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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帝王和寵妃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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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帝王和寵妃的既視感?

朱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神色有些緊張。

“公主,老臣要取針了,可能會很痛,公主可千萬要挺住!”

顏曦染對朱太醫還是有點信心的,畢竟搞中醫的人,上了年紀的都有幾把刷子,尤其是朱太醫這種在宮裏當差的,估計也就神醫還有某些赤腳醫生會比他的醫術高明。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挺過這一劫,還望父皇能先答應兒臣一件事,也好讓兒臣有個盼頭,有活下去的希望!”她哭啼道,一邊擦拭著“即將滑下”的眼淚。

顏啟看似在安撫顏曦染的情緒,可明眼人聽來,那是不耐煩。

“朱太醫醫術高,十四莫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兒臣只是想在拔針之前見四皇姐一面,好跟她冰釋前嫌,畢竟我們是姐妹,父皇連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嗎?”顏曦染哽咽道。

這要求,若是顏啟不答應,肯定會被詬病,皇帝都是要體面的,他肯定不會拒絕。

“趙康,去把初兒叫過來!”顏啟果然應允了。

“謝父皇!”顏曦染只差沒比個“耶”的手勢。

剛才在牢房聽到那信號彈的聲音,說明紅綃已經把事情辦妥,現在就等顏初前來。

不多時,顏初已經在幾名侍從的跟隨之下前來,可見顏啟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就是皇後被廢黜,顏初依然沒有受到牽連。

只是她身邊唯獨不見了紫菀。

紫菀,便是昨夜前來的人!

若不是那時剛好支開了菘藍和紅綃,也不會給她得逞了去,還真是命中註定有這一劫!

顏曦染的目光愈發探究,某種猜測也油然而生。

“兒臣參見父皇!”顏初的臉已經拆了紗布,此刻正用面紗遮掩著傷疤。

“初兒來了,你十四皇妹有話要跟你說。”顏啟走了過去。

“父皇,兒臣來時可都聽說了,一個殺人犯口中,能有什麽好話?兒臣不想聽!”顏初傷過之後成熟了一點,但不多。

顏曦染撇了撇嘴,隨後故作哀傷狀。

“四皇姐,你怎可同那些愚蠢膚淺之人一樣,認為曦染是殺人犯呢?曦染只是……”說到這兒,她忽然頓住,疑惑地看著顏初的臉,不解道:“四皇姐,你的臉上怎麽塗了皇妹的溫中竹碧膏呢?你從哪兒得來的?”

這就是她要顏初拿到的東西了,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那個詞也就是個不太像的諧音,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有才。

“什麽溫中竹碧膏?本公主臉上只有太醫院的藥!隔著面紗看不清都膽敢如此汙蔑本公主,真是膽大包天!”顏初高聲道,差點就要伸手上去遮擋。

才拿起,就放下,想來是穩住了心態。

“皇姐真的沒有塗任何其他的東西嗎?”顏曦染暗暗冷笑,要的就是這種回答。

“你問那麽多,是想嘲笑本公主的臉?”

“皇妹只是覺得奇怪,四皇姐臉上,分明就有溫中竹碧膏的痕跡……四皇姐,你真的沒有用過藥以外的東西嗎?如果皇姐是清白的,為何不敢回答皇妹上一句?”顏曦染去故作柔弱。

“沒有!本公主沒用過!”只要咬死沒用過,父皇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皇姐,那可是皇妹親手制作的,皇妹聞到味道了,你不能撒謊!你是怎麽拿到溫中竹碧膏的?皇妹明明放在自己的住處的!”

“本公主沒有拿你的東西,你聞到的,肯定是太醫院的藥有差不多的味道!”顏初一口咬定。

“是嗎?父皇,兒臣請求做個試驗,否則,連死都不能瞑目,有些話,怕是要埋在地底下了!”顏曦染暗示道。

顏啟雖然比較昏庸,可顏曦染的話,他也聽得出來,意思就是,他不配合她,那她就不會把“秘密”告訴他!

