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婆羅公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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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婆羅公才是兇手
赤炎被藤蔓裹成了繭子，動彈不得。
等整個被籠罩住，這才安靜下來。
回去之後，阿羅便跟烏沙一起進入了密室。
而阿讚拖著腮望著繭子，一臉少女般的羞澀。
並且，時不時的笑出了聲音。
“阿讚，你矜持點！”
“矜持？”阿讚眨眼，“我們這裏的人向來直來直往，根本不懂得什麽是矜持。再說了我都快兩百歲的人了，幹嘛還要跟小姑娘一樣裝清純？我老公真的太帥了！”
呼，難搞了！
萬一到時候降頭解開了阿讚不讓赤炎走怎麽辦？
不行，我得找個離他們遠的地方召喚暮蒼玄商量商量對策。
“阿讚，幫我看著赤炎！”
“放心吧！”阿讚連忙點頭。
“不許對他動手動腳！”
“我盡量！”
我，“……”
離開婆羅公公館，我走了好遠這才召喚出暮蒼玄。
雖然只有一日不見，卻勝似三秋，對他的思念熱烈而又急切。
“老公！”
我撲過去，一頭紮進暮蒼玄的懷裏。
“月牙兒，沒事吧？”暮蒼玄上下打量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委屈？”
“沒有！”我輕輕的搖頭，“不過赤炎不太好！”
當我將事情陳述一遍之後，暮蒼玄微微蹙眉。
“因為你身上有我的守護結界，所以那個女人就對狐貍下手，真卑鄙！這個女人，留不得！”
“但對付她就等於得罪整個弒鬼門！”
“那就讓其滅絕！”暮蒼玄冷聲，“既然她敢招惹上你，就該做好任何準備，包括死！”
“好！”我點了點頭，“蒼玄，等赤炎解開了降頭我們就離開帶他立刻泰國，我怕時間久了就走不掉了，那個阿讚婆看上赤炎了。”
“沒想到狐貍的這副樣貌火到國外去了！”暮蒼玄輕笑出聲，“那個阿讚婆多大？”
“一百多！”
“那狐貍算是有福了！”
“哎呀！”我輕輕打了暮蒼玄一下，“都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等狐貍的降頭解掉，我立刻帶你們離開，在那個阿讚婆將他吃幹抹凈之前。”
“好！”
……
傍晚時分，我哼著歌回到了阿羅的住處。
可剛到門口，就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定睛一看，只見阿羅和烏沙蹲在地上。
阿羅的背，正不斷的顫抖著。
“阿羅，怎麽……”
我的話在沖過去的瞬間遏住了，因為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讚。
阿讚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而她的胸口上留下一個血洞，透過血洞我看到了空蕩蕩的胸腔。
阿讚的心臟沒了！
“阿讚！”
我一聲驚呼後，蹲到地上。
伸出手，卻不敢觸碰阿讚。
“怎麽回事？阿羅！怎麽回事？”
阿羅不說話，只是狠狠咬著下唇。
咬到出血，卻不肯松開。
盡管他紅著眼沒有流一滴眼淚，但從他暴起的青筋能看得出他的悲憤。
“到底發生什麽了？”我急忙拽住烏沙。
“我發現阿讚的時候，她……她已經死了！”烏沙老淚縱橫，“一定是雪兒！一定是她！因為嗜心降是我的決心，我只教過她一個人！一定是雪兒！阿讚……我害死阿讚了！”
百裏雪飄！
她居然如此狠毒！
攥緊拳頭，我心如刀絞。
盡管阿讚婆看上去古裏古怪，但她一直都在幫助我和赤炎。
原本我想著提防她，可沒想到她卻是第一個被害的。
“阿羅……”
望向阿羅，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寬慰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失去至親的痛苦，不是一句‘節哀瞬間’就能解決的。
“我沒有……妹妹了！”
阿羅說了這麽一句，便將頭埋進我的肩膀。
隨後，我感覺到一片濕潤。
盡管阿羅看上去和阿讚不對付，平時說話更是尖酸刻薄，但他對阿讚的情誼卻是藏在心裏的。
父母去世，就剩他們兄妹相依為命一個多世紀。
可現在……
我無言安慰，只能輕輕拍了拍阿羅的脊背。
旁邊的烏沙，則已經哭到抽搐。
我明白他是真的愛阿讚的，哪怕阿讚三番五次的欺騙他。
“你必須在雪兒害人之前學會我所有的法門！”烏沙一把拽起阿羅，“現在不止是解開屍將那麽簡單，我們必須要為阿讚報仇雪恨！”
“我……我明白！”阿羅點點頭，而後紅著眼望向我。“月，我會派人安置阿讚，你待在這千萬不要離開。我會放出我養的古曼童，它們會保護你的！”
“好！”我鄭重的點頭。
等阿羅和烏沙走後，小強來了。
看到阿讚的屍體，小強淚如雨下。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阿羅會為阿讚報仇的！我們先安葬阿讚吧！”
“不！”小強搖頭，“降頭師死了是不會被埋葬的，婆羅公會將她煉成鬼放在身邊的。”
“煉成鬼？”
“嗯！”小強抹淚，“只有這樣才能永遠的留住她，哪怕她會忘記生前的事完完全全變成一個被擺布的厲鬼。”
這樣真的好嗎？
總是留住了，卻也不是原來的阿讚了。
該死的百裏雪飄！
我要找到她將她大卸八塊！
“小強，幫我擡走阿讚。”
“為什麽？”小強說到這，焦急的東張西望。“阿羅已經放出古曼童了，它們會守著這裏不讓任何人進出的。”
“我想要通過阿讚的屍體找到兇手的線索，難道你不想替阿讚報仇嗎？”
