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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本座心善,願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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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本座心善,願助一臂之力

確保眾人解除危機後,顏曦染不管相虞兮這個“地主”,下令讓夙夜和紅綃先到外頭開路,她會履行解開啞穴的承諾。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相虞兮已經因為顏曦染的破局而惱怒,只是現在不得不求她解穴,才沒有下一步動作。

顏曦染確定基本可以安全逃離後,拿起手邊最順手的小物件朝相虞兮砸去。

“女皇,本公主在給你解穴,你要是再躲,本公主就走了!”

相虞兮知道顏曦染多少有那麽幾個是故意砸的,所以在最後經脈通暢的感覺一回來,就開口下令。

“抓住她!無論死活!抓到她的人,朕賞黃金萬兩!”

顏曦染早已逃之夭夭,相虞兮本想親自追,卻發現顏曦染又陰了她,將她的好幾個穴位給封了,現在還得一個個沖開!

本來就想對顏曦染下殺手,結果殺不成反被多次折損,可想而知對顏曦染的恨意有多深。

顏曦染跑到院子時,相虞兮安排的隱藏得極深的守衛在這時候才出現,而且都是男子,多半是南珈的精英,而且數量還多。

這會兒她的人還在與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守衛戰鬥。

相虞兮還真是要對她趕盡殺絕。

顏曦染站在原地,往寢宮那邊轉了回去,想要挾天子令諸侯。

此時,相虞兮也剛好沖開了穴位飛奔而至,最後變成和顏曦染面對面站著。

她旁邊還有一個準備幫忙打下手的相翎月。

“女皇好嚴謹的守衛,若不是本公主的人脫離了你的控制,這會兒本公主已經橫屍當場了!”顏曦染略帶諷刺又兼具讚賞地喟嘆了一聲。

相虞兮,是個人物,一個棘手的人物。

和這女子杠上,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而相虞兮不像是會輸的料,頭腦太好使。

關鍵是,相虞兮更是個出手狠的。

“公主也不多承讓,暗算了朕好幾回!多說無益,只有你馬上死,朕才能高枕無憂!”相虞兮給相翎月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奔向顏曦染。

二對一。

顏曦染和相虞兮對起來已經處於下風,現在還來個相翎月,怕是更艱難。

她采取戰術性撤退,只是最後還是受了相虞兮的致命一掌,還有相翎月與她差不多強勁的大招。

幸虧她及時用目前修煉到的斬天訣的最高一重給擋住了一些,不然真得交代在這裏了。

不過,她也已經耗盡了全力,現在身子已經動不了了,就這樣半撐著坐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

差點比得上當時洗髓丹的痛。

紅綃等人見狀,想要護在顏曦染身旁,奈何被一堆南珈精英拖著,沒法過去。

眼見相虞兮就要劃破顏曦染的脖子,一把匕首橫空而出,將相虞兮的劍彈開,飛得遠遠的,插進了地板,而那匕首也紮進來遠處的一塊大石上。

顏曦染放松一笑,這力量,只有那妖孽!

轉頭望向匕首飛來的方向,那一抹典雅的凝夜紫,正快速地由遠及近。

他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好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迅速將相虞兮等人和她隔絕開。

顏曦染還沒看清那張絕世容顏,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已經將她籠住,身子早已落入那只為她一人溫暖的懷抱。

這一刻,顏曦染有些矯情地想撒個嬌。

“本座才一小會兒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你說,本座該如何罰你?”他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疼愛與憐惜,卻又帶著難以忽視的冰冷。

先前去確認了某些事,也就是暗衛的怪異,才有這麽一出。

她知道,他生氣了,很嚴重的那種。

不過,那種冷,不是對著他,而是……

“罰個錘子啊!我都快死了!”顏曦染窩在他懷裏,扯了扯他方才垂在身前的那一綹墨發。

他輕輕撫過她所有有傷痕的地方,小臉、手腕、肩膀……

“你先在這邊運氣調息,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看過來。”他絕美的鳳眸中,慵往日的懶悉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嗜血與殺戮,恍若地獄修羅。

他都不忍心傷一點的小狐貍,竟然被這樣虐待,那就得做好被他挫骨揚灰的準備。

他將自己的外衫鋪在地上,把顏曦染抱坐在那兒,自己則轉身朝相虞兮那邊走去。

期間,紅綃還到君淩身邊匯報著什麽。

君淩聽罷,周圍的溫度驟降。

他對著虛空吩咐了點什麽,即刻有六名黑衣男子出列,往暴室的方向而去。

“是女皇動的手?”君淩看都沒看相虞兮一眼,冷漠到極致。

相虞兮上前,眼睛從君淩出現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朕做的,國師待如何?”相虞兮身上的皇帝氣息絲毫不曾減弱。

這就是她戀慕已久的男子,哪怕眼中連她半點影子都沒有,她依舊做不到放棄他。

以前他沒有喜歡的人,她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沒有任何女子能入得他眼,能讓他放心上。

但是顏曦染的出現,讓她不能接受,為什麽就不能是她?