“什麽試驗?”顏啟想了想,有答應她的意思。

“請父皇差人拿些擋光的材料把這裏圍住,保證這裏黑暗就行!”她說這話時在觀察著顏初,只見顏初袖子中的手不停地握拳。

就這種膽子和智商,還想害她?

開玩笑!

顏啟便著手命人去辦,沒用多少時間就完成。

室內變暗的那一刻,顏曦染如願看到想看的東西,立馬指著顏初向顏啟討公道。

“父皇你看,四皇姐臉上有些隱隱發光,那是兒臣的熒光粉!”

不止顏啟,眾人都把目光放到顏初的臉上,就跟顏曦染說的一樣,她的臉受傷的地方有微弱的熒光黃綠色。

“熒光粉怎麽了?太醫給本公主開的藥裏面,也許就有!”顏初慌忙地為自己開脫。

“這好辦!父皇,你派人到四皇姐的寢宮看看,把太醫的藥拿來,至於有沒有,一看便知!”顏曦染不給顏初過多的思考時間,連聲逼著上。

“父皇……”顏初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聒噪。”君淩優雅地一揮袖,旁人都瞧不清他是怎麽出手的,顏初就昏倒在地上。

換作其他人,絕對是要被問責的,但動手的人是君淩,也就沒人敢說。

“皇上,本座以為,這藥膏不是重點。”他淡淡道。

顏曦染乍一聽,以為他要壞了自己的事,準備拋下臉面上前抱大腿,卻不料他接著說。

“此等小事,本不該在這時候談,但既然已經提出來了,也就不容略過,應速戰速決,早點解決了,才不影響大事。”

君淩的話一出,顏啟看了一眼暈過去的顏初,搖了搖頭,吩咐宮人去辦。

“把所有女子用的脂粉都一並帶過來。”君淩補充了一句。

在太醫的藥膏以及顏初的脂粉被取來後,那些治療的藥物並無異樣,也就只有一個綠色的小矮罐散出一點熒光,打開後,裏面的熒光更甚。

“朱太醫,用銀針紮醒四公主。”君淩不帶半點感情道。

“是,國師大人!”朱太醫當即紮針。

顏初吃痛了一聲,而後轉醒,看到那小綠罐時,明顯緊張得眼神閃躲。

“這是本公主親手制作的溫中竹碧膏,罐子還是母後留下的,怎麽會在四皇姐那裏?這熒光粉還是皇妹從母後留下的那一顆夜明珠上磨了一點下來的,和其他的可不一樣!四皇姐最好解釋一下!”顏曦染凝重道。

“我……我……”顏初心虛得說不出話,如果不是那罐子特殊,還能一口否認。

“四皇姐這是在心虛嗎?”顏曦染一點也不給顏初留餘地。

“初兒,你到底有沒有拿曦染的東西?”顏啟見顏初不作聲,便擔憂地問。

眼下初兒定是拿了,他得想方法給她個臺階下。

“父皇,兒臣,兒臣……”顏初還是說不出什麽。

“看來就是四公主拿的。”君淩不耐煩道。

“父皇,兒臣只是治臉心切,十四皇妹在大理寺,兒臣沒法子問她,就先拿了,可兒臣沒有壞心思啊父皇!”顏初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證據確鑿,她的母後和皇兄都不在,她沒法自保了!

“四皇姐,我也是剛被抓緊大理寺,前些時間就不見了這膏,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和我說,怎麽就不見你來?一個人有心,怎麽也會想方法找到人說的!而且四皇姐拿了就拿了,大方承認不就是?怎麽能騙我們呢?就連父皇也騙!”