“我……”
小強說到這，果斷的扛起了阿讚。
遠離阿羅的住處後，暮蒼玄現身。
這證明，我們已經足夠遠離降頭師了。
“他是誰？”小強驚慌失措的望著暮蒼玄，“你們要做什麽？”
“你站遠一點！”我對小強道。
祝由師有個法門，可以看到死者臨死前的影像。
雖然只有三秒，但應該會有一點線索。
此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月牙兒，你想要窺探她死前的影像？”
“嗯！”我點點頭，“或許能找到百裏雪飄的蹤跡！阿羅在修煉，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必須為阿讚做些什麽。”
“或許，你也可以招魂試試！”
“我剛剛來的途中試過了，他們死後的歸屬和我們不一樣，我根本招不到她的魂魄。”
拿出符咒，直接拂過按讚的眼睛。
符咒變紅之後，我合上眼皮貼在雙眼之上。
一道白光閃過，我再次睜開眼。
視線之上，渡上了一層厚重的水汽，導致眼前的一切都是極其模糊的。
我沒有看到百裏雪飄，卻看到了視線迅速下降。
當眼淚墜落在一雙蒼白的小手上時，畫面徹底的消失。
“月牙兒，看到什麽了？”暮蒼玄急忙扶住我。
“看到兇手了嗎？”一旁的小強也急忙道。
“我……沒有！”我艱難的搖了搖頭。
“別自責！”暮蒼玄輕聲安撫，“只有三秒鐘的影像，幾乎是一閃而過，找不到線索是正常的。”
“難道幹媽就這麽白白死掉了？早知道我再怕也進去陪著，這樣我還能保護幹媽了！”
聽小強哭的泣不成聲，我更覺得不是滋味。
“蒼玄！”
“怎麽了？”
“我總覺得……不對勁！盡管只有幾秒的影像，但是阿讚的視線是模糊的，直到眼淚滴在她的手心上，我才確定模糊視線的是眼淚！可是……她為什麽要哭。”
垂頭望向掌心滴下淚的感覺似乎不像是痛，而更像是絕望或者難以置信。
“我已經吩咐蛇仆還有魘去尋找百裏雪飄的下落了，你放心！”暮蒼玄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
“好！”
目送暮蒼玄消失後，我蹲在阿讚的跟前。
握住她的手，我理了理她的亂發。
“阿讚，我一定會找到兇手替你報仇。”
話音剛落，一行血淚順著阿讚的眼角滑落。
將阿讚送回去的時候，阿羅的家已經布滿了古曼童。
相比起小鬼，他們先得更家的兇狠。
當小強想要靠近的時候，它們甚至表現出了攻擊的狀態。
“退後！”我對古曼童大叫。
“沒用的！”小強趕緊道，“這些古曼童只聽主人的話，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它們的敵人或者是……食物。我先離開了，我會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海灘等你，你替幹媽報仇了一定來告訴我。”
“我會的！”
等小強匆匆離開後，我便架著阿讚走向大門。
古曼童圍過來，死死的盯著我。
近到幾乎貼到了臉上，我甚至聞到了它們身上混合的藥物和腐氣。
畢竟是引魂者，什麽架勢沒有見過，所以我也沒怎麽害怕。
那些古曼童見狀，便接過了阿讚，並且讓出了一條路。
接連兩天，阿讚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阿羅和烏沙沒有出現，而阿讚也沒有腐壞的跡象。
因為這些古曼童將阿讚包圍著，似乎隔絕了可以造成腐敗的細菌。
所以致使是天氣炎熱，可阿讚不但沒有腐敗還和生前那樣栩栩如生。
這夜，我正躺在客房裏輾轉反側。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進了被窩。
我下意識的坐起，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一團頭發。
定睛一看，居然是阿讚的看門女鬼。
“你還敢嚇我？”我低呼一聲。
“不！”女鬼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弓著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望著我。“小強……找你！”
“小強來了？”
“他進不來，讓我進來找你！古曼童圍住了這裏，我讓小鬼吸引他們的註意力，這才進來的。”
小強這麽急著找我，一定是有急事。
“他在哪？”
在女鬼的帶領下，我避開古曼童的耳目從排水口鉆了出去。
跑了許久，終於在一片芭蕉林看到了小強。
“你不說在海灘等我嗎？”
“是那天那個突然冒出的男人找我的，他不能接近這裏無法跟你報信！”小強說到這，掏出一張名片。“去這裏！”
接過名片定睛一看，是一家醫院。
“在五樓的５０５！”
沒有多想，我急忙上了小強的車。
約莫十點左右，我們來到了那所醫院。
當我來到五樓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暮蒼玄。
“蒼玄！”
“她在裏面！魘已經將她困在夢裏了，她暫時醒不了。”
聽暮蒼玄這麽說，我趕緊推開門。
走進去的瞬間，我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酣睡的百裏雪飄。
她穿著病服，臉色有些許的蒼白。
走過去，我順手抽出床頭牌。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上面的住院日期，正好是阿讚被殺的那天。
沒有多想，我丟掉床頭牌一把掐住百裏雪飄的脖子。
百裏雪飄猛的睜開眼，一個高擡腳便踹向我。
我一個閃身瞬間抓住，用力的一壓，壓到了百裏雪飄的耳側。
“你這個賤人！你想乘人之危！”
百裏雪飄的話，差點讓我笑出聲了。