所以,她要顏曦染死,君淩這天神般的男子身邊,要麽沒有女子,要麽就只能是她!

“如此,南珈的皇帝該換了。”君臨說罷,揚手朝相虞兮那邊一揮,帶了足夠的勁。

掌風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木都被折斷倒在了地上,來不及閃躲的小嘍啰,也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掌風對向的正主相虞兮,用了十成內力抗衡,也被甩出十數米遠,身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碰上了墻之後跌落下來,墻上多了幾道裂紋。

她不住地吐血,看向君淩的目光依舊是癡戀的。

“國師,朕待你之心,你真不知?”相虞兮在相翎月的攙扶下緩緩走回,“國師方才手下留情,是不是如朕所想那樣,其實你對朕也有情意?”

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君淩全部的力量。

“女皇想多了,本座只是忽然想起染兒受的傷比較多,決定好好折磨回去。”他接過紅綃剛剛遞來的銀針包。

對付相虞兮,還不需要用十成的功力,多了,浪費。

正要打開銀針包時,那六名黑衣男子回來了,還帶上了暴室裏的四名長官,以及那些殘暴的刑具。

“每一種都用一遍,吊著一口氣,最後丟進化屍水中。”君淩冷冷地吩咐道。

顏曦染見狀,當即對君淩喊道。

“師傅,那個長得最正常的女孩子救過我,你可不要傷了她!讓她過來我這兒吧!”

如果不是那女孩兒,她現在又怎麽能跟君淩見面。

“公主的吩咐,都聽到了?”他淡漠地問,實則在吩咐。

“聽到了!”

為首的男子很有眼見力地將淳樸女子帶到顏曦染附近,還找了另一名黑衣男子看著,以防臨時生出什麽變故。

幾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搬來了一個大缸,還往裏面倒滿了暴室裏面那用來毀容的毒液。

沒有人敢上前,感覺離得近了,身體的水分都在逐漸被吸了去。

幾名隱衛沒有立刻把那三名女子丟進去,而是如君淩吩咐的,給她們把那些不人道的刑具都用了一遍,還給她們餵了一顆藥,大概就是用來吊著那口氣的。

這要是讓那些想要長生不老的人看到了,得直呼奢侈。

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最後還是君淩覺得聒噪,示意隱衛們卸了那三人的下巴,才勉強清凈些。

顏曦染了然,這才是他本來的作風,世人說的殘酷嗜血,當真沒錯。

可,這樣冷情的一個人,卻在與她一起時,從來都是溫柔的。

唔,雖然經常毒舌,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不久,刑具都已經用過,那三名女子,便一個接一個地被點了定穴放進毒液中,瞬間就有滋滋滋的聲音,還有更加明顯的白煙。

那三名女子被撈上來時,都已經成了一具炭黑的屍體。

顏曦染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

另一邊,君淩走到了相虞兮身邊,相虞兮求生的欲望不及她對君淩的癡迷,只在那裏勉強站著。

君淩完全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深情而稍微憐惜,他從不遠處引了六把劍。

袖擺一揚,便見相虞兮被釘在了一邊的墻上。

被釘著的肩膀、手腕還有腳腕,都在不停的流血。

“皇姐!皇姐你快逃啊!這個人會殺了你的!”相翎月已然看清楚形勢。

“翎月,站住!從現在起,你就是南珈的女皇,一定要守好這江山!”相虞兮喊出來,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卻依舊虛弱。

若不是知道眼前這強大如斯的男子,暫時還不會在意南珈誰來當新帝,她也不會臨危授命於相翎月。

君淩若要管,南珈早就落入他手了。

相虞兮的目光膠在紫衣男子身上,自嘲地笑了笑,她躲不過的,這男人要他死,她就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她不是他的對手!

早在跟顏啟做交易,想要置顏曦染於死地時,她便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是成功殺了顏曦染之後,君淩可能會殺了她,二是殺不了顏曦染,她被報覆,落個狼狽的下場,也不至於死。

可如今這第二種……她還是低估這男人對顏曦染的感情!

現在就只是傷了她一點,他就這般生氣,可想而知,無論她有沒有殺顏曦染,在她動手的那一刻,又或者說,在她的計劃被他知曉時,便註定了她只有死這個下場!

真的不甘。

此時,一道難聽的聲音在她腦中出現:不甘嗎?不甘的話,我來幫幫你!你等一下……

在外界不知道的情況下,相虞兮與那聲音達成了共識,眸中劃過一絲陰狠。

與此同時,君淩將手中的銀針全部紮進她的骨血中,還用內力在催發,那些銀針就在相虞兮體內不停的穿梭,將她的筋骨脈絡全部折斷撕裂。

相虞兮忍著沒喊出來,帝王的尊嚴,就是死,也要拼命保全。

她意志力頑強,最後還是撐住了一口氣,君淩便抽了一把劍,往她心臟那方一揮,相虞兮即刻油盡燈枯。

但,閉眼前,她還是癲狂的吼了一聲。

“朕以靈魂獻祭,詛咒你們兩個走不到一……起!”

