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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跟本公主比起來,依舊是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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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跟本公主比起來,依舊是庶女!

“公主,您都沒怎麽學,怎麽表演啊?”菘藍摸不著頭腦。

“那是以前!本公主現在會的可多了!還有,你讓司禮監那邊再給本公主準備一套舞裙,到時候本公主要跳上一跳!”這裏沒有監控和錄音的設備,她愛怎麽說怎麽說,到時候不承認就是。

她簡直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哈!

“啊對了,你再準備些炭,明天宮宴上我準備烤肉!”當真是對她上心,又來了一個。

“公主,您會的真多!”菘藍還不知情,只崇拜地看著自家公主。

“因為我是公主!”咳,這理由編出來,她自己都忍俊不禁。

“是這個原因嗎?”菘藍一直很天真。

“好吧,是因為我優秀,什麽都精通,行了行了,快去準備吧!”顏曦染揮了揮手。

於是,單純的菘藍就非常老實地被顏曦染趕去了司禮監。

顏曦染說完想要傳到某些人耳中的話,這才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跟著的那人也離開了。

“小黑,去幫我辦件事!”她進屋後臉色就嚴肅起來。

方才發現了兩個偷聽的,還是謹慎些好,化被動為主動。

黑蛋一開始不樂意,在顏曦染拿來點心收買之後,就按她說的去做了。

回來之後和顏曦染說得還算詳細,言簡意賅地說,就是想利用炭火毀她的容。

也不愧是母女。

“皇後果然出手了。”她皺了皺眉,但總算先知,能預防,順便還回去。

接著,她便針對皇後的謀算做了對策。

一報還一報,希望皇後明天驚訝一些!

初露殿。

“公主,奴婢打聽到了,十四公主想要在明天的宴會上跳舞,還讓司禮監準備衣服!”說話的正是剛才跟蹤顏曦染的人之一,顏初的宮女紫菀。

“跳舞?就她能跳得多好看?你去司禮監那邊吩咐下去……”顏初對紫菀一陣耳語。

“公主,奴婢還聽到,那十四公主竟然認識國師大人,好像還很熟的樣子,她說國師大人喜歡看她穿暗紅色,她明天要穿暗紅色的衣裳,而且還說國師大人要請旨娶她!”

“那賤人怎麽會認識國師大人?!是不是你被她發現了,她故意這麽說?”顏初大力掐了紫菀一下,面色十分不好。

“應該沒有,奴婢這些年跟蹤她沒有失手過!公主,萬一她說的是真的,這不是給了您機會嗎?”紫菀被掐得痛,卻不敢躲開。

“說的不錯!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對本公主而言都不會有壞處!明天本宮穿暗紅色,安排下去吧”

顏曦染,她要讓她在所有人面前把臉丟盡!

“是!”

冷宮,一名身著樸素宮裝的婦人跪在君淩面前。

“主子,您來了!”此人正是顏啟十數年前廢的佟妃,五公主顏辭的生母。

“不必多禮。”君淩虛作了個免禮的手勢。

“是!這些年,多謝主子的照拂!”即便好些年不見,憑那世無其二的容顏,也不會認不得眼前的男子。

“如今你醒過來,顏啟定然會像當年一樣逼迫你說出那些秘密,你作何打算?”君淩望向遠方思索。

當年之事,不過是給個光明正大的借口讓佟妃消失在眾人眼中,誰知顏啟竟是用顏辭的性命,逼得佟妃出事,最後昏迷至今。

知道得太多,就是原罪。

佟妃出事前給他傳了密函,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而且當時初來東風,佟妃還幫助過不夠強大的他,他也因此惦記這份心。

“屬下也算在鬼門關走過一遭,如今也懂得了自保,對顏啟,屬下已有良策,請主子放心!”

當年認眼前這個只有十來歲的男子為主,便是被他的睿智折服,也算是走了一條正確的路。

她不想被困在深宮,靠著主子,能得到許多機會。

“主子,孝賢皇後走之前,將一些秘密告訴了懷安王妃,只是懷安王妃在十二年前忽然不知所蹤,查都查不到。”佟妃繼續說。

“無礙,本座基本查的差不多了,你且養好身子。”君淩示意了然,看過情況便離開。

線索的關鍵就在旻城,有些是佟妃昏迷之後查獲的,她不知道也不出奇。

過段時間得去一趟。

“是!謝主子!”佟妃恭敬地行了個禮,目送君淩離開。

顏啟是一國皇帝,辦個生辰宴就當得起半個國宴,將地點選在了奢華的留仙殿。

顏曦染帶著不起眼的壽禮去到留仙殿時,大半的席位已經坐了人,看起來是東風的重臣及其家眷。

宴席的座位安排是古人極為重視的一項禮儀,位高權重者坐上首,最低級的就放到犄角旮旯。

大殿之中,席位分列兩邊,中間空了出來,專門讓人表演。

顏曦染被這裏的掌事太監領到自己的位置,竟然是第一排,而且還是第一個位置,頓時覺得疑惑。

她雖是嫡皇後所出,理論上位置沒錯,可她不受待見,繼後有一雙兒女,她頂上的兄長也不少,怎麽也不可能安排在這裏。

不就是有人存心要找茬。

不過,既然有人挑事,她身份擺在那裏,就算是死的,她也要說成活的,誰讓生她的是嫡皇後呢?