但我沒有搭腔，而是扼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上一頂。
直到她的腦殼，重重的撞在墻上。
“啊！”百裏雪飄痛呼一聲，露出痛苦的表情。“放手！”
“放手？憑什麽？”
“有種等我好了真刀真槍的跟我幹，別趁我病要我命！”百裏雪飄用力的掙紮，“你不僅搶我生意還想要我的命嗎？”
“是你殺人在先！”我冷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我有權利決定那人的生命！你憑什麽多管閑事！你……”
百裏雪飄剛說到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
隨即一個護士端著盤子走了進來，看到面前的場面頓時大驚失色。
“不要打打鬧鬧！流產術後是需要靜養的，否則子宮會恢覆不好！”
護士的話，讓我楞了一下。
而後，下意識的松手。
“你……做的是流產手術？”
“關你屁事啊！”百裏雪飄大叫。
“她三天前來醫院做的手術，現在還在消炎治療呢！”
護士說著，便徑直走過來給百裏雪飄紮針。
“現在不修養好，以後不好懷孩子。”
“你那天一整天都在醫院？”
“頭一天晚上我就在了！”百裏雪飄狠狠道，“做手術需要提前住院！”
“那你告訴我你殺了人！”
“我殺了我自己的孩子！”百裏雪飄說到這，神色突然暗淡下來。“雖然他還小，但已經有人形了就是一個人，不是嗎？”
不對！
不對！
我之前的猜測完全被推翻了！
殺阿讚的根本不是百裏雪飄！
等等！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讓我捋一捋，我要冷靜一下。
“餵，你能不能滾出去！我們的賬，回國再算！”
我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等到護士離開，我重新拿起那個床頭牌。
“孩子的父親是誰？”
“關你屁事？要不是我現在身體不方便，我一定撕爛你那張無辜的臉！”
“是不是婆羅公的？”
當我脫口這句話的時候，百裏雪飄頓時變了臉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我提高音量，“你打掉的那個孩子就是婆羅公的！”
“不是！”
“是！”
“不是！”
“是！”
“你憑什麽這麽覺得？為什麽不能是烏沙那個老家夥的？你看不起他嗎？”
“你是多麽聰明的人，就算想要學會烏沙的降頭術，你願意犧牲色相，也一定會做好安全措施！因為你對他只有利用，沒有感情！而能讓你心甘情願交出千方百計才學會的那些降頭術的，一定是你很在意很重視甚至是很深愛的人！”
“哼！我好不容易學會的秘術，憑什麽要教給別人？”百裏雪飄冷笑，“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呢？”
“烏沙的秘術只有你和他才會！而如今的烏沙已經力不從心，除了你誰還會使用嗜心降殺死阿讚？”
“什麽？”百裏雪飄楞住了，“你是說……阿讚婆死了？”
“她死的那天你正在醫院做流產手術，而現場只有烏沙和婆羅公！所以唯一能殺死阿讚的人，便只有婆羅公了！”
說到這，我心裏堵的慌。
怪不得阿讚最後視線布滿了淚水，因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會殺死自己。
這，也是她沒有反抗的原因之一！
只是為什麽？
阿羅為什麽要殺死阿讚？
難道……
“你別糊我！”百裏雪飄移開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更何況……為什麽他要殺死自己的妹妹？”
看著百裏雪飄躲閃的目光，我瞬間豁然開朗。
“你早就跟婆羅公認識了，並且是他讓你接近烏沙竊取他的獨門降頭術的，是吧！在烏沙教你降頭術的同時，你也教給了婆羅公！所以，他才可以用嗜心降殺死了阿讚！百裏，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你的犧牲可真是太大了！”
“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著我！”我薅住百裏雪飄的頭發，強行對上她的視線。“別傻了！婆羅公根本不愛你！他愛你就不會讓你用色相勾引別的男人！他愛你就不會讓你打掉你們的孩子！還有，別僥幸以為用愛就能感化一個男人！他連自己的妹妹都能殺，何況是你這個已經不幹不凈的女人！”
“我不許你這麽說我的阿羅！”
終於，百裏雪飄忍不住大吼。
“他愛我！是他將被人丟棄的我養大，是他供我讀書教我本事，他怎麽可能不愛我？”
‘啪’
狠狠給了百裏雪飄一巴掌後，我後退一步。
“執迷不悟！我來原本是想要殺了你為阿讚報仇的，可沒想到兇手另有其人！原本我很討厭你，但現在只覺得你又可恨又可憐。”
撂下這句話，我轉身走出病房。
……
看著那爬滿了古曼童的建築，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攆走圍繞著阿讚的幾個古曼童後，我將她扶起朝門外走去。
剛交給小強，古曼童便發出了震天般的怒吼和警告聲。
“帶她走！”
我充耳不聞，替小強關上了車門。
這個婆羅公想要將阿讚煉成鬼，想來是想徹底隱瞞真相。
見古曼童四肢著地狂奔著想要追車，我亮出腕刃沖了過去。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直到剩下的古曼童紛紛後退躲避，我這才垂下腕刃。
與此同時，烏沙和婆羅公從裏面走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發生什麽了？”烏沙看著滿地的狼藉，急忙望向我。
