中的語調,從容淡漠之姿,談吐間散發的氣質,無一不賞心悅目。

論顏值,其實顏曦染與宮徵羽不相上下,但這是她有史以來見過的氣質最佳的人!

光是氣質就可以稱霸了。

“皇貴妃,你長得好漂亮啊!”顏曦染走近跟她搭話,她一個社牛,有什麽說什麽。

宮徵羽是實打實的這個時代的人,沒見過顏曦染這麽自來熟又不分尊卑的侍女,但也沒怪罪她。

“漂亮又有何用,還不是被困在這宮墻內,當一輩子的金絲雀。”她只清冷地說著,邊修剪起枝條。

“皇貴妃不是深得皇上寵愛?這可比什麽都強!”除非不喜歡皇帝……?

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誰稀罕他的寵愛。”宮徵羽冷嘲一聲,眸中盡是不屑。

顏曦染輕微的瞠目結舌,就是不喜歡,一個後宮女子也不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吧?

這資本,必定是被赫連琰月慣出來的,嘖嘖!

“皇貴妃,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覺得皇上那樣的人,真對一個人用心了,那應當是唯一,你或許可以給他機會!我先說明一下,我沒有幫他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聽不聽也無所謂!”她可真是太善良了,被奴役也幫著說好話.

待會兒得問赫連琰月要點酬金!

宮徵羽沒有說話,只是楞了一下,又繼續修剪。

見宮徵羽好像不大想繼續搭理她,而且還說出那種冷場的話,顏曦染在山奈拿來賞銀之後便離去。

“你叫什麽名字?”宮徵羽在她轉身的時候叫住她,“明日你過來我這兒坐坐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聊過天了。”

不知為何,見了這女子,她生出了一種熟悉的,又想親近的想法。

顏曦染留意到,這宮徵羽開口閉口都是“我”,就沒有自稱過“本宮”,也不知道是有多排斥這個身份。

“我叫顏曦染,顏色的顏,晨曦的曦,暈染的染,你可以喚我曦曦!”顏曦染瞬間扯出笑顏。

大美人要跟她聊天,真棒!

不過,她對宮徵羽好像比旁人多了分日熟絡感,難道是因為顏控,見到越好看的越想親近?

“顏氏?那不是東風的國姓嗎?你是東風的公主?”宮徵羽微頓道。

“還是攝政公主呢!”顏曦染補充著說,雖然有點水分。

“那你為何會在此處?”宮徵羽點了點頭以示了然。

“害!簡單說來就是我被歹人所害,在瀕死的邊緣被赫連琰月救了,然後他就打算用我去東風交換點利益,順便在這段時間裏奴役奴役我!我不就是得罪過他一點點嗎?這麽小氣!”等她跟宮徵羽混好關系,等著赫連琰月來求她幫忙!

“少說話就行了,皇上不會同你計較。”宮徵羽斂了斂眸。

對赫連琰月,是了解的。

“問題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啊!害!不說了,我還要去傳膳!皇貴妃,我明天再來找你!先走了!”

說罷,也就不多停留,生怕赫連琰月找事。

他可不是君淩,不會寵著她!

顏曦染出了鳳央宮之後,連忙往禦膳房那邊走,只是不知道怎的,肚子忽然劇痛。

這熟悉的感覺,是拉肚子無疑……

於是,她瘋狂地尋找茅廁,在即將原地爆發的危機情況下終於找到了,快速跑了進去。

她暗自慶幸,還好沒在宮徵羽那裏發作,不然留下的印象多不好!

這人一著急而後忽然放松再加上想些有的沒的就容易忘事,這不,顏曦染好了之後,已經把某件事拋在腦後,一股腦的就往禦書房那邊走了……

作為一名顏控,成功和大美人說到話的顏曦染,腦瓜裏盡是宮徵羽的模樣,一路哼著小曲兒到赫連琰月那邊。

渾然忘了傳膳這件事,等她回到禦書房旁邊用膳的宮殿時,赫連琰月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沈。

這時,顏曦染才想起自己少做了一件事,提腿就跑。

只是沒跑幾步,就被赫連琰月用內力給吸了回去,後衣領正被那人拎著!

“公主,朕的午膳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來。

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顏曦染背對著他,面目猙獰地張嘴說著啞話吐槽了一通,才用比較柔和的語氣回答。

“我這不是去傳嗎?剛剛迷路了,繞到這裏剛好想問問你來著!”

tmd,對著宮徵羽,他敢不敢這麽囂張?

啊,對,可以用宮徵羽來壓制他,但是不能讓他吃醋,否則她就更難了!

“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是皇貴妃讓我給她傳授一些養花的經驗!”顏曦染一本正經地瞎說。

“皇貴妃的技術,還不至於問你,說謊也不動腦子。”赫連琰月冷笑一聲。

“你就是羨慕嫉妒我跟她說話!”顏曦染虎頭虎腦道,還嘚瑟得微微擡起頭,“我跟你說,我和皇貴妃的關系可好了,她還邀請我明天去跟她聊天!”