繼皇後,始終是低一級,嫡皇後已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她的出身,她有著這個不可改變的血脈身份,是件好事。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顏初母女的主意。

顏曦染幹脆利落地坐下,優哉游哉地吃起了桌子上的水果,靜待著茬找上門。

不多時,那些跟她有血緣關系的皇子皇女陸續到場,看她的眼神或嘲諷,或驚訝,或同情,就是沒有人跟她說話。

唯獨五公主顏辭,沒什麽情緒,只看了她一眼,之後吩咐身邊的宮人幾句話,就自個兒坐下了。

那宮人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顏曦染身邊,讓顏曦染有些意外。

竟是顏辭的好意提醒,意思大概就是,繼後作妖,讓她提前想好對策。

顏曦染看向言辭,遞了個感謝的笑意,這清冷的美女子,看似一點都不理會自己以外的事物,沒成想是個和善的。

相由心生,美女子果然就是心善!

異國來訪的使臣也逐漸出現,在她對面各自安坐。

顏曦染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對面的人,最讓她感興趣的莫過於對面排第二個位置的少女。

那女子一襲明黃錦衣,有著朝服的莊嚴,亦帶著常服的秀麗,上面繡著繁冗的花紋,在燭光映照下,似有金龍騰躍其上。

瓷白的臉,丹唇微抿,自帶威嚴的鳳眸透著疏離的神色,好像世間萬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看上去,頗有高傲恣肆、唯我獨尊的氣勢。

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大抵如斯。

顏曦染眸色一亮,這位大概就是那唯一的女尊國,南珈國的女皇相虞兮。

明明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卻將禦姐的氣質拿捏得死死的,她喜歡!

只不過看起來不好相與的亞子……

相虞兮旁邊的席位,也就是第一個位置,顏曦染正對著的地方,還沒有人,她隱約聽到那些臣子說,好像是西越的太子來著。

聽菘藍說,呃,也就是“她”以前跟菘藍說的那些,西越太子是大陸第三美男子,她相當期待。

而就在這時,硬是說跟她“有緣”的呼延訣,此刻還是身著張揚奪目的紅衣,邁著瀟灑的步伐走來,徑直走到相虞兮旁邊上首的位置坐下。

他擡頭看向顏曦染,妖媚的桃花眸滿含笑意,施脂般的唇風流地勾著,手上不時把玩著那把價值不菲的玉骨扇。

吊兒郎當的意味十足。

顏曦染回他一記難以置信的眼神,他坐在了西越太子的位置上,原因不言而喻。

她怎麽也無法將這獨領“風騷”的人跟太子這個“帝二代”聯系起來!

不過,他看見她的時候,怎麽沒有任何驚訝之色?難道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顏曦染倏地一皺眉,越美的東西越危險,她昨天拉著他一起蹲牢房,不知道他有沒有放心上……

她審視地再看了看呼延訣,那人對她笑得無比燦爛,看起來,嗯,應該挺無公害的!

呼延訣玩味兒地看著顏曦染,待會兒宴會結束,他要好好戲弄她一番,她的反應,必定很有趣。

顏曦染心虛地別開臉,那天總覺得忘了什麽,到現在見到了人才想起,原來是將他忘在牢房裏了……

就在顏曦染準備過去跟呼延訣說話順便喝杯酒“冰釋前嫌”的時候,顏啟出現了。

她打著哈欠看過去,皇後和淑妃伴在顏啟身側,後面還跟著顏初和一名清秀的男子,估計就是顏初她那從邊境回來給皇帝老子祝壽的同胞哥哥,大皇子顏羌。

她一開始聽到顏羌這名字差點沒笑死,古人可真會玩,煙槍?

不過,淑妃卉南枝也是真的受寵,竟然能和皇後分庭抗禮,得到顏啟的厚待。

顏啟攜著一後一妃坐在上首,待眾人朝拜完,安靜的一瞬間馬上響起一道不太友好的女聲。

“皇妹,你怎麽坐在了皇兄的席位?你的席位在最下首啊!”顏初故作驚訝開口,還特別大聲。

她就是要當著各國來使和重臣的面,指責這個賤人不懂禮數,把她的身份貶低,讓她出醜,最好是惹惱父皇被責罰。

顏曦染一手支著下頜,一邊看智障一樣看著顏初,櫻唇一勾,惋惜開口。

“皇姐,我昨天可就好心地提醒你用該補腦了,看來你沒有找太醫好好看看,現在腦疾一點兒都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再這樣下去,你不怕變傻嗎?”

她這個人就是愛見招拆招。

“少在這裏逞口舌之快!”顏初惱羞成怒,隨後惡意譏諷,“這個位置,是皇子皇女裏面最尊貴的一位所坐,也就是皇兄!你沒見過世面,皇姐和皇兄也不怪你,只是以後要記清楚了,你的位置在那裏!”