“是不是我的古曼童不小心冒犯到你了？”婆羅公輕聲開口，“如果是，我替你全部殺了它們！”
“是小強！”我微微喘息道，“小強偷走了阿讚的屍體！”
“什麽？”烏沙一個健步沖向我，“阿讚被偷走了？我要殺了他！”
幸好把烏沙引來了，否則他留在婆羅公的身邊就是個人質。
“不是小強！”
“什麽？”
“是他！”
我緩緩的伸出手，指向婆羅公。
“你……什麽意思？”
“殺死阿讚的人就是他！”
烏沙整個人都懵了，他望了望婆羅公又望了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他根本不會嗜心降！殺阿讚的是雪兒！”
“阿讚死的時候百裏雪飄在醫院做手術，流產手術！流的是他的孩子！你教給雪兒的一切，她都教給了婆羅公！”
“你和雪兒……”
烏沙望著婆羅公，滿臉的震驚。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喜歡聰明女人的原因，因為不好騙！”婆羅公微笑，“不像那個蠢女人，說什麽她信什麽。”
“真的是你？”烏沙紅了眼睛，“你要學習我的降頭術我教給你，我全部教給你就好了，為什麽要殺阿讚？阿讚是你的妹妹呀！她欺騙我那麽多次我都舍不得殺她，你就這麽隨隨便便的殺了她？”
“同父異母而已，又沒有多親！她若是對我順從，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是好巧不巧，她聽到了我和雪兒通電話！她知道了我的和雪兒的事！為了不讓她亂說話，我就用嗜心降將她殺死了！呵呵呵，你說這女人笨不笨，都忘記反擊了。”
“渾蛋！”
見烏沙要沖過去，我一把拽住。
“你幹什麽？”
“我要殺了他！”
“你打得過嗎？”
“打不過我也得給阿讚報仇！我連個指頭都舍不得碰的的女人，他給殺了！啊！”
“冷靜點！”
我狠狠推了烏沙一把，而後恨恨望向婆羅公。
“婆羅公，你好狠毒！”
“你們那裏不是有句話嘛，無毒不丈夫！一開始是雪兒央求我對付你的，也是她讓我給那只狐貍下降頭的！但等我親眼見到了你，我死亡了一百多年的心重新跳動起來！那時候我就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得到你！”
“不要臉！”烏沙狠狠唾了一口，“就你這把老骨頭也配？別糟蹋人家外國小姑娘！”
“我喜歡嫩的！不像你，喜歡吃老草！牙口可真好！”婆羅公揚起一側嘴角，“月，我們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強強聯手，所向披靡！也只有我，才能滿足你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你的話讓我想吐！”我冷笑，“說實話，就算懷孕的時候我也沒這麽惡心過！”
“無所謂！”婆羅公攤開雙手，“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不解狐貍的屍降，讓他徹底成為我的傀儡！”
“呵！”瞥了婆羅公身後的角落，我失笑出聲。“你居然想要我跟雪兒共侍一夫？”
“不！”婆羅公搖頭，“只有你一個！我之所以將阿讚的死嫁禍給那個蠢女人，就是為了借刀殺人解除這個心頭之患！”
“她那麽愛你你居然想要殺她？”
我故意提高音調，相信暗中的百裏雪飄也聽到了。
“她愛我關我什麽事？能跟烏沙茍合的女人，骯臟無比！她根本配不上我！”
“不愛你還和她有了孩子？”
“不給她點甜頭嘗嘗，她怎麽對我死心塌地？我怎麽知道就那麽一次，還中著了！你放心，我的孩子只有你有資格生！”
“啊！”
婆羅公剛說到這，百裏雪飄便沖了出來。
死死的盯著婆羅公，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你……你居然騙我！”百裏雪飄氣的渾身發抖，“我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居然只是在利用我！你還騙我殺了我們的孩子！”
“養你不就是為了利用你？不然因為愛情嗎？”婆羅公笑道，“你太天真了！我養你你不把我當成父親，卻將我當成了愛人，被人欺騙也是你活該！”
“除了利用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的感情？”百裏雪飄含淚，“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我打斷百裏雪飄的話，“你這個蠢貨現在還問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有愛過你！我泱泱華夏多少好男兒，你居然看上這麽個貨色！”
“你閉嘴！”百裏雪飄沖我大吼，“我要他親口告訴我我才能死心！就算是養條狗也有感情，更何況我還給他懷過孩子！”
說到這，百裏雪飄眼淚汪汪的望向婆羅公。
“阿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沒有！”婆羅公果斷道，“普通的女人怎麽配得上我？你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養育你教你本事，都是為了我自己！真的愛你，怎麽會舍得讓你出賣自己？不過現在也好，我不用再裝了。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了，那麽我也能正好順理成章的殺了你！”
說到這，婆羅公突然瞇起眼。