顏曦染炮語連珠,一連串的反問,不給顏初思考的時間,還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

欺君,可不是小事。

她冒著針在頭裏多一瞬間,危難就多一重的風險,為的就是鋪這條路。

顏初跪著哭喊,本來就破相的臉顯得更加難看。

“父皇,您原諒兒臣這一次!不會有下次了!父皇!”她知道自己此等行徑一旦被發現絕對會有惡果子,可父皇一定會幫她的,父皇就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四公主便是知道欺君,該先道歉的,也是對著十四公主吧?”國師大人冷不丁來了句。

全場肅靜,

顏曦染沒空笑話,她可不想讓顏啟罰得太輕,接著拿頭來說事。

“啊!我的頭……朱太醫,救救本公主!”

朱太醫觀察了一眼顏啟,發現他沒有多緊張,但還是沈重地開口。

“皇上,十四公主情況不好,微臣要拔針了!”

顏曦染生怕顏啟趁她拔針時放走顏初,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君淩搶一步先說。

“來人,先把四公主看押在一邊,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下,沒人敢再耍小心思,顏啟無能,也不想下臺,自然不會與君淩唱反調,雖有不甘,卻不能奈他何。

顏曦染瞅了一眼顏啟的吃癟相,以及顏初瞪向她那狠毒又慌亂的眼神,心裏一陣痛快。

再瞄了瞄君淩,發現那妖孽正噙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笑看著她。

還別說,真的巨好看……

不過,下一瞬那人即刻換了擔憂的神色。

顏曦染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小臉有些微燙,連忙轉回頭,想專心地給朱太醫拔針,可還是控制不住那有些失常的心率。

“啊——!”猝不及防之下,她痛呼了一聲,小手攥緊。

“公主請忍住,拔針的過程不能停!也請公主保持意識,否則公主的性命……”朱太醫沒有說下去,可大家都懂。

朱太醫滿是褶子的臉浮上倦態,這公主不受寵歸不受寵,可到底是公主,而且最近還和國師大人傳出了些風聲。

要知道,事關國師大人的風聲,除非是國師大人默許的,否則,傳的人,活不過當日。

如今整個皇城都有傳言,國師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卻依然如常,也無人傷亡,不就證明了……

所以,這位十四公主,絕對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否則他這把老骨頭也得跟著短!

“知道了……”顏曦染小臉蒼白,額頭上全是剛冒出的冷汗,疼的沒了力氣,連說話都有些氣若游絲,“快……”

怎麽連拔個針,都有頭痛欲裂之感?這種感覺,又在曾經的什麽時候遇到過,竟如此熟悉。

仿佛是很久遠的時候。

朱太醫再把針拔出一點時,顏曦染喊得更痛苦。

“啊……”

“抓著。”

低沈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顏曦染幾乎要合上的眸往上移動,先是一只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

順著臂膀往上看,頎長的身段,華貴的紫袍,最後是那風華無雙,瀲灩傾城的俊顏。

給了她不少安全感。

沒有顧慮,她伸出手握著那只大掌,觸碰的瞬間,心跳又狂亂了幾許,卻不再害怕。

而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國師大人竟還有這般柔情的模樣?十四公主好福氣啊!那時在皇上的生辰宴就有苗頭,真是令人忍不住八卦!

朱太醫一直專註地拔針,不知君淩站在他身側,只覺得附近的氣壓突如其來的低沈,讓他的精神更加緊繃。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朱太醫總算成功地將顏曦染頭顱裏的針拿了出來,期間,顏曦染可沒少痛呼。

就連君淩的手,也被她掐紅,還有幾個指甲印。

顏曦染在針離開的瞬間,終於頂不住暈了過去,君淩猜到她即將要做些什麽,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玉瓶,一打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他將瓶子放到她鼻子旁邊,只須臾,她便悠悠轉醒。

顏曦染暈的時間短,意識很快回籠,她連忙問。

“朱太醫,那針呢?”