君淩反手用劍一劃,相虞兮馬上咽氣,頭顱也了下來,瘆人得緊。

而就在她的頭掉落沒多久,她的身子悉數化成黑煙,隨著晚風,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顏曦染見狀,只覺得無比詭異。

不待她多想,眼前便被那凝夜紫的身影擋住,他將她輕擁在身前。

“可有被嚇著?”他撫了撫她的背,柔聲問道。

叮囑她別看過去,結果她一樣也沒有少看。

“那不至於,就是有些震撼。”她難得乖巧地窩在他懷裏。

“這樣的本座,你怕麽?”他不確定地問,若是她說怕……

不,即便她怕,他也是不會放手的。

“為什麽要怕?你不會對我做這些,不是嗎?”她單純地問道,更像是陳述。

“嗯,不會,永遠都不會。”他將她打橫抱起,準備離開。

不等顏曦染再說什麽時,相翎月開始發飆。

“東風是欺我南珈無人嗎?對皇姐下如此狠手,你們該把命留下了!”相翎月自知不是對手,但口頭上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手段是暴力了些,但這是你皇姐咎由自取的,勸你還是不要多管,安安分分做你的新皇吧!”顏曦染勸說道。

主要是破事太多,把相翎月解決不難,問題是連新帝也殺了,那兩國或許就真的開戰了。

“還是說,你想跟著她去?”君淩冷聲說道,不用眼神震懾,也將王霸之氣宣散出來,“本座心善,願助一臂之力。”

這下,相翎月不敢沖動,只放了狠話。

“你們給本王等著,總有一天,本王要親自拿了你們的命,告慰皇姐的在天之靈!”

君淩這邊的人理都沒理,不當一回事,直接離去。

囂張得很!

於是便剩下相翎月在那兒又生氣又哀傷。

畢竟相虞兮慘死,連具屍首也沒有。

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就要坐馬車回這兒的別苑療傷。

顏曦染剛要踏上馬車時,忽然感受到有什麽神力一樣的東西在牽引著她,直覺告訴她,那力量無害。

於是她言簡意賅地跟君淩說了聲,就拉著他往那個召喚她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她猝不及防地就往下掉,牽著的手被奇怪的力量硬生生分開。

君淩已經反映極快地去撈人,但那洞口除了自然的重力,似乎還有額外的引力,他只抓到了她的衣角,還因兩股相對的力量撕裂了。

於是,他便毫不猶豫地跟著顏曦染到了下方,身子才剛剛落入,洞口便封了起來,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要是他速度慢一些,可能已經被腰斬了。

好在他隨她跌落時運功加了速度,堪堪將她的手握住,這才沒有把她弄丟。

這裏該是一個地洞之類的。

顏曦染一時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開心吧,就是有他陪她,難過吧,就是不清楚這裏危不危險,她不想他受傷。

矛盾至極。

顏曦染不比君淩,她還不能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中視全物,只能勉強看到輪廓。

可君淩不同,武功內力達到了變態的層次,這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是以,顏曦染就安心地由他牽著找出口。

走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不是什麽地洞,而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室之類的。

“你有沒有聞到,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蘋果味?”總覺得像某種東西卻又沒有想起來。

“像,但不是。”他也聞出來了。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隱約有藍綠色的光透過來,竟是會發光的小蘑菇!

只是,在這種地方出現,難免會產生一種隱身恐怖的感覺。

借助這些蘑菇,兩人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室場,已然沒有半點那蘋果味的氣息,而裏面竟然燃著火。

確切來說,是在邊上有規律地隔開擺放著一些獨立的高大燭臺,上面放著類似油燈一類的東西,有明火在燃燒。

這地方有明火?那就是空氣充足,難怪她下來之後沒有感到呼吸困難。

也就是與外界有銜接,那會是逃出這裏的關鍵點。

就在這個室場中!

“史書上記載的太掖神殿,原來埋在這裏,怪不得本座的人查了幾個月都沒有訊息。”君淩牽著她往中間走。

“太掖神殿?是不是那什麽遺跡之一?”顏曦染想起來的僅有這些。

原諒她沒什麽見識,主要是這裏有太多太多東西可以刷新她的認知。

好比某些比手術刀還要厲害的草藥以及某些超前的工藝。

有時候她都要懷疑自己穿進了一個玄幻世界裏,又或者是某個天馬行空腦洞巨大什麽都敢想並且寫的小說作者的書裏!

現在還來個勞什子的太掖神殿,君淩肯定不知道她腦瓜裏現在想的都是他倆在這個神殿得到什麽傳承又或者是通過某樣神物一起穿越到更遠古的時期的誇張想象……

“相傳,這太掖神殿源於上古六界時期,因為有神劍幽熒鎮殿,僥幸在那場滅頂的屠戮中留存下來,世人也將此奉為第一神殿,後來卻因為一場地震,太掖神殿所在的位置一夜間變成了廢墟,後世有人說就此倒坍,也有人傳,這太掖神殿只是藏了起來。”他耐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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