無數的古曼童，瞬間潮水般的朝我們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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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被藤蔓裹成了繭子，動彈不得。
等整個被籠罩住，這才安靜下來。
回去之後，阿羅便跟烏沙一起進入了密室。
而阿讚拖著腮望著繭子，一臉少女般的羞澀。
並且，時不時的笑出了聲音。
“阿讚，你矜持點！”
“矜持？”阿讚眨眼，“我們這裏的人向來直來直往，根本不懂得什麽是矜持。再說了我都快兩百歲的人了，幹嘛還要跟小姑娘一樣裝清純？我老公真的太帥了！”
呼，難搞了！
萬一到時候降頭解開了阿讚不讓赤炎走怎麽辦？
不行，我得找個離他們遠的地方召喚暮蒼玄商量商量對策。
“阿讚，幫我看著赤炎！”
“放心吧！”阿讚連忙點頭。
“不許對他動手動腳！”
“我盡量！”
我，“……”
離開婆羅公公館，我走了好遠這才召喚出暮蒼玄。
雖然只有一日不見，卻勝似三秋，對他的思念熱烈而又急切。
“老公！”
我撲過去，一頭紮進暮蒼玄的懷裏。
“月牙兒，沒事吧？”暮蒼玄上下打量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委屈？”
“沒有！”我輕輕的搖頭，“不過赤炎不太好！”
當我將事情陳述一遍之後，暮蒼玄微微蹙眉。
“因為你身上有我的守護結界，所以那個女人就對狐貍下手，真卑鄙！這個女人，留不得！”
“但對付她就等於得罪整個弒鬼門！”
“那就讓其滅絕！”暮蒼玄冷聲，“既然她敢招惹上你，就該做好任何準備，包括死！”
“好！”我點了點頭，“蒼玄，等赤炎解開了降頭我們就離開帶他立刻泰國，我怕時間久了就走不掉了，那個阿讚婆看上赤炎了。”
“沒想到狐貍的這副樣貌火到國外去了！”暮蒼玄輕笑出聲，“那個阿讚婆多大？”
“一百多！”
“那狐貍算是有福了！”
“哎呀！”我輕輕打了暮蒼玄一下，“都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等狐貍的降頭解掉，我立刻帶你們離開，在那個阿讚婆將他吃幹抹凈之前。”
“好！”
……
傍晚時分，我哼著歌回到了阿羅的住處。
可剛到門口，就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定睛一看，只見阿羅和烏沙蹲在地上。
阿羅的背，正不斷的顫抖著。
“阿羅，怎麽……”
我的話在沖過去的瞬間遏住了，因為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讚。
阿讚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而她的胸口上留下一個血洞，透過血洞我看到了空蕩蕩的胸腔。
阿讚的心臟沒了！
“阿讚！”
我一聲驚呼後，蹲到地上。
伸出手，卻不敢觸碰阿讚。
“怎麽回事？阿羅！怎麽回事？”
阿羅不說話，只是狠狠咬著下唇。
咬到出血，卻不肯松開。
盡管他紅著眼沒有流一滴眼淚，但從他暴起的青筋能看得出他的悲憤。
“到底發生什麽了？”我急忙拽住烏沙。
“我發現阿讚的時候，她……她已經死了！”烏沙老淚縱橫，“一定是雪兒！一定是她！因為嗜心降是我的決心，我只教過她一個人！一定是雪兒！阿讚……我害死阿讚了！”
百裏雪飄！
她居然如此狠毒！
攥緊拳頭，我心如刀絞。
盡管阿讚婆看上去古裏古怪，但她一直都在幫助我和赤炎。
原本我想著提防她，可沒想到她卻是第一個被害的。
“阿羅……”
望向阿羅，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寬慰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失去至親的痛苦，不是一句‘節哀瞬間’就能解決的。
“我沒有……妹妹了！”
阿羅說了這麽一句，便將頭埋進我的肩膀。
隨後，我感覺到一片濕潤。
盡管阿羅看上去和阿讚不對付，平時說話更是尖酸刻薄，但他對阿讚的情誼卻是藏在心裏的。
父母去世，就剩他們兄妹相依為命一個多世紀。
可現在……
我無言安慰，只能輕輕拍了拍阿羅的脊背。
旁邊的烏沙，則已經哭到抽搐。
我明白他是真的愛阿讚的，哪怕阿讚三番五次的欺騙他。
“你必須在雪兒害人之前學會我所有的法門！”烏沙一把拽起阿羅，“現在不止是解開屍將那麽簡單，我們必須要為阿讚報仇雪恨！”
“我……我明白！”阿羅點點頭，而後紅著眼望向我。“月，我會派人安置阿讚，你待在這千萬不要離開。我會放出我養的古曼童，它們會保護你的！”
“好！”我鄭重的點頭。
等阿羅和烏沙走後，小強來了。
看到阿讚的屍體，小強淚如雨下。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阿羅會為阿讚報仇的！我們先安葬阿讚吧！”
“不！”小強搖頭，“降頭師死了是不會被埋葬的，婆羅公會將她煉成鬼放在身邊的。”
“煉成鬼？”
“嗯！”小強抹淚，“只有這樣才能永遠的留住她，哪怕她會忘記生前的事完完全全變成一個被擺布的厲鬼。”
這樣真的好嗎？
總是留住了，卻也不是原來的阿讚了。
該死的百裏雪飄！
我要找到她將她大卸八塊！
“小強，幫我擡走阿讚。”
“為什麽？”小強說到這，焦急的東張西望。“阿羅已經放出古曼童了，它們會守著這裏不讓任何人進出的。”
“我想要通過阿讚的屍體找到兇手的線索，難道你不想替阿讚報仇嗎？”
“我……”
小強說到這，果斷的扛起了阿讚。
遠離阿羅的住處後，暮蒼玄現身。
這證明，我們已經足夠遠離降頭師了。
“他是誰？”小強驚慌失措的望著暮蒼玄，“你們要做什麽？”