倒也沒留意君淩的手和他那藥,讓君淩生了幾分悶氣。

“公主,是一根長針!”朱太醫遞了過來,因為君淩在她身邊,讓他一時忽略了顏啟。

嗯,怎麽說,現在就是有一種寵妃有疾,帝王守著的既視感?

顏曦染可不知朱太醫也是個想象豐富的,一眼看過去差點沒把眼珠子睜得掉出來。

那針的長度,足矣穿過她半個頭!

還有那粗細,比一般的針粗一點點,也不知道當時的人是怎麽放進去的。

“父皇,兒臣覺得,貿貿然放一根這樣的針在兒臣頭中,多半是有些見不得人的陰謀,得趕緊把幕後之人找出來才行!只是這針,不知道有何作用?”她委屈道。

顏曦染一邊註意顏初,她看起來很慌。

緊接著,她給提前籠絡的托兒,也就是呼延訣,使了個眼色,呼延訣當即凝重地說。

“東風皇,本殿曾聽聞過一種巫術,可以用針去操控一個人的意識,具體怎麽做,本殿也不清楚,只是有傳言說,可以通過這針尖來找到施法的方位。”

呼延訣說完,給顏曦染回了個得意的手勢,除了君淩,也沒有多餘的人瞧見。

卻也偏偏是他,現在好了,周圍的空氣又降溫了。

顏曦染察覺到君淩的不悅,卻絲毫不理解,不過沒有理會,反而是跟呼延訣一唱一和。

“不知如何找?太子可否說詳細?本公主定要將那人找出來宰了,一洩心頭之恨!”她已經恢覆了精氣神。

“只需要將這根針旋轉,針停下來所指的地方,就是施法之地!”呼延訣說得老神在在。

“這針怎麽可能轉得動?”顏曦染納悶道,隨即猛地開口,“父皇,兒臣前兩天有一件首飾爛了,掉了幾個珠子,兒臣記得那些珠子有凹槽,可以卡住這根針旋轉!請父皇讓人幫忙取過來!”

就是沒爛也要整爛。

“一根針能說明什麽?還是朕派人去法師過來看看為好!”顏啟沒答應她。

“不瞞東風皇,本殿聽到的,皆出自椽悟大師口中!”呼延訣接過話來。

椽悟大師,那可是西越如來寺的高僧,也是這一行裏,天下除京柯之外最厲害的一個。

顏曦染對他一挑眉,不愧是好兄弟,這個可沒有跟他串通對臺詞什麽的,是即興發揮,胡謅的本事有她的風範!

“父皇,你也不要覺得不可信,多轉幾次,如果每一次都指著同一個方向,那就說明可信了,反正試試也沒有損失!”她順著說下去。

“是啊皇上,既然沒有損失,您就讓小曦試一試?”淑妃幫襯道。

“本座深以為然。”君淩雖還生著不知名的悶氣,但還是添了把口。

也就這般,顏啟才不得不同意讓顏曦染動手,他可是打心眼裏覺得初兒很這件事有關,他在替她擔心!

“謝父皇,那兒臣準備開始了!”

顏初很慌,但是被君淩下令押著,也興不起風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父皇身上。

等材料取來,顏曦染忍著背上的傷痛,將那針卡在珠子上。

針隨著珠子幾圈才停了下來,針尖正好對著顏初那寢殿的方向。

“怎麽是四皇姐那邊?”顏曦染故作驚訝。

“不過就是停下了隨便指了一個方向,憑這就可以汙蔑本公主嗎?”顏初幾乎是吼出來的。

眼見真相越來越近,她還沒找到說法!

顏曦染無視顏初,走了好幾個地方各試了幾次,針尖每一次都是對著顏初那寢宮所在的地方。

“四皇姐,剛才那一次,你不信就算了,可是之後的每一次,都指向了您的寢宮方向,如果沒點什麽,這針也就太玄乎了!”她三分類桃花的鳳眸盈著水光,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就差最後的環節了,希望不要有人毀了她的證據,她得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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