她說著,手往末尾一指,指向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那我問皇姐一句,皇子皇女之間的尊卑該怎麽分?”顏曦染雙臂交疊放在胸前,不以為意道。

“自然是嫡庶男女排行!”顏初想也不想就說,儼然是忘了顏曦染是名正言順的嫡女。

“皇姐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孝賢皇後所出?”顏曦染面上沒表現出來,心底早就笑翻了,就等她自己說出來。

顏初被皇後溺愛著長大,一直被皇後保護得很好,才會有現在這模樣,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她。

“那又怎麽樣?本宮與皇兄的母親也是皇後,也比你年長,尤其是皇兄,皇兄可是皇子,這個位置,只有皇兄能坐!”

顏初一點也不註重場合,氣氛一度尷尬,顏啟不怎麽高興,但也沒有讓顏初怎麽樣。

就好像顏曦染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就算如此,那我不應該是坐在你們旁邊麽?怎麽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四皇姐是怎麽排的次序?故意而為,還是根本就不懂?”顏曦染反問。

今天這上首,她是坐定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將自己的地位拉上來,以後還得繼續被人踩著上。

顏初在宮裏橫慣了,什麽都能說成理。

“你的禮儀涵養,在眾多兄弟姐妹之中是最上不了臺面的,還妄想坐上首丟人現眼?”

“放肆!竟敢這麽同本公主講話?!”顏曦染美眸微凝,露出犀利的神色,對著顏初怒喝一聲。

顏初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什麽。

顏曦染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把火引向最上方的顏啟。

“父皇,今日是你的生辰,兒臣不想擾了你的清凈,但有些話,兒臣不得不趁現在說清楚,以免使臣們誤解,讓父皇以及東風的聲譽受損!”她甚至連尊稱的您都不想說。

這便宜爹,她沒打算讓他好過,而且,趁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可不能浪費了。

只是那顏啟還沒講話,他旁邊的皇後就搶先一步開口。

“十四,有什麽話,等宴席散了再說!”

顏曦染櫻唇莫得感情地一勾,她清楚得很,現在不說,宴席散了還有機會?也不知道憋著不說,能不能活著到宴席結束!

她沒想回皇後的話,只欲繼續跟顏啟講,對面的男子卻忽然發聲。

“皇後娘娘,東風皇都還沒說話,你這一插嘴,本殿下差點以為你是東風的女皇了!”呼延訣懶洋洋地斜靠著椅子,持著玉骨扇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搖著,語氣輕浮。

這話一出,顏啟和皇後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顏曦染給他遞了個讚賞的眼色,這騷包,還挺夠義氣!

呼延訣回了她一個百媚叢生的笑,顏曦染忽然又感到脊背一涼。

得了,她這是又莫名其妙地惹到某些顏控少女了!

無視那一道道各異的目光,顏曦染看了一眼還沒說話的顏啟,繼續講道。

“本公主的生母孝賢皇後,是父皇的發妻,是父皇的嫡皇後,身份尊貴至極,而皇姐的母親雖然是皇後,可她是繼後,繼位的皇後!”

這皇帝氣質不行,沒點擔待,看著自己的繼室和孩子們有爭議,卻一言不發。

“母後在世時,繼後娘娘還是德妃,在尋常人家,那就是側室或者小妾,只要正室沒被休棄,哪怕是死了,正室的孩子依然是最尊貴的存在,壓繼位的孩子一頭!”

知道這句話會得罪在座的不少人,可理必須講,只要講通了,她的身份也不容他們造次,哪怕她不受寵。

現在可是翻身的大好時機。

“若是我母後沒有仙逝,皇姐現在喊繼後娘娘,還得喊一聲母妃!既然本公主還在,你跟本公主比起來,依舊是庶女!”她沒有理會在場所有人的神色,只冷笑著說。

如果懟的是皇後,她大可直接用上另一句,孝賢皇後未死,爾等終究是妃。

簡直不要太爽!

顏初被顏曦染劈頭蓋臉地數落,氣得眼眶發紅,偏偏找不到話說回去,只能看向自己的皇兄和母後求助。

“曦染,本宮不曾得罪過你,你為何句句羞辱本宮和初兒?”皇後面上露出不解和痛心,一派溫婉的模樣。

顏曦染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這老女人要不要這麽惡心她?曦染?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麽這麽難聽?

說話也是有足夠的“茶藝”,明擺著是指責她,說起來,皇後除了剛剛這一句,也就在前面說了一句話而已,這一對比,的確好像她才是那個故意令人難堪的人。

但這年頭,沒點精湛的“茶藝”,她都不好意思在這裏站著,現在她得醞釀醞釀,待會兒好好“茶一茶”。

隨即,大皇子顏羌警告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十四這麽說,未免過分了些。”

顏曦染瞧了一眼上首還是不說話看著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的皇帝,兀自搖了搖頭,而後委屈道。

“繼後娘娘可別亂用詞,我雖不才,可也擔不起繼後娘娘的羞辱一詞!母後仙逝得早,本公主的學業沒人管教,差一點是正常的,說起話來不懂得修飾,不懂得拐彎,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她顧影自憐,不給其他人說話的建議,接著說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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