“你站遠一點！”我對小強道。
祝由師有個法門，可以看到死者臨死前的影像。
雖然只有三秒，但應該會有一點線索。
此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月牙兒，你想要窺探她死前的影像？”
“嗯！”我點點頭，“或許能找到百裏雪飄的蹤跡！阿羅在修煉，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必須為阿讚做些什麽。”
“或許，你也可以招魂試試！”
“我剛剛來的途中試過了，他們死後的歸屬和我們不一樣，我根本招不到她的魂魄。”
拿出符咒，直接拂過按讚的眼睛。
符咒變紅之後，我合上眼皮貼在雙眼之上。
一道白光閃過，我再次睜開眼。
視線之上，渡上了一層厚重的水汽，導致眼前的一切都是極其模糊的。
我沒有看到百裏雪飄，卻看到了視線迅速下降。
當眼淚墜落在一雙蒼白的小手上時，畫面徹底的消失。
“月牙兒，看到什麽了？”暮蒼玄急忙扶住我。
“看到兇手了嗎？”一旁的小強也急忙道。
“我……沒有！”我艱難的搖了搖頭。
“別自責！”暮蒼玄輕聲安撫，“只有三秒鐘的影像，幾乎是一閃而過，找不到線索是正常的。”
“難道幹媽就這麽白白死掉了？早知道我再怕也進去陪著，這樣我還能保護幹媽了！”
聽小強哭的泣不成聲，我更覺得不是滋味。
“蒼玄！”
“怎麽了？”
“我總覺得……不對勁！盡管只有幾秒的影像，但是阿讚的視線是模糊的，直到眼淚滴在她的手心上，我才確定模糊視線的是眼淚！可是……她為什麽要哭。”
垂頭望向掌心滴下淚的感覺似乎不像是痛，而更像是絕望或者難以置信。
“我已經吩咐蛇仆還有魘去尋找百裏雪飄的下落了，你放心！”暮蒼玄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
“好！”
目送暮蒼玄消失後，我蹲在阿讚的跟前。
握住她的手，我理了理她的亂發。
“阿讚，我一定會找到兇手替你報仇。”
話音剛落，一行血淚順著阿讚的眼角滑落。
將阿讚送回去的時候，阿羅的家已經布滿了古曼童。
相比起小鬼，他們先得更家的兇狠。
當小強想要靠近的時候，它們甚至表現出了攻擊的狀態。
“退後！”我對古曼童大叫。
“沒用的！”小強趕緊道，“這些古曼童只聽主人的話，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它們的敵人或者是……食物。我先離開了，我會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海灘等你，你替幹媽報仇了一定來告訴我。”
“我會的！”
等小強匆匆離開後，我便架著阿讚走向大門。
古曼童圍過來，死死的盯著我。
近到幾乎貼到了臉上，我甚至聞到了它們身上混合的藥物和腐氣。
畢竟是引魂者，什麽架勢沒有見過，所以我也沒怎麽害怕。
那些古曼童見狀，便接過了阿讚，並且讓出了一條路。
接連兩天，阿讚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阿羅和烏沙沒有出現，而阿讚也沒有腐壞的跡象。
因為這些古曼童將阿讚包圍著，似乎隔絕了可以造成腐敗的細菌。
所以致使是天氣炎熱，可阿讚不但沒有腐敗還和生前那樣栩栩如生。
這夜，我正躺在客房裏輾轉反側。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進了被窩。
我下意識的坐起，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一團頭發。
定睛一看，居然是阿讚的看門女鬼。
“你還敢嚇我？”我低呼一聲。
“不！”女鬼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弓著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望著我。“小強……找你！”
“小強來了？”
“他進不來，讓我進來找你！古曼童圍住了這裏，我讓小鬼吸引他們的註意力，這才進來的。”
小強這麽急著找我，一定是有急事。
“他在哪？”
在女鬼的帶領下，我避開古曼童的耳目從排水口鉆了出去。
跑了許久，終於在一片芭蕉林看到了小強。
“你不說在海灘等我嗎？”
“是那天那個突然冒出的男人找我的，他不能接近這裏無法跟你報信！”小強說到這，掏出一張名片。“去這裏！”
接過名片定睛一看，是一家醫院。
“在五樓的５０５！”
沒有多想，我急忙上了小強的車。
約莫十點左右，我們來到了那所醫院。
當我來到五樓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暮蒼玄。
“蒼玄！”
“她在裏面！魘已經將她困在夢裏了，她暫時醒不了。”
聽暮蒼玄這麽說，我趕緊推開門。
走進去的瞬間，我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酣睡的百裏雪飄。
她穿著病服，臉色有些許的蒼白。
走過去，我順手抽出床頭牌。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上面的住院日期，正好是阿讚被殺的那天。
沒有多想，我丟掉床頭牌一把掐住百裏雪飄的脖子。
百裏雪飄猛的睜開眼，一個高擡腳便踹向我。
我一個閃身瞬間抓住，用力的一壓，壓到了百裏雪飄的耳側。
“你這個賤人！你想乘人之危！”
百裏雪飄的話，差點讓我笑出聲了。
但我沒有搭腔，而是扼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上一頂。
直到她的腦殼，重重的撞在墻上。