“朕不批假,你覺得你能去?”赫連琰月饒有興致地問。

“皇上,你這是在自掘墳墓!我是多好的一個人你不知道嗎?我……”顏曦染捏起拳頭,又十分沒骨氣的松了松。

就在她準備洋洋灑灑說一堆時,赫連琰月無情打斷。

“朕竟不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可不像某些小氣的人!我這人愛磕cp,還想在皇貴妃面前替你說點好話來著!”顏曦染被氣得腎疼,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這也確實是她的想法之一,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美女!

“朕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赫連琰月冷嘲道。

“你遲早真香!”顏曦染斜著眼看他。

赫連琰月的臉在顏曦染出現在他面前就沒好過,隱忍著怒火沒有把她怎樣,讓隨侍傳膳上來之後,草草吃了幾口,便撤了下去,繼續批閱奏折。

顏曦染被她打發到其他地方用膳,心力才沒那麽交瘁。

後來,赫連琰月稍微閉目養神歇息一小會兒時,問起來不見人影的顏曦染,才知道她竟然在睡午覺。

赫連琰月這下火大了,他一個皇帝還沒時間午睡,顏曦染這個被奴役的倒是挺敢!

已經回來了的常源,本來要過去喚顏曦染過來端茶遞水的,結果赫連琰月沈著臉說了聲他自己去,常源也只能默默替她祈禱。

顏曦染其實只是在偏殿用膳,不需要和那些普通的隨侍一般,赫連琰月還是有那麽一點良心的。

但是這個看法在顏曦染被踢了一腳以及耳邊敲了個銅鑼時瞬間改變!

赫連琰月見到顏曦染坐著睡得正香,走近踢了她一腳,顏曦染只含糊的說了聲“爺爺也敢踢,小崽子不要命了”之後,赫連琰月便命人拿來一面銅鑼放在她耳邊。

似乎是帶著仇恨,用力一敲,響得顏曦染被嚇得直接彈跳起來。

顏曦染捂著耳朵,一下子睜開的雙眼看清了赫連琰月以及那面銅鑼,腦殼裏還有些餘聲在來回響著。

“公主,這銅鑼聲可悅耳否?”赫連琰月故意問道。

“等會兒本公主在你耳邊吹幾段嗩吶不就可以自己體會了?”什麽叫震耳欲聾,她算是深刻領會到了!

“既然公主醒了,便打掃禦書房,活沒幹完,晚膳也不用吃了。”赫連琰月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轉身就走。

“皇上等等!”顏曦染連忙叫住他。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有仇還是當場報來得爽,橫豎她已經得罪了他那麽多次,也不差這一回!

赫連琰月緩緩停下腳步,剛要聽顏曦染說話,耳邊就傳來和方才一樣的銅鑼聲。

“考慮到吹嗩吶有點費力,還是打銅鑼要方便!”顏曦染面無表情地把手上的銅鑼放一邊兒,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好了,皇上聽過了,估計已經深有體會,您可以走了!”

夢裏感覺好像有人踢了她一腳,但是又不確定,等之後有機會再踢他,暫時不做那麽明顯……

赫連琰月本來想給她一把教訓的,怎知心口傳來一陣刺痛,臉色瞬間發白,一甩袖子離去。

不能再動怒,否則身體又承受不住了。

顏曦染對赫連琰月默默吃下悶虧的行為不解,可她也瞧見了他的不對勁,忽而有些內疚。

多少有點被她氣著的功勞在裏面,短時間內還是不要惹他好了。

顏曦染到禦書房時,赫連琰月的面色還是有些不正常,但比起方才已經好多了,室內還有一股藥味兒,估計已經在調理。

赫連琰月沒有理會她,她也難得的沒有皮,接過常源遞給她的打掃工具之後,就開始粗糙的這兒理一理,那兒擦一擦,就是裝個形式。

君淩那會兒讓她做隨侍,不是教她這個就是教她那樣,全都是讓她提升發展的,根本就不是使喚,而是育才。

這一對比,顏曦染再一次肯定,覺得君淩對她是認真的!

話說那貨現在在哪?這麽久了都沒出現……

顏曦染擦著擦著,來到了一排書架前,在小手掃過兩本熟悉的封皮時,眼睛忽而變得有點像鬥雞眼。

她偷偷看了赫連琰月一眼,發現他還是很專註地看著自己手頭上的公文,便悄悄咪咪地把那兩本書扒拉出來。

定睛一看才發現,竟是她在綸邑被君淩沒收了書籍那會兒又偷偷跑去買的那兩本open的兄弟情!

她一度以為自己丟在了那個犄角旮旯兒,沒想到竟然會在赫連琰月這個清冷皇帝這裏。

總有點難以置信!

事實上也是君淩命暗衛處理的,至於暗衛為何處理成在這兒,中途的確是有十分多的巧合,而赫連琰月也沒留意這些不是危險的情況。

一來二去便那樣了。

顏曦染環顧了禦書房一眼,發現無一處不整潔幹凈,遂動作極小的慢慢慢慢蹲下,擦了擦地板,席地而坐。

然後,打開了畫本!

翻了幾頁之後,顏曦染覺得這古人的畫功可真是好,她一個對畫風要求極高的人,對此能讚不絕口。

置於內容麽,她不是那麽關註,她只是想看看二次元帥哥美男,只是不得不驚嘆這畫手的腦洞,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前衛,甚至有不少那十什麽禁的畫面。

簡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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