“啊！”百裏雪飄痛呼一聲，露出痛苦的表情。“放手！”
“放手？憑什麽？”
“有種等我好了真刀真槍的跟我幹，別趁我病要我命！”百裏雪飄用力的掙紮，“你不僅搶我生意還想要我的命嗎？”
“是你殺人在先！”我冷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我有權利決定那人的生命！你憑什麽多管閑事！你……”
百裏雪飄剛說到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
隨即一個護士端著盤子走了進來，看到面前的場面頓時大驚失色。
“不要打打鬧鬧！流產術後是需要靜養的，否則子宮會恢覆不好！”
護士的話，讓我楞了一下。
而後，下意識的松手。
“你……做的是流產手術？”
“關你屁事啊！”百裏雪飄大叫。
“她三天前來醫院做的手術，現在還在消炎治療呢！”
護士說著，便徑直走過來給百裏雪飄紮針。
“現在不修養好，以後不好懷孩子。”
“你那天一整天都在醫院？”
“頭一天晚上我就在了！”百裏雪飄狠狠道，“做手術需要提前住院！”
“那你告訴我你殺了人！”
“我殺了我自己的孩子！”百裏雪飄說到這，神色突然暗淡下來。“雖然他還小，但已經有人形了就是一個人，不是嗎？”
不對！
不對！
我之前的猜測完全被推翻了！
殺阿讚的根本不是百裏雪飄！
等等！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讓我捋一捋，我要冷靜一下。
“餵，你能不能滾出去！我們的賬，回國再算！”
我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等到護士離開，我重新拿起那個床頭牌。
“孩子的父親是誰？”
“關你屁事？要不是我現在身體不方便，我一定撕爛你那張無辜的臉！”
“是不是婆羅公的？”
當我脫口這句話的時候，百裏雪飄頓時變了臉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我提高音量，“你打掉的那個孩子就是婆羅公的！”
“不是！”
“是！”
“不是！”
“是！”
“你憑什麽這麽覺得？為什麽不能是烏沙那個老家夥的？你看不起他嗎？”
“你是多麽聰明的人，就算想要學會烏沙的降頭術，你願意犧牲色相，也一定會做好安全措施！因為你對他只有利用，沒有感情！而能讓你心甘情願交出千方百計才學會的那些降頭術的，一定是你很在意很重視甚至是很深愛的人！”
“哼！我好不容易學會的秘術，憑什麽要教給別人？”百裏雪飄冷笑，“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呢？”
“烏沙的秘術只有你和他才會！而如今的烏沙已經力不從心，除了你誰還會使用嗜心降殺死阿讚？”
“什麽？”百裏雪飄楞住了，“你是說……阿讚婆死了？”
“她死的那天你正在醫院做流產手術，而現場只有烏沙和婆羅公！所以唯一能殺死阿讚的人，便只有婆羅公了！”
說到這，我心裏堵的慌。
怪不得阿讚最後視線布滿了淚水，因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會殺死自己。
這，也是她沒有反抗的原因之一！
只是為什麽？
阿羅為什麽要殺死阿讚？
難道……
“你別糊我！”百裏雪飄移開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更何況……為什麽他要殺死自己的妹妹？”
看著百裏雪飄躲閃的目光，我瞬間豁然開朗。
“你早就跟婆羅公認識了，並且是他讓你接近烏沙竊取他的獨門降頭術的，是吧！在烏沙教你降頭術的同時，你也教給了婆羅公！所以，他才可以用嗜心降殺死了阿讚！百裏，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你的犧牲可真是太大了！”
“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著我！”我薅住百裏雪飄的頭發，強行對上她的視線。“別傻了！婆羅公根本不愛你！他愛你就不會讓你用色相勾引別的男人！他愛你就不會讓你打掉你們的孩子！還有，別僥幸以為用愛就能感化一個男人！他連自己的妹妹都能殺，何況是你這個已經不幹不凈的女人！”
“我不許你這麽說我的阿羅！”
終於，百裏雪飄忍不住大吼。
“他愛我！是他將被人丟棄的我養大，是他供我讀書教我本事，他怎麽可能不愛我？”
‘啪’
狠狠給了百裏雪飄一巴掌後，我後退一步。
“執迷不悟！我來原本是想要殺了你為阿讚報仇的，可沒想到兇手另有其人！原本我很討厭你，但現在只覺得你又可恨又可憐。”
撂下這句話，我轉身走出病房。
……
看著那爬滿了古曼童的建築，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攆走圍繞著阿讚的幾個古曼童後，我將她扶起朝門外走去。
剛交給小強，古曼童便發出了震天般的怒吼和警告聲。
“帶她走！”
我充耳不聞，替小強關上了車門。
這個婆羅公想要將阿讚煉成鬼，想來是想徹底隱瞞真相。
見古曼童四肢著地狂奔著想要追車，我亮出腕刃沖了過去。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直到剩下的古曼童紛紛後退躲避，我這才垂下腕刃。
與此同時，烏沙和婆羅公從裏面走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發生什麽了？”烏沙看著滿地的狼藉，急忙望向我。
“是不是我的古曼童不小心冒犯到你了？”婆羅公輕聲開口，“如果是，我替你全部殺了它們！”
“是小強！”我微微喘息道，“小強偷走了阿讚的屍體！”
“什麽？”烏沙一個健步沖向我，“阿讚被偷走了？我要殺了他！”
幸好把烏沙引來了，否則他留在婆羅公的身邊就是個人質。
“不是小強！”
“什麽？”
“是他！”
我緩緩的伸出手，指向婆羅公。
“你……什麽意思？”
“殺死阿讚的人就是他！”
烏沙整個人都懵了，他望了望婆羅公又望了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他根本不會嗜心降！殺阿讚的是雪兒！”
“阿讚死的時候百裏雪飄在醫院做手術，流產手術！流的是他的孩子！你教給雪兒的一切，她都教給了婆羅公！”
“你和雪兒……”
烏沙望著婆羅公，滿臉的震驚。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喜歡聰明女人的原因，因為不好騙！”婆羅公微笑，“不像那個蠢女人，說什麽她信什麽。”
“真的是你？”烏沙紅了眼睛，“你要學習我的降頭術我教給你，我全部教給你就好了，為什麽要殺阿讚？阿讚是你的妹妹呀！她欺騙我那麽多次我都舍不得殺她，你就這麽隨隨便便的殺了她？”
“同父異母而已，又沒有多親！她若是對我順從，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是好巧不巧，她聽到了我和雪兒通電話！她知道了我的和雪兒的事！為了不讓她亂說話，我就用嗜心降將她殺死了！呵呵呵，你說這女人笨不笨，都忘記反擊了。”
“渾蛋！”
見烏沙要沖過去，我一把拽住。
“你幹什麽？”
“我要殺了他！”
“你打得過嗎？”
“打不過我也得給阿讚報仇！我連個指頭都舍不得碰的的女人，他給殺了！啊！”
“冷靜點！”
我狠狠推了烏沙一把，而後恨恨望向婆羅公。
“婆羅公，你好狠毒！”
“你們那裏不是有句話嘛，無毒不丈夫！一開始是雪兒央求我對付你的，也是她讓我給那只狐貍下降頭的！但等我親眼見到了你，我死亡了一百多年的心重新跳動起來！那時候我就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得到你！”
“不要臉！”烏沙狠狠唾了一口，“就你這把老骨頭也配？別糟蹋人家外國小姑娘！”
“我喜歡嫩的！不像你，喜歡吃老草！牙口可真好！”婆羅公揚起一側嘴角，“月，我們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強強聯手，所向披靡！也只有我，才能滿足你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你的話讓我想吐！”我冷笑，“說實話，就算懷孕的時候我也沒這麽惡心過！”
“無所謂！”婆羅公攤開雙手，“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不解狐貍的屍降，讓他徹底成為我的傀儡！”
“呵！”瞥了婆羅公身後的角落，我失笑出聲。“你居然想要我跟雪兒共侍一夫？”
“不！”婆羅公搖頭，“只有你一個！我之所以將阿讚的死嫁禍給那個蠢女人，就是為了借刀殺人解除這個心頭之患！”
“她那麽愛你你居然想要殺她？”
我故意提高音調，相信暗中的百裏雪飄也聽到了。
“她愛我關我什麽事？能跟烏沙茍合的女人，骯臟無比！她根本配不上我！”
“不愛你還和她有了孩子？”
“不給她點甜頭嘗嘗，她怎麽對我死心塌地？我怎麽知道就那麽一次，還中著了！你放心，我的孩子只有你有資格生！”
“啊！”
婆羅公剛說到這，百裏雪飄便沖了出來。
死死的盯著婆羅公，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你……你居然騙我！”百裏雪飄氣的渾身發抖，“我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居然只是在利用我！你還騙我殺了我們的孩子！”
“養你不就是為了利用你？不然因為愛情嗎？”婆羅公笑道，“你太天真了！我養你你不把我當成父親，卻將我當成了愛人，被人欺騙也是你活該！”
“除了利用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的感情？”百裏雪飄含淚，“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我打斷百裏雪飄的話，“你這個蠢貨現在還問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有愛過你！我泱泱華夏多少好男兒，你居然看上這麽個貨色！”
“你閉嘴！”百裏雪飄沖我大吼，“我要他親口告訴我我才能死心！就算是養條狗也有感情，更何況我還給他懷過孩子！”
說到這，百裏雪飄眼淚汪汪的望向婆羅公。
“阿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沒有！”婆羅公果斷道，“普通的女人怎麽配得上我？你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養育你教你本事，都是為了我自己！真的愛你，怎麽會舍得讓你出賣自己？不過現在也好，我不用再裝了。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了，那麽我也能正好順理成章的殺了你！”
說到這，婆羅公突然瞇起眼。
無數的古曼童，瞬間潮水般的朝我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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